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不见,没有变的居然一个也没了五五和七七更加成熟,九九却褪尽了少年的轻狂,高贵的气质加上他唇间总是时不时逸出的邪笑讥嘲,看在小姑娘的眼里自然是爱不得恨不得的角色,可放在权臣眼里却是难以捉摸的贵主;十二仍旧一派斯文,但他却脱俗得更加出世了,加了今夜一身的锦白旗服,更趁得如珠如玉般的世外之人;十三变得好象最多,从前那种小心翼翼兼沉默不言的涅好象变成了幻觉,台上的他英姿博发俊伟洒脱,兴致高昂时眉开眼笑,竟象个自己从不认识的人了;十四小毛头的身上仍然有着不少的青涩,毕竟他今年才十六嘛,但这小毛头的霸道个性却是一如既往,脸上的任性之气尚没有到他的兄长们那样可以收敛自如,仍然需要锻炼啊
右侧坐的是随行大臣,大多乐殊都认识眼熟,当然最眼熟的还是马尔汉他好象也苍老了不少,病容时现怕是真的有病了,也是,快七十的人了,哪有真没病的?不过瞧他的顶子依旧,看来最近没有怎样升官了,不知他的心里有没有想起自己?亦或者早就想到头痛了吧?
自己的注视好象尽数落到了斩荆的眼里,他没有说话却一直饶有兴味的瞧着自己乐殊也不稀得辩解,就是将目光落到了即使开始的赛龙舟上面去了
赛龙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晚上赛龙舟却是顶稀罕的物件了
三百年前没有探照灯这类的东西,所以要比赛的龙舟上是挂了一长串的气死风灯,每只赛舟的颜色都不尽相同,飞划起来那景色才叫个美轮美奂,惊彩绝伦就算是乐殊是三百年后的新鲜人类,瞧见如此有趣的场面也不禁叫好,更不用说三百年前的这些土包子了,一个个瞧着激动万分,兴奋得连吼带叫就连见过很多大场面的老康和阿哥重臣们,也瞧得开心极了,如若不是自恃身份,所也要融入这样的盛景之中了吧?
普通的龙舟赛是直线相冲,先过红线者为胜可这回的龙舟赛道却是双程,过红线后,还是奔回龙台之下,先到龙台者为胜所以围在湖边的观众们根本没有跑远跟着看到底谁冲了线,而是仍然堆在原地等看着最后的胜者
历时三刻,龙舟重返,船上执红灯的最先冲线而在龙舟冲线的同时,船上贲发出了九朵焰火,壮丽华美,灿烂辉煌
这样好看的戏码,看得老康等自然是龙心大悦,苏州百姓士绅何尝又不是大开了眼界戏散曲终,老康随重臣们起驾回拙政园去了,百姓们也因夜深各自回家了,刚才还热闹喧华的太湖边上不过几刻便清冷如往夜了
“急着回家吗?”
“不急”
“那咱们去喝几壶如何?”
“好艾哪里?”
“虫二楼”
前在提过的虫二楼是家妓院,乐殊今天出来虽然顶的不是自己的‘面具’,但好歹穿的也是女装,不好直接去那里地方吧?可斩荆并没有要带自己先换装的意思,那么就肯定是有他的想法了反正自己今天没带‘脸’,不妨就真正‘不要脸’一下好了
满脑子幻想的介时如何在一堆男人和女人的错愕目光中耀武扬威,却不曾料想到:今天的虫二楼居然已经不再是妓院了,它变成了一家酒楼
这让乐殊很是错愕,但更错愕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个斩荆要喝酒居然不进酒楼,而是带着乐殊飞上了一个更奇怪的房顶平常的房顶都是尖顶两头琉璃瓦的,可这家楼的屋顶,更准备的来说是这间房间的屋顶却有一尺见宽的一处平台但即便是如此,乐殊也觉得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喝酒实在是——风雅过头了
斩荆的心情好象不大好,说是两个人喝酒,倒更象是他一个人在那边品酒
因为顶部的地方有限,所以只有酒壶没有杯子,对瓶吹!乐殊有点想哭,自己的酒量可是不咋样的?好在的斩荆并不管自己,只顾自己的在那边喝,喝完一瓶又一瓶,最后第三瓶喝光光后,他老兄是躺在平台上看着天空发呆了
大侠,果然都是有怪癖的
乐殊不好意思叫他,因为明明知道人家孩失恋了嘛!天大地大,失恋的人最大,还是顺着他些好了反正这个地方看起夜景来也是不错的?
现时已经入更,只因为今晚的大热闹就在不远处,是故今晚太湖边所有的酒家都开得很晚那样的ji情后,总是需要酒精来提提兴致的所以乐殊左望右望的可以看到不少的屋子里都有杯光盏影的涅只是看得到好的,自然也看得到不好的,几处街角巷尾都可以蜷缩伏睡在草席甚至是青石板上的模糊身影,或枯老或赢弱,如此世道!
正思索着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坦诉心中的感觉时,就听见隔壁屋檐下,静寂了许多的屋内突然传出了人声:“十二哥,你倒是好兴致啊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酒了”
好熟的声音与称谓!
因为在屋顶,所以看不到屋内的影像,只能是侧耳细听
而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没有再听到任何的言语,另外一个声音就随着门声又响起了:“你们两个来喝酒,怎么也不叫我一声翱”
“九哥?”
两个异口同声的问话让乐殊彻底确定了屋内三个人的身份胤敦返幓褂胸废
胤祹先来是主,招呼两个兄弟坐下后,便是斟酒以敬
“九哥,你怎么想到来这儿了?”胤祥有些没有想到,这个地方胤祹来过知道,自己负责‘监控’过自然也知道,可胤禟是怎么晓得的?
胤禟是看看十二和十三有些迷惑的样子是这个好笑,自饮一杯后笑道:“难道就你们有福气的有福气,有耳朵的有耳朵吗?”
“她告诉你的?”胤祹可以肯定那天跟踪的人只有一拨那么自己不说,剩下的就只有她了
“你吃醋了?”难得十二也有这种感觉翱胤祹是有点得意
胤祹无奈笑笑:“九哥说哪里的话?我娶了嫡福晋了,怎么还会这么想?”你的目标不在我这儿了,我既然娶了正妻,自然就不会再作他想了
“十二弟,你说这话就不老实了,你是娶了正妻,可九哥我不也弄了几个侍妾进门吗?就连十三弟也接受了奴才的孝敬咱们三个彼此彼此罢了”胤禟可不吃这套胤祹的太极对他没用!
胤祹性子温和,听这话后就不再说话了可胤祥却稳不住了:“九哥,你说这些干什么?人都不在了,你在这吃死飞醋也没用啊”
什么人不在了?
胤禟是冷哼:“你以为她真的如皇阿玛说的那样死了吗?”
“死不死的并不要紧,她不愿意再出现就如同死了”虽然当初送她走时,抱着这样的信念,可真的要永生不见,确实是难受的胤祹在听到康熙传说她在广东得疫病死掉后,虽明知是假,可也终于肯定她是想开了!只可惜,自己当时没有随她走,以后自然也就不会再见了
“谁说她没出现?”
胤禟一句话是引得二人一阵错愕:“半月前,有人回报说马夫人荒芜的墓地上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送来了一大捧黄菊问那小姑娘,她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从洋人货船上下来后,让她这么做的”
话说到这儿,足够明白了吧?
“她——回来了”
初见记
初见记
乐殊知道自己自从回到古代开始,就一直在被人利用但乐殊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斩荆’利用!现在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在这一天这个时候带自己到这个地方来喝酒了,而自己所有的猜测在对上他歉然的目光后,彻底证实了!
想发怒,想离开,却身不由己!
因为自己居然被他点住了茓位,只能静静的坐在楼上,听这三兄弟继续鬼扯了
“她回来又怎么样?”胤祥从这个九哥的身上好象闻出阴谋的味道来了:“当初放走他,你也是计划的一份子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了?”当初他找上门来,也要参加这个同盟时,简直把十三吓了一大跳
胤禟冷然一笑:“难道你不想反悔?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皇阿玛已经派人到广东寻人去了皇阿玛要找人,是绝对没有找不到的她迟早会被皇阿玛再度逮回宫廷的”当了人家二十年的儿子,胤禟当然了解自己这个皇阿玛的手腕到底有多高?他决定的事情,是绝对没有办不到的
“更何况,她一介弱女子,长得那么漂亮,身上走时又没有多带多少钱?世道艰险,多罗吉又没有跟住她,你就不怕她出个什么意外?悔恨终生”漂亮的女人走到哪儿都会惹相当多的麻烦的,胤禟是男人知道男人在看到她那样的孤身美女后,心里会打什么样的算盘与其她落到别人手里,不如我抢回来抱在我怀里的好
“九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我知道她的下落?”胤祥想笑极了
关于这点,胤禟倒是相信:“你自然是不会知道她的下落,因为你很清楚,你一旦知道就代表皇阿玛也要马上知道的不过,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知道她到底在哪儿的?”
“噢!九哥这么看得起我翱”这可真是让胤祥受宠若惊了
他们两个耍各自的把戏,弄得胤祹是有些雾了:“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翱”
胤禟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十二弟,你可不知道咱们这个十三弟有多厉害他下的这招棋连皇阿玛恐怕也只能自叹不如了真是高极了!”胤禟自觉自己精于阴诡之术,却不料这个十三弟的点子如此奇妙
胤祥没有接他的话岔,只是在那边自顾自的自斟自饮,笑嘻嘻的看着胤禟,等他说下面的话
他既这样,胤禟也不客气了,笑着和胤祹说道:“咱们兄弟的院子里,就十三弟的最平淡无奇开始我还以为十三弟不做生意,手头不宽裕呢却不料,他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两万五千两”
这话实在是莫名其妙了,胤祹不明白,可屋顶上的乐殊却是明白了怪不得自己荷包里会突然多了那么多的钱,原来是十三给的只是听老九的话,有里面好象有什么由头似的
“九哥,就算我给了她银子,那又怎么个高法了?”胤祥是好整以暇的边喝酒边问胤
他越是不着急,胤禟就越是气闷,顾不上和十二打哈哈了,冷道:“给了银票,就自然有了银庄要是你在银票上动动手脑,运运人脉,她那边一提款,你这边就能收到消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却藏了这么高的手段,真是佩服!
他说明了,胤祥反倒是笑了,玩着手中的酒盏嘻道:“九哥,碧云那个丫头只告诉你我给他她多少银票,却没有告诉你:我给了她多少张银票吧?不怕,她没有告诉你,我告诉你整整九十张银子,七家银号,最大面值不过一千两,而且都是旧样,倒了几十手也不止了”这样的银票,你怎么个追查法?
“你?”胤禟没有想到他居然留了这手眼神一厉却没有多久,又转回到了一脸的邪笑:“你就真的不想让她回来?别跟我说,你不喜欢她,不想要她”这么扁的笑话谁会相信?
“我喜欢她又怎样?我找不见她嘛再说,不就是个女人,用起来都一样我若嫌家里的腻了,九哥你不是会继续给我送来新的吗?”算下来这一年里,自己这个可人疼的九哥已经给自己送了三个丫头了真是让他破费不少了!
眼看这两个人就要开掐了!
胤祹是赶紧打圆澈“好了好了,闹什么闹嘛?找不见更好,找见了谁知道又闹出怎样的事来咱们兄弟骨肉最亲,何苦为了一个女人闹个脸红脖子粗的喝酒!喝酒!”
这圆场胤祹是打了不知多少了,只可惜有时候顶用,有时候却一点用也不顶尤其在这件事上,铁定没用胤禟在知道从胤祥这里问不出什么后,气得就是撒上门走了而胤祥和胤祹自觉在这里再也找不到一点气氛后,也是相揩回拙政园去了
他们都走光了后,斩荆才是解开了乐殊的茓道
只可惜,好人当太晚了回家的路上,乐殊是一句话也不说,小板阴得黑黑的,瞧也不瞧斩荆一下斩驹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所以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乐殊偷渡回她自己的卧室后,低低的说了一声:“不要怪我,是她的主意你也不用不理我,我明天就会走了”
气呼呼的睡了一晚上后,日子再度恢复了平常依然的一日三餐,也照例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乐殊是再也没有心情专心致致的在那边写字学画了,呆呆的屋子里发了两三呆后,就觉得胸中压抑郁闷得几欲炸裂
第三天,是个阴雨天,铺子里的生意少了,人闲了,街上的人更稀落了闷极欲发之下的乐殊决定出去溜溜,告诉了林老爹一声后,就是悄悄的换了‘面皮’,挂上面纱,打了一只油伞是出门溜弯去了
江南三月的雨,细润无声,虽然这场雨从一大早的就开始下了,可却不见得怎样飞泥横溅,细细的雨丝打在青石板上,润光了板面后竟沁出几分的青碧之色来南方的春来得比北方要早很多,虽然才是三月,却已经是花红柳绿一派婀娜了
乐殊出门没有打算买什么的,只是心翻烦乱想出来走走可雨纷虽细,但街上仍有不少的行人与买客,乐殊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呆,便径自往西去了
阊门外留园路上有一座西园寺,庙里的香火比不上苏州的另外两赚但它却有一个绝妙的地方就是寺里的和尚做的一手绝佳的素斋但凡远来往此的游客贵人,来苏州都不忘了要来此间吃上一桌素席,加之庙中放养了不少的锦鲤,更引人游人是常长足观望乐殊行至门前时,已经到了饭口,庙门内传出的阵阵饭香是引得乐殊肚子里的馋虫大作,便是迈门进门打算了好好的祭一下五脏庙
招呼待客的小和尚极有眼色,自己布施过银两后就是把自己引进了斋堂落坐,拿来菜谱让乐殊瞧,订下三四个小菜细点后,和尚端上了一盏雨前,便是下去准备去了今天下雨,顾客不多,连上乐殊不过两三桌,趁得这偌大的斋堂有些冷清不过这样的地方倒是合乐殊今天的心境,等饭当前就瞧着堂内壁上的佛家彩绘打发时间自己读经不多,那些艰涩难懂的内容更是知之甚少,不过对于画还是懂得欣赏一二的
只可惜,自己清静的时间并不长,斋堂外就是稀稀哗哗的进来了一堆差一点吓死乐殊的人
阵容不算庞大,却顶得上豪华二字
老康李德全五五七七九九十二十三十四六位阿哥附带三位内阁,只是没有老马一行十一人,俱是便服宽袍,不打眼得紧可这些人非俊即富,个个贵气逼人,一入斋堂立即引处几桌人都转头瞧,斋房的大和尚也亲自出来招呼了
客套寒喧,无外乎说些什么北边来的客商啦,想吃点特别的如何如何?大和尚虽是个世家人,可有时候出家人比在家人的眼珠子更贼,不过人家把话说到这儿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哈哈小和尚滚来了一个大桌子,锦布净凳,好茶好碗的侍侯着
来的十一个人,可坐的只有十个,李德全站在老康的身边是全力侍侯,老套子了同样差不多大的年岁,一个是享受者,一个是服侍人的,真是阶级社会啊
别人看他们,他们似乎也稀罕的到处瞅,自然看到了这三桌散位的客人人家那两桌都是二三好友,不象乐殊这桌,只有孤伶伶的一个‘妇人’咳咳!要说明一下,乐殊自称少艾寡居,打扮自然是一水的妇人行头,如今换了面皮,但衣服头样却没改瞧她的衣料首饰,不象是小户人家的女子,可身边怎么连个丫头也没跟着翱
胤禵年纪最轻,心里好奇就一直盯着看,五五是瞧了好笑就是问道:“十四弟,你瞧什么翱”话说得温柔,但实际的意思是你一直盯的人家一个妇人瞧干什么?
他意在提醒,却奈何这个十四没理会得,只是回道:“五哥,你瞧这妇人真奇怪,不象是小户人家的妇人,可怎么出门连个丫头也不带?”南方是汉人的地盘,汉人的礼教可严了,这妇人真是怪道
他一说,别人也自是好奇可他们的眼神太集中,集得乐殊是有些受不了了
佛门清静,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乐殊是自然听见了,也料到自己这举实在是‘怪异’了些可如今也没法补救了翱满脑子的正胡思乱想时,门外却是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了一个小妮子,正是如画
瞧这妮子一脸的鬼意,分明是跟在自己后面许久了进屋来,瞧见自己在桌上坐着,好不客气的就是坐到了旁边,看桌上刚刚上来的几色菜式,这个眼馋,撒娇道:“小姑姑,你真是好小气,来吃这么好的东西,也不叫我”
这丫头真是及时雨了
乐殊点她的额头,轻骂:“当我不知道你个小尾巴吗?你这妮子长的狗鼻子,猫舌头,有好吃的地儿哪次错过你了?”为防他们认出自己的声音来,乐殊是抄起了老家话南京腔那桌人看人家原来是姑姑和侄女儿出来玩,也就不打眼了,自顾自的吃去了
他们转得快,没有瞧见如画奇怪的眼神这个小姑姑今天真是怪了,平常老说京腔,今儿怎么改作南京话了?好在这个丫头机灵得紧,又有美食在前,也就不管不顾了
饭罢本来要走,可屋外的雨却是突然下得大了,如画来时就没打得涩如今要迎雨回去是万万不能了便缠了乐殊在寺里转转,左一个小姑姑右一个小姑姑的缠得乐殊没着了,只好依了她
西园寺的建筑颇得苏州巧匠用心,虽是雨季出外不易,可就这屋子里的种种摆设布置,也足够你转上那么一大圈的了如画活泼,平时不爱到庙里玩,今儿是打搬来苏州头一遭进寺庙,新鲜得不得了左看也稀罕,右瞧也喜欢,象只小麻雀似的飞过来跃过去,乐殊没精神头和她闹,所幸便是由她自己玩去了,反正惹不出乱子就行
午课刚下,正殿空悬,乐殊无事便行至里面来静赏佛身,瞧见有人卜卦摇签,心里好奇,便是也去求了一只
只是这签文写的甚是奇怪了:
【智远投军】
直上仙岩要学仙,岂知一旦帝王宣;
青天日月常明照,心正声名四海传
怪事了!
怎么求个这签出来?投军?自己投军作什么?
满脑子雾水,便是到了解签处,问那和尚:“师傅,我这签是不是错了?小女子怎么会摇个投军的签出来?”
太诡异了吧?
和尚未曾答话,身后却是传来了好几声的轻笑声,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遥影记
遥影记
“大嫂子,这签是上上签”
胤禵和父兄们刚进正殿,就瞧见刚才那个小妇人在问和尚怪问题,这么好的签居然说是弄错了?真是笨笨一个好心解释却不料吓得她是一溜烟跑了!
胤祉是这个笑:“十四弟,你可得改改这脾气了?怎么一和女人搭讪就把人家吓跑了?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随行的人听了一阵意会神笑,康熙看看自己这个十四儿子也是觉得甚是有趣
他们在前面说话礼佛得高兴,屋后面的乐殊却是吓得一身冷汗亏得自己刚才说的是苏州腔,如果一不小心弄出京腔来可就卸了底了不过,今天似乎另有一桩好玩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了,亦或者这事根本不怎样好玩?
天公很给面子,大雨加急了不到半个时辰,雨就是彻底退虽然如画仍然还没有玩过瘾,可是乐殊有命她不敢不听话,唯有乖乖的和她回家去了
岂不料,她没有带自己直接回家,而是带到了城角一处无人的僻静处,站下同如画正发怔时,乐殊却是猛的转过身来,伸手就是掐住了如画的脖子,满身的杀气:“你是谁?”
“小姑姑,是我,如画啊你怎么了?”如画没有料到乐殊会突然玩这个,也从来没有见她一身杀机的涅,吓得眼泪是扑落落的直掉可她这副涅并没有惹得乐殊心生同情,反而是怒气更盛:“既然是如画,那么我这个样子你怎么认得了呢?”
自己今天可是顶着别人的脸皮出门的,如画也好,林家上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玩艺儿,她怎么会那么巧的跟到斋堂里给自己解围去?
一语问出,那人不动了,乐殊知道自己的手劲根本制不住这样的人,就是收手了果然见‘如画’在脸上一抹一撕,竟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蛋,而且是个很熟悉的男人的脸蛋!
“斩荆?”
乐殊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是娇媚俊俏的小如画怎么一转脸变成了冷峻清扬的世外大侠?而且这身高?这身高也差太多了吧?斩荆怎么也有一米八的个头,可如画却只有一米五的涅?
自己这边一比划,斩荆那边就是盘膝坐到了地上,一时半刻后他的身体就是慢慢发生了变化,再行站起时,又是恢复到了本来的涅了原先的小号女装已经全数破裂,扔掉碎碎布条后里面露出了男子的劲装如此神奇,乐殊看得张口结舌,可她嘴里吐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让斩荆差点没有吐血:“你有这样的本事?怎样弄不来钱?干什么要把自己卖给孤鸿?”
这么好的本事如果换给自己,他就是有八百个康熙一起找自己,自己也照样如鱼得水了这个死木头,怎么会沦落到男人家自卖自身了
见她实在这样问,斩荆尴尬了良久低声回答了:“我是故意的”这样说总该明白了吧?为了接近那只怪鸟,不得不‘委屈’了自己这样的情操听得乐殊是这个皮皮抖,不过自己的疑问可不只这一桩:“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欠我的钱?”有这本事随时随地弄他个一流富豪肯定没有问题,干什么三千两银子就折了英雄腰
“是她要我这么做的,可以方便以后接近你”某人再度老实交待
乐殊是实在头痛了,为斩痉痛暗恋就成为‘妻管严’,也为自己如厮命运感到无奈:“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到底又是谁?”皇上阿哥拿自己涮涮也就罢了,谁让如今是人家的地盘和天下可这个孤鸿却过分了,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煎太急?
自己的脸色不好,斩荆看在眼里,可怎么说却是想了好半天,最后蹦出来了这样的几句话:“我知道她的来历,可我不会告诉你我能对你的说的是:她不会害你,虽然有监视与利用之嫌,但并不会真正的伤害你而且,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想利用,大可以让我找到你后就直接扔到那些人的面前,而不是这样”想学人家打太极,只可惜本事有限,打得一点都不好,根本没有让乐殊感觉到一丝的安全感的同时,还引起了诸多的怀疑
“也许她是想以恩挟制于我,日后好方便利用呢?”自己最大的价值就是当老康耳边的间谍,谁知她不是打的这样的算盘
自己这样说似乎让斩荆很是为难,踌躇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该如何解释此时的天却是快要黑了,乐殊不稀得再和他和稀泥下去了,就是冷道:“我要回去了,以后少跟着我”甩袖子就是要回去,却不料身体突然是再度一麻这个臭斩荆,居然还敢点自己?
瞪大了眼睛是怒视转到自己身前的斩荆,如果自己眼睛里给放出暗箭来,他早成刺猬了但可惜的是这个男人的神经有点问题,见自己瞪他也不害怕,只是非虫挚地说道:“你那个家已经不安全了今天你一出门后面就跟了两三个盯梢的,你不能再回去了”
不回去!
不回去我去哪儿?
乐殊说不出话来,可她的眼神表示得很清楚
斩荆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准备已久的腹稿对答题,再不磨蹭直直接接的回答道:“去河南”
河南是个好地方,也是个烂地方
起码在三百年,这个地方常常闹灾荒不是黄河泛滥,就是烈日千里,两者如果都没沾上,那么长成的粮食还是特别容易招来一些飞虫走兽的东东就算上面的三项都没有了,还有人为的一些故障发生
三百年后,有山西的一些矿主黑心,私挖烂采造成很多矿工遇难经过多少次中央台电视媒体爆光仍不知悔改三百年前,这样的事情居然在河南上演得最是激烈
按斩荆所说,其实在去年这样的事情就已经是闹上了京畿,只可惜在当时的那个时代环境下,农民们闹事等同于半个祸乱朝廷予以了坚决的制裁与压制,不过这个老康倒还算是个明君,转过年头来就派了某四到河南来赈灾,安抚余后事宜了
其实这种事真得象某四这样的人来管管,某四办事一如后事人所诉那样,干脆利落,严厉之极再加上康熙在四十三年就对此事有过御批:云南督抚雇本地人开矿及商人王纲明等在湖广山西各雇本地人开矿照准;其他省所有的矿,未经开采的,或初开采的,严行禁止
有了名头自然好办事,河南境内一应大小矿场全部封闭可不是象三百年后的那样挂个封条就算完,这个某四居然拿了炸药来炸,完全毁坑真是高手啊如果三百年后也有人有他的如此胆量与气魄,那么私矿会少很多的,起码间隔的时间会长一些
炸完了炕是断了后路啦,可灾民遍野,饥肠辘辘又该如何呢?河南三年一小灾,五年一大灾,这些农民们早是厌烦了没有什么收成的种地这才有了私开矿场的另类生意法子,只可惜奸商富户与官府勾结一气,徒钱没有挣到,反而死了不少的人可现在怎样让他们回乡安分守己的种地去,确是个极大的难题!
乐殊最近的‘面皮’换成了某四的侍卫,成天和斩荆,当然还有另外七八个真正的大内侍卫跟着这个冰四满省的跑这里跑那里,想着让农民安份于室的法子因为离得较近,所以乐殊可以很方便的看到某四一天到晚,勤于政务的涅,当然还有他性情急躁,大赏大罚的激烈过头的处理风格
这些东西很明显的是斩荆故意安排乐殊看见的,只可惜乐殊看后的感动并不是很大虽然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诸多的欣赏,但却绝对没有某人眼里的那种全力以赴,为君解忧的神态她象是在看一场戏,有时投入就已经足够,绝不会完全融入其中不分你我
这样的女人心,太冷了!
尤其是在一天午后,北京城来的一封信,让她的脸冷到了最低点
信是胤禛的家奴送来的,正值乐殊与斩荆那日当值,所以非常方便的看到了信皮上的字迹其实人家信皮上的字写得很象古代人,很公整也很漂亮只可惜,现代人的习惯是左为上,左往右,上往下写;而古代人的习惯则是右起往左写,顺排!
虽然那个人已经将横写改成了竖排,可是不知是习惯亦或者是暗号,反正乐殊看到的那个信皮上的上下款是从左往右写的加之斩荆一‘眼’的不自在,就更是确定了某乐的想法与多日的怀疑
于是的,晚饭下岗后,某乐把斩荆勾到了屋外一个极清静的地方
“她的真名,是不是叫韩遥影?”乐殊问得很直接而事到如今,斩荆也没有办法再掩饰了,事实上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强项
“是的这你总该相信,她不是要真的害你了吧?她是你妹妹艾哪有妹妹会害姐姐的?”总算找到个好理由了,斩镜在是长吁了一口气
可这个理由似乎只在斩荆的眼里不错,在乐殊的眼里,它简直是一文不名!“她不是我妹妹,我也不姓韩”早早的已经很远,自己已经彻底摒弃了那个痛苦的姓氏了三百年后在那样的环境下都不会相认,更何况今时今日
自己这样的反应似乎让斩荆很是无措,站在原地皱眉了老半天后,才是道:“她没有和我说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过,不管是怎样的过往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你们两个在这里举目无亲的,应该互相帮助才是翱”
帮助?
乐殊总算是明白自己的这个‘妹妹’想让自己帮她什么了?冷道:“她是不是想让我看清楚,她选的男人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勤政爱民!多么的堪当重任?好让我心甘情愿的回到皇宫去,回到康熙爷她的公公身边去奉迎承欢?然后不管她公公或后宫有任何动向,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她,好让她家四爷有所准备,不受到任何伤害是不是?”好如意的算盘!打的真是精耶不愧是学经济的,脑子就是好用当然,也更不愧是韩天遥的好女儿亲女儿,真是利用起人来毫不手软啊父女果然是天性
全部猜中!
只是这味道好象不太对的样子虽然自己离京前,她也预期到窗户纸破后,不会有太好的情境,但是她却没有留下任何的对策是故,斩锯个本就不擅言辞的家伙更是张口结舌乱七八糟了
他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对付,乐殊却有的是话砸出来:“斩荆,你真是奇怪耶!你喜欢那个丫头,不稀自已把自己个给卖了去接近她她让你往东就往东,让你往西就往西,言听计从唯命所是还不要紧如今居然要给她来保护男人,你的情敌?还要帮你的情敌来拉幕僚走关系,你不觉得你有点变态吗?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真是没见过这么笨到家了的男人了!
“喜欢是不一定要占有的!”斩荆蹦出来的这句话是气得乐殊更想发飚了“好!好!你有气节,你很高风,你有本事不过有件事,她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吧?”
韩遥影,你既然这么爱耍人,爱动脑筋,你姐姐我就不妨扔一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的日子添添精彩!
“什么事?”斩荆的脸色有点发白,以那个女人的智商来说,她要瞒自己点什么事是不会太难的而看乐殊这样的表情,这个事情似乎很不寻常那就是:“遥影一定没有告诉你:她是结过婚的吧!”
啊啊啊
惊天大内幕啊
斩荆当场就傻了
只不过,自己这边还没有看到斩荆发飚,身后就是传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发飚声:“你说什么?”
戴铎记
戴铎记
是谁在自己背后如此愤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冰四
虽然之前和他的对视自己少有胜利的时刻,但这次,乐殊底气很足瞧瞧已然奔到自己在前,满脸怒容的胤禛,不用他说,自己就再行重复一遍:“她是结过婚的!”
“你敢对你说的话负责吗?”绿帽子可不是好戴的,胤禛的脸都快绿了,那话分明都象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
乐殊冷笑道:“我当然可以负责”
“凭什么?”证据呢?婚书还是别的?
“凭她嫁的那个男人,以前是我的男朋友!”虽然古代人不流行什么男朋友这类的称呼,但自己这样的表示方法足可以表明所有的问题所在了吧?
一语而出,震惊四座
胤禛当晚就写了书信,让人快马送到京城里去,把韩遥影接过来,三堂会审而挑破窗户纸后的乐殊也不用再装侍卫了,虽然仍然以侍卫的身份跟在某四的身边,但已经不用再象以前那样‘工作’了,而是以‘有病’为由一天到晚在屋子里钻的
河南距京城并不远,预算着有十五天就可以来人了却不料,这半月里,韩遥影没有来,老康却是来了事实上人家是南巡完工后,回京的路上顺道来看看某四的工作成绩的但不管咋样,乐殊看见这帮人实在是毛得紧,更何况自己是领教过老康的手腕的,自己绝对敌不过他冰四似乎也这样认为,在老康御驾来临的前一天,就是让斩荆把自己‘扔’回了北京城
自己是康熙四十二年八月离开的京城,而这次回来时已然是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了近两年不曾回来,再度见到北京城的那个高楼城门时,不觉得怎样亲切,只觉得甚是负重
原以为斩厩要把自己押进四爷府,却不料却是把自己安排进了四爷府后在巷子里的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里左右住的都是老四的包衣奴才府中的护院师爷之类的人物而这个院子在自己来以前也并不是空着的,这里住的一个叫‘戴铎’的男人
这人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的涅,长的倒甚是不错,虽不够帅俊之类的词语,却有着读书人固有的斯文与儒雅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乐殊看见他总有些异样的感觉,而他看到自己居然来这里赚感觉也十分讶异而斩荆的表情好象也挺奇怪的!
所幸,乐殊一向是个安于适应现状的人,既然被人家‘软禁’了,那么就乖乖的呆着吧反正一天三餐,好茶好饭的侍伺着没事的时候,就借本书来抄书练字!
戴绎是个不多话的人,亦或者他好象也挺忙的涅,隔着窗户总能看见他在书案上面伏案劳形
京城的四月已经是春末,比之江南,现在这里才开始布柳泛红,院子里种了好几株的桃花,开得极其艳丽满枝覆彩的象极了天边锦色云霞,淡淡的桃花香气闻在身里是说不出的舒坦,没来由的让人想感觉到几许的浪漫
乐殊一直是对桃花有所过敏的,脸上双颊总爱起些桃花癣,今年是乐殊长大后头一年可以如此放心的欣赏这桃花的芳美功臣自然是自己脸上的这张‘面皮’了隔着东西,脸皮自然沾染不到桃花花粉,也就不会有过敏之事了
自己和斩荆回京的第五天,某四和他老爸还有一堆兄弟大臣们就是回到了北京城
而拖了许久的三堂会审以为终可以开始了,却不料某四好象得了失忆症似的,居然把这事情给扔到了耳朵后面去了几次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到了这院子里来,却城和戴铎在屋子里叽叽咕咕,瞧他们的涅就知道在说些‘正经事’天天谈不完的那个谈,有时候谈到大晚上还能瞧见那个屋子里的灯火通明的幸亏戴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否则自己还以为某四在这里金屋藏娇了咧
斩荆也实在是奇怪的一个人!为了防止自己逃跑还是怎的,他就住在自己隔壁白天里没事院子里又没人时,就自个儿练剑;晚上则一个人坐到屋顶上面去看星星
这院子里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干,就唯独乐殊是个闲人!闲得乐殊每天只能写字写字再写字,写到终有一天,写不下去了,乐殊决定爆发了
当有一天,胤禛再度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戴铎的屋子内后,乐殊就一点礼仪也不顾的直接踢开了大白天居然上着锁的屋门而屋内的情景看得乐殊简直是张口结舌,几欲昏厥!这个冰四居然……居然强搂着戴铎,想……想吻他!
简直是让人接受不了!
“你你你们……变态!”虽然乐殊是三百年后的新新人类,知道有GAY这类的东西存在,但是真眼看见与思想知道是两码事,更何况现在的时间还是三百年前,再何况其中的某家小攻居然还是曾经调戏过自己的,以后据传‘刚正不阿’的雍正帝真是太恶心了!恶心得乐殊是靠在门边,止不住的想干呕
照理来讲,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让外人,尤其象乐殊这样的外人看见,理应是大发雷霆严声喝斥的可奇怪的是:一向脾气甚是不怎样的胤禛却是并没有发火,反而是笑嘻嘻地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反正衣冠不整的人又不是他,受刺激最大的人还不是他而这两个人的如此表情,实在是看得他心里这个爽!爽到家了!
“乐姑娘,请进啊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坐啊”胤禛非常开心的招呼乐殊进来坐,见她始终不肯进来后,亲自动手过去要拽她进来结果吓得乐殊是赶紧闪开,自己挑个离他们两个比较远的地方坐下了然后表情很颤抖的看看自在极了的胤禛,还有那个已经整好衣冠,满脸怒容和羞意的‘戴铎’又想吐了!怎么会让自己看到这样的事情?会长针眼的,太变态啦
“你你身为皇子,你你怎么能?你你小心得爱滋!”乐殊实在是心理有点受创,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可是自己这样说,那个奇怪到家的胤禛却并不生气,斜眼看看那个在一边脸黑得都让老包自叹不如的戴铎,回头颇有兴致的和乐殊开起玩笑来了:“皇子怎么了?你难道不知两汉的皇帝都有这样的爱好吗?蓄养男宠的历史是很悠久的,我又不是头一人,你犯得着这样吗?”
他还理直气壮了咧?
“可你是有老婆,而且有很多很多的老婆”乐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一次的替兰慧感到难过她的这个丈夫心里装的别的女人就算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上天是很残忍的可是他如果连男人想都染指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不是说你喜欢韩遥影喜欢到不行吗?你怎么现在又和他在一块儿了?你到底有几颗心?你到底想干什么翱”古代人的思想实在是太复杂了,乐殊自回来后就常觉得自己的脑袋不是很够用的样子
她越是着急,胤禛就越是好整以暇,轻轻饮了口茶后,笑道:“我是喜欢遥影,可我也喜欢他啊并不妨碍嘛!”
这种回答方式,简直是让人吐血吐到家了!气得乐殊是再也在椅子上呆不住了,跳起来想骂人,可却不知道该怎么骂?事实上乐殊从来没有骂过人,而象今天这种高难度的问题就难以措辞了气得在屋子里是转过来又转过去,银牙咬得咯吱吱直响,气得简直是要昏过去了,可偏偏晕不了,气死人了!
冰四瞧自己的反应似乎有趣得紧,可那位戴先生明显的就要好心多了,忍不住Сhā嘴道:“你逗她干什么?”这么大胆且亲密的言语,听得乐殊是差点又吐出来而冰四的回答更让人接受不了:“逗逗她怎么了?你吃醋翱”
啊
简直是受不了了
乐殊是过去使功拍桌子:“我要走,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和你们两个变态住在一起受不了!恶心死了”
敢与皇子拍桌子,乐殊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史上头一人
放在以前乐殊是万不敢的,可今天一来是有点气晕头了,二来是因为这个冰四今天比较变态,所以才了如此发作
可没有料到的,冰四没开腔,那个戴铎却是说话了:“你想走?”
“是啊我可不要和你住一块儿变态的男人!你不知道他有老婆的吗?你要是被逼的也算,可我明明看见你刚才……”
“他刚才怎么了?”这个问题胤禛似乎很有兴趣可他问是问了,乐殊却不稀得回答他们两个在那边瞪乌眼鸡,戴铎却是冷静得很:“你要走不难,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出去这个院子后要怎么办?”
怎么办?
“我有钱,还有这张脸皮”总会把日子过好的
戴铎是冷哼一声:“你以为这天子脚下,果然是首善之区吗?还是你以为你这一路上的平顺,都是你的本事或者运气?”天真!
这话听得乐殊就有些发怔了,扭头看看胤禛含笑的面庞,再看看一脸冷意的戴铎,不知怎的,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极夸张的想法冲到戴铎的面前,就是想解他的衣服可手伸到他脖领子处,却是下不了手
她在那边不知所措,戴铎却是猜到了乐殊的想法,自个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个光光的,很平坦的胸部,很高耸的咽喉,看得乐殊是都顾不上羞了,满脑子全是讶异看她还呆呆地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胤禛想逗她的兴致就更加冲动了:“戴兄,看来乐姑娘还是有所怀疑,你不妨把更‘确凿’的证据给她看看”
一句话吓得乐殊是赶紧回了神,又羞又气的直瞪胤禛,可这个怪癖冰四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怎样,反而是开心得哈哈大笑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怪异了,乐殊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有点乱可某四居然还要乱上添乱,逗乐殊道:“你怎么不来检查检查我,也许我是个女人假扮的呢?”
“不可能啦斩荆有那样的本事是人家是习武的,你就算是个女人假扮,也只会是韩遥影她可没有那样的本事,你和他的身高差太多了,根本不可能”而且他的喉结很是明显,绝不会是女人的
“你怎么会想到戴兄是女人扮的呢?”胤禛有点好奇
乐殊看看他,又看看戴铎,沉吟半晌后决定还是坦言好了,很认真的看着胤禛说道:“我和你了解不深,可我觉得你不象是个……有如此怪癖的人再加之,兰慧和我说过,你和韩遥影的事,既然你连兰姐姐那样好的女人都不能放到心里,那么又怎么会和一个男人鬼混?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就怀疑这个戴先生是不是韩遥影扮的!”只能这一途了
胤禛没有想到乐殊这样相信自己,有点想感动,可更多的则是偷笑,想看看这位戴先生如何自圆其说
戴铎仍旧一脸的冰冷,看看乐殊后,冷道:“你刚才也说过了,变量身高是象斩荆那样的人才能做到的相信你也看得出来,我不会武而我的身高与那位韩姑娘的好象也差太多了吧?你刚才也确确实实的看到了,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的说词很完美!
但乐殊却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低头好久后,一声的长叹:“韩遥影,我没有那么笨你的理由很充分,说辞很完美但是,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如果真是男人,真和他有暧昧,那么你是绝对不会有机会见到你口中的那位韩姑娘的既然不曾见过,他又不会在你这个情人面前说另外一个情人的事情,那么你是如何得知她到底有多高的?你的身高很普通,不是没有女人可以长这么高的你说漏嘴了”
回宫记
回宫记
“你输了吧?我就说过,你这个姐姐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只是太聪明罢了!”如果真是个笨蛋的话,皇阿玛干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机的到处找她,要把她弄回来?明显的是要堪将大任,只不过这个大任是什么就不晓得了
胤禛态度很平坦,戴铎的表情却不怎样了,而乐殊的表情就更是差劲了事实上,这姐妹两个在捅破窗户纸后就一直在互相瞪眼,瞧那眼神中的怨气分明是强烈得紧呐!
这边某四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让这姐妹两个和好呢,那边大门就是突然响起来了三人一楞,而院中练武的斩荆则是收好了兵器赶紧去探看,却不料从门缝中往外一看,闪电般的奔回来是急道:“不好了外面来的是李公公,他身后还跟的两顶青衣小轿”
我的天!
“李德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问题,但再怎么问也没用了边院子是胤禛的,奴才是胤禛的,怎么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了这下要命了!如果让老康知道胤禛偷藏了乐殊,那么他就可有麻烦了
胤禛的脸色不太好,戴铎也正想办法,斩荆倒是第一个说话的,只不过出的主意有点差劲罢了:“要不我带她先走,找不到人,自然就没了证据”
戴铎是白了他一眼,骂道:“笨!李德全既然敢单人匹马的带了两顶小轿来,就说明他不怕你跑现在带人走,顶什么用翱”
他那边骂斩荆,斩荆没意见,乐殊是看不过去了,把斩均身后面一护,冷道:“你凭什么骂他?他最笨的地方就是喜欢上你这个用情不专的坏女人”
“我用情不专?好,我就是用情不专阿峰他就是喜欢我,斩荆他就是喜欢我,小四也就是喜欢我我就是博爱,我就是用情不专,你要怎么样?”一副男人样,说的话却是泼妇极了眼瞧着这姐妹两个就要掐起来了,胤禛是赶紧往开拉:“好啦好啦,什么时候了?还吵?想办法是真的”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怎么管的下人的?肯定是你家里的奴才走漏了消息”还敢来怨我,你哪边的?戴铎的泼男样让胤禛很是没办法他对谁都敢发脾气,可唯独这个从小欺压怪他的女人却是着实没办法
院外的敲门声也固是奇怪,敲了几响确定屋子里人听见后就是再也不响了
乐殊是这个心里好笑,这个老康的本事还是这么神通,瞧他们三个一筹莫展的涅,是冷笑道:“急什么急?皇上如果真要问你的罪,就不会这么轻衣简从的让李德全一个人来,还是两顶小轿既然这么做的,肯定是要息事宁人我跟他就走了,你们谁也不要露面是最好的”
一番话说得三个人谁也没词,胤禛一脸的全是赞叹和佩服,而戴铎的脸色却是臭臭的,把脸往旁边一拐,理也不理她乐殊也不指望她会感激自己,径自回到屋子里收拾了收拾那日还在苏州时,斩荆就从林家偷出来的自己的细软行李其实自己的东西真的不多,就是些珍贵珍宝和首饰,还有胤祥偷塞给自己的银票罢了衣服几件换来换去的,根本不用自己再带了把值钱的东西往怀里一塞,也就可以了
临过影壁墙时,斩荆拦住了自己,表情很是肃穆:“她不是坏人”
真是痴情的男人啊
乐殊拍拍他的肩膀,很无奈地回道:“她也许不是坏人,但绝对是个坏女人”其它不说了,只指斩荆一事,她绝对够得上这称号
拉开院门,果不其然的,李德全一身便服的站在门口,满脸的笑意,见自己出来后立马就打了个千请安,笑道:“给乐福晋请安了”
福晋?
不错,想起来了额娘死的那天,老康就已经让宗人府尹定了自己的名份好夸张的头衔啊不过在李德全跟前,还是规矩些的好,侧身一让躲开了他的见礼,淡笑道:“有劳公公亲自来接,乐殊实不敢当”
果然还是那个聪明懂礼的丫头,什么时候都不会得意忘形
李德全一向喜欢她,见她这么配合的自己出来了,就笑道:“皇上知道乐姑娘回京了,就赶紧派了老奴来接这时候早已经在宫里等下了,乐姑娘,咱们还是赶紧的吧?”
一摆手,前面的青衣小轿就是赶紧抬了过来,压轿打起了轿帘乐殊只能是无比配合的步入了轿中,李德全也上了另外一顶小轿轿夫转身,回宫只是在离巷的最后一刻,乐殊还是忍不住地回头张望,别人谁也没有看见,只瞧见斩荆一人站在门口上,表情——漠然无奈
她走了,胤禛要赶紧回院准备接下来的事宜就从秘道走了,院子里再度空空荡荡,只剩下了斩荆和戴铎二人
没别人在了,斩荆也就可以直接和戴铎说话了:“你到底是想干什么翱不是说不想让她知道你现在这个涅吗?干什么又说漏嘴?”
这话是好笑了!
戴铎冷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说漏的?”
“难道不是吗?”这个女人精明得很,向来极少犯错误这回这么大的场合,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没外人在,戴铎也是再也不稀得装男人相了,用这个身体那十个实在够不上纤纤的指头就是戳向了斩荆的脑门,以一种绝对泼妇的涅骂道:“是不是她护了你几次,你就倒戈了?你现在喜欢上她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认为我是个坏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和她一起走,是不是?”
这个女人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斩拒不了她,就是想闪,可自己这边刚想闪,她那边的眼泪就是哗哗的流下来了,只好回答道:“你哭什么翱”
“我是个坏女人,我就爱哭,怎么样?我哭也是别有用心的,你不怕吗?怕的话,就快滚翱”即使是哭,还是泼辣极了
斩荆无奈,只好是回来乖乖拉她一起坐下,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算起来咱们认识也有六年了你是个什么人,我还会不清楚?”
“清楚你还帮那个臭丫头?”韩遥影快委屈死了,拉起斩荆的衣袖就是擦泪
好在这种情况斩荆已经不是头一次碰到了,也不反抗由的她是把什么脏的烂的都抹到自己衣服上,反正一会儿她也会给自己再洗回来的只不过她每回洗回来的衣服都得报销就是了看她哭得差不多后,就是再问道:“你到底这么逼她是为什么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个女人的心连海底的海底,天边的天边也搞不通了
“你想知道?”又吊人胃口,不过斩荆已经习惯顺她大小姐的脾气了,点头哈腰的陪笑脸道:“是啊我好想知道艾告诉我好不好?”一副哄小孩的口气,看得韩遥影不不爽极了,不过心里倒是舒坦了很多,转转眼珠后,冷笑道:“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在逼她吗?康熙不也在用这一招?她那样的脾气,不逼急了,她是跳不出那个乌龟壳的跳不出来,只能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你不是挺喜欢她吗?难道你消她这个样子过一辈子?”不懂情,不懂爱,只懂得谁也不理的躲在她那个自以为坚硬无比的乌龟壳里静寂度日?
“那你也用不着使这样的招数吧?她本来对你的印象就不太好了”何苦让姐妹变敌人?
