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早早就起来,守在秦纳兰门口,想要让她好好睡一觉,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快中午的时候,管家在院门口探了一下身,看到门还关着,便转身要走。
“是有什么事吗?”小雪走到上轻声问,听秦纳兰说,外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怎么还会有事。
“是吕记银店的小老板发来请帖,还请夫人去赏桃花。”管家道。
小雪皱着眉,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帖子:“等夫人醒了,我会交给她。”
管家知道平时秦纳兰和小雪最好,没有反驳,转身去忙自己的。
小雪看着手里的信,略一思索,把信收进怀里,今天可是她难得的休息日呀,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打扰。
静静地站在门口,小雪踮着脚望着房间里还有睡着的她,未曾察觉的甜蜜染了香腮,她会保护她,永远留在她身边,为她默默付出。为了她,她什么都愿意做,小雪常常想,可是这样的心情,她怎么会明白呢。
日上三竿的时候,秦纳兰终于睡醒了。看到小雪和小丫头上来侍候,便问:“小雪,我睡着的时候有什么要事吗?”
“没有。”小雪拿着梳子的手颤了一下,低下头假装用心梳理她的长发。把吕小云来信请她看桃花的事,刻意地忽略了。
秦纳兰坐在梳妆台前,选着要用的首饰,并没有发觉小雪的不同。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看到从窗缝中漏进来的阳光,心里平静如水。
披了一件衣服,跳到门口,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
这就是她的古代生活。尽管住在古旧的房间里,却有更多的时间感受自然的美好。闭上眼,像是还没有睡够似的,慵懒地歪着头。
“小雪,去准备一下。我饿了,就把饭摆到这里吧。我不想动。”秦纳兰望着窗外大好的时光,也许,一会儿可以出去逛逛的好,免得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嘣。”门忽然被推开了,小雪猛地回神,生怕让秦纳兰发现她的失态。
偷眼看秦纳兰的表情,小雪看到秦纳兰正惊讶地看向屋外。
小雪狐疑地转过头,看到门口一大一小站着上次霜儿和那个讨厌的冷雪依,两人正惊讶地打量着秦纳兰,秦纳兰此时只是披了件外衣,并没有正式的着装,也算在自己的卧室里,因此也没想到过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不请而进。
小雪顾不得自己是个小丫头,移了一下步子,站到秦纳兰面前,挡住门口的两个人的目光。
“姐姐娘,你越来越漂亮了。”霜儿像风一般经过小雪身边,一跳蹭到床上,勾着秦纳兰的脖子挂在她身上,“姐姐娘,我好想你。”
秦纳兰不得已坐了起来,搂住这个小淘气,上次她忙,根本也没顾得照顾他,加上他那个冷酷的爹爹在身边,自然更不会在意了。
现在看到霜儿,心里到是有些欢喜,只是看到他身后的那个大人,她就把自己欢喜的心情,收了起来。
“你先下来。”秦纳兰收起眼底的温柔,板起脸说。不知道这次这个邪医又跑来找她什么麻烦,只要他一出现,准没好事。
“喔。”冷宁霜听话地跳了下来,亲昵的靠在她身边,上下不住地打量着秦纳兰。
秦纳兰只得站起来,把衣服穿正,这才向小雪道:“小雪,出去准备午餐。”
小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一大一小二个男人,迟疑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秦纳兰扬了一下嘴角,正想问她这些日子带着霜儿去哪里了,站在门口的冷雪依,早就按捺不住地奚落道:“丑女人,几天不见,你不但是老了,而且越来越没有女人味儿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起床不说,还衣冠不整地见男人,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这是我家,我什么时候起来,与阁下无关。”秦纳兰皮笑肉不笑地说,斜眼瞪了冷雪依一眼,怎么她和他在一起就会出现这种不愉快的场面呢?难道她们前生是冤家不成?
“想和我有关系?你别自作多情。饭呢,锦食楼的掌柜说你住在这里,店里那道甜食也是你教的,你马上去做。”冷雪依非常非常不满地看着秦纳兰衣冠不整地卧在她的床上,而且,她不知道现在已经什么时候了吗?这样的丑女人,真是又懒又丑,他就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要是你想吃,我可以让人去锦食楼买。”秦纳兰耐着性子说。
大众是不适合在孩子的面前吵架的,虽然她一直对这个冷雪依有一种既讨厌,又有些喜欢的矛盾心情,但是,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一定要你亲手做,他们做的都是垃圾。”冷雪依一字一顿地宣布,伸手指着她身边的霜儿,“这小子为了学会解毒,都以身试药了,你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你这女人,长得丑年纪大就算了,心肠还这么坏,啧啧,霜儿真是没眼光。”
“没眼光的是你。”秦纳兰忍不住反驳,“还有,不要一次次说我年纪大。你自己呢,还不是跟我差不多。”
“我长得美,自然不是你这样的俗人能比的。”冷雪依自恋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年纪的话,我才二十。你应该不止二十吧。”
过了年,她现在的身体有二十三,她原本的身体都要奔三了,不管怎么都比二十岁大。可是……
秦纳兰狐疑地盯着冷雪依,霜儿过了年六岁,他是二十,两个人差那么大,难道他十三岁就让人怀孕了,真难想象,就算是古代的人早婚吧,想来十三岁大的孩子也不会那么就发育成熟吧,这个霜儿?而且,这个男人对女人的挑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那么要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做他的妻子,霜儿的妈呢?
秦纳兰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怪异的画面,是一个绝色女子在他身下承欢,他却还不停地说,她的身材不好,皮肤很差,身子不软,头发不黑……这种人谁受得了,怪不得霜儿的娘会离开。看他那副自得的样子,总让她发火。
“我就算过了二十岁,你也没资格说,都是有孩子的人。”秦纳兰不屑地向自恋的冷雪依甩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吧。真可怜,年纪又大,连孩子也没有一个,又死了丈夫,将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唉,怪不得这个时候还躺在床上装懒,若是有了丈夫的女人,一定会早早起来,为丈夫准备早餐去了吧?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个福气吧?呵呵,呵呵。”
“难道女人生来就是为了取悦男人而生的吗?你说这话简直是太幼稚了,女人没有男人一样过得完美无缺,一样可以美丽万分,不是为了男人,而是为了自己。你自诩貌美无双,穿衣服的品味却差得很,总是一身白,还没有半点纹饰,啧啧……难道说,你这佃得连别的花样的布料都买不起吗?要不要我可怜地帮助你一点儿呢?我好歹现在也算有个布庄,若是你用布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七折的啊。”秦纳兰嫌弃地摇摇头,拉着霜儿的手朝外走,“我们去弄点甜点吃。”
“好。”霜儿开心地说,完全把他的爹爹忘到一边。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姐姐娘了,好想啊,这回闹着回来,没想一进门姐姐娘就给他弄好吃的,太幸福他了。
这么丑的女人不说自思自己做女人失败,竟然还敢嫌他穿衣服的品味差,冷雪依怒火中烧,闪身挡在秦纳兰和霜儿面前,威胁地盯着她,“丑女人,你妒忌我长得比你好看是不是?”
秦纳兰偏过头,望向另一面的天空,“霜儿,今天天气真好。”跟这种自恋又自大的男人,有什么理好讲的,一个对策就是,当他是空气存在就对了。
冷雪依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蓦地,重新露出自得的笑,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没有人是不妒忌我的。”
这个自恋狂,还真不知道春风很大吧,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秦纳兰在心里说。“霜儿,你这次回来,是要长住还是要住几日?”
“姐姐娘,我们会一直呆到过了立春日。听说立春日很热闹,是不是真的?”
“是很热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太好了。我还一次也没有过过立春日,姐姐娘,你陪我过好不好?下一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要救活药谷那十个昏迷的药人,一定要好几年时间,本来想着,我可以在这里一边练习一边把做成的药拿回谷里去,可是,爹爹他都不同意啊,非要我把那些人救活了才肯放我出来的,这是我最后在这里呆的一段日子,姐姐娘,你一定要多做些好吃的给我呀。”
“好,只要你住在这里,姐姐就给你做好吃的,你呀,这么小就这么苦,还真是不容易呢。”秦纳兰说。心里却充满了对冷雪依的鄙视,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做那些事,真不是个人可以做得出来的事。
“我就知道姐姐娘最疼我了。”霜儿搂着秦纳兰的腰,一脸幸福地笑着。
“霜儿,你爹他怎么突然想到要救人了,他不是不杀人就很不错了吗?这回是……”秦纳兰想,他一定没有那个好心,准又是做了什么坏事,不然的话,这些日子带着小孩子云哪里了?
“爹爹为了让我的解毒功夫再进一步,所以,这二天抓了几个人,把他们下了药,现在不死不活的,若是半年之中我治不出来解药的话,那他们就必死无疑了。”冷宁霜认真地解释给秦纳兰听。
秦纳兰瞪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美丽的让人炫目的男子,没想到以他刚刚二十之龄,手段却是这样的很,把平常的人弄毒了,再让儿子解,就是为了考验儿子的医术?这简直就是……
“哼,你懂什么,你这个丑女人,一定在心里又想着,我是个坏人对不对?像你这种老女人不但什么都不懂,而且脑筋也是最笨的,我那是为了让霜儿能够更好地自保,他们若不是犯了伸手好又是最毒的人,你当我还愿意拿他们试毒吗?能够让我冷雪依试毒的人,他们就偷着乐去,别看霜儿对你亲得不得了,份量你想试毒,还没那个资格呢。”冷雪依的一番话,只说得秦纳兰差一点连和都想动了,真想抬手给他那个漂亮的脸一巴掌,免得他这张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姐姐娘,等我的医术提高了,就不用怕别人会害我了。”冷宁霜在秦纳兰还没说出话来反驳冷雪依的时候,先她说出。
这两父子,还真是像,秦纳兰暗想。
阳光暖洋洋的,晒地人很舒服,秦纳兰灵光一闪,低下头对霜儿说:“今天天气不错,等会儿多做一些蛋糕,我们去郊外桃林云赏桃花好不?”
“好啊,好啊。”冷宁霜欢快地跳着叫着。
冷雪依神情不爽地瞪着秦纳兰,这个女人显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一再无视他的话,等着吧,等儿子不在跟前的时候,他一定要她好看。
郊外赏桃花,小雪目光微颤,垂下头不顾霜儿欢喜的答应,有些慌张地说:“夫人,我们还是不要去赏桃花了。您今天难得休息一天,还是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别墅吗?”
“赏花就是休息。”霜儿接口说,生怕秦纳兰变卦,“而且,我不会让姐姐娘累倒的。”
秦纳兰想着有冷雪依跟在身边,这赏花怕是不会相像中的那么顺利吧?
“丑女人,你是不是又得了什么病。”冷雪依突然狐疑地问,吃了他的药,明明应该好了才对,怎么她的脸色还是这样差呢。
“不是。”秦纳兰像是被踩到痛脚,急忙否认,想起他上次的药方,她确实是好了,诚信谢道:“谢谢你的方子。”
“你不用谢我,哪天我心情不好,一样要下毒杀了你。你是我救回来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快去做吃的,我很饿。”冷雪依抬着眼面无表情地说。
那有这样的,要是给她个方子就说她的命是他的,医院的医生不都有了很多好使唤的人。不过他的话,当成天上的雷,听过吓过就算了,不必当真。
可是小雪却当了真的,他上次来过之后,她打听到不少关于他的传闻,都是说他如何心狠手辣的,秦纳兰又不肯向他低头,要是真惹到他被他毒死了可怎么办?
“厨房里还有几块做好的蛋糕,冷大侠要不要先尝一尝。”小雪急忙忙地说。
冷雪依斜睨了她一眼,眼中似带着不屑。“用不着。”
“那你可没口福了。”秦纳兰接口说:“小雪做的蛋糕,和我做的不相上下。”
“是吗?”霜儿一脸不相信地盯着小雪,惹得她气得冒烟。
霜儿天真地笑着,撒娇的腻在秦纳兰身边,“那我先吃一点吧。不过,一定是姐姐做的最好吃。”
“你这小鬼!”小雪气得皱起眉,“蛋糕,没有你的份。”
“我才不稀罕你做的蛋糕呢,姐姐会为我做。”霜儿扮了个鬼脸,朝小雪吐了个舌头。
小雪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封请帖,“夫人,这是吕记银首饰店的小老板送来让你去赏花的请帖。刚才,我不小心给忘记了。”
“哦。”秦纳兰接过请帖,没有把小雪眼中的不安放在心上,小雪只要做错的事,都会露出害怕的样子,好像她是罚人的恶魔一样。
打开请帖,她看了一遍,信中说,吕小云叫她有空就去赏花,他会备好吃食等她三天。秦纳兰微微一笑,拿起夹在请帖中的一朵干瘪掉的档花,不禁有些出神。
去赏花,好像很不错,反正她本来就要去。一个人过得太平静,找个人做伴也不错,东方楚玉那边她已经和他说好了,她休息的时候,他会来,她会陪着他,好不好看大家的心情。他也没有理由来干涉她的私生活吧。那是,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的领域。
傻气的男人
桃花虽比不上梅花,,但在春天,百废待兴之际,还是引来一群文人墨客竞相赞叹。
今天,算不上是特意来玩儿,但也没想这里已经是人才济济了。
秦纳兰赏花,桃花,倒不是应景,也不是爱极了这花,她总是觉得,桃花没有樱花好,不过,现在没有樱花,就把桃花当成樱花也不错,到处都是浅水的粉色,也相差无多。
记得在一次去日本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位大学教授,并开始和他交往。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把男人当成男宠来交往的对象。
他是一位很儒雅的人,脸上永远带着温润如玉的笑。
他是初见她时,以为她像带刺的玫瑰,热情奔放吸引着别人的目光;相处久了,他才发现,她其实像雪莲,开在寒冷的高原上,怒放着自己的美丽,深恨踏进她领域的人,却又那么孤单,永远都得不到那平时的爱。
秦纳兰和那位教授的交往终止于她回国前。
他是个儒雅先生,可他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就像,樱花虽美,可是它不属于她,只是欣赏而已。她有她喜欢的东西。
城郊的桃林现在桃花大部分都已经开放,入眼是一片的粉红,吸引了不少游人。
秦纳兰远远就闻到香气,不浓烈,还带着一种涩涩的味道。到了路口,前面的路全是马车,已然不能前行。一行人下了车,刚站定,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吕小云。
“你来了。”熟络的口气,好像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看到吕小云毫不虚伪的笑,秦纳兰不禁有些皱眉,她找不到他的破绽,看不出他对她好的目的。如果单纯的只是为了她的图纸的话,好像也用不着这样吧?而且,在秦纳兰看来,这个吕小云好像也远比她看着那样的简单。
身边的冷雪依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秦纳兰正暗忖他脾气差,却看到吕小云正一脸惊喜地打量着冷家父子。
“冷神医,他就是当年的孩子吗?”吕小云指着跟着秦纳兰的霜儿,询问地看向冷雪依,“都这么大了。”
“你们认识。”秦纳兰好奇地问,不禁打量了吕小云一眼,“你是武林中人?”
“不是,我一点武功也不会。”吕小云憨笑着摸着自己的后脑,那个动作是经典的老实的动作,秦纳兰知道的很清楚。
冷雪依好像不悦地看了吕小云一眼,“这么呆的人,怎么学得会武功。”字里虽然带着满满的鄙视,可是语气却透着一丝温热来,很奇怪的感觉。
“当初教我识字的师傅也说我呆。”吕小云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人,真的很呆,秦纳兰心里说,又困惑地盯着吕小云看,这么呆的人,怎么会有那么高的生意经呢?看样子,那银楼,大概也是他说了算吧。
“爹爹,他认识我吗,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霜儿盯着吕小云的脸,不记得曾经见过他,在他出药谷之前,他没有见过任何陌生人。
“算是见过。”冷雪依不耐烦地说,“就是这人送你和你娘回药谷的。”
秦纳兰并不知道霜儿母亲的事,听他这么一说,不觉暧昧地看着他一眼,他的霜儿的娘亲,不是会……
“举手之劳罢了。比起冷神医做的事,我根本不算什么。”
“哦,是吗?”秦纳兰显然不相信冷雪依会做什么好事。
“你以为我想吗。”像是想起极为不满的事,冷雪依气恼地骂道:“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我看他送师姐的棺木回来,好心答应他,为他医一个人。结果第二天,他就领着一个在山上扭了腰的老伯来,还是他不认识的。他以为医毒无双的药谷谷主是为了治这些小病小痛才被世人敬仰的吗,真是个蠢蛋,我怎么会答应你救他的呢?若不是知道你人很呆的话,我早就把你和那个老头儿一起毒杀了。”
“可是……我看到他扭伤,总不能不救。”吕小云有些为难地解释说,“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个人的儿子是富商,后来还成了我的大主顾。”
听到这儿,秦纳兰的眉间凝着略带无语的叹息,这个呆人,难道就是因为他的呆而让他正巧和这个邪魅的神仙相遇,然后就成就了一些事?
怪不得她看不透他,不是他太精明,而是因为他太单纯,完全超过她的逻辑。她从小就学习如何与人打交道,当然打交道的人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单纯二个字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就是属于生疏的字眼儿。
而这次让她秦纳兰大开眼界的是,在她的面前,就活生生地站着一个这样单纯的人。
不会吧,世上真还有这样的人吗,她打量了他一眼,完全不敢相信。
“还有,有件事我一直想多谢冷神医。”吕小云着重地朝他作了一揖诚恳地说道:“我听说,只要是我们吕记出门办货,不论黑白两道都一帆风顺,全是冷神医跟他们打了招呼的关系。谢谢神医,我们吕记能有今日,多亏神医相助。”
他会帮助?秦纳兰怀疑地盯了冷雪依一眼,再转头看着一脸郑重的吕小云,这二个人搭到一处,还真有点很和谐的样子呢。
“我只是随口说说,哪知道那些蠢人会当真。还有你,没事别老往药谷送首饰,做什么?我又没说我娶什么人,要那么多的东西有什么用?”
“因为神医说,不想在药谷看到我,我也不好去打扰,只能把我每次做出来的得意作品送到谷中,想着神仙或许会喜欢,戴在身上,也是对我的一种肯定,聊表谢意而已。”
冷雪依闷闷的看了吕小云一眼,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他看到他背着老伯来时,他一气之下就说了那句话,当时他还说了很多难听的,吕小云只是笑着,一句也没有反驳。
吕小云这种人,超过他应付的常识,就算是他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这种感觉和秦纳兰当初遇上吕小云的感觉是一样的。
秦纳兰也有这种感觉,如果世上真的存着童话,她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一定是恶毒的皇后之类的,像吕小云这样憨厚的将来要救公主的人,她还是离得远点比较好。
“我在那里准备了位置,还有很多吃的。”吕小云指着桃林深处,微微笑着并不邀请,好像打定主意她们会去。这种请客的办法,还真是比起请字来得自然,随便,又加上了熟悉二个字。
秦纳兰来之前,本来是打算弄清吕小云的目的,然后暂时和他交往一段时间试试看,但是现在看到,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种类型,她完全没有兴趣,也碰不起。
像吕小云这种人,多数是很认真的,把感情看的比什么都在意的,而她,正是那种最不在意感情的女人,若是她真的答应和吕小云怎么样的话,相信,到时候,不是她伤他太深,就是他把她改造的太好。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不想看到就是了。
“好的,叔叔。”霜儿脆生生地应道,一想到这个人曾经和他有过很深的联系,他不禁有些好奇。
关于娘亲的事,冷雪依从来不跟他说,就算说起往事,也总是恶狠狠地语气,说一堆关于娘亲的坏话,他人小不敢多问,只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在外面遇到更多娘亲认识的人,好多知道她的事。
秦纳兰和冷雪依看霜儿答应了,只得无奈地跟着。
走到桃林深处,秦纳兰觉得四周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是不是真的在这个时空见过。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吕小云微笑地解释道:“记得吗,这里是我和夫人初次相遇的地方。”
秦纳兰背上一寒,礼貌性地点下头,她最讨厌别人跟她提什么有纪念性的地方、日期还有话语,跟她相处的人那么多,就算她有绝佳的记忆力,也记不清哪个是哪个。
“叔叔,那你和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霜儿Сhā话道。
冷雪依目光微动,他也好奇师姐怎么会认识这么呆的人,他们到底有没有别的关系。
“这个……”吕小云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我去交货回来的路上,听到路边不断有人在喊‘喂’,还说‘有没有活的,有的话过来应个声,姑奶奶有事’。我想她可能是出事了,就过去看看,看到她时,她抱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孩子虚弱的躺在地上,脸色蜡黄蜡黄的,满头都是汗。我刚一走近,她不知怎么的,一下子闪到我身边,用针刺着我的颈说,‘识相点,带我去药谷。不然的话,就让你生不如死。’
我一直很奇怪,一根针怎么能要了人的命呢,那时我还以为是她脑子糊涂了,后来看到神医用针救人,才相信她能杀我。大概看出我没有恶意,她很快把针收回去了,但是身体一直很弱,到了傍晚的时候,我到了镇上,想带她去看大夫,她说她自己就是大夫,她知道撑不过今晚,要我一定要把孩子送到药谷。我以为她是说笑,谁知是真的,第二天,她去了。我只能抱着孩子,带着棺木去药谷。”
听了吕小云绘声绘色的讲述,秦纳兰他们都沉默了,这个人是真呆啊,还是说他是真的有福气呢?
他的呆让他无意当中救了冷雪依的师姐,而又间接让冷雪依为他开辟了他的财路,而之后,他又在无形当中遇见了自己,而自己则又带给了他无尽的广阔财源。
面前的这个人,真的让秦纳兰无语到了极点,从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走狗屎运的人呢。
“叔叔,你是个好人。”霜儿一脸天真地说,和吕小云又亲近了几分。
“你也是个好孩子,我带你回去时,你一声也没有哭。”吕小云的脸上带着一种天真,也带着一种认真,让人无法把他说出来的话当成是应付。那是他用心说出来的话。
“真的吗?”霜儿开心地笑着,难得有人这样夸他。
“后来他在谷里足足哭了一年,谁哄他也不听,真是快让人烦死了。”冷雪依深皱起眉,一想到那段日子,就有一种气得想咬牙的感觉。他最讨厌孩子了。
“小孩子总是这样的。”吕小云微笑着,安抚嘟起嘴的霜儿。
“你也有孩子?”照吕小云的年纪,应该有一个三二岁差不多的孩子了,可是为什么看他的神态完全不像有孩子的人,冷雪依打量着他,狐疑地加了一句,“你成亲了吗?”
“快了。”略带憨厚地说,朝秦纳兰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幸福。
他说的快了,不会是指她吧?
秦纳兰避开吕小云的目光,假装用心地在看旁边的桃花,她应该没有给他任何暗示,说她会和他成亲,他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会答应和他成亲呢?
心里长叹一口气,秦纳兰最弄不清的,就是这类人的想法,他们所做的,好像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全是靠本能或者直觉。
“丑女人配傻男人,正好。”冷雪依幸灾乐祸地说道。
霜儿也看出吕小云的意思,心里暗暗盘算如何让秦纳兰成为他的娘,他认定了秦纳兰当他的娘亲,可是他自己的爹爹根本不会娶,秦纳兰也不可能嫁他。
要是秦纳兰承认他是儿子,好像不容易,他想了想,忽然拉住吕小云的袖子,期待地说:“叔叔,我认你当干爹吧。”
吕小云还没有点头,冷雪依就恶狠狠地说:“不行。”
大手一拉,冷雪依把霜儿拖到身边,戒备地瞪着吕小云,“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除了我,谁也别想做他的父亲。”
像是感觉不到冷雪依的敌意,吕小云微微笑着,亲切地对霜儿说:“其实叫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就算你叫我叔叔,我也会把你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看待。”吕小云抬头看向一脸不悦的冷雪依,“神医不用介意,血浓于水,这世上和孩子最亲的人,只有你一个。”
冷雪依哼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转头懒得看他;这种人,实在太讨厌了。
秦纳兰早就抱着置身事外的态度,死死看着旁边的桃花。远处人影攒动,她抬起眼,望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怎么也在这里。
后果概不负责
东方楚玉今天能来,实在是身不由己,他不想来,可是不来又偏偏怯不开情面,今天原来是东方楚飞因为在秦纳兰的山庄里有了一份儿股,那天他的那位唯一的侧妃也到场祝贺了,更让东方楚飞那飞一样的心情好到不行。
见到今天的天气不错,而且这里的桃花每年都会成为文人骚客的舞文弄墨之处,他也是想过来看看,凑个热闹,没想到,他一说,他的那位侧妃竟然满口答应了,要一起来赏花。
东方楚飞生怕自己在侧妃的面前出一丁点儿的错,便叫上了东方楚玉,而且,同时又邀请了一些平时玩在一起的朋友。
东方楚飞叫上东方楚玉的时候,告诉他,今天他的侧妃也在,所以,让他把他的那个唯一的一个妾也带上,免得让他的侧妃一个女人孤单。
春花从到了王府的别院之后,自己俨然已经成了王府别院的主人,加上秦纳兰的离开,春花更是得意非凡。每天把东方楚玉侍候得如仙如醉的。东方楚玉心里有事,也不想和她计较,再加上父亲那边也知道他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若是再出什么事,还怕老爷子的唠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春花打了秦纳兰之后,秦纳兰就搬出了别院,春花便改了自己的名字,说是人气,改叫岫烟。府里的下人们自秦纳兰出府之后,也都知道,这个荡起来是个妓汝的女人,还真有一番本事,不但把秦管家打走了,还把爷的心抓住了,也就对她称主子。
只是,这春花尽管改了名字叫什么岫烟,可毕竟她出自青楼,和大家的夫人哪里可以相比。
平时知道像他们这样的高贵的夫人都是有什么手帕之交的,她便在东方楚玉不在府里的时候,也坐着车出去交往一些。
只是她成亲的时候,几乎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谁不知道她是个妓汝出身的妾室呢。
本身妾室在众位夫人面前就没有什么地位,再加上她还是个青楼里出来的妾室,就更没有哪位高贵的夫人愿意和她交往了。
所以手帕之交倒没有几个,春花见自己交不到朋友,就以为别人是嫉妒她的长相,而一方面,她也长得别人看不起她,一想到现在的身份,便带着几分自以为是,常常对别人摆冷脸,官员家眷中跟她交好的很少,连王府中的妾夫人(老王爷的妾室)也不喜欢她。
但是东方楚玉对她现在只是忍耐不想让自己的老父王替他担心而已,没成想到让春花误会是小王爷宠她爱她的表现。
东方楚玉此时正被乐声和他们故作文雅的腔调吵得耳朵发疼,远远的,在一株桃树下,他看到秦纳兰。
她带着丫头小雪,和另外两个男子,还有霜儿在一起。
那个小孩子霜儿他认得,可是那二个男子,他一个也不认识。
一个貌不出众的,倒也不在意,而另一个,他不能不在意的。
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妖精的化身,问世间,男子有长成那样的吗?让他身边的女人都显得毫无颜色,那就更别说男人了。
自己几天不去,秦纳兰什么时候又惹上了这么绝色的人物了?看他脸上淡淡冷酷的表情,就知道,他绝对不是秦纳兰别墅里的少年。
席间的各位大人不知怎么的,说着桃花,便说到了美人,桃花春水。
这席上的众人本就都是带伴出席,就是想要暗中比较谁家女伴出众,在这个时代。只要不是正妻,无论多美多有身分的妾室,都是男人的附属品,若是酒意兴起把自家侍妾送去他人也是常有的事。
坐在东方楚玉身边的春花忽然拉着他的袖子,兴冲冲地指向一边。
“小王爷,你看,那边的不是秦夫人吗?”
话音刚落,众人皆望向春花指的方向看去,有知道秦纳兰的便故意冷笑一声,“我看只有秦夫人才最算得上美艳脱俗,别人,皆是庸脂俗粉罢了。”
各位大人没有说什么,秦夫人他们见过,倒不得真如他说的那般绝色,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美,算得上脱俗。
东方楚玉一时间到不知道如何上去问答,他和秦纳兰之间的生意关系,除了在座的东方楚飞知道,别人并不知道。而秦纳兰与他的床伴关系,更是连东方楚飞都不知道了。大家都只是知道,这位秦夫人是丈夫新寡之人。
“真这般出色,不如叫过来,也好让我们讨教一下。”一位姬妾不服气地说。
席中见过秦纳兰样子的,没有出声,没见过的都有几分好奇,附和地要请她过来。各位大人也乐得看她们争艳,便派人去请她。
只有东方楚玉暗自着急,他深知秦纳兰的脾气,输是不定的,可是,若是说给这些人没脸,那就肯定不一样了。
秦纳兰骨子里有的那股子不认输的劲头,连他东方楚玉有时候都有些打悚呢。
他们这边的人正算计秦纳兰的时候,秦纳兰却正为难地看着吕小云送她的珠花,这算是他送的最贵重的东西,但是古代送这个好像有特别的意思,他不会不知道吧?
吕小云一脸坦然地看着她,闪动的眼底藏着紧张,忽然想到民间的说法,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在店里看到,觉得和你很配。而且,这个也是我照着你给我的图样儿,略加改动做成的,就这一枚,看着你戴着必定好看,就拿来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吕小云的话让她无从不信,可也让秦纳兰很是迟疑,珠花在古代有二种说法,一个是丈夫送给心爱的妻子的,另一个就是求婚者,把珠花送给心爱的女子,若是对方接了戴在头上,就说明她答应了他的求婚,若是不答应,就把珠花退回去。
现在秦纳兰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真的只是打出了个新样子送给她的。
之前他也打过几个相当不错的首饰送给她的,因为钱不算多,秦纳兰也就收下了,并没有计较,可是这回这朵珠花,虽然钱也不算太贵,但毕竟意义不同啊。
正迟疑着,身边传来脚步声,回过头,一个小厮朝她作了一揖:“秦夫人,各位大人请你过去一叙。”
秦纳兰狐疑地朝后面看了一眼,东方楚玉正看着她,眼里也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
秦纳兰微皱了一下眉,他这算什么?难道看到自己跟别的男人玩心里吃醋了吗?
想也没想,带着一股子气,秦纳兰把这朵珠花戴到了发间。拨下头上普通的玉钏,把吕小云的梅花钏Сhā在发间:“我去一下,马上回来。”秦纳兰转头,对冷雪依和吕小云道,站了起来,转身跟着小厮走了。
打了他们围下的花场,看到女人略带妒忌的目光,秦纳兰几乎用脚都猜到是什么事。
之前她看到东方楚玉时,也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好像他们的女伴正表演才艺,本来还觉得无聊,想不到现在连她也被拖下水了。也不知道东方楚玉在提到这个提议时候有没有为她争辩一下。
今天来春游,秦纳兰不过是应了小霜儿的要求来这里好好地玩儿一下,根本就没想过要做什么事,更不会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东方楚玉,还要把她拖着和他们一伙儿做这些无聊的事。
所以秦纳兰穿的衣衫并不出众,很普通样式的长裙,想要像普通百姓一样好好休息一天。所谓普通的长裙,用的是自己那个小布庄几匹染坏的布,边缘像水墨一样染开的红晕正好用在裙摆,大大的皱褶和喇叭形的袖口,都让这件普通的长裙多了亮点,虽然普通,站在她们面前,却丝毫不显简陋。
福了福身,秦纳兰淡淡地望向上座的东方楚飞和东方楚玉,微笑地问:“不知各位大人叫小妇人来,有什么指教?”
座上有位学识很‘厚’自诩风流才子的李大人,摸着胡子呵呵一笑,他曾在西山别墅见过秦纳兰一面,因为她一直呆在女子浴场,他没有机会验证她是否如别人传说那样特别,今日一见,果然特别,那一股气质,竟让不少官员相形见绌:“素闻夫人才貌无双,有幸今日得见,特让府中陋妇向夫人讨教一下,不知夫人可愿指教。”
“市井谬赞,就怕让大人失望。”秦纳兰谦逊地垂下头,心里暗叹,果然是这种无聊的事,余光责怪地看向东方楚玉,他明知道她不喜这样的事,为什么不会在他提出之前阻止。
东方楚玉自顾自盯着杯中的酒,他不是不想阻止,而是春花那个人的声音实在是大,就算他想阻止,只怕也不能了。
现在京城里,谁也不知道西山别墅的那个老板秦纳兰,秦夫人啊。
这些今天来的人,哪一个不想见识一下她的才华呢?另一面,而他也正想着多看一下,秦纳兰那不可多见的才华啊,他有什么错?他正是要知道她更多的好才好向老王爷提出,娶她为妻啊,不然的话,他拿什么让老父王点头呢?
“无妨。”李大人笑着说,不过是余兴节目,他并不期待,看女人们争奇斗艳,不比看花有趣得多。
朝怀里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撑着软若无骨的身子,媚眼如丝地望着秦纳兰。
“不知夫人可会弹琴,那位纤巧妹妹弹得一手好琴。”她指着一边的杏眼美人,语带挑衅地说。
“会一点,不敢献丑。”秦纳兰不紧不慢地说,直想快点离开,真是讨厌,像个小丑一样被人耍。
“纤巧妹妹,可否把琴借给秦夫人一用?”
“乐意之至。”杏眼美人挑着眉说。
看着抬到面前的琴案,秦纳兰暗叹一口气,毫不示弱地看向众人,特别是东方楚玉,勾起的嘴角带着傲气,“希望,不会让众位失望。”
谁会喜欢输,哪怕知道是招来麻烦,她也不想示弱。
既然他们想看一下她的才能,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但是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她可不负责。
做邪医的贴身侍女
琴,对于秦纳兰这个将来要居大商业资产的女子来说,那是必须要学的东西,就像她以前一样,她不学也得学,因为那是她的宿命。
轻轻地调过琴音,她不想让任何一个环节出错,不会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地方暴露在众人面前,给他们留下可以打击自己的理由。
琴音随着清风送出,伴着桃花的香气。
这首曲子说起来并不是秦纳兰拿手的,却是她最爱的。
是一个香港著名歌手唱的李商隐的一首诗改编的《相见难》,秦纳兰说不上这个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因为没有能够找到吕小布而产生的这种孤单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她前一世生活得太孤单了。
到了这里,她很希望自己可以有许多的朋友,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连个真正喜欢自己的男人都没有。
心随歌曲的声音飘向在座的众位大人。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
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
青鸟殷勤为探看。
她现在没有兴趣,金钱和权力,都不是她想要的,世人的目光,她也不在意,她想要的,是让自己活一回自己,让自己得到男人的爱,让男人爱上自己,自己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就这样,就可以了。
她没有要求很多,甚至,她都不要求自己可以作为一个男人的妻子。
她要的只有一个字--爱。
琴音戛然而止,秦纳兰摆出微笑,望向沉浸在乐声中的众人。
她弹的相见难,说起来对时下情景真的是一点也不答对,可是,她望着那粉红色的桃花,竟然有一种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首歌的感觉,仿佛只有这首歌才会让她的心情一下子从万事俱备中平复过来。
这个世界,没有她爱的人,她要成为众人眼中的普通人,普通却无法企及,他们看不穿她微笑背后的不屑。很有趣,不是吗,这是她陨落后的恶趣味。
像是感到高兴到了她内心那种伤痛一样,东方楚玉的目光追着她投了过来。
她的心里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东西,这伤感的歌声,是不是在告诉着懂她的人,其实,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强硬?
