"你等一下开过来吧,这段路,我走过去。"他推门下车。
雀儿停在电线上探头张望,路边草丛虫鸣四起,田埂的路有些泥泞,宋品禛却走得健步如飞。
手机铃响,宋恩慈接起。
"你在干吗?"
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吗?宋恩慈踢着小石子,迟疑下方说:"在厂里,工人们还在做调试。"
"噢,闲时跑去人家村子里喝喝酒找找感觉,快活的很啊。"
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笑意,他有多久没有这般与她玩笑,这令沮丧的宋恩慈,突然一阵温暖。不对,他怎么会知道?
宋恩慈慌张抬头,望见某人正在前方握着手机对着她微微笑。
宋品禛大步走了过来。
"外套都湿了,还站在这里干吗?快去换了。"
"不。"不过才湿了一点点,她才不要走开,生怕一切都是幻影。
"恩慈,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他眉头拧得越加厉害。
不听话?天,到现在还把她当小孩子训!
"不不不不不!"宋恩慈冲着他嚷。
两人都笑了出来。
突然间,宋恩慈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她先发制人。
"我,我去工业园区。顺便过来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大事业。"他揶揄她。
顺便?哼,苏州北郊到南郊也叫顺便?嘴硬的家伙。
宋品禛不自在地偏了下身,回避着恩慈的探询目光。
"上次那只"灰色中的绿"盘,是制胚时的无心失败之作,师傅们都想不起来是如何调出来的,重新实验了好久也不行。天气,釉色的配方都有讲究,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想留下来再试试看,也许下一次就行了。偏偏王师傅的大闺女今日成亲,邀我一同来。"宋恩慈还是一字不漏的统统交代清楚,唉,孙悟空总逃不脱如来手掌啊。
"做事认真是好,可也别太认死理了。在外时时要打电话,不要老叫人担心,好象住在防空洞似,成天无法应答。"他边唠叨边脱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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