斩荆明的是问这话,可韩遥影知道他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也认为要和我结婚的那个男人,是我抢来的?”
“难道不是吗?”问的很小心翼翼生怕她发飚,不过这回她的脸色是不太好看,但目标好象不是自己,而是远处的某个点:“他们早就分开了我才进入的,更何况那个臭男人和我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我”
翱
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解决起来千头万绪让人无从下手,就象是一个乱极了的毛线团,就算你手里面同时抓了十七八个线头,最后的结果也往往是一派徒劳聪明的人会选择直接放弃,而康熙更是个中翘楚
事实上,乐殊搭上远洋轮去了英吉利时,自己就知道了她的动向,早派人在广东盯着,是故她一回广州自己就得到了消息一路沿途护送,否则以她的涅和身上的财宝怎么会如此平顺?
她救了林氏一家,住进了苏州小巷,平平静静的过她的日子点点滴滴自己都极是清楚,架幸苏州后,好几次自己都想马上拎她回来,可她屋子里突然出现的江湖人却是让人惊讶而西园寺里的巧合让老康发现,这个丫头依然对皇室充满了戒惧,对自己的这些儿子们好象仍然没有喜爱之情真是让人头痛啊正想着该如何剥掉她的小乌龟壳时,她却是突然从苏州城失踪了,当再度有消息传来时,她已经是跑到了老四的院子里去了老四天天钻地道去瞧她,可却好象从不在那边过夜
这个老四到底在想什么翱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丫头哩?
但不管怎样,这与自己的计划相背,还是把她弄回来算了所以,距午膳还有一个时辰时,就让李德全亲自跑了一趟而他和她向来不负朕心,这边午膳刚摆上桌子,李德全就是带着乐殊回来了
既然身份都已经让人家揭穿了,那么自己也就是没有必要再带着面具了,更何况这其中还纠扯到斩荆,自己实在是不想把那个可怜的男人扯进来所以,当宫门下轿时,自己就已经又恢复了正常的容颜而从东华门一路走过来,惊得所有来往的臣属官员还有宫女太监们是纷纷驻足而望
乐殊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毕竟听说老康宣布自己得疫病死掉了,现在大白天的突然出现,自然是怪吓人的!臣属们奔走相告,而太监宫女们则是呆楞半晌后,各自回宫去报告自己的主子这个惊天大消息了
进宫的路线仍然是老规矩从东华门下轿,进协和门过左崇楼东翼门景运门再到乾清门,然后步外阶,进乾清宫,直至东暖阁
阁内,老康已经是摆下了一桌的盛宴等待着自己两年不见,他似乎又衰老了些,眼角眉头的皱纹深了几许,想来这两年间他一定又耗费了不少的脑细胞,才会让抬头纹那样深的
“丫头,你瘦了”
“皇上,您也瘦了”
康熙没有让她有机会行跪拜礼,而是直接在门口扶住了她下跪之势,然后心疼地看着她本就不丰腴如今益发清瘦的面庞,当然还有那一双温柔却过于清淡的眸子
“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吧?”
乐殊微微一笑,扶着老康是坐到了餐桌边,亲自侍侯他吃清口茶,净手扫扫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淡笑道:“皇上您多赏丫头几顿,不就吃回来了吗?”
刁舌的丫头啊
近两年都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
老康很是高兴的招呼乐殊坐在他的左手边,点点桌上的菜色,笑道:“瞧瞧,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色,早上朕问了定妃,是她亲自到御膳房给你预备的”
乐殊听了欣然一笑,瞧瞧这菜色,可不吗?都是自己爱吃的这个定妃还是如此的心细:“说不得,丫头一会儿要去给定妃娘娘请安喽”
“那是自然的”康熙和乐殊正这边说笑着呢?就听见外面咚咚的有跑步声,真是怪了这宫里凡事大小都要轻灵稳当,怎么会有人跑?还跑得如此之快呢?两个人一讶然,李德全就是赶紧到门口瞧去了,不一会儿就领的一个半大小孩是站到了东暖阁的门口
不待他回话,乐殊就已然是起身扑了过去,而那个半大小孩也是扑进了乐殊的怀里,满是哭音的叫道:“乐姐姐,十七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鱼儿记
鱼儿记
如果硬要说这两年里,乐殊想了些什么人那么眼前自己怀里的这个小不点胤礼是稳坐第一的皇宫里上上下下,不能说对乐殊好的人没有,只是他们的好好得太世侩好得让乐殊有点害怕可唯独这个小家伙,乐殊知道他是真心和自己好的如果有利用之嫌,就只是利用了自己的知识,而不是别的什么乐殊不愿意给的东西
两年不见,这个小家伙长高了不少,九岁的娃子已经是个半大人了,重得乐殊是:“十七呐,你真是重得姐姐抱不动你了”走之前抱过,勉强还抱得起来如今试试,却是一点都抱不动了,真重!
“那我抱姐姐好了!”胤礼最近的力气大了不少,刚想试试,却让乐殊赶紧打开手了,捏他的小鼻子道:“还是等你长的比姐姐高了再说吧小心闪了身子骨,以后长不大,变成矮脚虎武大郎”
姐弟情深的涅,落在老康的眼里,自然是喜欢的赶紧是招呼了两个人一起来用饭,胤礼年纪虽长大了,可缠人的老毛病却是不改乐殊也一向喜欢和他玩这样的游戏,凡举吃食一律是乐殊夹给他的,有皮的剥皮,有刺的去刺,根本不劳膳事太监们动手而胤礼也是欣然接受,张着嘴要吃的,两个人一顿饭是玩得可叫个高兴了
老康看的也是高兴极了饭后,胤礼要去上学了,可是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扭捏起来了,一边瞧着墙上的挂钟有点想走,可另一边却死拽着乐殊的袖子不想离去小嘴巴抿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是扭头看向了老康道:“皇阿玛,姐姐今天住哪里翱”要是还出宫赚自己可就难见了有好多话自己都想和姐姐好好说一番的!
原来打的是这个小算盘啊
康熙是这个好笑:“放心吧你乐姐姐从今儿起,还住在漱芳斋里她额娘没了,住家里少人照料先在宫里住一段再说”
听到准确信儿后,胤礼是高高兴兴的上学去了
东暖阁再度剩下了老康和乐殊两个,当然还有李德全
饭口用了暖姜茶,虽然炕桌上仍然有不少的奏折待批复,可老康今天的心思明显不在那儿,喝罢茶后,李德全呈上来了果盘瞧里面,竟然是一色的水梨?
“自从你和朕说过梨的事后,朕就学着吃梨了这个东西果然是很好,又生津又止咳,还下火实在是个好东西!只可惜,以前没人和朕这样说过”他们都顺着自己的意思,有时候就是进谏,也不会象她那样说得好听婉转加真心
这个事情乐殊以前倒是有所察觉的,从黄河回来后,老康确实加了水梨在果盘项目里,只是:“水梨虽好,可单吃一种对身体也是不好的翱皇上还是要兼收并重,这样营养才会全面,对身体才算是真正有益了”
老康听了是哈哈一笑,甩手让李德全下去换果盘,只不过他换就换吧,怎么连东暖阁的门一并给关了?难道老康要和自己摊牌吗?
乐殊这边迅速领悟老康的精神,而康熙自然是说得更加痛快:“丫头,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喜欢你,非要你做朕的儿媳妇吗?”
好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再加之老康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乐殊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措辞,不过仍然是回了:“丫头愚鲁,好像猜得到,可又不太敢确定”开玩笑,如果真是那样的理由话,这个老康给自己的任务未免太重了
瞧这丫头一眼的负重,就知道她一定是猜到了康熙也没有再说别的,而从炕桌上取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打开了身后的一只炕柜,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红皮的折子,递给了乐殊
乐殊打开一看,惊得身上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皇上”
“丫头,朕这个皇上当得辛苦啊就按你曾经说的那样,朕是万民的君主,也是后妃的丈夫,子女们的阿玛朕知道你对皇室很畏惧,不愿意扯进来,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跑可是,朕还是要你回来不是以皇上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的阿玛的身份来要求你,要求你来帮朕!”这种事情,除了她谁也帮不了“他们是朕的儿子,个个出生时都是那么的可爱,朕个个都曾视若珍宝可时间就这样残酷,皇室就象是一个谁也由不得自己的地方,慢慢的他们都变了,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朕不恨他们,朕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朕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过程与环境!也知道他们受了多少的委屈与不公,可这些东西并不是朕要给他们不公的,这是皇族的悲哀你懂吗?”
乐殊轻轻的点点头如果不懂,自己就不会这样的想跑了只是:“鱼儿太多,鱼饵只有一个总是难免争夺与伤害的啊”千古而来,这样的事情总是避无可避的在民间尚且如此,更何况于皇室
“所以,上天把你赐给了朕”刚开始还以为是天降横祸,却不料日日月月下来,康熙竟然发现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朕的最好的礼物
这话听得乐殊就有点不是很明白了
“皇上,丫头也是鱼饵翱鱼儿们不为那个打仗,难道就会放弃这个吗?”某四是确实出局了,十二是个出世的肯定也只有出局的一份如今只剩下了老九和十三,当然还有十四这三条鱼打起来也不是好玩的
“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丫头,这条路只有你才走得下去朕无能为力!”
老康似乎总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清静,所以城弄一些让乐殊感觉头痛的事情来做虽然其间确实锻炼了乐殊不少的本事出来,可日子也着实过得辛苦
象今天这样的差使,乐殊真的觉得自己有种美国片里主角们孤胆英雄的味道了不过另一方面,乐殊也觉得甚是奇怪现在还没有一废太子,九龙夺嫡的主势应该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怎么老康就会预料得这么多呢?而且他这几乎已经算是在为后事做准备了
情况很不一般!自己要好好想想了
与老康聊完后,人家又有公事要办了,乐殊就一个人出了乾清宫,打算先回漱芳斋去换衣服,然后给各位娘娘们去请安问好却不料,一下乾清宫的外阶,就是让人拽到了拐角,厉声责问道:“为什么要回来?”
话题问得很是有趣,不过这样的责问却让乐殊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毕竟在这个时候,通常‘不欢迎你’的人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而这个人是谁,乐殊就算是不看也猜得到只不过有些奇怪的就是这个人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不知道?”胤祥是老康的密探总临理,自己还曾经是他的手下这样的事情如果交给人办,只会是交给他,那他干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么傻的问题?
可胤祥似乎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神色严厉的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当初走了,那么就应该决定不再归来她应该知道,当她再次出现在宫廷时,就不会象以前那样可以轻松行事了
他的表情虽严厉,可乐殊猜得出他的用意只可惜,有些状况他似乎并没有搞明白“十三爷,你以为是奴婢自己想回来的吗?”
胤祥是听了一怔,松开抓她的手臂,就是一阵的沉思不须几个回转,就想通了:“我说嘛,为什么去年皇阿玛总是和白石单独会谈?原来你的行踪落在他的身上了”白石和张诚以前一向是同进同退的,可去年康熙明显的更加‘偏爱’一些白石因为两个人都是洋臣,所以也不存在党派朝堂之事,谁也没有在意当然更不会把他和那个据说是‘疫病’死掉的乐殊扯在一起想来,她这两年应该是去了洋人的地盘,而能去那边的船只港口只有一个,皇阿玛只需要让人守株待兔,等待着这只傻兔子自投罗网就是了真是败笔啊居然漏了这一项
“这个给你!”一厚叠的银票
“给我干什么?”某人装傻乐殊是这个好笑:“虫二楼如今不再是青楼了,你们哥三个如果想寻欢作乐,那么可一定要找对地方再去,别扑个空,白跑了路”
话是皮了些,不过意思倒是很清楚了你们三个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不要想再装傻了
胤祥看看她有些疑惑:“你那个时候在苏州?”
乐殊笑笑,从怀里是掏出来了一张人皮面具,刚想露给胤祥看,就是让他塞进衣袖里了,左右看看后压低了声音怒道:“你疯了?这种东西也敢在宫里现宝?”宫禁之中,到处都是眼线,如果让人看到这种‘江湖匪类’的东西再善加利用的话,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翱
“你不作那个了吗?”以前的胤祥说什么话都是很会把握‘地点’的,老康派了什么人在哪儿,他都是知道的所以他说话是极少这样谨慎的,可今天实在是怪极了
“现在没功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这次回来皇阿玛有什么表示没有?”想让你联姻?赐婚?还是别的?说清楚了自己才好帮她的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好象是真的不干那个了为什么呢?乐殊一肚子的好奇,可这个时候好象真的不太好说这个问题可他问的问题?有点皱眉:“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圣意难测,你是他儿子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晓得?”很有道理
胤祥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白痴,只是:“你还想跑吗?”
乐殊看看这红墙碧瓦,不由得一叹:“跑到哪里去呢?洋人的世界不是我可以融入的,可偏偏那里是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如果留在本土,恐怕在哪里也会被拉回来的”听刚才老康那语气,还有十三的解释,自己留洋一途竟然早在老康的把握之中而自己一下轮船就被人盯上了,怪不得韩遥影说自己过于天真了,原来自己的运气果然是‘好’得不一般!
“那你决定留在宫中?”某人的问话好象有些颤抖了
乐殊点点头:“没有别的路皇上刚才已经说了,他是绝不会放我走的既如此,我何必再跑一次再让逮回来一次,那么累又那么危险?”万一哪天老康翻了脸,自己可不想年纪轻轻就翘辫子
这倒是个实话!累且不说,危险倒是正经的
只是:“皇阿玛会让你嫁人的”不管先后,这是必须走的途径
问这话时,胤祥觉得自己好象有点不太好说的感觉,象是激动又象是的两年前,她是向自己透露过,皇阿玛要把她赐给自己;可两年后,今时不同往日了,情况还会一样吗?而且九哥也不象那时一样与自己同谋要放她走了,他势在必得!
乐殊饶有趣味的看了他半天,直看得胤祥不想看她,别过脸去了,才是轻笑了出来:“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我额娘才去逝一年多,按礼我得为她守三年的重孝皇上也不能违了家礼!”要操这样的心,再过两年再操也来得及乐殊想得很开,可胤祥的一句话,却是整整的吓了她一大跳:“话是这么说,大婚是得三年重孝后,但别忘了,婚是可以先指的”按后现代的话讲,可以先订婚再结婚的所不同的是,在后现代订婚没有法律效应,而在三百年前,老康的一纸赐婚,却是板上钉钉了
不知怎的,乐殊就突然想起了刚刚在乾清宫内自己和老康打的比方自己是鱼饵,他们是争食的鱼儿,自己终是要被吃掉的既如此:“随遇而安吧!反正不由自己”
入海记
入海记
人总是爱说些安慰自己的话,虽然有时候连自己都知道那样的好事是不可能的,但却总想贪图一时的轻松胤祥不方便与自己久谈,而那个话题好象也无法再谈下去了,只是他仍然没有收回他的钱乐殊无法,只好先收着了
从乾清宫回漱芳斋的路很远,而乐殊满怀心事,走得更是缓慢一路望着这些高墙深院,从前觉得压抑与害怕,如今?自嘲一笑,怕已经不必了不是不再害怕,而是知道自己是逃不脱这个环境了,既然逃不掉,也就不必须再害怕了
努力适应吧!
三百年后,自己一个人不也好好长大了吗?如今有了知识有了见识也有了一定的‘本钱’,难道自己还不可以照顾好自己吗?尤其,在这个时代里,还有着韩遥影那样一个好象过得比自己要逍遥的女人自己绝对不能输给她!绝对不能!
只是,要如何过得比她好的同时,却不沦落了自己,却是难极了的自己真的是不能再混混度日,见招拆招下去了,自己要好好想想,今后的日子该怎样的过下去
出了隆福门,左手的一侧便是娘娘后妃们住的西六所了,重重叠叠的宫殿里住的有自己喜欢的,也有自己不喜欢的,当然还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些已经失宠的妃嫔或者连等级都没有混得上的皇上的女人们古代的红颜,尊贵莫过于她们,可悲哀的似乎更莫过于她们,在这里是连嫉妒都可以成为死亡的序曲的,更不要说挣扎和反抗了,绝对不允许!
一路行来,碰到了不少的太监宫女,她们瞧向乐殊的眼神都是惊讶且尊敬的,行至身边都不忘侧身施礼,待自己走过后才继续办他们的事去这样的礼遇让乐殊觉得有些替他们心疼,同时也渐渐的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已经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已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不管如何,自己现在的境地总比那些卑微得无力进行一点点抗争的平民或奴婢们好些
说穿了,不管时空怎样改变,道理总是只有一个的要活得好,只能靠自己!
思定后,行步便是再不缓慢了,虽不至奔驰,却也不再行路艰涩,乐殊以她自己的速度与方式,大步地踏向了她的未来方向!
漱芳斋里,敦恪悫靖和温恪三个小公主早已经是翘首祈盼了好久,见乐殊这个大活人终于出现在她们面前后,惊喜交加的更是一起搂住她大哭了一顿少不得乐殊还是得大发奇谈的逗这三个小公主破涕为笑才算是作罢
人回来了,自然是不能不去给各宫的妃嫔们请安问好所以哭罢后,乐殊便是褪去了这一身的汉衣,香汤沐袁梳头换装,重新做回了格格等级的自己
三个小丫头两年不见自己,缠得紧,非要和自己一起去请安乐殊没办法,只得由着她们,反正她们在也好,省得那些‘儿童不宜’的话太多德妃和宜妃的位份同等,但德妃的年纪稍大,乐殊便是先去看了德妃,而后是宜妃,定妃等等等等她们瞧见自己果然活生生的回来,自然是一般的疼爱赏赐尤其是宜妃,简直是心肝肉的不离口,把自己拉在身边是好生上上下下的亲热了个够,临走还是赏了自己一大堆的补身药品,生怕自己的‘旧疾’反复实实好笑啊定妃的融香院是乐殊最觉得舒心的住所,她见了自己固然是高兴,可却也有一些的失落她身边的那几个丫头也是一样的!乐殊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胤祹娶了嫡福晋,就宣告了他退出了这场战役,虽然如此看来他并不出于真心,却仍然是他自己的选择,无奈的选择
离开定妃处后,按着阶位自己去看别的娘娘只是如同往日有一点不同的是,自己没有见到良妃良妃一个人住在雨花阁内,阁门微闭,门上挂着重病谢客的牌子院内高耸的柳枝似乎久未有人修剪了,隔着门就看到有的柳枝竟然已然是拖到了地上难道都没太监收拾吗?自己好奇问三个小公主,悫靖却说:“听说是良娘娘不让剪的”
嗯?乐殊有些不太明白
敦恪却是神情漠落的念了一阙乐殊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词:
更漏子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香雾爆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
老康的女人真够算是不少,转完一圈回来已经是傍晚四人正准备开饭时,胤礼却是放学跑了过来四人的饭桌自然变成了五个人,变回了原来的那样,虽然乐殊知道,一切都变了只不过这样的变,自己不再袖手
第二天一大早,就准了假出宫去探望据说‘病’了四五天的马尔汉回到马府,自然又是一番的感伤,马尔汉是真的病了,虽然乐殊与他并不亲,可看在玉容的面上仍然是作了一定的安抚几个姨娘并没有任何一个被扶正,玉容的房间仍然按原来的规制摆着,每天都有人清扫屋在人不在,世事全非啊
为了感知玉容的味道,乐殊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大半晌,回忆着自己与额娘相处的每一段时光,体味着那让自己错过与不解的亲情
时近正午,外面来人敲门乐殊还以为是老马叫自己用午饭了,却不料,一开门看到的却是马胳的老八家的管事站在了门口见自己出来后,赶紧是上前请安回话:“我家主了让奴才来请乐姑娘过府,福晋摆了一桌子的好菜要给乐姑娘压惊呢?”
这个琪梦果然还是风风火火的!
人家八爷八福晋有请,老马自然没话可说,乖乖的放人了,反正他也真的不知道该和这个‘女儿’说些什么了坐了马车来到八爷府,琪梦早就在门口上等着了,自己这边才一下马车,就是让她热情的抱个满怀,然后自是又哭又笑的叫嚷了半天才拉的自己进了花厅
厅内坐了胤敦缝晡一褂戌麋,却不见胤禟?真是怪了原以为这样的场合少了谁也不会少了他的,却不料他居然不在?
琪梦见自己的眼珠直转,就探到耳边悄声笑道:“想他了?”一脸的捉狭乐殊不待回嘴,反正是拎不清说不明的,只是狠狠冲她做个鬼脸
胤禩一向是最会交际的,加之琪梦的风趣,老十夫妇的直爽,这顿饭是吃得爽快极了!谈话间才知道,老九和十四让老康派差了,暂时不在京中这下乐殊才明白为什么在宫里不见十四,八爷府却不见老九的缘故了人不在!
接下来的几天里,自己是一口气的吃了四天的宴,三三四四五五七七家的福晋都是轮流着请自己吃好吃的敦恪她们瞧着热闹,非缠得自己请了旨带她们也去,因为都是自家兄弟,所以老康也不待管了每到一家都是好吃好喝,大玩特玩的,三个小公主难得可以放风几日,高兴极了
四家人里,和乐殊最好的是兰慧和灿落兰慧最近的气色好象不是很好,乐殊没有问,因为自己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心情不好可即便心情是那样的难过,她仍然是最端庄得体的嫂子,对三个小公主是极尽怜爱照顾,只有在瞧向自己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忍受不住的伤痛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是一个拐角处,紧紧地和她抱在一起,无语胜千言!
灿落的日子最近好象变得有些奇怪了,以前她和胤佑总是冰冷之极的,谁也不稀得理谁,挂着夫妻的名分各过各的日子罢了可今天看来,情况却好象有点变了胤佑总是变着法的想和灿落说话,可这个丫头居然装作不知,只是和乐殊三个小公主浑闹这样的情况不只是乐殊觉得不对了,三个小公主也是都各自窃笑在人家家里自然不能说这样的事情了,所以在回程路上,三个小丫头是叽叽咯咯的说笑了起来
温恪的性子最是活泼,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笑道:“我就说嘛,七嫂子是嫂子们里面最漂亮的,七哥怎么会不喜欢?以前一定是什么糊住了眼,如今瞧仔细了就放不开了”
“可七嫂好象不太搭七哥的讪耶”一白天都只和咱们一起混吃饭时,七哥给她夹菜她也只当‘正常’,悫靖瞧她七哥的表情简直是快笑死了
敦恪一撇嘴高傲地说道:“我要是七嫂,也不会这么快原谅七哥七嫂嫁给七哥快六年了,七哥理过她几次?如今你说要喜欢就喜欢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听说七嫂嫁给七哥以前日子过得可风光了,喜欢她的男人们一轮接一轮的往内务府里塞银子,让府尹把七嫂给撂了牌子”
原来还有这段往事翱温恪和悫靖是听得过瘾,只是:“那七嫂怎么还会嫁给七哥呢?”
这事就有点奇怪了敦恪也有点想不通:“我也想不通耶七嫂本来是让撂了牌子的,听说当时喜欢她的男人中有一个是仁皇后的侄子,请旨要赐婚的可这个七嫂不知怎的却让皇阿玛给瞧见了当时七哥刚从噶尔丹回来受了伤,心情不好皇阿玛见七嫂那样美,就直接下旨把七嫂赐给七哥当嫡福晋了我后来还听人说,那天是七嫂故意让皇阿玛瞧见的”
“你的意思是说,七嫂早喜欢上七哥,所以才想办法的?”
“可七嫂家不在京城,在盛京的她怎么会喜欢上七哥的翱”
女人呐!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老的还是少的,对这些八卦情事总是最有兴致的加之乐殊从不限制她们这样的‘自由’,所以这三个丫头就益发的纵了加之这件事情确实有许多的疑点可供人嚼舌头,所以三个人在马车里是讨论得热火朝天内容情节曲折,八卦信息丰富,听得乐殊都忍不住侧起耳朵来了呢?
胤佑自腿受伤后,动极思静,所以住的地方离皇宫较远,要穿过护国寺的热闹盘子才能回去四人出来向来不爱带宫女随从,只有两个驾车控马的小太监换装成小厮跟随出入几次,从来没有碰到过什么事情
只是今天,出门好象没有带黄历四个八婆正在车里说得正来劲,就听见车外突然是一阵的嗓乱,然后好象有好多的人冲来冲去的,有一个乐殊极熟悉的女声是一直在凄惨的叫着‘救命’?
乐殊抬车帘就是往外看,就见从东门大街那边是跑过来了十几二十个家奴涅的男人,在追着一个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女孩子他们边追还边骂:“臭丫头,你还跑?”那女孩子的力气似乎不太足了,越跑越慢,几个踉跄接着一个腿软就是摔到了地上粉白的裤腿上当时就渗出来了一片殷红,象是擦伤了,可就这样,她仍然是奋力起来想跑但却已然是不及,那堆家奴们已然是追了上来,领头的那个,挥起鞭子就是想抽却不料,他的鞭子才刚举起来,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另外一只鞭子就是披头盖脸的给了他一个好看
正扫到脸皮上,疼得那小子一阵杀号,怒吼道:“谁?谁敢打老子?”
“我!你是谁的老子翱”一身淡蓝衣装的美颜公子就是出现在了事发当场神情高傲,手里握着一只刚挂了血丝的马鞭
人家的衣装打扮极是出众,看得那堆家奴是一阵,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呢?那个已然被困的女孩子就是发了疯一样的冲了上来,抱住了那公子的腿是哭道:“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紫月?”
英雄救美的自然是乐殊,而被英雄救美的则是让乐殊遣送回家的丫头紫月只是:“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自己当初可是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安家费的,她老子是个跌打大夫,日子过得应该还过得去翱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自己这边尽自疑惑,紫月那边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出来
色狼记
色狼记
“小姐?臭丫头,你说她是个小姐?”那领头的原来镇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公子,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身份,不敢冒然下手的却不料,听这个臭丫头叫小姐?也是,瞧那鬓角的头发,还有那小涅,真是美呆了可是,叫小姐?会不会有来头翱
一堆虾兵蟹将正在那边犯难呢,后面却是快马追上来了一个花花太岁瞧他那穿着,粉衣绿裤油头粉面的,肯定不是个好玩意儿了紫月好象怕极了他,一瞧他来了,就是赶紧往乐殊身后面钻也因此,那个粉团才是一眼就瞧见了乐殊的涅,然后口水滴滴答答的就是差点流了出来
瞧公子那个涅,那帮家奴赶紧是过来凑热闹
“公子,美吧?奴才长这么大就是做梦也没敢梦到这么美的女人”
“公子,要不要连她一起逮回去翱”
“逮什么逮?这样的美人,该请回去才是翱”那公子的眼睛都快泛红了,小跑几步就是来到了乐殊的面前,行礼则个后,色ⅿⅿ的假装斯文:“敢问姑娘芳名翱”
就他这德行还想穷酸?
乐殊是这个好笑,不过对付他这样的人自己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双手一背就是朝后面的马车做了两个手势,车上的人一瞧就是明白了这边做的手势,乐殊这边却是破冰展颜,妖媚一笑:“奴家倒是先想问问,公子的大名翱瞧您这样的声势,定是豪门公子喽”先按清你的底再说
如此妖媚婉吟的话,正常男人听见都得掉链子,更何况这种色胚马上就是骨头酥了,原先的一点胆怯也因为乐殊这样的媚态而丢到了九霄云外,笑道:“本公子是刑部尚书鄂伦岱大人的亲外甥,名叫萨哈姑娘,天气炎热,可别晒坏了你的小脸,本公子可是会心疼的”说罢,伸手就是想摸乐殊的脸
乐殊闪也没有闪,但他这边还没有摸上来,乐殊身后就是突然扔过来了一件物事,萨哈赶紧就是往后面闪亏他是闪得快,那东西可是整红土雕的食盒,砸在头上不砸你个头破血流才怪“好家伙,哪个不知……哟,哪又蹦出来这么标致的可人儿翱”本想是大骂的,却不料,拿东西砸人的却是一个年岁略轻,但同样美伦娇媚的小‘公子’哥正是温恪
温恪在宫中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男人,想来就是书中所说的败家子二世祖什么衙内的人物了吧?刚才接到了乐殊的指示,也正是瞧了他这样的人色眯眯的瞧自己气人,怒骂道:“找死是不是?你敢碰我姐姐一下,你让你们家九辈子不得翻身”
“好大的口气啊小妹子,你让哥哥我翻不了身是真的!”原来是姐妹两个,果然是一家子,都长得这么标致今天果然收获颇丰啊
他这边越是满嘴不干不净,温恪就气得更是大骂只不过她这深闺千金的,就算是骂也骂不出什么太‘好听’的来,反而是逗得萨哈越是来了兴致,张口调笑乐殊也不管,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温恪在那边发火
这个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温恪再也忍不住了,挥手一马鞭就是要找萨哈,可她那花拳绣脚的哪是这等八旗货色的对手?鞭子顿时就是让抓住了,萨哈往回一带,就是想把温恪抱到怀里这种时候,乐殊可不能不管了,使出了自己在三百年后学会跆拳道,一个腿就是踢到了萨哈的软肋上,疼得萨哈当时就松了手,跌到了地上见居然是乐殊这个小娘皮踢的自己,这个火大怒道:“赶紧给爷三个都抢回去!妈的,就不信治不了几个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蜂拥而上
上一任顺天府尹因为他的包衣奴才也就是赵嬷嬷的事件被下放了,这一任的顺天府尹叫莫托,镶蓝旗,三十七八岁正是干练的时候从临江县上调上来不到三年,一直兢兢业业小心谨慎要知道这顺天府尹虽然名为京城的地方父母官,但却是全北京城最受气的官了哪个府哪个衙门口的人捏出来不比他的帽子大,就算是帽子小的,哪个后面又没有后台?再加上京城豪门多,公子多,不成器的公子更多,加之满旗特色姑娘家家都可以上街游玩,所以这北京城里最让莫托心烦的就是强抢民女,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事情了屡见不鲜戒之不绝嘛再加上这些不成才的犯事的个个都是难惹的主,实在让莫托是受足了夹板气
今天,好不容易衙门口没什么大事,得了半日的清闲,午饭后在后堂里歇晌午觉这一觉睡得正美时,师爷就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了,大叫道:“大人,快醒,不好啦,天塌了!”
乐殊的手势是一个去找官,也就是顺天府尹;一个来帮自己造声势;另外一个去最近的十阿哥府敦恪的霸气最足,找当官的归她;悫靖最是温柔‘爱哭’,找十霸王告状的事自然落到了她的身上,而温恪的嘴皮子是最是利索的,帮不爱说话的乐殊造气氛自然是她的事情了
敦恪借了马到了顺天府,啥话也不说,解下腰牌往衙役面前一扔,当场就吓得那衙役差点没傻了,赶紧是打了师爷通知了府尹莫托莫托一瞧那牌子是八公主架到了,赶紧一边跑一边整衣戴冠的来到了前面还来不及请安,敦恪甩手就是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怒骂道:“你是怎么管的地界?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调戏我们姐妹了?”
一句话,听得莫托是当场差点没晕过去心里哭了十万八千个佛祖,这是哪家的爷爷不长眼翱居然连公主也敢调戏了?
不敢有违,赶紧是回道:“八公主,奴才有罪可这时候,还是赶紧去救那位吧?”既然是姐妹,肯定有人陷进去了敦恪是冷哼一声:“要是十公主掉了半根汗毛,你们全家就等着五马分尸吧!还不快传人走”
“喳!”莫托一声令下,所有的衙役是立刻出去冲向了事发地点
时间卡得刚刚好,萨哈的奴才们这边刚想动手,顺天府就来了,不由分说是全给绑了个齐整萨哈不是头一次干这事了,前几次都好事得逞,可这回怎么就让给绑上了,怒骂道:“你个莫托,瞎了你的狗眼了是不是?也不看看爷是谁?”
是谁?
你能是谁?
起码的,在这几位面前,你能是谁?
有八公主和十公主在已经是万难辞罪了,居然还有乐姑娘在?莫托简直想哭了顾不及骂他,就是指挥衙役们给萨哈塞住了嘴,别让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影响了这几位的清誉,自己可真的是要抄家灭族了那边绑完后,回头就请安:“属下无能,让主子们受惊了街上不便,几位移架贱府再议如何?”
敦恪和温恪是气得不想说话了,乐殊沉得住气,淡笑道:“府尹有请,自然相从请吧!”
马车让悫靖带走了,莫托早就让人备下了小轿,接上这三个不,是四个回了顺天府原以为事情到此就算一段落了,岂不料更大的麻烦却来了
胤礻我今天下朝比较早,正逗着宝贝儿子玩呢?就见管事领着哭哭啼啼的悫靖是进来了,吓了一跳悫靖是见是胤礻我哭得更欢了,把个本就沉不住气的胤礻我是急个半死:“悫靖,怎么了?快说啊”这丫头一身的男装肯定是出门了,而她是不会一个人出门的,怎么一个人哭来了,那几个呢?
悫靖是一边哭一边哽咽道:“十哥,我们碰上坏人了乐姐姐和十妹让流氓给……呜……”
翱
让流氓?
“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反了反了,连公主都敢调戏了,成何体统?来人!”一声令下,管家是迅速号齐了四十名家丁就是跟着胤礻我和还哭个没完的悫靖就是杀向了地发地点到地儿才发现人已经没影了,悫靖是真慌了,拉着胤礻我急哭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十哥,姐姐她们……不会让……已经……呜!皇阿玛”
ji情!
崩溃!
到了最高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夸张到了极点
胤礻我是急性子的人,悫靖是真吓坏了,哭个没完找不到人后,胤礻我就是问悫靖说是哪家的浑蛋?悫靖歪着脑袋糊涂的说:“好象是什么鄂伦岱还是鄂岱伦的什么外甥什么哈的,我没听清楚姐姐……呜……”
她这边哭得越是起劲,胤礻我的火气就是越大,原来是鄂伦岱家的?那个家伙早看不顺眼了,如今倒好,竟然连公主也敢调戏了?
走!找人算帐去
大批人马一路狂奔的就是直接杀到了佟府这里要说明一下下,那个鄂伦岱的父亲叫佟国纲,他不算咋出名,他的兄长佟国维是比较有名的,而佟国维的女儿就是康熙的生母按说这一家子应该是比较如意的,可当前年索尼倒台,佟国维升为首辅后,老康就是越瞧这人国丈越不顺眼了,加之他家里的败类比较多,所以问题便是很复杂了
鄂伦岱今天不在家,佟国纳在家呆着,一听说十阿哥领着九公主气势汹汹来了,赶紧就是出迎可没来由的胤礻我是拎住他的领子就是怒道:“好你个佟国纲,赶快把八公主和十公主还有乐殊交出来,她们少了一根头发,老子就跟你没完”
他在那边发飚,悫靖是这边哭得稀里哗拉的弄得佟国维是晕头转向的:“十爷十爷,这庆是怎么说的?下官怎么见藏两位公主呢?还有乐姑娘,简直……您是不是弄错了?”
他居然不认帐?
悫靖是气得都跳起来了,指着佟国纳就是怒道:“好啊你居然不认帐我回宫去告皇阿玛去!”一跺脚就是要走,佟国维急了,赶紧就是过来拉可他这边一碰悫靖的袖子,那边胤礻我就是更发飚了:“你个老不死的,九公主的袖子也是你摸的?怎么你们一家子都是色胚翱”
佟国纲是快头痛死了!事到如今大概也明白了,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微服出宫的几个公主给抢了,不然九公主不会在这里十爷是个拎不清的霸王,九公主偏偏又哭天抹泪的没法说话,赶紧是回头对管家怒吼:“告诉那群小王八蛋,那是公主!”可千万不敢出了差池啊我的小祖宗们啊
管家听了赶紧是派人四下胡同里通知平常爱干这种事的爷们,可这玩艺儿一时半会儿的没个信啊胤礻我是气得大发脾气,悫靖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把个佟国纲急得差点没上了吊
胤礻我的管家林福顺是个脑子够用的,刚才在集市没找到人后就觉得事情不好了,赶紧是派人去给八爷报信没成想,刚气喘吁吁的到了八爷府门口,还没进大门呢?就正好是碰到了刚从外地回来,从宫里刚和老康交了旨出来的胤禟和胤禵两个人也是一脚刚踏进老八的大门,就瞧见老九的哈哈珠子是脸色刷白的下马就往进跑,差点没撞见二人
胤禟是这个骂:“作死呢?”
小厮是看见这两位了,这个急,礼也顾不上回了,就是急道:“可不得了九爷十四爷,出大事了?”
一句话吓得胤禟和胤禵是一怔,老八的管家听了也赶紧是跑到里面给主子通信去了,不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看他的脸这么白,一定是出大事了?
这传事的也巧,偏是个急了就不利索的主这两个人越是急,他是急得说不出来他越说不出来,这两个人是越急最后终于是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就是吐溜了出来:“八公主和十公主还有乐姑娘,让鄂伦岱的什么外甥给抢走了!”
翱??
爆炸了!
翻浪记
翻浪记
自打回到古代来,乐殊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可这一天,乐殊实在是爽歪了!虽然她从头到尾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可瞧着眼前这出大戏,实在是心里乐翻了
胤禵年轻气盛,胤禟又关心情切,两个人听信就是打马冲到了佟府佟国纲已经让十阿哥和九公主弄得快吐血了,这两个不好惹的主子一来,就直接是想死了算了放在别的事上,好赖还有个说词推诿可这事是九公主亲见的,再加上自己家里确实有一堆的小王八蛋喜欢干这样的事情,苦主又是两个公主加一个未来的嫡福晋?
老天呐,让我死了吧!
这边闹成了一团乱,顺天府尹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撕扯当中,乐殊和温恪公主的衣裳让扯坏了且不说了,乐姑娘的左腕子上还划了一道血口子虽说并不大也不严重,但人家可是千金之躯啊莫托又不敢声张这样的事情,赶紧是叫了内人出来给上药包扎
乐姑娘是个不爱说话的,温恪公主的年纪还鞋可敦恪公主却不是个饶人的主披头盖脸的就是给了莫托一顿好骂,骂得莫托是一点词也没有,自顾自的给自己掌嘴掌得脸颊肿了老高,才是让乐姑娘的一句话给解了围:“敦悻好啦!错又不上他,你和他发什么脾气?”
“他治理不严,我说他两句还不行了?”敦恪配合得好极了
莫托闻言赶紧是紧爬几步过来道:“奴才知错,是奴才的错”
敦恪是气得不说话,乐殊抬手让他起了身道:“知道你有难处,这样的事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家教不严,与你无干”真是个明理的主儿啊莫托赶紧是千恩万谢的
他自己的事是脱干净了,可萨哈却是保不住了八公主似乎是发了极大的火性,让人拖了萨哈过来就是一顿好打,还特别嘱咐:“别给我打死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作这行活计,没有比衙役们更在行的了只是犹豫着萨哈的来历不敢动手,这下子可真把敦恪气极了,怒骂道:“你们这帮子死奴才,他鄂伦岱算个什么?给我打,哪个让我瞧出来松了手,连他一起收拾”
衙役们听了这话,再不敢怠慢了,当下就是取了藤条裹上了软布,蘸上盐水就是给萨哈公子招呼上了那个废物刚才一听说自己打劫的是那个让康熙宠到了手心上的乐姑娘还有三个小公主,差点没吓死,如今又是这样的一番招呼,自打他出了娘胎哪里受过这样的制?哭爹喊娘,满嘴里什么话都出来了敦恪听得心烦,柳眉一顺那边就马上是有眼色的过去做马带勒住了萨哈的嘴,只听得他疼得吱唔却听不到声儿了
胤禩是个有脑子的,听到管事禀报这事自然也是吓了一大跳一方面是派人四下里打听,到底去哪儿了,一方面是赶紧快马赶到了佟府进门时,佟国纲已经让四个贵主子折磨得快死了,见了胤禩来,抱见大腿就是这个哭啊状也不敢告了,几位爷尤其是十爷砸了他多少心爱的瓷器古董也不敢讲的,满肚子的委屈却咋也没办法诉,只能是讨饶救命啊
胤禩这边想刚安慰安慰这个国舅,悫靖就是一头扎进了怀里,哭得嗓子都哑了:“八哥八哥”呜,又是哭上了瞧那眼珠子哭得又红又肿,可怜得不行胤禩顾不得佟国纲,赶紧是来哄这个小妹老九老十和十四气得是满嘴放炮,吵得胤禩的头都快晕了,这时候却是有人来回话了说乐姑娘和八公主十公主让顺天府尹接到顺天府去了,乐姑娘的腕子划破了,十公主受了惊
一堆人马浩浩荡荡的就是杀向了顺天府莫托这边才是缓过来些精神,真正头疼的主就是来了,胤禟进门就是给了他一脚,然后直接就是冲到了乐殊的跟前,急问道:“怎么样?听说你腕子伤了?严不严重?”
乐殊轻轻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不过腕子上府尹夫人缠的厚厚的绑带却是让胤禟看得心惊,加之她一脸的倦容还有这身乱七八糟的衣服,气得火苗子是直往上窜狠狠的瞪了一眼院子里已经让胤礻我和胤禵抽得晕了过去的萨哈,后槽牙咬得都是咯吱吱直响
胤禩在瞧瞧敦恪和温恪都无甚大恙后,觉得这里实在不是她们应该呆的地方,就是打发三个弟弟带上这四个女人是先回八爷府,一边压惊一边洗漱,时间不早了还得在晚膳前送回宫呢自己则留在顺天府负责善后事宜!
琪梦早已经备下了新衣香汤和麻利的丫头,只不过好象少了一份,不过什么都是现成的,立马备下就是了好一阵的洗漱收拾后,几人再出来时又是恢复了尊贵的皇家女儿姿态,唯一不同的就是乐殊可怜的腕子了虽然拆了布瞧见伤口并不严重,可还是把胤禟气个半死只是今天已然是来不及问个所以然了,时间不早赶紧是让那两个小太监驾车,悄无声息的摸回了皇宫
至于紫月那个丫头,乐殊是把她交给了琪梦照看琪梦见过这个老实却胆小极的丫头,拍胸脯的说一定给她看好了,乐殊这才是放心的走了
四个回到漱芳斋的时间与往日没有差了多少,这下午发生的护国寺的事,一时半会的还是传不到宫里来不过胤礼成为了宫中知道这信的第一人,听了四人下午的遭遇后,自然是惊得不得了,不过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脑子够用的好料,蹦出来的头一句竟是:“那以后皇阿玛恐怕就不会让几个姐姐出宫了”
一句话把敦恪三个的兴奋劲立马是打个了精光,互瞧一脸,满脸的俱是苦恼是艾出了这样的事,皇阿玛肯定不放心三人出宫了,以后日子就又回到以前了
三个小脸蛋苦到不行,乐殊却一片泰然,胤礼瞧了好奇,刚问却是让一个噤声地动作止住了直到这三个小公主决定光是苦恼没有用,还是要想些办法处理才是抬头,见到乐殊胸有成竹的涅,就是喜道:“姐姐有办法?”
乐殊淡笑道:“吃了晚膳再说吧”
一顿丰富的晚膳进行中,性子最急的敦恪有失态的迹象,因为想早早吃完了好听解决的办法,悫靖和温恪也有些心不在焉乐殊以失体之罪,罚她们三个去小厨房洗干净了碗碟才回来,三个小公主一个小阿哥是排排坐到了书桌后,等着乐殊给讲课
与往日的课程一样,乐殊先要她们分析下午发生的事件从大到小的说
敦恪年纪最大,自然是头一个:“我感觉到的第一桩是为富不仁,这些公子哥成天无所事事,不是想的打马溜鸟,就是欺男霸女家里的大人光顾着争权夺利,不要说没空,就算是有空,也因为下面奴才打掩护打的好,再加上护短等等,从小娇纵了他们,便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比较起来,皇阿玛算是严厉的阿玛了”起码没有教出象那样浑帐的儿子来,十几个哥哥都是出色极的男人
悫靖第二,她性子温柔,想的较细:“以我看来,这官员失职也是极重要的原因象今天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桩了如果之前发生时,有官员秉公办理,虽不至于杜绝,想来他们也不至于那样的放肆如要处理此事,让官员们管束自家孩子倒在其次,主要的是要明法严纪,这样一来就算有管不住的,也怕落了王法,不敢放肆了”
二人不愧是姐姐,两条最重要的都是说到了
温恪的年纪较鞋性子活泼平常无忧无虑的,能想到也没有几处,让两个姐姐全说了以后,就是有些犯愁了,想了许久后,终于让她也想到了一条:“我今天的收获是女人一定要学些拳脚功夫才行象咱们这样的身份也有不能露,或露也没用的时候那么就眼睁睁的吃了亏去不成?一定要学些本事,虽不一定全打得过,可好歹跑起来快点,托的时间越长被救的机会就越大”
都有长进了!
乐殊是一人赏了一个果子,剩下的就只有胤礼了
胤礼年纪虽鞋但见识却不逊色于这些个姐姐,当然这与乐殊总爱给他吃的小灶还有他是阿哥所受的教育不同也有极大的关系,后者更重一些“三个姐姐说的都极对,可却不是最关系最要紧的以我看来,这事情之所以发展得如此放肆,最要紧的就在于:民怕官民不敢告官出了事,受了委屈,却害怕官府的势力纠结,有钱人的红包银子作鬼,更怕遇到那些贪赃枉法,只认银权不分青红的糊涂官所以才纵了那些衙内子弟越来越不成个体统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这些个子弟成天里无所事事,满脑子只想的玩,横竖有吃有喝不用作业,闲功夫多自然会生出些闲事来若放在普通人家,作工换银子过日子还来不及,哪里有这样的闲功夫作这些”
真是没有想到,一年多不见,这些家伙的长进居然这么大了,尤其是胤礼,说的简直是老道极了乐殊是高兴得直拍手,只是:“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些吗?”
四个人一齐摇头,然后敦恪是头一个反应过神来了,喜道:“姐姐是让我们各写一道折子递给皇阿玛,表明我们在这件事中有所收获和长进,这样皇阿玛就不会制止咱们出宫了?”
好象没猜对,因为乐殊摇了摇头
悫靖接道:“咱们公主家没有出嫁写折子总是不好的,有参与政事之嫌”
这个有些靠谱了,可还是不太对
胤礼是最先反应过来乐殊啥意思了:“姐姐的意思是让我写折子给父皇,对不对?”这样一来,自己有了机会证明自己,姐姐们也不担名嫌
乐殊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写这个折子呢?”