他是不是现在该把子的网收紧了,他是不是该向自己的老父王说亲了,娶了她,把她保护在自己羽翼下呢?
"丑女人,你怎么去这么久,还在这里吵人清净。"嘲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众人还未从琴声中醒来响起。
秦纳兰的笑颤了一下,回过身,就看到跟着她来的和在这里遇上的大大小小的三个男人全都出现在她身边。
"姐姐娘,你弹得真好。"霜儿不管伤感不伤感的话,反正他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姐姐娘做的什么事都是最好的,于是大声称赞道。
"是呀,很好听。"吕小云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我不懂音律。"
意料之中,秦纳兰略带无奈地想。这个人,真的是太单纯了,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秦夫人,他们是?"座上,李大人好奇地说,特别是看到冷雪依,他的目光简直不能移开,这人真是男人吗?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邪医冷雪依和他的孩子,吕记银庄的小老板吕小云。"她一一介绍道。
邪医的名号在江湖上很响亮,官场中却很少有人知道,若秦纳兰直接说他是药谷谷主,他们一定会肃然起敬。现在听秦纳兰说他是邪医,他们只当他是一般的江湖郎中。
至于吕小云,很少与人交际,知道他的更是少得可怜,听她介绍,也没有放在心上。
秦纳兰看他们站在外围,心里过意不去,又恼火那些官员浪费她难得的假日。
"琴也弹了,要是各位大人没有别的事,小妇人就退下陪友人赏花了。"
她好像生气了,东方楚玉勾起嘴角,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既然大家都是赏花,何必非要到别处去。难道秦夫人还有什么绝学,不肯让我们一开眼界?"李大人眯着眼问,傲慢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势利。
秦纳兰心里讨厌这种场景,却还能忍下来,她担心的是他们,特别是冷雪依,那人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要下毒害人,现在这里可是除了达官显贵就是皇族女眷,他可别被这些浅薄的人惹恼了才好。
余光瞄向冷雪依的脸色,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秦纳兰暗觉不好,闪身一边,挡着冷雪依的面前,朝李大人微笑地说:"大人言重了。"
冷雪依的目光闪了一下,他觉得眼前的这些人全都碍眼的很,刚想要出手教训他们一下,却不想那个丑女人一下子就挡在他前面了。
他自信下毒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武林中人鲜少有人能发觉,现在竟然要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看穿了,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又老又丑的女人,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也许是凑巧,他想,漂亮的眉皱了一下,既然她说了那话,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打算,都说丑人爱作怪,真是一点也不假。冷雪依狠狠地撇了撇嘴。
摆在秦纳兰面前的琴被撤下,李大人怀里的女子,打量着秦纳兰的身型,忽然勾着媚眼问:"不知秦夫人可会舞?"
风舞国的舞以柔为主,擅舞者腰若细柳,肢体柔软,一般十五六岁的舞者最佳。
秦纳兰显然过了这个年纪。
听她这么问,秦纳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她推说不会,一切就结束了,她懒得和他们浪费太多时间。
正要说,一阵风吹起,发丝与花瓣共舞,晴朗的天空,丝丝旋转的阳光,伴随着那道道片片的绯红,一下子晃花了她的眼,这是她的舞台。他们的目光,何必在意。
"我会的舞,并不是夫人见过的。"秦纳兰淡淡地说,望了一眼四周,她知道的,她们又岂是见过的,从心里瞧不起的意思,在脸上换成了淡漠的表情,"可有人会刚才的曲子?"
他们不明白秦纳兰的意思,正面面相觑,霜儿忽然自豪地说:"爹爹会。"
他?
秦纳兰怀疑地转身看着冷雪依,他懂音律她不怀疑,令她怀疑地史,她才刚刚弹过一遍的曲子,他有可能会吗?想当初,她学弹这个曲子的时候,还费了一天的功夫呢。更别说一个从接触过现代东西的古人了。
冷雪依沉下脸,被秦纳兰怀疑地目光惹恼了,不屑地说:"那么简单的曲子,听过一遍,是个人都会。"
假装听不到冷雪依嘴里的恶毒,反正从他嘴里就没出过好的话,如果真的那一天从他嘴里听到了很温柔的话,那才要吃惊呢。
好心情的秦纳兰仍旧摆着不相信的表情,开口问:"不知能不能吹奏一遍,为舞伴奏。"
"你说吹我就吹吗?"冷雪依更不屑,冷淡地转过头。
"爹爹……"霜儿拉拉他的衣袖,略带央求地说,又怕惹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冷雪依的脸色。
"不会白让你帮忙的。"秦纳兰小声说,微微勾起嘴角,请将不如激将,"还是你根本就不会。"
"笑话,我怎么会学不会。不过你想我帮忙,就等着付出代价吧。"冷雪依邪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支短小的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想让他白白地替她出力,她得想好了做出什么样的代价才是真的。
原来他不只是会医术,还有这般令人费解的头脑,他真的是个人吗?
秦纳兰不禁对这个又冷又酷,又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冷雪依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也不与各位大人招呼,她抓了一个节拍,荡开了步子。
为了应酬舞会,各种各样的舞蹈她都学过,小时候,她系统地学过芭蕾。
现在的身体没有以前的柔韧度,但是她现在坚持在练瑜伽,各种动作也能到位。
在中国风的笛声中,她跳着即兴的现代芭蕾,享受着舞动的乐趣。
在他们或惊艳或诧异的目光,都与她无关,她舞动的是自己的心情。
乐声宛转悠扬,秦纳兰在冷雪依身边舞动着,含笑的眼不曾离开冷雪依的视线,是若即若离的勾引,妩媚却冰冷地不让人靠近。
她的美,就是用来灼伤别人的心灵。
最后的定格,是她从身后抱着他,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伸向别处,似在延伸。
所有人还想不到如何反应,冷雪依第一个清醒过来,拉着她的腰,毫不留情地把她秦纳兰环着他腰的手扯了下来。
秦纳兰在地上转了个圈,盈盈朝众人行了屈膝礼,暗想,还好,也不知那个邪医怎么回事,不就是碰了他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这么大反应。
刚刚站起身形,只觉得背后一寒,秦纳兰好像感觉到冷雪依阴沉的目光直透进她的心背,不觉暗自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让他投以自己这般阴冷的目光,简直就是要杀人于无形嘛。
"好。"众人反应过来,齐声喝彩,掌声此起彼伏。
东方楚玉目带复杂地看着秦纳兰,他当然知道邪医的身份,就是猜不透两人的关系,能有这么默契的配合,应该交情非浅。
倒是交到值得夸耀的人,这个邪医,连皇家的势力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他手下的那些银庄,杀手,江湖上的暗组织,只要他一开口,什么银子人力,还不是说来就来。
秦纳兰就算离开他,也能得到她想要的。
东方楚玉打量着秦纳兰,感觉到她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只怕,永远也得不到她了。
她的身边,永远不缺那种活力四射的青年才俊,这个吕小云,他虽然不知道他的底细,可是若是入她眼的男人,怕也没几个是平凡的人吧。
"秦夫人果然色艺双绝,不知才情如何?"有个女子不服气地说道。
"是呀,不如秦夫人应景留个诗作,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另一个女子附和道。
"秦夫人的才艺双绝,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吗?"春花白了一眼秦纳兰,没想到,她出来就震惊了全场,原本想着让她出丑的计划,现在看是不行了。
她不相信一个青楼里的女子,除了色艺外,还会有才?
秦纳兰轻笑一声,淡淡地问:"可有纸墨?"
"来人,准备笔墨。"李大人命令道。
不到片刻,秦纳兰的面前就摆好了书案。
执着笔,也不思索,秦纳兰在纸上挥就大作。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各位大人,小妇人家中还有事,不能久留,万望恕罪。"呈上诗作,秦纳兰彬彬有礼地福了福身,不待他们说什么,便退下了。
李大人原要挽留,看她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以为她是写不出好诗有心离开。
待看到了她写的大作,不禁赞叹,递与他们传阅,读过之人,无不赞叹。
"这样的妙人寡居在家,真是可惜。"有人不禁惋惜。
秦纳兰夫君已故的事,早就在坊间传开,众人原来只是静观她将来会改嫁何处,现在自己倒有些跃跃欲试。
"我看刚才的邪医,跟她眉目传情,甚是亲密。夫人寡居的事,可能很快就成过去了。"话刚说完,这位大人就青着脸,捧着自己的肚子直叫疼。
像是传染一般,别的人也跟着一起说是肚子疼。
不愧是邪医,东方楚玉捧着肚子狠狠地想,眼中的疑虑更深,到底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冷雪依,你下了什么毒?"秦纳兰好奇地问,听到后面惨叫声一片,觉得有几分解气。这事上本无事,偏偏是这些无事的人自扰之,给些教训也是应该的,只是那个东方楚玉--秦纳兰想了想,也活该,谁让他明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些应酬,还要在一边不做阻止来着。
"最普通的药,能让他们疼上一天,再连着一个月说不出话来。"冷雪依戏谑地说,带着几分得意,谁让他们吵到他了,管他们是什么大人还是王爷,惹到他,就是这个下场。
"我还以为你会下天下间只有你才有解药的毒药。"
"那些药配起来时间,用来对付他们,太浪费了。"
这个理由……真像是他会说的。秦纳兰感慨地想。
一行人不知不觉地回到马车前,吕小云一直默默跟在她们身后。待她们停下,秦纳兰才发觉他的存在。
"我们要回去了。吕老板呢?"
"以后你叫我名字吧,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名字?"吕小云忽然问。
"可以。"称呼之类的,秦纳兰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总是叫她夫人,她也觉得挺别扭的。
"秦纳兰,我要回去了。我们顺路。"吕小云见秦纳兰答应,跳回原来的话题,朝侯在一边的车夫挥了挥手。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慢慢离开了花瓣纷飞的桃林,吕小云独自一人坐到车内,呵呵傻笑,而另一辆马车内,秦纳兰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冷雪依的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她可不想游园不成,再把自己也弄得像他们一样,要整整的一个月说不出话来。那还不要了她的命了。
可是令秦纳兰也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冷雪依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下了那个毒,怎么光是男人在受痛,而他们身边的女子则没事,只一个女子例外,那就是春花,她看了真切,女人都没事,只有春花也像那些男人那样,抱着肚子在叫。
"姐姐娘,爹爹有洁癖,别人碰到他,他一定会砍掉她的手,我到现在也只能拉着他的袖子。"霜儿一边向着微皱眉的秦纳兰说,小脸儿上扬着可爱的笑容望着秦纳兰。
原来是因为洁癖。冷雪依心里松了一口气,方才所有围绕着他的困惑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她碰到他时的轻颤,不过是出于讨厌,讨厌她碰了他的东西。
自己只是很奇怪,只是把她的手扯了下来,而不是像往日一样,把她的手砍了下来。为什么?冷雪依还是有些别扭地想着。
"丑女人,刚刚我帮了你,你是不是要付我报酬?"想到方才自己被这个丑女人敲着吹曲子,他要是不双倍讨回来,他就不叫邪医,还有,她那叫什么介绍,邪医?他哪里邪了?
冷雪依把秦纳兰的二罪并罚,阴险地笑着,脸上的笑容显得邪恶。
"对呀,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想要什么?"秦纳兰问。她可不想欠别人的,尤其是这个漂亮的男人的。
"我和双儿来京城,一时找不好落脚的,直到我们回去前,你要招待我们住在你家。一日三餐,一定要你亲手做,衣服,我现在穿着的被你弄脏了,你要重新为我做一件。还有,我不要别人进我们的屋子,我要你亲自为我们父子打点。"冷雪依毫无道理地要求着。
"可以。"秦纳兰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全当她照顾小孩子好了,照顾霜儿的同时,就同时把冷雪依也当成小孩子来哄就好了,不过就是多做一些饭和蛋糕罢了,也美什么好难的。
"还有,我不惯没有人侍候,这几天你当我的专职侍女。"
"啊?"
"啊什么啊?不可以吗?"冷雪依瞪眼。
"我可以让干净利落侍女侍候你……秦纳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冷雪依的话打断。
"不必,连你都是脏女人,更别说别人了,若不是霜儿喜欢你,你想着我会住到你们家,作梦。还有,若是有什么不服气的话,我这里有几百种药,最治别人的坏脾气了。"冷雪依的脸上带着邪魅的微笑,眯着眼看着秦纳兰。
秦纳兰狠狠地瞪了冷雪依一眼,看到他趾高气扬的笑,心里着实恼火,又不好发作,谁让她招惹到了这个邪医。
千不该万不该,她都不该去惹这个邪医。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作为他的侍女,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惨,不过有一点,她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有洁癖,为什么还要人照顾。
不了解这个漂亮的男人的心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是外星人也说不定呢。
罢了,秦纳兰自认倒霉。
没敢开口
东方楚玉回到了王府别院,先把春花训骂了一顿,席上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让他大觉得丢脸的很,带出去的女人不但没有记住他的话,还要给秦纳兰上眼药儿,难道这个女人浅薄的,连秦纳兰是他的人都不知道吗?
事情到了现在,让他不由得不想想,秦纳兰本身就是个引人注意的女人,她不会永远在男人的后面生活的,自己当初不也是因为她的异样和出色才把她从青楼里赎出来的吗?
现在,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她那引人注目的事物又多了一些。
若自己再不下手,只怕她就成了别人怀里的女人了。
那个邪医冷雪依,他虽然对他了解不多,可是那人不是一向都看不起人类的吗?怎么会和秦纳兰走在一起,而其,他居然还可以为秦纳兰吹曲子伴奏?
更有让他不明白的,那个少年时谁?看他一脸亲和的样子,好像和秦纳兰的熟悉程度也不低啊。
自己不过是才几天没有到秦纳兰那里,怎么她那里的陌生男人就多了这么多,若是自己真的不把她拴在身边的话,那他就别想着可以和秦纳兰在一起了。
匆匆地教训了一顿春花,东方楚玉把九儿打发着去查那个叫吕小云的小老板,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和秦纳兰认识的,另外就是,派人密切注意那个吕小云的动向,一有事情立即告诉他。
秦纳兰府里,他是不会也不敢派人过去的,现在那个毒医冷雪依住在那里,除非那人真的是不想活了才会在他面前找不自在。
那里,他可以忍一下,等他到了府里,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了。
回到王府,把近的一些事情都说给了父王听,老王爷东方随风听得直点头,儿子终于可以收了心管理家业了,这让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叫秦纳兰的小女子,若不是那女子,只怕自己的儿子就成了风舞国的一个大顽童,再加上有他皇兄东方楚离得纵容,就冯家地难以管教了。
"你这次回来,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对儿子的熟悉,让老王爷知道,这小子回来肯定没好事。
"爹,你干嘛把儿子说得那么势利啊,我就不能回来看看您老人家?"东方楚玉一脸的魅笑,凑到了老王爷的身边。
"说吧,什么事?不会是我要添孙子了吧?这可是我一直想的大事,也是最喜欢听喜事。"老王爷看到儿子在自己膝下撒娇,有着说不出来的幸福的感觉。
"爹难道就不想着为我再娶一名正妃吗?"东方楚玉把话题抛了出来。
"娶正妃?"老王爷吃了一惊,愣一下才道,"你小子想开了?想要娶正妃了?"老王爷有些犯疑地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娶个小妾回来还是费了他好半天的事呢。
这还要归功于秦纳兰那个管家的力呢。
"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娶个正妃,好让她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啊,你现在身体正好,正好可以看着你孙子长大。你说好不好?"东方楚玉一副小儿女姿态冲着老王爷直灌迷魂汤。
"好,不错,我明日进宫去,和皇嫂商量一下,看看有哪家的女人合适,就让皇上给你赐婚好了。"老王爷开心,开心得下巴上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父王。"东方楚玉不愿意了,他怎么娶就得是官家女儿呢,还要让皇太后选,他选的可是秦纳兰,不是她,他才不会这么早就娶正妃呢。
"什么事?还是说,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让爹也听听,给你提亲去。"老王爷热心道。
"爹。这个姑娘你也知道,您老人家也很喜欢她的。"东方楚玉可不敢一下子提出秦纳兰的名字,要知道,如果让老爹一下子知道,他连取了二个都是出身妓院的女人,而且这一个还要做正妃,怕是会把老爹气个好歹的。
"我认识?"老王爷的眼珠一转儿,看了看今天明显很听话很孝顺(当然,自己的儿子还是很孝顺的)。这是有事相求的前兆。
难道说,这个女子不好娶到家?以他们东方皇族,还有什么女子不肯嫁他过来呢?
老王爷想到这个理由的时候很是困惑不解。
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么会是那个女子家里很穷?
就算是家里很穷,他们东方皇族也不在乎,只要人好就好。
这个估计不大像。
老王爷摇了摇头:"玉儿,到底是谁家的姑娘,你就说说吧,我可不想跟着你猜谜,要知道,这京里的姑娘很多,要是真能够嫁进我东方家的女人,却并不多。玉儿是看上了哪位了?不妨说出来,让爹也帮你想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让玉儿你看上了。那可是她的福分呢。"
老王爷高兴自己的儿子终于有看上的姑娘了,若是这样,还真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了。
"爹,虽然我看上了人家,可是,人家还不一定看上我了呢。"东方楚玉一听老爹着话音,这事讲出来,怕是真的很难让老爹答应下来,怎么办呢?
再等等,还是先去皇兄那儿说一声,先得到皇兄的支持,再把老爹说通。若是说不通,老爹执意不肯的话,只怕是皇兄赐婚,老爹也不是愿意的,到时候再弄出个好歹来,他就真的成了不孝子了。
这事他还做不出来,怎么办?
"那个女孩子就让你那么难说出口吗?"老王爷火眼金睛,看出来东方楚玉的内心有着不同寻常的想法,不跟自己说,是为难,还是他在外面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到了不得不娶回来的时候,还是让那女子逼着非她不娶呢?
想来想去,老王爷也没想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有一点老王爷是明白了,那女子肯定有问题。
"也不是难开口,就是,儿子想,若是说出口,怕老爹你生气。"东方楚玉犹豫着道。
"若是怕我生气,那就不要说了,我还不想生气呢。"老王爷一下子把东方楚玉想好的策略打了回去,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一点也不假。
原本东方楚玉想着,老爹架不住他这么忽悠,他就坡下,直接说出来,到时候老爹就会好好地考虑一下了。
可是没想到,老爹一下子就把他圆满的计划打乱了。
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老王爷的寝宫。东方楚玉无精打采地除了王府。几乎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去哪里?自己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要不上秦纳兰那里找点安慰吧,现在自己就剩下那里可以去了。
就这么办吧,东方楚玉叫了辆车,直接往秦纳兰的府上去了。
至于他得没有得到秦纳兰的安慰,还是双双发生了什么可笑或者可怕的事,那就请大家下下一章看。
我们回头看看老王爷要做什么?
老王爷东方随风看着自己儿子第一次这么没精神,也没和他撒娇,就直接告辞而去,到真是干净利落,无人能比啊。
儿子前脚刚走,老王爷后脚就让人盯上了。
得知儿子去了秦纳兰的府邸,他到没说什么,他本身对秦纳兰的印象不错,儿子是因为她才变化这么快的。
听儿子没回别院,老王爷这才命人备车,直接到了王府的别院里。
召见了小王爷如今唯一的一个女人。
夫人成了哑巴
老王爷是很少来这王府别院的,不是别的,而是这里是儿子一直住的地方,他有些事也该是独立的,而且,小王爷做人有些荒唐,老王爷也只能用荒唐这个词来说自己的儿子,不管自己的儿子在世人的眼里有多么不好,在自己的眼里,他都是最好的。
老王爷来的时候,春花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生着闷气呢。不明白自己到底让小王爷哪里不悦,竟然把她申诉了一顿,让自己感到很是没脸。以后这个家里的奴才,还不得爬到自己的头上去啊。
看到他们看她一脸的样子,那叫什么表情啊。
开口闭口秦管家,秦管家怎么了?还不过是一个管家奴才罢了?她好歹不说,是个主子,在小王爷还没娶正妃之前,她就是这个家里除了小王爷之外,最大的主子,为什么她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做什么事都阴奉阳违的。
这些小事,她无须和小王爷说,说了也只能是让小王爷觉得自己无能罢了,连个奴才都管不住。
其实对于这些奴才们的私下言论,春花倒也不是太在意,毕竟,她们也只敢在私下里言论主子,这是哪一家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让她唯一在意的是,她们念念不忘的是那个秦纳兰。
一巴掌把她打出了别院,没想到她还作乱。
今天一场赏花会,花没赏怎么样,却到把她的名声抬了起来,若不是自己还有点忌讳小王爷,她当时就会把一些事实说出来的。
不过想来,应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吧。
从赏花会回来,自己的肚子就疼了好半天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带着赏花会上的那些人,几乎笑过的,叫过的,都和她一样子。
而且,她现在竟然觉得嗓子都难受了起来。声音从原来的悦耳,到现在的有些嘶哑。
春花现在已经顾不上要想办法找秦纳兰的晦气了,她现在要管自己的嗓子才是正经事。
一边吼大夫来府里看诊一百年让人去给她熬点清热去火的东西。春天都是很火大的,这边正忙着呢,那边就已经有人报说,老王爷驾临别院了。
老王爷是她的公爹,可是人家住的是王府,而不是像她一样住在别院里,那就说明,人家还没有把她这个女人当成家里人。身份还是差着一层的。
春花知道,自己若是让下人们看得起,最少这个老王爷得点头对她,才会让她扭转今天的局面。对付男人,春花有她的手段,不然的话,她也不是全靠着一张脸皮做到头牌这个位置的。
恭恭敬敬地把老王爷迎进了正厅,让人侍候着茶水。
自己则站在老王爷的下首,连坐也没敢坐下。
老王爷上下打量着这个儿子的小妾,说实话。打从她进门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呢?就是在她拜堂那会是盖了个红布进门磕了头而已。对于这个儿媳妇,他还是不太满意的。
今天看看,人长得不错,长相是过关了。可是不得儿子的意?
不然的话,这么美的一个女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给他生一个孙子呢?还不是那臭小子干的好事?
"你坐吧。"老王爷可没虐待人的嗜好。
"谢王爷。"春花酝酿了半天,那个爹字也没敢说出口。
坐在下首,等着老王爷发话,让她不必叫王爷,可是半天,老王爷只是端着茶碗喝茶,连话都没说过。
老王爷心里在想,这个女子的声音好难听,若是她在妓院时候就这样的话,那谁还会把她捧成了头牌的呢?
"玉儿这些日子可是天天回府?"老王爷在春花声音怎么会这么难听上,并没有想太多,也许是别的原因,也许,儿子就喜这一口儿,这对于他今天来的目的没有一点相关的联系,不必他为这个操心。
"回王爷,小王爷天天回府。"春花不明白老王爷突然来别院,怎么开始调查起小王爷呢?
"你可知道,他回来可有说过什么女子吗?"老王爷慢条斯理地道。
女人嫉妒和他娶儿媳妇没关系。他娶的是正牌的,可以住到王府里的儿媳妇。所以,他不会管儿子到底纳几个小妾进门,也不会管这些小妾的想法。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这些人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着急想着抱孙子。
"奴没见过小王爷提起过什么女子,想是事情重要,小王爷没说也是有可能的--"春花觉得,自己越来越开口费力了,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肚子不疼了,可是嗓子却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时候,正厅门外来了一个小丫头,这小丫头是平时侍候春花起居的小丫头,大夫已经请来,看到夫人正陪着老王爷,小丫头立在门口,也没敢进来。
老王爷问了几句,就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秦管家呢?请她过来一下吧。"老王爷道。
"秦管家,秦管家--"春花的嗓子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老王爷眉头深锁,他没记得这个女人的嗓子有过毛病啊。
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春花正一只手摸着脖子,一脸痛苦地坐在那里:"可是有什么,那就快去看病。"老王爷发话,春花不得不去。站起来施了礼,这才匆匆地往外走了。
老王爷一点手,把方才那个小丫头叫了过来:"把秦管家给本王请过来,本王有些话要问。"
"王爷,秦管家已经不在府上了。"小丫头不知所措地道。
"嗯?"拉我昂也眉头一挑?秦管家不在了?不是还没到期限吗?
"秦管家已经搬出别院了。"小丫头赶紧回道。
"噢,在外面可以管理好这个家吗?"
"秦管家已经不管别院的事了。"
"那秦管家现在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只知道,秦管家走的时候和夫人好像吵了一架,秦管家被夫人打了一巴掌之后,就搬走了。"小丫头见王爷不怒而威,吓了一跳。忙把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八卦之事是很难避免的。)
"噢?还有这事?谁的主意?"老王爷想到,这必是儿子听信了这女人的话,把秦管家赶走了。
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就赶走了呢?到底是不入他的眼啊。
老王爷有点可惜地摇头:"可知道她搬去哪里了吗?"
"奴婢不知道,不过,九儿知道。"小丫头一见老王爷这态度,就知道,秦管家在老王爷心里,大概要比她主子地位高多了。
"九儿吗?"
"是。"
"叫他来。"
"九儿出去为爷办事去了。王爷若是传,奴婢让人找去。"
"不必了。九儿若是回来,叫他来王府见本王就是了。"老王爷说罢,起身就走。
新管家赶紧送出来,头上直冒汗。
主子不在,偏偏女主子这会儿又在瞧病。看样子,那大夫好像也没辙,这怎么好好地,出去赏了花回来,回来先是肚子疼,接着就说不出话来了呢。
送走老王爷,管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忙把侍候春花的小丫头叫了过来:"赶紧,去库房把你们主子房里的真家伙给我换出来,把那些柜子里的都放上去。这一回,怕是夫人要折腾一阵子了,别把这些值钱的东西都砸了。"新管家可是记忆犹新啊,上次,听说爷在秦管家那里宿了一夜,那房里的东西就都遭了殃,小王爷事后是没说什么,但却让人备了那些假家伙。
现在正是用上它们的时候,管家自然不能看着爷的东西让那个主子给这个平白地糟蹋了。
一时间,王府别院的人忙成了一团,间或可以听见一些破碎的声音。众人都心有灵犀,能躲的,都躲得远远的,就等着九儿回来,能支吾爷一声,好让他们早日脱离苦海。
只是九儿的事很重要,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另外,他们的爷,现在正在秦纳兰那里,寻找安慰呢。
解药的代价
东方楚玉一出王府的大门,就奔了秦纳兰这里来了。
刚到门上想说句话,就觉得嗓子眼儿难受的要命,直接就奔了秦纳兰的卧室里来了。
小雪正守在门上,看到东方楚玉上门,有心不搭理他,想着那天自己对小王爷无视之后,让秦纳兰训教的事,便福了福身子问道:"小王爷,可是要见夫人吗?"
东方楚玉对于小雪和自己闹别扭的事,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一个小丫头,他是一个小王爷,说出去,都会闹笑话的。
点了点头,小王爷直接到了房间里坐下,嗓子太难受了,有点说不出话来的感觉,而且,他的肚子疼上了一阵儿之后,就不疼了,他一想大概也是和那个邪医冷雪依有关,也许自己到这里真的是和那个冷雪依有缘分吗?
秦纳兰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东方楚玉一脸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毒发了才会这样的。
知道这毒对身体还算无害,只是让一个小王爷要一个月说不出话来,这事说起来好像有点过分。
"楚玉,可是嗓子不好受,说话不方便?"秦纳兰坐下来,一脸善心地看着东方楚玉。
东方楚玉点头,听到秦纳兰的话,他更加地确定,自己这嗓子的事和那肚子疼的事都是那个邪医做的手脚,只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知道是他下的手,几时下的手,看起来,道上的人传说的那句话:宁愿得罪阎王爷不得罪药谷谷主,也就是说冷雪依的性子是不容于人的。做什么事都是随心所遇,从不考虑到后果,对自己对大哥下药,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秦纳兰知道他说话不方便,便起了身,对东方楚玉道:"别人还好说,自然不会怎么样,可是,你和永安王不说话怎么能成,我去冷雪依那里看看,能不能要得到解药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哪儿也不要去。"
要问秦纳兰为什么要这么仔细地叮嘱东方楚玉还不是因为那个冷雪依,他让自己做他的侍女,一直要做到他们父子回药谷才肯罢休。
他让她还他那个情,她很乐意,虽然有些不情愿做他的侍女,但这个法子若是能够让她还了他的情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秦纳兰也就答应了下来,好在,冷雪依也不是全不讲理,她到别墅工作的事,他并没有阻拦,只是提出,他若是想去的话,她不能拦着,秦纳兰也答应了。
来到父子二个住的院子,秦纳兰第一眼就看到了小霜儿正在门口坐着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呢?
走过去,秦纳兰温和地问道:"霜儿,你又在用功做你爹爹留下的药吗?"
"是啊,娘,你怎么有空儿来看我了呢?"冷宁霜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跳起来就抱住了秦纳兰的大腿,然后伏在秦纳兰的耳朵边上轻声地问道,"娘,你是不是来向我爹爹要解药的?"
秦纳兰一愣,笑着点了点冷宁霜的头,低声笑骂道:"小鬼头,你什么都知道。"
"娘,恐怕不行。"冷凝上神色严肃地对着秦纳兰道。
"噢?不行吗?"秦纳兰有些皱眉,别人都好说,就是小王爷也好说,只是永安王爷,她不是很熟,真的让永安王爷一个月不说话,那就算是永安王爷不出府,那早晚也会让皇上知道的,皇上知道了,抓不住冷雪依是小事,大事是,她一定会受到此事的牵连。毕竟冷雪依是住在她的家里,家里的人再可靠,也难免回游说漏嘴的时候。何况,那个冷雪依住在这里,好像并不打算背着人。
看到秦纳兰跨下来的脸,冷宁霜笑着轻声道:"娘亲我一下,我就把解药偷来给娘。"
小孩子的样子有着说不出来的可爱,可是秦纳兰并没有亲冷宁霜而是把他抱着自己的手扯了开去,脸上方才的笑容也不见了,很严肃地道:"我讨厌让人威胁了,你这样,就算是亲一下不会怎么样,但我也不会的,我亲自和你爹说去。"说罢,秦纳兰抬腿就往屋子里进。
冷宁霜一把拉住秦纳兰的衣袖,苦着脸道:"娘,我不让你亲我了,我给你。"
冷宁霜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来交给了秦纳兰:"这是解药,只要把这药放到水里一滴酒够了,这里有半瓶,应该可以救好几个人了。"
冷宁霜说罢,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了秦纳兰,垂着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谢谢你,霜儿。"秦纳兰拿着瓶子,蹲了下来,轻轻地把冷宁霜环在了怀里,在他那有些冰凉的小脸儿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看到冷宁霜那吃惊的目光看着她。
"好了,我走了,一会儿做好吃的给你。"秦纳兰捏了捏傻呆呆站在那里的冷宁霜的小脸儿,转身离开了这里。
"好了,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不就是亲一下么,有那么能让你发呆的吗?难道比看着我还要让你发呆吗?"后面的屋子里传来一句冷冷的带着讥讽的优美男声。
"你懂什么,你又没被人亲过。"冷宁霜甩也不甩地丢了那里屋里人一句话,又埋头于他的药品实验了。
冷雪依对于冷宁霜说的话,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我没让人亲过,那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够资格亲我,那么脏的人,亲了之后,要洗多少遍才能洗干净啊,亏你是我儿子,居然认了那么脏的女人当娘还不够,还要让她亲你,抱你,你做完这个,给我回来洗澡,一定要洗三遍才能让你上床,不然的话,你今天就不用再进屋子里了。"冷雪依不服气地瞪着那个小背影叫着。
"那我可不可以找娘去睡,和娘一起睡,我一直这么想呢。"冷宁霜回头,不怕死地看着冷雪依那已经变了色的脸,笑嘻嘻地问道。
"不,可,以--"回答冷宁霜的是冷雪依一字一顿的回答,末了还加了一句,"要是你敢去,我就现在把你带回药谷,让你永远也别想出药谷,除非你长到能打败我的那天,否则得花--"
冷雪依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冷宁霜大叫道:"我不去找娘睡了。"
"哼,这还差不多,快一点做,你现在的功力越来越差了,一副小小的毒,你居然解了这么半天还没解出来,难道你一定要让我把毒下在那个老女人的身上你才肯加把力吗?"
冷雪依的声音里透着不大不小的威胁,只是这威胁足够吓到了冷宁霜。
"我会更加努力的,爹,你不要往娘身上下毒,这都是你新发明出来的毒啊,我哪里会一下子就解开呢?"
冷宁霜苦着脸向冷雪依扮委屈。
"哼,作为我冷雪依的儿子,你若是不强过我那还了得,你现在已经六岁了,告诉你,八岁之前,你必须把我发明出来的这些毒药的解药全部配出来,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给这个老女人收尸吧。"冷雪依狠狠地说了一句,返身回房,再也不看冷宁霜一眼,任那孩子脸上带着一种坚毅的表情在那里更发愤地研究解药了。
侍女难当
东方楚玉服了秦纳兰拿来的解药,他没问,只是吃了下去。
她也没说,只是告诉他如何用。
二个人心照不宣,这是彼此对彼此的信任,现在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缺的就是这种信任。不出半个时辰,东方楚玉好了,能说话了。
秦纳兰放下了心,这一天,她把东方楚玉留下,商量着自私把解药送给东方楚飞儿不能东方楚飞知道,这毒是邪医冷雪依下的。
东方楚玉笑着接了下来,很圆满地把这件事办完了。
回来之后,因为冷雪依没有叫她服侍,便和东方楚玉一起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老王爷有情,东方楚玉不得不走了。
而秦纳兰也只剩下的一天假期,秦纳兰对于冷雪依让她做他的侍女,到也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她没想到,冷雪依让她做自己的侍女并不那么简单。
东方楚玉走了之后,秦纳兰想起,三天她都没有去看看那位邪医了,若是今天再不上心儿,以他那个没性儿的脾气,再在她的府里闹出点什么事来,那可就够她瞧的了。
所以,亲自到厨房里做了些甜点,知道他爱吃这个,所以特别地多做了些,带着最专业的微笑,来到了冷雪依住的小院子里。
谁知道,冷雪依看了看面前的糕点,竟然毫不领情地说:"笑成这样,难看死了。霜儿,告诉她,谷里的药奴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霜儿应了一声,歉疚地朝秦纳兰眨眨眼,心里说,别理爹爹这个人。
见识过他的恶劣,秦纳兰早就有了免疫,但是在她信心百倍时当头一棒,打击不小。
秦纳兰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这种自恋的男人计较,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怪人,她才懒得理。
调整好脸部的表情,她漠然地站在他们旁边,这样最好,她也用不得假装。
"脸太放松了。"冷雪依一边开心地吃着她送来的早点,一边挑剔地说。
不过,她还真有一些好处,就是做的甜点真的比外面的要好吃不少。
放松,会有药奴的脸放松吗?