胤礼刚想顺口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可瞧她的神情鬼鬼的立觉不对,想了半天后明白了自信满满道:“我会把今天的整个过程,谁说的什么样的话都一一呈写清楚让皇阿玛可以清楚的知道我们这样不是要预谋些什么,而是认认真真的在为国家社稷讨论还有就是我们姐弟间不存在隔阂,更不会互相争功诿过”
终于成功了!
乐殊是抱见胤礼好生生的亲了两口,他的功课算是完成了只是,扭头瞧瞧那三个才转过神来的小公主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吗?”
别的什么想法?
敦恪三人是互相看看,着实是想不出来还有些什么了乐殊是这个叹气,瞅瞅聪明灵慧的胤礼,再看看这三个仍然没有完全开了窃的小公主,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涤还是粉重粉重的啊未来的道路,自己还有的拼才是,想罢后,收了脸上的笑意严肃的说道:“你们三个没有真正领悟到今天的事情对于你们来讲,最重要的意义是什么?所以罚你们今天晚上受‘大过’一晚”
而乐殊接下来的一句话,则让三个人彻底‘绝望’了
“一天猜不出来罚一天,一个月猜不出来罚一个月,直到猜出来为止绝不妥协!”
皇阿玛,救命呐!
钥匙记
钥匙记
那件事情,总要闹到老康面前去的这是乐殊早就的认知,所以当第二天早朝后,自己再度被传到东暖阁时,并没有觉得怎样的意外反倒是只传了自己一个人,有点意外所以进得东暖阁来后,乐殊第一件事情就是左看右看的,看得老康是这个奇怪:“瞅什么呢?”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翱”明明昨天的‘共犯’那么多,居然只来了自己一个
这个丫头总是搞一些让人想喷笑的事情来做康熙是无奈地直摇头,放下手中的朱笔,脱下眼镜暂时的休息顺道‘娱乐’一下下:“昨天玩得很过瘾吧?”
玩得过瘾,真是会用词啊
不过乐殊也不扭捏装腔,很爽快的点头笑道:“我过的是暗瘾,敦恪她们三个才叫了人过瘾哩”
唉!“朕真的不知道把三个丫头交给你,是不是对翱”堂堂大清公主在街上玩仙人跳,真是没法子说了不过,捏起个折子来递给了乐殊:“这是十七今天一大早送来的,你教他的吧?”做出这样的‘成绩’来,还可以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有理的据的让人看得直想赏,只有这臭丫头干得出来了
乐殊是翻开折子瞧瞧,果然是十七乖宝宝写的,和昨天的内容一模一样,只是文章公事了许多多好的孩子中,看人家这字写的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瞧那一脸的得意,老康也知道这孩子是没救了接下来她突然蹦出来的一句却是让老康差点没从炕上摔下去:“皇上,这个折子送我当纪念好不好?”
我的天!
“这种事你还要纪念?”这丫头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翱再说:“要留纪念也是朕要留着的,轮不上你”
翱
他要留纪念?
乐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个老康是越来越瞅不出一代圣君的风范了,更象个老顽童,简直叫人喷饭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老康是从炕果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串小钥匙是递给了乐殊,指着东墙下那一大溜的壁柜道:“开开那个柜门上画的春梅的柜子,把你手里的折了放进去”
噢,乐殊是接过了一大串钥匙,数一数居然有二十四个?
“皇上,这哪把是开那个的?”
“不会自己找翱怎么那么懒?从今儿起,这串钥匙归你管了,一个一个对去”让你爱玩,这回让你玩个‘好玩’的
真是不厚道的老康!
就知道他会报复,却不知道用的是这样的手段,乐殊是满肚子的‘委屈’开始站在壁柜前一把一把的试钥匙了
这古代的锁和钥匙都差不多涅,对起来实在是烦极了乐殊首攻的自然是那个画着春梅的柜门,以了七八个都没开得了正犯愁呢,就见李德全进来回话:“皇上,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和十四爷,联同佟国纲大人等着晋见呢”
老康是点头道:“叫他们进来吧”说罢,却是不见李德全动静?抬头一眼,李德全是瞪大了眼珠子在瞧想办法开锁的乐殊,一脸的惊愕,这个好笑李德全发现老康看他了,赶紧是出去传话了,没一会儿上述众人是排溜溜的走进了东暖阁
进了阁本该是先给老康行礼的,可这六位一瞧见对面东墙前,乐殊正在干的事全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好一晌才回过神来,请安问好
乐殊知道肯定又让老康陷害了,只不过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目前还不晓得专心开柜是要紧的,对了二十三个总算是对上了,真是背耶打开柜门,果然竟然堆了好多的折子,有高有低的:“皇上,放哪儿翱”
老康这边才问了昨日的情形,猛不妨的这边就是来了这么一句,这个气:“懒死了,自个找去放错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这么凶!乐殊一撇嘴,把十七的折子就是往腋下一夹,开始一溜溜的翻了如此情形看得其他人是快惊死了,全都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个所以然
昨天的事情是老八处理的,他办事一向圆滑周到,处理的甚合老康的意思萨哈是主犯,先行羁押在了顺天府衙门里,二十个家奴当场就杖毙了不处死萨哈的原因是料到这种事情他必是干了不少,而且他是正红旗亲贵,要处理也要抓个由头才行便命是顺天府尹莫托暗中寻访苦主,纠出来好给别人的名义处理萨哈,既肃清了旧案,有名有理的处理了主犯,也不会影响到几位宫眷的名誉
老康对老八的处理很满意,只不过胤祥好象更有话说:“回皇阿玛,想来城中除了萨哈之外还有不少的浪荡公子,这样的事情也不在少数,如果只追问萨哈一人,是不是会引人他人侧目呢?”这话说的很是有道理,都知道萨哈那天得罪了某位格格亲贵,如果只处理他一个,实在有惹人的嫌疑“既然要整顿京城治安,不如就全面整顿一番顺天府暗访苦主,不如明文张榜,效果来得更好”既召示天下进行的决心,也可让那些冤假错案,陈年旧帐得以申冤平反
这个主意对了老康的心思,当下便准了
所有的人都回完事了,剩下的自然就只剩下了佟国纲这个家伙是刚跪下准备声泪俱下的来一场哭诉,忏悔一下自己家教不严啦,出了这样的不孝子孙如何长短之类的问题可这边的情绪刚刚培养了一句,眼花花还在眶子里滚的没有掉出来时,那边壁柜前某乐就是突然间哈哈的大笑起来了,捧的一个折子笑得前仰后合,笑岔了好几次气才是歪到了老康身边,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那折子问道:“是真的吗?”居然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真是太解气了,太解气了
老康知道她肯定会给自己笑超只不过没有想到她会在人家佟国纲刚准备演出时就来了这样的反应,吓得老佟的泪和情绪全部白培养了一瞅那折子,竟是四阿哥五岁刚上学堂那年写的第一篇踪诗,五律七言的全部搭错钱,诗词的边是肯定搭不上了,顺口溜打油诗倒还有几分相似,但重点好笑的是他的字,写得实在是太丑了虽然刚上学的孩子写的都丑,但以现在情况看来,确实是搞笑极的把个乐殊笑得快死过去了,尤其在自己点头默认后,更是直接坐到了榻边上,半趴在老康的背上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笑什么,尤其是不知道这个乐姑娘在笑什么?可瞧她笑的那夸张样,肯定是俱搞笑的六个人是纷纷争头想探究一二,可是这个妮子藏得乖巧,一点也瞧不上老康问乐殊:“找到地儿了没?”
乐殊合上折子,掏了帕子是擦擦眼泪,笑道:“找到了,第七排上面”
猜对了,因为老康点了点头不过,乐殊更想知道的是:“皇上,你这箱子里有没有藏的什么宝贝?很值钱的那种?”说完还摇摇钥匙,一脸的贼贼
老康看的有点不爽了,弹了乐殊一下额头怒道:“难道你想打朕的小金库的主意吗?”
“不是啦”乐殊是拽着老康的袖子撒娇,只是瞧瞧佟国纲那一脸冷汗的涅鬼笑一丝后正容道:“人家和三个小公主受了委屈嘛,想从皇上这儿讨个赏回去压压惊啊”说完还是冲老康使了一个眼色把老康笑得差点把嘴里刚含下的茶吐出来,好在自己功力高强才没有在大臣面前丢脸咬牙瞪瞪乐殊,可她却一直摇自己的胳膊,挤眉弄眼的,没有办法只好是和佟国纲说:“佟卿,祸是你闯的,总不该朕替你掏腰包了吧?”
一语而出,把个佟国纲弄得又是惊又是喜的,忙不迭的跪头谢恩道:“但凡是奴才有的,听凭乐姑娘挑熏谢乐姑娘不罚之恩”
一场原本可以极其浩大的事故,就这样暂时的压了下来乐殊这么做,当然不是看老佟可怜,如此作的是因为刚才瞧见的另外一个折子,里面是孝懿仁皇后头一天进宫里写下的一首情诗以及老康之后每年在仁皇后花诞祭辰之际给予的朱批回复,虽然人已经不在多年,但老康却一次都未批拖期如此情谊怎能不叫人感动呢?
某乐的心思,没有人能猜得透,而真正知道真相的怕也只有老康一个人了两个相视一笑后,老康是看看这六个还有乐殊是笑道:“去打你的秋丰去吧!尽管敲得他狠些,省得他不长记性”
这话说的才是叫了个水平高,一方面是逗趣,一方面又是提醒佟国纲,别以为朕会忘了这事,忘了你家人的‘出息’,好好回去管教吧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佟国纲久在朝堂,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不过这样也就很不错啦,赶紧是千恩万谢的和五个阿哥还有乐姑娘出来了只是临出门时,老康还是把乐殊叫住了,从炕桌下的小抽屉里是拽出来了一个翡翠小狗挂件,玉质通透,唯在耳朵尾巴还有身上有几点绿波,小狗的眼睛是微闭的,雕工精美是憨态可爱,挂在那串钥匙上,碧玉红绳再加了那一串来历绝对不凡的钥匙,真是‘贵重’极了
乐殊喜欢得不得了,谢恩出殿的路上一直拿在手心里把玩,这是块冷玉,贴在颊上凉阴阴的,快入夏了带个这样的玩艺儿在身侧,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自己似乎没有机会仔细瞧,一出乾清宫的殿门,就是让六个人给堵住了,自然是刚才那几位了佟国纲是一脸谄笑的恭身道:“乐姑娘是不是现在就到下官府中一游?”这种事是绝对宜早不宜迟的,姑娘家的小脸变的比什么都快
乐殊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不过瞧瞧这五位一脸的各色笑意是更乐,轻问道:“佟大人打算让我挑几件翱”
这个问题倒是把佟国纲是弄得一楞,看看这个乐姑娘,再瞧瞧这几位明摆了看好戏的爷,一咬牙道:“但凭乐姑娘挑熏只要您喜欢,全拿去也行”
“说大话了吧?亦或者佟大人家有什么大金库小金库的,专拣不值钱的地方让我挑?”此情节乐殊借鉴于《宰相刘罗锅》里的情节,可似乎是歪打正着,把个佟国纲的脸色弄得一变,赶紧是声明:“绝无此意,一定打开最好的库门让姑娘挑选”
看来是真有大小金库翱这个家伙还真是贼耶
胤礻我是冲乐殊一挑大拇指,高乐殊笑纳了,可转眼就看到胤禟指指他自己的鼻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胤祥就是跟自己比划到了他袖筒中藏的一把小扇这下子乐殊是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几个家伙竟然看扁了自己,怕自己再象上回老康赏扇一样的不识货,挑些不值钱的回来真是太看扁人了!不过自己对于此道真是不在行耶,不如:“佟大人,可以带想找地儿趁饭的人一起去嘛”
这话说得太气人了,胤禟当场就是狠狠的瞪了乐殊一眼,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居然说自己是想找地儿趁饭的人胤禟和胤祥都让暗骂了,把个胤禵是高兴得直悄悄拍手他们几个挤眉弄眼的,佟国纲自然明白咋回事,看来这三个阿哥都喜欢她,为了将来一定要把这位乐姑娘哄开心了才是当下便是应允了,乐殊是先回漱芳斋换衣服,佟国纳是先行回府准备,那五个兄弟是换好了马车到顺贞门等她
回了漱芳斋,三个小丫头是叽叽喳喳的扑过来问皇阿玛是不是以后不让出门了,答案当然是否了乐殊还把一会儿要到佟国纲家打秋丰的事说了,三人也是叫嚷的要去,可乐殊这回却是不带她们,原因是:“没想出来答案前,哪儿也不许去!”
“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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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国纲的家乐殊没去过,其他的阿哥却好象都去溜过弯离得皇宫好象蛮远,坐马车坐了半天也没到地儿,乐殊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敲他的竹杠,浑然没觉出其他几个人一直瞧自己的奇怪眼神,所以当一个转目看到这五位如此的看自己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他们的眼睛全瞧着的自己一个比较敏感的部位,不由的一怒,抱胸问道:“看什么呐?”
胤禩是赶紧解释:“不要误会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忘了带钥匙那东西可要紧得很,千万别丢了啊”
果然是老康又陷害了自己,只不过:“那串钥匙到底怎么个奇怪法?李公公今天的脸色都变了耶”李德全可谓是成精得道的老狐狸了,如果连他的脸色都变了,事情肯定大条得很
这丫头居然又不知道,一车五个阿哥集体都想哭胤禵嘴最快答道:“你瞧见那溜壁柜了没有?那是皇阿玛在亲政那年命造物办给特制的,最好的紫檀陈年木所制,一共有二十四个柜子,柜门上并画了二十四个节气”
乐殊现在明白了,怪不得每个柜门上的画总瞧着怪怪的,原来是应了节气之说不过重要并不在这儿,胤禵继续八卦道:“二十个柜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没人瞧见过皇阿玛只当着人面打开过六次,从里面取出过密折玉印还有极漂亮的古物,最重要的是,皇阿玛曾经从里面……”刚想往下说,就是让胤禩给打断了,微斥道:“十四弟,不可在背后说这些事情乐姑娘,别听十四弟瞎说,不过是皇阿玛的一些小金库,大家瞧着好奇眼馋罢了”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乐殊就越是好奇不过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乐殊大约猜得到,不怪于老八如此‘及时’的制止住胤禵的知无不言了,而胤禵在被制止后也是觉出了一些不对,缄口不语了
佟国纲的家和他兄长佟国维的家都在一条街上,不过一个在街东一个在街西,中间隔的四五条里弄,据八卦十四讲里面住的全是他家的旁干末枝,豪门世家啊如此广厦千间的肯定是个贪官,乐殊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佟国纳早已经是领了几个比较有官位拉得上场面的儿子站在门口迎接,为了方便乐殊今天还是一身的男装,不过就算是身着男装好歹也是‘格格’级别的人物,总不能象平常一样跳车了,乖乖的摆足了架子,踩在马凳上让老九扶下车来,连小太监都没用,级别就是高啊
进屋之后自然又是一番的浑科打屁,这不是乐殊的长项,所以自动跳过,左右瞧着这豪庭华院的处处摆设,太奢侈了原以为老马就够贪了,可和他比起来绝对属于清流一党了,今天自己一定要他大洒血本才行
而自己的‘急切’似乎让佟国纳较为松气,他是真怕这位姑娘是个公正言明的主儿,非要扯个清楚明白不可如果真是那样的性子,以她如今在康熙面前的宠劲,自己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了好在是个好哄的,虽然哄的代价一定会是大失血本,但这些身外之物以后总会转回来的,可如果要没了官丢了命,一切可就都没了
因为想得开,所以在一阵寒暄后,就是带着乐殊和她的‘亲友团’来到了府中的地库里最里面的一间
乐殊是个土包子,在她的印象里值钱的宝库里都应该是动画片里那种一开库门,金光四射的场景,却不料这间库门打开后,一点光也没有老佟的两个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儿子亲自点好十几盏烛火后,屋内才是亮了起来,看得清楚了
这个库并不是很大,房间里没有夸张的一口口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大箱子,而是三整面墙的壁柜,大小不一但却一色整得齐齐的佟国纲从自己身上掏出来了一串钥匙,让鄂伦岱一个个全部打开,然后陪着乐殊和五个阿哥是逐一观瞧
第一面墙柜里放的全是各色各样的瓷器青铜器,这玩艺儿乐殊是完全外行,根本不懂都是只先瞧了样子感兴趣,才过去瞄几眼,旁边几个给讲解说明胤禩不和四个弟弟胡闹,跟在后面远远的看热闹胤禟快让这个臭丫头给气死了,果真是丫头片子,只瞅那些长相精致描花绘狗的东西瞧,好几件绝世古货都让她给错过了好不容易,这丫头总算是瞧上了一件不错的
那是一件景德镇出土的宋代童子持荷叶瓷枕枕上一童子神态自然地仰脸侧卧于榻上,双手持一荷叶,双腿交叠在一起荷叶边缘翻卷,作为枕面童子五官端正,活泼可爱此为宋代瓷器的珍品宋瓷中白瓷居多,这又是件瓷枕,大部分的釉面都是光洁如玉,细致温润,枕面上的童儿荷叶却是施以彩绘粉白嫩碧的果然讨女孩子的喜欢
“总算你还有点眼色”胤禟是悄悄骂她,乐殊心里是这个暗笑,自己哪里知道它好在哪里?不过是在历史课本上看过罢了,乐殊是这样想的,既然上得历史课本就一定是名贵之物,扭脸看佟国纲,果然是心痛了一下下心中这个暗爽,笑道:“佟大人,这个我要了,不心疼吧?”
怎么会不心疼?那可是我的老婆们都争抢要的宝贝,我谁都没舍得给,如今好了给别人了早知道给了谁也落个好的,可佟国纲也不敢露出这意,只能是赔笑的让人拿出来吩咐给乐姑娘打包
对于瓷器乐殊不是很喜欢,再挑挑都是些唐代三彩艾不然就是满瓶子都是花花的玩艺儿,俗艳的紧,一点都不喜欢便是走过场的瞧了一遍后,到了青铜器的地儿青铜器是更早一些时代的产物,所作的大约是器皿和兵刃乐殊对那些盆盆罐罐的不感兴趣,她想要的其实是宝谨传于后世的真正名剑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如果有机会让自己一诸那些宝物的丰采,一个不小心还可以占为已有的许就太爽了所以一到这个地方就是拽住了十三的袖子,冲胤祥直折睛,眼珠子直往宝剑那边瞟
胤祥非常明白她的心思,这个暗笑,大约瞧瞧后,就是不着痕迹的把乐殊领到了一把让胤祥都觉得有些颤抖了的阁子前乐殊自然是发现了胤祥眼睛里闪烁的狼一般的光芒,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这剑一定是把好东西偷眼看佟国纲,表情已经快哭出来了,真是爽啊
乐殊知道这剑肯定是极重的,所以拿它的时候使了大力气,却不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重,就是一楞握在手中的感觉倒是极不错的,绞是象是皮革和金属共制的,啥原料乐殊不懂,只知道图案是极繁杂精美的,没有镶任何的宝石,却自有一番古蕴暗藏其中抽剑出鞘,期待着传说中的光芒闪动寒气扑面之类的感觉,但是没有想到的却是:“翱”乐殊的一声讶异的怪叫还有几声的冷抽之气乐殊叫是因为这剑居然只有剑柄没有巾,而其他人叫则是因为终于肯定这剑的身份了
“承影之剑,我以为只是传说,却不曾想到真有这样的宝物”胤祥爱的简直想上手抢了,可乐殊这个小气鬼却是一下子把剑柄放回了鞘中,抱在怀里瞪他,那意思是这东西是我的,不许抢纯粹没有反醒一下,如果不是人家帮你挑,你根本不会注意到它一样
又一件打包
挑完青铜器后,门对面的墙上尽是些字画古书的玩艺儿,乐殊更是一窍不通,不过自己带来的人倒是懂的不少,胤禵是十分想跃跃欲试的表现一下,只可惜乐殊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直接跳到了右侧的珠宝玉器上了看得包括老八在内的五个人都是想踩她一顿痛扁一顿
玉器珠宝是没有女孩子不爱的玩艺儿,尤其这屋子里的大小东东都是极品精品,自然就更是不能便宜了某佟乐殊头一件挑的是一枚极大极漂亮的珍珠,个头和老康帽子上的差不多大,但却是粉红色的耶,真是好玩极了!这种东西悫靖喜欢,粉红色对她的爱好,把珠匣一关,就有人拿走打包去了从那几人的表情来看,这件东西自己选的还不错,但是有人似乎更偏爱那堆书画,对珠宝不是很感兴趣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是谁,大家都知道啦
第二件乐殊看上的是一只不太起眼的玉凤,这件玉凤通体呈黄褐色,大概由于埋藏地下时间久远,全身土锈斑斑,沁痕累累,历史沧桑感昭昭然玉凤身躯扁平,形体修长,亭亭玉立引颈回首,好像振翮欲飞弯弯的身躯,外缘凸张,内缘凹曲,凤冠高耸,尖喙如鸡,长尾舒展,双翅微张,显得体态婀娜,灵动有致整器造型优美,线条流畅,玉质晶莹鲜润,光泽灿烂迷人
老佟把它放在一件不是很起眼的木匣中,但乐殊却一眼看上了它,并且毫不犹豫的就是曾上了盒盖,占为了已有胤禟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赞叹不已,乐殊则在心里一直偷笑这东西自己不用研究也知道它是商朝王妃妇好的随葬品电视上演过嘛!商朝的,一定是粉值钱喽扭脸看老佻快哭了开心死了!
玉凤乐殊决定把它送给兰慧,符合她的形象嘛不过既然给了兰慧,别人也自然是不能不给的喽,反正不是自己的送人一点不心疼所以,乐殊是大肆收购了不少东西敦恪的性子坚忍执着,乐殊给她挑了一极红宝石为心,玛瑙石为瓣的牡丹花玉雕;温恪年纪尚幼,活泼可爱,送她一串玉铃铛是再好不过了琪梦风急风火的那么爱骑马,这只镶珠带宝的马鞭子自然是她的喽;容悦和扶霞也一人瞎抓了一样给,琪瑛是个蒙古格格,肯定是爱射箭了,所以乐殊是择了一只班指给了她;灿落的礼物就比较难选了,那个家伙的性子比较古怪,挑玉器珠宝漂亮的给她不一定会喜欢,那么送她个什么好呢?乐殊是在架子跟前转来转去了好几遍,都没有挑好应该给她个啥东西
胤禵是看了奇怪:“你干什么呢?不会挑了吗?”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会我帮你挑,这个我最喜欢了可乐殊却摇摇头,一扭脸正准备和胤禵说话呢?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一晕,然后立马就清醒了,好象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过了一下一样好奇怪的感觉噢!可自己刚才也没干什么翱只是从第三格走到了第四格,对了,再回走一遍慢慢的往回一走,果然又是一股那样奇怪的感觉,这里肯定有东西往左一看是一堆瓷器,还是自己挑那个枕头的地方站过没反应可右面呢?
定晴一瞧,一个满雕的不知道是什么花案的石盒子里放的一堆黑的白的红的绿的不知道是什么玩艺儿的石头,表相很一般,但是当乐殊真正站在它的面前,并且把它端到手心里的时候,身体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开始犯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目光迷离散魄,叫她也听不见是推她也没反应
这情况可把其他人给吓坏了,赶紧是把这个古怪的盒子往下拿,可奇怪的是这盒子却象是粘在她手上一样,怎么拉都拉不掉不只这个石头盒子拿不开,大家要取盒中的那些石头却也是一粒也拿不起来,全象是化石为铁制的紧紧吸附在了一块儿凭你几个人使多大的劲,它也是纹丝不动,而乐殊也跟着一起纹丝不动了
胤禩伸手试试,幸好还有呼吸,只是这情况实在是太古怪了,自己想也不会想到居然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该怎么和皇阿玛交待呢?
老九和老十是一个气一个急,事隔一天,胤礻我又一次的揪住了佟国纲的脖领子怒吼道:“你到底捣了什么鬼?”
冤枉啊
天珠记
奸情记
奸情记
很多故事里都写着太子胤礽和他的哪个小妈有奸情,是故乐殊在进得宫廷后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不是想挑些什么事情,只是纯粹的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奈何自己和太子的距离一向很远,所以也没有探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今儿的这一遭,可以算的上是得偿所愿,但也可以算得上是疑云重重
疑惑的不是太子和这个听说去年才封了贵人的沁云是不是真的有奸情,事实上他们两个有没有奸情和乐殊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的地雷没有埋在太子那边!自己奇怪的只是这个沁贵人长得居然和胤祥的那个老婆十分的相象,尤其是那对眉眼,简直是九成像而几年前胤禟和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这个时候却突然冒了上来
“其实十三弟的侧福晋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句话胤祹只说了一半就让赶上为的十四打断了,而后来有一个机会他仍然想和自己解释,自己却气极了不想听事隔多年,这回子却不知怎的翻上来了
“你怎么了?”人走了大半天后,胤祥才是松了手可自己手也松了,这个乐殊却是不动了,扭脸瞧就见她呆呆的在那边发呆,就是轻轻推了一下岂不料这个家伙回过神来后,是直盯盯地一直瞧自己,盯得胤祥是有些发悚,头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乐殊问的话有点奇怪,事实上其实自己也知道胤祥就算对太子再忠心,也不会忠心到帮他守这种门子胤祥没有料到自己会这样问他,但左右瞧瞧这个地方实在不合适说话,便是领了自己到了一处极偏静的柳林墙角下十几株陈年垂柳拖着长长的柳条密密的把这个本就阴暗的墙角遮得更加不见半丝光静左右静静的一点声息也无,正好是说话的地儿
确认了四下里不会再有他人后,胤祥是认真的说道:“今天看见的事情,你可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敦恪和十七他们”
“我又不是傻子,我什么也没看见”乐殊才不愿意理这些没营养的事呢只是有一个问题自己是实在想问清楚:“你实话告诉我,你的那个女儿到底是不是你的?”
这话比之刚才更让胤祥吃惊,尤其是乐殊那仿佛知道一切的眼神让自己简直是无所遁形不过这事:“有意义吗?”听起来不搭腔的一句话,却是解释足了一切这下乐殊终于明白为什么胤祹会那样吞吐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本对自己有意的男人会一点点的退出这样一个‘残酷’的战场确实这样的战场太过残酷了!残酷到其间一点点的温情也会让真正有心的人无法向前
有些事问到这个地步也就可以了,至于说那个女儿的来历到底如何,为什么造事者没有娶却让十三娶了这类的问题,乐殊没有往下问,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心烦而胤祥好象也并不想在这样敏感的问题上多谈,虽然他也挺好奇为什么乐殊会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自己没有恶意
说到恶意,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她说明白:“你现在弄清楚那柜子的来历了吗?”
乐殊摇摇头然后又退一下,看看胤祥严肃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不会是装了什么密折,密件以及秘密得不能让人知道的情报之类的东西吧?”大概齐也只能是这样的东西了
她的理解虽然与原件有点距离,但大致是这样啦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里面的什么,而在于她手中的那把钥匙:“你手里的那把钥匙,皇阿玛连李德全都没有给过就算以前我……也没有碰过它,这钥匙一直在皇阿玛的兜里自己带的而那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十四弟上回提到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密扣”
“密扣?什么东西?”前面的乐殊都听得懂,可这个东西就听不懂了
胤祥看看左右后继续解释道:“简单里说就是一张上面有若干空洞的特殊空折一份正常的奏折在复上这样的空折后,空洞里所显现出来的字迹就是折子中真正的内容这样的东西就叫做密扣”
这下乐殊明白了,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东西,以为是小编胡侃的不想是真的难道十四和老八他们那么紧张,原来是为了这个仔细想想,也是看的是说自己好话的折子,谁知道真正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自己的短脚?密扣?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刚想再问些什么,隔着花格的墙那边却是闪过来了一队灯火,胤祥赶紧是示意自己噤声,从花格里往外望去是巡夜的侍卫待他们走远了后,胤祥才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你”
看他的表情那样严肃,乐殊也认真聆听,只不过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还是吓了大大的一跳:“皇阿玛五天前,派人去了西藏查天珠的始末了”
刚才撞到了人家的‘奸情’,而两个人如此偷偷摸摸的举动如果让人看见了也一定以为是什么样的‘奸情’汗!应该用‘偷情’来论但不管如何,这样的帽子是不适宜的,虽然有可能两个人以后会‘合法’,但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不合法的那队侍卫真正不见踪影后,十三就是示意自己先走了,至于他什么时候从墙那边翻过去的,乐殊不太清楚不过自己很相信他的‘专业技术’,毕竟他帮老康干这样的事情不是一年两年了
回兰藻斋的路上,自然依然一派无事的涅,到处溜花赏物,最后还弄了三支漂亮的花儿回去给三个小公主当见面礼岂不料,自己这边拿着花还没进兰藻斋的屋子里,里面就是杀出来了李德全,急急的拉上自己就走,弄得乐殊这个晕:“李公公,这么急干什么?”
“我的乐姑娘艾您说老奴拉您能干什么翱皇上找您呐,都等半天了”别看李德全年纪不小了,竞走的速度还是颇为惊人的等到了老康住的春晖堂时,他平心静气的没事,乐殊却让他拽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副涅落在康熙的眼里自然是奇里怪哉的,尤其是自己左手里还捏着的三朵已经不是很漂亮的花不过他今天好象没有空也没有情绪和自己瞎哈拉,而是摆手让李德全出去后,示意自己到了他的身侧,低声道:“你现在马上回京,到秋分柜里把23号53号55号密扣取来给朕记赚这件事情不要太隐蔽,却也不能太夸张”
事情倒是不太难作的,只是乐殊瞧瞧墙上的西洋表,疑问道:“可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快关了啊丫头就算是跑得再快,也是进得去,赶不及回来了翱”
瞧她那认真的涅,康熙是一阵的好笑,从书岸下的小抽屉里是取出来了一面金牌递给了乐殊,淡笑道:“有了它,你还怕没人给你开城门吗?”
他好象没有理解了乐殊的意思,乐殊的意思其实是:“不是丫头懒噢,可是瞧您的桌子上没有什么急务翱”一桌子的奏折都象是批完了一样的放的好好的,那老康大半夜的让自己跑什么黑道翱
问是问完了,可老康却没有回答为什么,而是以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是说道:“等你回来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说起来其实乐殊也不明白,老康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他既然要自己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当下便是领了旨拿了金牌,回兰藻斋换了男装敦恪她们本来是是好奇想问的,可是瞧见自己放在屋子上的金牌后就都是默然不语了
回京的路上很方便,乐殊一身男装又骑着驷院好马,赶在城门未关时就了进了城,然后一溜快马的就是奔回了紫禁城东华门上的侍内都认的自己,而这时宫门还未落锁,便由的自己进宫去了入宫后自己是一路急行,路过文渊阁和清史馆时,碰到几个刚刚编撰完工准备回家的翰林院编修自己不认识他们,他们都认识自己,瞧自己一路急色的这个打扮回宫,心里就是纳闷上了
太监宫女一路不知碰了多少,反正宫里总是还留着不少的康熙的老婆们在需要这些下人侍侯,以他们奇怪的眼神来看,不一会儿就有不少的人知道自己回来了,而自己去了哪里?怕身后早就是跟上尾巴了
乾清宫内留了黄伯祥二管家看门,瞧自己这个点回来就是这个纳闷,不过他那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时,乐殊已经是拿了金牌出来给他看,轻道:“皇上命我回来拿点东西,请黄公公带了人回避”说完,眼光是盯地一下东暖阁黄伯祥马上就是明白了,拍了两下掌后,乾清宫内上下十来名太监宫女就都是齐刷刷的出殿站在玉栏杆那边去了
在瞧见她们都退得足够远后,乐殊才是踏到了东暖阁,屋里虽没人赚却依然保持长明的吉利样关上房门,检查一遍屋里并无他人后,乐殊就是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上画的秋风图样的小柜子里面果然是一堆一堆淡蓝色的折子,每个折子正面落角下都是编的号码根据老康的要求,乐殊是翻出了那三个编号的折子,偷眼打开一个一看,果然是满是小洞的密扣身上不由得一冷,当皇帝太复杂了!
柜内除了密扣外,还放的两三个奇怪的小匣子,来前老康说了是专门放这个的乐殊取了一个出来,打开后里面是放的一只淡蓝色的小蜡,将蜡取出,把密扣放入后,将蜡点上融出蜡汗,涂在了盒缘,然后快速的确盖上
此法虽然老土了一些,但确是检验保密的好办法!将匣子放入怀中暗兜带好后,乐殊将柜门关好,房间的一切恢复原状,就连那小蜡以及蜡渍也都拨起包在一张白纸内,藏在了袖中
开门出屋后,顾不得和黄伯祥寒暄,就是以一种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急急的离开了皇宫因为跑得够快,所以出西华门时,还没有落宫门马儿已经有小厮牵到了这边,乐殊很方便的就是打马上路了
进城时就已经有人在做关城门的准备了,所以乐殊在出城时看到已经落闸的城门后并不怎样意外不过还是装出了一副急切的涅,叫嚷着让城监开门小吏见自己高头大马的不敢得罪,便是请了城监来,而城监一瞧自己的金牌后,马上就是让小吏们起锁开门了只不过这个开门的过程并不短暂,自己坐在马上正等着开城门时,城墙梯上却是笑嘻嘻的走下来了一个人:“我道是谁这么急呢?原来是乐姑娘”
鄂伦岱?
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说他就是老康的目的?想到这里后,乐殊是淡然一笑,坐在马上并未下来,只是是微微欠身笑道:“原来是鄂大人,请恕小女子有事在身,不能下马给您见礼了”虽然说自己未来的身份是他的主子,但现在还只是一个臣女,见到鄂伦岱这样的大人自然是应该行礼的
鄂伦岱行到马前瞧瞧她这身打扮,微笑道:“下官怎么敢劳乐姑娘大驾给行礼?您今儿不是在畅春园里陪王伴驾吗?大晚上的跑回来干什么?”
想套自己的话吗?而明显的自己胸前微鼓的一个硬角匣边说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过话还是得装两句的,乐殊是轻笑道:“小女子今天出门忘了带个心爱之物,求了皇上回来取用鄂大人也好兴致嘛,天这样晚了,还在城墙上溜达,看夜景呢罢?”
“呵呵,是啊天气炎热,出来溜溜,溜溜!”两个人是对视哈哈一笑,明显的谁也没把谁的话当真这时城门已然打开一扇了,乐殊不等他们打开另外一扇,便是急匆匆的告辞打马奔向城门了
鄂伦岱在城下看得奇怪,扭脸问城监:“她刚才给你看的是什么腰牌?”
“回大人,不是腰牌,是圣上御赐万准通行的金牌有御赐通行的字样”
“御赐通行?”鄂伦岱是听了一怔如果象她说的只是回来取一样东西,根本用不着这样的金牌以她今天的地位,回宫拿个东西,哪个人敢拦着?除非她拿的这个东西是真有人管的,真不好拿的个地儿思到此,便明白为什么是她回来?又拿着那样的金牌回来了只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要用那样的东西了呢?
难道,那件事情暴光了?!
极宠记
极宠记
再一次说明一下下,老康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皇帝兼男人
按说他那样急的让乐殊从城里给他取来了密扣,应该马上看‘秘密’才对可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东西锁在了抽屉里,就打发乐殊回去休息了,并且让她第二天吃完早膳就过春晖堂陪驾
他到底要干什么?乐殊不得而知但当第二天乐殊终于知道了老康要干什么时,却是觉得身上一阵的发冷
尊老康的旨,乐殊第二天吃完早膳就是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来到了春晖堂正厅之内已经集了十几位满汉大臣,还有包括太子和大阿哥在内的所有成年阿哥他们一个个屏息静气的象是在等待什么比较重要的宣判
好象是老康有了吩咐,所以自己进门入堂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而如此如入无人之意的姿态看在他人的眼里自然是怪异之极的平常逗的玩是一回事,在政事朝堂上也有她的份可就不是什么平陈了
他们都在盯着乐殊瞧,乐殊知道,但乐殊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好是装作什么也没发觉最好平平静静的来到了老康的龙案前,康熙一个勾手就是把自己叫到了身侧,然后一番轻语很夸张的要求!夸张到乐殊差点站不稳,表情也差点崩溃,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继续平平静静的走到了内屋的龙御书案后,坐下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串叮恩响的钥匙,就是打开了书案下的抽屉,从里面是拿出来了昨天的那个密匣,用银刀划开了蜡封,取出了三封密扣
这样的动作已经足够夸张了,但更夸张的还在后头取出东西后,乐殊并没有交给皇上,而是将龙案上的十几本奏折尽数移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件件的打开复上密扣,看清楚后,提笔抄录在了一边的白纸上
谁也没有想到,一大早的老康会上演这样的一出戏码给他们看虽然接下来的朝会依然讨论得一如既往,但所有人的心思早都移到了那个不知道有怎样的魔法,让老康居然如此信任的乐姑娘身上了
接下来住在畅春园的两个月里,乐殊几乎没有一点点自我的时间,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外,自己白天全部都是让老康扣在了春晖堂里,帮着他做各种各样引人侧目的事情,比如说他居然又给了自己一大串春晖堂里各个密柜的钥匙,让自己帮他分捡奏折,当着众大臣和阿哥的面和自己悄悄的叽咕半天,然后自己一消失就是大半天有时候两三天,回来回复时也是让人看得着听不着虽然老康有时候让自己办的是正经事,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办一些怪事情比方说他想吃六必居的酱黄瓜啦,吴运的萨琪码啦,或者想起乾清宫里密腌的梅子该开封了如何如何的一些如果让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事情
其实自己干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康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干了什么!
不知道老康到底怎么误导他的这群大臣和儿子的,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其他人员‘配合’自己的行动的,反正每回自己和他咬完耳朵没两天,老康就会下一些比较让人惊讶的旨出来如果只是单纯的利国利民,还无可厚非,但如此这些旨每一出来就会影响着各位权臣和阿哥们的门人利益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一般了对不对?
人人都想从自己嘴里得知老康最近有什么想法,会有怎样的举动,所以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变得粉高粉高原先他人还只当自己是个得宠的女儿,如今却有了更加特殊的地位了虽然这样的地位是骗人的,但起码骗到了不少的‘人’
老康是六月初到了畅春园,住了两个月后就是搬回了紫禁城有了原般的人马后,乐殊的工作时间从每天的十二小时变成了只有上午三小时早朝完后直到午膳之前,自己都会呆在东暖阁里,让老康指挥来指挥去,一副极其忙碌的涅一会儿开开这个柜子翻点折子和老康咬耳朵,一会儿是翻开那个柜子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后跑个没影儿反正总是些神秘兮兮其实狗屁倒灶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别人不这样想在畅春园时,许多人都想‘巴结’自己找不到门子,可当自己终于有了半天假后,这些麻烦的事情便是接踵而来了
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的话,就算是个太监也会让这些大人们拉到自己家或者更加花天酒地的地方去吃好的喝好的,顺便玩‘好的’,然后以金钱打动自己,以美se诱惑自己,然后以自己的‘小辫子’威胁自己就范咳咳!古代连续剧上都是这么写的而如果故事要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就了无新意了
老康实在是个妙人,妙就妙在了,他早就把自己安排住在了后宫之中而妙就又妙在了自己是个女儿身,而且还是那样一种极其微妙的身份这样两处的妙意,让他们这些大老虎的嘴是想吃自己却是又吃不到
试且想想,你一个外臣总不能拖着未来的福晋去吃花酒,或者找一个幽静的地儿畅谈心曲吧?就算你想多和人家说两句话,也是极不适宜的所以乐殊这个鱼饵就算是真的钓,也只能钓那些阿哥了只有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拉上乐殊去任何地方玩,然后开任何的玩笑,送任何的礼物!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乐殊总算是知道老康想干什么了,这个家伙居然又把自己当作试金石来用了,用得很趁手是不是?不过,这样也未尝不好,起码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终于可以打打响了
只是,事情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按乐殊原先的想法,这些阿哥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带出宫去玩,然后套自己的话如何长短,可等了半个月了啥消息啥动静也没有静得居然连平常都有的哈拉之事都没了,闷的自己只能是在漱芳斋里成天和三个小公主还有胤礼玩了甚至于玩都玩不在心上,尤其是在事隔三个月,这三位小公主仍然对于那个问题没有反应过神来时,从奏折里‘看到’一则消息后的乐殊决定发飚了
这一天晚膳后,胤礼做完了作业,照例来讲应该稍玩一会儿就打发几个去睡觉去了,但是乐殊却把四个人一齐齐的叫到了书房内,排排坐在了一起
阵仗很严肃!敦恪四人谁也没有见到乐殊的表情如此严重过,一个个乖乖的坐在原位,静等她的审判但可惜的是,乐殊既没有骂还没有吼,她只是很八卦的说了一句话,就吓得四个人其中的一个差一点没有坐到地上去了:“我今儿在一份折子里看到,博尔济吉持氏蒙古翁牛特部杜凌郡王替他的儿子向皇上求亲了”
蒙古郡王求亲,求的当然只能是公主了而如今众皇女中,只有敦恪的年纪最为‘适嫁’,所以乐殊的消息一钻到她的耳朵里,吓得敦恪就是跳了起来急问道:“乐姐姐,这消息是真的吗?”
乐殊看看她一脸的急色,淡然道:“我骗过你吗?”
确实没有骗过!
可这个时候敦恪情愿她是在骗自己的嫁人,自己要嫁人了吗?十七快十八岁了,是该嫁人了,可……可自己根本连那个人都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啊就这样嫁人了吗?可不嫁又怎么能行呢?一时间慌乱的没了主意,呆坐在椅子上半晌后是伏案哭了起来
她这边一哭,让悫靖和温恪是全慌了神了,尤其是温恪急得不行,跑过来拽住乐殊的胳膊就是嚷道:“乐姐姐,你帮帮敦悻帮帮她嘛”
这话说得好没水平!
乐殊是扭脸看看温悻皱眉道:“我怎么帮她?不只是她,怎么帮你们?悫靖,你今年十六了,温恪你也十四了说话间你们都是要嫁人了的!你们要我怎么帮你们?帮你们不嫁人吗?我有那样的本事吗?”
这话说的甚是决绝,三个小公主听的都傻了是艾她连自己都保不赚如何帮咱们不嫁呢?一个个全傻眼了,最后无奈下只有一个赛一个的看谁的金豆豆掉的快了这副涅是看得乐殊这个气,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下去,一拍桌子就是站起来怒骂道:“哭!就知道哭!有本事学个孟姜女哭倒片长城来看看哭有什么用?是我不救你们,不帮你们吗?让你们想个事,想了三个月都没有给我答复罚倒是领了,领的最后都挺舒服了是不是?忘了有这桩事了是不是?”据她身边的宫女透露,这三个小公主现在睡觉都不用提醒自己都脱得光溜溜了,好象祼睡的甚是舒服似的不错啦,祼睡是现代理疗师提倡的健康睡眠法,但现在它可是大罚耶,这几个丫头实在是太不自觉了
一番痛骂,骂得三个小公主连哭也不敢哭了,全部是低头认罪胤礼坐在一边是想说也不敢说,只能是瞅着这三个姐姐直叹气可自己这边刚叹了一口气,就让乐殊是逮了个正着,提到面前是问道:“你叹哪门子气?装什么大人?你倒给我说说,我让她们想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胤礼看看那三个没开了窃的姐姐,这个叹气道:“我想乐姐姐让三个姐姐想的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两个字——极与宠极是指各种极端的事件,宠固然是指皇阿玛对姐姐们的宠爱,亦是指将来的额附们对姐姐们的宠爱了那天遇险经历,因为在京城,因为有众位阿哥和皇上的体面护佑,姐姐们得以无事脱险但如果换在另外一个完全无人相帮的地方,碰到这那天的事情更加极端危险极端恐怖极端无助的事情后,姐姐们又该如何呢?皇帝的能力再大,也有力所不及的时候,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无法再补救这个‘极’字便是乐姐姐让三位小姐姐想的第一个事情”
说得条条有理,很是对路,乐殊满意极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第二个便是宠字身为皇女因为政治原因嫁人是无可避免的,但嫁得如何却是要靠自己的本事了皇阿玛的宠爱固然可以挑到一个不错的丈夫,但如何让丈夫的心只围着你转就不是皇阿玛能管的事情了体制虽然规矩额驸不可娶妾室,但通房丫头外养小室却是避免不了了的,再说就算你发现了,奏了皇阿玛,难不成要因为这个守一辈子的寡了吗?姐姐们应该在婚前就想好,要如何来挑选这个额驸,如何培养本事来让额驸们心里只装上姐姐再看不见别的女人我想,就是这两点了吧?”
看到乐殊满意的眼光,胤礼还以为自己的答案终于可以一百分了,却不料,乐殊直接泼闻他一瓢大大的冷水:“还漏了更重要的!你们上头有出嫁的姐姐,她们的遭遇如何你们是看得到的两个没了就不说了,其它的几位公主全部远嫁到蒙古,她们虽然同为公主,日子却过得天地悬殊大公主自恃身份惹得额驸另避新居,二公主夫妻虽好却不能生育,只能让丈夫纳妾四公主比三公主的男人差劲多了,可三公主只会漠视暗泣,四公主却可以另避蹊径自寻其乐六公主的男人是出色极了,额驸对她是倒是不错,可偏偏额驸身边早生下儿子的女人更是出色极了的女子惹得额驸不能忘情舍爱,六公主再是公主也无法得到丈夫的全心次次出征哪回又见六额驸身边带的是六公主了呢?这么多的前车之鉴,就惹不出你们一点的警觉?仍然在这里欢天喜地的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事到临头了,大兵杀到城下了,只知道哭却不知道想更实用的办法?”
好大一通脾气外加事理相据,让敦恪三人是听得这个汗颜乐殊说的没错,自打三人摆脱了那三个嬷嬷的管束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过好公主的好日子,却把真正的‘日子’事丢到了九霄云外去如何事码子堆到了跟前,却只知道哭,确实是太丢脸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齐齐站起来施礼刚想求教,却让乐殊直接挡在了外头:“这一次的事情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你们”
成双记
成双记
康熙四十四年的夏,似乎特别的长
因为要过中秋佳节,所以老康带着他的老婆团是八月初就回到了紫禁城皇家过个节是很麻烦的,尤其象中秋这样的大节更是繁琐极了
象往年的八月十五已经是颇为清凉了,可今年却依然热暑难消真正就了那句话,秋老虎也烤死个人,所幸的是秋老虎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早晚清爽就算大中午的再热,早晚也可以出来转转睡个好觉了
离中秋节还有三天,乐殊被批了假回家住几天毕竟她是未嫁的女儿,过这样的节日老康再把她留在宫里不让回家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乐殊虽不想那样的家,不过老在宫里呆的也实在是闷极了,回马府起码自在再兼之敦恪三姐妹最近常挤在一起嘀嘀咕咕,非除经的想她们的‘婚事’该如何自我掌控这个时候自己如果再帮她们的话,这几位公主这辈子也就没多大的长进了该放手时且放手吧!收拾好东西后,自己就是回到了马府
马尔汉最近装病装得极频繁,加之他本身确实年纪大了毛病不少,所以这病也尽是全装的,这样倒也挺好,太子派大夫来看过几回,也不须再使手段,就可以平顺过关了乐殊回家,自然让老马拉到身边问了好些的问题,但大多的时候乐殊都是含笑以对,并不多言不过她平静略带满意的眼神让老马是放心不少安心的在家‘养病’吧!
自己出宫最大的受益人,便是那些好久不见的阿哥福晋们了自己上午才回家,傍晚时分,老八家的轿子就是把自己接到了八贝勒府了
胤禩一如既往的和蔼温雅,琪梦也是风风火炎的甚是高兴,而胤禟的桃花眼依旧无敌,十阿哥夫妇走哪儿是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这小家伙已经快三岁了,走得说稳不稳正是最好玩的时候
乐殊比较喜欢小娃子,尤其象这样正好玩的时候,逮见弘暄是这通子逗,那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谁逗都让抱,逗哭了一哄就笑了那脾气象极了胤礻我,是个有福气的
老八家的厨子手艺向来得乐殊的赏识,摆上桌子来的菜色都是乐殊爱吃的,琪梦自然又是帮老九邀了一顿功,乐殊也不怕羞了,剥了一枚葡萄是塞到了胤禟的嘴里,喜得这个桃花眼是刚想肉麻两句,他的那个跟班魏得顺就是急急火火的奔进来了,本来瞧他的那样子是有急要事说的,可在看到自己在场后就是支吾的不敢说了,气得老九是又发了脾气才没奈何的说道:“九爷,侧福晋刚才突然腹痛起来了,稳婆说是……早产”
真妙的一句话啊
把个刚才满好的气氛就是弄得个干干净净,老八夫妇是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老九坐在椅子里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儿看魏得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胤礻我夫妇就更是没折了最后还是乐殊第一个开腔的,推了一把胤禟后说道:“还不赶快回去,你老婆生孩子呢别当女人不是人,生孩子可是要命的事快回去陪陪她,招呼招呼上下吧”
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暗讽,让胤禟是轻了一口气,起身刚想走,可却突然觉得味道有点不太对劲,便是使了解个眼色给胤禩,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他这边刚走,大厨的最后一道汤也是上席上了,胤禩赶紧是招呼大家坐下吃,多的一副碗筷是撤了下去琪梦最会搞活气氛,虽然刚才的事情颇为古怪,但这顿饭还算是吃得不错饭后弘暄闹的想睡了,琪瑛就是带了儿子先回了,剩下四人是坐在花厅里吃茶闲聊
胤禩虽然接收了眼色,但这种事情总不好男人开口,一个勾魂眼琪梦就倒台了没办法,其实这个事情也是琪梦一直想问的:“你不生气吗?”她既然可以理解自己的思维,那么也应该是一夫一妻的忠实拥护者,为什么刚才见她一点也不生气?
乐殊最爱吃葡萄,一颗一颗剥的吃,当然也顺道回琪梦的话:“又不是第一次了,哪那么多气生?再说,我早知道我那个表妹这回是真的有孕,快生了啊”
早知道?
“你从哪里知道的?”胤礻我有点想不通,这件事大家一直是瞒得极紧的难不成有‘人’故意通风报信,告九哥的黑状?
一瞧他的表情,乐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皱眉道:“别把你的兄弟们想的太坏,这事是从这儿知道的”说完拨弄了一下襟袢上的那只翡翠小狗,里面挂的自然是二十四节气柜的钥匙了
这回三个人就都全明白了,他们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往下说呢?乐殊就开口了,比较有兴致地问胤禩:“八爷,为什么就没人给你送女人呢?仔细算算,从大阿哥到十三,都有人给家里送女人,怎么就没瞧见你收下个一个半个的?”
这话问得好调皮!琪梦一扭乐殊的耳朵,笑骂道:“怎样?你想送个来吗?还是自己把自己送过来翱你要来的话,我可真收噢”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乐殊对他老公一点想法也没有,所以琪梦是非常大胆的开这样的玩笑
胤禩是听得直笑着摇头,胤礻我也是呵呵直笑,乐殊才不怕她的泼辣咧,只是笑道:“姐姐要真有这个心思,可得快点和皇上回才是今天早上妹妹离宫里,皇上已经在挑日子了”
挑日子?
“挑什么日子?”胤礻我有点没大反应过来还没赐婚,挑哪门子的日子?
乐殊是抿嘴一笑,想想自己早上在东暖阁和老康会面的事,自己都觉得有趣
一如往常的,乐殊在散了早朝后来到乾清宫和老康告别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大事,东暖阁里只有折子没有大臣和阿哥老康也没有批折子,而是歪在榻上看一本书
请安问好后,他仍然是手不离书的左翻翻右翻翻,老康是个爱书的,书上都有封皮,所以瞧不大出来是本什么书,只是瞧他这看书的涅绝不是故事类的象在找什么?乐殊是看得好奇便问:“皇上,您在找什么翱要不要丫头帮你找”
老康看看她,再看看这书,古怪一笑,把书往过一丢,坐起身来笑道:“给你你会看吗?”
乐殊接过来一瞧,居然是本黄历?真是的,自己还真不会看这样的玩艺儿只是这个时候老康翻这个看什么?满脑子的疑问,老康似乎并不打算直接回答自己,而是喝了口茶后,笑道:“听说你骂敦恪她们了?”
怎么?想为女儿报仇么?
乐殊也不害怕,很大方的点点头老康是向来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又把身子歪到了靠垫上,半躺着和她说话:“骂得很好,只不过你骂了她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翱别忘了,你只比敦恪大几个月,也是该嫁人的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乐殊和老康聊这样的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脸皮练的早不稀得红了,边翻着书玩边是淡道:“嫁就嫁呗,反正怎样也得明年八月后才能大婚,丫头还有一年的轻松日子可过”
真是个不着急的!
康熙实在是想逗她,想看她急的涅,便是接着说道:“朕冷眼瞧半天了,老四对你是放弃了,十二也放弃了你对十四是压根一点心思也没有,就不算他的份了最后就剩下老九和十三了,你说朕把你嫁给哪个比较好翱”
菜市场卖菜吗?
这个老康居然拿自己的儿子来称斤论两了,乐殊仍然不着急:“皇上喜欢把我嫁给谁就嫁给谁呗,丫头没意见?”
一句话,把老康差点给气呛着,再歪不住了,就是坐了起来,严肃道:“怎么会是没意见呢?你嫁人还是朕嫁人?说敦恪她们挺有理了,你怎么是个这态度翱”太不爽了,让自己逗一下又怎样了?
乐殊看看老康,非常无奈,把这本旧黄历放好后,果盘里拿了一个梨出来给老康削起水果来,当然还不忘了回话:“丫头和敦恪她们不同翱”
“不都是女人嘛,哪里不同了?”嘴里这样说,康熙心里却是静待她的解释
乐殊自打回到古代后,削梨的水平是大长,快稳准,削完后梨皮都不带断的,递给老康一个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不过自己吃梨不削皮老康是看的奇怪:“你干什么不削皮就吃翱”
“老天爷让它长了能吃的皮,我为什么要把它削掉再吃?”乐殊回复得很理直气壮
老康是听了不待见了:“那你为什么给朕削皮呢?”
这个理由就更充分了“您是皇上,有选择权,自然是削了皮的好吃丫头是丫头,没有选择权就选择顺势而为了”
居然在这儿等着朕呢?康熙是这个好笑,一边吃梨是一边问她:“朕没给过你选择权吗?”好象给过吧,是你自己不选的
非常想白他一眼,但想想还是忍下了乐殊专心吃自己的梨道:“可瞧两个都好,要不皇上让丫头两个都嫁算了”
噗!
这回不是喷茶,而是吃一边了李德全赶紧是杀过来帮忙捶背,好在是水果呛的不严重,没几下就好了只是康熙这回让乐殊吓的真不轻,好了后马上就是拍桌子吼道:“胡闹!你胡闹!有这样的事吗?”听说过一个男人娶两个女人的,没听说过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的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玩艺儿翱
乐殊是这个暗笑,强自忍赚平静道:“不行就算了,反正那样的话,我也挺麻烦的我还不愿意咧!”
你不愿意?我看没人愿意!康熙的脾气差点没气歪了,不过瞧她眼中的笑意就知道她在说笑,这个鬼丫头,越来越鬼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调教得太好了?
想了想后,康熙是笑问道:“不然,咱们玩个绝的好不好?”
玩个绝的?
乐殊有点不明白终于瞧见她有不明白的时候了,老康是这个暗爽,拿过黄历来继续翻道:“朕先挑个好日子让老九和老十三同一天成亲!两个花轿里都有人,但到底哪个是哪个的,谁也不知道”
我的天!
还珠格格的精典场面,只不过那回是轿夫抬错了嫁,这回却是老康故意胡闹?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涅,再想想那天的混乱,乐殊觉得脑袋有点疼
不过:“悄悄进行吗?”
老康是非常没正经的回了乐殊一句,让乐殊岔咽的话:“悄悄的还有什么玩头?”
晕死
当乐殊把今天和老康说的话,原板倒带一遍给三个人时,那三个也是晕傻了!
琪梦是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公公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扭脸看看胤禩,胤禩也正讶异的不知该如何对付呢这回胤礻我的反应倒是挺快的:“可可这不合规矩翱按咱满族娶嫡福晋的程序,纳采大定礼小定礼的都要事先送到女方才行的啊还有大婚前一天,女方的陪嫁东西带丫头就全到男方了这个没法藏啊”一看东西和陪嫁丫头,不就全漏馅了?
想法真是单纯!琪梦是白了一眼老十道:“那还不容易?皇阿玛既然决定要玩,那么就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弄成一模一样的”
可这也不对翱胤礻我是继续反驳道:
“纳采定礼可以弄的一样,但陪嫁的东西总不一样啊那是女方家准备的,还有丫头,丫头怎么办?”漏洞多得很翱
这下琪梦也没折了扭头看向了乐殊,乐殊是抿嘴这个笑:“皇上说了,他不只出聘礼还要出嫁妆,附带丫头一对完全的一模一样,没顶可漏!”
彻底——晕死了!
郁夏记
郁夏记
从老八家出来已经是不早了,胤礻我顺道送的自己回家自己自己前脚刚进了集雅轩,后脚就让人从窗户里拎了出来,绑架到了老四家
干事的自然是胤祥,大晚上炖了冰糖银耳羹的则是兰慧,什么也没干坐在椅子里头一个发话的自然是冰四了
“乐姑娘好大的驾子,每回都要十三弟亲自去请才肯屈架我这儿就这么差劲吗?”
他居然还有脸问?
乐殊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扭头看了看最近益发削瘦的兰慧,这个心疼,然后狠狠的瞪了冰四一眼胤禛是看了好笑,拍拍兰慧坐在身侧是笑着对她说:“你这个妹妹可真是心疼你,每回瞧你不高兴都把帐算到我的头上”
兰慧是淡淡一笑,舀了一碗羹递给乐殊,轻说道:“快吃吧,最近天热又燥,小心上火”
既然是她给的,乐殊当然要吃老八家的饭是很好啦,但总是火辣得紧吃了一晚上的油香,来碗这样清淡的正是爽口乐殊很快的就吃完了一碗,仍然把碗一递,兰慧笑的就是再给她盛了一碗两个人完全的心有灵犀,处得好极了
这情况看在胤禛的眼里就不知是好笑还是怎样了,明明是亲姐妹处的却象仇人,明明是陌路人却不知怎的这样投契兰慧是个好女人不假,谁也和她处得来,但象乐殊这样和她处的这般投契的却也是头一遭
连吃了两碗后,乐殊终于是开腔了,看看胤禛道:“四爷叫我来,不光是为了吃羹吧?也好,刚才说了什么,这会子一遍告了你们才是”便把刚才和老八一家说的又倒带了一遍老康出的差异状况又打击倒了一片儿女瞧那三个和刚才老八他们的表情一样,因为乐殊连琪梦和老十的话一并说了,所以他们也就没什么关于婚事的疑问了
只是:“另一个新娘是谁?”胤祥有点纳闷,这个皇阿玛最近出的招怎么越来越怪了?居然连这种招都想得出来了
另一个新娘?
对艾两个婚礼同时办,都是嫡福晋的规格,当然会有另外一个新娘
只不过:“你很着急吗?”着急另外一个可能是自己的新娘中不中自己的意?
乐殊这样问,胤祥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我就是着急,不行吗?夫人”
这人怎么也学了胤禟那油嘴滑舌劲了?不过乐殊也不毫乎,凭借着和老九斗嘴多年的经验,很快就是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回复:“千万别这么叫,万一我变成你九嫂了呢?十三弟”
一语而出,把桌子上的几个人是全惹笑了兰慧是直点乐殊的额头,笑骂道:“你个死丫头,越来越嘴贫了”
“那也不能怪我艾是皇上把我调教成这个样子的兰姐姐,你要怪,就怪你公公好了我是无辜的受害者”乐殊一推六二五
这个样子更是惹得兰慧好一阵的数落,不过有个正经事倒是还要关心一下的,那就是:“另外一个新娘到底是谁翱”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还没熏当然没风声啦
乐殊是瞧瞧他们三个那古怪的表情,想想自己今天早上知道答案时的表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怪不得把老康乐成了那样不再调几人的胃口当下便是解释道:“九月初不是又要秀女大挑了吗?从那里面找”
历来的规矩好象都是如此的只不过:“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吗?”胤禛觉得这事一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皇阿玛既然决定这回玩个绝的,肯定会有一连串的动作等在后面的
果然是聪明人呐!
乐殊是笑了一个畅快,拍手道:“四爷果然聪明好玩的事当然会有不少,头一桩便是皇上指了我当秀女大挑的主考官,也就是说,皇上让我去挑那个和我一样倒霉的新娘子,我可爱的未来的妯娌”
翱
三人一听全傻眼了这皇阿玛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办的一件比一件荒诞怪异,居然让一个女人去挑另外一个女人?还是以这样的身份?
好玩大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后,时间就真的是不早了,兰慧就让胤祥把乐殊是再送了回去出了四爷府后,两个人挤到了一辆马车内,虽然骑马更凉快些,但乐殊今天是女装,让人瞧见了不雅毕竟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嘛!
车内有点闷,乐殊是挑了车帘让透透风,可这边车刚动起来,自己就是让这个臭十三给一把搂进怀里去了,不只搂进怀,还抱起自己坐到他的腿上很香艳的姿势,但乐殊却有点欣赏不太了:“喂,天很热”本来已经够热了,还腻在一块儿不嫌烦翱
胤祥是这个坏笑:“你嫌热?那我帮你凉快凉快”说罢便做势欲解乐殊的领扣,乐殊开始让他吓了一跳,可后来一个转念反倒是不怕了,他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让自己害怕吗?真怕了不就中了他的计?所以大方的坐在‘原位’就当没看见以为胤祥会收手不玩,岂不料这个家伙是真的一粒一粒的解自己的衣扣了,开始还能装的赚可当他解到第五粒衣扣,乐殊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是抓住了他的‘狼爪’:“喂!有你这么对嫂子的吗?”本是想和他开个玩笑,打破这暧昧的氛围的却不料,自己这话似乎给了他相当大的冲击,眼瞧着他的脸色一变还没想过神来到底这话哪里刺激到他了,这个臭十三就是突然把已经散开的衣襟是向后一拉,自己大半个身子是全露出来了,当然亏得古代女人是要穿肚兜的,否则自己真是亏大了刚想大骂这个臭小子,他就是突然在自己的耳边低喃道:“想让车夫听见咱们两个在干什么吗?”
一句话噎的乐殊不说话了,这个臭十三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治自己,瞧他满是欣赏的摸索着自己的肩胛,就是低道:“小心我给你找个丑到家脾气又坏心眼比针眼还小的女人回去”别忘了挑媳妇的大权还在我手里呢,敢惹我
胤祥是听了这个好笑,捏捏她的小鼻子,瞅着她那一脸的认真,笑到了不行:“你呀!真是的”皇宫里大概也只有她如此‘认真’了吧?看她快翻脸的涅就是不再玩了,隐好刚才险些失控的情绪,帮她把衣衫摆好,盘扣系好,轻笑的逗她:“你倒说说看,你准备给你自己找个怎样的妯娌呢?挑秀女的规程你懂吗?而皇阿玛这么做到底为什么,你又知道吗?”问到最后一句时,表情就严肃多了尤其是看到她襟绊上的那只翡翠小狗后,眉头突然皱得紧极了,严肃地和乐殊是交待道:“皇阿玛没让你打的柜子,千万不能打开明白吗?”
这个道理还用你教我?乐殊白了他一眼,不过有个事情自己倒是想提醒他一下了:“你女儿的事情,皇上好象起疑心了”
以为他会害怕震惊或者最起码的有一点点的意外,可这些情绪乐殊在胤祥的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找到他的表情异乎寻常的淡漠,只是搂在乐殊肩上的手掌泄露了他激动的情绪这似乎让乐殊大吃一惊,颤抖且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知道?你昨天半个月前采忆和太子……”说了才一半,就让胤祥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揭穿了表皮后的胤祥再也无法保持冷漠,色一样的红丝暴露在他的眼眸中,只是这样的愤怒未经几刻便再度被冷漠与淡然所取代,确定乐殊不会再失声说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后,就松开了她的嘴,眼神看向车外那一连串逐渐退向过往的红墙后,冷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最好也什么也不知道”
中秋大节宫里过的很是热闹,只可惜乐殊是个‘戴孝’人,不方便参加这样的盛事街上的人又太多,上街的情绪也没有,只是满心烦燥无处排且下,在舞房练了好几天的舞,每天都练到脚皮渗血,疼痛难忍后才算是罢手只是就算是这样,心里仍然无法平静,为了十三的绿帽子,为了采忆的红杏出墙,也为了太子与沁贵人那说不清楚的怪事,更为了老九新得的女儿,以及刚生产完的侧福晋莲雅她这个女人坐的月子着实是太苦了,刚辛辛苦苦的替老公生完孩子,就得知皇上要玩的这个游戏了
老九家里现在也是一堆的侍妾,但好歹莲雅现在还顶的一个侧福晋的名头,但明年这时嫡福晋一进门,她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前天自己去瞧了她,那娇娇弱弱的人儿一脸的辛酸,虽然见了自己强颜欢笑,可那止也止不住的苦水却是怎样也掩盖不住的她的额娘倒在一边使劲的和自己套近乎,想和自己这个正主子搞好关系,以后不给她的姑娘穿小鞋可这男女之事又怎是一个近乎可以解决的呢?
看得出来,莲雅是真喜欢胤禟的只是这样的情形下,喜欢的倒不如不喜欢来得好!
在家休息了五天,八月十七晚上就接到了宫里来的消息,皇上要自己明儿一早就回宫伴驾没奈何的,乐殊只好是接了旨反正自己住的哪个家也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呗
只是临行的前一晚,好端端的又出了一件事
蓝星的阿玛,是老马家的包衣奴才,管的一片地庄,平常不在府里赚乐殊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天晚上,自己正在院子里乘凉,凭白跑进来了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是把乐殊吓了一跳,随侧的小丫头还没来得及骂人,那男人就是扑嗵一声给乐殊跪下了,哭道:“救小姐发发慈悲,饶了蓝星吧她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了她吧”
蓝星?
自己不是把她送给老九了吗?怎么自己前几天去老九家没看到她翱不来个人说这话,乐殊还真把这事忘一边了只是:“你是谁?”
那人回道:“奴才叫伦加,是蓝星的阿玛,照看着老爷的一片庄地,平常不住在府里,所以小姐没有见过奴才”
伦加?蓝星的阿玛?
“蓝星她怎么了?”老九不是个好脾气的,那丫头想来日子过得不怎样了
伦加一听就急得哭出来了:“自打小姐把蓝星送给九爷,蓝星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尤其是小姐走的这两年,九爷一不高兴不拿蓝星撒气发火,这也不算了如今,九爷竟然要把蓝星送给他的一个门人做小妾这样的人家做人家的妾室本是没办法的,可小姐,那人已经六十多岁了蓝星今年才十六啊奴才本是没脸见小姐的,蓝星做了那样的事实在是对不起小姐,可如今,还是救小姐大发慈悲救救蓝星吧奴才给您磕头了!”说完,就在那边一个劲的磕起头来了磕的真叫个老实,青石板的地上次次见的红印子
乐殊看不得这个,就是打发丫头扶了他起来,想想后,就是拿了自己一块帕子交给了伦加:“你拿这个到九爷府上去,和九爷说,我给蓝丫头求个情,让他把人放了吧”
伦加是喜出望外,刚想再说什么,乐殊却是冷下脸来开口了:“只是蓝丫头回来后,就别进府了你把她带回家吧,这里容不得她这样的奴才”
不是自己狠心,只是蓝星那丫头的心气太高,又受了这样的打击,留她在身边断不是个好丫头不说,将来还不定给自己惹下怎样的麻烦伦加见自己说了狠话,没办法就不做妄想了,带回家也好,反正总比嫁给那个老头子来得强谢恩后就是走掉了!
他走了,乐殊本就不怎样的心情因为这事就更加落寞了,只是说起了蓝星,自己突然想起紫月来了那个丫头到哪儿去了?
自己把她且寄到老八家里,怎么这个琪梦也不说还人了?
双选记
双选记
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选一次挑选秀女的目的,除了充实皇帝的后宫,就是为皇室子孙拴婚,或为亲王郡王和他们的儿子指婚,重要性自不待言秀女们要走进紫禁城高高的宫墙,必须经过一道道的考察
首先要严格审查旗属与年龄,不在旗的想参加选秀,势比登天;在旗的想逃避选秀,也是自讨苦吃顺治朝规定:凡八旗官员家中年满14岁至16岁的女子,都必须参加三年一度的秀女挑熏17岁以上的女子不再参加没有经过阅选的旗人女子,即使到了20岁也不准私自聘嫁每到要挑选秀女的时候,先由户部奏报皇帝,奉旨允准后,立即行文八旗都统衙门,由八旗的各级基层长官逐层将适龄女子花名册呈报上来,到八旗都统衙门汇总,最后由户部上报皇帝,皇帝决定选阅日期
象这一年,因为种种原因,老康便把选秀的日子订在了九月初一
各旗选送的秀女,要用骡车提前送到京城秀女们抵达京城后,在入宫应选的前一天,坐在骡车上,由本旗的参领领催等安排次序,称为“排车”,根据满蒙汉排列先后次序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大小排列,鱼贯衔尾而行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宫中的御花园体元殿静怡轩等处,都曾是阅选秀女的场所上一次选秀是三十九年,四十二年本来要选的,可那个时候老康要下江南且太子有恙,选秀便省到下一界了所以这回四十五年的选秀人数是颇为壮观
三旗里十四到十六的女子一共有五百多号子人,当然这还是各地已经进行了初步的筛选后的结果这么多人进宫来还真是麻烦极的大事好在的是这种盛况也只有前十天如此,十天后能剩下五十个就不错了
以往的选秀都是宗人府内务府派人协同,皇上指定哪个后妃兼管的,当然李德全这个大总管也要随同监督,免得有人走后门种种可这回老康却哪个妃子也没派,而是让乐殊去管这事,当然他也发下话来这回最多只选二十个出众的,他自己一个不留全要发给宗亲们配婚用既然有了这样的旨意,后妃们也懒得动这样那样的心思了,让乐殊那丫头玩去好了反正如今谁也知道,皇上让她挑一个不错的和她同一天嫁老九和老十做嫡福晋
选秀这样的事,乐殊确实是一点都不懂宗人府尹内务府总管是各派了得力干将才辅助自己,头一天进行的便是大挑活动宫内挑选女子不同于地方,在地方只要你头脸整齐没有重大缺陷的都会送上来,可宫禁里要求的就严格极了头一样就是身高体形五百多号人排排站在顺贞门里的空地上,十个一排的五行一列的出来让挑身高或高或低的,身形或胖或瘦的全部不要光这一条第一天就刷了三百号人,真是恐怖啊
第二天便是宫中上了年纪的女侍会验看个人的容貌,听她们的声音,然后仔细检查发耳额眉目鼻口颔肩背腿脚音,只要有一处看不顺眼,便立马便撂了牌子这项任务比较重大,用时在五天之久,就这样也出动了宫里五十个太监五十个嬷嬷乐殊闲的没事干,便一一瞧看不看还可以,一看简直是受不了挑容貌就不说了,确实有长的不怎样的,刷吧脸上多余有颗不怎样‘福相’的痣的也不要,也刷;眉毛太粗的不要;嘴巴太大的不要,也刷最后太监们还要拿着皮尺来量各部位的尺寸,凡举身上一应零件都有‘限制’,太长太粗太细太短的皆刷当然身上皮肤不好,有伤有疤或触感不佳者也刷反正是从头看到脚,没有一个地方能放过,简直是太累人了
如此折腾了整整十天,果然只剩下了四十八个秀女了其余的全撂牌子,在宗人府注册证明经过选秀后,放回家自行婚配去了当然,上三旗的是无此指望了,她们要嫁人,得有后宫的旨意才行复杂的旧社会啊
原先五百号的秀女一齐都住在北五所,剩下四十八个后,便安排住在了如今没有主位住的储秀宫老康最多只要二十个,也就是说自己还得想办法再给他刷下一堆来才是可是这该挑的都挑过了,还要怎么个挑法翱
派给自己的两个协从这里面进言,四十八个秀女进宫之后每天都要安排她们进行各种学习和锻炼,虽然皇上说了这回不要秀女留中,但就算是嫁到宗室,这礼法也是不可废的每天都要学习各项宫廷礼仪,学的穿那比平常要高的花盘底的鞋,读书画画女工弹琴都要有所涉猎才行当然留她们在宫中住的目的就是借机要查看她们的言行举止,品德操守但凡有爱碎嘴传话的,气烈骄纵的,或风度不佳心胸狭隘的,再下来有生活习惯不好的,都要刷掉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乐殊与她们每个人亲切相处一下下,从中选出一个不错的福晋来而这帮子秀女似乎也都知道这位乐姑娘如今的身份地位与此行的任务,皆是尽力讨好卖乖这样反而是弄得乐殊十分的不自在,她不喜欢人穿‘外衣’太多,而如今这样的情况自己要如何对付呢?真是好伤脑筋的事情
这边自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再行往下挑选时,老康居然临时把自己‘借调’回了乾清宫君侧目的竟然是——木兰秋弥
这种活动乐殊以前参加过一次,不过那回是在夏天,叫夏藐这次秋弥才是正规意义上的狩猎活动,只不过这次的秋弥目的好象不仅仅在于狩猎,而在于‘相亲’
“蒙古四五个亲王都有适龄的儿子未婚,半年前向朕上折求亲的帖子你也都是看过的敦恪的年纪实在是不小了,朕以前对她失之关爱,让她受了些许的罪过,这才留她到了十八岁,让她可以多过几年舒心的日子可十八已是个不少的年龄坎了,她必是要走这一步了”老康说的很无奈乐殊听得也很无奈,只是如今听这话的味道却象:“难道皇上此行也要带上敦恪公主吗?”
康熙是点点头,然后微笑的看向乐殊:“你一个月前不是骂了她们好大一通嘛这几个丫头好象真的反过神来了,不再贪玩都努力的长本事呢?”说到长本事,乐殊也是不由的笑了这三姐妹还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了既然决心要嫁到蒙古去,那么三个人每天都是抽出两个时辰来练马练箭,然后学习各种草原上的习俗文事妍然一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涅了
“这一回恪靖也会来,她知道你回来了很是高兴,一定要朕把你带过去”
实在不是乐殊多疑,只是她总觉得老康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比较怪的味道眼珠子玩味似的直在自己身上转,好象自己身上有什么怪事情会映到恪靖身上一样只不过这回,乐殊一点也不心虚毕竟自从掌了钥匙后,乐殊知道了不少暗事在自己和恪靖中间,如果有人要心虚,那也绝对是她,而不是自己
如同上一次一样,承德此行一样的隆重而夸张老康走哪儿都不忘带上他的老婆团儿子团,只不过这回好象没有带上儿媳,一个也没带敦恪的出行惹动了很多人的注目,尤其是在所有人都知道老康这回要为她选一个乘龙快婿时,敦恪的一举一动更是成为万众的焦点
虽然让自己骂醒了,但时间过的太快,真要面对这样的情境时,敦恪还是十分的紧张所幸这回乐殊是过来人了,一直伴在她身侧,不断的开导安慰,所行所需更是准备得齐齐妥妥,绝对不让人小瞧了去就是了
承德离京都并不怎样远,车马齐动也不过七八天的路程便到了而龙驾到时,蒙古五位亲王带的他们的儿子们也早迎候在了猎区,恪靖也提前一天到来了也许是因为住帐蓬果然不舒服吧,去年起老康已经是让内务府在此建造避暑山庄了,只是如今才过一年,一点涅也没有的呢是故,这回的行营仍以帐蓬为主
乐殊和敦恪住在了一个帐蓬里,为了晚上的盛装亮相,乐殊在敦恪的打扮上是起足了功夫,整整在帐蓬里耗了一整个下午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晚宴开始,敦恪一出场就引来了各方人士的全力注目,就连她的哥哥和阿玛们也不禁多瞧了她几眼老康瞅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喜欢!
为了不抢敦恪的风头,乐殊打扮得非常低调,如今有了恪靖在超她们姐妹自然是坐到一个桌子上,自己没有再坐到老康旁边,而是被安排坐到了十三旁边这个座位明显的惹得胤禟很是不快,一晚上都瞧他在冲胤祥放冷箭而这个十三也真是古怪,怕极了他四哥却一点也不怕胤禟,老九在那边越是不高兴,他在这边就越是殷勤,弄得自己是这个好笑!不过除了他们哥俩外,还有一个人对自己很是有想法只不过乐殊这回一眼也没有瞧他,可自己越是这样,那人反而盯的越是激烈,目光集中到场上有一大半的人都瞧出不对劲来了,而胤禟和胤祥的表情也是益发的不怎样了所幸的是这样的场合,他们这样的身份再不高兴也不会怎么样,而宴散之后,乐殊则直接和敦恪回帐休息去了,没有人任何人以发飚的机会
只不过,自己逃开了别人的审问,却逃不开敦恪的探询,洗漱完躺在被窝里后,敦恪终于是问出口了:“乐姐姐,那个男人是谁翱为什么他那样瞧着你?”瞧得太露骨了,九哥和十三哥脸色难看极了
就知道这小丫头会问,乐殊是叹了一口气道:“他是达尔罕王遗子罗卜臧衮布,上回到蒙古时碰到的”当然的,乐殊不会把更深层次的问题告诉敦恪和她说这些就足够了!
敦恪在来之前已经做过不少的工作了,象蒙古此行的人数及每个人的身份背景如何,她都已经记得差不多,只是对不上号罢了如今一听乐殊说那个特有型的男人居然是蒙古族现在出名的特色男人罗布王子,自然是一阵的幻想连翩,只不过:“姐姐你对他有意思吗?”
虽是暗夜,可乐殊也瞧得见敦恪那亮晶晶的眼神,捏捏她的小脸是轻笑道:“我能对他有意思吗?你九哥和十三哥还不够我心烦的翱再扯一个,我要不要活了?”
敦恪听得是咯咯直笑,只不过:“那样的男人,姐姐你不要,太可惜了”
这话听得乐殊心里是一阵心惊,扭头瞧瞧敦恪那若有所思的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再在枕上呆不赚就是半支起身子问道:“你喜欢他?”
敦恪是脸色一红,好害羞的瞪了乐殊一眼道:“我只是觉得他不错而已,反正姐姐你也不要他,对不对?”你不要,我要还不行吗?
话是这样没错啦乐殊也知道这个罗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娶妻,可以说是连侍妾都没有一个,而他的身份也足配得上敦恪至于罗布的外形就更是不用说了,简直是一流的人才,在今天这一堆不是鲁夫就有些青菜的世子当中,毫无疑问的他是最出色的一个不怪乎,敦恪会这样注意到他只是……
“姐姐对他有意?”见自己半天想说不说的涅,敦恪便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而乐殊自然是非常直接的拒绝了这个提案:“不是的,一点也没有”回答得有些太快,太干脆了反而是引得敦恪有些的怀疑,只不过,这会子敦恪也有想法要说了:“乐姐姐,我劝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九哥和十三哥都争不来了,绝不会把你让给一个外人的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为了你也为了他,妹妹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敦恪是晓得自己这些哥哥们对付情敌的手段的九哥和十三哥虽然目前没有碰到过情敌这样的角色,可敌人的角色是绝对碰过的,那样的手段敦恪想想都发毛两个哥哥如此在乎她,如果她要真对一个‘外人’有意,那么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
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他的确很出色,对不对?”否则乐姐姐不会放的九哥十三哥不要,再喜欢那个蒙古男人他确实是很有型的男人,健硕却饱含优雅威猛也不失儒子风范,论气质象极了十三哥只不过十三哥这只老虎是让关在紫禁城的老虎,而不象罗布那样,是纯野生的,浑身充满了自由的活力与荒蛮的野气他的确是出极的男子!
瞧着敦恪那着迷的涅,乐殊回味在心的却是止不住的苦涩
这一晚,两个人谁都没有睡好只不过第二天起身时,一个因为心情好而精神矍铄,另外一个则因为心情不好而一身的抑郁
诱拐计
诱拐计
承德之行的活动仍然是老样子,男人们去狩猎,而女人们则站在高岗上看这一批又一批的狩猎老康仍然只是作作样子便回来了,身侧陪的恪靖敦恪和乐殊三个花一样的女儿,真是体面极了五位蒙古亲王陪驾在侧是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他们的儿子那十几位的蒙古亲贵包括罗布在内是排在了阿哥狩猎后的第三场
罗布依然吸引着敦恪的注意力,但那个臭男人却偏偏一直盯着乐殊瞧,乐殊知道就会这样,但这样的场合偏偏自己是逃不开的,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给阿哥们削果盘,一语不发一头不抬,这个乖觉的样子看得老康是这个好笑
阿哥们狩猎回来了,头一名的仍然是十三,而第二名则不再是老七,变了十四,之后排位的是大阿哥和老九,两个人的猎物一样多,只不过大阿哥的份量略错些,占了第三之名胤禟今天似乎出力不少,可仍然输给了十三,气得不得了又见那个罗布仍然在盯着乐殊看,心头火气更大,倒是乐殊亲削的果盘让他平息是不少的怒气
接下来的蒙古亲贵狩猎的结果也没有太大的悬念,罗布第一,老瓜的三儿子硕托第二,第三的那个年轻人是博尔济吉持氏蒙古翁牛特部杜凌郡王毕里哀达赍的次子仓津
这个年轻人给乐殊的印象倒是还不错,他长得似乎象中原人,没有蒙古亲贵们那些个膀大腰园的感觉,而是秀气斯文了许多,不过瞧他今天的身手倒也可以的样子杜凌郡王也向老康提了亲,不过他代提的是长子,而不是次子也真是怪了,这回来的人数中竟然没有他长子的踪迹?其中有什么问题吗?扭头看老康,可老康却不瞅自己,而是不知为什么看的恪靖一直笑,笑得颇有阴谋的味道
接下来的活动,乐殊一项也没有参加,连个热闹也不看,而是十分尽心的回去察翻关于这个仓津和翁牛特部的情况一查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个仓津的大哥竟然是个情种,不愿意娶公主,携上一名使女私逃了因为他的母亲是大妃,虽然这样的事情算是惹祸,可毕里衣达赍还是没有怎样责罚他,只是顺着他飘一段时间罢了而和亲的大任则落在了次子仓津的身上了仓津的母亲是侧妃,一如乐殊所料,他的母亲是个汉女,让老毕抢来的,曾经很得宠,但气性大点没几年就死了,仓津是让大妃抚养大的按资料所讲,这个仓津办事很是有一套,老毕有什么难事头一个找的都是次子而不是长子不过郡王之位是绝不会传给这个身上有汉人血统的次子的
情况有点复杂!看得出来这个仓津是个聪明人,但这样的条件出身是不是会在敦恪的身上另有图谋呢?那样的话,敦恪能否应付得来,而这段婚姻真的会如愿幸福吗?亦或者自己该换个目标?
晚宴又是一大套的篝火烤肉,乐殊不待参加,以帮老康收拾折子为由呆在了龙帐内,直到老康吃饱喝‘多’后回帐要休息,自己才是出来不过临出帐前,老康是和自己嘀咕了一下:“恪靖在后营林子里等你”
后营林子?
乐殊有点理解不了,那可是靠车马队的地方,空气又不好,又没有什么景致,这个四公主约自己去那里干什么?不过疑惑虽是疑惑,但仍然是乖乖的去了可一进林子,乐殊就发觉自己上当了,林子里等待自己的并不是恪靖,而是罗布
“你终于还是来了”罗布的话语很亲切,但可惜的是乐殊并没有怎样亲切的感觉,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康这个坏蛋,他居然又陷害自己可眼前这个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颇为警戒地看着他道:“你和皇上说了什么?”如果一句话也没说,老康不会有眼色到这种地步,帮两个人安排在这种地方见面的
这个地方氛围是差点,但也绝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在这里幽会
罗布挑挑眉,看看乐殊那戒备的样子,有点伤感:“对于我,你也这样防备吗?”语气太熟了,熟得乐殊是勾起旧帐直想扁他冷笑道:“怎么?你不再自己冒充自己的弟子了么?”
“你猜到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罗布不太相信是她猜到的,因为自己很了解她,她对这种农活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
乐殊知道他清楚自己的底细,自然也知道他不相信是自己猜到的,不想让他看扁就是回道:“我是不懂那些,但有人懂而我的运气还不算太差,恰巧有那么个多嘴的人给我解释了一下蒙古是不产豆子的道理如果我再不懂的话,那我就是傻瓜了”罗布知道关学峰是不能吃豆子的,可马倌却告诉自己蒙古不产豆子如果推算下来的话,这个罗布必是关学峰穿越灵魂附在这个蒙古王子身上的结果
“你果然是变多了!以前你就算知道,也不会稀得和我来斗嘴辩解的如今你却变了,为了什么?是谁改变了你?”罗布有点不甘心,自己花了整整一年千万条心思来亲近她,却以失败而告终可这个冰山似的人现在却学会了承欢嬉笑,调皮斗嘴,那是一直自己消看到的结果,可如今这个结果是有了,却与自己毫不相干,怎能不叫人气闷?
乐殊不待听他这样的话,别过脸去不看他,冷冷的回道:“我怎么变的,为什么而变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一派生冷的样子,看得罗布是这个闷气,咬牙道:“你定是要与我这样生分了不成?”
不生分?难道还和你亲热亲热不成?乐殊是这个没好气,回头瞅了罗布一眼,冷笑道:“妹夫大人,你和你有必要亲热吗?”
罗布是听了一怔,然后哈哈的就是大笑起来了,笑得乐殊这个奇怪,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笑什么时,罗布却是一个箭步来到了乐殊的面前,抓到她的肩膀认真道:“你认为我真的喜欢遥影吗?我是为了你才去接近她的,她害你如此,我绝不会放过她我要为你报仇,破掉你心中的冰山”既然正面进攻无法打破她的心房,那么就要釜底抽薪了关某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查到了乐殊的整个过往还有她变成这样的原因,当然也得知了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来到北京上学的消息,于是刻意的接近,速度的结婚,“知道吗?那天你们馆长为什么单派你在那个日子去圣若瑟拿书?那是我求他的因为我要在那天当着你的面甩掉韩遥影!可可你却失踪了,然后她也不见了,更可笑的是,我回家的路上一个花盆砸下来,让我来到了这里乐乐,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不是她你明白吗?”
乐殊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惊得当场就退了好几步,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却毫无支撑可挡之物但:“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以前不会接受你,现在更不会”怪不得韩遥影对自己那个样子,想来她一定是知道关学峰和她结婚的真正目的了真是搞笑!这么烂的八卦剧情居然会落到自己身上来自己不接受,绝对不接受
她不接受?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接受,罗布有点想恨,但为了某个约定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继续问道:“不接受我,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接受了别人?哪个男人?说给我听听,我倒想知道一下,是谁这么有本事化得了你这座冰山”
因为心曲,所以说话是不那样好听了乐殊也不待和他呕这个气:“我还是那句话,这与你无关”
又是无关罗布是冷冷一笑,抱胸自信道:“如果会与我有关呢?”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和老康提了亲?亦或者两个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乐殊一直知道老康是那种公事为先的人,为了公事他连儿女都可以舍弃,更不要说自己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情怯扭头看向罗布,咬着下唇一语不发
她又是这个样子!罗布有些不忍了,走近身前是轻抚她的鬓发,柔声道:“不要想那些阿哥了,他们不懂你,不懂我们原有的生活我派了人去京城打听你的消息,他们个个都有一堆的小老婆,儿子姑娘一大堆我知道你是容不下这种事情的就算他们真心喜欢你,可那个皇宫是个大牢笼,他们反抗不了皇权不象我,我现在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我只会娶你一个,我会象之前那样对你,乐乐,不要拒绝我如果你不喜欢草原的生活,我们可以到中原去,或者可以去沙俄,去日本,去英国法国德国,让我们一起去欣赏一下中世纪工业革命前的辉煌岁月,好不好?”
话语是很动听,提议也很勾人,但可惜的是时机不对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自己刚回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或者是在自己适应不良决定逃走的时候,自己都会和他走的不论感情与否,和他在一起总比和那些阿哥们在一起要舒坦得很,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提议却是引不起乐殊的一点点共鸣
再兼之:“我不相信你对韩遥影没有感情我也不相信你现在和我说这样的话是完全因为我”在他面前,乐殊不需要掩饰,盯着罗布的眼睛是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只是喜欢我,那么为什么两年前你不对我说这样的话?却现在这样说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达尔罕部连续两年遭灾,死伤膨无数,你的原气受损过重想从我借助力量,对不对?又或者你予我的那些曾经的感情其实早已经过时,只不过康熙与你交换了条件,让你来试探考验我又或者你从某种途径知道我找到了韩遥影,想从我这里套出她的下落来是不是?”
乐殊的话说得很有些绝,罗布的表情有些不大好,但是却并没有发生乐殊想看到的那种情绪反应他只是慢慢的收起了刚才那样的情绪,然后以一种纯粹蒙古汗王的表情看向乐殊:“乐小姐的分析很是精准,让小王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不知道对于小王的困境,乐小姐肯否施之援手呢?”
这话象是在赌气,更象是在交易,亦或者两者兼有之但不管是哪一类,乐殊的回答却只有一个:“我想信有更愿意帮助你的人存在!如果你愿意用刚才那样的姿态去打动那个人,你得到的收益会更大”
“你?你知道?”这下子罗布真的发火了那样的事情简直是屈辱,自己控制得极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那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也是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原因之一吗?”
难道她已经和那些人好到这样的地步了不成?
这一次,乐殊没有正在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很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一句:“我们三个谁都回不到从前了,何必做这样根本不合实际的幻想呢?谁都有舍不下的东西了,虽然这个梦确实古怪到了极点,可梦做久了便成了真实”
一场诱拐的大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幕了,罗布失望的走了,而乐殊却选择呆了下来只是在瞧见他真的走的无踪后,才是萎靡的呆坐在了草地上,看着罗布走开的方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事隔良久后,从自己的袖筒里拿出来了一张纸条,这是在自己离开龙帐的下一刻,一个人塞给自己的,上面有着关于达尔罕部的近况,以及恪靖公主看上了罗布的种种事态只不过最后的一句带给乐殊的震撼却是最大:“四姐怀孕了!”
什么世道!
替身记
替身记
世道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乐殊真是看不明白了
老天爷到底是个咋样的人或神?乐殊更是想也不敢想了
就连老康这个自己觉得甚是亲近的长辈,乐殊也觉得自己有时候离得他好象很近,有时候却离得他象是很远
那天晚上,乐殊在林子里一个人呆了很久,望着满天的星辰想了很多,可如果仔细数来却好象又没有想了些什么,反正满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转了些什么自己根本理解不了的问题直到夜寂月高时,才是回了帐蓬准备休息
只是自己才一进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么晚了,敦恪居然还没有睡,一个人坐在榻边是呆呆的望着烛火出神,眼圈有点红,象是哭过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翱”就算是再艰难的时候,乐殊也没有见敦恪哭过,这遭头一次见,自然是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询问
敦恪看看自己,眼神里惑光重重,张开杏口想说什么,可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扭过身去,钻到被窝里去了
她不说,乐殊自然是无从安慰,当然更不会死缠烂打的追究她的如此‘伤心’事,虽然隐约间好象明白一些,但这样的事情总是不好问出口了时辰不早了,自己也是脱衣就寝了,只是自己这边刚刚吹熄蜡烛,那一侧被中的敦恪就是说道:“姐姐,明天你陪我去挑马,好不好?”
“挑马?挑什么马?”乐殊有点反应不过神来表情怔怔,一脸的茫然
如此情境让敦恪不由的又是憋气又是羡慕,起身道:“自然是汉人嘴里的驸马喽”
第二天开始,敦恪积极的开始与十几位世子们‘约会’,从骑马溜弯,到林中小猎,亦或者漫步踏青,饮茶畅谈等等约会的花样自然是乐殊想的订的实施的,而所行一路上某乐也当足了电灯泡与讨厌鬼红娘时不时的问那些世子们一些很奇怪的问题,让他们不知所措,张口结舌,但这些问题都是攸关于敦恪的未来的
秋弥的日程一定有十天,而敦恪的约会行动就花掉了乐殊八天的时间,初步筛选后,老康敦恪还有乐殊三个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候选人为仓津只是:“仅仅几天的相处,还不可以足够看得出一个人的品行来丫头觉得皇上不妨把这位世子带回京城去住上一年半载,一来可以与公主有较多的时间互相了解,二来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来彻底的品评这个人的德行”乐殊不愿意有所误差造成敦恪的终生痛苦自己的考虑似乎也甚合老康的心意,当下便是准了
敦恪象是接了什么老康的暗示似的,说完这事就是退出帐去了龙帐内只留下了乐殊和老康两个人,情况有点诡异了好在乐殊不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早有经验只是再有经验,也架不住老康这样的炮轰
“听说你甩了罗布,是真的吗?”