秦纳兰目光沉了一下,僵着一张脸,克制着心里的怒气。当她是女人就什么也不懂,她在那一世善贾而沽下来的时候也是会看一些武侠小说的,就算不看书,她也看过电影电视的,那里空间站物所控制的人脸上还有什么表情啊。这个自恋狂还真是说谎不脸红。
"太僵硬了。"冷雪依戏谑地说,心情大好地勾着嘴角,觉得早餐分外的美味。
有一个这样的女人站在他身边侍候他,虽然摸样长得差了点儿,不过看在她手艺不错的份儿上,他也就先将就了。
这可恨的家伙,真想敲死他。
秦纳兰握了一下手心,作了一个深呼吸,拼命调整自己的情绪,她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怎么会让一个毛头小子气到了呢?那不是太不划算了吗?一定要让他知道,她秦纳兰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软弱的女人:"那个,你的那件衣服,我会重新给你做,每天替你准备三餐都没有问题。我还可以让最机灵的丫头做的专职侍女……"
对于这种男人,她真美想到他会这么不好侍候,比起过去的刁蛮小姐也美这样难侍候啊。
"叫我主人。"冷雪依没让秦纳兰把话说完,就打断了秦纳兰的话,不容拒绝地说。
看冷雪依一副她不叫就不听得模样,秦纳兰咬了一下牙,不情愿地憋出两个字:"主人。"
看到他点头,秦纳兰还想劝说他换别人当侍女,谁想那个男人,美目一挑,"下去吧。"
"啊?"秦纳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冷雪依会这样让她离开。
"主人的话,你不听吗?"冷雪依邪笑着问,眼中分明是笑意。
秦纳兰都快气疯了,红起来的耳朵烫得快冒烟。
"是,主人。"秦纳兰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大步退了出去。
"记得下午要早早把午餐拿过来啊,不然的话,我有可能就会因为这个而不走了噢。"身后传来冷雪依那得意的欠扁的声音。
秦纳兰站住了脚,也许自己对这个冷雪依太让步了吧?
可是想想他那神出鬼没的投毒,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这种人,连皇家都不怕,还会在乎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吗?
"哎,受了吧,让他快点走吧,就当我送走了邪神好不好?"秦纳兰自言自语着,向外面走去。
"姐姐……"霜儿小跑着跟了上来,匆匆拦到她身前,望着她一脸的阴沉,吓得缩了下脖子,"姐姐别气,是爹爹不好,他是坏人,姐姐不要跟他计较。其实爹爹以前也没有这么过分的,他顶多就把我喜欢的小鸟呀兔子呀,下毒或者弄断手脚,要是我治不好,爹爹就会煮了它们。不过,姐姐是人,爹爹应该不会这么做。"他这么说,又不确定地歪过头,"不过谷里也没有出现过别人。"
这算是安慰吗,秦纳兰无语地想,拍了拍霜儿的头,"我一点也没有生气,不用担心。"
"这么就好。"霜儿松了一口气,一脸天真地笑着,"刚才爹爹让我出来跟姐姐说,要姐姐中午就把衣服做出来。姐姐慢慢做,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秦纳兰冷笑着捏着冷宁霜的脸,眼中快冒出火来,这个该死的冷雪依,还真当她是他的女侍啊,有这么折磨人的吗?要衣服是吧,那好,你不是喜欢白色吗?那我就让你好好地传一下白颜色。
秦纳兰冷笑着,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额女人,要想看到她吃瘪,还不如让他看到他自己吃的好。
"好疼。"霜儿嘟着嘴,心里其实很高兴,平常的呣子好像也会这样,这是不是说,他离让秦纳兰成为他的娘亲又近了一步。
不管爹爹同不同意,他终于可以自己选择一个女人来当自己的娘了。
而且现在看起来,爹爹那万年的冰山脸终于有了别的表情,若是姐姐娘不在看他的时候冷着脸,那就好了。
冷宁霜暗暗地想,要怎么样才能把爹和娘拉到一起呢?那样他是不是就算是可以有一个完美的家了呢?他是不是也可以像别的小孩子一样,上街的时候拉着娘的左手,右手被爹拉在手里呢?那副情形,他可是一直都盼望着有一天可以实现的啊。
戏耍邪医冷雪依
泰纳兰总觉得她有些倒霉似地,怎么净碰到这样的人,真正能当她情人的却一个也没有,一个人生活太久,她还是适应不了。
尽管懊恼,泰纳兰还是去为冷雪依做衣服去了。
冷雪依原来的衣服,太过呆板,白色虽然称他的肤色,但是显不出他独特的气质。
他的气质......
泰纳兰略一思索,那样的家伙能有什么气质,顶多算怪里怪气,如果纯看外表,倒有几分妖媚,至于内心,她无心探究。
目光一转,泰纳兰从屋内成堆的布料中,选了一匹艳红色的来。
这红,是最浓的红,买下它,是因为它红的精心动魄,想不到要用怎么样的款式称得起这样的红,她个性偏冷,撑不起那样热烈的颜色。
她为自己做的衣服,有些是为了应酬,有些是为了好玩,真正是为了自己设计的,其实不多。所谓设计,岂是修改一个边边角角称得上的。
刚踏进屋子,泰纳兰还没有说什么,冷雪依的冷言冷语射了过来。
“好慢,让我等这么久,”冷雪依不满地冷着眼,瞄了一眼泰纳兰手中的衣服,目光一沉,“这是什么东西,你别说这是你做的。我只穿白色,这件红不啦叽的,你赶快拿走。”
“你先看一眼再说。”泰纳兰自信满满的把衣服展开。这可是她凭着自己的心意做的衣服,他竟然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就让她把衣服拿走,他也太不珍惜自己的果实了吧?
“丑死了。”冷雪依看也不看的说。
他什么时候穿过除了白色之外的衣服了,这个老女人老的难道连眼睛都出问题了吗?明明已经知道他一直穿白色的衣服,却偏偏给他做了一件红色的,那么丑的衣服,他会穿在身上才怪呢。冷雪依恨恨地瞪着那件红色的衣服想着,这是不是泰纳兰存心要拿他开刷啊。
从来没有遇过像冷雪依这样让人火大的家伙,泰纳兰快要抓狂了,多年的修养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天知道他有多过分......
泰纳兰不能忍受的把脸皱成一团,鼓着腮帮站在门口,这个表情,是她暴走前的信号。
枉她费了半天的脑筋,凭着对前世一点服装界的认知,才为他做了这件红衣,没想到,最后竟然落下这么一个下场。
“随便你。”泰纳兰克制着别发脾气,他有脾气她没有吗?
“反正衣服做了,不要的是你,而不是我没做。”泰纳兰冷冷的扔下一句,抱着衣服离开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过是个大夫,半点审美观都没有的人,还敢这样说,根本是存心跟她过不去。
她愤愤不平的回到卧室,气恼的拍着胸口,想把那口气压下去,真是太过分了,没见过他这么过分的人。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他又让你生气了。”小雪端着饭菜站在泰纳兰的面前,看着泰纳兰一脸不悦的样子,连忙体贴的说:“吃点东西吧,都快下午了,你还没有吃午饭呢。”
“没心情。”泰纳兰冷冷的说,她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啊,她现在只想把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好好的骂一顿解气才是。
忽然,泰纳兰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坏笑在唇角一闪而过,对着小雪道。“小雪,记得我有次上街穿的男装吗,你照那个样子,按冷雪依的尺寸做一件。要快。”
“好。”小雪放下饭菜,欢喜的道。
泰纳兰没有去理小雪,捧着手里的衣服,脸上仍是不愤。心里一气,抓起旁边的剪刀想要把衣服剪了,头悬梁了她就不会这般的恼火了。眼不见为净啊。
可是看着那么好的一件作品,她真的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哎,何必为了一个无所谓的人生这种气呢,不值得了,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也许,这件衣服楚玉能穿呢。”泰纳兰想,虽然楚玉不太适合穿这种艳红的袍子,因为楚玉长的肤色有些近乎天麦色,而不是像冷雪依那样的嫩白色。
所以,泰纳兰深吸一口气,折好手上的衣服,把它放进旁边摆着新衣服的柜子。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底下几层,拿起一件衣衫,不禁扬起嘴角,这不是之前做给霜儿的,上次他匆匆离开,以为他不会有穿上的一天。现在看来,该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的。
微笑着,泰纳兰挑了一下眉,有人不领情,自然有领情的人。
她就是要把这个情让他领回去,而且,她还要看着他那吃瘪的样子,想让她不好过,那他也要付出点代价才行啊,她泰纳兰虽然是一介女子,可也不是那种让男人随便可以欺负的女子。
冷雪依,你就等着接招吧。泰纳兰微笑着,打下了下一个计划。
到了晚饭后,小雪做好了衣服,给泰纳兰送了过来。
小雪的动作灵巧,有一加快速度,有些地方缝的不是很好,她也假装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给泰纳兰穿的,她没必要那么上心,而且,那个邪医竟然让泰纳兰做他的侍女,这样的事,小雪早就看不惯了,可是夫人没说什么,她一个小丫头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到泰纳兰不愉快。
泰纳兰接过衣服时,也没有细看,她有许多衣服也是小雪帮忙做的,很相信她的手艺。
再次走到冷雪依房间的时候,冷雪依正在吃蛋糕,泰纳兰在心里冷哼一声,吃这么多也不怕肥不拍有蛀牙,还是说,他的饭食除了蛋糕就再也没有别的了?可是吃了这么多甜的东西,他为什么说起话来还是那么臭呢?
泰纳兰对于这一点一直觉得很奇怪。
不过,她也知道,这恐怕就是一直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了吧。
泰纳兰把衣服往他冷雪依面前一放,假意的笑道:“主人,你的衣服做好了,请试穿一下吧?”
“真好,爹爹有姐姐做的衣服。”一边的霜儿羡慕的看着冷雪依说。
“你也有。”泰纳兰微笑着,把手里另一件衣衫放在楞宁霜的手里,“上次就做好的。你去试一下,看合不合身。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嗯。”霜儿开心的点头,乐滋滋的跑到里间,换上了新衣,走出来,在泰纳兰面前转了一圈,“姐姐娘,好不好看?霜儿是不是最好看的孩子?”
“好看。霜儿怎么会不好看呢?”泰纳兰开心的说,总算有个人会领她的这份情,那个大的,她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姐姐娘。”霜儿抱着泰纳兰的大腿,不知是高兴还是害羞,半低着头,却抱的她紧紧地。
六岁的孩子,还是对什么都不太知道的时候,可是霜儿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的多,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不正常的爹。
泰纳兰目带柔和,伸手把冷宁霜抱在怀里,嘴里却埋怨的说:“多大的孩子,还在撒娇。”身上却已经抱紧,对于这个孩子,她一直不想把心里的那一丝冷硬用在这个孩子身上。也不想把这个孩子和那个非正常人类的冷雪依联系到一起。
“恩。”冷宁霜轻轻靠在泰纳兰肩上,享受难得的怀抱,娘亲的怀抱,应该也是这样。温暖而恬静的吧,多好啊,为什么爹爹就是不能答应他认娘呢?
“女人......”一直阴沉着脸的冷雪依,不满的看着极为和睦的两人,对比着他和霜儿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两件不一样?”
“不同的款式,当然不一样。”泰纳兰随口答道。
“不是样式是做工,这真的是你做的吗?”冷雪依狐疑的盯着泰纳兰,当他是男人就可以糊弄自己了吗?明显就不是一个人做的嘛。
“要赶时间做,当然会有点差。谁让你要那么快来着,我只长了二只手,不是多手怪物。”尽管心虚,泰纳兰的脸仍在微笑。
游走在不同的人中间,这样应酬的谎,算得了什么。
但余光还是不禁朝冷雪依身上的衣服望了一眼,泰纳兰有了几分心虚,的却做得有点粗糙,有几处线脚都留在外面,小雪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有失水准的事。
“是这样吗?”冷雪依半信半疑,放下手里的衣服,霸道的问:“那红色那件呢。”
“剪碎了,扔了,看着碍眼。”提到这个泰纳兰就有点火大,既然之前他不要,现在再说,已经晚了。她就是要让他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就算他是神医也好,她就不相信,他会做出后悔药来。要是他真的可以作出后悔药来,她第一个吃,然后,不再和吕小布那个破孩子穿越了。
她还是要好好的做她的商业女皇,然后,她会把小布好好的对待,让他成为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她要每天都想他几遍,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的衣服,你凭什么扔!”没想到,泰纳兰的话并没有把冷雪依打发掉,反而让冷雪依大吼着质问起她来。
“什么你的衣服,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既然这样,我就有权处理。”泰纳兰才不会就此认输呢。
“我说了不要吗?”冷雪依抓住泰纳兰的语病,邪佞得问。
“你不是让我拿走的吗?”
“我是说了。但是我说不要了吗?”冷雪依挑着眉,冷笑的盯着泰纳兰,“明天早上,你一定要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出来。”想骗他,那也得要有那个脑袋才行啊。冷雪依在心里暗暗冷笑泰纳兰的幼稚。
“喂,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明明不喜欢红色,为什么还要做。”泰纳兰不服的叫着。完全忘记了,她一直保持的风度。
“什么道理?现在,你只要记得一个道理:主人的话永远是对的。”
自以为是的霸道男,泰纳兰在心里控诉道。
跟他争论,他一定没完没了,非要自己赢了才罢休,算了,她还是忍不下这口气,之后五天,是她的工作日,可以到温泉山庄避避风头。
从来没有这么期待上班,泰纳兰悲哀的想,只希望他可以早点玩厌早点离开。
想接着工作避风头的希望落空了,泰纳兰特地起了个早,把家里的事情交代给小雪,自己坐上马车想离开。
谁知,当她掀开车帘,就看到冷雪依斜着身子,一脸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还不放下帘子进来,外面风那么冷。你想冻死我吗?”
泰纳兰放下帘子,冷冷的问:“你们怎么会在?我有说过带着你们去上班了吗?”泰纳兰看着车上的一大一小二个人,很郁闷的问。
他这样跟着自己去别墅,是不是说明,她将在哪里也要工作不安心了呢?
不会把她的别墅也闹得鸡飞狗跳的吧?
“这里的天气冷死了,听到你的别墅山庄暖和一点,就去看看。你这么早,也是要去哪里吧。怎么,你还想着不让我去吗?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侍女呢。”冷雪依挑了挑眉毛,看着泰纳兰那有些铁青的脸笑着道。
“是。”她泰纳兰不甘愿的点头,忽然注意到冷雪依身上的衣服,“这不是我昨天做好,让小雪迟一点送到你房里的,为什么你现在就穿着了。”
“说起来,为什么你一定要迟一点让她送过来?”冷雪依怀疑的盯着泰纳兰,眼中闪着戏虐的光芒。
“天气这么冷,我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泰纳兰低下头,坐到冷雪依旁边,顺势抱过他怀里还没有完全睡醒的霜儿,心里无奈的想,看来是逃不过了。不过,想让她就这么就范,还得等等。
泰纳兰的眼睛转着,这个仇不报可是有点对不住他啊。
她泰纳兰可不是记仇的人,可是遇上了冷雪依,她就变得爱记仇了。
马车缓缓前行,街上的人声渐渐多了,又渐渐远了。
两人不说话,车厢中带着让人安心的宁静。
泰纳兰有两辆马车,一辆是昨日出游时用的较大型马车,能做比较多的人,平时出门,她只乘顶多两个人的长形马车。
坐在略显拥挤的马车中,初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几次颠簸的时候,她忽然发觉冷雪依避得她远远地,好像把她当成什么病菌。
抬头想要说什么,望着冷雪依完美的侧脸,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自己的理由。
皱了一下眉,泰纳兰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
当马车再次抖动的时候,泰纳兰假作无力紧靠到了冷雪依的身上。
冷雪依就像受了惊,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露出剑拔弩张的样子,身子下意识的靠向一边,感觉早就无处可退,冷雪依不留情的伸手一推,把泰纳兰推开。
泰纳兰怎么也没料到冷雪依会这样没有君子风度,“嘭”一声撞到旁边。
好疼。
“你太过分了。”泰纳兰气恼的瞪向冷雪依。
“哼,你这个老女人才过分呢,我有让你靠过来吗?”冷雪依也毫不示弱的回瞪。
“那是车子在动好不好?你以为你是天仙吗?我喜欢靠着你吗?”泰纳兰的嘴巴也不让人,瞪着冷雪依道。
“哼,我是不是天仙你自然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不想靠我你还撞过来,我没把你丢出去,弄死,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敢跟我大呼小叫的,是不是真的想试试我的耐心有多大呢?”冷雪依的表情冰冷一片,毫不含糊的瞪上泰纳兰那要喷火的双眸。
“啊......”正在这时,靠在泰纳兰华丽的霜儿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泰纳兰怀里,不禁开心的说:“娘亲早,爹爹早。”
“不要乱叫!”两人几乎同时说,互不退让的瞪着对方。
霜儿这才感觉到气氛不对,两人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相处过,除了泰纳兰跳舞的那一次,但之后,他们的关系更差了。
尽管感觉他们好像互相讨厌对方,但冷宁霜却一点也不担心两人真的会闹翻。
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霜儿困惑的想,脑中思索着一些俗语:“床头打架床脚和。”
“胡说什么。”泰纳兰气得脸都有些白了,呵斥了一声冷宁霜。
冷雪依本来也想说,听到泰纳兰略带气恼的指控,忽然不满的说:“孩子是我的,不准你说他。”
“你现在有这样的觉悟是不是太迟了,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是一位好父亲。”泰纳兰针锋相对。
“我是不是好父亲,你说了不算,霜儿,跟她说,我对你如何?”
“是啊,霜儿,你跟他说,到底他做得怎么样。”
面对两人闪着电光的目光,霜儿为难垂下头,得罪了他们中任一个都会很麻烦。
正好这时马车停下来,冷宁霜兴奋的看向车外,向外张望着:“到了吗,温泉,已经到了吗?”
还真会换话题,泰纳兰苦笑着笑了笑,觉得刚才的争论真是孩子气,不知不觉,她的情绪被他影响了。
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有点讨厌他,但是却意外的不会去怀疑他,她的敏感好像在跟他的争吵中,消失无踪了。看起来,还真奇怪啊。
温泉轶事
泰纳兰无语地看着冷宁霜跳了下来,她也跟着下来。
牵着冷宁霜的小手向别墅里面走去。
泰纳兰在家里休息了二天,别墅里的李小笙也已经把计划都写好了。
正等着泰纳兰来,她把计划书给她看呢。
冷雪依一进来就被这样的设计给吸引住了,也没了和泰纳兰吵的心了,不过,他可没想着让泰纳兰逃过去。
“女人,我要泡温泉。”冷雪依冷冷地说。
泰纳兰不想理他来着,可一想,今天自己的工作还有很多呢,若是真的把他惹到了,那自己的工作,自己还真的有些得不偿失了。
于是按下了自己要暴走的性子,招来了后院里的小服务生凝霜:“凝霜,带着这位先生,到我单独的温泉去洗。记得做好全套的服务,若是这位先生自己不用的话,就算了。”
凝霜真喜欢得什么似的,却看到泰纳兰带着一个美若天仙般的男人来到别墅,再看看那个男子对泰纳兰说话那不客气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气恼,可听到泰纳兰对他的吩咐,他又变得喜滋滋的。
款款来到冷雪依的身前,福了福身子,道:“请这位客人随凝霜来吧。”
冷雪依看了一眼泰纳兰,知道她今天有工作要做,他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既然有温泉要泡,他就暂时放过她好了。
“我也要去。”冷宁霜怎么肯放过这么美的事情,拉着泰纳兰小声地央求道。
“你难道拉着她,要让她带着你去吗?你要知道,你是男人,不是女人。要去也是我带你去。”冷雪依瞪了一眼泰纳兰。
“好了,霜儿,你去随着你爹泡吧,但记着,你小不要泡的时候太长,你年经小受不了。”泰纳兰怕小霜年经小贪玩儿,就对着站在一边的凝霜道,“凝霜,你要记着点时间,不要让小公子泡得时间太长了,知道吗?”
“知道了,夫人,凝霜都记下了。请夫人放心。”凝霜福了福身子,向泰纳兰保证道。
冷雪依再闪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敢说,这个老女人一定来这里勾引少年男生来了。
不然的话,眼前的这个小男生,为什么会在看到她的时候,脸会红呢?还有,那个站在好身边的少年男子,虽然看起来长相平平,可是那眼里的崇拜和敬重是假的吗?
冷雪依心里暗想,难道她还真有什么可取之处吗?那到是让自己小瞧了她了啊。
冷雪依和冷宁霜跟着凝霜走了。
泰纳兰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马车上她没带到冷雪依到让他把自己整了一顿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妖精变的吗?太难捉摸了。
“夫人,我的计划书已经写好了,夫人有时间要不要先看一下,还是先视察一下这二天的业绩。”一边的吕小布一直把这一幕看到眼里。
二天不见,泰纳兰身边又多了一个这样天仙化的男人,而且,看那男人就不是个俗人,也许,不管泰纳兰到哪里,她始终都不会是男人的附属品吧。
这样最好,那样的话,他就少了些内疚了。
助理情人--吕小布
“怎么样?你的计划做的很快。”坐在自己办公的房间里,泰纳兰这才放下心来全部照顾她的生意。
李小笙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这个计划书写的很有现代人的意识,她当初真没看错他。
“谢谢夫人的夸奖,小笙也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而已。”吕小布看看泰纳兰那真心的赞赏,心里有些甜甜的感觉,也许,自己带她到这个世界是对的,最少现在的她看起来没有那一世的强硬,更有女人味儿了。
“好,那我就把别墅温泉部全交给你了,你看看我们还可以加些什么样的副业,这里不过是一个别墅,我们还需要进行哪方面的添加和改进呢?”
“这个我已经写了,只是不知道夫人是不是需要,所以,我没有拿过来。”吕小布垂下眼帘,不再看泰纳兰。
有些事,也许现在不是时候,只是,有些事,他必须得做,现在泰纳兰的生意是做得很大,可是,她连个真正的靠山都没有,难道,她真的以为在这个古代里,只要有钱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吗?
不管在哪个朝代,权和钱是相等的。
吕小布在这二天里想了许多,也做了许多的布置,只是,这些事,他只能梆,不能让泰纳兰知道,若是让她知道,她不一定会同意,而且,她也不相信,这样的事会真的发生。
这件事后来让泰纳兰吕小布多有误会,甚至于,泰纳兰那恩怨必报的性子,差一点让吕小布终身都被她误会。
“那你拿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个别墅扩大一些,京城里的有钱人还是很多的。”泰纳兰道。
吕小布回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那个计划书拿了出来,再次回到了泰纳兰的办公室里。
“夫人,小笙有件事想问一下夫人,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吧。”泰纳兰看那计划,正看得高兴,对于李小笙想说什么,到并不在意。
“小笙想,夫人是不是已经和小王爷订了亲了?”吕小布平静地问,然后看到泰纳兰在听了他这句话问话后,,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
“我是问真的,是不是有这事?”吕小布不理泰纳兰的眼光,不怕死地道。
“这是我的私事。”泰纳兰不满地道。
“我知道,夫人和私事本不该过问的,可是对于夫人想成就的事业,多少还是有着些关系。夫人难道不这么认为吗?”吕小布好像一点也不怕泰纳兰会生气一样,眼睛很真诚地望着泰纳兰。
“也许你是对的。”泰纳兰怔了一下,才理解到,李小笙这样说的意思,只是,她真不太相信,她的生意里有东方楚玉和东方楚飞二个人在风舞国占着很高地位的男人,她应该没什么的吧?
“如果夫人有信心那就好了,我只是担心而已。”吕小布是真的担心而已。
“谢谢你,你很细心,而且,你的见识也比较长远,如果你肯全心为我工作,我会付你应得的工钱的,不知道,如果做我的助理,你愿意不愿意呢?”
这样的少年,看着虽然不是很养眼,可是,有这样才智,就算是做助理的话,也不是让她觉得很冤枉的,而且,说不定,会日久生情呢,像李小笙这样的少年,成年够了,模样也算清秀,贵在他会看时机,会说话,应该是那种可以玩儿成|人能玩儿的游戏的人。
如果是工作情人二不误,那可是真的太好了。
泰纳兰在心里对着李小笙在评价着,上下打量着李小笙,发现,这个少年除了长相清秀外,却是很耐看的少年人,初见时到不觉得会有什么惊人之处,只是细看之下,却发现,他的眉眼哪一处都是令人觉得安心。
“夫人如何信任小笙,小笙愿意随夫人见见世面。”李小笙回答的不卑不亢的。
没有泰纳兰想象中的那种少年提升会有欣喜,只是淡淡的一笑,仿佛,泰纳兰的这一决定已经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你知道我会聘你。”泰纳兰用了陈述的方式,在诉说着这件事。
很奇怪的一个少年人,很镇定的一个少年人,有着少年不该有的平静,让泰纳兰对李小笙又着意打量了一番。
“我想,夫人若是真的很想事业发展,我写的计划书,一定会打动夫人的,想来夫人现在身边一定是缺这样的人,所以,我能够让夫人所聘,也是在以理服人,情理之中。”李小笙微笑着回答,就像泰纳兰对着冷雪依一样,以微笑相对。
不过泰纳兰可没冷雪依那样的无理,冲着李小笙淡然的微笑,忽然开口道:“你知道,在我身边做事,首先得是我信任的人才行。你如何让我信任你呢?”
“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让夫人相信,但我想,夫人做这么大的事,赌的成分还是有一点的吧,不然的话,夫人也不会只是和小王爷在一起,要他入股而不是嫁给他。”
“噢,那还有呢?”泰纳兰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有,夫人这样,小笙可不可以这样解释,夫人是在观察小王爷的品性,或者说,夫人在等着属于自己的男人出现,若是能够打动夫人的心,夫人才会下嫁的对不对?”
“嗯,还有吗?”泰纳兰更来劲了,能够和这样的少年说话共事,真是太让人开心了。
“也许,夫人现在只是想找几个人做夫人的情人,以观后效的。”吕小布大胆地说出,如果她是泰纳兰,那她一定会像上一世那样,对男人,她不会手软。
“不错,那你愿意成为我的情人之一吗?”泰纳兰好笑地看着平静说这件事的李小笙,看来,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也许,她并没有错过什么,李小笙还不是让自己发现了吗?
“做夫人的情人吗?”李小笙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并没有觉得泰纳兰说出此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么?觉得奇怪吗?”泰纳兰问,不管是男人靠着女人向上爬还是女人靠着男人向上走,自古都不失为一条走向高峰的捷径,她不知道拥有那样现代知识的李小笙,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先进意识。
“不觉得奇怪,只是没有想到,夫人会看上我。”吕小布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红,他一直找,一直找,现在终于找到了。
他那一世一直追一直追,直追到这一世,才可以让他以一个情人的身分跟在她的身边。而比起他那一世来,他最少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情人啊。
“我看上你了,你的才华,若是留你在我身边,又是助理,又是情人的话,会不会更好些呢?”泰纳兰微笑着望着这个微微脸红的少年,发现,少年脸红的时候,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感觉。
“谢谢夫人,小笙愿意做夫人的情人,誓死效忠夫人。”吕小布神情郑重的道。
“好,那就表示一下你做为情人的意思吧。”泰纳兰好以整瑕地坐在那里,双手交握,放到胸口处,看着李小笙,她到要看看,这古代的少年要如何主动的取悦于她。
“我--”吕小布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却没想到,泰纳兰还真是敢作敢当的那伙人,在古代对女人这般严肃的地方,她还是依旧是自己的行事作风,这样对她以后的发展,只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和那些达官贵人发生了这种关系,只怕,会更麻烦的。
吕小布走近泰纳兰,轻轻地俯身,在泰纳兰的唇上轻轻地一吻。
说不是上是什么法式的热吻,但是那种亲吻的感觉让泰纳兰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男人的大胆让她感动有些微的陌生。却是又带着一种久违了的熟悉。
真正的男人
吕小布吻得很用心,他一直喜欢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是她那眼里,不输于男人的气质,他要的就是这种女人。
现在他终于和她在一起了。
“夫人,我可以在里叫你名字吗?”吕小布吻了吻泰纳兰的唇,她的唇像他想象中的一样的温柔。
“好啊,叫我什么?兰吗?”泰纳兰微笑着看着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他的一切到现在为止,都是让她最满意的,比小王爷东方楚玉还令她满意,这个李小笙仿佛就是为了她而生的。
“随夫人,叫兰,或者叫淑都好,我不想和别人一样,一样叫你的名字。”吕小布少年的眼里带着一点点的撒娇,也有一点点的霸道。
“那就叫淑吧,虽然现在还没有人叫我的名字,可是我不敢保证以后也没有,不过,叫我兰的应该是很多,不会像你一样,要个特别的。”泰纳兰欢喜地捏了捏李小笙的脸颊,就像她习惯了捏霜儿的小脸儿一样。
“淑,我喜欢你。”吕小布毫不做作地向泰纳兰道。
双手搂住泰纳兰的脖子,轻轻地把她带向自己的怀里,一切做得小心谨慎,他不想让她和自己的第一次感到不舒服。
“现在要吗?”吕小布轻声地问。
现在是工作时间,他要不要注意一下,虽然他现在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
“你说呢?”泰纳兰被吕小布的热情激起了情趣儿,回手,抱住吕小布的腰,吕小布比她要高出半个头呢,她的头正好可以放到他的肩头。
“现在的你,不是夫人,我也不是李小笙,我们是情人。”吕小布的脸上带着一层亲密的光彩,连眼睛都是笑的。
抱起泰纳兰,向里间的休息室走去。进了门一抬脚,反脚一蹬,门已经让吕小布不用手就合上了。
泰纳兰怔了一下,嘻嘻一笑:“你还真懒,连门都不愿意再动一下。”一边说着一边用嘴在吕小布的唇轻轻地点了一下。
“我可不是懒,只是和淑在一起的时间有限,我可不能不抓紧啊。”吕小布调笑着。
他以前也是和泰纳兰这样的调过,只可惜,泰纳兰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不肯和他走到最后一步,很是伤他小小男子汉的心。
现在好了,他们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他现在是成年男子,他可以和她走到最后一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顺利,也许,这也是他的真情感动了天地的原因吧。
抱着泰纳兰,把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床很大,泰纳兰让人装修这间屋子的时候,就打算在这里会情人的,一切都以最舒服的感觉来装修的。
卧在宽大的床上,泰纳兰眯着眼看着已经贴近自己的李小笙,这个少年让她有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仿佛她和他以前就认识一样的熟悉的感觉。
伸手,勾住吕小布的脖子,吕小布借势将唇压下泰纳兰。细软的舌头,直接扫荡泰纳兰的口腔内壁。
“嗯……啊……”泰纳兰唇角儿轻漏的呻吟声,让吕小布一时迷醉,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和他走到了一起。这呻吟声在吕小布听来,是世上最美的音色。
吕小布一手揽过泰纳兰的细腰,小心地伸手,将泰纳兰的外衣挑开,伸入其间,轻柔地抚摸着那细缎般的肌肤。
“淑,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吕小布觉醒不已地道。嘴上却一点也没闲着。
“小笙,认识你真好。”泰纳兰好久都没有这般的刺激到了。
和东方楚玉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东方楚玉是个在外面玩儿惯了的公子爷,可是,多是女子侍候他的时候多,和泰纳兰在一起的时候,很难挑起泰纳兰的兴趣儿,不过,男人到底是性事做多了有了经验,为此还算勉强可以让泰纳兰满意。
而吕小布不同,他一直就是为泰纳兰而生的,再次见到泰纳兰而可以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吕小布几乎是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来,讨好泰纳兰了。
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让泰纳兰离开自己了,虽然到现在他还不想让知道,他就是吕小布,可他已经打算,把身体让了泰纳兰。
纤细的手指,在泰纳兰嫩白的胸部来回地抚摸揉捏,泰纳兰知觉得自己现在被放到了细火上烤着一样,从内心里升起一团热浪,向她的四肢流去。
双脚下意识地勾住了吕小布,渴望地用身体蹭着吕小布,嘴里发出暧昧的呻吟。
衣服在两个人入情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本尊,泰纳兰臀部上来回抚摸的手掌,温势而有力,温柔的抚摸过后是狂情的揉压。
泰纳兰的身子倏地绷紧,嘴边的娇憨更加柔媚。
吕小布的手,像是带着一种魔力,手指轻轻划过泰纳兰带来的颤栗感让吕小布羽中的欲望进一步加深。
唇舌激烈交缠后,泰纳兰大口地喘息着,吕小布的吻技还是那么高超,单单一个吻就足以令她堕落。
看着泰纳兰湿润迷蒙的双眸,吕小布轻笑着由泰纳兰的脖颈一路吻到胸前柔软的突出物。
吕小布用舌尖轻轻划过那迷人的蓓蕾,而后又在蓓蕾的四周灵活地打圈,温柔而甜蜜。
突然,吕小布猛地含住红点,忘情地吸吮着,一手配合似的揉捏着另一边的柔软。
“啊……哈……啊啊……”甜谧的娇嗔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泰纳兰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吕小布看着,感觉着泰纳兰的爱意泛滥,持续着轻划、打圈、吮吸。
在吕小布醉人的技巧的抚弄下,泰纳兰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起着明显的反应,感觉到下面有些湿湿的,一颤一颤的。她好像现在就要。
“小笙,快――”泰纳兰迷离地抱紧吕小布,她已经被吕小布问得晕了。
“这么快就……”吕小布停止了对那对小白兔的攻势,转而疼爱起泰纳兰的下面。
吕小布将手伸到了泰纳兰的下面,抚摸着那个已经轻颤起来的肉体,手上的湿滑告诉他,泰纳兰已经入情了。
吕小布微笑着,用唇不时地点吻着泰纳兰已经迷离的眼眸,轻轻地呢喃着,用自己的欲望摩擦着泰纳兰的下面。
“啊……小笙……我要……”泰纳兰有些害羞地催到。这个小子,看样子倒像是情场老手了,她以前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你说愿,淑!!”吕小布放开泰纳兰的唇,下身一用力,进入了泰纳兰已经被他开发得仿佛似久旷的身体里。
“啊……啊……”泰纳兰抓紧吕小布的头发,弓起身子,发出醉人的呻吟。
“啊。”吕小布也满足地轻叫着,这样满足的感觉真好,他不后悔把她带来这里,就算,让他做她一辈子的奴隶,他也愿意,只要她好就好。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爱欲的味道。
从未有过的快感从腹下奔窜而上,泰纳兰咽下一声呻吟,咬住嘴唇,脸热得快烧起来。
“你脸红的样子太美了,淑。”低沉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的声音紧贴着泰纳兰的耳廊响起,原本流连在胸前的手抚上她的下巴,纤长有力的手指挑开唇瓣,“不要忍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你的声音真的很美,在我的面前,请让我使你做真正的人吧。”
吕小布的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泰纳兰咬住吕小布的手,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他的手指恶意玩弄的地方,颤动着要求更多的爱抚。
抵在身体里的硬物传来异样的热度,她知道那是什么,双颊的红晕更醇更浓,手指无力地抓住吕小布的衣摆,唇间逸出细细的呻吟,引得吕小布同样也更加的兴奋起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清秀的面庞埋在泰纳兰的颈侧,啃噬着柔软细致的肌肤,酥痒中带着细微的疼痛,却引得欲望如火,燃遍周身。
“淑,我爱你……”梦一样的呼唤从吕小布的唇间溢出。
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地打来,随着一声惊喘,泰纳兰的脚掌突然地伸直,一痉挛过后,泰纳兰瘫软在吕小布的怀里,修长的双腿无意识地磨蹭着仍留在股间的手掌,身体在暂时的爆发之后提不起半分力气,然而,这样的情事,让她的兴奋因子并没有因为而减少半分,她希望,这场情事没有就此结束。
从未想过,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泰纳兰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称到了她身体的下面,那湿湿的感觉,让她的身子再次经历了一阵颤抖。
眼前的这个少年若不是爱极了她,就是另有目的,而此时,泰纳兰已经想不到更多的事情了。她的注意力都被吕小布吸引到了情事上来了。
泰纳兰惊讶地扭动了两下。有些痒痒的更想要了,鼻间不经意的轻哼,像是催|情的柔顺剂。
吕小布抬起头来望着脸药绯红的泰纳兰,一脸的满足,她很注意自己的功夫,身子下面的兄弟又抖起了万千的精神,让泰纳兰这无意间的摩擦,又激得他差一点就要爆发出来。想也不想,直接提枪,再次上马。
“啊……”
下面受到突然的攻击,泰纳兰顿时就瘫痪下来,吕小布的爱抚就变得越来越浓烈。
不停揉动着她胸前柔软的手指,以及下面抽动着的欲望,都散发着令她癫狂的热力,那种逼人的快感,又一波一波向她袭来,泰纳兰猛地抓住吕小布的头发,自觉的将身子挺了起来,迎了上去。
“啊……小笙……啊……”
“很好不是吗?”吕小布可不想让这种激烈的快感这么快就过去,慢慢地放松了速度,慢慢地抽动起来,一边继续诱惑着泰纳兰的前面。
“啊……不要……好难过……”
完全不同的柔软感觉,火热而不引起一点不适,忽轻忽重地探索着泰纳兰的内壁,就如同电击般的麻痒快感,又一次点燃了刚刚熄下欲望,令她不自觉地就抬起了臀部。
“这么舒服吗?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一个不错的情人。”
“已经想要了吗?想我Сhā进这里狠狠地抽动吗?”吕小布坏心地拔出自己的欲望,看着泰纳兰那绯红的脸笑着问道。
好像在故意惹泰纳兰心急,在说着这话的同时,吕小布将舌头猛地探进里面,大幅地转了两下。
“小笙……不要折磨我……”
看着泰纳兰的身体开始有节律的颤动,吕小布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小笙……小笙……嗯……”
“别急,我这就来了。”
抱过泰纳兰的身体,把她的两条腿拉过来,盘在自己的腰上,吕小布缓缓地送了进去。
“啊。啊啊。”
随着欲望的寸寸深入,焦急到发疼的内壁,终于得到了纾解。
被巨大的顶头摩擦过的每一块地方,都好像是融化般的烧了起来。
“啊……啊……”
“叫我小布……淑,叫我小布……”
“不要……唔……啊……”觉醒在快感中的泰纳兰,要不要就没中清吕小布让她叫他小布的声音,如果清楚的话,泰纳兰一定会在事后问个清楚的,也不会让两个人一起那么长的时间竟然是白白的错过。
“小布……啊……啊……”
“再叫……唔……再叫一遍……”
“小布……小布……嗯……啊……”
高高抱起了泰纳兰的双腿,吕小布猛地加快了速度。
“唔……好舒服……淑,你真美!”