一个皇帝怎么可以用甩这个字?很明显的这个甩字是现代人的用词,老康之所以会用,肯定是有人告状了呗
乐殊非常大方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似乎在皇上的意料中吧?如果我不甩了他,您会让我和他走吗?”前面的问题不打紧,乐殊的重点放在了后面这条上老康安排自己和罗布见面的动机当然不单纯,但到底其中隐藏了多少的秘密,乐殊很是想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做
康熙呵呵一笑,半歪到了靠枕上笑道:“也只有你这个丫头敢如此置问朕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还理直气壮得好象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好吧不妨告诉你!朕很有信心,你不会跟他走,所以才安排了你们相见”
很有信心自己不会和罗布走?
乐殊有点接受不了:“敢问皇上,您从何而来的自信?”自己好象没有表现得对哪个阿哥深情不悔的涅吧?既然如此,老康从哪里来的这种自信翱
康熙是听得更乐了,但乐归乐,眼神中虽满是清神自信的光彩,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因为朕很了解你,很确定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不错,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对朕的阿哥死心塌地,甚至于你这个丫头的神经实在是粗了点”说到半截,老康有点头痛这个乐殊哪方面都玲珑剔透,唯独在情事方面实在是迟钝得太过了枉费自己的那些儿子们如此费心对她,她却是大部分都理解不了,甚至看不在眼里不是无情,是因为她根本没操那方面的心,人家做了她也不知道幸亏她不是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否则自己可不确定有没有儿子们这样好的耐性和她玩这样的游戏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自己又通过乐殊发现了儿子们的一个大优点:有耐性
好象串行了,还是回归正题吧“朕知道你最缺的是家庭的温暖,亲人的关爱罗布虽然很优秀,你们之间也很有共通点,但经过朕的观察,这个孩子好是好,就是太独来独往了,没有亲融力,以至于他无法给你最需要的那种安全感但这样的东西,朕给了你!”既然说到这儿了,不妨再说得透彻一些:“朕相信你对朕的感情类似于父爱,你额娘玉容和定妃对你的感情象是母爱,兰慧琪梦灿落和你的感情是妯娌也是朋友,敦恪悫靖温恪对你的依恋是连亲姐姐也不如的依赖,而胤礼是你最心疼的小弟弟,也是你在朕这个家庭里最无私无防全心爱护的人这些东西才是你心底里最想要的,对吗?”
对吗?
当然对其实乐殊昨天晚上也想了很多,想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想和罗布走,甚至于一点点心动的想法也没有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恪靖,事实上乐殊怎样也算是个现代人,未婚怀孕在三百年后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自由的享受**,恪靖也不是那种纯情的无知少女,她既然有胆量这样‘陷害’罗布,就有胆量承担所有的后果她不是乐殊退步的原因真正原因乐殊一晚上也没有理清,事实上,自己并不是不清楚这些真正的原因,只是这些东西来得太悄然无声了,自己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拥有了
老康的一番话,当然是肯定的代名词只是:“丫头一直以为,皇上给我的交换待遇是让丫头自由挑选所嫁的阿哥人选”虽然他利用得自己着实是狠了点,全面了点,这样的交换条件也实在是差劲了点可在大清朝这样的时代里,老康可以允诺到这一点,已经是十分给乐殊面子了,于也是的,乐殊没有敢再行奢望什么
可如今看来,老康所给的好象不只这些而自己有些怯懦的想法,让他似乎颇为不爽
康熙不是颇为不爽,而是很不爽,特别不爽皱龙眉半晌后,有些不高兴的反问道:“朕在你的心中就那些不近人情吗?朕象是个吝啬的交易人吗?臭丫头,为什么你把朕想得那么抠门?”
如此发飚,乐殊有些情怯,没有说什么只是讪讪的笑着,这副涅让老康气不得恨不得,只能是就近拎住了她的耳朵,怒骂道:“朕要是你想象中那样的皇上,早在发现你和四阿哥在尚书监耳房会面的时候,就会杀了你;在你救老九那个晚上又和老四搂在一起的时候,更有理由宰了你;在傅圣济失忆以后,更有绝佳的理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尤其在你居然敢写那种信给朕,暗骂朕的无情后,更有理由让胤祥直接灭了你这个不懂朕心小肚鸡肠专爱气朕拆朕的台让朕笑场丢人的臭丫头”一边骂是一边扭乐殊的耳朵,弄得乐殊是又想笑又想哭,这个老康的手劲实在是不小想撒娇,可瞧他似乎火大得紧,就只好先让他发完飚泄完气后,才可怜兮兮的商量道:“皇上,丫头的耳朵已经不小了,不要再扭了,会变猪耳朵的”说完还扑楞了一下那边的耳朵,扮个猪猪的样子出来,逗得老康是立马笑场了,松手饶过了乐殊已经发红的耳朵
“还敢怀疑朕吗?”扮老虎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扮小绵羊
嬉笑半晌后,康熙是想起了今天会晤的正题:“朕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去办,不知道你肯不肯?又敢不敢?”
乐殊是听不明白,这任务有敢不敢的,怎么还有肯不肯的一说呢?满脸疑惑的静待康熙的解释老康是鬼鬼一笑:“那天晚上,某人又及时的给你传递消息了,对不对?”
指的自然是那张字条乐殊没有否认,只是脸皮无缘无故的有些发红
老康看的有趣,没有继续逗她,而是谈到正题:“恪靖有了罗布的孩子,虽然这是她设计陷害的结果,但她不悔,朕也不允许她后悔罗布是个不错的男人,恪靖和他在一起朕很满意只不过这个孩子的出生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可肚子大了是没办法的事情,而这个恪靖居然还没有搞定孩子的阿玛”说到这儿,老康又有点想跑题了这个恪靖也真是的,她又不是没学过兵法,怎么玩这么差劲的一招万一罗布不认帐,或者是两个人真的无缘,那她不是亏大了?
“所以呢?”乐殊有点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猜测,问的声音里都有些颤抖了
“所以朕和恪靖商量后的结果是,让你去顶替恪靖的位子,在归化城装一年的恪靖公主这一年的时间里,恪靖会去罗布的地盘里争取那个男人的感情,包括生孩子坐月子等等朕算过了,等孩子百岁之后,你母亲的三周年也算是过完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回京待嫁了但是,恪靖这个公主的位子可是不好当的,你上次去过归化城,知道她到底有多能干吧?”老康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是骄傲
可乐殊听这话的时候,却直是流冷汗废话!自己当然知道这个四公主有多能干,她不只管的自己的公主府大小事务,归化城上下的调度诸事,还有老康给她特批的四万庙圈地事宜,以及整个蒙汉商线的全盘事由想想都头大,天呐,这个任务太重大了乐殊有点想脚软,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极会猜人心思的老康却是没有给予她这个机会,又道:“这对你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要知道,就算你将来嫁给朕的阿哥们,当嫡福晋可不是每天吃喝玩乐生孩子就可以了,你有一大家的事务要管,一大堆的门人卿客要约束到归化城训练一年,有助于你以后的日子里不会栽太大的跟头你可是朕亲自挑选调教的嫡福晋,你丢了脸就等于朕丢了脸”当然还有另一重的意义,老康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如果你连这样的事务都对付不了,那么朕如何放心把那样重大的愿望交诸你来实现?
事情好象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老康的说明兼激将也无不道理乐殊当然不想当一个提不起来放不下去的福晋,丢老康的脸是小事,丢自己的脸可是大事,更不要说还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命运到归化城锻炼一年,确是好事一桩
只是:“如果四公主失败了呢?”罗布的性子是很执拗的,他那天晚上也说了他‘**’给恪靖对于他来讲是种屈辱这样不良的基调上,恪靖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对于这点,老康也有一些的的看得出来,那个罗布不是个普通的男人,恪靖的眼光是不错,但是:“她既然赌了,就要承担赌输的后果瞧上那样的男人,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挑战”恪靖的性子太强了,和那样的男人玩那种游戏,她的这条路走的不会平顺的“按她的话讲,如果输了,她会以收养的名义来抚养这个孩子反正这一年里你的身材就是恪靖的身材,没人会怀疑那个孩子是她偷生的”
计策是很不错啦,前前后后想的都很周全
可是,乐殊还有一个事情没想通,那就是:“另一个新娘,丫头还没有挑好翱”事实上,乐殊想说的是,真的一年过后,老康要打发自己嫁人了吗?以那样的方式?
她的小九九自然是逃不过老康的法眼,瞧她担忧的样子似乎让老康颇为畅快,压抑不住逗她的**是笑说道:“放心吧!朕会帮你挑一个合心的妯娌来的,也会替你备一下你绝对无可挑剔的嫁妆等的做朕的儿媳妇吧,小丫头”
拍板定案,撤团回京
老康带的他的老婆团儿子团女儿外加候选女婿仓津,外加诸行满汉大臣们回往了京城,蒙古各亲王带着他们的儿子是各回了各的部落,恪靖在把自己交待给了她的亲信侍女海兰图后就是化妆成一个普通的女子跟在罗布的队伍后,追寻她那注定见不得光的爱情去了
只留下乐殊一个人,捧着老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恪靖的人皮面具,站在这完全陌生的草原上,度过了一年漫长而辛酸的公主生涯
大婚记
大婚记
乐殊没有当过新娘子,但本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想法,她也觉得自己这个新娘子当得实在是怪异到家了
正常的结婚方法,就算是在三百年后超简化的过程也绝对少了新娘的参与是不是?切切,是婚前参与比方说房子的选择啦,家居的装饰啦,婚纱照的拍摄风格啦,新娘妆还有婚纱的选择订购啦最起码日子要新娘要定,菜色也要过问一下下的吧?这是最起码的礼貌耶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个新娘子会混得这么没面子?
老康把婚期订在了九月初六,粉吉利的日子啦但是为什么九月初一才通知自己?再加之那个恪靖磨磨蹭蹭的和罗布在那儿不知道玩什么猫腻,弄得自己九月初四才从归化起起程上路一路狂奔的那个辛苦艾正好赶上一场暴雨,弄得自己赶到北京时已经是九月初五的傍晚了
汗!
狂汗!
大大的狂汗!
自己这个新娘子错过了所有结婚前的一切程序虽然说大清阿哥的大婚仪式是粉繁琐的,乐殊一向不喜欢这样麻烦的事情但好象怎么这也算是乐殊的头婚吧,看戏看个稀奇也可以的吧?什么大定礼小定礼纳采礼等等等十几道手续,乐殊是一趟也没有赶上?更甚者,当自己在乾清宫里一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房间里一觉睡醒来后才发现:这个老康居然连自己的‘拜堂式’也给省略了
太过分了!
居然让别人和自己的丈夫拜堂!而在这个时候,乐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康敢玩这种乌龙戏码,而不的真的嫁错?原来这个狡猾的老康居然两个新娘子都弄成假的,真的都事先打扮好后,藏到了各人的新婚寝室里等待新娘进门换装小憩时,便进行了一系列工程的换包动作
于是,乐殊在自己的结婚大喜之日,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后居然还来得及完成婚事,实在是不得不托老康的‘鸿福’啦
自己早已经在乾清宫里就打扮妥当,当然除了新娘的服色及身上固定的首饰然后被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嬷嬷偷运出宫,安放在了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寝室里间,就是放恭桶的那个地方老康真是不厚道的大人!院子里吵哄哄的根本不知道咋回事,等待代身新娘进屋整整衣装之际,那个替身就把新娘装换给自己,并且非常大方的进行了自我介绍:“奴婢叫碧莲,万岁爷把奴婢赏给了福晋做贴身丫头了”
然后不等乐殊和这个看起来就比较机灵的碧莲丫头作作互相介绍,交流一下感情时,就让四个明显知道内情的喜娘给上下折腾起来了四个人的速度就是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自己就完成变成了标准服色的皇子嫡福晋扮相了而这边刚刚弄妥一切,门外头就开始呼吆的要掀盖头闹洞房了
真正头晕的时刻终于开始了,而乐殊居然在这个时候尚且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丈夫到底是谁?九狐狸还是臭十三?
晕死啊
里面的喜娘放了话,外面一堆人就是闹哄哄的挤将进来,隔着红盖头,乐殊不知道到底进来多少人,但听这闹哄哄的劲儿一定人不少,盖头帘子底下挤了一堆的脚丫子,要不是有喜娘拦的,还不挤上床来才怪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乐殊有些奇怪,喜娘竟然让自己穿着鞋盘腿坐到床里面去这下纳闷,这是干什么翱自己还顶着盖头艾难道不用先掀盖头的吗?但这种时候,新娘子是不能说话的,喜娘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呗自己这边才摆好,那边一个男人也是上床了,和自己一样穿着鞋盘腿坐在床上,和自己面对面的,虽然自己看不清楚他的涅这些凑热闹的人也甚是奇怪,喜娘更是摸不着边际的说一些叽哩咕噜的应该是吉祥话的东西吧?自己其实十分想听他们说一些逗人话的时候,带出些什么阿哥之前的数字号,好让自己明白自己到底是嫁给谁了吧?可偏巧这些人好象早有预谋似的,偏偏不说这个惹得乐殊这个心急!
喜娘说完吉祥话后,一堆人就是拼命的往床上洒什么花生红枣桂园之类的玩艺儿,这个乐殊晓得是早生贵子的意思然后就有人端来了一盘饺子,叫唤道:“请新人吃子孙饽饽,从此子孙满堂”原来满人管饺子叫饽饽?乐殊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名称,自己还是喜欢叫饺子这时喜娘凑到了自己耳边嘀咕道:“这是半生的,一会儿会有人问你是生的不还是不生的,你不准说话,点头摇头表示就可以”
乐殊这时十分想砍老康,这些人始终不揭破谜底,又一直不给自己掀盖头,想来定是老康授意的这个老康越来越老顽童,不象话了一盘饽饽放在中间,新人一人吃了三个,然后如喜娘所言就有人逗到底生还是不生?这种游戏在乐殊看来十分无趣,不就是个谐音字逗新娘子羞嘛这种玩艺后放在这种时候的女人逗来还可以,自己可是新新人类,这种玩艺儿太破了不过让乐殊奇怪的是,自己点头摇头就可以了,怎么新郎也一句话不说?也是,自打进门来就没听到新郎说话这个老康,真是玩上瘾了是不是?
闹过这一场后,就又进来几个小孩子,有男的有女的用满语不知道唱什么歌,想来是什么早生贵子之类的玩艺儿吧?真可惜,自己盖的这盖头根本瞧不见这稀罕的事件然后好象进来什么神棍之类的,对,人家叫萨满法师,在屋子里跳了一大顿后,算是祈戈成就又退下去了
闹了一大顿的,该揭盖头了吧?可这个过程好象被人省略了还是忘了怎么回事?一帮人居然拉上新郎喝酒去了,把自己一个新娘子再度扔在了屋里
犯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翱
这回的等等了好久,不过这当中,乐殊也没闲着,四个喜娘居然连续和自己咬耳朵,说的不过是些‘生理知识’方面的问题,听得乐殊是又想哭又想笑这古代的女人就是可怜厚,要结婚了居然连这种知识都不知道,是不是太差劲了?不过转回头来想想,自己一会儿居然要和一个男人真的做那样的事情,是不是也有点太夸张了这个时候,乐殊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回不再是‘任务’,不再是‘戏耍’,而是真的要结婚了做人家的老婆,做人家子女的额娘?当然将来还要生孩子?想来就是一阵的恶寒
不知道外面到底闹了多久,反正他们闹了多久乐殊就在这边胡思乱想了多久当房门再度打开,一堆人把酒气熏天的男人是推上了新床,这回乐殊以为终于要掀盖头了吧?岂不料,还是没有反倒是喜娘递过了两只银杯,里面盛满了美酒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看不到人面就喝这种酒,老康真是玩得太上瘾了,可是没办法,还是喝吧二人拿起了银杯绕过了彼此的肘腕,喝下了这杯浓郁香烈的交杯酒
下一个程度是最后一个程序了,喜娘把两个人的衣襟拽起是紧紧地打了一个死结,然后说了什么永结同心之类的话后,便是把一只称杆放到了新郎的手边但是,这个奇怪的新郎并没有直接挑盖头,而是等这一堆心不甘情不愿的家伙们集体退出新房,关紧房门后,那只称杆才是缓缓的伸了过来
新郎似乎也有些紧张,因为握着称杆的手有些颤抖
称杆是桃木的,一股乐殊熟悉的味道慢慢迎来
穿过了红穗边,称杆向上慢慢的挑起,挑到一半时,新郎的手突然歇了半歇,象是有些紧张过头了,乐殊都能听到他变粗的呼吸声,正也自已忐忑时,那人却是一下子挑起了所有的盖头,乐殊的脸蛋清清楚楚地照映在了红烛之下
那人似乎欣喜极了,扔下了称杆和盖头就是一把抓住了乐殊的双臂,探过头来想仔细看个清楚可乐殊却偏偏是紧闭住了双眼,不敢睁眼看,这副样子看在那人的眼里似乎好笑极了,益发的想逗逗她,仍然一语不发只是伸手把她抱到了身边来,然后极为轻桃的是用手指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画着
画那轻秀飞扬的黛眉,画那紧闭心扉的双眸,然后连扑闪的眼睫也不曾放过,指尖一点一点的移过那浓密黑长的双帘,如此奇巧的接触惹得乐殊是更加的紧张,然后这人居然又划下了自己的双颊,俊挺的皓鼻,最后将手指定格在了有些颤动的红唇之上只是这回,他并没有用手指来描绘唇线,而是一阵夹杂着酒气的热息扑来,一只手掌挽住了自己的纤腰,强迫着自己抬起来,便要印下自己的烙迹……
乐殊以为接下来的会是亲吻,想来实施动作的那人也有这般香艳的想法,只可惜,二人的唇边刚一接触,那边的房门外却是一声低叫,然后稀里哗啦的滚进来了一大帮子满州亲贵,当中居然还有三阿哥胤祉,七阿哥胤佑,十六和十七也在此列,另外一帮子人俱是乐殊瞧着眼熟的亲贵子弟,算起来都是表兄弟堂兄弟之类的玩艺儿太子和四阿哥两个自较身份,站了门旁边,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看到了,还是大大方方的进来吧
怎么当哥哥的居然也可以听兄弟的墙根翱
乐殊有气不敢发,毕竟自己是新娘子,不宜说话,刚才喜娘千交待万叮嘱的,说是话说多了没福气虽然知道是迷信,不过乐殊不消落人话柄,就是忍住不说不过这个时候也轮不到自己说话,那帮子年轻的亲贵们就是笑嘻嘻的杀过来了
一个穿着红马褂的男子就是嘻笑的问道:“胤祥,你刚才想干什么来着翱再来演练一遍瞧瞧看,可好?”刚才就是因为在门缝里隐约看到比较香艳的境头,才一个忍不住挤的踩到人的脚,然后一堆人摔进来的不过既然进来了,不妨逗个到底
只不过他们一堆人逗他们的,床上的两个人却好象是另有自己的心思乐殊的脸仍然没有往右瞧,但是她略松了一口气的涅,以及淡展的笑意还是让胤祥这个新郎倌松了好大的一口气自己真怕她在知道新郎是自己后,脸上闪过什么奇怪的表情来,虽然她这个样子的表情算不得欣喜若狂,但起码对于这样的安排,她还是比较合心意的
这样就好,尤其是她暗松气的样子,让胤祥是一阵阵的心花怒放这表情说明,在九哥和自己之间,她还是比较倾向于这边的,这就好耳边不由的想起了今天迎亲前,在乾清宫里皇阿玛在自己和九哥面前说过的话:“这个游戏虽然是朕定的,但你们两个也是同意这样的游戏规则的不管最后是谁娶到了乐丫头,都是天意”
天意!果然是天意啊
虽然胤祥知道,这天意的背后大概多半都是天子之意,但这又何妨,反正是自己娶到她的想到此处,越觉得是乐不可支,瞧着乐殊是不肯转眼这个涅可是气坏了闹洞房的这帮子人们
“胤祥,你这可不象话,怎么瞧见新娘子连兄弟们的话也听不见了?”
“不行不行,这才娶了媳妇就忘了兄弟,这可不得了得好好罚他才行”
“怎么罚?罚重了,嫂夫人心疼了可怎么得了?”
“那还不好办,心疼了就让嫂子给安慰安慰喽胤祥巴不得呢吧?”
一帮子人是七嘴八舌的没个正经,叽叽咯咯的说些风流话,乐殊不接这样的话岔子,倒是胤祥大方得紧:“喀查汗,你可还没大婚呢,省着点,小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哟!还来劲了是不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可不分什么尊贵了新郎倌不听话,怎么办?兄弟们?”那个穿红衣的原来叫喀查汗,他好象是这里面的头似的,一声号出七八个亲贵们上来就是把胤祥连同乐殊一起拽了起来,因为两个人的衣襟已经打了结分不开了,所以原来打算闹胤祥的乐子连同乐殊是一起闹上了不知是谁弄来了一个苹果,绑着红绳是非要两个人咬苹果不行
没奈何的两个人只好从命,可拎苹果的那人好不老实,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让人根本逮不着,乐殊是暗气的想跺脚,却不料一脚下去竟然踩到了胤祥的脚自己这花盆底子的鞋踩人一下可不是好玩的,乐殊是想刚问问他有没有事,可一个抬眼瞧去,却是正对上了胤祥那满是笑意爱怜的眸子
满满的深情厚意,逐浪披风的澎湃汹涌而来,把乐殊这一只小舟是紧紧的围在当中,深深的环溺……
洞房记
洞房记
胤祥的人缘好象很好的样子!这帮子亲贵子弟和他差不多大的涅,但好象没一个怕他的,特别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好不容易咬完苹果后,他们又是出了什么这样那样奇里古怪的节目,反正都带一定的**成份胤祥脸皮厚,不在乎这样那样的玩法,倒是怕惹了乐殊不高兴,总要先看看她是不是恼了才应承这个样子落在那帮兄弟眼里,自然是一阵的不依,加倍的惩罚
游戏一直出了十二三个,闹腾的打更的都响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的最后还是太子说了话,这些人才没办法的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洞房他们走了,几个阿哥才是凑过来说了几句话
胤祉是笑着看看仍然低着头的乐殊,逗趣道:“弟妹,这下子咱们可真成一家人了吧?”知识分子臭老九,乐殊不回腔
老七不爱说话,可今天也忍不住逗上两句:“灿落跟我打赌,你一定嫁的是十三害我白输了五十两银子,你说要怎样还我翱”还你个大头鬼,没问你要鞋钱呢?
照例不说话,自己闷不吭声的样子让他们显然是没办法往下逗了胤礽淡笑道:“好啦好啦,**一刻值千金,咱们再闹下去,十三弟该赶人了”几人是互看一眼,哈哈的全走了冰四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胤祥跟前,笑笑的捶了他一拳,颇有哥俩好不分言语的意思他的面子乐殊是抬脸瞧了赏了,只是他却并没有要赏自己脸的意思,事实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甚是落寞
所有的人都退光了,屋门真正的关实了偌大的新房之内,只剩下了衣襟绑在一起的两个人乐殊不敢看胤祥,低着头眼珠子左扫招右扫扫的想找些不太暧昧的事情来做,可惜的是胤祥并不这样想,这个家伙居然在两个人还站在原地的时候,就伸手要解乐殊的衣襟盘扣,吓得乐殊是一个后闪,因为衣襟扯着差点造成小燕子式的悲剧,所幸的是胤祥好象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赶紧把自己拉进了怀里,没有申斥自己,只是把嘴伏在了自己的耳边,谑笑道:“闹了一天,你不饿吗?这样穿的衣服,你要怎么吃东西呢?脱了喜服,吃点东西吧”
原来人家不是想怎样,而只是要脱了喜服方便行动罢了,毕竟这样的同心结是不能拆开的,要自由行动只能脱衣了因为想法不纯情,乐殊自己暗骂了自己好半天,由着胤祥解自己的盘扣,帮自己是脱下了这又厚又重的新娘礼服,然后,他居然拉起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衣襟上,意思很明显,要自己也帮他脱乐殊的脸烧得很红,可自己不能太不够意思是不是?虽然害羞还是伸手帮胤祥脱掉了比自己那件更重的新郎礼服,只是自己的手有些抖,脱的不象他那样流利
闪掉重叠的礼服后,两个人里面就只剩下了淡粉色的内衣,行动自由后,胤祥没有直接拉乐殊去吃饭,而是把她安置在了梳妆台前,帮她拿下了那顶凤冠礼帽,然后一件件的帮乐殊拆下了那些繁重的首饰这满人的习俗也真够夸张的,光是金手镯就戴了四对,还有这脖子上几重几挂的项链,什么金的银的珠的宝的,挂了好几重,重到了一个不行摘下来后乐殊顿觉得脖子轻松了不少然后便是钗环珠花类的玩艺儿,胤祥拆得很小心,一点都没有扯到乐殊的头发,当然更不会弄痛她了
这样温柔的胤祥,乐殊以前是没见过的今天这样的情境下,自然觉得舒心,可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怯意和羞意来拆完首饰后,两个人携手到了外厅用饭,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是早摆上的,此时已经略冷,不过恐怕这样的时刻没有一对新人有心情来挑剔菜色的冷暖吧?不过即使如此,胤祥还是拣了一些冷吃不打紧的东西夹到了乐殊的盘子里,酒是没有给她再添,瓷碗里保温的热汤倒是替她舀了一碗来
乐殊不好意思给他夹菜,只是闷头吃自己的但瞧他居然在那边自斟自饮起来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还喝翱”瞧他那一身的酒味,刚才在外面肯定喝了不少了,怎么现在没人灌了还喝翱
她的关心话让胤祥很是高兴,拉了她的手笑道:“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
肉麻兮兮的,乐殊不待理他,只是也盛了一碗热汤给他,也不说什么,便是自顾自的吃起来了即使她没有再说什么,胤祥也是猜得到她的想法,很是乐呵呵的喝起了那碗汤喝的速度慢极了,好象是要从里面品出什么珍馐佳肴来似的,边喝还是边看乐殊,那笑涅让乐殊气得差点没拿勺子扔给他
夜宵很快是吃完了,丫头们早备下了洗漱用具,两个人分别洗漱后,剩下的事好象就只有一桩了吧?乐殊站在床边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胤祥倒是很悠闲的一层一重的放维帘,放到最后一层时,寝室已经与外界完全隔开了龙凤双喜的对烛燃烧得正旺,摇晃的烛影里满是暧昧的气流
胤祥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走向床边那个低着头有些焦燥不安的新娘子态度悠闲却又稳浆象是瞄准了猎物的山豹,妖狂却又情深乐殊不敢想象下面的事情,便是干脆闭上了双眼,她这个样子差点没有把胤祥给笑死,不过还是忍住了行到床边,将乐殊按的坐到了床榻上,伸手脱下了她的绣鞋,也脱下了自己的然后一个侧身把乐殊横抱起来放到了床的内侧,自己则放下了所有的勾帘后,也躺到了她的身边
帐内无灯,几重的红纱维幔下,映进帐内的灯火是极微弱的,可偏偏是这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灯光却是最能勾起人暗想的**来
乐殊仍然闭着双眼,躺在床的内侧动也不敢动一下,胤祥没有直接碰她,而是歪躺在她身边,侧着身子看她这古怪的样子看了好半天,忍到已经快忍不住笑意时,才是将她缓缓的扶坐起来,伸手解她内衣上的衣结,然后轻轻的脱下了淡粉色的上衣,露出里面杏色的兜衣新娘的兜儿上自然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只是此情此境看到这样的图案自然是更加的惹人浮想联翩脱下了她的上衣后,胤祥是又将她扶倒到了床上,伸手扯下了粉色的下裤
双腿的一凉让乐殊是心底不由的咯噔一下,只是好半天的没有再什么反应,这个好奇,睁眼一看,却见胤祥是已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不同于上次,这次他是真的脱了个精光,乐殊一不小心居然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赶紧是别了脸过去
这回胤祥是再也忍不住了,闷笑了起来放在平常,乐殊早打上去了,可现在却只能咬着牙看床里面维嵯的花式,虽然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脱光了自己后,胤祥是没有走正常程序,而是拉过了被子盖在了二人的身上不同的是,他居然将二人的头也盖在了被下,被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惹得乐殊是更加的紧张尤其是当一双火烫的手伸到自己的身下,解开兜衣的带子时,乐殊是不由得抓住了胤祥的肩膀,想说别,可又觉得这好象是他的福利,自己无法拒绝
黑暗一段时间后,两个人都适应了一些这样的光线,慢慢的瞧见了彼此的眼神与淡淡的轮廓,胤祥看见了乐殊的紧张与害怕,而乐殊也看见了胤祥眼中的炽热还有炽热虽然他的眼睛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但乐殊瞧见的只是火焰一般的炽热,盯得自己浑身发紧,不敢再拒绝他怎样,由着胤祥是把自己贴身的肚兜儿脱了下来,扔到了被外接下来他进攻的目标很明显了,就是自己身上唯一的障碍物那条小小的底裤脱的过程自然有一些不自觉的挣扎,可乐殊的底气很虚,胤祥的意志却很坚决
城防最终还是全面失守了
这里要说一些跑题话了关于这个床地之事,乐殊是正经八百的见过半只猪在走路啥意思咧?就是说,具体的操作规程生产工艺,明白但到底是个咋样的过程咋样的感情,汗!乐殊没试过,甚至于连A级文档,三级影音也没有涉猎过遥想当初和某关谈恋爱时,最多的不过抱抱外加拉拉小手,某关连亲都没有敢亲过乐殊,更不要说这种级别的事情了某乐这个守城之军在面对十三这个明显已经身经百战的男人面前,当然是溃不成军了
脱光了所有的衣服,接下来的事情肯定该是XX了吧?乐殊有点绝望的想着据刚才喜娘说,很痛但绝对要忍耐的一刻但自己这副壮烈成仁的涅,落在胤祥的眼里简直就是搞笑到家了,笑到他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就是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了又捂腮帮子又捶床的,最后都笑到咳嗽起来了
这副涅明显的打击坏了某乐的面皮,忍了一晚上的某乐决定反击了,抄起旁边的一个靠枕就是砸了过去,胤祥也不示弱,拿起了他枕边的那个,两个人就是打起枕头仗起来了一直打到枕头心里的鹅毛都飘散出来后,乐殊才觉得好象有个地方不太对了,奇怪地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枕头?”软软的靠枕不是清庭所用的那种四方塞棉花加垫板的靠枕,这里面塞的是鹅毛,这是洋人的东西十三的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当然是白石送来的他说你肯定需要这样的东西,送来二十几个呢先开始我还不懂他为什么送这么多的枕头来可现在一瞧,那一堆怕是不够用的了”胤祥回答得很轻松愉快,事实上也是,如果每天晚上自己和她都这样打一架的话,那二十几个枕头真是不够用的
乐殊仔细想想也是,只有那个家伙会送来这种玩艺儿只是才想没一会儿,就发现胤祥的眼神有点变了,目光焦着的直盯着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低头一看,轻叫一声赶紧是钻进了被窝里只是这边自己刚钻进被窝里来,身后立马就是欺上来了一个火烫的身体,炙热的气息吹指在自己的耳侧,呢喃的不知是些怎样的情话而那上下游移的火山般的双手更是让乐殊身上止也止不住的一阵阵的发抖,只不过自己这边凄惶的心境还没有完全培养起来时,有个温暖的声音就是在耳边响起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不会强求你你不用这样的害怕!”
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
乐殊刚松了神经,准备答谢四方诸佛时,胤祥就是将自己翻了过来,面对面的瞧向他“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我的权利”这回,某祥笑得极其阴险
这一夜乐殊过得相当辛苦,当然胤祥比自己更加辛苦他吃尽了自己所有的豆腐,但是却不能踏入正轨,就算没见过猪走路的某乐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讲是极痛苦的经历不过胤祥好象并不怎样在意,他更乐衷的是怎样调弄自己的感官,怎样最大限度的满足他个人的好象目前来讲无法满足的**,但这样的步骤又不能过于激烈或狂放,免得吓到明显已经受不了再多刺激的乐殊了这一夜,两个人过的都极其辛苦直到天色朦胧时,才是安然入睡只是,这一睡便是直直的睡到了半大上午才醒
外面的丫环婆子似乎极有眼色,并没有冲进房来也没有造成任何响动,而是不知哪个家伙一直学的小鸟叫让胤祥终有了听力,睁眼一看墙上白石送来的西洋表
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请安记
请安记
乐乐很累,事实上自己从归化城赶了好几天的路,一路骑马狂奔回到了京城就已经几乎累垮初六结的婚,自己初五晚上才回了的京城恰逢老康有一大堆的事务要办,自己连跟他回话的时间都没有,就一头栽在乾清宫小房里的床上睡着了一觉睡到初六的傍晚,本来自己还想睡的,可嬷嬷们的叫唤说明却是把自己的美觉楞生生的吓醒了接下来便是一溜的忙乎与紧张,好不容易偷偷摸摸的交换工作完成了却又赶上了胤祥这一晚上的闹腾,弄自己是又惊又怕又羞又燥的,好不容易睡了个才好,所以这一觉是睡得美极了
睡到了啥时候咧?一直睡到了一睁眼发现:“天还没亮翱”窗子外面天色朦朦的,欲亮非亮的时候乐殊是这个奇怪,自己这一觉睡得也太浅了吧?怎么这会子就醒了?可是觉得睡得好饱好舒服的样子啊
只是唯一一点缺憾的这张床太不让人满意了,居然是新人的床,而且自己身边居然睡的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自己并不怎样讨厌他,但是还是觉得感觉很奇怪
扭过头,胤祥睡得很熟的涅,背对着自己,呼吸均匀令乐殊比较满意的是他的睡癖还是不错的,没有打呼咬牙之类的怪癖,那样的话自己这个老婆就做得太是辛苦了趁着他背着身子,自己还是赶紧穿衣吧,可坐起身子来瞧,满床上都没衣服,想想后忆起来衣服昨天都让这个臭十三扔到床外面去了可自己这光溜溜的出去不太好吧?有了,床上有很多的被子,裹一床先下去再说
怕惊醒某十三,乐殊拽了一床被子,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后溜下了婚床果然一如自己所料,衣服扔了一地,真是不象话幸亏自己起的早没有让丫头婆子们进来发现,否则真是丢大人了,赶紧是捡起来迅速的穿上了
乐殊记得喜娘有和自己交待,结婚三天头上要进宫去谢恩拜礼,今天才是第二天,自己也不必太早叫十三起床,让他睡着吧只是,瞧瞧那西洋表,才五点半,自己今天真的是起的太早了
虽然来到古代已经四年多了,但乐殊还是没有学会怎样一个人梳旗头,更何况自己现在和以前的身份不同了,恐怕是不能再梳那样的头了,而要梳什么样的头呢?乐殊并没有概念,所以起床后也没有梳头,披着长发是在屋子里东转转西转转,看看自己从今以后的这个新‘家’
因为是新婚,所以屋子里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的大红,有点太艳了不知是因为什么,屋子里的摆设并不多,书架上竟然是只放了一部四书,啥也没有真是怪了!乐殊不爱看那玩艺,又实在无事可做下,便是绕回了寝室来胤祥仍然睡得香甜,好象是他也很累的样子,睡得沉极了
乐殊有点不甘心,轻轻地低骂:“臭懒虫,睡懒觉”也许是有声了还是怎的,胤祥是突然扭扭身子翻到那边去了,突来的动作吓了乐殊是一大跳,不过见他转到那边去仍然睡得好好的后,就不再怕人了睡觉嘛,哪个不翻几下身的?
只是这边自己才轻松下来,门外居然传来了鸟叫声?怪了,怎么会有鸟停在房门口叫呢?乐殊是这个好奇,便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门口,忽的一下拉开门,看看门外到底是只什么样的怪鸟?
却不料,一开门却是整整的吓了里面一堆人一大跳
外面不是只怪鸟,而是一个小太监外加包括碧莲在内的四个丫头
“福晋吉祥!”
五个人让乐殊吓了一大跳,赶紧是行礼可这边他们才说出了声,乐殊就是咣的一声关上了门,怎么了?五人是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怎么了?
太丢人了自己居然如此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给人看见了
乐殊是直觉性的关住门拍胸回神,可转念一想,自己关门干什么?看他们刚才那端盆端水的涅,分明是进来服侍二人起床的,那自己害羞什么?想来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想通之后,乐殊就是打开了门,五人刚要行礼,乐殊就是一个噤声:“他还睡着,悄点”
睡着?
这个时候还睡着?
而且怎么福晋还一脸很平淡不惊的涅?
五人是又一阵的你看我我看你,不过时间真的不早了,还是先打扮了一个再说吧四个丫头和小太监是悄声进得屋来乐殊让他们悄声放盆走路,免得惊醒胤祥,这些丫头们也是十分听话,只不过表情怪了点罢了两个丫头服侍自己洗漱梳妆,两个负责收拾家,而那个小太监则是负责指挥两个跟进来的太监撤下外堂里早已经不能吃的饭菜,让他们换新的来
碧莲是老康送给自己的贴身丫头,她梳头的手艺也真是不错,很快就是给乐殊梳了个精致漂亮的双凤髻了,画妆的是事她交给另外一个丫头来处理,她自己个则是打开衣橱拿了全套的朝服出来了乐殊是看得这个奇怪:“在家也要穿这个吗?”满人的习惯真是奇怪,在家干什么也要穿朝服,累不累翱
一句话,问得碧莲是傻了半晌,不止她,其他三个丫头全傻了然后,碧莲想了半天后才慢道:“福晋,您没事吧?”
翱
“我没事艾我好得很啊你们怎么了?”怎么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古怪翱
乐殊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这几个看起来都比较机灵的丫头,摆这种造型给自己看她想不明白,可有一个人却是想得清清楚楚,憋了半个时辰再也憋不住后,就是哈哈大笑起来了,在床上又拍床板又咳嗽的
胤祥?
他醒了?
那自己刚才那副古怪样子他全看见了?
乐殊是气得从梳妆台前起来,过去挑开帘子就是想给他好看可这个臭十三却是鬼乖的直接挡开了自己要挥过去的粉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快点吧,不然一会儿入宫错了时辰就糟了”
“入宫?”
乐殊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胤祥是披好上衣站起身来后,瞧她还是那副慒慒懂懂的样子后,笑得差点又跌回床里面去,见乐乐真的要发飚了才是强忍住笑意解释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吗?”
翱
怪不得自己觉得这觉虽然睡得时间短点,但质量却好得可怕原来自己竟然已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而自己刚才还居然说胤祥睡懒觉是懒虫?
不要活了啦!
老康九点就下朝了,现在已经是快七点了,自己和他还这副半调子的样子原来那个小太监学鸟叫,竟然是招呼两个人该起床了丢脸死了,丢脸死了啦
洗漱,更衣,用完早饭后,两个人就是一个骑马一个坐轿的赶紧赶的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十三的府这个时候并不在王府井,而是在什刹海的另外一边,距离紫禁城颇有一段路程轿夫们连飞带跑的总算是在洋表八点半时把两个主子送到了东华门外
胤祥把乐殊从轿里扶出来后,两个人就是步行入宫了
因为现在还是早朝时间,所以除了太监宫女碰不到别的大臣而所谓的太监宫女也都是负责洒扫的下等宫役,见到两个人后并不敢上来讨赏还是乖乖的避到一边去了
乐殊的心情很不好,怎样也不愿意和胤祥挨的一起走,可这个臭十三是偏拉住她的手不放,那一脸的贼笑气得乐殊是恨不得上去给他一顿好打两个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了乾清宫门外时,胤祥却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你知道一会儿要做什么吗?”别只顾笑了,一会儿她给闹出大笑话来
他就这么看扁自己?乐殊简直是不爽到家了,瞧瞧左右无人后,就是想过去狠狠的给他来一脚,却不料这个家伙身手灵活得很,一个闪身就是躲开了,然后还不忘嘻皮笑脸的给来一句:“甭急,回了家任你怎么打也行,现在还是稳着点吧快点吧,皇阿玛快下朝了!”
一句话,前半句惹得乐殊是又恼又羞,后半句却是硬生生的把她满腹的怨气憋了回去,咬紧银牙憋回去气后,两个人稳稳当当满身派头的是踏上了乾清宫玉阶上阶时,胤祥还满脸的捉狭,可上了阶乐殊却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捉狭逗趣的涅了,而是换成了一副深情缱的涅
他这样的变化让乐殊马上意识到了为什么?只是自己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准确,便是低头不语,任他桥来到了乾清宫的廊柱下很快的,自己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脚还有一双女人的脚
胤祥是笑道:“九哥来得好早啊”
“十三弟你来得可够早了”某人的回话不阴不阳的甚不是味道
其实不是味道已经算不错了
事实上胤禟这几天简直快气暴了,如果不是五哥和八哥硬压的自己,自己怕是早爆发了而刚才两个人在乾清宫门那边拉拉扯扯的亲腻样,简直是快把自己气暴,尤其是此时此刻胤祥一脸的春风得意,更是把胤禟气得几欲发狂
不过经过这三天的洗炼,胤禟唯一的长进就是耐性,尤其是她和她的面前,自己绝对要忍耐,说完那话就是不再说什么了,直直的站在廊下,等着散朝后进里面给皇阿玛谢恩
他不说话,胤祥也就不再搭理他了,拉着乐殊也站在了廊下,而且是一反男左女右的姿态,把乐殊拉到了自己的左边,自己站在后边和胤禟挨的站着
如此行事,简直是挑战胤禟的极限了
今天的早朝有点长,好像在议什么事情似的两对新人在廊下多站了半个时辰,里面还是没有散朝,原来挺好的姿势便得有些松懈了
不知道这个胤祥今天是怎么回事?专挑老九不爱听不爱看的事情干,看乐殊在那边一动脚,就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饱含关怀的问道:“你的脚没事吧?疼了说了一声,要不先找个凳来,你先坐会儿你脚上有伤,皇阿玛不会怪罪你的”边说还边把乐殊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歇歇她的脚
如此亲匿有没有气坏胤禟不知道,乐殊的脸皮是快烧起来了,可又不好让胤祥下不来台不管怎样,自己如今是他的嫡福晋了嘛,胳膊肘总要向内拐的是不是?对,向内拐他不是要搂的自己靠吗?乐殊在顺势靠过去的同时就是狠狠的在胤祥的软肋处掐了一下,疼得胤祥差点没有崩溃掉脸上‘爱怜幸福’的涅
好在她的手劲并不大,忍了忍还是忍住了只是,真的好疼!
这个丫头干什么这样对自己?难道她看不怪自己欺负九哥?想到此处,胤祥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酸不溜啾了,可乐殊回给他的眼神却是朝的另外一个方向
瞟眼过去时,就发现乾清宫的对面宫墙角处,两个女子是正瞅的这边咯咯笑,不是别人,正是等着接两个福晋到坤宁宫给各位内宫娘娘请安的四福晋兰慧还有八福晋琪梦
想来她们也是算的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就够请安问好了,岂不料来了这边却发现四个人还在早朝门外站的
正要和她们用眼神交流一下时,乾清宫内却是终于传出了散朝的口号,然后朱门一开,大批的朝臣便是退了出来瞧见两位阿哥和两位福晋在外面站着,便是上来问好胤禟和胤祥回答得都甚是欢喜,只是哪个是真欢喜哪个是假欢喜,世人都在三天前已经知道了因为知道他们是来和皇上请安的,就没多耽误,聊表庆祝后大臣们就是退走了,而两对新人也是奉召步入了乾清宫
老康似乎有不少的事情要心烦,见了四人后并没有太大的欣喜表情动作,而是稳稳的接受了四人的跪拜行礼后,便是打发他们男的去毓庆宫去的去坤宁宫各干各的去了
不过在四人刚要退下时,发了一句话:“乐丫头,一会儿行完家礼后,来东暖阁一下,朕有事找你”话说得很熟练,可说完了却是一怔
李德全想说什么,可瞧九阿哥在也就没有说出口了,倒是胤祥笑的说将了出来:“皇阿玛,您怎么还叫她乐丫头?”
是啊
不能再叫乐丫头了
康熙这回才反应过来,这个丫头这回是真嫁人了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也甚是有趣,回头来刚想逗趣几下,却瞧见老九一副快爆炸的样子,就是忍了回去,有点不高兴的和胤祥是说道:“怎么?才成了你的媳妇就不让皇阿玛叫名字了?朕就要叫她乐丫头,以前是,以后也是”
晕……
婉晴记
婉晴记
从乾清宫出来后,乐殊和另外一个一直没敢看的女人就是让兰慧和琪梦拉着去了后面的坤宁宫,胤禟胤祥兄弟两个则是结伴去了太子在宫中的原住毓庆宫
他们兄弟两个干什么乐殊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边的日子过得有些辛苦兰慧待自己自然是亲厚的,琪梦虽然和自己也相当好,但她今天是八嫂,总要照顾一下那个好象叫婉晴的九福晋的,世人都知道这场婚礼是咋回事,当着这个附带品的面琪梦总不好和自己太过亲近其实这都算是小事,真正让乐殊有点受不了的是宜妃的态度
以前宜妃对自己是特好的,但经过这场婚礼后,她待自己的态度就有些问题了搂着那个婉晴这个夸好涅,那个说有福相的,总之是想方设法的暗贬自己德妃照料过胤祥几年,算是半个亲妈,可是因为十四的缘故她待自己也不是特别的亲热,定妃是个淡泊的只是给了乐殊一个微笑后就再没说什么了,亏的乐殊是这样的性子,换成琪梦或琪瑛的性子怕是没什么好局面了
所幸的是与后妃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兰慧和琪梦两个嫂子就是带着两个弟媳妇去毓庆宫给太子行家礼去了
路上,瞅了个空当兰慧是轻轻拍拍乐殊的后背,低道:“你可别生宜妃和额娘的气,十四弟让皇阿玛取消了参赛权不说,还派到了北古口练兵去了,今年过生日都没回来额娘心情不好,其实她也是很疼十三弟的”
乐殊知道她的好意,虽然这样的事是怎样也说不清的:“我没事,不过我可不爱叫你四嫂噢”
“知道啦,臭丫头”兰慧从小被培养得极是端庄,只有在乐殊面前才敢略微放肆一下
她两个在后面唧唧咕咕,前面的两个也自有话说
婉晴以前没有见过这位乐姑娘,今天才瞧了第一面,果然长得比自己美几分,还带了一种独特的韵味,怨不得老九对她那么上心
琪梦瞧她的表情不太好,就是赶紧解劝:“婉晴呐,嫂子不妨和你说句透底的话,你才从盛京来不知道京里的底细,这个乐姑娘是皇阿玛的心尖,没事你可千万不要去惹她”
“这我倒是听说了,只是有点不信,皇阿玛真的那样宠她吗?”瞧不出来她有太特别的地方嘛
就知道是这样的话,琪梦有点流汗,不过看在胤禟的份上,自己还是要说的:“到底怎样个宠法,你日后就知道了不过,说句不该说的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要是翻过去的老底,岂不是招老九不痛快,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如今要紧的是让老九尽快喜欢上你,忘掉过去”
“放心吧,八嫂妹妹不是不懂事的人!”婉晴回答得很娇脆,可琪梦瞧她的样子却是实在无法相信她的承诺了所幸乐殊不是个软杮子,她要找麻烦,自己也懒得管了反正自己管也就只管这么一会儿还自己脾气上来,老九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更不要说他都不待见的这个福晋了这个婉晴,刚从盛京来,生嫩得很呐
所谓行家礼,就是给各位叔伯们奉茶装烟,当然这是嫡福晋才有的资格,侧福晋是根本无法登这样的‘大雅之堂’的虽然雅的有点辛苦!
婉晴是九嫂,自然是她先来先是给太子奉了茶,然后半跪在膝下装烟,太子赏了以后便轮到了大阿哥,然后是三阿哥,一溜往下排,排到比他男人年纪小的叔叔们时便只是奉茶就可以了当然人人都有赏,除了未成年的十五十六和十七,十八才五岁今天就不算他的场了
象是专门要向自己示威似的,婉晴说话娇滴滴脆灵灵的和哪个叔伯都嘻笑两句,完后便是站到了老九的身边,眉目传情个不止,只可惜老九好象有点不吃她那套
乐殊自认为自己是个比较厚道的,所以并没有笑出来怎样,只是平平静静的给每个人装烟奉茶,太子和大阿哥与自己并不相熟,路上过得很平顺倒了老三胤祉这儿了,就开始有人给自己刁难了,不是嫌茶冷啦,就是故意摆烟杆不让自己好好给装烟,其中给老三老五老七为主,冰四是十三这边的自然没有为难自己,况且兰慧还在场老八素来文雅,虽然这事有些尴尬,但他仍然没有刁难一点
接了八阿哥的赏后,下一个便是胤禟了乐殊还是没有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作羞涩状,奉茶装烟,老九配合得很好,根本没有让乐殊费事,只是他赏下的东西古怪得点别人赏的都成双配对,他却独赏了自己一只玉莲花啥意思?没有敢抬头看他,更没有敢问,当然也没有给任何人以诽话的机会,就是谢恩收下了
老十本来是想捣蛋的,可瞧老九递过来的眼色还是乖乖的好了,只是他送的东西也古怪了一点,居然是一串碧玺手珠,数字居然是十三?又是单数?虽然合着胤祥的排行,但乐殊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胤祹的表情乐殊也没有敢看,不过他的话语还是那样的温柔,递给自己一对玉笔后就是温言道:“辛苦弟妹了”不知怎的回事,听到他说弟妹二字的时候,乐殊竟然觉得眼眶子有些犯酸
十三是自己家的自然不用奉茶种种了,十四还在北古口练兵未归十五十六十七是三个小不点,一杯茶端过去就好了,连奉字都免了十五和自己向来不搭调,十六和十七就表情好多了,尤其是十七喜得眉笑眼笑的乐殊不由得是偷偷拧了一下他的小脸蛋!
只是这边自己刚拧了胤礼,那边婉晴就是低声和老公嘀咕起来了:“她怎么能拧小叔子的脸翱”
当众告状?
这里面静悄悄的,她说话声音虽低,但上下左右全部听到了
乐殊怔的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这位自己真的头一眼瞧她的婉晴姑娘,长的是不错啦,很难得的一匹美女,只是好象有点精脱了的那种感觉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她脑袋是脱线了还是怎么着?
不只乐殊有这样的反应,其它人包括胤禟在内都没有料到,会有人出这样的状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胤礼听到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刚要上去解释一二,让乐殊一个手指头就是顶了回来,只好闭嘴了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时,李德全就是急赶的进来了,瞧这屋子的气氛不对也是怔了一下不过他的出场倒是给其它人打圆场的好机会了!
太子是笑问道:“李公公来,是不是皇阿玛有吩咐翱”
李德全是给各人施礼后笑道:“回太子爷的话,皇上差老奴来唤乐姑娘,哟,是乐福晋了”
这时候乐殊才想起来,是艾老康找自己还有事呢赶紧是给太子行了礼告退,只是一只脚都迈出门槛来了,才想起来自己好象还有件事忘做了扭头就是看了胤祥一眼,胤祥是摆摆手,一脸的笑意,不过是很得意的那种笑意乐殊这个心气,略剜了他一下后就是随着李德全前往了乾清宫
路上不短,李德全是有时候和自己说笑两句,使得乐殊在进了东暖阁后,心情平复了不少只是老康好象没有打算让自己好过是怎的,单刀直入的问道:“老九的那个媳妇给你惹麻烦了吧?”
刚发生的事情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所指的大概是刚才在坤宁宫里她和宜妃的双簧了乐殊淡笑道:“无所谓,几句闲话罢了”
气定神闲的样子看得康熙是欣赏的同时又有点想气她:“长得不错吧?我瞧不输你噢你太瘦了,她那个样子才叫纤腴适度”去蒙古一年,这丫头益发的清瘦了,瞧这衣服飘的“再瘦下去,小心给朕生不出孙子来”
噗!
头一次的,东暖阁喷茶的主换人了
老康末了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乐殊给害死,才结婚他就盼着要孙子是怎的?擦净嘴后歪头问道:“您好象不缺孙子吧?”不算孙女,只算孙子现在二十个也不打不住了吧?
换了别人在这样的地方喷茶,老康不厌烦死才怪,可乐殊喷了茶他却是高兴极了,笑道:“你这丫头也有这一天艾你害朕喷了几回了?终于轮到你了啊大快人心呐!”
他快人心了,乐殊却是气得想翻白眼了
不过有个问题,乐殊有点想不通:“您干什么给九阿哥找个那样的翱”既然他哪个儿子都想护到周全,为什么不给老九找个好点的,让他有点平衡感,让他有机会去喜欢上别的女人找个那样的十三点来,老九肯定不会喜欢上的嘛这不是找麻烦么?“而且她好象不是那一界的秀女吧?”
自己的记性不算差,里面真的没她啊而且就算自己记漏了,受过秀女训练的人再十三点也不会和自己这么个当当响的红人过不去的翱哪来的这匹野马驹子?
老康想起那个媳妇来似乎也颇有些头痛,不过:“老九娶她也不算亏艾这丫头的阿玛是董鄂七十,有名的富翁财主娶了七十的独女,那一家子的后财还不都是他的了!”老康说的很有阴谋的样子
乐殊品得好象有些味道了,怪不得今天瞧胤禟对婉晴的样子不那样差照他那脾气,早应该一顿拳打脚踢外带好侍侯了,瞧蓝星不就是个惨痛的例子自己一直纳闷为啥老九能平静得下来,尤其在十三那么刺激他之后,原来根在这里
只是不知道老康知不知道,老九弄来钱后也不是图自己享乐的,是帮老八运转人脉的想到这里,乐殊觉得灵光一窍,转头就是盯向了老康而康熙似乎早等着她的这惊鸿一瞥了,在瞧她终于反应过来后,一挑拇指笑道:“够聪明的丫头!”
“可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虽然这样的结局是必然的,但老康如此故意作大老八的财力是不是有点过了?他到底想保儿子还是想害儿子?
康熙看得出来她的疑惑,淡道:“朕说过的,不破不立他们是朕的儿子不假,但朕更是天下的君父”说这话时,乐殊觉得眼前这个人又象是一代圣君了只可惜这样崇拜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找到时,老康居然又冒出来了一句:“听说你一直睡了两天两夜,今天早上还闹了个天大的笑话,是不是?”
我的天呐!
“您怎么连这个都问翱”乐殊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老康怎么这样?难不成他还要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累翱你和俺的儿子到底大战多少回合?这类的问题是不是?
瞧乐殊急的都快跳起来后,老康才是换了话题:“恪靖昨天给朕来信了,她还给你捎来了一份礼物”说着,从屋子底下是拿起来了一个礼盒给乐殊递了过去乐殊接是接过来了,可却不敢打开来看康熙是瞅着有趣:“你干什么不打开来看看?朕也想知道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看你自己打翱
这个四公主怪癖得很,谁知道她会给自己送来个啥结婚礼物?尤其在自己和她还有若干旧帐未平的情况下,她到底会送个啥礼物给自己翱
磨叽半天后,乐殊终也是按奈不住好奇心,缓缓的打开了那个盒子好在,里面没有飞出什么暗箭烟雾弹之类的玩艺儿来,可是里面装的东西也不太适合让老康看见!
乐殊瞧清楚那东西的涅后,赶紧就是关上了盒盖然后一脸菜色的看看老康,突然之间有想哭的冲动,埋怨道:“您怎么生得出这么剽悍的女儿来翱”
居然敢送这样的东西给自己的弟妹当结婚礼物?她未免也夸张到头了是不是?
如果万一老康好奇心大点,或者教养差点,提前开封或者在一种被迫的情况下,让一堆人看到里面的东西的话,那自己的脸岂不是丢大发了?
“她送了什么给你翱”怎么这孩子这种表情翱难不成是一些吓人的玩艺儿吗?如果是的话,自己可要训训这个恪靖了不管怎样,乐殊也是她的弟妹么,不能这样吓她的“拿给朕来看看放心,要是坏东西,朕一定帮你出气!”
老康伸手要东西,从来没人不给的但是这次,乐殊是打死也不会把这样的东西给他看的,不但不给而且还是抱上就跑:“没事的话,皇上,那丫头先告退了啊”
听到啊字时,那丫头已然是跑到乾清宫外面去了
空留下老康一个人看着自己空空伸出却啥也没捞到的手,这个别扭兼纳闷头一次问人要东西没要着,感觉不咋样但是到底是什么玩艺儿翱把这个丫头弄成这副德行?
李德全这时候是走了上来,伏在老康耳边是低语了两句
情况之诡异一下子就让老康笑岔了气,这个恪靖,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不过,也只有那样的东西给把乐殊吓成了那般涅,并且说死不给自己看
笑死人了!
泼妇记
泼妇记
乐殊今儿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早上闹了那么个天大的笑话,上午又让宜妃好一顿扁压,然后是老康的调笑和恪靖这般古怪的礼物中午了,好不易的该吃顿饭了吧,偏又碰上了这么一位
今天是喜日,老康让一堆儿子带着他们各自的媳妇在毓庆宫集体用餐十六张方桌拼起来的一张大桌子,亏得老康是怎么想的出来的御膳房备下的七十二盘菜式是架在各式各样精致的盘具之上,怎么瞧怎么看的让人食指大动老康坐在正位,太子两口子左右相陪接下来是大阿哥三阿哥一直到十七,加上各人的老婆,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总共有三十个人好夸张的聚餐艾亏得有御膳房做菜,要是平民老百姓家,到哪家这样个吃法,不累死当媳妇的才怪
刚吃的时候其实是挺好的,大家有说有笑的一团和气的涅,可这个婉晴其实也不能怪她啦,但凡是个女人在发现自己的老公,还是新婚的丈夫一直瞧着另外一个女人瞧时,哪个会不发飚?老九夫妇坐在乐殊和胤祥的斜对面,看得才叫个角度好这个胤祥也不知是吃错哪门子药了,对乐殊是殷勤得不得了,一会儿给夹个这个一会儿给夹个那个,亏的有太监服侍早就把那些有刺带壳的给剥了去,不然他非亲自上手不可
这么多人跟前,虽说是新婚可这副样子也是怪丢人的吧?好在乐殊平日里的人缘不错,其它人纵使瞧见了也是闷头偷笑罢了热情如琪梦者不过也是抛给乐殊几个秋天的波菜,让乐殊自己觉味去
可这个婉晴居然……当着老康的面,她倒是不敢说什么话,而是夹起了一朵金色贡梨雕花放到了盛着半碗清水的小碗中,然后上面倒了一股子酒看得别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这算是个什么新鲜吃法时?她却是把小碗一举朝着乐殊是粲然一笑
啥意思?
刚喝酒吗?
两个新娘子斗嘴?
胤礻我是看不明白,扭头就是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老五因为除了自己好像别人都一个个的慢慢知道咋回事了?胤琪知道老十肯定不懂,便悄悄的把他的手拉到了桌下,在上面写着:“水性扬花狐狸精”
我的天呐!如果不是别人告,胤礻我是八辈子也猜不出来居然是这样的解释方法,自己一定会以为这是什么个古怪吃法,或者水况酒里放朵花这酒的味道会不错,有人找自己喝酒如果乐殊不学无术的话,铁定会回杯遥敬的,那她可丢大人了只是这个九嫂是不是嚣张了点翱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虽然话没有说出来
开始知道意思的人并不多,但慢慢的大家都知道了胤祥的脸色是变了铁青,要不是乐殊压得他,早爆发了其他阿哥福晋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扭头看康熙,他却是好像没看见似的仍然在那边是吃的好喝的好而胤禟开始让这个老婆的动作也吓了一跳,可后来却好像无所谓似的了,瞅着乐殊是直笑有点象看笑话,又有点象示威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示威的对象是胤祥!毕竟这个十三已经是占了一上午的风头了,终于有机会看到他的脸上不再是那种‘幸福四溢’的涅了爽快啊
胤禟的放纵给了婉晴很大的支持,也不吃东西只是看着乐殊笑
乐殊本来是不想回应她的,就当自己没看见也就是了,可偏偏这一桌子的人似乎都在看后续发展,就连老康都偷眼想往下看,自己就只好不负观众所托了自己不爱喝***,可琪瑛的面前倒是有一碗,借了来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把一对筷子是分成了两个去处,一个抓在手中放到碗边的阴影下,一个则挑起了一滴***抛向了婉晴的方向
胤祉是头一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他嘴里正喝着酒,脑子里面一转过弯来就是把酒喝岔到了气管了,拿了帕子捂的嘴是闷咳起来了眼睛里面满是赞叹和笑意!
婉晴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气得一张俏脸是刷白,杏眼圆瞪是恨不得把乐殊剁了似的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再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回击,气得在那边是使劲嚼鹿筋
琪梦刚才本来是挺看不惯这样的玩法的,可老八给她解释了怎么回事了,却是觉得这玩法也不错,挺有创意的瞅着乐殊是直笑!乐殊淘气的抛给琪梦一个媚眼,没惊到琪梦却是把她旁边的胤禩是差点没得吃岔道
接下来的饭局便是一片风平浪静了用过午膳后,老康就让他们各自散了,理由是人家两对夫妇新婚,还是不要打搅人前的幸副光啦深层的目的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样的婚姻后难免有人极有怨言,半天就出了三场比量,还是暂时把他们分开好了
大家是从善如流,老康退走后,就各自散了十二领的他老婆是看定妃去了,五五带着媳妇外加老九一对是去庄宜院去了大阿哥和太子各散回自己的府郜老八带了老十是走一路,老七是自成一路冰四和兰慧过来和胤祥打了声招呼后就是去看德妃去了,胤祥其实也应该去的,可有人转告自己上午德妃对乐殊的态度后,就决定是放弃了冰四也不勉强他,反正也许在他的心里这样的额娘也无所谓了吧?
胤祥和乐殊两个人是最后出的毓庆宫,可刚出宫门,横里面是跳出来了三女一男正是敦恪悫靖和温恪胤礼
“给嫂嫂请安,讨嫂子的喜钱”四个家伙明显的串通好了的,异口同声的说了话不算还居然伸出了八只手来要喜钱
胤祥是早给四个家伙备下了,刚掏出来要给,却不料乐殊是挡住了:“老规矩,答对的有赏,答错了的要罚先回答问题吧?”
没头没脑的也不说问怎样的事,可这几个已经让乐殊给操练惯了,根本不用说太清楚就直接回上了
“花遇水,是水性扬花”
“金色的梨加壶中倒出来的酒,是壶梨金,狐狸精是也”
“一对筷子一只放在阴影之下,是形单影只”
“用一只筷子挑起***来抛向某人,是尔乃泼妇”
宾果!
四个人都猜对了,通通有赏胤祥把事先准备好的包在红缎包里的金锞子是塞给了四个弟妹,刚想逗几句,乐殊却先说上话了:“就今天的事,一人一篇作文七天后我来痊写不好的不带出去玩”
一说出去玩,几个人就是来劲了,顾不得和乐殊胤祥讨赏,就是转回漱芳斋扎堆讨论去了只不过敦恪走的慢了些,想回头来说些什么,瞧瞧乐殊不太高兴的脸色,再看看左右,便是忍下了
回到府中,自然又是一大套的行程,其实这些事情在新婚第二天就应该做了,但因为乐殊睡过头,所以便移到了今天来做
先是侧室姬妾给乐殊这个嫡福晋见礼这个过程让胤祥有点尴尬,乐殊看了他一眼后没有说什么,仍然是一一认识自己的这些妹妹们侧福晋瓜尔佳氏采忆是乐殊见过的,也知道她底细的人如今她的肚子又鼓了,但乐殊很清楚这回仍然不是十三的采忆是宗人府注册过的侧福晋,不需跪礼,加之她又有身孕行动不便,乐殊便是让她坐到一边去就可以了除了采忆外,十三还有四个曾经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姬妾,长得都不错,只可惜出身都不怎样,跪礼完后,就站到一边去了她们没有封位,庶福晋的头衔也没有,只是送来的玩物罢了有点可悲是不是?
接下来便是府里的管家领的太监宫女嬷嬷侍女家奴们来给主子磕头以前一直是采忆管的家,在婚事订下来她又有身孕后,帐本便移到了管家林得顺的手里了如今正主子进门,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交了上来,厚厚的三本大帐乐殊没有直接看,让管家放到了一边,照例自己是该训话的,可瞧瞧这一屋子的人,再看看神色有点尴尬的胤祥,乐殊是实在没有情绪多说,只是照例的让管家赏了便散了
奔了一天,晚膳却也不能吃的舒心,要和姬妾们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采忆已经不再害口,四个姬妾也只有今天这一顿能和主子们坐在一起吃饭,饭间平静极了,乐殊一脸的淡然不知道看在别人的眼里是怎么个想法,反正瞧她们个个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的样子
席散而罢,个人都退回个人的院子里去了按照古制的规矩,阿哥有阿哥的院落,福晋有福晋的院落,虽然是正头夫妻却各自有自己的圈子生活
乐殊住的屋子是那天的喜屋,饭后管家有事要回胤祥,乐殊就先回屋子里来了进屋后,碧莲领的另外三个丫头,还有四个仆妇是给乐殊叩头这下乐殊也终于是认清了自己这屋子里的四个丫头,碧莲是御赐的大丫头,另外三个则是老康从这回的汉军旗包衣选秀中挑出来送给自己的涅长得倒都是不错,只可惜乐殊今天没精神和她们闲扯赏了她们后,有眼色的碧莲就是吩咐丫头们备水沐浴了
泡在热乎乎的澡盆里后,乐殊才有了一丝回归人间的感觉只是自己这边刚舒服了,就听见外面有丫头说了:“十三爷,福晋在沐浴呢”
他怎么来了?
脑袋里面才闪过这个念头,忽又觉得好笑了这是他家,自己是他的老婆,他来不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泡完澡后,自己是披好了白石送来的睡衣出来了坐在梳妆台前的软椅上,碧莲给自己梳整头发
胤祥一个人坐在床边,表情有点不好形容,看着自己在那边也淡淡的不待搭理他,表情就是更难看了碧莲以前不知道是让哪个调教过的,看情形不对,梳好头发后,就是领的人退下去了房门一关,胤祥就是站了起来,到了乐殊的身后,拿过梳子就是要帮乐殊梳头,乐殊是赶紧闪开道:“甭闹了,才梳好的”
“你你不高兴?”其实问得有点白痴,哪个女人在见到自己男人的姬妾会高兴的?可是:“采忆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那四个……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说这话时,胤祥的声音落寞极了,没来由的乐殊也是一阵的心酸自己可以理解那种感觉,那时的他如自己一同自己如玉容一样,子欲养而亲不在与放爱远离都是一样的痛苦的而虫二楼上他与胤禟胤祹的对话,也映知了那样的心境那样的心境也许用痛苦两个字来形容实在是远远不够的,满是辛酸苦涩和无奈彷徨而如果那样的结果是自己亲手而为的话,又怎是一个可笑可悲可以解得了的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而如今你又在了我的身边,并且成了我的妻如此局面,真不知是上天笑我,还是上天怜我?”亲手送走了不适合在这样的条件上生存的她,如今她却归来真正的成了自己的妻,却要面对姬妾满堂的局面胤祥觉得上天真是……戏谑人生啊
他的感叹乐殊知道,只是得到的他尚且如此,未尝得到的胤禟和胤祹又当如何呢?好了好了,今天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再想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反手把梳子寄给了他,轻道:“帮我梳个麻花辫吧睡觉扯到头发很疼的!”
没有直接说什么,可胤祥知道她想通了,便是高高兴兴的玩起乐殊的头发来了男人嘛,梳这个是最拿手的了梳完了,还拿缎带给束了一个艳红的蝴蝶结最后他居然还有脸向乐殊讨赏,乐殊是赏他了不过赏的是一记爆栗
嘻笑半天后,胤祥是抱着乐殊入帐休息了,只是在睡之前他呢喃了一句:“从今天起,我只爱你一人”
亲融记
亲融记
胤祥是个很好的老公!
撇开他年青英俊高贵多金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不说,他还很疼乐殊,虽然今年二十一岁的胤祥还是比乐殊小许多的,但乐殊在他这儿真的找到了那种让人全心疼宠的感觉
去年开始老康已经让胤祥在刑部学职了,偶尔还会派一些另外的工作给他做,所以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闲人一个了因为大婚的缘故,老康放了他十天的假在家除却头三天的婚事外,剩下的七天里,胤祥简直把乐殊宠到了天尖上
头一件是教乐殊骑马,虽然她已经会骑了,但是骑的确实是超烂所以头一天,胤祥就是带上乐殊到郊外溜马去了十三的骑术在皇子当中是最好的,以前胤祥不是不想教她,但是因为男未婚女未嫁的授受不亲,而教这样的东西是难免会肢体接触的嘛自己如果教她,九哥不拆了自己才怪可现在他再也管不着喽想起这事来,胤祥就觉得乐不可支
溜马是舒服事,可要学会骑马骑好却是个累人的事情了尤其是腰力,腿力,极是乏人所以胤祥是只教她半天就是打道回府了,用完午膳小憩片刻后,下午则留在家里练剑
事实上,胤祥原本是想教她练字的,她的字写得实在是太难看了点,没有人教完全自己捉摸怎么会写得好可这个乐殊一进门就看到胤祥屋子里挂的那么许多剿,当时就要胤祥演练给自己看夫人有命,胤祥自然是全力表演了,可不成想的乐殊对练字的兴趣根本没有练剑来得大其实这一点,胤祥反省了自己应该早就想到了不然她不会在佟国纲家挑那样的东西不过转过头来想想,倒也真的是一桩好事一般女儿家都不愿意舞刀弄剑的,可她却喜欢这与自己不是更多了一层互通的喜好了吗?
说老实话,胤祥有点看扁乐殊练剑不如骑马,它是需要极辛苦的锻炼的,各项基本功要求得都极扎实才能练得好乐殊那个瘦的身子骨,到底行不行翱
可教起来了才发现,乐殊的底子是不错的她居然还有一定的防身技能,这个倒是有根据的,头一次到承德时,她不就轻易的把老九摔了个过肩吗?只是当时人们光顾了玩,忘了这桩事不过这东西既不是南拳也不是北腿的,到底是个啥东西呢?最后问清楚了,是跆拳道,日本人玩的东西虽然不象中式的好看,可却极是实用当然以乐殊初级跆拳道的水准用来对付十三还是不可能的,不过有底子就好
明师,外兼敏徒,这样的搭配自然是好极了的只是短时间内想有太大的进步那是不可能的,但有开始就会有将来不是吗?
一下午的练剑后,用过晚膳的两个人就不再在家窝的了,而是把乐殊换了男装去夜市瞧热闹去,不然就是什刹海边溜弯,当然最浪漫的事就是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乐殊对天上星星的了解之广泛简直是把胤祥惊得无法形容从一开始的想借机吃她豆腐,最后变成了星空研讨会,一天的项目太多,以至于睡觉时两个人都累极了,没有体力去再玩什么藏猫猫类的游戏了,不过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慢慢来,不着急胤祥时刻不忘兰慧给自己的告示那是在大婚的前几天,四嫂特意把自己叫在了一边对自己说的:“十三弟,乐妹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性情与爱好而且她也向我透露过一些事情,她有很严重的心结对她,你万不可操之过急,要慢慢来,等到她真正的爱上你再说别的否则的话,一定会糟,而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的话,四嫂跟你保证,她一定会彻头彻尾的真正成为你的嫡福晋的”
胤祥对兰慧的感觉从来就极好,而也素知她与乐殊交情颇厚,既然她如此说了,肯定是对的,自己会用一万遍的耐心来对待这个值得自己珍爱的乐乐的
乐乐?
对,这是胤祥给她起的新昵称!
乐乐,盼她每天都快快乐乐
第九天的头上,胤祥陪乐殊回了娘家马尔汉瞧十三爷对乐殊好得没了边,心里也放了一大边的底好吃好喝后,乐乐他们临走前,马尔汉是把自己早就备下的嫁妆十六挑派轿夫是送到了十三贝勒府上虽然胤祥说不用了,皇阿玛已经备了一份了,但老马却非要坚持,说这是给他女儿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着急什么?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十天假满,胤祥要去上班了,新婚燕尔虽然不曾真正亲密,但好歹每天也是你浓我浓的缠在一起,胤祥还真是舍不得可没办法,自己个大男人总不能每天窝在老婆怀里吧?只好是忍耐办公去了
他离府后,乐殊也终于是有了空闲来整理一下这个实在是自在极了的十三府了
首先是清理一下自己的嫁妆老康的一份老马的一份,因为是嫁妆所以不入库,都堆在乐殊住的‘殊乐院’的厢房里让人抬到正屋里一样一样上帐查点,瞧顺眼的要用的便是摆到了屋子里,这时候乐殊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喜屋里空荡荡的,原来是这个缘故
老康给的嫁妆真是相当壮观!一水的贡窑贡瓷贡绸贡缎,十六挑的箱子里没有一件中档货,全是进贡的佳品而一概花色款式全是乐殊偏爱的那种,看来老康还真是了解自己!
老马给的嫁妆虽比不得贡品的精贵,也都是一色一的极品良货因为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老马对自己的品味捏得比老康更准,兼之他与白石鬼混得很是不错的涅,亦知自己向来爱好洋物,所以嫁妆里大半都是白石运来的洋货这外国的布货流纱是丫头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千奇百怪的钟表摆设更是让丫头太监们看得这个心奇,更不要论那满满一箱的西洋珠宝了,碧莲象是个见过世面的,也看傻了
三个小丫头都是汉军旗的包衣,选进宫当宫女的分别叫:翠缕雅媛和慧枝因雅媛和慧枝的名字冲了兰慧和莲雅,乐殊就给她们改成了淑媛和梅芝
淑媛的性子有点象紫月,老实乖厚,针线活做的一流好
梅芝读书认字的有几分雅气,乐殊就差她和自己帮帐
翠缕是个机灵活泛的,跑得快话也快,乐殊不太喜欢她这型的便是把她放到外屋,送个信跑个腿办杂事就行了
碧莲是老康给的大丫头,自己屋子里的一应柜锁钥匙就全归她了
有下人使唤就是好,清点完嫁妆后,乐殊就命人把这些东西各归各处的放好,清出来的三十二只箱子是送到了大库里半天的功夫自己屋子里原本空晃晃的柜箱阁架就都是满满的了中午胤祥不回来吃饭,小憩半晌后,下午的时间乐殊就和碧莲梅芝两个人在瞧帐,而总管林得顺这几天也把合府的人事案卷,各地的地契房契全都整理妥了交到了乐殊手上了
老康果然有先见之明,早先把乐殊是发配到归化城训练了一年,不然这一堆的烂摊子猛的扔给乐殊,乐殊还真是接手不了不过经过归化城地狱般的集训后,这满府上下的这么一点事务已经是难不倒乐殊了
十三独门开府才三年,进项不少出项也不少,因为他现在还只是皇子,没有进行任何的受封,所以他的俸禄并不怎样多好在老康是个偏心眼的,瞅机会是赏这个赏那个的,暗地里还送了好多田宅地宅的给十三,否则以十三的个性这个家早亏空死了
林得顺是个老实人,不太精明关于料庄理财的事项实在是一点也不精通老康给的都是好地好房子,他却经营得一团乱反正最后查算下来,十三现在的家当可真是不咋样,连老马都不如好在乐殊在恪靖那儿学到了不少的本事,外兼这回自己出嫁,老康和老马除却大箱内的礼物外,还一人送了自己一只小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纸张有银票也有地契和庄院外兼白石欠了自己好几年的分红也是送了过来,这个家总算是有些底子了
晚膳前,胤祥是回来了丫头们服侍他洗漱更衣后,二人一同用了晚膳
膳毕后,胤祥才有了功夫来欣赏一下乐殊的这些嫁妆,边看还边说皇阿玛偏心眼,以往赏自己的也不见的这样的好乐殊不待理他,刚要和他说说这家里帐目的事,他却只说让自己全权处理他不管好个酥掌柜的,乐殊没法子,便是让梅芝收帐了
丫头们奉上茶点后便是退下了,屋子里没人后,胤祥就是鬼鬼的凑到了乐殊的身边,一伸手弄得乐殊是这个莫名其妙:“你干什么翱”
“皇阿玛说四姐送了你份厚礼,是什么翱拿给我看看啊”胤祥已经是好奇一天了,从皇阿玛的表情来看,这个礼物一定不同寻常可自己猜了好几样却全是不对实在是忍不极了,便是问乐殊要了起来
乐殊是想起那个礼物就头痛,不过和他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了,便是从密柜里取了礼盒出来放到了茶桌上胤祥急慌慌的打开一看,却是楞在了当超然后哈哈的大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后,才是坐到了凳上扭头问乐殊:“你研究过了吗?”
问题有点流氓!乐殊不想回答,只是收了东西后放回了原处
胤祥知道她的性子,这样就是不想回答了不过他忽然是想起一件事来:“乐乐,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耳朵烧?”
耳朵烧?
“为什么要耳朵烧翱”乐殊才问完,就忽然记起来了“完了,我把这事给忘了”答应过敦恪他们的,做完作业就接他们出来玩,这下可毁了,自己爽约了
正急着该如何和他们解释呢,胤祥就是从后边搂住了自己,一边吻着自己的耳畔一边是低道:“没事的,我和他们说你在安排一项新的测试题,明儿就去接他们”
“谢了啊”亏得他想得出这样的解释方法,否则乐殊真的是愧疚难当了
胤祥想听的就是这句,只不过:“你要怎么谢我翱”
一句话问得乐殊是脸红了大半个,之后的事情嘛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因为胤祥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十七就在第二天请好了假教学的师傅已经习惯了乐殊这样带他们出去的先例了,所以管也不管了
一大早的四人就是收拾停当了等乐殊的马车来,而不负所望的卯时未完乐殊已经是进宫来接四个了欢欢喜喜的上了马车后,温恪就是急不住的问:“嫂嫂,咱们今天去哪儿玩翱”
虽然之前也唤过一次,可今天乐殊听温恪这样直接的唤自己嫂嫂后,还是觉得一阵的臊得慌,点她的额头就是一阵的轻骂:“玩,就知道玩今天艾你们谁都甭想玩了,给我当苦工去吧”
翱!
所谓当苦工,就是窝在乐殊的屋子里帮忙给分帐理帐,四个人的学识相当比之梅芝要强得多了,但可惜的是她们皆是黄金命,从来不碰触钱财上的事情对于这种玩艺儿是一窍不通!忙了一天反倒是给乐殊添了不少的乱
仔细想想后,乐殊觉得这情况实在是不成,便是在送他们四个回宫后到乾清宫找到了老康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胤礼不懂帐事且算了,可三个小公主日后都是要嫁人当主媳的,不懂家事打理如何使得?老康也觉得问题比较实际,便发了旨让三个小公主每天白天到乐殊那边学怎么——过日子
放鸽记
放鸽记
冰四最近的情绪不是很好,除却那个依然让自己无所适从的女人之外,最近自己还常常觉得寂寞,是的,是寂寞以前胤祥没事干的时候大多都泡在自己这里,有说有笑的可自打这小子成了婚后,快一个月都没进自己的家门了
他是不是有点过分翱如是问兰慧
兰慧听了咯咯直笑,略带调皮地说道:“他不来,你就不会去瞧他去了?”
这让某四的面子有点下不来,没有吱声心想,这个臭小子不来看自己就算了,反倒让自己去看他?
兰慧知他的心意,想想便道:“再过两天就是十三弟的生日了你不给他过生日了吗?”见他还是不语,便是凑道:“我也想乐妹妹了,我同你一起去,可好?”
“这可你要去的”不是我要去看那个臭小子的冰四有点气闷了,事到如今自己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见色忘兄了!
作如是想的还有很多人
比方说胤祉还有胤佑,胤祉管的是礼部,胤佑主管的正黄旗事务自打胤祥结了婚后,这兄弟两个也是少见十三得很了新婚假期不见也就算了,可上了公了仍然是八百年见不着一面刑部的人天天见胤祥是一办完公就往家杀,府邸衙门一条线,简直成了妻奴了而且一天到晚心情好得不得了,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办事还格外起劲,活象是那种想要把手头的事务一鼓气干完好回家陪老婆的感觉
真是太不象话了!门也不串了,马也不溜了,兄弟们更是扔到脑袋后面去了,不行不行坚决要改变他这种生活方式,不然这兄弟以后不知道是谁家的了
有这种想法的居然还包括了老康
当然,他想的不仅是胤祥还包括乐殊那丫头开始十天不见没啥想法,后来因为敦恪的事情见了乐殊一面后这丫头居然满脑子想的只有那三个小姑子没自己了,才觉得有点味道不对了而后来的半个月内居然没见这丫头和她男人进宫一次给自己请个安问个好的,这让老康有点不舒服了这天老五和老八在给自己交待完事情后,老康就是问了他们一句:“你们最近瞧见十三了没有?这小子疯哪儿去了?”
胤禩因为老九的缘故没有直接回话,胤琪较大自然是逃不开这样的问话了,不过他的表情有点想笑:“回皇阿玛,十三弟新婚燕尔缱绻情深儿臣们除了谢恩那天也有近月没有看到他了听刑部和外面的人闲话,十三弟现在除了办公就在家里呆着陪弟妹,门也不肯出了您以前的拼命十三郎,如今变成爱妻十三郎了据说,全城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把十三弟列为京城第一好丈夫人选呢”
翱
这臭小子,自己让他娶个媳妇是用来忘记老爸和兄弟们的吗?不过“乐丫头呢?她最近有没有到你们家串个门子翱”这话问的是老八素知她和琪梦的关系很好!
胤禩有点流汗,心想:出了这样的事后她怎么还好意思来串门?可这话在皇阿玛面前没法说艾便是回道:“皇阿玛忘了吗?三个妹妹每天都在十三弟家受弟妹的调教,她哪来的闲功夫出门呢?”
回答得很替乐殊着想,可老康听的却是不奈了,想想后觉得不能再让十三这么纵下去了,一定要收拾收拾这个有了老婆忘了爹的臭小子,便道:“后天不是十三的生日吗?你们事先谁也别告诉他,你们回去联络好你们几个兄弟还有媳妇,那天咱们父子一起去给他凑个热闹去!”说这话的时候,老康有点牙狠狠的感觉
他这么吩咐了,儿子们自然只有听话的份胤琪便四下里跑着联络人,大阿哥又出外差了,太子最近的哮喘又有发作的迹象在家休养着呢其它的兄弟媳妇们倒是早都有此意了,就有三个人不太好请,老九十二还有刚刚回京的十四十二胤琪包下了,老九和十四则交给了胤禩了十二虽然早早的放弃了竞争权,可胤琪和他最好知道他心底其实是喜极了那位乐姑娘的,割爱的原因固然不知,可知他确实是心苦的但胤祹是个君子,又有皇阿玛在话自然是相从了老九和十四两个刺头交到胤禩手里,倒把老八发愁个不少,劝是劝不动了,可皇阿玛的命令却让他们两个实在没办法了但是事发前,琪梦倒是和老九交待了一句:“你那个老婆还是不要带了!”
一句话气得胤禟是差点发飚,想和琪梦斗几句,可瞧老八和老十十四的涅居然都一样,咬得牙是承下来了
父子媳妇们一堆是串谋好了,准备十月初一那天给胤祥一个突然袭击去可是让他们意料不到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当老康带着他的儿子媳妇们半上午来到十三贝勒府,准备给他过生日时,却发现十三的家里出奇的冷清管家林得顺在瞧见这么多贵主子来后,吓得是赶紧组织人马招呼,端茶送水的倒还在其次主要的一点是:“十三呢?他媳妇呢?唉,这大过生日的,你们主子跑哪儿去了?怎么侧福晋也不见人影了?”康熙是左瞧瞧右瞧瞧不见人影后,心里这个奇怪
林得顺是有点流汗,虽然这话不好开口但还是回了:“回万岁爷的话,侧福晋已经回娘家住了半个月了至于十三爷和福晋……他们……他们……”
有点不太好说
老康是听得这个急:“他们怎么了?”
“十三爷今天一大早就带着福晋去香山赏枫去了,说是中饭晚饭都不回来吃了,让家里只备下宵夜就可以了”
香山赏枫?
老康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个时节,香山的枫叶差不多全红了,倒是个赏枫的好季节,只是:“三位公主呢?朕不是让她们每天都来的吗?”要是带上妹妹一起去的,朕还可以考虑原谅这个十三一下下
却不料,林得顺的回答却是:“三位公主今天并未驾临昨天三位公主走的时候,十三爷说让她们今天不用来了,他今天只陪福晋一个人去玩”说到最后连管家都觉得这话有点太肉麻了,更不要说在场的诸皇子福晋了
一大半的全闷笑出来了,琪梦笑的已经憋不住了和琪瑛躲到外面笑去了老九和十四的脸色变了铁青,老康的脸却是难以形容了事实上他很想笑,可照顾到胤禟和胤禵的面子还是强忍着吧,怒道:“朕来了,还不快去找”
按说说了这话,管家早该撒丫子派人去找了,可这个林得顺却是一脸的为难样,扭捏了半天道:“回皇上的话,爷今天一个随从也没带,说是去香山玩,可福晋却说想去戒台寺瞧瞧,后来临出门时却又带了一只好大的纸鸢,象是要去放风筝所以,奴才真不知爷到底去哪儿了”
情况很特殊!
在场的阿哥福晋们都扭脸瞧着老康,看他要怎么办?老子亲自来给儿子过生日,可儿子却带着媳妇跑出门玩去了怎么办翱
这么多人的眼睛瞧着,老康就是想循私也不行了,冷哼了一声怒道:“那朕就在这儿等他,看这小子什么时候才给朕回来”
老康在家里又拍桌子又发火的,林得顺愁得满世界派人去找,他们累断筋跑断腿的自是辛苦非凡可胤祥和乐殊这边却玩得高兴极了,两个人先是骑马到了香山赏枫,然后中午的时候到戒台寺用了斋饭,又在寺院里游玩了一大阵你说巧不巧,两个人才想好到长城上去放风筝最是有趣,前脚刚走,后脚林得顺派来的人就是到了这下的真没地儿找了!
两个人在长筝上放了一下午的风筝,直到筋痞尽后才是静静的坐到城台上看那红日西垂远山青渺,视眼无际,役看去那滚滚云层中竟不复见繁华京烟之地,而其中的小小紫禁更是掩无踪迹放入眼间的只有山只有树只有水只有天与日,也只有你与我
日尽而月升,一阵凉风袭来,乐殊止不住一阵的轻抖,却在下一刻便让胤祥搂在了怀里,温暖在侧不由得回眸相谢可那满是宠溺的深情却让乐殊无法再躲,这一次她再没有闪避而是闭上眼帘接受了胤祥的亲吻如此盛遇喜得胤祥简直有点无法相信,一个亲吻也是从浅浅的亲尝转化到了最后的狂涓索求激狂热烈,直吻到两个气息难平才是罢手只便是如此,某十三仍然是不想罢手,轻啄慢吻的再不放口了二人一直缠绵到腹饿难忍才是策马徐行回返了家中
其实按照预订计划,晚上两个人准备去前门那边在外面用晚膳的可今天玩的实在是太累了,而且缱绻之情正盛,实在不想到人多的地方隔开距离回家吃也好,在家没人打扰!回家的路上不再骑两匹马,而是共乘一骑,胤祥把乐殊抱在身前,方便吃豆腐说情话可没有料到的是回到家时,才发现乐殊已然是睡着了看来是今天玩得太累了,不然哪有人会在马背上睡着的?亦或者她现在对自己的戒心已经消除,这个认知让胤祥很是开心,轻轻地把她从马背上抱了进来
因为太兴奋,所以胤祥没有看见家奴们一个赛一个奇怪的表情,虽然觉得管家今天没有出迎有点奇怪,但也没功夫去注意那个啦,自己满脑门子的心思全在怀里这个小家伙的身上了下马的些许颠簸似乎让乐殊醒了一下下,经过大厅时半睁开眼睛瞅瞅是回到家了胤祥见她象是醒了,就是轻问道:“想不想吃东西?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去”乐殊虽然有点饿,但是困字当头,啥也不想了,摇头道:“不要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虽然这样说,可胤祥听到她的肚子在抗议了,就是哄道:“还是吃一点再睡吧,不然对胃口不好让他们煮你最爱吃的莲香黑米粥来好不好?”
“不想吃甜的”刚才在长城上饿,两个人吃了一肚子的水果,甜都甜死了
这样啊“要不海米白果粥如何?那个是咸的,而且好消化”
“好吧!不过先让我睡一会儿”乐殊实在是累极了,最想念的不是吃的是软软的床胤祥是笑骂:“你个小懒虫!”抱着她连正殿也不打算进,就是走跨院门准备到殊乐院里让乐殊睡觉去了
可不料,正殿里却是齐刷刷的一阵猛咳!灯光忽亮,殿门正开,扭头望去竟然发现一屋子的人,最当中坐的竟然是:“皇阿玛?”
三个字,惊得胤祥差点没有把乐殊扔了,也惊得乐殊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两个人整整衣冠进得殿来后才发现不只老康一位,事实上差不多相熟的兄弟妯娌们全在了,管家林得顺站在门边一脸的委屈
“给皇阿玛请安”两个人乖乖的跪下行礼了,然后胤祥就是奇怪的问道:“皇阿玛,您什么时候来的翱怎么也不事先通知儿臣一下啊”瞧这架势,定是来给自己过生日的,只是偏巧自己不在家咳!事实上家里一个主子也不在采忆因为不想当电灯泡闪回家去了说了半晌没人回答后,便是再度厚脸皮的问道:“不知道皇阿玛用晚膳了没有?林得顺?”扭头问管家
可林得顺这边还没来得及回话呢,老康就是阴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李德全说道:”咱们回宫吧,宫里有人陪朕还有你们这些兄弟叔婶们的,把来时带的礼物全给带回去,一件甭留各回各家去,散了散了”说罢,赌气似的站起来呼呼走了胤祥是连喊了好几声皇阿玛,人家都不理老康一走,其他的兄弟妯娌们都是纷纷起来走了,一个个的脸色都是极严肃的,有的还十分铁青,当然也有一个笑得快散架的便是琪梦了她故意磨蹭到了最后一个才走,掐了乐殊的小脸一下后笑着对胤祥说道:“你惨了,十三弟”说完,叽叽咯咯的就跑掉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完后,两个人才是站了起来,只是有点摸不清楚来历,便是扭头问林得顺,林得顺这个苦脸:“爷,您也不瞧瞧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皇上和各位主子半上午的就是全来了,一直等您等到了现在奴才派了十几路人马去找您和福晋,也没有找到……”叽叽咕咕的还说了一大堆埋怨的话,可两个人却是都没听到了
相视一眼后,深刻的认知到琪梦所说的不假了
两个人,惨了!
圆场记
圆场记
虽然老康没有说明,但第二天一大早,胤祥还是带着乐殊打扮齐妥了进宫了
以胤祥的想法,要早早的去,跪在乾清宫外一上午来表示他悔过的诚意可乐殊却不愿意这么做,事实上她一大早是让胤祥挖出被窝来了交给丫头们打理,可乐殊偏偏是左磨磨右蹭蹭的挑了这件不喜欢选了那件不如意的,一直耗到了九点多才收拾齐楚了出门而这一道的磨蹭让两个人到达乾清宫时已经是十点往后的事情了
东暖阁里站了一堆的人,有大臣有阿哥,象是在说什么正经事似的两个进来宫,李德全就跑到老康耳朵旁边嘀咕去了,可这个别扭的老康看了二人一眼后把脸却是一扭,装的没看见这副怪涅惹处满汉大臣们一阵的好奇,扭头往外面一看,原来是十三阿哥和乐姑娘噢,现在不能叫姑娘了,要叫福晋了而昨天的事情早已经传得城里无人不知了,羡慕两个人夫妻恩爱的也有,笑话胤祥腰酸脚软缠老婆的也有当然,更多的人都在看后文看这只顾了自己快活的两口子如何来圆场子
今天两个人来自然是干这个的,只是好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而且瞧乐姑娘一点也不急不慌的涅,到处左看看右溜溜的,悠闲得紧最后不知怎的,她居然串到那两只铜鹤跟前去了,敲敲这儿摸摸那儿的,最后竟然作势要抱起来……
“胡闹!给朕滚进来”老康快吐血了,本来研究正事说得正好,偏巧这两个小浑蛋来了胤祥还比较乖,这个乐殊居然不去检验龙座的纯金度,还要抱铜鹤了?她到底想干什么?而更可气的人,眼前这一堆大臣阿哥居然放着正事不看,全扭头看她在外面耍花活真的气死人了龙颜大怒,拍桌子吼着让两个人进来
按宫廷之旧规来讲,让你滚,你就得滚着进来或出去可乐殊没有这个爱好,胤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乖乖的两个人走了进来胤祥这边刚跪下要请安,却发现跪下的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扭头一看就见乐殊是笑嘻嘻的已然是蹦到了炕桌边,一扭身直接坐到了炕上面去了,边拉炕桌底的小抽屉找东西边问道:“咦?我的瓜子呢?怎么不见了?”