将火热的欲望忽地拉到了入口,又一下子送到深处。这种大力的抽送方式,让懵懵懂懂吟叫出来的泰纳兰,全身都抖成了一团,两支和臂挂在吕小布的身上,她不自觉地摆动着臀部,再没有余力去考虑任何事情。
“小布……小布……啊……啊……”
直到嗓子都快叫哑了,在一次深深地顶入之后,泰纳兰终于再次感觉到那种冲入天际般的快乐,眼前白光闪过,接着一片黑暗,身子不自主地抖动着,敏感到下面激烈的收缩,剧烈颤动的密地,随着一阵阵的紧缩,收得吕小布也随即攀上了顶峰。
等两人都发泄殆尽,吕小布维持着结合状态,抱着瘫软的泰纳兰一起坐到了凳子上。
“淑,舒服吗?”
用一只手托住泰纳兰的腰部,使她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吕小布轻轻地抚摸着泰纳兰柔软的发丝。
胸口传来的湿热体温,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满足。
脸颊、耳廓、发际、额头,在极度的喘息下,他不断地轻吻着泰纳兰的脸庞,沉浸在欢爱的余韵之中。
有性事余韵下来的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
吕小布吻了吻泰纳兰仍旧滚烫的脸颊:“要不要这样来一次?”吕小布把泰纳兰抱到了双手,躺了下来,看着泰纳兰红透的脸问道。
稍稍地犹豫了一会,泰纳兰一边诧异着吕小布的大胆,一边又很满怀期待。
顶着红透的脸庞,顺从地跨上了吕小布的腹部,并用手扶住了那根巨大的欲望。在要进入的那一刹那,吕小布伸手抓住了泰纳兰的腰部,用力往上一顶。
“啊……”
“唔……”
被吕小布硕大的欲望猛地Сhā入到柔软的底部,两个人同时发出了炽热的叹息。
受到摩擦的内壁,立刻就吸住了侵入的欲望,断断续续地蠕动起来。
不等吕小布发出命令,稍稍地顿了一顿,泰纳兰就自觉地颤动起了臀部。
“啊……啊……”
随着抽送的不断深入,电流般的快感,也在体内一簇簇一丝丝地到处乱窜,结合部阵阵涌起的麻痒感受,迅速地扩散了全身。
紧紧地抓住吕小布的身体,泰纳兰忘情地送上体内的最敏感的那一部分。
“啊……淑……真棒……真是太棒了……淑……我爱你……”
渐渐地,这种程度的交合变得越来越满足不了两人的欲望,他们更需要更快速、更强力的冲刺。
“扶住床头,淑。”
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吕小布马上改变体位,让泰纳兰扶着床头双膝大开地跪趴在跟前,用单手握住泰纳兰的腰肢,男人深深地刺入了那个他想念和期盼了很久的地方。
“啊……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啊……”
那种如同虫蚁啃咬般的麻痒感受,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力度,冲击着泰纳兰心头的那种欲望快感中心,快感同时交汇在体内的感觉,令她不由得叫出了高昂的呻吟。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啊……”
终于,在这种急速的抽送之下,泰纳兰感觉到了今天第三次那种噬人的痉挛。紧跟着,吕小布也将欲望注入到了她的体内。
慢慢地抽出深埋的欲望,帮泰纳兰清理干净以后,吕小布换过了两个枕头,这才抱着瘫痪的泰纳兰,一同钻进了被窝里面。
“我爱你,我的纳兰,以后我都会小心地爱护你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我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
靠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听着他喃喃的低语,感受着他温柔地爱抚,疲累透顶的泰纳兰,终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点化
吕小布看着睡着的泰纳兰,也深深地为她的劳累而心疼。
她还是那样的喜欢工作,总是把自己搞得太疲惫了。
现在她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方才的那一表事,真的是累坏了她了。
吕小布想着方才泰纳兰在情事里的放开,她那时候一定是很开心的,在这里,没有哪个男人会让她那么投入吧。
如果自己对她来说还有一点用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男子自尊去换取她的轻松。
吕小布想着,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吕小布看了一眼睡得正浓的泰纳兰,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
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来的是凝霜。
看到吕小布从里间出来,凝霜呆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走过来:“小笙哥,你也在?”
凝霜知道吕小布在为泰纳兰做事,知道泰纳兰对他很倚重,他一直在跟着吕小布默默地学习着认字。
内心想着要成为泰纳兰的情人而努力着。
凝霜虽然只有十五岁,可是他的早熟让他在第二眼就看得出来,吕小布那微晕的双眼染上了情yu过后的色彩。
凝霜的心里一痛,眼睛下意识地望向了里面,那是夫人,只有夫人才可以进入的地方,平时打扫的人,都不会轻易去动里面的东西。
可是,方才他明明看到吕小布是从里面出来的,虽然他的衣服很整洁,但还是看得出来,他腰上的带子的颜色变了。
“小笙哥。”凝霜迟疑着,伸手探向吕小布腰间的带子。
吕小布顺着凝霜的眼神,看来,却发现,自己匆忙中,把泰纳兰的腰带系到了自己的腰上。不由得苦笑,回神一想,解释吗?对凝霜,如果他一直被自己那样的保护着,那么,以一面对泰纳兰越来越多的男人,他会不会做出更多的错事,而让泰纳兰对远远的脱离开呢。
“凝霜。”吕小布挡凝霜伸过来的手,就势拉住他,走到一边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夫人办公的地方,不经允许是不让人进来的,你犯了规矩了。”
“小笙哥。”凝霜低了头,脸有些红,“我想见见夫人,就一眼就行。”
“你的工作做完了?”吕小布很是无奈,对于凝霜的这种回答,很明显,这在泰纳兰的工作中,是这被允许出现的环节,他这样做,不但不会得到泰纳兰的感激,反而会增加泰纳兰对他的厌恶。
“还没――”凝霜瑟缩了一下,“那位先生不用人按摩,我只是为那位小客人做了一会儿按摩,他们不用我在那里,所以我就出来了。那里离夫人的工作地不远,所以,我――”凝霜在吕小布严肃的眼神下,有些说不下去了。
“凝霜,你真的很喜欢夫人吗?”吕小布再次为自己突然泛起的同情而鄙视自己,自己现在还没有感情着落,怎么就看着这个小子觉得他可怜了呢?
谁会可怜自己呢?吕小布很郁闷地想,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可是有人表示一下是不是也是很好的事情呢。可没有一个人对他这样表示过呢。这里的少年都是很老实地按部就班地工作着,倒是让他省下不少心,只是唯独这个凝霜,整个一个人就仿佛是生活在梦幻里一样,每天要做的除了好好地掌握好技术之外,就是让自己变得更美,很注重自己的皮肤的护理,还有,剩下的时间,他会和自己学写字。
“是,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小笙哥。”凝霜害怕地有些发抖,“是不是夫人对小笙哥你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
“夫人倒没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夫人她不会喜欢像你这种不专业的男人。”吕小布的表情很无情,盯着凝霜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的俊脸道。
“我――”凝霜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只是太想夫人了,只是想借着夫人来的机会,偷偷地看一眼夫人,脸这个也不可以吗?
望着凝霜那可怜兮兮瞪着他的那水气晕晕的大眼睛,吕小布面无表情地道:“你知道,方才夫人做了什么?她刚刚和我做了她答应过你的事,而这些事,让她很放松,如果你想成为夫人的男人,那么,你只有更强,才会让夫人对你青眼有嘉,如果只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改变,不要说夫人不会再见你,就是你想继续留在这里,恐怕都要成为问题,所以,想让夫人看上你,就好好地做,让自己变得更强。”吕小布的话,一声声地敲打在凝霜的心头,凝霜一愣愣地呆着,望着那些字眼儿从吕小布的嘴里出来。
他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
方才,他还猜想着,那会不会是真的,没想到,李小笙竟然一点也没瞒着他,就直接告诉了他。
夫人喜欢强硬的男人,李小笙够强硬吗?
想想李小笙工作时那种认真的样子,凝霜相信夫人的眼光是对的,他是不是缺少的就是这个,所以,夫人她一直都没有看上他?
“小笙哥。”凝霜想哭,心里有很大的委屈,李小笙还只是个签了约的人,就已经在见到夫人的时候,从侍应生做到了管事的,现在,他竟然都可以和夫人上床了。
他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是不是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现在还有时间,不要等你真的没时间了再哭,那时候,就算你哭,也不会有人同情你了。你现在只不过才十五岁,你不到成年,夫人是不会和你做成年才做的事情的,所以,你还有三年时间来充足你自己,你不要让时间白白浪费了就行。”
“可是我。”凝霜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夫人她天天来,可是再也不让他给她按摩了,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了,她的眼神一直是围着强者转的。
“别担心,你如果努力,夫人会看到的,这是夫人的产业,她不会放弃,所以,你要好好地努力,帮助夫人,为夫人出力,夫人才会把你当成她的心腹,到那个时候,你也该算是这里的管事的了,你如果还想得到夫人的青睐,就快抓紧时间吧,把你应该学的都学会了。不要再做夫人不允许的事了。”
“我会的,小笙哥。”凝霜压住了自己的哽咽声,抬起头看向吕小布,眼里带着浓浓的羡慕,却道,“小笙哥,我想……我想去看一眼夫人好不好?”怕吕小布不答应,凝霜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就一眼,看完了我就走,好好地侍候客人去好吗?”
吕小布暗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现在的泰纳兰还没睡着,没有两个小时,她不会醒的,让他看一下,对凝霜来说,也许是鼓励吧。
凝霜见吕小布点头,感激地微笑着,抹了把眼睛,悄悄地来到了里间的门前。
吕小布把门轻轻地打开,领着凝霜走了进来,两个人悄悄地来到床前,床上的泰纳兰睡得正香,脸色红润,满足的情事之后,女人是美丽的。
凝霜痴呆地看着泰纳兰那张美丽的脸,心如小鹿在撞,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慢慢地退出门外,看向一直跟着的吕小布,“小笙哥,我会好好表现的,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夫人好吗?”
“好,希望你能够快一点长大。”吕小布诚心地祝福着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儿,他就像自己当初见到泰纳兰一样。无措又带着一种向往,无人能够阻止的毅力。
凝霜走了,吕小布估计泰纳兰还要等些时候醒过来,便坐在外间,整理着她的那些工作条程。
半个时辰过后,里面传来了泰纳兰的声音。
吕小布走进来,倒了些水在铜盆里,投了布巾递给了泰纳兰:“感觉还好吧。”
“很好,感觉轻松多了。”泰纳兰微笑着望着李小笙,没想这么一个平凡的少年,却可以让自己感到出奇的安心。
“要不要吃点点心,我们这里也开发出了几样新式的点心,我让他们送过来。”吕小布道,把泰纳兰的衣服递给了她。
“好,那我就尝尝吧。”泰纳兰斜了一眼吕小布,这个少年的表现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吃东西的时候,吕小布还是把凝霜来的事情告诉给了泰纳兰,泰纳兰沉吟了一下才道:“你做得对,如果他不合适,我不会留他在这里继续下去的,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用到这种人。小笙,你做得很好,我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我真的会怀疑,你是不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泰纳兰的笑话,让吕小布全身一紧,到了嘴边的话,再让他吞了回去。
告诉她又如何呢?现在的自己能帮她的,也只能是这些,等到过些时候,自己再强大些的,到那时候,他会告诉她,他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吕小布。
冷雪依很不爽
冷雪依站在院子里,他一直在听着里面的声音。那种声音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可是,并不等于,他是个白痴,不知道那里面发出的是什么声音……
那个女人,那个老女人还真是不甘寂寞呢。
冷雪依,今天的脸色很差,美丽得像妖孽般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冷意。
他真的很奇怪,今天他明明很生气,为什么他会和下留情呢?没有撒一把药进去,灭了那两个人。
回到温泉,冷雪依看到冷宁霜已经躺在那里的软床上趴着舒服去了。
冷雪依重新回到了水里,有些事,他在没弄懂之前,他不会把事情弄得糟的,眯起了眼,冷雪依竟然发现,这浴池室里好像少了一个人。
“嗯?”冷雪依冷声地哼了一声,竟然敢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溜走。
“来人。”冷雪依冷声一叫,正好赶回来的凝霜听到,连忙跑了进来,因为匆匆的赶回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润。
冷雪依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年,长得丑死了。
不屑地撇了一眼刚刚进来的少年:“给我按摩。”
“是,公子。”凝霜飞快地跑到外间把衣服换过来,下到了水里,站在到了冷雪依的身后,准备用心地捏着冷雪依的双肩。
他不会让泰纳兰知道,他不专心于他的职业。
“退出去,不要把你的脏手放到我的身上。”冷雪依冷冷地道。
凝霜迟疑了一下,退出了浴池,站在池外,从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方丝质的巾子搭在了冷雪依的肩头。
这里预备了东西很充足,也有些洁癖的客人,所以,凝霜并没有觉得怎么奇怪。
不过,凝霜很快就感觉出冷雪依的尖刻,每一句都以自己为中心,不顾别人的感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她真的会幸福吗?
像是察觉到凝霜的心情,泡在温泉里的冷雪依转头覤了他一眼,“你下去,换别人来。”
凝霜一听,连忙紧张地问:“公子,是奴哪里做得不好吗?”
“很不好。”冷雪依冷淡地说。这么不专心,难道他也喜欢上那个老女人了吗?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这样的少年喜欢的,真是笑话。
怎么会这样,无论是力道还是|茓位,他都没有做错呀?凝霜努力保持着苍白的笑容,夫人告诉过他们,客人永远是对的:“公子,再给奴一次机会,这次奴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我不用你侍候。”冷雪依语气不佳地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你去把泰纳兰叫来,我要她来帮我。”冷雪依的唇角闪过戏谑的笑容来。
“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夫人是不会帮男人泡浴的。”凝霜有些慌乱地说。
“别人也许不行,我却可以。”她现在可是他的奴隶。“我叫你去就去。”冷雪依觉得身后这个小奴隶还真是多嘴,看起来,应该告诉她,她这里的小男人还真是不听话啊,给她丢脸了。
“夫人现在一定很忙,要是公子不想要奴服侍,奴可以叫别人来。”凝霜坚决地说,微红的脸上带着倔强。
初见到他时,冷雪依见他自称为“奴”,心里很看不起他。
若要为奴,只要像药奴那样失了人性的,他才能接受,一个手脚灵便的男子自甘堕落,着实让他不耻。
但是他还会反抗,这倒让我有了好奇,明明刚才心绪不安地做着奴的事,现在却竖起了自己的盾想要进攻,这人还真有点意思。
“你在帮着泰纳兰?”冷雪依邪气地问,不屑地拨着及胸的水,“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夫人才没有又老又丑呢?”凝霜涨红了脸,嘴唇微微抖动着,想争辩却在冷雪依带笑的目光中窘地说不出话来,却又固执地握着拳,瞪着大大的眼睛怒视着他。
“蠢人一个。”冷雪依鄙夷地说,实在弄不懂他为什么会为不相干的人这么生气,难道是为了护主。
“哥哥是不是喜欢泰纳兰姐姐?”在一边正躺舒服的霜儿忽然恍然大悟地瞪着他那双大眼睛看着凝霜的。
喜欢?
“才……才没有。”凝霜结结巴巴的说,脸上的红晕更浓,闪避的目光中不知是不安还是激动。
冷雪依有点困惑地看着他,什么是喜欢,是师姐宁可死也要生下霜儿的坚持吗,还是那些为了爱人来药谷求药的人,生怕要用心头的热血做药引,也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实在不明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想法,难道别人会比自己还要重要吗?
想不通,冷雪依皱了一下眉,一看到凝霜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就像燃了火,好像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一样。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叫她来,就说我找她。要是她敢不来,你就提醒她,不要忘记我的身份。要是你敢不去,我现在就提醒你,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她讨厌……”
这个人是个恶魔,凝霜撅着嘴想。
快步赶到泰纳兰的书房,想到里面泰纳兰正在睡觉,凝霜只得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正好吕小布出来应门,看到凝霜再次出现在这里,吕小布只是轻轻地皱了下眉,道:“可是找夫人有事?”
“夫人醒了吗?”凝霜出口就把自己来过的事情给暴露出来。
吕小布的眉更紧紧地皱了一下:“进来吧。”转身让开,把凝霜让了进来。
凝霜进了门,行了礼,急急忙忙地说:“夫人,那位冷公子要夫人去为他按摩。夫人别去,他不是个好人。”
凝霜进来就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根本就没看到吕小布看向他拧着眉的表情。
泰纳兰目光激动,淡然地看着凝霜:“为什么这么说?”
她很讨厌有人这样评价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带来的客人。眼前的这个凝霜,她是要重新估量一下,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他简直是太感情用事了,也太不懂事了。
“他……”凝霜支支吾吾地,又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固执地说:“他不是个好人。”
“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让你下不来台的话?”泰纳兰微笑地问,看到凝霜不语,了然地站起身,漫步走到凝霜面前:“凝霜,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敢站出来说我带来的人,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你觉得你比我机智,还是……”泰纳兰顿了一下,凌厉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你觉得你的话可以左右我。”
“不是的,夫人,我……”凝霜急忙地想要解释。
“你不用说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有你的说法,我有我的感觉。我提醒你,不用妄图踏足我的领域。”
泰纳兰蛮横地说完,也不顾凝霜的脸色,侧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泰纳兰站了下来,也不转身,向身后的吕小布道:“小笙,把凝霜的工作重新一下,调到后面去。”
“夫人。”凝霜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大得连吕小布都替他觉得腿疼。
泰纳兰站住了脚,却在下一刻走了出去。
凝霜呆呆地跪在那里,爬坡着一边的吕小布,低声啜泣道:“小笙哥,我错了吗?”
诱迷美男邪医
这让吕小布怎么回答?
说他错得离谱?看着他那小狗样的湿漉漉的表情,吕小布想说出口的话也不能说了,只是万分同情地把地上的凝霜扶了起来。
有些担心又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有些话不说也不行了,这样小的孩子,对于生意的场上的心事无法摸透的:“凝霜。”
“小笙哥。”凝霜死死地抓着吕小布的手,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夫人的事,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置啄的余地,你方才那样对夫人说话,是不行的。”吕小布温和地说道。
“我是怕夫人上当啊,我是在为夫人好。”凝霜不服气地辩解道。
“夫人是生意人,她需要做什么,不需要你,还有。”吕小布的声音放冷,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你认为,夫人做这么大的一个生意,她会不知道身边的哪个人需要要接近,哪些人需要要远离吗?还是说,你有能力告诉夫人,谁好谁坏?”
不让凝霜说话,吕小布又道:“若是你有能力,你又怎么会被卖给夫做了奴隶,而夫人却可以买下你,做你的主人?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凝霜,你要记住自己是什么人的情况下,才可以再用眼睛看事,再用嘴巴讲理,知道吗?”
凝霜似懂不懂,却还是点了点头。
泰纳兰向温泉那边走去。
刚刚经历了一亏心短行奶愉快的情事,对于现的泰纳兰来说,她简单为这次温泉之行感到万分的庆幸,没想到,得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不说,还得了一个让她很满意的情人。
现在工作已经忙完了,去温泉陪那个小美男玩玩又如何?
至于凝霜,泰纳兰有些残忍地笑了笑,她讨厌这种不懂事的少年,就算长得再好,她也不想和这种孩子玩这种成年人的游戏。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靠近时,会带着迷人的温柔,离开时,用锋利的刃毫不犹豫地割断别人尚粘着她的触角。
别人的痛,她从来不管,手起刀落时,心就已经冷了。
愧疚,她也没有,他们擅自把幻想当成甜蜜来期待,伤到了,怎么能够怪她。
昂着头,骄傲如王,残忍如王,孤寂如王,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她只为自己生,不是为了任何一个男人生。这就是她——泰纳兰。
“你找我?”
泰纳兰踏着沉稳的步子,踏入一围水雾。
这是她私有的温泉地,所以,并不是很大,大小也就像现代的餐厅是城的十人位的圆桌一般,在山庄最里面角落的地方。
温泉水色呈淡蓝色,泉边用圆石彻了边沿,栽上易活的草木。
这里完全与前面隔绝的天地,她的私人空间,不许外人接近,今日却让给了冷雪依。
因为她知道,那个冷雪依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她才不介意。
而且这个男人,还美的是那样的令人不能移目,就算是泰纳兰,对冷雪依也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走进温泉,温泉水雾让石面有些朦胧的色彩。池子里的那个背影,也更加了一层令人迷惑的影子。望着冷雪依的背影,泰纳兰的眼中多了一抹跳动的异色。
走到温泉前,泰纳兰低头望着池中的人,蹲下身把霜儿抱了出来,“小孩子不能泡太久的。”
“是。”霜儿点点头,开心地站在那里换上衣服。
“肚子饿的话,去找外面的人要吃的,有一种冰荔枝,是今天新推的饮品,味道很好,却出去尝尝。”泰纳兰换上亲切的笑容,带着霜儿把衣服扣好,笑着说。
“我要喝。”霜儿连忙穿好衣服,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你有事跟我说?”看着冷宁霜跑出去,冷雪依狐疑地问,故意支开霜儿,一定有什么阴谋。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泰纳兰无辜地看着冷雪依,眼中分明带着笑意,有些事,小孩子在场,不好做呢。泰纳兰笑得有些恶劣,以为她是女人就好欺负吗?今天她是不是也要欺负一下这个美男子呢?
冷雪依仔细地看了泰纳兰几眼,说不出是什么不同,可心思却莫名地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泰纳兰有点怪怪的。
偏偏他又看不出来,于是,冷雪依大方地轻笑一声,傲慢地转过头去:“按摩,你也会吧?”
“当然。”泰纳兰得逞般地勾了一下嘴角,半蹲在冷雪依身后,轻轻抚上冷雪依的肩,“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由我按,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一边问一边暗叹,这个美男人,真的是哪里都美,连这皮肤入手的感觉都要比女人都要细滑。
“我倒想试试。”泰纳兰斜睨着泰纳兰,并没有把泰纳兰的话放在心上。
一个小小的连武功都不会的女人,她能会把自己怎么样,冷雪依不屑地暗地里撇了撇嘴。
泰纳兰勾唇轻笑,在手上抹上精油,轻轻抚上冷雪依的肩。
泰纳兰坏笑着,她手下的这种和法,可是她上一世的时候,专心让人教的一种可以增加男女两个人在情事上情趣儿的手法按摩,可不是普通的那种去劳按摩。再加上她加了这种可以让人分外放松的精油,那效果可是一等一的,更别说这些古代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人,要想不被她的按摩所动,那还真是很让她期待呢。
虽然泰纳兰并不喜欢─夜情,不过对方是冷雪依的话,她可以考虑,这种个性的人也只适合─夜情,如果要交往,不出三天,她就会受不了跟他分手。
他应该也受不了她,这样很好,既然发生了什么,也能保持距离地分开。
而她一直认为,像冷雪依这种男人,这世上怕是也不会有女人会呆在他的身边了。
而他现在好像已经成|人了,难道,他就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吗?
沾着香气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滑过冷雪依的胸前,冷雪依目光微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她按的位置和凝霜有所不同,所用的力道也不同,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藏着别的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慢慢地涌了上来,朝着他的四肢而去。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麻麻的,还有些立在痒的,是什么?不像毒?也不像是药。
还有那股香气,像是缠在他鼻尖一般,一下一下随着她的动作挠着他的心尖儿,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心尖儿不停地轻轻地拂动着,让他想解决这种燥势又不知道哪里产生的。让他很是着脑。
微一皱眉,冷雪依忽然按住泰纳兰,按到他胸前的手。
摸了不该摸的地方(诱)
“你是不是在香里做了什么手脚?”冷雪依冷冷地问。声音里的冰冷,可以冻住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物体。
泰纳兰听到冷雪依的声音,软软地笑了起来。
“这种精油能让人放松,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特别。你是神医,要是我真做了手脚,难道你不会发现吗?”泰纳兰极其无辜地问,还恶劣地俯下身,贴近冷雪依微有些发红的耳边儿,小声地提醒道,“你会这么问,是不是你动了什么不好的念头?虽然我们这里没有过女人侍候男人按摩的,可是,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侍女吗?该不会是,你对自己的侍女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了吧?”
“我才没有。对你这个丑女人,怎么可能,没有,绝对没有。”冷雪依斩钉截铁地说着,带着欲盖弥彰的心虚。
是的,这个女人说的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妙,还不是普通的不妙,而是,他说不出口,虽然他有洁癖,可是,他也是个成年的男人,他也有成年男人的需要,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可以为他解决需要的女人,所以,他除了自己配药解决之外,他从不把那些丑陋的女人放在眼里。
“有野很正常,来这里的男客,由凝霜他们那般男子服侍,也尝尝生不出好的念头呢,何况,你还要我这个侍女做这种事情,想想有这种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泰纳兰坏心地为冷雪依找着借口。
“那怎么能一样。这里的男子,就像凝霜那样的,看起来根本就像是女子一样儿,就算他们没有描红,也都透着娘娘腔儿,哪里有半点男子的气概,这样的男人,让别人轻慢,也是活该。可是你……”冷雪依看了泰纳兰一眼,嫌弃地皱起眉,“你和他们哪里有一样,好歹他们还占着年轻,好看呢,你呢?又老又丑,谁会动心。”冷雪依无所不用其极地贬斥着泰纳兰的长相和年纪。
虽然他明知道,泰纳兰才不过二十二岁而已,可是,就是看着她年老,虽然她真的不是很老,可他就是想把眼前的这个女人贬得什么也不是,看着她眼里冒火的样子才高兴,才开心。
这个超级可恶的家伙,嘴巴还真是毒,他是吃毒药长大的吗?
泰纳兰怒气上窜,气得直冒火。
从小受的教育,即使是发火,也不能在有人的时候,更不能用过分的事,所以生气,她只会伤了自己的身体。
按下心里的火气,泰纳兰沉下目光,她倒要看看,他这个美若天仙的男人,会不会对他口中所说的又老又丑的女人发情。
冷雪依骂完了,心里已经放松了下来,看着她不怒而笑,就知道,这个女人怕是又要生出什么鬼主意来。
虽然他不怕她能对他做什么,可是心里却还存着疑虑,她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一边思索着她可能的阴谋,一边却渐渐陷入迷蒙中,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听到舒适的低吟,她碰过的地方,一层层燃成了水,一股电流随着她的手指在身体游走着,像是破体而出,追随她的身影一般。
这种感觉,好奇怪。
冷雪依回过神,望着呈在眼前泰纳兰的黑发,闻着发间淡淡的清香,不禁又有些慌神。她在做什么?
冷雪依想,猛地惊醒过来,才感觉到,她的手正在碰他最隐秘的那里。
“你做什么!”冷雪依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一把按住她的手,因为太急,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耳畔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燃着红晕。
“你觉得不舒服吗?”泰纳兰一本正经地问,脸上的表情真是无辜到了极点,眼里还带着一种真诚。只是心里,泰纳兰却已经得意得想得了千年的宝贝一样,看他发窘的样子,她就是得意啊。
“不是……”并不是不舒服,冷雪依尴尬地皱了一下眉,“可是你的手……”
难道她不知道,她的手在做什么吗?那个地方是她可以碰的吗?
“我只是在按你腿上的肌肉,有什么不对吗?”泰纳兰心里都快把肚子笑破了,可是脸上却仍旧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眨了眨眼,“难道,你以为我在做别的什么事?”
“没有。”冷雪依红着脸生硬地说,刚才一时没有看清,见她的手伸在|乳白色的水中,就以为她……现在回想,她的手指的确在按腿上的肌肉,就是手背,常常碰到那里。
可是这些,他能说出来吗?说她那是有意的?明知道她是有意的,他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算什么?
冷雪依吃了个哑巴亏,还不能一下子把她赶走,若是赶走了,他还真是在她心里种下了不好的印象。
猛地一怔,他在在意她对他的印象吗?冷雪依有些糊涂了。
“冷雪依,想不到你心里一直在想龌龊的事啊,我真是奇怪,为什么像你长得这么圣洁的人还要想那种肮脏的事呢?”泰纳兰冷冷地谴责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仿佛冷雪依方才那样想真是最最不该的事情了,可是,泰纳兰的眼中却带着戏谑。
“我哪有。是你按得不好,大腿不用按了。”冷雪依愤愤地叫起来。
这个女人,嘴巴真叼。他总是说不过她。
“不行。你腿部的肌肉这么松,一摸就知道线条很差,作为你的按摩师,我当然有义务帮你重塑体形。”
泰纳兰纯是胡诌白裂,冷雪依的身材很好,标准的近似黄金比例不说,还一点也不逊于他那张美得让人嫉妒的脸。
泰纳兰只是很奇怪,那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生涩的反应,明明是有孩子的人,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经验也没有,若对方是个古板的人她可以理解为害羞,可是他脸皮厚得跟墙一样,怎么会觉得羞涩呢?
“胡说八道,我的身材好得很,哪里会差,一定是你这个丑女妒忌我的长相,才在那里乱说。”
冷雪依脸红地反唇相讥,心里却不怎么确定,他的长相有那么多人都说好看,他在外面也没见过胜过他的,才让他有自信夸赞。
至于身材,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哪一种标准算是好,听泰纳兰这么一说,冷雪依还真有点窘迫,难道真的像她所说的,他的身材不过如此?腿上的肉太松了?他也天天习武啊,怎么腿上的肉还会太松呢?
“我身材如何,哪用你多嘴,就算我真的是大腹便便,我好美过你万分,这个现实是不会改变的。况且像我这般超尘脱俗的男子,怎么可能会身材不好呢。”冷雪依得意地看着泰纳兰,他说的都是自己的现状,一点也没有夸张,她那是什么表情?
看着冷雪依的自恋无限大,泰纳兰捂着胸口作出干呕状,原谅她如此失态的表现,她实在找不到另外一种动作表达自己的心情,怎么会有人自恋到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呢?
“死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够美吗?”冷雪依微脑地问,愤怒若不是他现在还有理智,他真想跳起来,让眼前这个女人好好地看看他完美的身材。
“让我说到自己的痛处了吗?”泰纳兰得意地笑了一下,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冷雪依,会心地笑着。
冷雪依看到那丑女人脸上那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想了一下,随即朝泰纳兰挑了挑眉,露出颠倒众生的笑。
泰纳兰瞪了一眼冷雪依,转过脸,免得受他蛊惑,他的确长得太像个妖孽了,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典范。
只是,这人虽长得美若天仙,可是却毫无气质可言,特别是一开口,让人恨不得揍得他说不出话来才好,哪还会受他的容貌影响。
“你知道蚊子的故事吗?”泰纳兰决定自己还是勉力告诉他一下下,把他从那种自恋的状态下解救出来。
“我才不要听你那些烂故事呢。”冷雪依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从前,有个美人,他从来都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每天除了照镜子之外,他就是到外面在小河里看自己的影子。别人都把他当成天下最美的人,他也那样认为,所以,等到他到成婚的时候,却并没有一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泰纳兰说到这里看了看已经听处入迷的冷雪依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会没有别的姑娘嫁给他吗?”
“我才懒得知道呢?他那样美的人,天下也没有人可以配他了。”冷雪依哼了哼。
“是啊,那个美男子就是这样想的,于是,他每天都跑到河边去,对着小河水里的影子说话,你别问我为什么不照镜子问,因为,河水是流动的,他每天都和自己的影子说话,渐渐的,他迷上了自己的影子,终于有一天,他向自己的影子求婚了,他要和自己的影子结婚,于是,他死了。”
泰纳兰讲完了。
冷雪依盯着泰纳兰,眼里带着讥讽:“你是在暗讥我就是那个美男子吗?”冷雪依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呢,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我想找的终究还是女人,不会和自己的影子说话,真是变态,只有变态的女人才会讲出这样变态的故事呢。”
“你懂什么?”泰纳兰让冷雪依的语气又是一抖,怎么这样的故事在他听起来就是变态的呢?
难道他没觉得他其实算起来也像个变态的存在吗?
“我当然不懂什么,可是总比你这个丑女人懂得多。”
“你那叫自恋。”
“你也想自恋,那也得有那样好的容貌才行。”
“我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只要爱我自己就好了。”冷雪依骄傲地说,打量了泰纳兰一眼,“你还不是一样的,不会爱别人,也没有人爱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别人,也没有别人爱我?”泰纳兰略带得意地说,她的情形比他好多了。
她最少现在还有人喜欢,还有人愿意做她的情人呢?他呢?他有吗?泰纳兰挑衅似地向着冷雪依挑了挑眉,一副高傲的样子。
“那些人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你不但是又老又丑,还心肠恶毒,完全是一个坏女人。”冷雪依握着拳,盯着泰纳兰那张欠扁的脸。
“抛开又老又丑的部分,我不跟你计较,至于心肠恶毒,你可有什么根据,我和你好像并没有相处过?”泰纳兰恼怒地问,想不通到底是哪里碍了他的眼,根本是他太刻薄。
冷雪依冷笑一声:“你和这里的人都一样,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一点也不诚实,真是无聊透顶。霜儿是年纪小才会觉得你是好人,我看你根本是心存算计。”
“我算计什么了?”