吐血吐血!
简直是疯狂的想吐血!
老康气的在那边是直拍桌子,可乐殊却是一点也不怕胤祥是菜着一个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满汉大臣和老三老四老八全是莫名其妙的看这一出不怎么是啥名的大戏
“好小气,居然连人家的瓜子都没收”没在小抽屉里找到自己爱吃瓜子后,乐殊作了一个更大胆的动作,就是从老康面前的果盘里拎了一串葡萄出来,然后再从老康面前的一叠萱纸里抽了两张出来,一张铺的放葡萄,一张铺的放葡萄皮然后好整以暇的在那边吃起葡萄来了,这妮子吃葡萄也真是怪,居然剥了皮才吃一边吃还一边四下里乱看,看到胤祉三兄弟后,笑嘻嘻的招手打招呼:“嗨!”
一个词打倒了一堆人,大臣们憋不住的都低头闷笑出来了,三个阿哥包括冰四在内都有脸部抽筋的表现了老康已经是连桌子都拍不及了,瞪大眼睛是怒气冲冲地看着越来越放肆了的乐丫头
吃了好几颗后,乐殊发现老康的这个比较奇怪的面部写真了,没有问为什么?事实上他比谁都知道是为什么?眼珠子滑溜溜的一转后,就是跳下炕来,转到了老康的身边去了然后非常大方的坐到了老康的身边去了,剥下一颗葡萄后笑着递到了老康的面前,哄道:“想吃就直接说嘛,干什么那副表情来,给你剥好了,吃厚”
老康本着自己的形象绝不崩溃的标准,坚决无视这种诱惑他不吃,乐殊也不急,拿着这颗葡萄就是串到了胤祥的身边这时他已经站起来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乐殊已经是把葡萄塞到他嘴里面去了,然后很认真的问道:“好不好吃翱”没带一点的撒娇感觉,正经的象是菜市场买菜的主妇在问商贩,今天的菠菜新不新鲜一样
胤祥让她的突然袭击弄得有点傻,一时反应不过来该怎么回答可他不说话,乐殊也仍然有说的,好苦恼的踱过去又剥了一颗道:“为什么今天的人都不爱说话呢?难道你真的不好吃吗?不要怕厚,我再来吃你一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好吃”要知道她说这话不是对人,而是对葡萄说的表情极是认真的吃下了这颗葡萄后,放到嘴里还未来得及咀嚼,就换成了尖尖的小孩嗓子是哽咽道:“不要咬我,我怕疼”然后又换了她原来的声音,非常慈爱的哄道:“不要怕噢,就吃一下下,要是不好吃的话就再也不吃了”又作小孩态:“要是好吃呢?”回声道:“好吃的话,自然是拼命的吃喽”说完故意喳喳的咬起来了一边咬还是一边盯着老康的表情来看
可老康的表情依然怒气冲冲,除了左颊的肌肉跳了三跳后,看不出有什么样的表情变化来这情况看得乐殊是这个狠,吞下葡萄后再也不剥葡萄了,盯了老康看了半天后,眼珠儿一转,又一条妙计浮上来了
拿了钥匙到了二十四节气柜前后,打开了白露柜,里面是一堆的小木匣,翻半天后翻出来了一个毛绒绒的羽毛团出来这妮子实在已经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拿着那毛团轻轻的在老康的耳朵上面转圈圈,挠皇帝的痒痒如此奇人,开天辟地她也真算第一人了
大臣们看得这个流汗,三个阿哥包括胤祥在内都是一副无比佩服兼好笑的表情
老康依然沉默依旧,并且功力高强到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乐殊的第三项计策算是失败告终了气得她这个牙狠狠,想了半天后,她终于使出了撒手锏慢条丝理的又回到了炕边上,把两个靠枕放到了一块儿,组成了枕头状然后抖啊抖的居然把旁边的一条毛毯是抖开了然后扭身上了炕,身子一歪就是倒在枕头上了,披上毯子,临闭眼前说了一句:“吃午膳的时候记得叫我噢我先睡一会儿,你们慢慢玩”一闭眼睡觉去了
老康的表情有点控制不住了,眉筋都跳起来了可他还是凭着最后一丝忍耐性在坚持着,消这个丫头没耐性一会儿再爬起来可没有料到的是,沉默的羔羊因为昨晚胤祥一直翻来覆去的想问题一晚上没有睡好,现在真的是困极了没一会儿就真的是睡着了乐乐的睡癖很好,没有打呼磨牙放PP的问题,但是她一睡着后就会有两团红晕涌上颊来,然后嘴角弯弯的象是在梦中都含笑不已
半个时辰内,东暖阁里鸦雀无声老康本来是有极大胜算的,可碰到乐乐这么个皮厚兼不按理出牌的家伙后,就是直接崩浪尤其半个时辰坚持一个表情和一个姿势,实在是遭累的在见她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后,老康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口长气吐出,表情颓废,但牙却磨得吱吱响明显的恨意不减!没地儿发气后,看到了快笑死的胤祥,怒道:“你明天就给朕去翁牛特部,杜凌昨天上表来说他已经为温恪修好公主府了,你去给朕视查一下,顺便与杜凌商量好迎娶的时间与细节,回来报朕”
一句话说得胤祥再也不笑了,乖乖的低头领旨
说完了,还觉得不够解气似的,可一时半刻也想不起再让这臭小子干点什么好了扭头看看这一屋子的满汉大臣后就是不耐道:“都楞在这儿干什么?散吧散吧”大臣阿哥们没奈何的只好是行礼后往外退了胤祉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他真不相信乐殊会在这儿也睡得着,便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下,却没料到,乐殊是从毛毯下掀起一个小角来,冲自己做鬼脸
大吃一惊,然后走路忘了迈门槛,一个不稳就是朝前摔了过去走在他前面的是老四和老八,一个不留神就是让胤祉给压得全摔在地上了三个大男人摔成一团,谁也没有反应过怎么回事时,乐殊却是一下子在毯子里哈哈大笑起来了
这下老康是再也忍不住了,抄起自己手边的靠枕就是扔了过去,怒骂道:“你个臭丫头,气死朕了!气死朕了!”大发雷霆
再也装不了睡的乐殊只好是爬起来,腻歪到老康身边去哄:“别生气嘛,生气会长皱纹的来,笑一个,笑一个嘛”
“不要,朕笑不出来你没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好啦好啦,人家错了还不行嘛,给笑一个嘛”
“不笑……”
有谁看过谁家的公公和媳妇在一起腻歪的?而且还腻歪得如此正常,让谁看见了都不会往歪地儿去想满汉大臣们一个个摇着头叹着气出殿去了剩下四兄弟在外殿里继续偷看热闹,胤祉是笑得腮帮子都疼了,拍了胤祥一下后笑问道:“十三弟,你到底是皇阿玛的儿子?还是皇阿玛的女婿翱我怎么瞧着,皇阿玛见了她比见了你还亲似的?”
胤祥是一阵苦笑,无法回答事实上,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好像隐隐间有点感觉但是却摸不着来路的想法正在一点点的滋生了其实这种想法在皇阿玛开始狂喜欢乐殊时,就已经有了苗头,只是这个苗头来得太弱太浅太不显意,淡淡的象是空气又象是清水,你每天都需要它以至于它来时无色无味,自然而流畅可它并不是你生活中的一份上,可以说它慢慢的不知觉的改变了你的生活,改变得让你根本不觉得任何的不适和难过,以至于察觉也那样不易但无论如何,它确是改变了什么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意味着什么?而它的种植成长,最后又要意图什么?
四兄弟说说笑笑的出殿后,老康和乐殊也是再玩不下去了
乐殊没奈何的坐到老康身边,有点落寞地问道:“您这样太辛苦了吧?”在群臣面前玩玩也算了,如今正经的要在儿子们跟前也唱起大戏来,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翱
体贴的丫头啊
老康是摸摸她柔顺的头发,叹了一声后轻笑:“不是有你一路陪着朕吗?好丫头啊你真是上天赐给朕最珍贵的礼物了”这条路如果没有人陪的话,走的确实辛苦到走不下去了,所幸有了她,不是吗?
想到这里,老康是又想笑了:“你开始喜欢胤祥了,对不对?”
又开始不正经了
乐殊不待理他,坐在炕桌那边继续吃她的葡萄不过那半红的小脸已经证明老康的猜测了,这样就好,免得她这条路也走得太辛苦了只是:“朕把他派出去放外差,你不会怨朕吧?”新婚就拆鸳鸯,老康自己也觉得自己罚得有点狠了十三这一走起码得半个月,造孽耶
玩味的想看看乐殊不舍或害羞的涅,可这个死丫头段数才叫个高,根本没反应,只是很认真的问道:“温恪真的要嫁了吗?”好像昨天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她,那个怯懦安静的女孩儿颤抖在迎接自己的到来,静静的让宫人把自己和她的衣服放在一处,略带调皮的问自己:难道姐姐的睡相不好吗?一切好象还是昨天的事情,可一折,她居然要嫁人了
她的感觉,老康可以感同身受,只是:“皇室儿女,无可奈何你好好陪陪她吧!让她嫁得高兴些,她喜欢的东西你帮她置办齐楚些,毕竟,你今天已经是她的亲嫂子了嘛”略想开一个玩笑,可奈何这样的时刻里,乐殊也好,老康也好,根本一点玩笑的心情也没有了
这一年的秋,已深
失望记
失望记
温恪的婚事其实早已经敲定,这回发胤祥到翁牛特部,不过是阵前检验而已他本是经营刑部,却管了礼部的事,谁都瞧出来老康是在罚他罚他和新婚妻子分居半月!
乐殊和三位小公主的感情好,这谁也知道且温恪又是胤祥的亲妹子,乐殊这个正头嫂子管妹子的婚嫁事宜,置办嫁妆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乐殊头一次经办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忙得一团乱糟幸好老康深知她的底细,一概繁琐之事皆由内务府礼部协办,她所要做的不过是成天陪着温悻把她喜欢的想要带走的东西一色打包起来,再置办一些她爱玩爱闹的东西过去也就是了可就这样也把乐殊忙了个底朝天!
仓津来迎娶的日子订在了十月三十,那天刚好是老四的生日,本应该是庆祝一下的,可偏巧碰上温恪的嫁辰,便只能是省了
时间一天天的逼近,温恪的心情也变得极是复杂,虽然乐殊一直陪着她,但她还是觉得难以平复,可两个妹妹在前又不能留给她们坏的印象,毕竟她们离嫁也不远了但有件事情,她却一直是放不下心来所以,在临嫁前的第三天晚上,实在憋不住后就是推醒了乐殊问道:“嫂嫂,真的很痛吗?”
翱“什么痛翱你没推得我疼翱”刚睡着的乐殊脑袋属于半关机状态,根本没反应过来啥事可温恪那又羞又气的表情却是让乐殊马上明白到底是什么痛事了,当场就咳了起来把外面服侍的宫人都惊醒了,过来问是不是不舒服,乐殊说没有才是打发她们走了可就这样,也把温恪气个半死,低怨道:“人家当你亲嫂子才问的,你干什么笑人家?”前天宫里的嬷嬷来传授礼仪时讲给温恪听的,把温恪是吓个半死环顾左右实在是没人问了,而这种事一个姑娘家的当然问不出口,最后没辙了才是想到了乐殊
可乐殊……有点哭笑不得兼无可奈何的回给了温恪一下天大的消息:“我和你哥,并没有没有圆房,所以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明儿就给你找一个知道的来!”
谁?
当然是琪梦喽
这种事兰慧大概没有太多的经验,老四并不是很喜欢她嘛灿落就更甭指望了,琪梦应该是最理想的成员,老八那么喜欢她,又只有她一个,这种事她肯定在行抱着这种想法后,乐殊第二天一大早安排完诸事后,就是坐车杀往了八爷府
也许是因为好久没来,也许是因为身份的变故还是怎的,老八的管家瞧见车上下来的居然是自己后,居然呆楞了半晌才是迎了过来
“给乐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乐殊看他的菜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过自己可没空和他斗这个心思,宫里面还一堆的事等的自己呢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我找你们福晋,她在家吗?”
“在在福晋和爷们在书房里呢,请随我来”
头前领路,便把乐殊是引到了书房,可刚到书房门口,就见两个小厮是抬着一个火盆出来,里面呛生生的象是在烧什么东西?而屋子里满是烟味,老八他们正开屋子散烟时,就瞧见自己居然来了,都是一怔胤禩素来是个会交际的,赶紧是迎了出来,笑道:“什么香风把弟妹居然给吹来了,你可是好久不上我这儿来了?”
迎在书房门外头?
乐殊看看这脚下的地界,再瞟瞟屋子里面,隐约有几顶红顶子在的涅看来自己又碰上八爷党开会了,这意思难道是里面有什么不方便自己进去吗?
聪明如胤禩者,当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策了,赶紧是把乐殊让进了书房内果不其然的,好几位颇有份量的大臣都在,另外胤禟胤礻我还有胤禵都在那几个大臣知道乐殊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都是起身见礼,乐殊以笑还礼后,就是对胤禩道:“管家说琪姐姐在书房,怎么不见她呢?我有事要请她进宫一趟”
其实这事猜也猜得出来,乐殊一身打扮都是宫装,肯定是一会儿还要回去的,否则哪会穿这样的衣装来串门?胤禩赶紧是打发管家去唤了,笑着对乐殊道:“刚才出个小事,你八嫂临时出去了,马上就回来,你先等一会儿吧”说罢,亲手给乐殊倒了杯茶喝乐殊赶紧是接过了,坐在一边是喝热茶
屋子里的气氛刹时变得有点怪异,在场无人不知这里面的诀窍在哪里一时间胤禩也无话可说了,老九和十四气哼得不愿意多说,老十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退好大一会儿后,老八才是忆起来了一件事情:“听说前儿弟妹在皇阿玛跟前替人求情了?”
乐殊一怔,忽儿是记起那件事来了自己那天是替人求情了,求的是佟国纲的那个儿鄂伦岱的情,这家伙办事办砸了,惹得老康发了好大的脾气,一时间不好收超是自己顺了老康的眼色办了一下不想到,其实自己应该想到,这类的事儿朝员们最是心紧,当然是记得了只是老八问起这事来就是有趣了,笑道:“我占了人家那么大的便宜,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弟妹真是说笑,那本是他们该赔给你的嘛只不过,见死不救,这个词是不是用得太严重了翱”胤禩说笑得很是平常,可乐殊怎么会瞧不出来他的意思,瞧瞧那几个红顶子后笑道:“八哥真是的,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事后面的花花肠子若死他一个摆平了,那倒是他的造化了”
这话说得就有意思多了,只不过和这位乐福晋说话既不能说得太明白,也不能说得太不明白不明白了她的太极打得连皇上都没招,太明白了谁晓得她会不会和皇上打报告去?而且这么多外臣在,怕是也不方便和她怎样套近乎了而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候,琪梦是及时的回来了,而乐殊也没有继续那样的话题,就是急乎乎的拉上琪梦走了把琪梦是弄得晕乎乎:“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温恪有个问题我不懂就来拉你了”
“干什么不找兰慧还有灿落,你见我特别亲嘛?”
“行,见了你最亲了,行吧?”两个人是一边打混一边说笑的出去了
留下一屋子的人是面面相觑后,一个红顶子是开腔了:“八爷,如果能把乐福晋拉到咱们这头来,可是极大的好事了皇上宠她已经宠到了心尖上,那柜子里可有不少的东西啊”
话是正经话,可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却是不怎样舒服的老九和老十四都气哼不说,胤礻我是这个皱眉:“你尽说些废话嘛她是十三的福晋,十三和老四穿一条裤子的,怎么能把她弄过来?”能弄过来早弄了,何必惹一堆人生气了?
那人是一阵暗笑,看看老九和十四后笑道:“十三爷的福晋就一定要和十三爷一条心吗?再说她老子马尔汉又不是没有长着尾巴新婚夫妻感情越好,就越容易闹矛盾以十三爷那性子,乐福晋这性子,闹点矛盾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几句话,说得胤禵胤禟心里是一动:“你的意思是?”
“十三爷今天晚上就要回京了何不让八福晋把乐姑娘再请回府里来用个晚膳呢?”
琪梦一路上是问了八百遍敦恪想问自己什么问题了,可乐殊就是不说好不易进了漱芳斋后,偏又是把宫女太监们全扔到了楼下,三个人挤到楼上后温恪才是羞答答的表示了自己的疑问可:“你干什么不问她?”琪梦有点气结,这种事怎么就想到自己了?难道自己脸上写着淫妇两个字吗?
乐殊有点犯傻,温恪是张嘴想解释,却让乐殊一把给捂住了,讪笑道:“我觉得姐姐比较有经验,这种东西嘛,还是需要时间来锻炼的”
什么和什么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琪梦可不是善讪子,一瞧就知道有内情,当下便是抓起梗来了,他们不说秘密自己就不教敦恪最后没办法下,温恪只好是代言了而真相一出,把个琪梦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然后就象盯个怪物似的盯了乐殊半天,盯得乐殊最后是毛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翱”
“我不是没见过你,我是没见过这种男人好家伙!你用了什么法子翱怎么十三弟迷你迷成了这个涅?不和他圆房都让他宠成了这样?真圆了还了得?他也真是神勇耶!天天抱着你睡,居然都不想?亏的他前面有两个孩子了,否则……”本来想说一些儿童不宜的话了,可想到温恪还没有嫁人,目前还是不要说一些比较夸张的事情让她知道比较好不过有一点还是要和温恪说清楚的,那就是:“我觉得你还是和你嫂子学学怎么调教男人比较好,你哥迷她迷成这样,外头还有好几个吃不着的,你该跟她学才是真的”
越说越是不正经了
乐殊是狠白了她一眼:“你到底教不教翱”
琪梦是咯咯一笑:“干什么要我来教?十三弟今天晚上就回来了,你和她马上圆房不就可以教敦恪了?我翱没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涅
因为‘理亏’在先,所以乐殊是没办法对付琪梦,好在温恪还在,琪梦是准备整乐殊但却和温恪没仇,调弄乐殊半晌后,就拉着温恪到一边咬耳朵去了
教程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这种东西比较难解释所以琪梦是一直留在漱芳斋里用了午膳后才走,并且指定乐殊去送她两人揩手通过御花园,瞅一个四下无人时,琪梦是忽掩掉了脸上的嘻笑,拉住乐殊是正色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十三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是喜欢九弟的?”结婚一月不同房,太古怪了吧?
乐殊摇头:“不是我要求的,是他要这么做的我想他是怕我不适应吧?想慢慢来”开始乐殊其实也不明白的,可后来却慢慢感觉到胤祥的用心了
这样的男人!
怪不得了,琪梦是看看乐殊,羡慕道:“你真是个有福气的这样的男人你也遇得到!可是,我不想祝福你,因为老九过得不怎样”虽然自己和乐殊很好,可好歹自己和胤禟是一起长大的,虽有诸多地方看不顺眼,但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已经做到了极好,但却仍然失之交臂如果真是失了运气那也算,但种种迹象表明,所谓的天意是天子之意说那样的话,不过是为了给老九一个面子罢了
琪梦的意思,乐殊明白只是想解释些什么,却是无从说口
二人一路行到了顺贞门,老八家的车轿已经是来接了,只不过情况比较古怪的是来接人的居然是老八的管家,是不是太隆重了?
行至车前,琪梦还没来得及和乐殊告别时,管家就已经是上前一步了,笑道:“回两位主子,两位刚走就有人给八爷送来了一批极鲜的水货八爷记得乐福晋最爱这类鲜货,就打发了奴才亲自来请还望乐福晋赏光!”
这词说得虽圆满,但怎么听得怎么古怪,十月底了哪来的新鲜水货?虽然不是不可能,但这味道怎么觉得怎么有点怪
琪梦和老八相熟不是一年半载了,素知他的为人,他这样做绝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今天自己没来不知道这样的隐情,也许自己还会帮忙,但可惜这回不行了刚要想个法子替乐殊打超不想这个乐丫头却已然有了她自己的想法不急不慢的从袖筒子里面拿出来了一封信箋递给了那管家,表情很是冷淡的说道:“把这个交给你们八爷,告诉他这东西只转了一道,如果再转一道,他想请我吃饭,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管家不明白,琪梦也不明白,但老八在拆开信封后却是惊得当场坐到了椅中老九老十和十四团过来一看,里面密密的竟然记录的全是他们在乐殊走后的所有交谈纪录尤其是他们要设计让十三和她如何冒矛盾的那场重头戏
以及背后,几个不怎样漂亮但绝对惊人心弦的字:“失望至极!”
灿落记
灿落记
老康原本的计划是让小两口分居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可惜的是谁也没有料到乐殊的护犊子性情如此之强烈十三报告完老康后,就是直接杀到漱芳斋要接老婆回家亲响亲响可乐殊却说温恪在嫁在即,自己要先陪她幸好是亲妹子,胤祥虽然不太情愿,可想到妹妹这一去不得何年才能回来,便是应允了
但即使是乐殊知道温恪对自己眷恋的心意,日陪夜陪的全天二十四小时贴身陪护,那一天终究是到来了
十月三十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难得的好天气
可乐殊一天的眼泪都是没有个停的时候,温恪一大早梳妆整齐后就是到了坤宁宫拜别老康和他所有的有品级的后妃们,包括自己在内的八个阿哥的嫡福晋是充当她的喜娘,实是嫁公主的最高级别了
老康似乎有意要补偿这个女儿,所以嫁她的排场是摆了极其豪华一天的繁华过场雍荣的羡慕死了一票已嫁过人的所有皇室格格们,但是温恪却一点也不高兴,乐殊一点也不高兴事实上两个人是咬着牙来迈过这样的门槛的!
因为要嫁到蒙古,所以大婚事宜都要在那边办在这里要办的不过是把公主打扮得漂亮荣贵,在乾清宫上和额驸共拜皇上即可三拜九叩后,女儿就是人家的人了
老康也很舍不得这个女儿,不敢亲自去送,就让满汉大臣和他的兄长们送到城外十里亭一路上温恪都很坚强,满面笑意的面对所有的大臣亲贵,可当上车的前一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胤祥是好一阵的大哭,还有前来送行的悫靖和敦恪更是哭得昏天黑地
乐殊奉命前去送嫁,虽然和温恪还有一段在一起的时间,可没出息的仍然是她在那边哭,自己也在这边哭,哭得好像是自己嫁一样另一个送嫁的福晋是灿落,其实应该是兰慧去的,可弘晖病了就改作了灿落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后,就是强行分开了这根本分不开的一堆人,把温恪扶到车架里面去了,当然还拽了也哭得一塌糊涂的乐殊,让额驸在前开路而行了
离京的过程是一片的伤感,虽然那天的阳光如此的灿烂,可温恪和乐殊的心底里却是满满的阴霾
翁牛特部是漠南蒙古的一个部落,在古北口外,至京师七百六十里,属于昭乌达盟平时我们听到的关于这个部落的机会并不算多,它既不像科尔沁,是朝廷在蒙古的亲信;也不像喀尔喀,拥有重要的政治地位;更不像准噶尔,干脆以反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翁牛特一直是寂静的了解蒙古情形的人都会发现,当时漠南蒙古六盟中(哲里木盟昭乌达盟卓索图盟锡林郭勒盟乌兰察布盟伊克昭盟),昭乌达盟无疑是除哲里木盟以外与清政府关系最为亲近的盟派这一点从下嫁公主的情况就可见一斑昭乌达盟各部在清朝统治时期共迎娶了五位皇室公主,她们是:哈达公主固伦敖汉公主固伦淑慧长公主固伦端献长公主固伦荣宪公主
在温恪公主下嫁翁牛特部之前,昭乌达盟中的主要部落巴林敖汉扎鲁特都先后成为了皇家的姻亲,有的甚至已经娶来了两位公主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康熙皇帝有意平衡昭乌达盟各部之间的关系,这才决定将温恪公主嫁到翁牛特
因为从来没有公主嫁到翁牛特,所以仓津的老爸是给予了温恪公主最高的待遇与荣耀婚礼办得极是热闹,虽远不及京城内的繁华,但却自有草原的风味热情牧民们的热情笑脸似乎给了温恪极大的安慰和鼓励,婚礼上她表现得极其出色从头到尾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态度落落大方温婉有礼又不失尊贵杜凌郡王和郡妃们给她的都给予了最高的满意值
温恪的婚结得非常的顺利,她所曾经害怕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发生乐殊紧张了一夜没睡,不知道她的新婚之夜过得如何,可当第二天看到神情羞怯但却容光焕发的温恪后,心里还是平复了不少
新婚三天,日子过得极快再度分享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临了!
虽然已经经历过这样一次的分离,但当这样的日子真正来临后,乐殊和温恪这对姑嫂仍然是哭了一个不能自已好在草原人一向热情,知道这样时刻的哭泣是代表了娘家对于女儿的不舍,反因为温恪受娘家的热待而特别的高兴
可老这么哭也不是法子艾最后还是灿落当了恶人,硬生生的分开了这对依依不舍的姑嫂,带着哭得一团的乐殊是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来的时候因为车马拉架过多,所以行速慢了些,十五天才到了翁牛特部可回的时候新娘子送给人家了,嫁妆送给人家了,只剩下轻车快骑的自然是行得很快了
不出两日,车队已然是到了蒙古边境这一天,才半是下午,灿落就发话让车队安营了然后,她带着乐殊两个人是独自踏上了附近的一个小小山坡
时分近冬,天气已经开始变得寒冷了,尤其又在蒙古边境,气温更是生冷虽是半大下午的,可刮在脸上的风仍然有略疼的感觉,只是她和她一点疼的感觉也找不到乐殊饮着翁牛特的方向,消可以从中找到一些温恪仍然在身边的感觉而灿落饮的地方却是更加的遥远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在康熙三十五年”遥遥的一句话,把乐殊的泪和伤感当时吓了回去康熙三十五年?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灿落才多大翱十二三的丫头吗?
看得出来乐殊心静的平复和她眼中的好奇,灿落是微微一笑道:“那时候我并不是灿落,而叫图号,是噶尔丹的妹妹,准噶尔部的公主”如此惊乍的消息轰得乐乐是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可灿落的神智好像已经回到了那个她曾经万般想回去,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你是知道噶尔丹大战有多惨烈的,作为准噶尔部的公主,我躲过了前几年的战斗,在后方过得仍算是安逸的生活,可再擎天的大柱也终有倒塌的一天的准噶尔大营被攻陷的那一天,我被部下拼死救出了包围圈,后面的追兵一个个倒下了,而我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个的没有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受了箭伤倒在了草原上,被附近一户贫苦的牧民所救了但日子却并不平复,战争是残酷的,即使平民也难有安顺的日子在我到那户人家的第十天头上,镶黄旗的一队营兵搜围到了这里我怕连累恩人所以毁掉了所有证明我身份的文件,他们也不敢不曾料到一个衣着那样破烂的女子会是噶尔丹的妹妹可美貌却害了一切,成就了一切那队人因为我的美貌劫持了我,献给了当时才只有十六岁的胤佑”想到这里时,灿落素日冰冷的娇颜上竟然绽放了异常的光辉
“你没有见过那个时候的胤佑,不知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光辉万丈荣耀高贵我们很快就相爱了,只是……”灿落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极其的痛苦以及那一丝掩也掩不住的甜蜜:“我的容貌成为了我们相见的云梯,也成为了我们注定要分离的序幕康熙开始的时候并不阻止他的儿子纳一个蒙古女子为小妾,但当有人指认出我是噶尔丹的妹妹后,一切就全变了虽然胤佑做了诸多的努力,甚至准备夹带了已为重囚的我出逃,但这一切根本无事无补,反而加剧了康熙对我的防备与警惕一个暗夜里,我被秘密的处死了,处死在了噶尔丹战死的那个山岗上刀锋砍落的前一刻,我看到了骑马狂奔而来的胤佑但一切无可挽回,图号仍然死了”
“我不想这样放弃离开,所以我偷了哥哥的法噐巫顶再次来到了这个时代,附在了这个灿落的身上灿落生的比图号更美,追她的一大堆,其中以前皇后的侄儿法海为最但我不爱他,也许灿落曾经是爱的,但起码我不爱了我只爱那一个人,所以我在选秀中故意让康熙发现了我,把我嫁给了胤佑”应该是无比幸福的,相爱的人终于可以重见只可惜:“他已经认不得我,且还瘸了一条腿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爱她,可……当我历经辛苦来到他的身边,真正合法合理的嫁给他时,他却已然有了一个更得宠的侧妃,还有那个女人为她生下的一堆儿女了”那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乐殊明白她的心情,想安慰一下她,可灿落却并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任加快驰骋:“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胤佑,所以开始讨他的嫌,惹他的不待见而终于他离我而去,于是我和他就变成了你们眼中现在的这样”
这个故事也许很精彩,但灿落讲的却有些乱七八糟听了半天,乐殊固然听清楚了她与胤佑的情史来历,但更多的疑惑却是出现了:“你说你偷了你哥哥的法噐巫项?那是什么东西?”
“可以让灵魂穿越时空的灵物!”灿落回答得很干脆,目光也逐渐回复了平时的清冷明净只是说及此物时,她的眼中却有着极其热烈的情绪:“你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来此,对不对?”
当然不懂,那么高深的学问自己怎么会知道?乐殊很疑惑的点点头
灿落是淡淡一笑道:“其实那都是那法器在作怪因为一场变故,我把它弄丢了可它的灵钮玉符都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觉到因为它穿越到这个时空来的人数,连你我在内一共是七个”
七个?
乐殊有点犯愁?掐指算算,灿落加自己两个还有变成罗布的关学峰以及变了好几个人的韩遥影,这才四个啊怎么会有七个?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从她比划的手指来看,也知道是她所知的是四个到底是哪四个,灿落并不想知道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我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必须帮我把天珠拿回来”
天珠?
“你要它干什么?”那场变故后,老康就是把天珠没收了如今那玩艺儿在老康的二十四节气柜里,虽然自己有钥匙,但是:“偷拿吗?”是不是不太好翱
灿落淡然一笑:“不是我现在还用不着它,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巫顶但是当我找到巫顶的时候,你必须答应我把天珠交给我”
为什么翱
乐殊是越听越糊涂了
灿落摸摸她的脸,笑道:“和你说多了也不懂只是这样和你解释吧,一颗天珠可以带一个人穿越时空你总不会消真的在此度过一生吧?而且……”灿落是饮已然是夜色的远方无奈道:“历史是很无奈的!今天是温恪的出嫁,明天又是什么呢?看得出来你的历史读得不怎样,但你总是知道那些皇子们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吧?你能有足够强壮的心境来面对以后的任何一次死亡及变故吗?”
温恪的一次出嫁就已经让她如此的难过,那么更多的死亡摆在她的面前呢?她接受得了吗?
乐殊的脸色变了惨白,有些颤抖事实上那样的事情想起来就让人接受不了如今还鲜活亮丽的这些个阿哥们,最后会有那样一个可怕的结局,想起来就让人心抖灿落说得没错,温恪只是嫁人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而当有一天他们尽皆死亡时,自己又该如何了呢?而老康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又要怎样完成呢?
未来,果然一片茫然啊
“不要害怕!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那么害怕已然无用你我只有迎难而上,才能不负此生我会努力的去寻找巫顶,你守护着天珠来安排你我的将来”灿落喜欢乐殊,她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受苦的
“只是,如果找不到呢?”乐殊不懂那些灵异的事情,但如果那东西真的好找的话,那么灿落也不会事到如今仍然只能以冰冷之姿存在在胤佑的身边了
万一找不到呢?那又该如何?
她问的到底是个难缠的事实
只是:“真要如此的话,那么只能该怎么过?怎么过喽”灿落话说得极其豪壮,但是她不自觉捂向腹部的双手却是让乐殊瞬然明白,为什么她今天会如此失常?会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会打算再度的穿越?
原来:“你怀孕了?”
交旨记
交旨记
乐殊不是个八卦的人对于别人的**一向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即使有好奇也悄悄掩在心里,不会多加琢问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如此得老康的钟爱的原因之一,也是为什么在皇室这样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地盘里,有那么多喜欢她的重要原因
可是,对于灿落这次的这个状况,她实在是好奇死了听十四说过,自打大婚过后胤佑就是再没有到灿落的屋子里去过夜,那么这个宝宝是什么时候造就的哩?
好奇死,好奇死尤其是在发现她有意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后,更加觉得这个事情有得玩了
回宫交旨,灿落是嫂子简单的向老康交待了一下温恪的婚礼如何热闹啦,公婆如何喜欢她,牧民们如此尊敬她之类的问题老康担忧已久的心思才算是放了下来,今天他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没空找乐殊玩,便是打发这妯娌两个回家了
出得乾清宫来,正碰上胤佑胤祉来回话四人简单的打了一下招呼后,就是闲扯了几句温恪的婚事如何然后,胤祉就是要进宫回话了,可老七却是颇有神色的在瞧灿落,不由得心生好笑,留下来看热闹乐殊是正和灿落说她要先悫靖敦悻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灿落摇头说不去,两个人说的话是很正常的老三和老七应该都听得到,但是老七的反应是不是怪了点?怪到老三发现完后,乐殊和灿落也发现了老七的不正乘乐殊知道所为何来,不由得就是笑了出来可一声的偷笑却是换来了灿落的一记狠掐,然后她逍逍遥遥的走了,留下想笑不敢笑赶紧跑到漱芳斋的乐殊,以及站在玉阶上若有所思,连躲羞也忘掉的胤佑
悫靖和敦恪两个性子不比温悻对于事务的担当也脆弱了许多如今温恪一行远嫁,留下她们两个在后宫里更加是孤单了乐殊是好生劝了两个一番,才让两个小家伙是醒悟过来如今的局面,独自伤感已然是无用了温恪嫁后很快也会轮到她们两个,正经的想想这方面的事情,才是正经事了
送亲队伍回来的时候已然是近午,乐殊的一番好劝是弄得在漱芳斋吃了午饭才是离开二十日的送嫁路程,再返至京城时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北京的秋已粳如今已经是初冬虽然还未曾初雪甘降,但所有的人都已经是换上了冬装以御严冷
乐殊从漱芳斋出来后前往顺贞门的途中路经了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里百花已谢,枝荣已枯,只剩下苍松颈柏依然青翠依旧,清冷的湖面不复见夏秋时的盛景,象是一际死滩毫无生趣不自觉的竟然来到了当初引发了一切的那个湖畔
那片青石仍在,仍然原模原样的摆在了原处,只是如今想来,除了它一切都变了吧?自己变了,老九变了,十三也变了,所有的一切尽皆变化,留下不变的到底还有什么呢?
彷徨无自时,忽觉假山石后有些许轻响,扭头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胤祹
只是这次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粉色衣装如娇似玉的可人儿,照她的品服来看,应该就是那位自己从未谋面的十二嫂了听说她的来历很是不同凡响,她的父亲是太保大学士伯爵马齐一等朝贵的嫡女,气派自然是不同非凡的笑吟吟的随夫走过来后,拉起乐殊的手笑道:“这就是弟妹了吧?我远远的瞧过你几次,可妹妹娇贵从来不到我家来串个门子,所以咱们姐妹也不曾有机会亲近亲近我是谁?你可知道?”说话清清脆脆的,看得出来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只是太有些活泼,想必不太合胤祹的胃口
只是这个时候,乐殊不敢看胤祹,只是捂嘴轻笑道:“我要是不知道,嫂子准备怎么罚我呢?”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自己这样回答,怔了半晌后就是咯咯的笑起来了,略点乐殊的额头回头和胤祹是笑道:“这个弟妹还真是有趣得紧呐爷,你也不帮我介绍一下吗?”
胤祹是浅笑过来,手扶在那人的肩上是微笑的给介绍:“乐殊,这是你十二嫂,正红旗富察氏,闺名风弦,的风知弦歌而知雅音的弦”这样的介绍说的人固然是满含心思,而听的人何尝又不是心悸几缕?是两个人之间最开心的那段时光,虫二楼的一夜里两个人配合得亲密无间,真正称得上是知弦歌而知雅音了只是那样的时光那般的短暂,且一去不再复返如今,他有了他的风弦了,而自己亦有了自己的归宿
这个时候不再是黯然神伤的时候,而在老康的操练下乐殊已经有了自己的功力,轻笑道:“姐姐的名字恐怕也只有十二爷可以讲得如此风雅了,姐姐在家时,他是不是也这样说话翱”文绉绉酸溜溜的
风弦听了是咯咯一笑,妯娌两个是一起笑着揶揄胤祹胤祹君子,从不与女子冲突,更不要说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至爱,一个是自己的嫡妻了只能站在原地让她们两个好生调侃一顿
他听得无恙,可有人却替他打抱不平了:“怎么两个人欺负我十二哥一个人翱十二哥,你再这样宠下去,她们尽早会一窝联合起来拿你开心的”假山后面转出来了一身朝服的胤祥,满面含笑英姿飒爽的
风弦看竟是他,笑得更欢了,尤其是在胤祥大步过来,直接将乐殊半搂在怀里后,更是笑得没了边际:“十三弟,到底是谁更宠老婆翱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在刑部当差,进宫来干什么翱怕乐妹妹飞了不成吗?”
若是真无事,恐怕在受她的调笑了,只是这回胤祥师出有名:“十二嫂,这回你可逮不住我是刚才我回事时皇阿玛让我来找她的”俺的理由很充分,皇上找她
这话说得实在是假了!
“只是皇阿玛找她吗?难不成,一个月不见了,你不想她吗?”风弦是玩得高兴了胤祹无奈,是拉拉她道:“好了,皇阿玛找必然是有事了你们先忙去吧,我们也要额娘了”适时的分开这明显有些尴尬的两对,各办各的事情去了
一个向北一个要东,两个方面背对面行离开假山的那一刻,乐殊真的有一种想扭头胤祹,回望他一眼的冲动可是良人在侧,自己是只能忍了
只是她的神色虽淡,但并未躲得过胤祥的眼神,原来极其欢喜的眸子里平添了几层的暗忧
老康叫两个人的目的很简单:“你不是很满意仓津,对不对?”问的自然是乐殊听说她在蒙古离边时还是哭了个不成个样子
乐殊是非常直接的点头了:“不满意不是他的人品不好,只是,我觉得他并不喜爱温恪我一直不消温恪的婚姻里完全是政治,人虽然是我和她共同挑的,可如今看来真的不是什么上上之选了”虽然仓津已然够得上品之婿,但无情爱的生活还是令人难受的自己之所以几番哭得不能自抑,也是在为温恪惋惜
她的意思很直接,话说得更直接胤祥有些的父皇能否接受得了,可老康却一点气也没有生的涅,反而是一副同乐殊同样的神色抑郁半天后才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靠温恪自己来改善这一切了皇家的公主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女儿,婚前可以培养的感情实在是极少,消她在今后的日子里可以经营好这场婚姻,不负朕和你的一片心,也不负她的一生之意”
话说得消极了点,可除了这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是:“还有两位公主,也得如此吗?”乐殊问得有些不太情愿悫靖今年也十七岁了,也该是成婚的时候了她的命运也只能如此吗?
看她气嘟嘟的样子,康熙是这个好笑,不由得把她招在身边来坐在身侧是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朕这不是把你叫来商量了吗?”真是小孩子气这边才说要和她商量,立马眼中就放出了灼灼的光芒:“真的吗?她的额驸也可以由我来挑吗?”
老康是看得头痛又好笑,抬眼看看自己的那个也一脸宠溺兼无奈的儿子,投降应承道:“可以由你来挑,不过朕要定几个条件”
“可以可以,只要由我来挑”这回自己一定要为悫靖挑一个合心的额驸才行
“第一,朕这回要悫靖嫁一个汉人汉臣也可,汉臣的儿子也可以但必须是嫡出,不能是庶出,更不允许生母是什么下三籍的出身”
下三籍?下三籍是什么?乐殊听不懂,抬头看胤祥,胤祥看看老康和她的坐姿实在不好自己Сhā嘴乐殊赶紧是坐到了炕桌的这边来胤祥才上来在耳畔轻说道:“就是官奴娼妓艺人之类”这下乐殊明白了
看她清楚了后,老康是继续说下面的要求:“这人最好可以住在京城附近,朕再不想把女儿嫁得那么远了”看一眼也不方便,更不要说以后逗逗外孙了一家人总隔着千山万水,着实是难受的
条件是只有两个,可如果执行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临走前,老康是让乐殊打开了夏至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记录本是交给了乐殊里面满满记载的都是前年开始全国各地适合婚配的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亲贵男子,足有几百列之多看着这册子,乐殊有点想哭,原来老康并不是无情人,为了给女儿们挑好的额驸,他固然掺杂了自己的政治意图,但何尝又不曾经千挑万选了呢?
离宫坐车回府
青车之内,胤祥坐在乐殊的身边坐在身边?没有搂也没有抱,而是那么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不看乐殊这个涅弄得乐殊是一阵的难受,半天不见他有所反应后,就是轻问道:“你怎么了?我惹你不高兴了吗?”自打婚后,他从未如此待过自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才和胤祹见面,他心里有所反应吗?
知道她想了什么,胤祥是无奈的只好伸出双臂把她抱在了怀里,只是:“有一件事,一定要提前告诉你一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严肃的神情让乐殊心里是咯噔一下,难不成在自己离京的这段日子里,老康或者别的什么人又送给他女人了吗?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别过脸不想看胤祥
这妮子又瞎想了!
不过她肯因为这个不高兴,胤祥倒是挺高兴的,刚才落寞的心情亦是恢复了不少,捏捏乐殊的小鼻子笑道:“醋罐子,吃醋了?”
乐殊不愿意理他,想起他屋子里那四个侍妾自己心里就来气自己现在没空,有空的话一定查出来是哪个家伙送来的,肯定要他好看可这会儿倒好,居然又有了!胤祥看她这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枯寂的小水井里又是冒出了幸福的泡泡,笑道:“不是女人啦,你少瞎想你是皇阿玛的大红人,哪个敢惹你不痛快翱”惹得她小姑奶奶一个不高兴,到皇上那边去告黑状,岂不亏大了?
“不是女人,那是什么翱”前脚乐殊才问完,后脚就是反应过来了,看看胤祥讪道:“采忆生了?”差不多也该生的样子了
胤祥是无奈一叹:“十一月十六日子时生的,一个男孩皇阿玛赐名叫弘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生女儿和生儿子的感觉还是有差异的想不到自己头一个‘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真是郁闷到家了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乐殊是象拍只小狗似的拍拍胤祥的肩膀,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有些话题是不能扯的,尤其是这类绿帽子事件虽然他承邓但却并不情愿,自己又帮不了他什么,能给的只有一个暖暖的拥抱
于是,这一次的青车内,温暖怡心
冬猎记
冬猎记
采忆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她固然自己最是清楚但她比一般愚昧女人多聪明几分的在于,她知道自己如今处在了怎样的一个形势与环境中
形势分析:她是皇上亲封的十三阿哥的侧福晋,就算她与太子有亲爱之缘,如今也子女双全了,但她终是不能够名正言顺的和他站在一起的
环境分析:十三是知道这事的,所以他从不来自己的房间过夜这点采忆并不害怕,太子告诉他十三欠了他诸多的恩惠,他会善待她的可如果这事连乐殊一并知道的话,是不是就有点问题了呢?估且不说她会不会来收拾自己这个出墙的红杏,单指她与皇上亲密的程度就让采忆十分的她会不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让太子难作所以无论如何,当前自己还要坚决保持低调兼恭顺的不能惹怒十三,更不能招惹乐殊不痛快毕竟自己是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也于是的,十三没有给这个头子召办满月酒,她连多余的一句话也不敢放当然,聪明如她者也可以预料到外面的传言会是怎样的人们只会说胤祥钟爱新福晋,怕惹她不高兴所以不给长子办满月这事如果落在一个普通福晋的身上,不让人议论得沸沸扬扬才怪只可惜这个人是乐殊,皇上的心尖任是再多的人有诸多的绯议,也只能是背后墙根底下嚼嚼罢了
一切绝不会扯到她的身上,至目前为止她还是安全的
她的小算盘打得怎样响,胤祥不爱管,乐殊更犯不着管事实上,入冬以来,两个人都是忙得不得了年关将至诸事繁忙,刑部要总结一年的刑律案科忙得胤祥是不可开交而乐殊要在三个月内给悫靖挑选出来一个称心的额驸,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而老康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要给本就忙得不得的臣子们出难题
事实上,乐殊和灿落一行是十一月二十日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头上老康就决定要闪电的到承德去冬猎汗!原因竟然是因为有臣子禀报承德那边已然是下了颇厚的大雪,密林之内居然出现了十数头棕熊和黑熊想就是这一点引起了老康的兴头,当即下旨要所有的阿哥正媳,青壮满贵包括十月武殿试内选出的一大票满汉菁英们随他到承德去猎熊
皇上有兴致,作臣子们的自然只有听命的份了因为快到年底,还有一大堆祭祀年节的事情要安排,所以年纪大的臣子们老康几乎一个没带,只是把张廷玉马齐带到了身边避暑山庄经过一年的修建,也有几座落院可供使用了,所以帐蓬之类的根本用不着了只是派了老三和老四快马赶去收拾一下即可其余人员这回全部不准坐车,为了赶时间到十二月十五日前回来,随从人员一律骑马,女眷亦然
幸好是老康的正媳们都是满族贵女,否则这样的要求可会为难死一口子了从京城到承德骑马赶快的话只需要五天即可到达主子们只是白天骑马就可,可事先要到那里准备妥当一切的奴才们就是累极了,日夜兼程赶卦承德所以,不意外的当主子们到达时,能用的院落里已然都是布置得暖暖和和舒舒服服了只不过因为来的人多,目前能用的屋子比较少,所以阿哥们一家一间屋子,而臣子亲贵们则是几个人一个家了奴才们当然是睡通铺的干活了
比较搞笑的事情在于,阿哥们都集体住在一个大院里头一齐十间屋子除掉仍然不在家的大阿哥和因哮喘不方便随行的太子,这一列阿哥里面十四阿哥里面是正好一人一间不知道是原本就如此之巧的,还是老康故意的十个阿哥九个福晋,十四没福晋一个人睡一间更巧的是这屋子原本不是一家一间住的,彼此间的隔音设备并不是很好,老康安排人家夫妻们一人一间这样睡实在是颇有阴谋的嫌疑啦
反正乐殊在刚进屋子就听见隔壁十二家的那位风弦叽叽咯咯的声音后,就流下了一大滴的冷汗,然后看看胤祥,诡然而笑
一行人到承德时已然是傍晚,今天肯定是猎不成熊了老康已有多年不打熊了,兴致得不得了,当下是传下随行官兵作好明天出猎的准备承德这里果然已经是一片冰雪,打熊也就这几日可行了,再过几天这些熊就都要冬眠了怪不得老康如此的心急咧?
只可惜,老康虽然是个明君,但咋也是个君这么冷的天让官兵们在外面布防准备,他却领的一堆儿子媳妇还有亲贵们在大殿里喝酒吃肉这一次老康除了张廷玉和马齐外,领的三十几个全部都是年轻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十月刚结束的那场武殿试的过关者,不过其中也有一些满汉的亲贵其中的意味怕也只有胤祥和乐殊晓得了
因为殿阁刚建成,这次来得又极是匆忙未准备歌舞,老康突发奇想的要那些年轻人来层层献艺,会抚琴的抚琴会吹箫的吹箫,如果啥也不会的表演一段武技也可倒是要比那些千篇一律的舞蹈杂耍要有趣得多,而且此行多是年轻人,对这样的节目是更有兴趣的
乐殊是个知情者,看到老康这样的安排后,不禁益发的好笑,远远朝主位一望,正对上老康满脸笑意朝自己洒媚眼,不由得闷笑极了好在自己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出行时带了那本小册,如今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是老康最爱说的‘天意’
于是,席间里,其他人都高高兴兴的不是吃酒都是忙着看表演,划拳斗酒,玩得不亦乐乎只有乐殊和胤祥两个在那边叽叽咕咕的一边翻小册子一边指看那些亲贵子弟如此怪异的情况当然所有的人都有发觉,但瞧老康一副默许兼高兴的涅,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只是在席罢之后,一堆阿哥福晋把这两口子围在了当中
胤祉是此队中的老大了,略装怒的问道:“你们两口子不好好吃东西,一直在那边嘀咕什么呢?”
胤祥笑而不答,乐殊是把小册子装回了怀中笑道:“三哥岂不是非礼勿问吗?万一是弟媳我的小小**,你这样一问岂不是有违圣人之道?”
她逗胤祉,容悦可是不依了,过来就拽她的小耳朵,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嫁给十三弟后益发的不象话了,连大伯都取笑了老实交待,越是你的小**,咱们越是要听”
乐殊逗得了男人,可挡不住这些旗女的泼辣,只好是讨饶招了:“皇阿玛让我给悫靖挑一个女婿嘛我又不认得这些人,自然是要问他,做一些笔录了不然认错了怎么办?”
还以为是什么好玩或机密的事情,岂不料原来是这些儿女情长的玩艺儿,阿哥福晋们一阵摇头后就是各自散了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乏得紧,兼之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那一场猎熊的大比斗,还是早些歇下吧
因为没有带丫头仆妇随行,所以铺床的自然是乐殊了,胤祥正在那边洗漱时,房门却是忽的一下让人推开了然后,灿落就是气呼呼的冲了进来弄得这二人一阵头慒,还不及问什么时,灿落就是把直接坐到了乐殊刚铺好的床上,对胤祥道:“十三弟,七嫂求你件事,你这几天和你七哥睡,可好?”话是疑问句,但咋听咋没有让人拒绝的份更不要说,她居然已然是一脸困相的坐到了床上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做小叔子的还是偶尔照顾一下嫂子的情绪好了更不要说这对哥嫂还是自己一向看得顺眼的,兼之乐殊递来的眼神饱含深义,胤祥只好从命了
看他出了房门后,灿落就是指挥乐殊去Сhā上了门闩,回过头来时,灿落已然是一头倒在了床铺上,满脸的倦容几欲睡去,乐殊刚想说什么时,她却是突然爬了起来冲到了帘后的马桶处,一阵呕吐不过她好像也知道这样的房间隔音设备不好,吐的时候也压住了声音这下乐殊终于是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到自己这里来睡了
只是:“这东西是瞒不住的啊”现在能瞒,肚子大起来要怎么办?
漱完口后,灿落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包杏脯来吃了几片,神色是顿时强了许多,也有力气和乐殊打屁了:“我想好了,过完年我就回盛京娘家住一段时间去”不在他身边,他能发现了才有鬼而在自己家,那是自己的地盘,还怕谁?
计策是不错啦但是乐殊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可孩子生下来怎么办?你总不能不给她一个身份啊”怎么也是格格,没名分太夸张了
灿落果真是孕妇脾气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是气焰了上来了,瞪了一眼乐殊后怒道:“少烦我,讨厌死了让我清静会儿,行不行?”
好大的脾气!看她是气呼呼的脱鞋上床,一副理所应当的涅,浑不觉她现在正在鸠占鹊巢乐殊拿她没辙,只好是吹熄了灯,准备到床边去睡却不料,灿落是一个让身:“到里面去,我半夜可能要起来好多次的”
汗啊看来今天晚上自己是不要想好好睡了
乐殊一晚上没睡好,胤祥也是不怎样精神事实上,一大清早众人都还没有起来时,灿落就是去敲门换房了把十三换回来以后,两个人是都一副浅浅黑眼圈,互看一眼,长叹不止
“七哥也一晚上没睡?”瞧他的涅就知道了
胤祥是无奈道:“岂只一晚上没睡,简直是唉声叹气了一晚上,翻来翻去的折腾得人根本没法睡乐乐,她们到底怎么了?吵架了吗?我问七哥,他居然不理我”这事真是怪到家了
乐殊是一阵苦笑,拨拨自己可怜的耳朵以无言向胤祥表示,自己受淫威于人,不敢说呐!
第二天是猎熊的好日子,晴日当空,天气也略是比昨天暖些老康大发神威的亲自带着他的儿子臣子们杀向密林去猎熊去了女眷们留在林外山坡上观点
这片林原在夏季是较密的,可如今枝叶尽去,光秃秃的倒是也能在坡上看到不少的情况因为这回的目标是那十几只熊,所以老康没有象秋弥那样兵丁们敲锣打鼓的先把动物吓出来再射杀,而是象行兵打帐似的,分派这四十多位人员去分几路搜寻熊跑得不快,用不着马匹,人人都带了弓箭和近身刀剑以备不时之需
九个福晋里什么性情的也有,对于另一半的丈夫也情致不一象兰慧和琪梦琪瑛这三个是最关心男人的,一直翘首观望,容悦扶霞晚晴和风弦四人倒是情致一般得紧,在那边是不紧不慢的说些笑话灿落的身体有恙常有忍不住的时候,便让乐殊陪她在一边转过来转过去,以各个侧式不让别人发现她偶尔难受得有些忍不住的表情只不过这样躲过了别的,却是躲不过笑言
老康是老猎手了,知道头一天出猎肯定是猎不来熊的,这种东西都藏在洞茓里,第一天的故意聒燥只为了惊它,重头戏在第二或第三天的头上好在他本来就预订了三天的猎兽时光,从早上进林,到近午出来时,果然没有猎到一头熊,倒是捡到了不少的小玩艺回来这个时节里,林子中已没了鸟雀,鹿羊这些也不见了踪迹,所猎的不过是些貛子狐狸类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的皮毛倒是正好的时候,打了来给福晋们做围脖衣领倒是好极了的
别人都有好货色给送来,就唯独胤祥空着手裹着毛背心回来了乐殊这个纳闷的同时也有些不太高兴,这个家伙一向是打猎头名今天是怎么了,上前几步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不然为什么成绩这么差翱
胤祥是神色落寞的重重叹了一口气,乐殊正竖的耳朵准备听他有什么委屈可怜的遭遇时,这个家伙却突然从毛背心里拽出来个东西是塞到了乐殊的面前,猛的一张小怪脸是吓得乐殊是一阵的尖叫想跑,可是才扭了身就反应过来这个什么小东西了
“哇!好可爱噢”
胤祥给自己逮来的竟然是一只活的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小白狐狸,个头只比手掌略大些,看得出来还是稚狐,看向人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怯意真是可爱到家了!
在现代时,乐殊就瞧人家的宠物狗喜欢得不得了,可因为条件所限自己一直是没有养成,今天的这只虽然算不得宠物狗啦,但长的和狐狸狗还是很象的,而且它的年纪好小的样子,应该还不会咬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好极了,软软的暖暖的,这毛毛摸起来才叫了个舒服咧“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翱这么小的东西”
看她眉开眼笑的,胤祥是高兴极了,一边逗这个小东西一边是笑道:“五哥敲山的时候震出来了一窝狐狸乱跑,我瞧那其中好几只都是母狐,就料想窝里一定还有小狐没跑出来,就放了烟去熏,果然跑出来了好几只小狐,我瞧这只最漂亮,就是给你逮来了喜欢不?”
“喜欢!”乐殊是正高兴得无以复加时,那边的灿落却是猛咳了一声瞧向乐殊的眼神里满是警告,那意思是:我怀孕着呢,你的屋子里不能放这样的东西
她的意思乐殊当然理会得,知道这也是有科学依据的事情,可是人家真的好喜欢嘛都怪胤佑,扭头就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本就神色不郁的老七胤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乐殊是气呼呼的抱着小狐走了过来,气道:“不管啦,都怪你讨厌,你最讨厌啦”然后委委屈屈的抱上小狐拽上胤祥就是走了
这副怪状况,看在老康和别人的眼里,自然是看不懂奇怪极了而之后灿落对于胤佑送物的避之三尺,潇洒离开则是让其他人突然恍然大悟
老七完蛋了!
宝皮记
宝皮记
老七和灿落的事情一直都是半公开的秘密其实以他们两个如今的状况来看,算得上是正常夫妻的阶段,但奈何两个人结婚八载冰封八年,些许的进展都会让人觉出异样来,更否论是如今的这种水平了只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灿落大肚的事实,都只当两口子闹别扭了事隔八年,老七终于发现皇阿玛给他选的这个女人的好处来了,然后百般献殷勤,奈何佳人此心已死,视若无睹……
很八卦的剧情,但是大家都喜欢
老康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挺让媳妇们高兴的,按理来讲灿落不给老七面子,他这个做公公的应该修理一下灿落才是的可是他却偏偏没有,反而是给了老七一个你活该的表情其实仔细想想也对,灿落是众媳妇中最漂亮的,就算乐殊如此得宠,排下名来也只处划第二三,琪梦与她的姿色相当老子好不容易给七小子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他居然八年不进人家的房门,真是岂有此理,如今觉悟了?晚了烂摊子自己收拾去吧!
只是可惜了十三和乐乐,新婚夫妇让皇上拆了一个多月,在一起没几天又让老七家的横Сhā了一杠子可怜厚!
谁也不同情胤佑,老七的日子过得很是郁闷
谁也同情十三和乐乐,两个人却过得一点也不需要别人同情
下午的时光,老康预备睡个午觉起来再临时决定,反正不在朝嘛,舒服舒服也是应当的女人们堆了一堆打麻将,但却只凑齐了一桌,兰慧琪梦和琪瑛本来是想和乐殊打的,可这丫头吃完饭就不知道和十三躲哪里去了,要找灿落救桌子,可这个家伙心情不是很好的涅,窝到十三和乐乐的屋子里面睡觉去了据可靠人士透露,昨天晚上这个灿落就拆了一对鸳鸯啧啧啧!真是可怜呐怪不得这对鸳鸯大白天的不知道钻哪里玩去了
女人们找不到乐殊,男人们想找胤祥跑马,也是逮不住这家伙的尾巴,就知道这个没出息的肯定不知道窝哪儿陪老婆去了两队人马一碰头,就决定把原先的跑马赛改作了藏猫猫大赛,看谁先找到那对小鸳鸯琪梦的兴趣最是高涨,只可惜的是不知道这个胤祥带着乐殊窝哪里去了,找了老半天都没找到最后才发现十三的马不见了!这下不用找了,肯定是怕有人打扰他们,不知道野哪里去了
但事实上呢?十三和乐乐根本没野到哪里去,而是窝在了只砌了两面墙但是山庄中地势最高的一处殿阁里玩那只可爱的小狐狸的同时,也瞭望远处那一望无际的雪原草场
这个小狐狸按胤祥估摸的大概只有一个多月的涅,还不能吃肉,所以两个人吃完饭就是找了一碗***喂它这小家伙起初不太肯吃,可最后饿了便忍不住奶香的诱惑咕咕的喝了一个饱饱本来出来玩是不想带它的,可是乐殊舍不得,便是抱在了怀里,和胤祥来到了这样一个比较古怪的地方
两面墙壁加之一些木料石块堆的一个象破庙的地方,环境是差点了啦,但好在风景不错,而且两面墙体正好挡住了所有的来风,加之乐殊把自己的披风铺到了墙角,两个人坐到墙角处,乐殊抱着小狐狸偎在十三的怀里,厚厚的披风盖在两个人的身上,活象是钻进了棉被,一点也不冷如此温暖的环境自然造就了某只小家伙的睡意,在乐殊的怀里乖乖的睡着了
“你说温恪现在在干什么呢?”怀抱着这个温驯的小家伙,乐殊就是再度忍不住的想起了已经嫁人的温恪了曾经她也和这只小狐狸一样偎在自己的怀里安睡的翱如今呢?却已经是嫁作他人妇了
胤祥早知道她和几个妹妹的感情好,只是不曾料到她的感情深到这样的地步,单是一只小狐一个承德就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紧紧将她搂在了怀里,温道:“现在的温恪应该和额驸一起围着火堆看蒙古的舞蹈,不然就是和那些牧民们一起喝酒唱歌跳舞弹琴,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她扯了谁家的一堆小孩在雪地里堆雪人”温恪就是那样一个人,在乐殊几年的调教下越是坚定勇敢了,她虽然身处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可是胤祥相信她会勇敢聪慧的面对一切困难的只不过:“我想她不管现在在干什么,一定会想着你的你怕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嫂子了”
夸奖乐殊是受用了啦,但是那个词至今听起来还是觉得怪怪的,面色发烧但却一脸的笑意:“咱们一年去看一回她,好不好?”就算心里再想千万遍,也不如真真切切的见一面抱一下满怀的啊
她的想法胤祥理解,只不过:“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吧?皇族的规矩,公主怀孕后就会送回京城来待产我相信用不了一年,她就会回京城来的”话是有理了啦,但乐殊是怎么听得这味都有些不对,抬脸一看胤祥,果然看他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别意,其中的意思乐殊怎会不知?只是这样的话自己不晓得该如何回了啦更何况:“下雪了”
不知道何时,天际里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鹅毛大雪,捧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那么沁心又舒服乐殊玩得有趣,可胤祥却怕她着了凉,赶紧是起来抖好披风给她穿在了身上但这个调皮的丫头竟然不知何时偷偷捏了一个雪团是塞到了胤祥的脖领里,欺负胤祥手里帮她抱着小狐是一个劲的拿雪团砸他胤祥是这个好气又好笑,把小狐往怀里一塞,就是团上了雪团回击了两个人玩得叽叽咯咯,笑声遍野
此时遍寻不着两个人的阿哥福晋们正准备回屋去了,却不料不远处的山坡上却是传来了一阵阵轻快的笑声,扭头望去,就见雪白的银堆素坡上,一身亮粉的乐殊正和披着宝蓝披风的胤祥在打雪仗,你来我往雪攻团击,玩得是不亦乐乎笑声阵阵朗朗长吟,如此情境称得上快意人生了吧?
琪梦第一个是拉上琪瑛悄悄的从后面摸了上去,跟在后面的胤祉一对,胤祺一对,然后胤礻我和胤禵也是有些忍不住的冲上去了分几队悄悄的摸到了半壁的后面,人人手中捏上了好几发雪团,然后忽然跳出是砸向了两个玩得正好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当然是胤祥和乐殊被动挨打了,可打到后面就有些失控了,雪团毕竟是有失手的时候嘛,你砸我时偏偏砸到了他,最终发展成了一场混战
山坡下面原本还站了老四两口子,老八老九,还有十二一对可后面的战状激烈,笑意畅然得让人无法拒绝时,六个人也是上山加入了这场没有国界没有派系没有党争的雪团大战了一时间漫天飞舞的全是银流飞弹,而空气中洋溢的也全是他们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如火热情,至于那此起彼伏的笑声嘛,是嘹亮得把庄下屋里的人都惊醒了
老康本来正睡得好,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比一阵更加热烈的笑声,李德全回来是笑着禀道:“回皇上,阿哥福晋们正在山上打雪仗打得欢呢?”
这情形,惊得老康是赶紧披上衣服出了屋子,可不吗?不远处的山坡上,十几个阿哥福晋是毫无形象的打成了一团,一个个笑得快发疯了,也顾不上谁是谁的哥哥,谁是谁的兄弟,谁是谁的姐姐,谁是谁的妹妹了,就算亲亲老公夫妻间也是照打不误如此亲密无间的情景看得老康心里是这个心情澎湃,不止他就连一边看的李德全眼眶子也是泛酸了,哽道:“皇上”老康已然是激动得什么也说不上来了,只是握着李德全的手一阵阵满足的叹息
这一个下午,谁也没有上山去打扰那些阿哥福晋们,告诉他们皇上已然醒了,该下去陪架等等乱七八糟的根本不重要的事情只是任他们无比放肆的整整的玩了一下午,而老康也一下午都没有回屋,端端的站在屋檐下,看着山坡上的那些他的儿女们,那般的幸福快乐!
之后两天的行程里,所有的人都高兴得无以伦比老康领的儿子们共打到了十二只熊,六头黑熊,五头棕熊,居然还有一头白熊那头白熊的皮毛简直是精致漂亮之极,一根杂毛都看不到,又厚实又暖和原本这个家伙是发现情况不对,就趴在一个角落里装雪团的因为它的皮色与雪堆极其相近,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居然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宝贝当所有的阿哥都奋力去追那些逃跑的黑熊棕熊时,心细如发的胤祹却是发现了它,然后一举成擒,领立头功
这样宝贝的皮货本来是应该献给皇阿玛的,可老康却是只收下了熊尾上的一小块,整张大皮他都赏给了胤祹这个大功臣,当晚在酒醉热醺后,胤祹就近扶老康回屋时,老康在胤祹的耳朵嘀咕道:“最爱的东西应该送给最爱的人”虽然满身的醉意,可老康的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洞悉
胤祹听这话心里是一惊,赶紧是回道:“儿臣最爱的是皇阿玛啊”刚才已经送你了,是你不要的
还是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涅,老康有些叹息,不过他相信在某人的影响下,这个孩子会变得更好一些的,倚在床栏上是拍拍胤祹的肩膀,叹了一声后淡道:“皇阿玛不是傻子,你说这话干什么?这事上,是皇阿玛对不起你啊”乐殊对胤祹本也有极好的观感的,可自己却偏把她给了胤祥虽然战前他已然退超可那退场的理由却着实是令人心酸的
胤祹没有想到老康会和他说这样的话,惶恐至极,赶紧跪下:“儿臣怎敢?”
又来那副涅了!老康对于这个儿子是哪里都喜欢,就唯独这独善其身的一点着实是不欣赏的重叹一声后,拍拍他的脑袋道:“你啊你,记住皇阿玛一句话:男人有时候是不能太体贴的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说完话,就打发他出去了,李德全领萧姑姑一共侍侯圣驾休息了
胤祹是默默的退出了老康住的正屋,来到屋外,院中静静,抬头望月,星月共辉可是天际之上,星与月可共辉可生活中呢?却是万万不能的
耳畔想起老康刚才所说的话:最爱的东西要送给最爱的人
理应是如此
可谈却如何容易?
皇阿玛征战一生,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是永久的胜利者,从不曾体味到失败的滋味,更不知那种欲爱而不能的痛苦他说这样的话,胤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自己却不能尊旨
那样的宝贝,虽然她也喜欢,下午晚宴时分,胤祹悄悄看过几次她瞧那皮货时的神情,确实是爱极的如果她未曾嫁给十三弟,自己会马上把东西送到她的面前去只可惜,现在,罗妇有夫!
只不过,皇阿玛的话也不无道理最爱的东西只能是送给最爱的人
既然最爱的人不能接受这样也许会给她引来太多麻烦的礼物,那么自己也绝不会再把它送给别的什么人,它将会是自己一生的珍藏!
屋内,老康是听到了胤祹停顿半晌终于远去的脚步声后,一阵的叹息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性情,宁可把那样的东西藏一辈子也不愿意将它送给最爱的人不是小气只是太体贴
他体贴不要紧啦,可自己渴望的孙儿要怎么办呢?胤祥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上十二的温柔体贴了,如此宠待乐殊虽然是最好的办法,攻心为上可这都快三个月了,还没有实质的进展自己如果不帮他的话,那么自己想抱上乐丫头的孩子的愿望,可就要遥遥无期了
这个笨十三,这种事情约摸得差不多就行了,难道还要女人主动吗?
真是笨死了!
怎么自己的儿子都这么笨翱真是头痛死自己了
还恩记
还恩记
这回冬猎是老康数次狩猎中最开心的一次了
也于是的,在他回到京城后的一个月时间内,情绪高涨得无以复加这段时间内,他看见谁也顺眼得不得了,不管这些人以前是看他顺眼的还是不顺眼的,总之他的心情就是好其中原因为何,有明白的人懂,当然绝大多数不明白的人则不懂
不过这期间最惹人注意的新闻并不在于此,而在于胤祉逼出来的真相:十三福晋受皇命要为悫靖公主挑选额驸而这个额驸的条件也早经内部人士传播了出来:第一要是汉人,第二要家住京城附近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尤其对于满朝上下的汉臣来讲,简直是天大的恩宠了大清开国数十年,大部分公主都嫁往蒙古或是当朝满族亲贵,从未有一个嫁过汉臣当然,这中间不包括那三个嫁给三藩完全成了政治工具的公主康熙此举,实是对汉人官员的又一个全面笼络和恩宠于是,消息一经推出,所有的汉臣都是挤破了脑袋的想争取这个空前也可能是绝后的绝大体面
但到底要如何和主考官取得联系呢?人家可是个福晋,一堆大男人成天堆在家里也不一定能瞧到的主子,如何创造一个比较好的机会来联系感情,顺带展示一下自己儿子的优越性呢?这个问题一时间成了全京城里汉臣们的集中焦点平常的家宴喜事是绝请不动这样的贵客来参加的,而作的如此太显山露水的话又可能不太招她的喜欢据说这位福晋当几位公主是亲妹子,疼到心里面影响市容德行不佳者还是根本就不要想了,好在还是有一大部分的汉臣公子都不错的,尤其是武殿议胜出的那十几位,家世人品都是一流这下人们总算知道,为什么冬猎时老康会带这些人去了,原来由头在这里皇上的心思果然是天威难测啊
当所有的汉臣都发愁于如何创造机会时,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却是突然浮上了水面那就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十二阿哥胤祹的诞辰!皇上恩旨,全员参加
天赐良机呐
胤祹今年二十一岁整,在以前的二十个生辰当中,大多的时候都是和母妃一定过的,简单却温暖,挺多在晚膳时和兄弟们亲响亲响于是乎,他非常不适应今年的这种盛况!
不错,用盛况来形容今年的生辰宴实在是不差的首先阿哥们是全体到场了,包括太子太子妃,满州权贵们因为老康原本说要来的所以来了一大半,到后来老康因为偶有微恙不便前来又不能再退,所以这是一部分多出来的而大多数来根本没有料到的则是一大堆的汉臣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汉臣们不只带了老婆还带了儿子来!当然啦,这种场合如果带女儿来根本是脱线,但儿子来是为什么呢?
开始胤祹没有大反应过来,可当胤祥带着打扮得惊艳全场的乐殊入府来后,一堆汉臣们纷纷涌向二人时,这些人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太子和其他阿哥对于这种事情不是太在意了啦,不过胤祥还是带了老婆先过来和兄嫂们见礼的啦太子和太子妃与乐殊不太熟,事实上太子妃没赶上乐殊最风光的那几超所以今天在看到乐殊的打扮后简直是惊艳得不得了
乐殊今天是故意打扮得光彩照人的,目的现在还不便讲了啦但确实是漂亮得不得了,淡紫的旗装与别人没有太大的相异,雪白的绒领毛边也是大势所驱,可别人身上绣的却全是团花团福,唯独她身上绣的是漫山原野以及一只隐隐的麋鹿那麋鹿不知是用什么线绣的,静静的看不太显,可一动起来就象是活着的一般,尤其是这丫头今天的这个发势,梳的活象个鹿角似的,如果光梳这头有些怪诞,但配上这身衣服就合符极了一动一跃间活象山中的麋鹿成精似的,精灵而清新是的,清新!大冬天大家都爱穿红紫,满目的腥红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如此清新雅致的人儿,怎能不让人注意非凡呢?
大早上刚打扮好就把胤祥迷得晕头转向,不顾着丫头们还在屋里就抱着深吻了一顿,丫头们看得咯咯直笑,可乐殊却羞得脸通红到十二家后更是如此,盛况一路从前厅到中堂,迷倒了一大片汉臣公子,勾掉了一堆老少咸宜的眼珠子后,居然也照例的抢光了所有福晋的风彩,把阿哥们的眼神全吸到自己身上来了
给太子太子妃见过礼后,直接就是让容悦又把耳朵给拎住了,好生叽歪轻骂了才天,最后还是兰慧救了驾才算,吓得乐殊是装可怜的直接歪到了兰慧的怀里装小可爱,惹得人们又是一阵的嘻笑怒骂后,她才是拽上十三出去认人去了人家知道她是在干什么,也不管她去办‘正经事’了
上午的时间大多是老子领儿子来会晤,乐殊跟在胤祥身边暗中观察,时不时的还掏出来个自制炭笔来记一些什么东西这种当面写评语的方式实在是吓了不少的人,不过也有相当有自信的人更加发挥的表演了
吃过午膳后,男人们堆到一块儿打屁去了,女人们围到一堆的打麻将去了乐殊没这空闲就是和一帮官太太们混到了一块儿,那些太太们各领着自己的儿子们向乐殊展现他们温柔细心的一面这种外交场面一直折腾到了晚膳后还在继续,后来她们瞧乐殊实在是有些犯困后,才是退去了
打屁实在是件累事,累得乐殊在所有的人都退光后,就是趴到花厅的炕桌上准备眯一会儿可这边刚窝的有了些睡意,身后却是突然有了脚步声扭头一看,是胤祹!
因为今天他过生辰,所以一身的喜红,只是服色虽喜,可此时此刻瞧他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的喜色,尤其在左右无人的这个地方,他的表情更是不知用何样的词语来形容古代的人穿的都是皮底鞋,就算冬季的贵族们穿的都是皮靴,走路想发生点声音来也是不易的,而这个时候他故意发出声音来惊醒自己,想必是:“既然想避嫌,为什么还要过来?”
乐殊的话说得不好听,但确是事实如果他真的想避嫌就不该来到这个本已经无他人的房间,而如果他不想避嫌又何必惊醒她?他总是这样,远远地站在人群外向自己发射爱的电波,那无比吸引而勾引自己冲动的爱的信号,引得自己心神激荡却不肯再往前迈上半步这样的男人爱上自己,真不知是幸运还是折磨?
满心怨憩别转脸不想看他原以为下一个计划会是胤祹怅然的离去,不然也会是在另一个门的背后后悔思叙,却不料这个家伙居然是回嘴了:“你如果不想见我,为什么要把会面的地点选在这个离他们那么远的屋子里?”她的心思是骗不过自己的胤祹很清楚她的每一个想法,所以自己才会这么不受控制的来到这里“你如果乖乖的呆在那边的主院里,或者让十三陪在你身边一起会晤,那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过来的”可她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院落里,又这么早的就将那些人支走,目的是什么?胤祹不敢再想,可只是脑中轻轻的一个转念就已经让双腿失控,来到了这里
胤祹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和乐殊说过这样的话,今天突然发威,让乐殊是简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自己当然可以反驳,反驳自己是因为累才让他们早走的,可心底的那一丝摇曳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
胤祹是一阵的苦笑,奋力的捶打着门廊,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嘴里发出的声音不象是什么语言更象是受伤动物的嘶叫,那种满是压抑的嘶叫乐殊听得难过,赶紧是过来拉他:“你干什么?想把别人引来吗?”
一句话,胤祹果然是不叫了,只是离得她这样近,近到她的手紧握着自己的手腕,近到自己看到她眼中隐隐的水光,近到一个低头就是可以吻到她她那红潋潋的芳唇那么的甘美,吐气如兰的味道简直是勾人犯罪的妖火,而她掌心里传来的温腻简直让胤祹发狂,一个勾手就是把乐殊拉到了怀里,低头就是想吻
如此孟浪的形迹,简直把乐殊是吓了一跳,可又不敢吼他,怕人看见了自己更说不清可自己一介弱女子怎能敌得过一个大男人?不错,自己是有点防身术了啦,胤祹也文治胜于武功,但好歹他也是康氏集中营里出来的优等生,乐乐怎能敌得过他去?左闪右躲也是根本不济于事,反倒是如此的反抗愈惹烈了他的爱火,一手环腰一手扣住了乐殊的后脑,定住她的身形就是要吻
唇已到美边,尝到的却不是预料到的芳美,而是苦涩的淡咸?
抬眼一看,就见乐殊的眼眸紧闭,两行轻泪是顺颊而下如此凄迷,叫胤祹怎样舍得?只好是放弃了自己的欲念,抽出丝帕来是抚上了她的娇颊,帮他试掉了那两行碎心的香泪
他的放弃让乐殊诚然感动之极,可感动过后却是更深的哀怮,不由得益发的泪奔如涌了这样伤心的她看在胤祹的眼里,怎是一个心疼了得?丝帕擦不及眼泪,便是覆唇在颊,吸掉了她颊上那滚烫的热泪泪虽是热咸的,但吸在胤祹的嘴中却是说不尽的甘甜沁美只是如此举动,则吓坏了乐殊,再也不敢哭了,生怕他吸泪吸上瘾了,改吸别的地方只是这样的姿势着实是暧昧,刚推开却被他真正的搂在了怀里,轻叹道:“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我好像从来没有抱过你,对不对?今天我生辰,就让我抱你一下,好不好?”
这样碎心的要求,乐殊怎能拒绝,乖乖的伏在他的怀里,吸闻着他身上“你喝酒了?”再也闻不见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而变成了一身的酒气
胤祹是自嘲一笑,看看窗外星空上的那只下弦月是叹道:“如果不是喝了酒,我怕也不会如此吧?”自己会一辈子的默默看着她,却不会碰她的一根手指哪有今日的如此暖香在怀?
只是:“我认你当哥哥,好不好?”乐殊不想看他如此绝望的伤心,认为兄妹,或许对他亦是种安慰吧?
可这个想法立马就是遭到了胤祹的拒绝,一把推开乐殊怒道:“休想,我绝不认你当妹妹,你不是我的妹妹,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说完,扔下门子就是狂奔出去了
这般激烈怪异的情形看得乐殊是莫名其妙晕头晕脑,这个胤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一阵一阵的?只是不管如何,自己好象也不宜在这里呆下去了,赶紧是找了面镜子想打理一下自己的妆容,别让人看出什么异样来?可往镜子里面一扫,花容也是完全失色!不是因为十二给自己留下什么印迹去不掉了,而是因为镜中的一侧竟然映出了一脸铁青的十三阿哥
“胤祥?”乐殊有点理亏,有点惊慌,无措地看着那个从屋外树干后隐身出来的胤祥,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踏进屋内,行至自己的面前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比得知采忆给他生了个儿子时还要难看一百倍为什么难看?乐殊很清楚,从他刚才躲的那个角度来看,刚才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如果只是看见还好,就怕他也听见了听见十二所说的,自己选在这里是为了见胤祹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真的是百般难解了可是,就这个样子自己要怎样解释呢?自己没有办法解释
好想哭!
也好想逃跑!
更害怕胤祥会给自己一顿好打或者是怎样的为难自己,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了乐殊半晌后,将她拽进了怀里,撕开她的领扣,在那雪白芳嫩的香颈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痛得乐殊的眼泪当场就是掉了出来,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却让悬着许久的心终于歇了下来:“我欠他的,终于还清了”
不错!
胤祥欠胤祹的,不是因为乐殊更喜欢哪个,而是因为胤祹在得知十三为太子找下这顶绿帽后,退出了这场战役,虽然他退得并不甘愿,但他仍然是退了
这个事情本来无人可以知道,可以理解!
一开始的时候,胤祥也是不知道的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如此喜爱乐殊的十二哥会突然决定娶马齐家的风弦?难道他变了心?还是他终于也对那个位置有了幻想,想利用马齐的势力?
一切的怀疑在虫二楼时化作了乌有
看着他沉默饮酒的涅,胤祥很肯定他是爱着乐殊的,而且很爱很爱只是为什么要放弃呢?那天与胤禟分道扬镳后,他很直接的问了已经喝醉的胤祹
他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叹道:“十三弟,你真的是个好弟弟不只是对四哥,也不只是为你今天如此待作为情敌的我,而是因为你为了那个人,作了天下男人皆不愿做的事情既然你将绿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哥哥我怎能再和你抢那顶红帽子呢?你是个好弟弟好弟弟艾虽然我情愿你根本不是我的弟弟”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不是也存于这个皇室的一员,这般的身不由已却依然舍身为人也许自己会不在乎他的选择,而依然用自己的方法来追寻那只清莲但可惜,一切不能了
他的话没有说透,但胤祥听懂了
他的退出,竟然是为了自己而感动
一个好大好大的人情,太是难还,而今天自己终于还尽了
只是,看看怀中仍然惊疑未定的人儿,低道:“今后,你不要再来这儿了”虽然身为兄弟,不可能不见面,但是起码可以不让乐殊再来十二府
乐殊很清楚,这是胤祥最后的底限了哑然听从!
谋略记
谋略记
胤祥从来没有给过乐殊一个冷脸,但是这次他给了
原以为他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就算是惩罚的全部了,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十三居然和自己闹开了冷战在离开十二府前,他还是一脸的春风得意样,可和乐殊一进了马车里面,俊脸就立马扔了下来也不搂乐乐了,更不会说些惹人害羞不止的情话,冷冷冰冰的坐在他那边,视乐殊的一脸可怜相于无物
当天晚上,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在殊乐院里过夜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如此冬夜里乐殊一个人睡觉,实在觉得这个被窝里冰冷得很只不过,乐乐更的的是这个家伙会不会一气之下找个别的什么女人来陪他睡?那四个美丽妖娇的侍姬很有没有‘上工’了,十三又那么生气,会不会一时激愤干出点什么来呢?越想越是有可能,可要怎么办呢?乐殊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最后只好是取下了自己头发上的一只发钗这个发钗是老康送给自己的,外表是一只极精美的珠钗,可事实上它却是一枚特殊的暗哨老康日夜给自己安排的壁随行,只要自己一吹这东西,那人立马就会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乐殊从来没有取用过这样的东西,但这次事态紧急只好是用了外屋里有丫头值夜,可那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的阻碍,一根指头就让她睡她的去了
“福晋有何吩咐?”
话很不好说,但乐殊还是吩咐了:“你今晚在十三爷屋外守着吧,有什么事明天一早与其它的消息一共报来”
前面说过,老康有一个秘探团,十三曾经是总提调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乐殊再次回到这个圈子后才发现,十三居然甩手不干了理由是什么,无人得知,反正只知道他不干了而老康很快的就把这个总秘的帽子扣到了自己的头上,每天早上用过早膳后,自己都会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一个时辰,暗阁里总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送来一大堆的情报,自己过滤筛选后,会让人把这些过滤后的东西送到老康的面前
今天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天打开那个秘盒的时候,乐殊有些手抖送消息的人自然就是保护自己的那个人,非常有眼色的把昨晚的监视报告放在了最上面只有几个字,话很简单:“两坛酒菜无动一口,独寝”字很简单啦,但却安极了乐殊的忐忑之心只是如此境况,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喝了那么多酒,这个十三存心让自己难过是不是?
可自己偏偏非常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好呢?拍桌子发脾气,却不料眼珠子竟然看到了下一张字条,开始没留神可当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回过味来后,气得是直接吼道:“碧莲”
屋外站的碧莲丫头赶紧是推门进来了,瞧乐殊一脸的怒气也是怔得不得了,疙道:“福晋有何吩咐?”
“更衣,架车,我要进宫”说这话时,乐殊狠得牙痒痒的,这个老康,居然敢和自己玩这个,太不象话了
乐殊的火气一直延续到了乾清宫东暖阁,老康刚下了朝,乾清宫里排了一大队的人马等着接见,正在东暖阁里和老康单独面谈的是当朝几位首辅,外带老四和老八老三老五老七老九老十和十三是各捧着自己折子,乖乖的站在东暖阁外十米处等着下一轮接见他们的身后还是跟着一堆的满汉大臣人人都屏息静气的等待召见,即使是阿哥兄弟们之间也是不多说半句话,持礼静待可这个时候,乾清宫外却是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还是女人的那种花盆底子的脚步声谁翱
纳闷间,帘子一挑,怒气冲冲的乐殊是挟着一个红漆盒子是气呼呼的走进来了看样子她似乎气得不轻,进门之后哪儿都没有看,就是直接迈进东暖阁去了连队也不排!大谱啊所有人的眼光都是瞄向了十三阿哥身上,娶了这样的老婆十三阿哥会越来越得圣宠了吧?正当人们满脑子想的好事时,却不料,这个乐福晋居然气呼呼的视四位首辅两位阿哥如无物般的冲到了老康的面前,咬牙半晌后,气呼呼的把怀里的那个盒子咣当一声放到了老康的炕桌上了
虽然达不到拍桌子甩物件的地步,可这样比较夸张的放东西方式还是引得一堆人集体侧目的乐殊这举绝对称得上大不敬了,皇上会不会发飚翱
胤祥是头一个把心提以了嗓子眼上,刚想冲过去拉她跪下伏罪时,就见老康居然破天荒的一点气也没有生,反而是好笑极的把乐殊是拉到了身边搂着肩是哄道:“好啦,朕错了好不好?干什么一大早的发这么大的脾气嘛”
乐殊原本是不想哭的,满肚子全是气,可老康这么一认输一说好话,泪珠子反而是要开了闸一般的汹涌而出了,委屈死了她这边哭得来了劲,老康反而是再忍不住的笑出来了,自己这一笑惹得这小丫头是一阵的不依,赶紧是好声的哄了半天,认了一万个错才把这丫头的泪是止住了李德全极有眼色的递上了好几块帕子,老康是拿了来亲自给乐殊试泪,如此恩宠看得旁人是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丫头简直是让皇上宠得没边了,就算是皇上错了她这么直闯东暖阁还摔了桌子,也是够大不敬够夸张了,可偏偏皇上非但不罚还是好话哄了半天,破天荒的认了半天错真是夸张的女人啊
看一堆臣子和阿哥们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乐殊也脸皮羞了,老康倒是大方得很,好象宠这丫头是天经地义般的一样只不过:“丫头,朕这儿有正事呢,你的小委屈咱们一会儿悄悄聊你现在先把这个弄好了,再说吧乖啊”哄小孩似的语气,惹得乐殊是没办法拒绝,乖乖的抱上盒子是挪到了屋中一角的那个摆了若干年的牡丹迎凤屏风后面去了
那个牡丹屏风后面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进出东暖阁的人虽多,但却从来没有人去过那里那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呢?为什么这位乐福晋抱着一个盒子去那里,并且一呆便是一个上午呆到所有的朝臣和阿哥们去领旨去了,她才是出来,出来和老康用午膳
照例的一桌子山珍海味,可老康的脸色却不如刚才了,满面的忧郁,原因为什么,乐殊知道那一上午的烦心事自己在屏风后面听得仔仔细细的,确实是挺招人烦的比起自己的这个小麻烦来讲,那可算得上是难中极难了
一桌子的好饭好菜的,老康竟一点都不想吃李德全难死了,直瞅自己,乐殊只好是厚了脸皮把凳子拽到了老康的跟前,亲自帮他布菜挟饭的才是哄得老康吃了不少饭罢上茶,屋子里剩下两个人时,老康才是重叹一声,摸摸乐殊的头发郁道:“知道朕为什么让人在十二的酒里下药吗?又知道朕为什么要老九娶个那样的惹祸精吗?”
乐殊是低头不语,老康是只好将话说在了明处:“朕知道你懂,只是不想说罢了好,你不爱说朕说朕就是要你狠狠的给朕捏住那两个小子的心!十二是个君子,才华品行都是一流,朕不激他,他是绝不会向你表示出爱意的老九是个浪荡子,可他有一条却是最好只要是他认准的人会掏出心来给他,对老八是如此,朕消他对你也是如此所以朕才那样做,这样一来十二没了退路,老九才只会心里只放你一个”
头一次,老康把话说得这样破只是:“那十三呢?丫头的名声呢?”如果自己的名声破烂了,又要如何再把任务往下继续?
原来她的的是这个啊老康是这个好笑,弹弹她的额头是笑道:“当朕派给你的壁是吃干饭的吗?事情不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的至于十三,朕把你赐给他,不就是最大的赏赐了吗?他没有办法来阻止这样事情的发生,是他没本事不怪你,更不怪朕!”
老康说的话总是很难懂!
乐殊虽然和他投脾得紧,但有时候也真是搞不太懂他那个明显智商两千五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用完午膳后,老康要午休了,自己就是告退出了乾清宫
今天的太阳很大,正值正午,照在人的身上很是暖和冬天里有这样的太阳实是不易的,只是乐殊的心里很落寞十三没有等自己,看来他还是在生气老康的理由很充分,自己撒娇得没有结果可自己这难过的心又有谁能够明白呢?
不想回家,那个家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家,而自己的家又在哪儿呢?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片碧瓦红墙,乐殊心里满满的全是孤寂正独自孤苦时,一股淡淡的苹果香却是传进了鼻间
四周无人,可哪里来的苹果香呢?乐殊是顺味一找,最后发现乾清宫外的玉阶角落里,躲着一个已经不小的身影他的身影虽然不再复当初的赢弱,可那满脸的纯爱却是看得乐殊那样的心喜,几步过去就是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十七”这个乖孩子的脸好冷,手也是:“难不成你在这里等了一中午吗?”如今的他还在上学,闲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是跑来看自己的,脸和手不会都这样冷,可他手里的这个苹果却是温温热的,想是藏在怀里暖着的
胤礼没有回乐殊的话,而是把手里这个又红又亮的大苹果是递到了乐殊的面前,笑道:“额娘说苹果的香味会让人觉得快乐姐姐不高兴,就吃胤礼给你暖的这个苹果吧吃了苹果,姐姐就不会再觉得那样难过了”
这个乖孩子好孩子,喜欢得乐殊是抱在怀里再不撒手了,而那个果真又红又亮的苹果,则被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尽了,剩下的果核则将两个人鬼嘻嘻的埋在了乾清宫外的一棵大树底下照胤礼的话讲:“我们今天把快乐种下,明天将会收获更多的快乐”
这话讲得实在是太好了
乐殊看在眼里是喜在心头,摸摸他的头顶是叹道:“十七,你长大了可姐姐真的不消你长大”长大后就会变得难测和复杂,万般诸理会磨尽所有的天真和善良乐殊真的不想这个可爱的十七变成象他的哥哥们那样,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总是那么的命苦
她的这个想法,胤礼倒是不赞同:“人活着,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坎坷啊姐姐不是教过我们要勇敢面对吗?既然面对了,那么胜也好败也好,都是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因为害怕而龟缩不前呢?”十岁的孩子,脑袋里依然是天真的只不过有时候天真却是对付复杂最厉害和直接的武器不错,既然已经融入,那么就不需要感伤和无奈了,勇敢面对才是正理
只是,如今这个局面,自己要如何面对呢?如何才能将十三再度拉回自己的身边?好难好难的课题翱
萧姑姑侍伺康熙睡下便是退下了,龙床前只留下了李德全一人老康没有什么睡意,歪在床上是看着李德全呈上来的那本乐殊整理好的折子,越看是越是发愁这个十二也是太君子了,自己都给他下药了,他居然还刹得住闸!怪不得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标,只是如何要怎么办呢?今天胤祥奏事时,表情虽然照例,可他的眼神里却是……怎么到底该怎么当这个难死人的红媒呢?怎么才能尽快的抱上可爱的小孙子呢?怎么才能让这个十三真正的开了窍?
难,果然是难只不过自己如果都觉得难的话,那个乐丫头该如何收场了呢?而自己又该怎样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闺乐记
闺乐记
乐殊没有哄过男人!
这里要说明一下下,男人的标准就是男人,有点象白痴的话,但事实上这个东西本身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事情老康不算男人,因为他是老爸那个档次的;十七不算男人,他还是个小屁孩,虽然智商不低乐殊这里要说的男人,是指与她有情爱纠葛的那个型号也就是生气了的胤祥
乐殊没有哄过男人,但这回因为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主动出击的当然应该是自己可是怎么个哄法呢?乐殊要好好想一想首先,胤祥一天到晚都公务在忙,只有晚饭后的时间自己可以利用而怎么个利用法呢?脑子里面闪电般的过着每一部自己看过的狗血现代爱情剧用的招无非是那么几招啦,但是怎么样才能对症,才能取得效果呢?十七说的对,既然无法改变,唯有勇敢面对虽然那些法子烂了点,但是还是得实施才对
所以,从宫里回来预谋了一下午的乐殊,在胤祥晚膳前回家时,开始她的第一拨美人计
孔夫子曾说:食色性也
美食是哪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但乐殊这个不称职的老婆居然不曾注意到他到底喜爱吃些什么,于是便把大厨唤来是仔细询问了半天,定好美食定好美酒后,乐殊又是好好的把胤祥的主屋打扮了一翻既然要和好,气氛当然少不了淡粉的桌布,精美的餐具,再加上两只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翻出白石送自己的钵高脚杯,再点上两只红烛,怎么看怎么有气氛
有美景自然不可无美人,乐殊是花了一个半时辰修饰了自己的容妆,精心装点出了十二万分的娇媚,然后乖乖的坐在胤祥的主屋里静待他的归来
头一天,胤祥是按时回来了只不过在对乐殊的一番盛情,这个臭小子居然视若无睹,吃他倒吃,喝他倒喝,就是不和乐殊说一句话狠得乐殊牙根直痒痒的是,吃喝完后,这个家伙居然唤进一名侍姬来帮他洗澡来了,气得乐殊当场就摔下门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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