“你算计,你把这里的少年都当成了你的面前,你还想要算计什么?他们年少无知,而你却是生意中的老手,你的智力比起他们来,他们只是手里的玩物儿而已,你还说没算计他们吗?”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他们愿意和我上床,那是他喜欢我,这和算计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没有关系,那么他们喜欢你,也是想得他们想要的目的,而你,你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好好侍候你,再为你赚钱。”
“难道这两情相悦不好吗?一定要强取才行?”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我只是知道,人性在我的面前是丑陋不堪的,我是大夫,在死亡面前有很多事都露出本来的面目,那是人的本性,丑陋又低贱。你也是一样,像你这种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怎么会这么好心去帮别人。就像你现在会站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说吧,是有人快死了还是想要求什么药,只要你好好求我,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冷雪依的眼里带着深深的讥讽,好像泰纳兰这样讨好地为他服务就是有什么目的一样,“你这样低下身份来为我服务,说吧,看在你为我服务的份儿上,我可答应你,救那人一命。”
泰纳兰愣了几秒,晃了晃有点疼的头,自嘲一笑。
要说她在来之前还有目的,那么现在看起来,她这个目的已经不需要了,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美虽美,可是性格却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她可不想吞下一块石头让自己闹个消化不良。
“倒是我小看你了。刚才或许有什么目的,现在完全没有了。”
“你想做什么?”冷雪依沉声问,尽管一开始就有强烈的感觉,却想不通到底她要做什么,她不像是要求他,倒像是为了别的什么事一样。现在她又说没有了,这个女人京华的还真快啊。
“没什么。”泰纳兰走出了池水,返身看了一眼那个还坐在那里的冷雪依,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她是因为垂涎他的美色,想要对他下手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来侍候他的,不然的话,那将是自己的噩梦的开始。
冷雪依疑惑地看着上去的泰纳兰,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她来侍候他,绝对是有目的而来的,可是现在她又不说了:“算了,我也饿了。我要喝你刚才和霜儿说的那种饮品,还要山庄里特有点心。”
“你是为了这个,才一大早跟来的吧。”泰纳兰站住脚,回头有些不相信地瞪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冷雪依,
“要你管,让你去就去,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奴隶。”冷雪依让泰纳兰瞪得有些不自在,不悦地吩咐。
等泰纳兰要出去换衣服的时候,冷雪依忽然叫住她:“喂。你先站住。”
“还有什么事呀?”泰纳兰回过头,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我不叫喂。”
泰纳兰摸了不该摸的地方,惹来了她的不解,冷雪依明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了,泰纳兰不想吃他了,怕会哽坏了自己,可是冷雪依叫她干嘛呢?
关闭了的心门
原本想着那个自恋男一定又要和她大吵一架的,没想到,冷雪依却是淡淡的一笑,那笑容里到有说不出来的伤感。
泰纳兰一怔,就听到冷雪依孩子气地说:“你这个样子,真像是我家以前的下人。这家曾是名门望族,在江湖上名噪一时,后来惹来了仇家,一天之间,惨招灭门。我躲在阴沟里,才逃过一劫。那天,好像下了很大的雨,混着血的落水汇在沟里,全浇在我身上……所以我才最讨厌红色。”
听到冷雪依这样说,泰纳兰心头暗转:他这是在为刚刚的话解释吗?还是说,他在为她为他做的红衣而解释?
“你想说什么?”泰纳兰现在已经对冷雪依提不起再想占点便宜的精神了,这个人的品质和她真的一点也不登对。
冷淡地问,极不想招惹现在的冷雪依:“要是你想听安慰的话,可以。你也说了,我是做事心存目的的人,所以,要是你想听好听的,就拿银子来,你出得起钱,我一定会称你的心。如果你只是觉得自己可怜,想要说什么博同情,我只有一句抱歉,因为我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
泰纳兰冷冷地道,这说不定又是他什么花招儿呢。
“喂,你很吵,谁让你同情了,你给我出去。”冷雪依气恼地吼道,又恢复了先前的自负的神情。
本来想和她和解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竟然换来她这样的对待,一时间,冷雪依也气到了。
“我不叫喂,我的名字叫泰纳兰。”泰纳兰笑着说,忽略冷雪依眼中的落寞。
她没有善心去安抚一颗寂寞的心,也极担心这颗心会粘着她的温暖不肯离开。
寂寞,哪个人没有呢,有人找了伴取暖,有人自以为坚强地防卫。
她也想要找个人,不是永远,只是暂时。
她要的不是他身上的温度,而是他的身体,还要不留后患。
如果想和她谈感情,那就作罢,她没有精力和他们谈什么感情。
尽管听起来自己的这种想法像在犯罪,泰纳兰却丝毫没有愧疚。
前世,有多少纠缠她的人,为她自杀的人,为她放弃前程的人,可她顾得过来吗?
她站在那个位置上,就让她知道,她会放弃许多她不想放弃的东西,这里当然包括人命和爱情。
现在她正要打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她自然也会放弃那些东西的,所以,在她还没有接触这些东西之前,她是不是会让自己被这些东西绊住脚的。
往回走,不再让自己去想那温泉里的绝色男人,也许自己和他真的没有那个缘分。
泰纳兰往回走,正好看到凝霜回来。脸上还带着怔怔的表情,想到方才自己说过他的话,真的是很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只是,泰纳兰并不后悔,对于这种没眼色而自以为是的少年,她从不怜惜。
要是多有些像李小笙那样的男子,她到真的不介意自己再收二个做她的情人了。
“凝霜,”泰纳兰叫住他,脸上是温柔的笑,就像方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等下你把点心和果汁送进去。冷先生可能会抱怨几句,你不要放在心上。记住,客人永远是对的,我不想再看到或者听到从你的嘴里说出客人半个不字来,知道了吗?”
“是,夫人。”凝霜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之前的冷言冷语好像只是一个恶梦,本来就是他不好,不应该多嘴,只要她不气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擦肩而过时,泰纳兰脸上的笑凝成了冰,等他长大,好像还要很久,不过这孩子将来会是很好控制,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人,或者说情人替补。
他长得不错,让李小笙加以时日的调教,日后应该是个不错的情人。到时候,或许,她会嫌李小笙年老了吧?
三年,可以让一个人年老吗?
我有我的需要
泰纳兰把别墅里的事大部分都交给了吕小布,她现在费心的是京城里的她新弄的那个布庄的生意了。
东方楚玉这些日子天天来她的府里,没事也要在她的卧室里和她纠缠不休。
泰纳兰一直都知道为什么。
还有,那个平时都要为难她的冷雪依,这些日子,准确点好,自从从别墅回来之后,他一直闷闷不乐地呆在他的院子里没有出来过,就是边霜儿都没上过她这里来。
她的侍女生涯不知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反正冷雪依从回来就再也没让她进过那个他住的小院子里了。
“纳兰,你现在有时间吗?”看着泰纳兰已经忙了一个早上了,东方楚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这个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完。”泰纳兰抬起头看着歪在那里正望着她的东方楚玉,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这些日子他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有时候夜里还会宿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应该不会是生意上的事,泰纳兰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东方楚玉,希望他可以大方地说出来,不要让她来猜,她没有猜游戏的这个习惯。
“你这些日子不再去别墅了吗?”东方楚玉的脸色有些阴沉,想到他知道的那件事,虽然明知道,他现在没什么权力管束她的行动,可是在知道那件事后,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别扭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背着自己找别的男人,是自己来的时候少吗?还是,自己不能满足她?
东方楚玉想到这些理由的时候,还是很郁闷的。他明知道不会是这些原因,可他还是宁愿相信是这样的原因而不是,她讨厌了自己才会另找情人的。
“那里的工作可以放一段时候,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泰纳兰发现东方楚玉的话音不对头,忙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转过身来看看东方楚玉,“有什么,就说吧。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可以隐瞒的。”
对于泰纳兰的开诚不公,东方楚玉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把他想的事放到心里,自我难受猜疑了。
“听说,你在别墅里有了心腹的人。”东方楚玉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泰纳兰,想得到她的一个答复。
“噢。”泰纳兰闭了眼睛,然后睁开,“我想,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在那里有了新的情人是不是?”
“是。”东方楚玉的声音有些冷,又有些醋意。
“我和小王爷说过,那是我的私事,你没权力过问我的私事。”泰纳兰很不满意地冲着东方楚玉道,“原本我以为小王爷是个明理的人,所以才会从小王爷手里接下了这么一个生意,可是也没想到,小王爷会干涉我的私生活。”
东方楚玉瞪着眼,眼里有些红丝,他不光知道她已经有了情人,不知道,那个情人就是李小笙。
对于这个李小笙,他一直有着一些质疑,只是他一直没有时间也没好意思对李小笙调查就是了。
现在,她居然说自己干涉了她的私生活,她的私生活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了比他还重要的地步吗?
他若不是关心她,喜欢她,想娶她做他的妻,他才不会管她在外面有几个男人呢。
东方楚玉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是一个小王爷,他的身分在风舞说,只比他的父王和皇上低,哪一个不是让着他的,哪一个不知道,他是当今皇上的至友亲弟?哪一个不是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可是,面前的这个被他从青楼里赎出来的女人,竟然不但不领他的情,还要在外面找别的男人,难道他配不上她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新的情人,我只是想对你说,我想娶你,我娶你,自然不会让你在外面有情人了。”东方楚玉知道泰纳兰的脾气,舍不得就不得不低了声音。
“娶我?”泰纳兰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觉得现在自己真的要和这个小王爷好好地谈谈了,这样下去让他误会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我已经准备和父王说了,而且同时,我还准备和皇上说,若是父王不同意,我就请皇上帮忙赐婚,我一定不让你做小妾的。”东方楚玉焦急地道。
“楚玉。”泰纳兰有些头疼。她从未想过要结婚的,若是她想结婚了,她的生意怎么办?她需要做的这些事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决定。
“你说,我一定会让父王答应的,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东方楚玉抓着泰纳兰的手。
泰纳兰脸上的笑让东方楚玉有些害怕,这个女人的心想什么,他到现在也摸不透,就是因为摸不透,才会感觉到害怕。
“楚玉,我和你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结婚,我和你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可是至于我是哪里的人,有一天我找到吕小布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所以,我不结婚,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小王爷,不管是身家还是势力,你都是上等的,要娶一个好女子做你的正王妃是会有许多家女子排着队等着要嫁你的。而我,不说前身在青楼里,就是现在,我还顶着个克夫的女人的不详的牌子,你不要说和老王爷说,就是我这里也通不过。所以,加固执下去了,我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结婚的,你若是还不厌我,就时常来陪陪我好了,只要你来,我不会对你关门的。”
“纳兰,我是真心的想娶你,我没开玩笑。”东方楚玉总觉得,泰纳兰说这话的时候,她是认真的。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我也是认真的,所以,这件事,别想了,好吗?”泰纳兰有些同情地看着东方楚玉,他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男人,她对他不是多少有些在乎的,而且,也是他,自己才会有这片生意的。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女人,她不会忘记东方楚玉的。
“你再想想,我不逼你,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自立的女人,除非我不娶妻,不然,我一定要娶你。”
泰纳兰又是一阵的头疼,她很讨厌这样说也说不通的男人,太固执了。很让人费脑筋。
“好,你去说吧,不过,三年之内,我不会结婚。”既然劝不动了,那就把时间拉长一些吧,“我要为亡夫守灵三年。”
东方楚玉恨恨地瞪着泰纳兰:“若是为亡夫守灵,你为什么还要和男人上床。”东方楚玉有些口不择言了。
“因为我是人,一个很正常的女人,我有我的需要,我需要放松。”泰纳兰狞着眉脸色有些不好看,盯着东方楚玉,“我以为你和那些平常的男人不一样,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像一个庸俗的女人一样向我说这种话。”
“是,我是庸俗的人,可我爱你有错吗?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娶回家的地步。”东方楚玉盯着泰纳兰,声音有些颤抖,他没想到泰纳兰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我甚至不考虑你的身分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小王爷。”泰纳兰冷冷地道:“我从未想过要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所以,就算我怎么样,有什么借口,我都不会结婚的。”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你都不会成亲?”
“是,如果有什么可以让我改变,那就是让我找到吕小布。找到他,也许我会改变,不然的话,就算是我找了一百个情人,我也不会成亲。”
“好,吕小布我帮你找,如果代到他,你要成亲的话,会不会第一个考虑我?”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考虑我会考虑的,但我不知道结果。”
“好,我给你找人。”东方楚玉一甩手,冲出了门去。
泰纳兰望着东方楚玉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以后怕是要伤的人还有很多吧?只是,未必就是所有人的都像小王爷一样的直率啊。
怎么只呢?这可是个麻烦事。
皇上不同意
吕小布当然不是那么好找的,,东方楚玉的心情当然也是一天天坏起来,但仍然还要每逢泰纳兰休息便来看着她,实际上是离不开她,和她做情人。
东方楚玉一想到自己就算找回了吕小布,而泰纳兰也未必就肯答应自己的求婚,那可怎么办?
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每天便躲在别院里,借酒消愁。
那皇上东方楚离,已经好多日子没见着这个爱玩儿的弟弟来宫里看他了,一时想起,便便服来到了他的别院里。
门房都是在泰纳兰管教下不再狗眼看人低了,见他们说是要见小王爷,便命了一个人进去回说。
东方楚离嘻嘻一笑,转身往里就走,这里轻车熟路的,哪还会用人通知啊,转几下,就来到了东方楚玉平时最喜欢呆的地方,中院的荷花亭子里。
一见那亭子里,果然坐着东方楚玉,只是,这时的东方楚玉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东方楚离走上去,看到东方楚玉那微醉的样子倒是少见的很,便不由得奇怪的问一边跟过来的家丁,你道那家丁是谁,是九儿,刚刚回来看到东方楚离,便跟在后面,一起来到这里,道:“你们家小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的一个人就喝成这样了?”
九儿是东方楚玉的心腹,自然知道东方楚玉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也知道,东方楚离的身份,当下便也不瞒着,就把东方楚玉向泰纳兰求婚不成,被拒的事说了出来。
东方楚离沉思了片刻,让九儿取了些醒酒汤来,把东方楚玉唤醒。
他倒是从老王爷那里听说过泰纳兰的事,也真的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女人很会做生意的事。
她开的那个温泉连皇家的人都去泡,而这京里多半富贵人家的男人女人都到那里泡过了。
东方楚离见东方楚玉醒过来,这才有些开玩笑,又真的有些恼火似地道:“为了一个女人,你买醉,值得吗?”
东方楚玉心里正不痛快,见东方楚离来,倒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的,一把将东方楚离的手抓住,瞪着眼睛管东方楚离叫着:“皇兄,你来得正好,我要娶泰纳兰,你让我娶了她好不好?”
东方楚离微笑着道:“有什么不好,你要娶只管娶就是了,到时候,我在拿好聘礼来给你。”
“不是,我要娶她做我的正王妃。”东方楚玉正色道,“我没跟皇兄你开玩笑。”东方楚玉的样子让东方楚离也开不下去玩笑了,盯着东方楚玉那板着的脸道:“你也知道,你是我们风舞国的小王爷,你认为,一个青楼的妓汝可以做的了正王妃的位子吗?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皇家的人呢?”
东方楚离很想帮助他,可是,他是皇上,他也要顾着皇家的面子不是吗?
“皇兄,你不帮我,就让我醉下去,我不会再结婚了,也不会再找女人,你们也别想着让我成亲生子,东方家的这一脉,到我这里就算结了。”
东方楚玉心里憋得难受,也不管不顾的说了些话,那东方楚离和他也是玩儿惯了的,听到他说这些话也知道是气话,想着他气二天也就罢了。
当下也没太在意,只是顺着他的话音道:“你是皇家的正统子弟,若是娶了那青楼里的女子,本来也没什么,当个小妾,侧室倒也无妨,只是这正妃的位置,说什么也是要一个身家好的女子来坐。哪怕你娶回来,只把她当成牌子供在那里,我都依你,只是娶这个泰纳兰当正妃,我说什么也不会依你就是了。”
东方楚玉这边把口风断了,东方楚玉便把主意打到了后宫的太后那里,他知道太后疼他,说不定,他一求,太后就答应了,心里有了计较,也不和东方楚离再辩。
“小玉,你别傻了,若是再这样执意的话,我想也许我也许会出手对付那个泰纳兰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东方楚离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了,若是真的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不说话,就说明,他一定没把他的话放进心里,说不定他又转出什么花点子来,让他难做呢。
“皇兄你别说了,既不答应,我在想办法就是了,你说对付她?她一个弱女子,你一个皇上,凭什么啊,说出去,皇兄就不怕天下的耻笑了?”东方楚玉丝毫不让步,一心只想得了东方楚离答应,他这边就好办了。
东方楚玉这种倔脾气连东方楚离也没办法,看起来,他真的要从泰纳兰哪里下手才行了。
兄弟二个喝了一会儿酒,说了会儿话,都对那个话题避而不谈,才让这场兄弟见面没有半路就散了。
东方楚离一出别院,就把身边的暗卫打发了出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泰纳兰到底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楚玉,让楚玉到了非她不娶得程度了。
东方楚离调查泰纳兰,泰纳兰不知道,她现在正在为冷雪依犯愁呢,这个冷雪依,从别墅回来对她就没再理过。
不理不用伺候他倒也不错,只是,冷雪依并没有真的在他住的院子里消消停停的呆着,而是让冷宁霜一天三五次的跑她这里,不是让她送茶就是水,再不就是送蛋糕。一天不折腾几遍,他绝对不罢休。
冷雪依这样折腾泰纳兰,泰纳兰哪有那个体力。
别墅的工作虽说多半都交给了吕小布,可大体上的还是要她拿主意,再加上东方楚玉说的那番话,让泰纳兰这二天也很难静下心来,总想着自己这一世好像并不顺利一样。
这天刚刚把蛋糕个那个自恋的家伙送去,在那里听饱了他的一顿冷嘲热讽,在她听的快要入睡的时候,这才被冷雪依很仁慈的放了回来。
一边往回走,泰纳兰一边念着,这个冷雪依真的是个瘟神,他为什么还不快走呢?
媚药─夜情
怎么办?
这家伙也太无理了。
不行,不能总让他这样压着我。泰纳兰对现在的状况很是不满,她还没被男人这样的欺负过呢。
他不是会用药吗?那么自己可不可以在这方面对他下手呢?
对。
泰纳兰想到,就是这方面,自己一定能够拿得下他。
想到这里,泰纳兰的脸上带出一种会心的微笑,一会儿,她就要报此仇了,到时候不但可以得到了美男的身子,而且,她要让他食髓知味儿,让他成为自己一个不花钱的保镖。
这个保镖比起东方楚玉给自己的那个保镖来,可是千金难求的啊。
不用再迟疑,泰纳兰做事向来都不会有什么迟疑的,说做就做。
带了易峰,泰纳兰连小雪也没代,蒙了纱巾便往他住过的检花楼去了。
那里,应该有她要的东西。
易峰不明白,这种地方她为什么还会来。可主子的事,他从来不管,他只管保护好泰纳兰的安全就好了。
到了楼里,秋花妈妈听说是泰纳兰来拜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丫头一定是来她这里报仇来了。
当初对她,她可是没安好心啊。
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出来,看到那车上坐着的女人,真是华贵又大方,哪里还有在楼里时见到的那个令人生厌的女子啊。
秋花妈妈一呆的时候,泰纳兰已经向她招了手,面上的纱巾也去掉了,露出了那让秋花妈妈很害怕的笑容来。
“妈妈,怎么一别数月竟然不认得纳兰了吗?”泰纳兰的脸上挂着微笑,可是那笑容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嗜人血的味道。
“那个-那个-夫人,你找奴家可是有事吗?”秋花吓得直抖,这个瘟神,有什么事就说,她可一点也不想面对她,这个女人,她就觉得不一般,太狠。
那一个大男人,说杀就杀了,连个语气都没让她留下,而她看她的眼神,真的让她太害怕了。
“当然有事了。”
泰纳兰伸手,把秋花的衣襟抓在手里,声音低的只有秋花一个人可以听得到:“妈妈,我可是有时要求你呢。”
“什么-什么事?”秋花抖着,这个女人,那眼睛太让人害怕了。
“─夜情啊。”泰纳兰媚笑着,眼神嗜血的看着秋花随着她的声音瞪得大大的眼睛,笑着,“现在就要啊。”
“那-那个-那个是瑃药啊。”秋花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刚刚出去,她要那东西做什么?要知道,那─夜情可不是普通的瑃药啊,普通的男人和女人用了它,没有一夜是不能脱离彼此的,不然的话会有生命之忧的。
“不行吗?”泰纳兰的微笑渐渐收起,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增大。
“行,行,行。”秋花答了三声,答应着,不给行吗?绝对不行啊,这个女人她是疯了。
“那就快去拿,我可不想在这里久等。”泰纳兰双眼一眯,看了一眼秋花,“现在,这个楼子也没值多少钱了吧?”
秋花还想着要怎么样把她打发走呢,听到泰纳兰这话,知道想打发只有把那个药拿出来了。
回了身,颤颤巍巍的回到自己住的后楼里,从那贴身的小箱子里取了钥匙,床里的暗格里,打开,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
看着瓶子,秋花心里是一百个打着颤的,这东西她从入院里来,还没有几个人用过呢,这若是给她拿走,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走出来的时候,泰纳兰的面色很不好,显然已经等很久的样子。
“妈妈,你还真慢啊。”泰纳兰不悦的道。
“拿来了,只是,你知道,它不能用太多,会伤人命的。”秋花颤抖着手,把那小瓶子交给了泰纳兰。
泰纳兰微微一笑,看着瓶子:“谢谢妈妈了,这个我知道怎么用。”泰纳兰把手里的小瓶子打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恩,不错,是它。
她虽然没用过这东西,可是她伺候楼里那个绿绮姑娘的时候,可是看着她用过的呢,第一夜,可是她伺候着她用的,亲眼看到秋花如何把这个东西放到她喝的水里的。
“妈妈,你今天可没见过我。是吧?”泰纳兰道,收了东西,最后的话一定要好好的叮嘱一下。
“我没见过你,我哪儿见过夫人啊,我得走了,走了。”秋花大喘了一口气,挥着手,一路往楼里跑去了。
泰纳兰轻轻地拍了拍马车,易峰赶着车回到了府上。
她也不能慢待了客人啊,不是爱吃她做的蛋糕吗?拿自己就再次下厨房,好好地为客人做一回用心的蛋糕让客人终生难忘吧。
泰纳兰说到做到,直接到了厨房里,拿了面粉,拿了蜂蜜,挽起袖子,好的好认真。
小雪守在厨房门口,看着泰纳兰那人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道:“夫人,要不让奴婢来做吧,您歇歇。”
“不必。”泰纳兰眼睛都没抬一下,“出去。”声音带着丝丝的冷冽。
她的事,谁也不用Сhā嘴,小雪,还没有受到教训吗?
半个时辰后,泰纳兰看着自己手里那精美的蛋糕,闻着鼻子里飘进的香气,唇角儿挂着自信地微笑。缓步走出了厨房,步进了冷雪依住的小院子......
吃了神医
一走进那个小院子里,就看到那个冷雪依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正不知道又在为难冷宁霜什么事呢。
冷宁霜坐在一张桌子前,又忙着弄他的解药呢。
看到泰纳兰进来,冷雪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旋即就恢复了正常:“你又来干什么,难道你天生就喜欢做人家的侍女吗?”冷雪依说话从来都不客气,皱着眉看着那个女人带着让他讨厌的笑容走进他住的地方,想要赶她出去,偏偏,心里却想着另一个想法,倒好像有些想盼着她留下的意思,心里讨厌这样的自己。
一个老女人,丑女人,有什么让他留心的。
可偏偏的,她的身上就是像有着某些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明明就看着的是一张讨厌的脸,可她的动作,一举手一投足的就是吸引着他。
“天生的侍女嘛,没人愿意做的,虽然不愿意做,可是有时候答应了人,我也不得不做,你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我的客人,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要把你留下,让你好好的体会到做客人的乐趣儿。”看到冷雪依的眼里又透出那种阴狠的光来,泰纳兰忙把手里的蛋糕向冷雪依举了一下,“刚刚做的,要不要尝尝味道如何?”
露出那种诱惑的笑容,泰纳兰望着冷雪依。
冷雪依是天生就是那种对甜点忘不了的男人,吃这个,成了他的缺点。
“刚做的吗?”冷雪依放下了戒心,看着那蛋糕,还是在心里多了些鄙夷,“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放下可以啊,不过-”泰纳兰看着手里的那个蛋糕,别有意味的道,“你知道我在这里放了什么吗?”
泰纳兰偷偷笑着,仔细的盯着冷雪依面孔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什么?”冷雪依果然依泰纳兰想,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盯着那精美的蛋糕,她真的放了什么东西吗?
“我可是放了药的,若是怕了,我就拿回去喂了狗。”泰纳兰的笑容在冷雪依的眼里带着一种讥讽。
“我怕你下毒?”冷雪依伸手,把泰纳兰手里的那个蛋糕拿了过来,“我医毒圣手的眼里,还有毒药吗?”
泰纳兰莞尔一笑:“不要被我激了就以身试药啊,要知道,你试了之后可不要怪我哦。”泰纳兰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这个冷雪依,不激是活不了的。
“你下的毒要是能毒死我,那我冷雪依就认了,若是毒不死,我以后就把你当成个人物,有求必应。”
“说的好啊,若是我让你杀人,你也会杀码?”
“杀人在我冷雪依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别把话说得太早了,你现在还没把我毒倒呢。”
“那要不要试试呢?你只管嘴上说,可是那东西现在可是仍在你手里啊,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试试,还是,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泰纳兰又逼问了一句。
回头看看提起兴趣儿的冷宁霜:“要不,你先让小霜儿试试,若是小霜儿没事,你再试?”泰纳兰又回了冷雪依一句。
“你哪儿那么多事,我说过了,我吃,若是我倒了,我听你的,若是毒不倒我,你就等着被我虐死吧。”冷雪依恨恨的说,拿起一块蛋糕就要往嘴里放。
“你和我说了,就算了吗?要不要找个证人来?”泰纳兰伸手,拦下了冷雪依的手。
“不用,我冷雪依的名字就是信誉。你还不信吗?”
“当然了,我信得过的。”泰纳兰挑了一下眉,美男终于上钩了。
冷雪依坐到了椅子上,正要往嘴里送,又一次让泰纳兰阻止了。
冷雪依霍得站了起来,瞪着泰纳兰:“你还有完没完,若是怕了,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不是怕了,我想,你是不是到屋子里去吃比较好,这里可是有着许多人眼看不到的细菌啊,吃到肚子了啊,那可是真的很恶心的呢。”泰纳兰故意做出一副很恶心呕吐的表情来,素有洁癖的冷雪依自然就上当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泰纳兰,端着就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泰纳兰看着冷雪依进了屋子,这才回头看着正朝她笑眯了眼的冷宁霜道:“霜儿,到我屋子里去玩儿好不好?”
“娘,你要和爹爹好了吗?”冷宁霜的脸上带着他那个年龄的孩子所没有的狡黠。
“是啊,姐姐想和你爹爹好啊,可是你爹爹他很难搞啊,所以,你想姐姐和你爹爹好吗?”
“当然啦,我这就走,给姐姐娘和爹留下地方,而且,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来打扰娘和爹的,你放心,我会在这间房子的外面布置好的,谁也进不来。”冷宁霜说着,站了起来,小手像泰纳兰挥了挥,“要好好的哦,把爹一举拿下。”
“好,谢谢。”泰纳兰微笑着,看着冷宁霜走出院子,这才把唇角一抹,带着一种算计的表情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冷雪依正就着那刚刚泡好的新茶大快朵颐吃着泰纳兰拿来的点心呢。
看到泰纳兰进来,眉头一挑,刚要说什么,泰纳兰已经把冷雪依的话头打住了。
“我是来看看,监督你的,万一你把我放了药的点心丢了。然后你拿着空盘子出来和我说你已经吃完了,那你说我是输了还是赢了呢?”
“你-”冷雪依气得直喘气,“也只有你这种老女人才会那样想,也只有你这种老女人才会那样做,真是肮脏,我既然赌得起,我就输得起。不对,我根本就不会输。”
“你看你,你还没吃完呢,你就说你不会输,若是你输了你在说自己不会输可怎么办啊。”
泰纳兰坐在了冷雪依的对面看着冷雪依一口气把那蛋糕吃了大半,知道再用不了多长时间,那药性就会发作的。
看到他吃了几块,现在还没有要发作的样子,泰纳兰就知道了,这对于会下毒的冷雪依来说,真的没觉出来。
“我若是有一点变样的样子,我也会服输的,到时候我认你为师好了。”冷雪依忉发地看着那个对自己笑得一脸的谄媚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我先给你倒些茶吧。”泰纳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正倒的时候,就见冷雪依道。
“不用,事非反常,既非妖,你要做什么?”
“我就算现在下毒,你难道还怕了吗?”
“倒,我正渴着呢。”受不了泰纳兰一激的冷雪依,喊了出来,泰纳兰脸上笑得得意,茶杯里,顷刻间,已经注满茶水,茶水淡淡的香气围着二个人转着。
泰纳兰笑着,看着冷雪依的表情在随着盘子里的点心越来越少而发生着预料中的变化。
“怎么回事?”冷雪依觉得身子有些热,而且,还热的有些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偏偏他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泰纳兰好心的走上去,轻轻的扶住冷雪依,“要不要我扶着你倒床上去休息一下呢?”
“你-”冷雪依的手推上了泰纳兰的手,本来的意思是要推开,却在接触到泰纳兰的手的时候,改推为抓了。
抓着泰纳兰的手不放了,只觉得这手就像是天下最最暖的手一样,抓在手里,几乎是柔若无骨般的让人心醉不已......
反奸
泰纳兰看着冷雪依那一副已经入港的神情,心里真的是有些忐忑,又带着一种狂喜,她要的东西,还真的还没有没得到的呢。
心里得意,泰纳兰的身子已经靠向了冷雪依了,那冷雪依真的不愧是个美绝天下的男子,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一般男子所没有的,那种清香。
淡淡的,说不出来的一种香气,闻到鼻子里,只觉得身体上下,同体的舒坦。泰纳兰狠狠地吸了二下,看着冷雪依已经逐渐迷离的双眼,那平时多半珲着一种傲视目光的眼睛,现在已经充满了对情yu的渴望双眼微张,含嗔含冤的盯着泰纳兰。
红润的唇间,几不可闻得传出淡淡的轻轻的叹息般的呻吟。
对于药物,那冷雪依可是药里的大行家,之所以会着了泰纳兰得道儿,还不是他对自己有这一向的把握,眼里瞧不起泰纳兰这个女人,更瞧不起的是,他根本就不觉得,在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会用药的人,更不会相信,有人胆敢不要命的在他的面前下药害他。
而依他的性子,他绝对绝对不相信,会有人下了药可以把他药倒,之前说的大话,让他对自己的信心更是相信百倍。
从未吃过亏的冷雪依,根本不知道,他防毒,而泰纳兰下的根本就不是毒而是瑃药,一种无色无味儿的瑃药,还是下到了他最最爱吃的蛋糕里,他就是有了警惕之心,只怕见到了这个他爱吃的东西,也不会起什么警惕吧。
身体在无限期的发着热,他现在真想找个可以让他凉快一下的地方,而且,身体里有种热量正要往外喷发样的叫嚣着。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形,根本就不知道这叫什么情况。
不像是中毒,可是去很难控制住自己现在的反应。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冷雪依,现在对情事几乎就是个白痴。加上他对女人的挑剔,更让他对女人从来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和女人在床上做那种颠鸾倒凤的事。
现在,冷雪依唯一的感觉就是,他要,要释放一些身体里的热量,只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做,只是寻着本能,他拉着泰纳兰的手,觉得这个东西可以帮到自己。
泰纳兰微笑着,轻轻的把冷雪依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动作慢得几乎像是小孩子在为大人做事一般。
对于身着里衣也是白色的冷雪依,泰纳兰一点也没有意外,这个有些洁癖的男人,到现在他还真的让自己打开了眼界呢。
从头到尾,把眼前的这个男人扒光,看着那匀称的身体,那白嫩的肌肤,还真是让泰纳兰有些微微的嫉妒,一个男人,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干吗还长了这么一副好身子啊,这幅身子若是放在女人的身上,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呢,可惜了。
泰纳兰一边看着,一边用手温柔的抚摸着那躁动不安的冷雪依,安抚着那悸动的身体。
随着泰纳兰的手,冷雪依的身子越来越颤抖的厉害起来,嫩白的身子几乎把泰纳兰的身体圈了起来,嘴里的呻吟几乎是冲口而出,随着泰纳兰的手,时大时小的。
那媚人的声音,勾的泰纳兰这个女人,也心如鹿撞办的狂跳起来。
吃了眼前的这个美男人,后面的事,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啊。
吞了一下口水,泰纳兰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女色狼一样,盯着冷雪依这个不是羊的羊,不知道此时羊到嘴边,该不该下嘴了。
不想了,反正美食就在眼前,就算她现在放弃的话,等到冷雪依这个家伙醒过来的时候,他还不是一样要打要杀的,相信到了明天,他应该不会在那个了。
泰纳兰满意的看着眼下自己的猎物,伸出恶劣的手指,轻轻的放到了那已经挺立起来的|乳首处。
小小的,粉红色的,真的很好看的形状:“啧啧,真没想到,人美也就罢了,连这个小地方的小东西都美成这样,真是让女人都羞愧的死去了。”泰纳兰有些羡慕的看着那小小的粉红色的|乳首说着,手指尖儿轻轻的揉捏着,看着那个小小的|乳首在她的蹂躏下变硬,变红。很精神的抬头。
“唔......不......要......”冷雪依的嘴里,再次溢出那令人心醉的娇吟。
泰纳兰全身的热血,几乎都要冲上头顶了,咬着牙骂了一句:“这个妖精,还真是亏了他是个男人,若是女人,这还叫天下的男子活不活了。”仿佛像是要解恨一般的,手指下重重的加了几分力气。
成功的听到,从那薄薄的刻薄的唇间再次传出诱惑的声音来:“唔,唔......啊.......”身子随着那出口的娇吟,又扭了几扭,贴着泰纳兰的手,微闭着眼。
泰纳兰轻轻的笑,她知道了,这是冷雪依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还好,让自己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这下子,让他永远忘不了这种感受,再次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裙下之臣了。
解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累赘,泰纳兰翻身上床。
贴着那不时缠上来的身子,泰纳兰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化身为狼了。
先是轻啃着那红嫩欲滴的唇瓣,看到那嘟嘟的小嘴被自己啃得红肿起来,不禁得意的微笑。
接着进攻到精致的锁骨,在附近流连不去。
冷雪依的锁骨真的很漂亮啊,细细的,线条很优美,不会太突出,但还是可以很清晰的描绘出那漂亮的轮廓。
顺着锁骨而下,注意力完全被胸前那两点樱红吸引了过去。
因为自己刚才的搓弄,那两个小点已经变得坚硬了,颤颤的挺在微凉的空气中,看起来实在很诱人!
于是,泰纳兰在此忍不住的给吻了上去......
不时的轻咬、拉扯、逗弄,直到那小小的红嫩变得更加挺立,然后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
“嗯......兰......呜呜......”冷雪依下意识的轻泣起来,难耐的摇着脑袋,手脚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动作才好。
那种感觉,似真还假的,总觉得自己仿佛在梦里一般。
胸口的那种即麻又酥,有些刺痒的感觉,让自己周身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伸了脚,将那个附在自己身边的身体卷了起来,嘴巴下意识的寻找着那个可以让自己发泄的地方。
泰纳兰满意的看到自己挑起冷雪依的欲火,安抚的摸摸冷雪依那潮红的俊脸,又继续眼前的工作。
薄唇一路向下,再小肚脐那里停了下来,不停的亲吻着。而双手,已经附在冷雪依小巧可爱的小鸟上了,正快速的上下掏弄着,揉动着,感觉着它慢慢的肿大,感觉着它在自己手的作用下,慢慢在长大着。跳跃着。
望着那不时呻吟出口的俊美无暇的脸,泰纳兰此时的心理到生出了一种,就算是此刻之后死了,她也值得了的感觉。
“美人儿,舒服吗?”泰纳兰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的问道,看到冷雪依拿紧缠着的双腿,更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嗯......”冷雪依不知道是真的感觉得到,还是他真的可以体会得到此时在做的事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感觉。竟然点了点头。
脸上的那种潮红色,已经变成了红色,双颊染满了情yu的红潮。唇间不时的溢出一二声醉人的呻吟来。
“兰......嗯......好难受......”冷雪依突然拼命扭起了翘臀,握在泰纳兰手里的欲望用力的扭动着,好像有什么快要出来了,可是又不出不来,这种感觉好难受!
泰纳兰微笑着,放开了那握着冷雪依欲望的手,这个时候,还不到让他出来解放的时候呢。
泰纳兰把目光又投到了冷雪依的那小鸟的下面,那跳跃着的小鸟,可是一时都是肯安分呢。
泰纳兰微微笑着,今夜,这个男人可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二个小小的软袋,有着它小巧的柔软度,握在手里的感觉真是好的让人大抒一口气的感觉。
轻轻地握在手里,慢慢的揉动着,感觉着那里面的硬球在随着她手指灵活的转动着,就像小女子在捏着那种随意打人做耍的水球一样。
泰纳兰抿着唇,看着身子下面冷雪依的反应。
“呜呜......兰,帮帮我......”冷雪依的眼角儿,垂下了几滴水晶般的眼泪,扬起俊脸在泰纳兰柔软的胸前双腿交叠着,盘住泰纳兰的腰,不时的,泰纳兰可以感觉到那个硬硬的小鸟正在向她诉说着它的不满,对它的虐待。
冷雪依的示好,让泰纳兰顿时生出了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怜惜,不要继续这样折磨他了。让他先释放一次吧,也许,他尝到了那美妙的滋味儿之后,后面会更想要的呢。
泰纳兰俯下身子,用自己胸前的那对小白兔子,贴上了冷雪依胸前的那双红樱,不时的刺激着,看着他眼睛半睁半闭的轻呼着,一副青涩的样子,真的让人爱不释手了。
受自然的再次光临那早就不耐烦的小鸟上,握住之后,感觉着它的脉动,重重的握了一下:“噢......啊......”冷雪依冲口而出一声高昂的尖叫。
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迷离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起来好像有些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的境地,反而,只是看了一眼泰纳兰,就已经伸出了双手,把泰纳兰抱在怀里,一颗头,不时的在泰纳兰的肩窝处蹭着,像个可爱的小狗的模样。
泰纳兰心情异常的舒畅,手下大发慈悲,用力的握着那早就等不及要解放的小东西,快速的捋动起来。
“啊......”冷雪依双手丝丝的扣住泰纳兰的后背,泰纳兰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差不多都让冷雪依抓破了,有些疼。
冷雪依高声的尖叫,在上下双重的刺激下,猛的绷紧了身子,体内那一直要出不出热流一下子给射了出来,直射到了泰纳兰的手上,满的一下,接着便全身瘫软的趴在了软软的床榻上。
扣着泰纳兰的双手也从泰纳兰后背滑了下来,眼睛重新眯了起来,轻喘着。
泰纳兰笑着,把手里东西拿过一边的丝巾擦掉,放到了一边,这个,明天说什么也要让冷雪依看看,不看怎么行呢?那可是他昨夜放纵的见证呢。
拍了拍冷雪依的脸,泰纳兰调笑着:“小可爱,小乖乖,你舒服了,是不是该让我也舒服一下了,夜还长呢,现在是不是睡得早了些呢。”
冷雪依呢喃了几下,半睁着眼,双臂再次缠上了泰纳兰,唇寻找着泰纳兰的唇,潜意识的,他知道,现在他应该这样做的。
泰纳兰微笑着引导着,冷雪依虽然生涩,可是,越是这样的生涩,哮会越让人觉得这样的性事是让值得珍的呢......
激|情一夜难自抑
泰纳兰现在心情老是得意了,最最让你头疼的冷雪依现在居然让自己药倒了,而且,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男人了,那以后,自己不要说在生意都要更上一层楼了,就是在这京城里,在这风舞国里,只怕要是想让她泰纳兰皱眉的人,都会想想看,她的身边还有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冷雪依存在着哟。
泰纳兰没有再次戏弄冷雪依,她也知道,第一次不光对女人,对男人也同样的重要。她一定要让他有一个不一样,难忘的第一次,她要让冷雪依记住这第一次,让他食髓知味儿。让他在心里把自己这个老女人记住。
男人其实也想女人一样,对第一个交出身体的人总是存着特别的心思的。
泰纳兰知道男人,那一世的男人,让她也没少玩了,现在,她穿越到这种古代的地方,虽然不像那世的开化,但有她在她就不相信,她会把握不住男人们。
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泰纳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还是狠不下来啊,对于这样的美丽的男人,她真的很像那些护花使者一样,想把男人抱在怀里好好地疼惜着。
今天,她是第一次离这么近的看着男人,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让人闻风丧胆的邪医冷雪依了,而是她的裙下之臣,冷雪依。
“兰-快-快-给我。”冷雪依的那细润的红唇间不时的吐出让人疯狂的话语,泰纳兰是行动派,她早就在安慰冷雪依的过程中,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紧过一阵的了。
冷雪依那细腻的,带着丰厚诱惑的声音,把泰纳兰的一心栓到了他的身上,对着那被情yu占住了的花样般的男人,泰纳兰俯下了身,轻轻的吻了吻男人那细白粉嫩的脸颊,看着男人那桃花样的明眸,也柔声道:“雪,小雪儿,我的小雪儿,今天,终于让我得到你了。我会好好的爱你的,把你全身都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好好的享受一回,让你永远也忘不了我。”
男人的耳里,明知道有人在和他说什么,也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心里的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再也不想多想别的了,这一刻,他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而走,让自己也放纵一回,虽然这个女人还算勉强对付一下吧。
再说了,他心里的那团火,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消下去呢,她既然能,就由她来吧,至于完事后,他不知道会怎么这个女人。
胆大的女人,敢对他下药的女人。
一时间的清醒,让冷雪依想到的只有这些东西了。
望着那可以把人陷进去的眸光,泰纳兰不在装什么圣人君子了,一把将冷雪依推倒在上,翻身压了上去,二个人倒在床上,纠缠着滚在了一起。
“刚刚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给我听听好不好?”泰纳兰邪笑着,一边亲吻着冷雪依如雪般的面孔,一边在冷雪依那敏感的耳垂处轻轻地嗜咬着,看着冷雪依的身子随着她的噬咬而轻颤不止便坏笑着再次落下了狼口。
冷雪依长长地睫毛低垂着,不时的颤动着,轻轻打开了眼睛,那眼里不再是往日那种冰冷的神情,而是含着一种妩媚的诱惑的风采,正望着泰纳兰。
泰纳兰又丝些微的惊讶,而更多的却是对冷雪依的变化而感到的心颤。
这男人还真是个妖精啊,怎么会连给人的眼神也会是那样的诱惑呢?
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男人的耳垂,耳朵里听着男人轻呼出口的娇吟,如那欲望之火的动力,一下子烧了二个人的心。
“快说啊,想要的话,就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好好的让你享受到作为男人的乐趣儿的。”泰纳兰依旧坏笑着引诱着青涩的冷雪依。
冷雪依的心理有着燥热不安,他想要,他不是那种酸文假醋的男人,他想要的,就是要。
“我-我想让你给我-好难受。”冷雪依的神情有些冷不丁的看着泰纳兰,“wizhidao-ni-你给我,我要-”
与冷雪依那充满欲望的目光一对,那里所有的殷切都是藏也藏不住的,泰纳兰更喜欢这种冷雪依这样说爱就爱,说恨就恨的性格,最少,他不会让自己觉得他对自己是潜在的危险。
一双不似男人的柔软滑腻的玉手环在泰纳兰的脖子:“给我,兰,我知道是你。给我。”
“好,雪儿,你是我的雪儿。我给你-”泰纳兰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他是清醒着的,他接受了自己的感情?还是,他现在是迫于药力的威胁,不管是哪一方面,她现在只想要他,让他好好的享受女人,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唯一的一个。
像冷雪依这样的男人,他是不可能再找别的女人的,除非那个女人她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泰纳兰轻轻的握住了冷雪依柔嫩的手,一低头,唇便上了男人那细致红润柔软的唇。
唇带着一种清香,清香里带着一种淡淡的药的香气,没有那个男人可以有这种香气的。
很舒服,闻着令人真的感受一新。
“嗯......啊......”冷雪依发出了很满足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叹息声在尾音化成了风般的轻吟,是催化的力量,声音刚一停止,冷雪依的手臂已经缠上了泰纳兰的腰身,加强了那个淡淡的亲吻。二个人的唇齿交缠在了一起,伴随着二个人的身子也缠在了一起,分不开来。
“噢,雪儿,你好香啊,你好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男人。”泰纳兰觉得自己在这种淡香中沉醉了,二世相遇的男人,她都没有遇上过像冷雪依这样让她心动的男人了。
泰纳兰用力的吻着相拥在一起的男人的唇,从那唇辗转到男人的脖子,细长的脖子,也是那样的白嫩光滑,有着男人不一样的细腻,滑到下面的锁骨处,泰纳兰轻轻的啃咬着。
冷雪依的锁骨精致到可爱,好看却不瘦弱,形状美丽一如他的人一样,伸出香舌儿,在那锁骨上轻轻地一舔,重重地一吸,看着那锁骨上打下自己到此一游的烙印,泰纳兰这才满意的收口,辗转来到那对可爱的小红樱上面来了。
小小的红樱,小巧而可爱的绽放在主人的胸前,因为主人情动的关系,它也变得分外的挺立,圆润起来。
舌尖儿重重的扫过左边那只小红樱,听着冷雪依从鼻子里呼出的那浓重的喘息,喘息间带着致命的几乎是绝望的热情,腰上的双手加了力道,大力的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把泰纳兰的腰身弄折一样。
冷雪依的神情开心而陶醉,这种感觉是他出生了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
他可以拥有任何女人,可是却没有女人可以像他一样的对他下药,让他成为真正的男人,这一刻,他心里充满了矛盾,泰纳兰的那点药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只是,他在知道后,还是放纵自己吃了下去。
他也想尝尝泰纳兰嘴里所说的那种销魂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
现在,他的情yu已经被泰纳兰挑起,他要走下去,直到最后一刻,他将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男人。
从开始的那种柔情中,冷雪依慢慢的感到身子里翻起了一种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脚底窜了上来,到他的下身那个隐私之处。而心底的最深处,同样传来一阵似有非无的那种未知的感觉,向着他的四肢里传了过去,有些痒痒的,却不是那种用药过后的痒,是心痒。
灯光下,冷雪依那雪色的脸颊上泛着浓浓的潮红,更让男人的美发挥到了极致的模样。
那原本润白如雪的身子,现在也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的色彩,因为初经人事,那身子在那大大的床上微微的颤抖着。
泰纳兰几乎是痴迷般的拥吻着那令她心醉的肌肤,还有那男人香甜的唇。
胸前的红樱,是泰纳兰最喜欢的小东西了,那作乱灵巧的舌头,几乎就没离开过那二个已经被她蹂躏的红的透透的小东西了。现在,它们已经肿起来了。
从那里传来些微的痛意,却又偏偏带着那种撩人的心痒,让他无法拒绝,只能求着她再给他这种感觉多一些,让那种心痒再大一些,让他的感受再强一点。
泰纳兰久经情场,对于这种青涩的男人,她自然从男人的表情就会知道她想要的一切。
唇边泛起一股子恶意的坏笑来,泰纳兰小小的贝齿轻轻地咬在了那本就红肿不堪的小红樱上,辗转了一下。
“嘶......啊......”
冷雪依那本来就已经让泰纳兰调理的情发难忍的身子,更是狂颤了一下,泰纳兰牙齿所咬之处传来电击一般的感觉,直击上他的大脑,让他的一切意识在那一刻停止,眼前的白光闪过,之后是一片的暗黑,旋即,光明复现,代之的就是,他的身子变得更加的软了起来,整个人几乎都摊在了床上,环着泰纳兰腰间的手也松了下来,轻轻的落到了床上。
泰纳兰很满意,这样青涩的男子,让她更有了自己想调教他的欲望。
恶意的用手指捏了一下方才咬过的红樱,听到冷雪依轻呼出声,这才笑着问道:“雪儿,好不好受,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可是好好的想让你享受一下男人应该享受到的东西。”
冷雪依脑子里迷离一片,这种感觉真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可是他就是想要再多一些,这些不够。
心里有一股子火出不去,他要解放出去。
可怜冷雪依这样一个美貌无双的男人,自恋成那样的男人,偏偏遇上了泰纳兰这个女中的色鬼,每次交给了这个女人,在他的手中沉沦了下去。
泰纳兰再接再厉,她要让男人永远记住她。
手向下,唇也跟着堵住了男人的唇。
手指握上男人已经挺立起来的坚挺,集她所知的捋动,揉捏,轻刮,看着男人一阵阵的控制不住的痉挛,抽动着。
冷雪依现在的神情早就不复存在了,那种连续不断的快感直击着他的大脑神经,那坚挺的粉色的男人的象征的前段早就已经泪珠连连,只是,那可恶的泰纳兰却一直都不肯再照顾一下它,让它只能不时的摩擦着泰纳兰的身体,想要得到最后的解放。
泰纳兰看时机就快到了,这时候,才是她想要的最终时候呢。
再加一把劲就好了,她就可以骑上去了。
手下用力,那坚挺已经露出了那青筋样的脉动着,硬的好似一根热的铁棍子。
冷雪依贝纳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早已经说不出话来,更无法开口求着要解放。嘴里除了嗯嗯啊啊的呻吟之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叫,一声媚过一声,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了。
“别怕-雪儿,我的小雪儿,我来了。”
泰纳兰看到冷雪依已经情动到了这种形态,再也不调戏他了,自己下腹也早就火热了一片,那地方也一直颤抖着想要找个东西来填满呢。
将那硬硬的欲望在次动了二下让它颤颤的立着,自己这才抬起了身子,看着那个颤抖着的大东西,这才对准了自己的接纳他的地方缓缓坐了下去。
“啊-啊-唔-唔-”冷雪依正觉得自己难受的要叫的时候,只觉得一团温热的软肉包裹住了自己那无法释放的欲望,让他的腰身不自觉的想着那个温热的地方挺动着,想要得到更多。
泰纳兰想不到初识人事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主动的一面,于是,他索性自己慢慢的倒了下去,让冷雪依坐到了上位,这样的话,他可以做到最好,让他感觉着自己的感受来进行运动了。
冷雪依上下飞快的抽送着自己那装着满满热情的欲望,在那温热的软肉里,他只觉得那里简直就是让销魂的魔窟一般。
快速的运动,让美丽如仙一样的雪颜变得殷红一片,美丽的润唇也因为他上下的运动一张一合着,嘴里还不时的发出粗重的喘息,热汗沿着男人那精致的俊脸滑下来,落在泰纳兰的身上,冰冷一片。
男人的秀发此时已经散了开来,随着男人的动作,飞舞着,带着潮红的脸孔,飞快起舞的身子,男人此时看起来倒像一个美丽媚人的样子,再也不复见那平淡如水的让人害怕的邪医的模样了。
“啊-啊-快,快点,再快点。”泰纳兰的情动了,她也想要,要他快一点,于这个男人,此时就算她死了,也值了。
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光采,明媚动人。
女人媚人的呻吟直冲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二个人终于一起到了云雨的最高峰。忘情的大叫一声,泰纳兰全身舒服的直想睡下来。
身上的冷雪依也在那瞬间停了下来,伏在泰纳兰的身上静静的平息着方才的激烈。
“感觉如何?”激烈过后,泰纳兰微笑着望着那张红透的俊脸,问道。
冷雪依没有回答泰纳兰想象中的要和他翻脸的意思,只是从她的身上翻下来,眯着眼睛,好像在回味儿着什么似的,那眸底的光彩让泰纳兰无从捕捉。
“谢谢你。”突然,冷雪依道。
“噢。”泰纳兰淡淡的应了一声。
身子有些痛,这个初识人事滋味儿的冷雪依,看起来美得像仙人一样,动作起来,还真是比之小王爷丝毫不差呢。
那么用力,她的身子都快被他给顶穿了。
“你还真是用力啊。”泰纳兰含笑着说。
冷雪依的脸色一呆,随即冷声道:“现在事了了,我了也不追究你的错,毕竟,我们是讲好了的,只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你现在可以走了。”
冷雪依仿佛一下子从方才觉醒了过来,一转脸,又变成了那个生人勿近的邪医冷雪依了。
“我这身子现在还疼着呢,你方才那么大力,我这会儿能活着和你说话,已经是上帝在照顾我了,你现在就让我走,你是不是也太过河拆桥了吧?”泰纳兰很不满地瞪着冷雪依。
其实,她感到现在自己很舒服,很美,那滋味儿,若不是冷雪依清醒了,她还想着在诱惑这个美人小子一次呢,怎么会想走呢,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何况她可是这个小子的第一个女人,这种便宜,她不占白不占啊。
男人处子香
若说打嘴仗,冷雪依还真不怕秦纳兰。而秦纳兰是女人不假却从未有机会和别人打过嘴仗啊。
冷雪依没有回答秦纳兰,可是眼神里却是多了一丝好像内疚的东西。
他很爽,他知道,那种白光穿过的滋味儿,他真的很想要,再要。
不过,看着女人那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他还真是有些怀疑她是装出来的博自己同情的,可还是觉得,最少有八分是真实的。
师姐以前和自己说过,不管男人女人在情事上过于着力的话,会很伤身体的,方才他借着药力,对这个女人做了些什么,他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真的很爽,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的魂儿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好吧,我只能让你躺到天亮,天亮之后,你一定得给我滚出这里,这是我的屋子,你这个老女人是不能睡在这里的。”冷雪依很想要回自己的面子,看着女人那眼里的可怜的眸光,还是把要赶她走的话吞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谢谢你。”秦纳兰偏着头,躺在冷雪依的身侧,男人的身上的味道很好,带着一种淡淡的药香不说,还有一种处子般的清香。
难道,她以前就没注意过,男人也会有处子香的吗?
秦纳兰奇怪地寻思着这个刚刚冲进脑子里的问题。
想想才知道,原来,不管是那一世还是这一世,和她有过身体关系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处子了,(吕小布也不是),她当然不可能知道什么叫男人处子香了。
这个男人,不光长得好,还是个处子,这下子,自己真的赚到了。
想想方才冷雪依在自己身子下面那种淫荡的样子,日后,她不怕他不会上钩啊。
冷雪依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总觉得他被这个阴险的女人算计了,可是听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是有些狠不下心来了。
他奇怪,自己明明就不是一个不会狠心的男人啊,凭什么他要对她心软呢?
“喂,老女人,你给我滚到外面的小床上睡去。”冷雪依有些邪恶地指着外面的,冲着秦纳兰叫了起来。
“大神医。”秦纳兰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单薄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对丰满的胸|乳,和那一身玉雪白晰的身子。
冷雪依的目光匆匆地扫了一眼那对丰满的Ru房,脸一红,急忙扭过头去:“快走。再不走,我可是要对你下毒了。”
秦纳兰有恃无恐地看着冷雪依扭过去的头脸,盯着他那还有着情yu过后粉红痕迹的身子道:“用过了,就不算了,想把我丢过墙去?你当我真是妓汝啊?就算是妓汝,那也是要银子的。你现在算什么?明明说好了你要是让我药住了,你就认输,现在做都做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这就是你大神医的对人态度,你也太不仗意了吧?”
秦纳兰口口声声的声讨,让冷雪依一时无话,想反驳,偏偏那事实就在面前,而他却怎么也不能对眼前这个让自己开了处子荤的女人下毒手。
一时间,冷雪依让秦纳兰说的哑口无言了。
“冷雪依,你占了我的身子,之后不说安慰我,反而说出这种不是男人说的话来,你就算不认帐的话,你也要趁着我没醒过来的时候,把我丢出去,或者,你现在就把我毒死,然后毁尸灭迹就好,你何苦赶我走呢?”
“好了,我不走赶你走就是了,你睡吧。”冷雪依让秦纳兰说得,越来越心虚。只好软了声音说道。
秦纳兰假装捂住了眼睛,转身躺了下来,这个男人,不拿出来点本事还真是收不服呢。
“那个——”半天之后,冷雪依转过身来,看着秦纳兰的背影,有些犹豫地道。
“什么事,若是你真的有我在这里睡不着的话,我休息一下就走,现在身子真的很疼的。”秦纳兰口气哀哀地道,“你也许是第一次吧,根本就不知道痛惜女人,爽的时候就拼命地用力,若是有过情事的男人,就不会这样了。我休息一下马上就走行了吧。”
秦纳兰那哀伤的口气,到让冷雪依有些不安起来。
知道是秦纳半误会自己了,忙急急地解释道:“你说什么呢,老女人,我上你,我当然会负责的,我才不管你说的那些狗屁借口呢,上了就是上了。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床上,所以才问你,若是疼大发了,我这儿可是有止疼药的,不行的话,你就吃点儿。”冷雪依恨恨地道。
“不用了,谢谢你,你不赶我走就已经很感谢了。我可没想过要你负责,我的男人又不止你一个。”
秦纳兰道,她才不要光他一个男人呢,这么不好侍候的男人,她上一次也就算了,若是再上,那也要等她有那个心情才行啊。
“哼,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我知道那个小王爷东方楚玉也爬上了你的床,你的生意就亏着他帮忙,我不反对你和他来往,也不反对他上你的床,不过,嗯,好像在别墅里还有一个上你床的男人吧?”冷雪依说到这里眯起了眼。
“他是我的助理,我自然是喜欢上了他才会让他上我的床的,不然的话,你以为女人随时可以和男人上床的吗?没有感情的性事,是痛苦的。”秦纳兰哀怨地瞪着冷雪依。好像说,她们之间的这种性事就是痛苦的。
“哼,别给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丈夫,我才不管你有几个男人呢,若是他们都好好的,我才懒得理会呢,你只要对我不起异心就行。
“不管当然了,反正我没也没有下一次了。你管我和什么人上床呢。”
“秦纳兰,我冷雪依做过的事是不会不认账的,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冷血,我你,这个帐我自然会认的,就算以后,我再上你的话,我也不会管你和别的男人的事。若是那些男人敢惹我,那我就把他们全都灭了。”
“冷雪依,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大不了,我以后不找你就是了,你想上女人,哪里没有,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是老女人吗?你大可以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上啊,何必呢。”秦纳兰不满地道,“我不想跟我上床的男人他们出什么事。”
“哼,和我做完了,就把我往外推了吗?秦纳兰,你别打这种歪主意,我想做的事,谁也管不了。”冷雪依翻身躺下来,“快点睡,我不想明天早上起来看着一个青眼鬼出现在我的面前。”
秦纳兰微微地笑着,转身闭上了眼睛。
冷雪依这才闭了眼睛躺了下来。
突然,冷雪依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紧,一看,却是秦纳兰得寸进尺地把他的腰身抱住了。
“喂,你干什么,臭女人,抱着我做什么,给我滚远点。”冷雪依有些嫌恶地拍着秦纳兰手臂,几下子,秦纳兰的手臂已经给冷雪依拍红了。
“还说自己是真心对我,要对我负责呢,连我害怕,抱你一下都不成,原来是骗人的。”秦纳兰不屑地瞪眼。
“你这种狠毒的女人会害怕,鬼才信呢。”冷雪依骂道。
秦纳兰垂了头,半天没说话。
“喂,你死了,怎么不说话了?”冷雪依奇怪地看着沉默的秦纳兰。
秦纳兰扭头看了一眼冷雪依,无声地坐了起来,咬着牙,伸手把床边上搭着的衣服扯了下来。
就往自己身上套去。
“你干什么?”冷雪依怔住了。
“我走,管我害怕不害怕,回去了,就什么也不害怕了。”秦纳兰继续穿衣服。
下一刻,手上的衣服就让冷雪依一把扯了过去,随手丢到了一边:“你现在出去,是想让我丢脸吗?让别人知道,我冷雪依是把女人上完了就丢出门的男人吗?你现在好好地给我躺着睡觉。”冷雪依平息了一下自己突然间冲上来的怒气,随后让了下来,小声地道“是你真的害怕,纳就抱一下吧,但是,你要小心地抱,不然那么大力,你这个女人很脏的。我怕让你抱脏了,我还要泡三天澡。”冷雪依低叫着。
秦纳兰暗暗地笑着,差一点把肚子笑痛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别扭。照顾人也不想让人买他的好。
既然让抱了,美男在眼前,不抱白不抱,抱了也白抱。
秦纳兰自然是不客气了伸手,卷住了冷雪依的细腰,暗道:这个男人,还真是美得无法,连着腰都细成这样。
嘴里啧啧了二声,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安心地睡了下去,还可以感觉到,冷雪依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身子的僵硬。
秦纳兰心里暗道:我会让你有一天不会再僵硬的,相信,你会成为我的男人之一的。
被男人滋补的女人
第二天,泰纳兰醒的很迟,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
男人走了。
泰纳兰脑子里有了些清醒,昨天的事,渐渐地进到她脑子里。
想想那些对话,泰纳兰有些后怕起来,这一世不能和那一世的她相比,那一世,她有那样强大的财力做着她的后盾,而这一世,她只有靠男人才能到达她在那一世的那种程度,而这个男人现在正缠着自己让自己成为他的王妃呢。
怎么可能的事啊,她若是成了那个人的王妃,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啊。
现在自己搭上了这个邪恶的美男,那么,东方楚玉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他是否真的还要执着于要把自己变成他的王妃呢?
穿上了衣服,泰纳兰已经不可能在这里洗了才回去。
简单地把发盘好了,走出了房间。
门外,小桌子前正坐着小孩子冷宁霜。
泰纳兰面对小孩子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现在样子有些尴尬,毕竟一向注重仪表的她在小孩子前面这样披头散发的样子,会给小孩子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她都不知道。
大人的事,最好还是远离小孩子好一些。
“娘。”冷宁霜喊了一声,脸上挂着明显是有着什么事的表情。
“你——昨天在哪里睡的。”看到小冷宁霜,泰纳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冷宁霜一直在冷雪依一直住的,自己昨天占了他睡觉的地方,那他是和谁睡在一起的呢?
“娘昨天和爹爹睡在一个床上了吧?”小孩子的脸上带着笑意,让人觉得,他是个很藏着坏意的小家伙儿。
“那个——”泰纳兰更加尴尬起来,她要向孩子解释些什么吗?
“娘终于可以接受爹爹了?我很高兴。”冷宁霜的话很认真,若不是他脸上的那种幼稚的表情,泰纳兰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同龄人再向自己祝福呢。
“我们——”泰纳兰说不下去,没办法说。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
冷宁霜向泰纳兰吐了下小巧的舌头,转身又去忙他的毒工作去了。
泰纳兰皱着眉转身说话的方向,看到冷雪依端着一只碗走了过来。
泰纳兰不解地看着冷雪依,他这么大清早的,又是要做什么?霜儿的解毒工作又要加重了么?
“他还小呢,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下?”泰纳兰实在是觉得,霜儿成为冷雪依的儿子真是好不幸啊。没有同龄小孩子的天真,真的很痛苦。
“该休息的应该是你吧?”冷雪依不满地冲着泰纳兰道,回头看向冷宁霜“今天你可以出去玩了,不过看在你昨天有努力的份儿上,我可以让你把解药延期两天,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冰冷的话一点也不像是做了父亲的人。
泰纳兰心里更为冷宁霜鸣起了不平。
“进来,把药喝了。”冷雪依冷冷地对着发呆地盯着冷宁霜的背影看的女人道。
泰纳兰走进来,坐下,看着那碗黑黑的药,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她很聪明的没问。
不管是什么,就算是毒药,她也得喝,既然冷大神医都做出来了,那就说明,没人可以让他的工作白做,那直接就可以把自己的死刑提前了。
泰纳兰不傻,她现在还想活着,还想着活着享受她的美男呢。
“快喝!若不是看在你昨天晚上表现的好的份上,让我给你熬药,你就等到白头也不可能。”冷雪依坐下来盯着听话的喝着药的泰纳兰,
唇角边慢慢地泛起一丝笑容来。
“谢谢。”泰纳兰知道,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办法,以后自己对他的恶言恶语自动免疫就好了。
“还真是老女人啊,才一晚就已经出现皱纹了。”
冷雪依那啧啧称奇的声音让泰纳兰很不满,她一个才刚刚二十二的女人居然出现皱纹了,他骗人也不会骗呢。
“放心,我折弯可是补颜的药,看在你昨天奉献的份上,我不能看着我上过的女人长着一副那么丑得样子,所以,就勉为其难地为你做了这个,喝吧,最少在我想上你的时候,我不会感到太恶心就好了。”冷雪依挑着眉,看着泰纳兰,想象着她听到自己的话之后,跟他大吵一架。
泰纳兰只是很安静地喝着冷雪依未解释的药,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来。
冷雪依奇怪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丑女人,是怕了吗?”
“其实,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若是——”泰纳兰很诚恳地道
却让冷雪依从中把话打断了,“丑女人,你还真是让人发愁,丑也就罢了,还这么多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评论了,让你做什
么,你就做什么,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啊。”冷雪依拍了拍桌子,“快喝,喝完了给我滚回去,我讨厌看到你这张丑脸,什么时候不丑了再出现在我面前好了。”
泰纳兰苦笑着,和这个邪医要想正常说话,她还真的再付出一番努力才行啊。
慢慢地把药喝完,冷雪依冷着脸丢过来一小袋甜糖:“给你,快走吧,别再来把我屋子也弄脏了。”
看到冷雪依脸上那明显嫌恶的表情,泰纳兰心情好到不行,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怎么着也要报复一下才复合她的个性啊,她可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女人啊。
“你今天还真是好看,大概也是昨天补的,好吧,别忘了,可是我的功劳啊。”泰纳兰嬉笑着,在冷雪依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走出屋子。
身后传来冷雪依的叫声:“丑女人,你想死的话就再说一遍,我保证会让你马上毒发身亡。”
泰纳兰开心地笑着,向自己住的院子里走去。
毒死自己吗?
或许在昨天之前她还不敢得罪他,有可能他会这样做。
可是经过了昨天那一夜的激动,她就有很大把握,她再也不怕那个嘴上嚣张的邪医美男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小雪已经守在了门口,看着她进来的时候,脸上多少有些变色,泰纳兰一夜都睡得很好,加上情事对女人的滋补,她的精神分外好。
“准备车子,我要去别墅。”看着天,还不到中午呢,大概上午九点多吧,她还有时间,她要去别墅那边看看。
离开已经几天了,不知道小笙把那里弄得怎么样了,有些事情,她也该交待一下了。
“夫人,你不歇歇吗?”昨天夜里,她一夜未归,她就在这里守了一夜,眼下现在看青着,她竟然神采奕奕地从那个男人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原来,她昨天晚上竟然是在那个男人的院子里过的夜吗?
看到她一连幸福得意,看样子她成功的上那个男人的床了?
小雪有些鄙夷地想着那个天仙般的美男子,再怎么长得美,也还是会让夫人给收服了,真是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想到昨天夜里的事,若不是她害怕那个下毒的男人,她真的很想个个从那个男人的床上扯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夫人和别的男人上床,她的心就会觉得很痛,很难受。
“不用,我很好。”泰纳兰神情愉悦地道,丝毫没有听出小雪声音里的疲倦。
“好,小雪这就出去。”小雪看着泰纳兰的背影,夫人的头发还是乱的,看起来,昨天的战况很激烈。
想到那个男人趴在夫人身上欺负的样子,小雪就觉得很恶心。急匆匆的向前院走去,告诉易峰,夫人要车出去。
泰纳兰心情好,连带着人看上去都年轻了几分。
不知道是药性的作用,还是心里上的作用,对着镜子的时候,泰纳兰真的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认真地修饰着自己的容颜,她虽然从未在外面马虎过自己妆容的人,但这次不同,她和她一直暗恋的男人上床了,还是那种天仙般美人儿她怎么会不得意呢。
若不是这个世界不容她那般得意,她真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所有人都知道。
仔细地修试过自己的容貌,看看没有什么瑕疵之后,太纳兰才换了衣服,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腰间紧紧地收入,有些像外国的那种礼服,白皙的脖子露出来,一条细长的淡金色横在脖子间,衬着她的脖子修长而美丽。这件衣服,她一直没敢上身呢,今天看起来正是她穿它的时候了。不过,这件衣服还不是全仿照国外的礼服,里面加了点中国化得东西,毕竟,这里不是外国,人们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衣服。
腰收了进去,让泰纳兰的腰更加的细瘦起来。
下面宽大大的蓬松的下摆,感觉到自己就是那远古宫廷里的美人。
得意地提起裙角,原地转了一圈自己觉得很满意,这才走出了屋子,向前院走去。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冷雪依和冷宁霜站在门口,显然是等着自己出来的样子。
看到泰纳兰这身装扮,冷宁霜一下子叫了起来,飞身扑上来,抱住泰纳兰的腰:“娘,娘,你好漂亮噢!你像仙女呢~!”
孩子的话总是让人觉得开心又安心。
泰纳兰正要抱着冷宁霜好好地喜欢一下,却让冷雪依那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你是去别墅吗?穿成这幅鬼样子,还想勾引别的男人吗?”
冷冷的声音,到像是吃醋的样子,可是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副很嫌恶的,说泰纳兰没水平没眼光的意思。
泰纳兰好脾气地选择不理那个嘴刁的男人,俯身冲着冷宁霜道:“霜儿看看,娘这身衣服可出的去门?”
“出得去,出得去,出了门,娘一定让那些女人羡慕死了,娘一定是最美的。”冷宁霜天真地夸奖着。
“哼,最美的,我看是最丑的吧。”冷雪依冷冷地看了一眼泰纳兰,“既然想走,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时间是很富贵的吗?”
听到泰纳兰把话题一转,那意思看来是同意她穿成这样丢人的衣服走出门了。
泰纳兰开心地一笑,拉着冷宁霜向外走去。
她本来还想着要问一句,冷雪依他还和自己出去做什么?现在看样子,她不应该再惹男人不高兴了,不然的话,走不走的成都是问题。
开开心心地,三个人上了马车,马车上不时地传出孩子天真的笑声。
小雪呆呆地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走远,她的眼里,带着深沉的意义。
本
睚眦必报的冷雪依
没人知道小雪都在想什么,秦纳兰也不管小雪在想什么,她只管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冷雪依已经算得上收归到了她的旗下,剩下的就是和东方楚玉好好地谈谈了,可没忘了家伙的后面可是有一个谁也动不了的大靠山呢。
“哎,老女人,你现在想什么呢?现在还不好好地休息一下,你想一会儿让那些脏男人侍候我吗?”
冷雪依瞪着秦纳兰,看着那个女人在一边靠着车壁想着,真搞不懂,一个女人要那么强干什么?难道也要像师姐一样,最后落得年轻轻的就死在外面的下场。还要把一个儿子丢给自己养。
有些怨恨地瞪着秦纳兰这个死女人,对自己下药不说,还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毁了。
自己从不会对女人假以颜色,现在呢?
冷雪依狠狠地瞪了一眼沉思中的秦纳兰,这个女人,还真不是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女人,真的是女人吗?
昨天晚上那个放荡的女人,女人都是那个样子的吗?
他师姐虽然很狂,可是,好像也没这样吧?
冷雪依也有些迷茫了,或者,他错了,女人就该这样的?
“我正在休息。”秦纳兰无奈地向冷雪依丢了一个白眼儿,“你既然知道昨天晚上我很累,为什么还要让我侍候你呢?大公子,大少爷,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不是累,而是今天她会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冷雪依一个人洗就好了。还有,他愿意让谁侍候就让谁好了,何必非要扯上她。
提到昨天晚上,冷雪依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气,还说昨天晚上,若不是那女人下药,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冷面冷心的冷雪依,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他会和一个丑女人坐在一起,还要为她烦心。
“闭嘴,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提昨天晚上的事,我就把你毒哑巴了。”冷雪依恶狠狠地说。
冷宁霜撇了撇嘴:“爹,你有说谎噢。”
“你也是,二天假期取消,回去给我把解药配出来,不然,我把你丢回药谷去,什么时候你配出来,什么时候你出谷。”
狠狠地瞪着冷宁霜,这个小子,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女人了呢。
秦纳兰见因为自己霜儿又遭那个邪医虐,不得不开口:“对不起,我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多,我也不想提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我的错好了吧,你就别怪霜儿了,他还小呢,你就让多玩儿一段时间不行吗?”
“行啊。”冷雪依道。
秦纳兰没想到冷雪依一下子就答应了,有些欣喜,又有些不相信地回望着冷雪依那美得不像话的脸。
“怎么,我说了你就不相信了?”看到秦纳兰的表情,冷雪依火气上升,她就那么不相信他啊?
奇怪了,自己干嘛那么在意她相不相信自己的话啊,有必要吗?
“大概是有条件的吧?”秦纳兰苦笑着,他答应的痛快,说不定那条件她做不到呢。
“当然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冷雪依得意地瞄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秦纳兰,还有一边苦了小脸儿的冷宁霜,“要知道,想得到什么,就要有所付出才对,你若不是用功学习解毒治毒,那死的就是你,而不是别人了。”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冷雪依说得毫不留情。
“知道了,爹。”冷宁霜垂下头,两只小手绞在一起。
“我知道了,说吧,什么条件。”秦纳兰认命地道,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没话好说。
“放弃今天的工作,我就让这小子玩儿两天。”冷雪依无情地道。
“不,五天。”秦纳兰争取利益。
“一天。”冷雪依冷冷地看着这个白痴一样的女人,以为给她条件,她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了吗?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啊。
“算了,还是两天好了。”秦纳兰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自己还以为自己已经把他拿在手里了,现在看起来,好像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啊。
吃了自己,怎么像没事人一样呢?
冷雪依看着秦纳兰那无辜的样子,心里偷偷地乐着,却不动声色,女人,他还要很久之后才会接受这种女人吧?
怎么看,这个女人都没有吸引他的地方,怎么会就允许她对自己下药了呢?真的到了男人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年纪了吗?
冷宁霜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再看看再次被自己爹爹吃得死死的秦纳兰,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没人可以左右自己爹爹的决定啊。
“好了,不要叹气了,你不是已经有两天可以玩儿了吗?”秦纳兰看着小小的小人儿叹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摸摸他的头,笑着安慰他。
“可是,娘你真的放弃今天的工作吗?”冷宁霜有些不安地问道。
“也没什么啊,把工作分配下去,不就行了,让他们做去吧,总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来,会累坏的,你爹他也是在照顾我呢。”秦纳兰望着冷雪依,微微地笑了一下。
“谁在照顾你,你记得,一会到了别墅的时候,我是要泡温泉的,你不侍候我,难道要让那些肮脏的男人碰我吗?”
“爹,那天去的时候,也是那个小哥哥在侍候你啊,你不是也很舒服的吗?”
“笨蛋,那时候这个丑女人不是在工作吗?今天她不工作了,难道我还要那个多嘴的人来侍候我吗?”狠狠地在冷宁霜的头上敲了一下,冷雪依恶声恶气地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怪霜儿,他还小呢。”秦纳兰伸手把冷宁霜护在了怀里,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孩子。
“小吗?简直就是笨死了,我五岁的时候,早就出师了,可是他呢,到现在还没有出师,他都已经六岁了,我对他已经够宽容了。”冷雪依瞪着冷宁霜缩在秦纳兰怀里的小脸儿,怎么觉得他的这个姿势这么别扭呢,他越看越不爽,“你给我坐好,谁让你这么小就对女人投怀送抱了?”
秦纳兰对男人的用词真是不敢恭维,没见过男人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说笑打闹间,车子已经到了别墅,李小笙接到了通知,早就出来迎接秦纳兰来了。
来到车边,打开车帘,伸出了手臂,让秦纳兰搭着下了车。
冷雪依冷冷地看着这个秦纳兰床上的又一个男人,更是丑得吓人。
“还好吗?”下了车,秦纳兰问起了别墅里的事。
“还好,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夫人放心就好了。”李小笙看看秦纳兰身后的冷雪依,“这几天,凝霜他学的很刻苦。”
“是吗?”秦纳兰淡淡地应了一声,对于那个少年,她不想招惹他,他不是可以玩儿这个游戏的人,他既接受不了,就不要伤害他好了。
“是。”李小笙见秦纳兰不喜谈起凝霜,也不好再说,却听到秦纳兰道。
“凝霜的事,让他负责一下训练新人吧,还有,不用他到前面来招呼客人了,他已经十五岁了,现地有两年,他就可以到山庄去做事了。”
“夫人的意思是——”李小笙不太清楚秦纳兰的想法,怎么一下子就要把人赶出去了呢?因为身后的这个男人吗?
李小笙疑惑地回头,正对上冷雪依射过来的目光。那目光冷的让人心寒。
李小笙急忙把目光收回:“夫人,凝霜他很认真的,没有做过错事,夫人看看可不可以把他留下。”
凝霜的心思他知道,这样把凝霜赶走的话,凝霜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秦纳兰了,以前秦纳兰对男人也是很无情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凝霜那个小少爷,他真的是动心了。
“你该知道,他不适合玩儿这场游戏,你留下他,倒是害了他。”秦纳兰对于李小笙的话,当然知道他和凝霜很好,也很照顾凝霜。
“凝霜他喜欢夫人。”李小笙垂下头,接下来的话,他也无法说出来。
“我知道,我比你清楚。”秦纳兰淡淡地道。
冷雪依走了二步,和二个人并肩,冷冷地开口:“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看好他,那他还活着做什么,他既然喜欢,那就站出来,有那个本事喜欢才行,他以为他是谁啊,喜欢一个人就可以让人非要接受他吗?”
李小笙有些发呆,冷雪依这算什么?落井下石吗?凝霜除了上次来服侍过他一次外,好像也没得罪过他吧,用得着这样伤害凝霜吗?
秦纳兰不想要他的感情也就罢了,他又是站在哪里说这样的话呢?
“不必想了,若是不让他离开也好,让他不要做非分的想法,该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若是再想一些有的没的,那就离开吧。”秦纳兰也无情地道。
“是,夫人。”李小笙尽了力了,凝霜的命运也就这样了,李小笙暗自为凝霜的命运叫苦,同时对这个冷雪依产生了一种反感。
送秦纳兰到了里间休息处,李小笙把这些日子的运行情况交给了秦纳兰,这才走出了屋子。
一出门就看到了冷雪依那个美得让人心悸的男人正等在那里。
出于礼貌,李小笙上前,微微地行了一礼:“冷公子。”
“你对我很不满吧?”冷雪依盯着李小笙,也不用李小笙回答,“你不觉得,秦纳兰这个女人很特别吗?”
“公子是想和我说夫人的事吗?”李小笙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倾国倾城的男人,还真妖孽啊。
“是啊,你不是也上了秦纳兰那个丑女人的床了吗?”冷雪依一脸嘲笑地看着李小笙。
李小笙苦笑着,暗想:你哪里知道,我和那个丑女人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人啊,谁都可以抛弃她,只有他不能啊。想着冷雪依那句话里的也字,不由得抬头迎上了冷雪依的目光,难道他也上了秦纳兰的床了?
想想秦纳兰的本事,有这个可能啊。
唇边扯出一抹轻松的微笑,李小笙拱手道:“看起来,我们倒是一样的男人了。”
“谁会和你这种丑男人一样啊,我就是上了她的床。”冷雪依突然跳起来,“不对,是她上我的床,像我这种男人,天仙般的男人,怎么会爬上那个丑男人的床呢。”
李小笙淡淡地笑着,对于冷雪依,他知道的不少。
这个神医怪异的脾气,只怕秦纳兰都比不上他。不过,他真的很好奇,秦纳兰怎么会真的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呢?
秦纳兰好色他知道,有着冷雪依这张美绝天下的俊脸,秦纳兰要是不下手,那才是奇怪的事呢。
“是啊,夫人她能上公子的床,还真是奇怪呢。”李小笙呵呵的轻笑着,真的很奇怪啊。
“哼,你别管她是怎么上的我的床,我只是想问你,那个小子呢?怎么躲起来了?”
“谁?凝霜吗?公子是要他前来服侍吗?”
李小笙不清楚,冷雪依和凝霜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让这位大神医对他追着不放。
“我才不会要他服侍呢,一会儿那个女人忙完了,让她亲自服侍我。我只是奇怪,那么小的一个男人,他也知道追求女人了吗?”冷雪依奇怪地想,他现在都十九岁了,才知道女人是男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想到,那个男人,他早就知道了。
“凝霜他只是喜欢夫人,没有别的意思,凝霜是被夫人买来的,也算是救了他。”李小笙为凝霜解释着,天知道这位神医想做什么。
“他是想以身相报啰?”冷雪依很好奇地摸着曲线优美的下巴想,“你也希望他可以和秦纳兰那个女人在一起吗?”
“是。”李小笙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不过他倒认为,像他这样骄傲的人,是不会对凝霜那种小男人动手的。
“那么,我可以帮他一下,看他那副小可怜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地助他一下。”冷雪依忽然脸上绽放一抹笑容,犹如云开月来,那笑容竟然是那么的让人恍神。李小笙一时也看的呆住了。
“喂,你在看什么,没看到美男笑吗?”冷雪依声音拔高,冲着李小笙呆呆的傻相叫了起来。
“对不起。”李小笙脸红起来。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笑起来这么美呢,让人眼睛都转不开了。
“哼,若不是看在你已经是秦纳兰那女人的男人的份儿上,我一定让你躺在床上三天下不来。”
冷雪依冷冷地盯着李小笙:“好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你马上去告诉那个叫什么凝霜的过来,我现在就让他服侍温泉洗浴,要快,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等人了。”说罢,冷雪依转身向秦纳兰专属的温泉池子走去。
李小笙望着冷雪依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要不要真的去告诉凝霜,凝霜得到秦纳兰。
秦纳兰真的会把凝霜也变成她的男人吗?
想到凝霜那执拗的性子,就算让他吃什么苦,他也会愿意做的。
算了,李小笙苦笑着,既然他愿意,他也愿意帮,那他就跑个腿儿吧,希望日后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冷雪依来到温泉里,把冷宁霜发了一边玩儿去,接下来,他可是要和那个小孩子说事儿,秦纳兰敢对他下药,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既然她不喜欢那个凝霜,那么,就让她好好地在床上等着让那个小子上吧。
冷雪依恶劣地想着,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是总也改不了的,虽然他一点也不讨厌和秦纳兰那个丑女人上床做那种开心的事,他也不介意秦纳兰在他之外还有别的男人跟她上床,他唯一介意的就是,他和她上床,他要心甘情愿才行。
虽然这次也是他纵容的结果,但他是不会错的,错的在她,所以她要承担错误的后果。
望着那氤氲的水气,冷雪依得意地笑了:秦纳兰,丑女人,你就给本公子等着瞧吧……
为人口侍
得罪神医的下场就是——
秦纳兰以为她和冷雪依的事已经过去了,根本就没想到那个睚眦必报的人会再后面给她来这么一手。
当她来到温泉的时候,冷雪依已经不在了,只有凝霜守在那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呢,见到秦纳兰进来,脸竟然还莫名地红了起来。
“冷雪依公子呢?”秦纳兰问。
那个男人最好不要在这种地方给她找麻烦,不然的话,会真的很麻烦的。
“冷雪依公子出去了,说是不用等他回来,让我在这里等着夫人就可以。”
秦纳兰嗯了一声,算做是知道了:“你下去吧。”既然他不在,那自己就好好地享受一下吧,昨天夜里的情事让她既幸福又觉得很累。现在泡一下也好。
“让凝霜来侍候夫人吧,凝霜现在的技术算是这里最好的了。”凝霜没有走,反而走上前来,侍候着秦纳兰脱衣。
秦纳兰不在乎男人看到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现在保养的很好,她引以为荣的。
也不否认,听李小笙说,凝霜的技术在这里真的是最好的,自己正好用得着,那就让他来吧。
秦纳兰脱了衣服,下到了水里。
温热的温泉水漫过了秦纳兰的肌肤,把那雪玉一样的肌肤烫起了一层粉红色。像昨天夜里,那个男人情动的时候的样子。
秦纳兰眯着眼,回想着昨天晚上的癫狂。
好久都没有这般的放松过了:“帮我按按肩膀吧。”秦纳兰说,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来自凝霜的服侍。
朦胧中,觉得小腹处一团欲火直升,秦纳兰睁开了眼,却看到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为自己捏肩膀的凝霜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你做什么?”秦纳兰眉头一挑,瞪着凝霜那殷红的脸。
“夫人,凝霜在侍候夫人啊。夫人不高兴吗?”凝霜的脸色红得有些反常。
秦纳兰眉头又皱了皱,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是不是冷雪依公子给你吃了什么?”
也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倒霉鬼做的事。
“冷雪依公子只是让我喝了点水,没有别的,凝霜不会坏了夫人的规矩的。”凝霜的表情不像说谎。
秦纳兰暗自冷笑,这大概是冷雪依在报复自己吧,若晃想,就不要和自己做,做了还要来这一手,当她怕了吗?
看着凝霜那潮红的脸,秦纳兰一把将那孩子扯到了怀里,瞪着那孩子潮红的小脸儿恶意地笑道:“你是不是说过喜欢我?”
“凝霜一直喜欢夫人,永远都不变。”凝霜好难受,只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热气无处可以发泄,不安地扭动着,在碰到秦纳兰的手臂的时候,就像干渴的人遇上了甘甜的清水一样。一把抱住再也不肯放开了。
秦纳兰咬牙,她不想对才刚刚算成年人的未成年人做这种事,只是现在看凝霜的样子,怕是不做,这孩子会伤到的。
那个该死的冷雪依,难道真的从来也没拿人命当回事吗?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瑃药,真有的他的。
抱起已经软倒的凝霜,秦纳兰把他抱着向一边的换衣室走去,从里面把门拴住。
这里是她独立的温泉室,一般人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的情况下是不会到这里来的,那——
回头看看那张小床上躺着扯着衣服乱扭的凝霜,秦纳兰也不得不看着眼前的情况而行事了。
替那少年把衣服脱下来。就让那少年抱住了。
“夫人,好热,帮帮凝霜。”凝霜的嘴里依依呀地叫着,两支细白的手乱摸着,几次都把秦纳兰前胸那个重要的部分摸的很痛。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 t xt.c o m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秦纳兰俯身压了过去,一边吻着那少年的青涩一边在心里把那个始作俑者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亲吻那个情事还未知的少年,秦纳兰的心里有些罪恶的感觉。
好像此时自己是个强Jian犯一样,正作践一个才十五岁的未成年人。
心里有些着隔阂,自然做起来的时候就不如她昨天晚上那样的放肆,她怕弄痛了那个刚刚接触人事的少年人。
当秦纳兰那温柔的软唇吻上凝霜温热的唇时,轰~~~脑中好似炸开了一个响雷,凝霜全身都热得发烫,脸上更是绯红一片。这些欢爱之事更是从未尝试过。秦纳兰那温暖的体温、滚烫的气息、游走在身体各个部位的指尖、挑逗着自己脆弱神经的濡湿舌尖……一切的一切……都要把他逼疯了!!!!
凝霜还浑然不知,他的身体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全是冷雪依给他喝了一杯水的缘故。
他更不知道,冷雪依之所以会这样好心地帮他,无非是想报复一下秦纳兰对他的下药之仇而已。
听到凝霜的呼吸声慢慢粗重了起来,秦纳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一只手悄悄地沿着他细滑的腰线往下移,然后慢慢退下了碍手的长裤,温热的手掌伸入那一双如白玉雕琢成的双腿中央,微一使劲就将它们分开,露出其中最隐秘的部分。
“夫人!”凝霜低叫一声,羞涩交加得试图将双腿合上,却没有想到秦纳兰更快了一步,一手握住他的脚踝再次将他的腿打开。
“夫人,我——我!”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栗着,此时凝霜只觉得秦纳兰的视线好像化成了实体,慢慢舔过他的小腹、大腿内侧及……那个半挺着、急需抚慰的地方。
天哪,他在想什么?他那个地方,夫人怎么会舔呢,多脏啊。
凝霜为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一个念头而感到羞耻,脸色更红了起来,望着秦纳兰的动作,竟然不敢再动,只好认着秦纳兰做东做西。
脸烧着,像烧透一样。想闭上眼不看,那样就不会觉得羞涩了,可偏偏他就是想看到夫人,看到夫人在眼前,看着他真的被夫人宠幸着。
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有什么?怕什么,他不是一直都想这样的和夫人在一起吗?他不是一直想这样侍候夫人的吗?以身相许的吗?
现在机会来了,还有什么好羞耻的,好怕的,夫人想要,就让夫人要去好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夫人不要嫌他就好了。
秦纳兰不理会凝霜此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做的只是让凝霜尽把欲望释放出来就好,对于这个少年,美丽的东西一向都想得到,这次是因缘巧合,那她就不得不取之用之了。
低头,一路沿着凝霜那细软的腰部柔和的曲线亲吻、吮吸甚至是啃咬着。
一个个美丽的红印被制造出来,散落在凝霜的腰侧、小腹和大腿的内侧。
“唔……”几乎是痛苦地呻吟声从凝霜的口中传出。其中夹杂着少许的甜腻。
双腿微微地颤抖着,中央的欲望被秦纳兰一连串的刺激弄得快要爆炸!!
可是偏偏秦纳兰还在他身上不停地挑拨!!
忍……忍得好辛苦!他想解放。
颤抖着的欲望上,突然传来一股温暖、湿热又粘腻的感觉,凝霜狐疑地勉强往身下一看……
夫人她!
她居然把自己那个脏东西整个纳进嘴中吮吸?!
别样的淫靡刺激着凝霜原本就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终于……
在秦纳兰的一记重重的吮吸后,一道滚烫的白液全部射入了秦纳兰的口中,意思承载不下的白液从秦纳兰的嘴角滑落,形成一副异常猥琐却又诱人的画面。
“对……对不起……夫人……”凝霜吓得一下子哭了起来。
他那个脏东西居然射进了夫人的嘴里,要被夫人彻底嫌弃了。想到自己以后都不会再看到夫人,凝霜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哭得哽咽难言起来。
秦纳兰仿佛知道此刻这个少年心里所想的,轻轻地把嘴里少年的初贞吞了下去,倒了口茶水漱了漱嘴,她倒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少年的初精还是最好的补品呢。
凑上那哭花了的小脸儿,秦纳兰把唇又贴了上去,亲吻着那张半开半启的小嘴儿。
“好孩子,别哭,我知道。”秦纳兰抱着凝霜,拍着他光祼的背轻声地安慰着。
凝霜睁开眼睛,看看秦纳兰的脸:“夫人不嫌弃我吗?”
“不,我只是说过,要等着你长大啊,你现在还太小呢,不能做这种事。”秦纳兰始终无法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半,他还太小,不能这样就要了他,“再过三年,等你十八岁了,若是你还在这里,若是我还在这里的话,我就要了你好吧。”
“夫人,我已经成年了。”凝霜擦了擦泪,微红的泪眼望着秦纳兰,“有的人家,十五岁已经做爹了。”
“好,那就好好地养着,等你再长大一些好了,现在,你还真的是太小,也太瘦了。”看着面前这个像吃不饱的小小少年,秦纳兰道。
“胖子就不好看了。”凝霜垂了头。
“谁说的,你这么瘦,抱起来都怪硌人的,胖点吧,胖起来,我就要你。”秦纳兰有些头疼,这是什么世界去啊,怎么连男孩儿也要讲究美丑的啊。
“夫人可是说真的吗?”小小的脸上,明明还带着泪痕,却一下子发出了异人的光彩来。
秦纳兰的心一动,很少心软的她,今天倒有些心软了起来:“是,等你胖起来,我就要了你,到时候,你可别喊疼啊。”
凝霜笑了,笑容甜甜的,带着少年初识人事后的天真和羞涩:“不会的,凝霜只想呆在夫人的身边,永远侍候夫人。”
垂着头的少年,是什么样的表情,秦纳兰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这个少年,她怕是甩不掉了,不过,有这么一个中心的少年跟她,她还是很满意的。
“你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用忙着到前面去了,我叫小笙照顾一下就好了,中午再走吧。”秦纳兰说着,站起了身,把那浴巾给凝霜盖上,自己回身穿了衣服向外走去。
凝霜望着那扇再度关上的门,心境竟然轻松了起来,她终于肯要自己了。
秦纳兰走出温泉室,心头还恨恨的,那个该死的冷雪依,最好不要让她找到,不然的话,她会让他再度失身的。
“啪啪啪。”三下掌声,把秦纳兰的思绪打了回来,抬头就看到了欠扁的那张俊美无比的男人的脸。
“果然是个多情的烂女人,连那种肮脏的事都肯做。”冷雪依倚着院子的门边上,看着走过来的秦纳兰,脸上不无讥讽地说。
“哼,你下手也不分分对方是什么人吗?”秦纳兰恶声恶气地道。
“我管是什么样的人,得罪了我,就不要想着好过。”冷雪依不屑的撇嘴。
“他还未成年。”秦纳兰怒。
“骗谁啊,他早就成年了,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肯跟你上床呢?”
“你知道我们没有。”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还不是一样,比上床更恶心。”冷雪依脸上恶意更浓,“以后不要用你的嘴来吻我。”
秦纳兰冷笑,盯着冷雪依,直逼过来:“谁说过我要吻你了,你是在自作多情嘛?”
这个男人,也太自恋了吧。让她吻他,除非——
秦纳兰满意地笑起来。
能够看到冷雪依吃瘪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哼,你以为我稀罕你吻我吗?脏女人。我要想找女人,哪里会没有,我要找给你看。”冷雪依气呼呼地冲着秦纳兰的笑脸叫着。
“那好啊,我就祝愿神医大人你洪福齐天吧,享受齐人之福去吧。”秦纳兰挑了挑眉,得意地走回到自己的休息院子里,和这种自大自恋的男人她现在没话好说,这件事她没算完呢。
拒绝求欢的女人
冷雪依没想到,他想算计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居然会用那种令人恶心的方式把那个男人的欲望解除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
冷雪依气乎乎地跟着泰纳兰进了休息室,他到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不一般。
“起来,女人,你方才没爽是吗?我现在想爽。”
“我现在很脏的,你还是找那些即美丽又干净的女人去吧,相信,只要你大神医出马,一定会有好女人排着队要抓上你的床呢。”泰纳兰的口气出奇的坏,她今天有些讨厌这个长得像孔雀的男人了。
他的嘴巴真是坏到了极点,也许,他真的应该答应东方楚玉的未婚,或许,好需要东方楚玉的保护了。
她再不是那个独裁的女王了。
叹了口气,泰纳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有点累了,凝霜的事,她不会放在心里,别墅的事她已经交给了李小笙,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她最烦恼的就是,她要考虑一下东方楚玉的事,若是真的把他惹急了,也许,他会恼羞成怒地把别墅的主权收回去,那样的话,自己除了得到一些必要的赔偿之外,什么都不会得到,而且,她还会在京城里呆不下去。
东方楚玉的势力,她不可能忽视。
“女人。”身边传来冷雪依的声音。
泰纳兰有些不满地睁开眼睛,她讨厌在她思考的时候有人打扰她。
“什么事。如果是方才的事的话,我想,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现在,我需要一点空间,想一些事情,请不要打扰我好吗?谢谢。”泰纳兰抬起头看向那个美丽的男人。神情严肃地道。
冷雪依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给他冷脸子看。
一时间对于泰纳兰的话呆住了,半天都没有能回复一句。
“如果没事的话,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好吗?”泰纳兰缓了语气道,她有些后悔自己招惹了这个男人。
美丽的东西通常都是带着毒性的,也许,人也例外吧。
“好。”冷雪依冷静地看着泰纳兰,转身向外就走。
第一次让一个丑女人这般的拒绝了,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有种事情发生。
要报复,一定要报复,没有人可以让自己的面子丢在外面的,就算是当年他的姐,也不敢下他的面子,只能对他指手画脚而已。
泰纳兰,你不要后悔,你要为你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冷雪依想做的事,从来不会考虑到后果的,就像他要泰纳兰好看,一点也不会想泰纳兰为什么要那样做一样。
他只知道,泰纳兰把他的兴趣破坏了。
而且,伤了他的面子,他主动要那个女人和他做那种很爽的事,他已经放下了身段,可她却一点也没珍惜。
冷雪依走出泰纳兰休息的小院子的时候,看到天空就想到了,他要把那个女人带走,让她成为自己的药人,那个时候,她就会知道,他不是那种可以让人说不的人。
找到了冷宁霜,冷雪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小儿子,看到了儿子一脸吃惊的样子,冷雪依很是不满地瞪着冷宁霜:“你认为,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也许只有在冷宁霜面前,他才会有给人一个解释或者选择的机会吧。
好看的小脸儿皱成了一团儿,看着自己的爹爹:“娘她还有生意要做呢,你带她走,她的生意怎么办?”
“她不是已经交给那个男人吗?”冷雪依回声,“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把那个女人当成你娘的吗?现在我想着把她带回药谷,你又有什么不满的?”
“我不想让娘不高兴。”冷宁霜很简单的道出了自己不满的理由。
“让她高兴,那是不是你就想着让爹不高兴?”冷雪依叉着腰,狠狠地瞪向儿子。
“给娘一个机会吧。我和娘去说。”
“哼,儿子不中留。”听到冷宁霜为泰纳兰那个丑女人说情,冷雪依再次不满轻哼。
心里隐隐地觉得,如果自己把泰纳兰就这样的带走的话,也许,那个女人会真的恨自己吧,真是,自己在乎她恨吗?这世上眼自己的人还少吗?他在意过谁了呢?
“爹爹,让我和娘说一下好吗?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让娘知道,她应该是在乎你的。”冷宁霜的成熟让冷雪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是那个女人不没有向我认错道歉的话,我就把她毒倒,带她回药谷,做我的药人,如果你真心疼她,那你就尽量把她救醒,别再让我看到她,霜儿,我们二个人在一起不错,我不想再让一个女人介入我们父子之间。”
“爹爹,你其实很在意娘的是不是?”冷宁霜着小脸儿看着神情激动的冷雪依。
“不会。”冷雪依断然否认,除了霜儿,他不会在乎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
“那爹爹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娘的看法,还有,娘不过是说了她想说的话,之前,爹爹从不把别人的话听到耳朵里的,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呢?”
“我会在意那个丑女人吗?”冷雪依冷笑。
“爹爹若不是在意的话,为什么要给娘亲自熬那种美颜的药让娘喝呢?霜儿生病的时候,爹也只是让药人来为霜儿熬药的。”冷宁霜指出了冷雪依一直不明白的事。
“是吗?我有那么不关心你吗?”冷雪依很怀疑冷宁霜说的话,他会为那个女人熬药,却不给自己的儿子熬药,这好像并不是他能够做得出来的事啊。
“是,要不要爹爹驾到药谷里去问问那些药人呢?”
“不用了。那么,我原谅她吗?”冷雪依迟疑地问。
“爹爹为什么不试着问一下自己的心呢?”冷宁霜站在冷雪依的面前,看着这个已经有了除了冷淡之外表情的人。
“我的心?”冷雪依第一次觉得,他应该考虑自己的心情了,“我一直按照自己的心情做事的啊。”
“爹爹,自从娘她在你床上走出来之后,你就变得不一样了,你应该有个女人在身边的,我也应该有个娘不是吗?”
“你要她?”冷雪依道。
“爹爹也要。”
“好吧,那我就原谅她这回做的蠢事,不过,我不会让她就这样平安过日子的,损了我的面子还可以平安活着的,已经是我对她最大的让步了,霜儿,你说是不是?”
“是。”冷宁霜垂下了脑袋,暗里暗暗为泰纳兰祝福起来,希望她不要被爹爹整得太惨。
泰纳兰还没等冷雪依整她的时候,她的麻烦已经上身了。
只是这次的麻烦好像很大,因为,是东方楚离找的她。
与皇上谈判
东方楚玉自那回找了泰纳兰之后,就再也没来找她,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他不可能缠着她,对于泰纳兰,他又不能用强迫的手段。所以这些日子对东方楚玉来说,真是太难过了。
东方楚离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兄弟会有这么低沉的一天。
从宫里来到他的小别院里看望他,却看到他的醉酒,难怪这些日子不见他到宫里去看他,原本还以为他是在过着神仙都羡慕的日子呢,没想到,却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
东方楚离最恨自己家的男人没个男人样儿了,可是见东方楚玉这样难受,痛苦,他还是没忍心说他。
“要不要我发道圣旨,把你指婚算了,要不然的话,你的婚事我也会指婚的,只不过是,你的王妃我也可让你自己选,而不是像他们一样,由我直接指婚。”
“不要。”虽然已经喝得有些醉了的东方楚玉,还是听得清楚东方楚离的话,立即拒绝道,“纳兰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是贞洁娴良还是大家闺秀?或是是名门千金?你给朕说明白了。”东方楚离大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个风流自赏的弟弟吗?
“告诉朕,你要如何?”看到东方楚玉不言不语地盯着他看,东方楚离心里有些成为难受,这个兄弟的性子,他了解的太深,若是真的旨了婚,他或许不会抗旨,但一生也绝对不会幸福,他不会那样做。
“我只想让她想明白,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不想借着皇上的威势,也逼着嫁给我,那样的话,大哥你认为,是她可以幸福,还是我可以幸福呢。”东方楚玉抓着东方楚离的手,摇动着。
他现在也只有在东方楚离的面前,显示自己的弱势了,在大哥面前没有什么可以丢脸的。
“玉弟,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吧,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若是真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也不必再强求了,强求来的感情,你就算得到了人,也不会幸福的,好不好?”不忍心看着弟弟这般的痛苦,东方楚离选择投降,他可以办这件事。如果有必要,他可以使用非常的手段。
泰纳兰离开别墅没几天的时候,这天便有个下人拿了贴子来到她的府上,请她过府一述,她没见过这个人,可是这个东方楚离,应该和东方楚玉有些一点关连吧。
泰纳兰没有多想,直接随着门外的车子离开了自己的府坻。
车子一路向西而行,直接出了西城门,又走了近十里的样子,才在一个别院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离泰纳兰的别墅已经不是很远了。
下了车,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了,见到泰纳兰,客气地把她引着到了里面。
屋子设置的不是很豪华,但是,会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感觉,垢心一沉,隐约地觉得,这个东方楚离应该不是个小人物,不然的话,看着那些仆人她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下人,行动都是中规中距的。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结果。
心情有些忐忑,不过泰纳兰还是正了正心情,向里面走去。
正面的男人应该不算太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温和的面孔透着一种威严,不怒而威,这是久在高位上的人才会有的一种表情。
泰纳兰很清楚,她不就是这种人吗?
只是此刻和这个男人相比,她又真的不算什么了。
他可以操纵着人的生死大权,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女人而已,如果说她可以操纵着什么,那就只能说她现在还可以操纵的就是男人的心了。
泰纳兰表情带着会见客人那样的有礼貌的固定的微笑,面对着东方楚离,很规矩地行礼。
“民妇见过东方公子。”泰纳兰轻轻地笑,既然不表明自己身分,那她也不必多此一举,二个人都是聪明人,对彼此的身分都心肚明的,没必要表明就是了。
“泰夫人请坐。”东方楚离对于泰纳兰的网页一礼还是很满意的,心里暗想,难怪啊,这个女人的身上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与他的帝王之相还差着一层,不过,若不是一国的公主,她又是从哪里才能有这么逼人的气势呢?
若非他是皇帝,早就在身上丰在了这种迫人的气势,那他是不是也会被这个女人吸引呢?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他终于可以明白,自己的那个倒霉的兄弟,为什么现在情陷网上了。
“泰夫人,这桩生意里,我本家的兄弟到有一份的股份。”
“是,承小王爷东方楚玉的抬爱,爱小妇人一股,小妇人感激不尽。”
“噢,你很感激他?”东方楚离眉眼含笑,让兄弟肠百结的女人,竟然只是感激而已。
“小妇人感激小王爷的知遇之恩,若不是有小王爷一力相助,小妇人也不会有今天,而且,小女人和小王爷是朋友,小妇人一直把小王爷当成朋友来待的。”
“你们之间只是朋友?”东方楚离挑挑眉,有些不悦地道。
这二天调查说明,这个泰纳兰,不但和自己的兄弟有一腿,而且,她还和那个别墅的小头头儿那个叫李小笙的少年还有一腿呢。这个女人好像很烂情,对情人的选择从不拖泥带水,对于这一点,他到是分外的欣赏,只是,奈何,他兄弟现在饱受这种不拖泥带水的相思之苦,他作为兄弟的兄长,也不能坐视不管。
明知道这种感情上的事,外人Сhā不得手的,偏偏他一直想见见这个女人是否是三头六臂的。
见面之后发现,虽然这个女人不是三头六臂,但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可比的。她那颓凶了他仍旧可以谈笑如风的气势,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可比的。
东方楚离有些佩服这个泰纳兰了,如果可以,他都想尝尝,这个女人的味道了。
只是可惜,他还不是那种昏君,还不至于和兄弟抢一个女人。
“如果说,我们比朋友的感情更深一层,相对来说,对东方公子的名誉好像有些影响,若是东方公子不介意小妇人的话,那小妇人有些话到想着和东方公子开门见山地谈一下,有些话,到真是不吐不快呢。”
“好,请讲。本公子就是喜欢痛快的人。”东方楚离一点也没怪泰纳兰对他的不客气地谈话态度。
这样更好,免得二个人说起话来,驴唇对不上马嘴,累得慌。
“我和小王爷的真实关系是情人的关系。”泰纳兰开诚不公地道,她在赌,赌东方楚离对东方楚玉的感情有多深,若是可以把这位上者摆平的话,那东方楚玉那里,她就好说了。
“你很坦率。”东方楚离真的有些欣赏这个女人了,“没有一个女人肯对一个男人说明,她和另一男人的关系是情人的关系,我想问一下泰夫人。”
“请东方公子问好了。纳兰知无不言。”
“以东方小王爷的家世,在京城里,那可是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丈夫,而据我所知,东方小王爷好像对纳兰姑娘很是情有独钟,我想问一下,他没有向纳兰姑娘你求过婚吗?”
泰纳兰微微一笑,直视着东方楚离:“东方小王爷向小妇人求过婚了,只是,小妇人觉得,妇人的身世,不能嫁给小王爷。”
“为什么?你是怕将来东方楚玉会娶别的女人吗?”
“这个小妇人到不是很在意,只是,东方公子和菠王爷即这么熟,相信也知道小女人的身份,对于个一个将来会是王爷的小王爷来说,我这样一个丧夫的妇人,怎么可能做小王爷的正室王妃呢?”
“你是说,你在为楚玉考虑?”东方楚离有些疑惑。
“是,小王爷在怎么荒唐,他将来也是要承继老王爷衣钵的,而面对全国这么些的百姓,人们或许不会在乎小妇人这样的一个女人如何,但不会不在乎像小王爷这样的一个优秀的男子的,所以,娶小妇人为正妃委实不是一件正当的举动,所以,小妇人涌没答应小王爷的请求,全是为了小王爷的好。”
“可是,你就愿意总是这样,做小王爷的情人?”
“小妇人和小王爷曾经有约在先,不王爷可以随时找小妇人,而小妇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权力,说到底,就是,我们谁也不会管谁,我们只是高兴的时候可以在一起,至少小王爷以后再娶,小妇人亦不会说什么,到时候只会向小王爷祝福。”
“这么说来,你只想和楚玉保持着这种关系,而不想把关系定下来?”东方楚离皱着眉思索着,泰纳兰这样,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是在为楚玉考虑才会不答应楚玉做他的王妃吗?
还是,这个女人的自私,让她想掊离开楚玉,她让男人难以驾驭,到底他该怎么办?
“关系定一来对谁都不好,现在小王爷不过是刚刚二十的年经,对我不过是一时的兴起,若是他日见到了比小妇人更好的女子,到是缠住了他的手脚,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小王爷可以娶他喜欢的女子进府,为其保留后代,而小女子,也可以做小女子的生意,我们依旧是朋友,亲密的朋友,这样的情况不好吗?
“虽然说起来是不错,可是,楚玉他的性子我知道,只怕,他是真的对你上了心,恐怕不会再娶正妃了,到时候,只怕老叔王他要伤心了。”
“这件事,还请小王爷自己处理了,对老人家还是关心一些,若是生下后代,只怕老王爷的心也就会放下了,到时候,自然是母凭子贵,王府里也有正妃不是二全其美吗?”
东方楚离没有再说话,泰纳兰的话说的很明白,她是不会答应楚玉嫁给他了,就算是他这个皇帝出面,也是如此。
“你想过没有,如果东方楚玉请当今皇帝指婚呢?你还不嫁吗?”东方楚离不死心地问了一句。笑着看着泰纳兰,看她这回怎么说。
“以我对小王爷的了解,小王爷这个人虽然有些贵族子弟的坏脾气,却不失一个堂堂光明磊落的男人,这种事,他是不会向当今圣上提起的,所以,我很放心,这也是我一直和小王爷来往深的原因之一,我有时候很佩服小王爷这个人。最少,他这个人不是很男人的男人。”泰纳兰的脸上带着一种真诚的微笑,让东方楚离不得不点头,他被这个女人说服了,只是,他若不再旋加压力的话,那楚玉也只能按照泰纳兰设计下的路走下去了。
他真的要让泰纳兰如愿,不是让楚玉如愿呢?
小雪的阴谋
泰纳兰从东方楚离那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在这件事上,她已经胜了大半,最少,东方楚离能够找她来就说明,他还是在乎楚玉的感觉,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把她直接指婚给东方楚玉,而不是把泰纳兰找来之后,和她说这些话。
现在,她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因为她知道,不管东方楚玉想要做什么,他都要照顾到东方楚玉的感觉。
只要东方楚离有照顾到东方楚玉,她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受到来自官方的威胁。
泰纳兰对东方楚离和东方楚玉是很有把握,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好日子并没有随着东方楚离和东方楚玉的退让而过得好。
冷雪依不再出那个小院子也没有提出要走,虽然这个时间已经离秋末都快近了,这里已经住了差不多半年多了。
可是,他并没有一点要走的样子,也不轻易出那个小院子。
没人知道,这个泰府里发生了什么。
东方楚玉还会来,只是遵守着泰纳兰休息的时候,雷打不动的爬上泰纳兰的床。他不在向泰纳兰提出让她嫁入王府的要求。
好像,他现在很喜欢这状态。
一切都好像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没人注意到小雪,小雪不过是个小丫头。
只是有时候越是小人物做出的事情就越是惊人。就像现在一样。
从进入秋季以来,泰纳兰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毛病一样。
早上从来都是起得很早的她,现在已经从早上的早起到睡到日上三竿还觉得困倦难忍。精神越来越不如以前,她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许,和她纵欲有关?
她不确定,这些日子,她不在去别墅,别墅里有李小笙,她已经很放心了,而且,李小笙做的不必她的差,让她更是放心,而更让她不再去别墅的理由是,李小笙每到十天半个月,准会来府里,向她汇报工作,而且,每次来的时候,他们都会做鱼水之欢。
所谓小别胜新婚,也不过如是。
又经过一阵缠绵之后,泰纳兰有些不愿意起身,缩在被子里,秋天的天气还有些热呢,二个人欢好之后,吕小布倒了杯凉茶递给了泰纳兰。
有件事,他一直想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说,在我面前,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泰纳兰看出来吕小布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从未这样过。
想来,他要说的话,八成是不好说出口的事。
什么是让李小笙不好说出口呢?会是和生意上得事有关吗?
泰纳兰暗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他不会瞒着自己,也不会不好开口,莫非,这事和她身边的人有关系?
李小笙吃醋?
一个念头冒上泰纳兰的心里,又马上让他否定了,对于冷雪依和东方楚玉的存在,李小笙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一直也没想过要瞒着任何一个人。
只是对于冷雪依,她一直没有告诉二个人,她不想现在和冷雪依有什么纠缠了。
“夫人,你身边的小雪-”吕小布没有说下去,他一向认为,泰纳兰的观察力比他要好。放着身边那么一个异样的女人她会不知道吗?
还是她知道了,只是不想理她而已。而看样子,小雪对于泰纳兰的感情问题,好像还没有达到那种疯狂的地步,或许,泰纳兰在观察者她的表现。
有些事,在她还没有表明自己是吕小布的时候,他最好还是不要先说出来的好,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会失去接近泰纳兰的机会的。
不过,吕小布还是很担心泰纳兰的处境。
“这些日子有些疲倦,我想,我应该找个大夫看看。”泰纳兰说着,又有些犯困。
“看看吧,身体有什么毛病,一定不要忌医。”吕小布穿好衣服,看着泰纳兰那副疲倦的样子,想着,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给冷雪依呢?那个可是现成的大神医啊,比什么大夫都好使,只是,他也知道,二个人之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想着,帮着泰纳兰把被子盖好,吕小布走出了泰纳兰的卧室,来到了外面。
走出院子,他就看到了小雪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看到他的时候,小雪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一样。
小雪的冷淡在府里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人当回事,可偏偏吕小布当了一回事。
看着小雪走进房间,吕小布有些发证。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身后传来了一个童声,脆脆的:“你刚从娘的床上下来吗?”
回头,就看到那位小冷公子,也就是泰纳兰地义子,冷雪依的儿子-冷宁霜。
吕小布面上微笑,蹲下身来:“你爱不爱你娘呢?”
“爱,这还用说吗?”冷宁霜皱着好看的小鼻子看着吕小布,“你们上我娘的床,让我爹很生气。”
“那是说,你爹也很爱夫人了?”吕小布笑着,“那你可不可以和你爹说,你娘可能病了呢?要不要请你爹帮你你娘看一看?”
“娘病了吗?”冷宁霜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严肃的表情。
“是啊,这些日子她一直念着累,可是,现在别墅的生意已经不再用你娘管了,她这样累的话,是不是病了呢?”
“我就会看。”冷宁霜自告奋勇得道,“我现在就可以给我娘看病去。”
说着,冷宁霜就往院子里走。
刚到卧室门口,就见小雪迎了出来,看了一眼:“小公子,夫人正在睡觉,你不要打扰她。”
冷宁霜瞥了下嘴:“我不管,我要见娘。”
小手一伸,拉开小雪挡着的路,神情很是不屑,“你只是个丫头,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看我娘。”
小雪的脸上青白相交,盯着这个小鬼:“你只不过是个野孩子,那里是夫人的孩子,快点出去吧,你不要影响夫人睡觉。”小雪伸出手来拉着冷宁霜让他出去。
冷宁霜会武功,可毕竟是只有六岁的孩子,几下挣扎已经让小雪拉着往外面去了。
吕小布看不下去,走过来拉住了小雪扯着冷宁霜的手道:“小雪姑娘,你放开他,是我请他来给夫人看病的。”
“看病,谁说夫人有病了?”小雪的脸涨得通红,盯着吕小布:“你是什么人,不过是夫人的一个男人,你有什么权利让人来夫人的卧室?”
“小雪姑娘。”吕小布很是皱眉,小学跟在泰纳兰的身边应该日子不短了,怎么还会这样出口伤人?他是泰纳兰的男宠,打从每一世他就想那样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这是一个小丫头该说的话吗?
“你是夫人的什么人?”吕小布脱口而出,他是男宠,难道她就是夫人的什么人了吗?
“我和夫人情同姐妹。”小雪的脸更红了,握得紧紧地垂在身体二侧,瞪着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吕小布眼里的神情有些发狠。
“情同姐妹?”吕小布直冷笑,“你不过是被小王爷从青楼里赎出来的小妓汝而已,夫人看着你可怜,才会把你要在身边,不然的话,你以为自己现在可以像个人一样站在这里,对着我们大呼小叫的了吗?”吕小布不想和一个小姑娘说这种话,只是有时候,人的第三感觉很真实,他就是对这位娇弱弱的小姑娘一点好感也产生不了。
“那又怎么样?总比你这种卖身的小倌儿要好得多,怎么说,我也是个清白的女子,怎么会比的过你这种为了钱而卖身的男人呢?真是不知羞。”小雪的脸不在红润,反而有一丝苍白。
对付吕小布这种男人,她在青楼里学的可多了。
只是小雪没想到,这么一个看着秀气的少年,对她的冷言冷语竟然让她又感觉到了,她在青楼里的那段日子。
“你很着急吗?”吕小布一点也不为小雪骂的不堪而深处自己很难堪,反而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你很眼馋我这样吗?我可是在看到夫人第二面的时候,就已经和夫人上床了呢?夫人的皮肤真的是美极了。夫人在床上的也是你永远都看不到的。”
吕小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的这么恶毒,只是知道,他对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孩产生了一种很难得的怪异的恶感。
“你-”小雪气的胸脯一起一伏,万没想到,世上还有人会这样的恶劣,这样的无耻。
“我怎么样?就算我无耻,可是我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啊,你就算在有耻,可是有些东西你永远都得不到。”吕小布得意的看着那个女孩子在这一刻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冷宁霜一边看着,听不懂二个人为什么会吵架,只隐约知道,他们吵架,大概是因为小雪姐姐不肯让他看娘的病有关。
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不要参加,这是爹告诉他的,可是,他要不要说呢?
“哼,是不是得道,那我们走着瞧好了,你不过是夫人的一条狗而已,好好的回去当你的狗吧。我不会和一条狗吵架的。”小学最后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把卧室的门关好,“夫人现在已经睡着了,你们请离开,不然的话,我会请易峰来请你们离开的。”
吕小布无语,他知道易峰的存在,是保护泰纳兰的安全的,只是,现在他一点语气都没有,他什么也不好说:“小雪,我无意与你为难,我只是想请冷公子为夫人把一下脉而已。难道说,夫人真的得了什么病不让人知道吗?还是说?”
“伱不用想着激我,我可以让大夫进去为夫人诊病,但是,那只是大夫,而不是眼下的这个小孩子,他们父子二人和夫人又仇你不知道吗?想引狼入室?害夫人吗?”
吕小布这下可真是真的怔住了,泰纳兰和冷雪依有过节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仇又是从何说起的啊。
“走吧,若是没事,就最好不要再来了。我明天会为夫人请大夫来的,到时候,让大夫给你回话吧,请吧。”小雪已经很明显的在赶人了,吕小布再想不走,也只能去院子请冷雪依进来,他可以帮他解了心中的疑团,只是,冷雪依他肯吗?
吕小布跟着冷宁霜走出了泰纳兰的院子,在冷雪依的院子前面徘徊起来。要不要进去呢?
下药人--小雪
吕小布的犹豫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很担心泰纳兰现在的处境,他不会医,他不知道泰纳兰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反常,但却可以感觉得到,泰纳兰现在的状态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要不要求冷雪依,求了冷雪依,他会不会帮忙。
他一直有一种预感,冷雪依和泰纳兰之间的互动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虽然二个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可是那样的气流仍旧可以让敏感的人感觉得到。
站在冷雪依的小院子外,吕小布还在犹豫,却听到院子里的人已经开口了。
“要进就进,不愿意进就赶紧离开,不然的话,我可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冷雪依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声音很冷。
吕小布了解这样的男人,孤寒的内心,一心想着有人进驻,却仍旧怕那种无形的伤害,也许他和泰纳兰是一样的人。
只是,泰纳兰怕的是感情上的伤害而已,她不说,并不等于别人不知道。
吕小布选择进入,他关心泰纳兰,自然也要关心她身边的男人。
泰纳兰的身边不会有别人,只有出色的男人,平庸的男人,是不会出现在泰纳兰的身边的,而正是因为男人都很出色,所以,吕小布还有着另一种担心。
这里是男人的世界,不是那个世界,泰纳兰可以把握一切,现在,她不能够。
走进小院子,吕小布没心去打量院子里会怎么样,但是,他可以看到,冷雪依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前,正在品着香茗。
吕小布从未见过他喝过茶,就更没见过他品茶。
“我想,夫人有些事先生应该知道一些吧?”吕小布开门见山,直接问冷雪依。
跟这种人说话,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隐晦,反正他不会知道。
“是吗?”冷雪依挑了挑那好看的眉毛,一脸的风平浪静。
吕小布一看冷雪依的表情就知道,泰纳兰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虽然他不曾出过小院子,可并不代表他晚上不出去。
“先生若是还念在夫人的一份感情的话,就请伸出援手。”吕小布盯着冷雪依的脸,那先前还云淡风轻的脸,在听到他说出感情一个词的时候,已经风云突变了。
“那个女人,她和你说了什么?”冷雪依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开始发烧起来了,那个女人,把他们之间的事说出去了?是想让她的每一个情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他不是很介意让她的其他情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可是,由着男人这样的问他,告诉他,让他借这个理由照顾那个女人,他还是很不满。
他要不要照顾自己的女人他自己会知道。不用别人来告诉他。
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还没有人可以让他还没说死的人死去。
“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我看着夫人和先生在去别墅的时候,我在一边看出来,只是试探着问了一下,没想到却是真的。”
“好,就算那个女人没说好了,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冷雪依很不满的瞪着吕小布,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小男人的面前,做的一些事显得有些幼稚。
这个人虽然年纪比他还小,可是他处理事情的方法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让人安心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他吸引泰纳兰的地方吗?
想想自己,自己也好啊,除了非常地美貌之外,他还会武功,还会医术,精绝的毒药和富可敌国的财产,他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是要权,他想要,也可以得到啊。
没人敢惹他邪医不是吗?
为什么?
为什么泰纳兰对他就不如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来的温柔呢?
女人不都应该是温柔的吗?
冷雪依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是来求他医泰纳兰的,而是在向他炫耀的。
“我只是想请先生看在以往的事上,帮帮夫人,看看夫人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吕小布看出了冷雪依眼里的那抹子嫉妒。
不错,是嫉妒。
吕小布暗笑,只怕眼前这个神医还不知道,他九成九的喜欢上了泰纳兰,只是自己还不肯承认罢了。
有了这个念头,吕小布就不担心了,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先生无事,那我走了,再见。”吕小布知道了冷雪依的心事,自然那不用再担心泰纳兰的事,转身告辞而去,向外就走。
冷雪依奇怪的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吕小布扬声道:“哎,小家伙,你求了我,我还没说同不同意你怎么就走呢。”
吕小布回头,看着冷雪依只管笑:“先生心里自然知道,夫人的安危先生比我还上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我走了,不在多事。”吕小布放心的笑容让冷雪依一时无语。
他真的很担心泰纳兰吗?
这个男人还真是够可恨的。
冷雪依起了身,这些日子他暗里看着泰纳兰,也知道,有人在泰纳兰的饮食立下了药,只是那药太过平常,他不屑知道是谁下的。
那不过是让人的身体在渐渐的日常生活中逐渐失去力气,慢慢的变得生活都要让人伺候的状态,然后服了解药,人自然会在一段时间过后,恢复到自然的状态。
又不会伤性命,他操那个心做什么,何况现在,他是在生那个女人的气,他凭什么让那个女人在气了他之后,还要关心她的生死啊。
“爹。”冷宁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仰着小脸看着冷雪依。
“什么事?”冷雪依没好气的问,“是不是你又闲了?要不要爹爹在给你分派毒药?”
“娘他是不是真的被人害了呢?”烂泥地人不大,却因为从出生就在冷雪依的身边长到现在,他的性子和冷雪依虽然不同,可是对药的敏感,却很一样。
泰纳兰的不对劲,他也看得出来,只是美德爹的同意,他还不敢就那样贸然的出手,惹了爹,那下场绝对不比泰纳兰现在的状态好。
“有人下给她,怎么了?”冷雪依不以为然的道。
“下药?有人敢在爹的面前给爹在意的人下药吗?”
“停。”冷雪依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我可没说在意那个女人。”
“可是,爹每天不是都出去看娘的吗?”
“那是爹出去巡夜好不好,在这里住着,那里向我们药谷里住着一样的安全啊,你个小小的人儿,难道把你抓回谷去吗?”冷雪依让冷宁霜这样一说,全身都透着不对劲儿,只觉得冷宁霜的话说到他的心底里去了,偏偏他就是觉得这话对自己的面子就是放不下来,太丢脸了。
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一个人,就算是小霜儿,他也只觉得,他不过是师姐的儿子,他的责任而已。
“不要。”冷宁霜扭了扭身子,依在冷雪依的身前,望着冷雪依微红的脸道,“爹,不然的话,我们回谷去吧,把娘也带上好不好?”
“你在担心她会死吗?”冷雪依敲了敲冷宁霜的头,笑着问。
冷宁霜郑重其事的回答:“是啊,那个我想,会不会是那个怪小雪姐姐呢?”
“哼,谁让她自己没眼光,找了那么一个女人来伺候她,被她害活该。”冷雪依一脸的表情,就是没有同情的表情。
“爹。”冷宁霜很是郁闷,爹明明很在意娘的,可是为什么爹就眼看着娘被人下药而不管呢?
“好了,不要说了,你既然想回谷,那么我们过二天就走吧。”冷雪依正了正色,摆出一副严父的嘴脸看着冷宁霜的小脸儿道。
“过几天?”冷宁霜紧紧的抿着嘴唇问。
“大概要十天半个月的吧,有个药马上就要到手了,爹等它到手就走。”
“带着娘一起走。”
“到时候再说啦,你小孩子很烦知道不知道?”
“我去看看娘,我要和娘说,小雪姐姐对她下药。”冷宁霜沉着的看着冷雪依道,若是爹不同意,他也不敢告诉泰纳兰。
“去啊,我才不管你的事呢。”冷雪依眉毛高高的挑起,看笑话一样的盯着冷宁霜道。
“真的可以吗?”冷宁霜没想到冷雪依会这么大方的同意,有些不相信的问。
“当然了,那是你和那个女人的事,你问我做什么?别来烦我,我要午休了。”冷雪依说着,站了起来,姿势优美的想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冷宁霜直看到冷雪依不见了影子,这才跳起来,飞一样的向泰纳兰的院子跑去,他一定要告诉娘,小雪姐姐不是好人。
冷雪依站在窗下看着冷宁霜飞跑出去的小身影暗暗的冷笑起来......
童言无忌
泰纳兰是睡到傍晚才醒过来的,小雪一直伺候着她起来,洗漱了才出去让厨房准备晚餐的。
至于冷宁霜,跑出来后,就遇到了正等在前厅里的客人,那个他很有好感,一心追求娘的小男人-吕小云。
自从那次在桃林里相遇之后,他就知道,是这个男人救了他,所以,对于这个救命恩人,他还是很喜欢的。
“你来干什么?”冷宁霜问。
现在娘在睡觉,他就是去了,也不会见得到。和这个人说说话儿也不错。
“我来看望泰夫人。听说她正在午睡,所以我就等一会儿。”吕小云很和气,比起冷雪依来,他更容易让人亲近。
”你还想娶娘吗?“冷宁霜突然把话题转向正道,他一直很担心,自己的爹爹一直不肯承认他是喜欢娘的,也不看好那个和气却精明的别墅主管李小笙,如果他爹不要娘的话,他宁愿眼前的这个叫吕小云得人娶了娘,最少,以后若是他想娘了,他会看在他一次的面子上让他心满意足的。
“是啊,不是已经过去半年了,就看夫人是不是答应了。”冷宁霜皱着眉小大人一样担忧的看着吕小云,提醒冷雪依,这么长的时间娘还没有回答,是不是不答应了。
“成亲是人生最重要的事之一,夫人要想时间长一些也无可厚非的,只要夫人一天没拒绝我,我就会一直等下去的。”吕小云说的水面无波。
“噢。”冷宁霜没辙了,怎么说,这位吕少爷都不肯放弃娘了,这可怎么办好呢。
“马上就要过节了,到时候,要不要出去好好的玩儿玩儿呢?”吕小云轻声的问。
和吕小云在一起的人都会感觉到,来自吕小云的温柔,对谁都一样,那温柔细腻的声音让人听着就会放下心房,而且,他做事一向是顾虑着别人。更让人想不会生好感都难。
“想。”冷宁霜想都没想的回答。
“好,那你就和夫人还有冷神医说一声,到时候,我在门口等你们。”
“好啊。”冷宁霜开心的应着,转头看看天,再看看吕小云,疑惑得问,“你不去看看我娘吗?”
“天不早了,也许现在去打扰她倒不好了,我改天再来吧。”吕小云无所谓的起身,像冷宁霜告辞。
冷宁霜盯着吕小云的背影,心想:若不是自己有爹了,他真想这个男人做他的爹啊,多好的一个人啊。
转身向泰纳兰的院子里走去,他要看看娘的病情:“你怎么又来了,夫人刚刚才醒,让夫人安静一会儿不行吗?”
冷宁霜的运气还真是背,才到泰纳兰的院子门口就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小雪,小雪对冷家父子一点好感也没有,不光对冷家父子没好感,而是对接近泰纳兰的男人都没好感,就连那个银店里的冷雪依也在内,她一眼都没看上。
她一直认为,这些肮脏的男人是不配和夫人在一起的。
对冷宁霜的话就没有一丝的好声气了。
冷宁霜才不管她什么好气没好气的,冲着小雪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娘下药?”
小雪吓了一跳,旋即面上就平静下来:“下药?那不正是你们父子拿手的事吗?”
“你别不承认,我告诉我娘去。”冷宁霜不服气的瞪着小雪,迈步就走进了泰纳兰的院子。
小雪没有阻止冷宁霜,而是向厨房方向走去。
冷宁霜根本不理会小雪的动静,来到泰纳兰的房间,看到泰纳兰已经起来了,精神不错的样子,心里一阵高兴,扑了上来,抱住泰纳兰的大腿道:“娘,你起来了,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让霜儿帮娘看看?”
“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精神好着呢。”泰纳兰睡醒了一觉,精神不错,也有心和冷宁霜逗着玩儿。
“娘,霜儿觉得,小雪姐姐是个坏人。”冷宁霜依在泰纳兰的怀里,认真的看着泰纳兰道。
“噢,为什么这么说呢?”泰纳兰毫不在意的道,一边还剥了个橘子放到冷宁霜的手上。
“我看娘你没精神,一定是小雪往娘吃的东西里面下药了,她要害死娘。”冷宁霜咬了一瓣橘子道。
“是吗?那以后我注意就是了。”泰纳兰好笑的看着认真的冷宁霜,这个孩子,让冷雪依那个变态的男人教的越来越不像个孩子了。
“以后,娘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让霜儿检查一下再吃,不然的话,我不放下。”冷宁霜看着泰纳兰答应,小脸兴奋地变得红了起来。透着那般可爱。
“好啊,找小霜儿配点解药,不管什么人向我下毒,都不会毒倒我,你看好不好?”泰纳兰暗叹这个孩子对自己的用心,却偏偏心用到不正的地方,小雪虽然不太满意她事事这样的关心自己,但是那几次说过了之后,她到不再过多的问自己的事了,对和自己来往的小王爷和李小笙也不再那样的冷言冷语了。
也许小家伙看谁都像下毒的人吧。太关心自己是好事,可是这样下去,小孩子的心灵是不是就有些扭曲了呢?
有必要和冷雪依谈谈了,泰纳兰看着冷宁霜那漂亮的小脸儿,她还真有些喜欢这个全心全意对她好,关心她的小孩子了。
在这一世,她也不打算要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她完全可以把冷宁霜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了。
自然她不想让冷宁霜变成冷雪依那样的怪胎了。
“霜儿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吧,要不要也叫上你爹?”泰纳兰问道。
“好啊,我这就去告诉爹去,爹听到了一定会很欢喜的。”冷宁霜笑着从泰纳兰的膝上跳下来。
泰纳兰苦笑着望着冷宁霜那兴奋的小脸儿:只怕你爹他才不会欢喜呢,能来就不错了。
“娘。我有件事要和娘说,娘可不可以答应我呢?”冷宁霜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看着泰纳兰问。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这个小鬼头,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肚子里哪里来的那多的故事。
“吕叔叔说,过二日就是节日,娘不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去过节呢?吕叔叔还说,节日上有好多好玩儿的东西呢,都是霜儿没见过的。”
望着那期盼的眼神,泰纳兰尽管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但还是点了点头,霜儿一直生活在那种她没见过的药谷里,一想就知道,什么都没见过,好不容易他那个变态爹没急着要带他走,她怎么会舍得这个小天真的小孩子失望呢。
“太好了,我就知道娘你最疼霜儿了。”冷宁霜跳着离开泰纳兰的房间,跑去请冷雪依赴宴会去了。
至于序列是不是能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逛街
泰纳兰对于冷雪依能来真的很高兴,她和冷雪依想好好的谈一下关于冷宁霜的事,当然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谈了。
谈话在友好气氛下进行着,只是,冷雪依坚持要冷宁霜在场,说这是冷宁霜的权利。
好吧,既然冷宁霜是当事人,她也想告诉小霜儿,不要随便把人想得那么坏。
话题便转到了霜儿说起小雪是坏人的事上来了。
来了就来了吧。
旅游不理,只管听泰纳兰说。
泰纳兰说的话,冷宁霜似懂非懂,不过有一点他听懂了,那就是,不相信他说小雪是坏人的这件事。
而且,她是再向爹告状。
冷雪依自然不会说他,冷雪依的护短,小霜最清楚了,明明是他的错,他爹都会护着他,把错误按到别人的身上,何况,这回不是他的错,爹更不会说他了。
没想到,这回,错了,霜儿想错了。
冷雪依听完后,冲着冷宁霜发火了,火气不大,但足以把冷宁霜的眼泪火出来。
“看看,看看,你看到了吧,我就说过,闲事不要管,管来管去还是会弄自己一身的不是的,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不但不感谢你,好把你这个家长爹找来告你一状,你现在终于知道,谁好人谁是坏人了吧?”
冷雪依脸上带着很讥讽的表情看着冷宁霜说道。
泰纳兰想都没想过,她一心为这个孩子好,却惹来了冷雪依这么一番话。
“冷雪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泰纳兰不悦的皱眉。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在告诫小霜儿,让他知道,什么叫好心没好报而已,难道有错吗?”冷雪依冷冷的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着气苦的泰纳兰。
“你不过也是个庸俗的女人,你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吗?还不是一样爱钱。还不是一样对美丽的男人着迷,还不是一样不把别人的好心当成好意,还不是一样,明明受了人家的好,却偏偏要做出这副嘴脸来。”
冷雪依说罢,回头看着泫然欲泣的冷宁霜:“知道了这次教训,下回我看你还有没有得到这个教训了,在做好心人,小心我饶不了你。”
冷宁霜抬起泪眼看着泰纳兰:“姐姐,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被人下药。”
泰纳兰彻底无语,她不相信,而冷雪依的眼神更为之一冷,泰纳兰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把还没吃完的饭往冷雪依的面前一推:“你可看看,里面有没有药。”
“没有。”冷雪依想都没想得道:蠢女人,霜儿都已经把下药的人找出来了,那下药人又不傻,直到今天你请我吃饭,她还会在下药,聚集在她是疯子。
“没有药。”冷宁霜仔细看了看也摇头说。
泰纳兰更是无语了,这没下药,他们父子二人的态度又作何解呢?
“算了,今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都不要提了,再过二天,是迎秋会了,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泰纳兰满怀期待的看向冷雪依,希望他可以不要拒绝。
随便可以安慰一下冷宁霜。
冷雪依既不点头又不摇头,只是看着冷宁霜:“要不要去。”
“爹,你也去吧,霜儿想出去玩儿。”
“好,那就那天见吧。”冷雪依站了起来,抓起冷宁霜的手臂,一阵风的飘出泰纳兰的卧室,风声传来冷雪依的话:“蠢女人,你以为霜儿是小孩子,就不知道什么了吗?他可是我的衣传递子。”
泰纳兰有些怔怔地,他们这是说什么,小雪难道真的对自己下药?
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身子是有些疲倦,可真的是小雪下药的原因吗?
还没容泰纳兰把事情理由想出来,迎秋会已经开始了。
迎秋会就像那世立秋那天要强秋膘一样,只是这风舞国把这个秋会办的像节日一般的大。
迎秋会模式风舞国最热闹的节日之一,立秋。在立秋前几天,街上就开始呈现出过节的气氛,虽然已经有些凉意,可是爱美是人的天性,大街上,人们还是穿着夏天的衣服,轻盈的穿梭在大街小巷。
那股子热情,好像现在还是炎炎夏日一样,一下子喷发出来。
人们开始忙碌,别墅山庄的生意淡了一点,到了立秋当日,才下午,便一个客人也没有了。
泰纳兰听到一般的店铺会关门三日,只有客栈酒楼还会营业。
反正没什么客人,泰纳兰索性让他们休息,还准他们晚上去街上参加活动,但是一定要三到五个为一组,选一个负责人,管事的才放人。这事她早早就交给了李小笙让他看着办去了。
“这些是你们的新衣。”泰纳兰这样说,把布庄里定的成衣发给了别墅里辛苦了近一年的少年们,上面还包着红包。
少年本来在这里做事就已经很是开心了,有钱拿不说,多得是老板对他们不打不骂的,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每个月还多少有些赏赐呢。
现在遇上了迎秋会,老板又带了新衣服和银子来赏他们,当然开心,没想过卖了身还能得这么多钱,甚至听说,有家人的还可以和家人见一面,更让他们高兴了一下。
凝霜心里更是欢喜,看到那件衣裳,总觉得是专为他一个人做的,尽管他也知道是他想太多了。
比起在集市和家人见面相比,他更想见到她,她会穿什么衣服,和什么人在一起,他都想要知道。
那次他在泰纳兰手里失身的事,到现在还让他见到她的时候脸红不止,可是他也知道,他要是想让他看上他的话,他一定是要经验丰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的。
天色刚暗,凝霜就迫不及待的想下山,别人也是如此,包括泰纳兰家里的霜儿。
霜儿虽然那天很不开心,可是小孩子记住的事忘得也快,转眼几天的时间,他就仿佛不记得了似的,对泰纳兰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这次,霜儿的心里有些恋恋不舍,因为那天回去后,冷雪依告诉霜儿,过了迎秋会,他们会回药谷。
霜儿很担心泰纳兰的安危,可是冷雪依却笑话他好心没好报,霜儿说不过冷雪依,只得把今天的日子当成他们离别的日子了。
所以倒是分外的珍惜起来了。
“怎么了?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泰纳兰道。
“过了今天,我会和爹爹回谷里去了,在不能和娘在一起了。”
“是生我的起吗?”泰纳兰抬头,闻向一边的冷雪依。真是这个人又意气用事了。
冷雪依冷哼一声:“我们是不想看到丑女人的尸体化成灰。”
原本还露出笑脸的霜儿一下子又沮丧了起来,泰纳兰瞪了冷雪依一眼,大声安慰道:“不怕,我会没事的,霜儿,今天好好的玩儿,别听你爹他危言耸听。就算我的尸体化成灰,你爹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比我先化成灰。”
“我好像比你年轻,本身又是大夫,只会比你活得久。”
“谁说的准呢,像你这样脾气这么差,一定很容易受各种各样得病。霜儿,到时候你就出谷,免得留在那里还要照顾他。让他一个人孤独到终老好了。”
“女人,你就是总是嫉妒我,才老的特别快。放心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算只剩下半条命也要拖你一起走。”
“那我还真是荣幸,劳你这么牵挂,连走也要带上我。我受不起,你还是一个人自己去吧。”
“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冷雪依微恼的瞪着泰纳兰,虽说是玩笑话,可是被一个丑女人这样的嫌弃,冷雪依还是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我也不想。”泰纳兰笑着挑眉,“好了,你们衣服也换耗了,我去拿些小吃,我们路上吃。”
“是什么,我听说娘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爹爹还想去偷拿呢。”
“霜儿!”冷雪依喝斥道,窘迫的避开泰纳兰投过来带笑的目光,“是霜儿一直说想看看,我才想去,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去。”
泰纳兰暗笑,整了一下衣衫,她才不会和一个大小孩子去计较是不是偷东西呢。今天主要是带着霜儿开心才是正事呢。
“小雪,你去把吃的拿来吧。我们一起去街上逛街。”
“好的。”
小雪今天穿了一件裁剪简单的衣裳,唯一的华丽是腰间大到夸张的蝴蝶。
不过走到街上,在烛光的照耀下,别人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打扮,而是盯着她们手中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