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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 > ——保证专一

——保证专一

她哼了一声,摸到他身上的一道伤疤。

惊,疑问的抬头。

他回——五鬼伤的。

昕悦靠近他的胸膛,不再说话,静静的和他依偎在一起。

齐云庭抱紧她,一只大手抚过每一寸肌肤。

手心挠痒了,就需要解痒;身上摸痒了也需要解痒,于是,这一晚他们就在制造瘙痒与解决瘙痒之间奋斗。

昕悦暗笑:你齐云庭手段再高,还能骗得了我?

第一天见面扑到他身上就感觉到他的心跳的那叫一个沸腾,简直快蹦到身体外面来了。

抬头见他冰冷的表情就疑惑了,这个矛盾的状况怎么解释?

哦,明白了,装啊。

临走前不就提醒我了么——我的错还会犯。

好吧,我就配合你演一场戏。只是拿捏不准这戏演到什么程度合适,想来想去,你不就是失忆么,那我就把你当做真的失忆就行了。

小闹怡情,大闹伤身。哭一哭,闹一闹让大家觉得我不甘心就行了,若真是寻死觅活,说不定他就撑不住露馅了。

在后花园,我特意试探了一句,让意儿和风儿去跟吴妈睡,他的心啊又狂热的跳动了,甚至能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冲动。

这丫的还真能装,居然面无表情的就离开了。哼!骗谁呀,是怕自己装不下去才逃走的。

我高兴的跳脚,嘴上却大骂他忘恩负义。

过了几天缙王的眼线似乎少了,昕悦感觉身边锐利的目光不再那么明晃晃的了,其实她的戏也不难演,只要别和齐云庭太亲近就行了。晚上是他们交流的时间,二人始终不曾开口,只是在手心里写写画画。有时齐云庭会告诉她,明天演一出什么样的戏,昕悦照办就行了。

直到五天后,漂亮温婉的安宁公主来了,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昕悦真的想骂人了:NND,这年头,新婚时倒没啥蜂蝶,如今老夫老妻的又开始斗小三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尾声,都是甜爱了

前因后果

“风儿你看那蝴蝶多漂亮,去让你爹来抓。”

“哎!”风儿脆生生的答应着,跑到凉亭里拉住爹爹的手往外拽。

齐云庭无奈,一边往外走一边扭头说道:“公主且坐着休息,幼子顽劣,我去去就来。”

齐云庭悄悄靠进花枝,猛地伸手去抓,不想那蝴蝶早有防备的似地腾空而起,白白抖落一地的花瓣和叶子。

“有刺。”他把手伸到昕悦面前。

果然一枚小小的花刺在他的手掌上陷着,昕悦左手托住他的手掌,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小心的拔出那根小刺,又轻轻吹掉碎屑,拿绢子在他手上细致的擦拭,抬眸轻问:“还疼么?”

“不妨事。”他的笑容很温柔。

昕悦用绢子拂掉他身上粘着的一片花瓣,嗔怪道:“自己女儿都哄不好,还惹些闲花野草。”

云庭俯身抱起风儿:“走,那边花丛里蝴蝶更多,爹爹定要给风儿捉个最美的。”回身对昕悦道:“夫人去陪公主坐坐吧。”

嘿,我还真想会会她呢。

“公主千岁安好。”昕悦感觉这十来天行的礼比前半辈子都多。

“齐夫人免礼吧,坐。”

昕悦坐下,面带春风般的笑容给公主倒了杯茶,偷眼打量着。

这安宁公主娴静温柔,坐在那安稳空灵,真的是如娇花照水。好在她没有什么骄纵之气,不让人讨厌。

“不知公主来找我夫君什么事?”

安宁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脸上微微现了红­色­。

“哦,我知道了,定是听说我们意儿、风儿是一双可爱的龙凤胎,来看看他们。”

安宁只得就坡下驴:“是啊。”

“云庭啊,就是这样,太宠爱孩子们,上次缙王赏赐了两名歌姬,意儿顽皮,拿蝎子蛰了人家,云庭竟是一句话也不责怪的。他几时对我这么好过,无非就是拿些吃的穿的来哄我罢了。最多也就发个誓永不纳妾什么的,有什么意思。”昕悦太心急了,恨不得把公主吓跑再不来了才好。

看她矫情的样子,安宁暗笑。

闲话了几句,安宁告辞。

晚上,齐云庭在她手心里写到——公主是自己人。

昕悦哼了一声——是你的人不是我的。

转过身不理他了,云庭只得再次抓起她的小手,她把拳头攥的紧紧的,任他一根一根的掰开手指,又一根根的蜷紧。

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不给我手心用是么,那就在肚皮上写好了。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太子的人

——我只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云庭无声的笑了,吻在她的背上。

第二日公主又来了,带来一对玉如意送给两个孩子,说是昨天来的匆忙不曾被下礼物,今日特来补上。昕悦便叫小妍回房把云庭前几日新买的金钗取来送给公主算回礼。

昕悦暗笑:这个温婉的小女孩竟然也能做地下党。转念一想,不妙啊。将来太子成功了,她就是功臣,又是人家的妹妹,万一太子问起想要什么赏赐,她要求赏给个男人怎么办?

缙王府里弥漫着一种­阴­冷的气氛,齐云庭一整天不见人影,晚上,齐兴和小妍逗着两个孩子玩,吴妈把洗好晾­干­的衣服放好,昕悦在屋里转来转去。

门突然被推开,昕悦迎过去,进来的却不是云庭。一名穿着铠甲带着长刀的将领进门,黑黑的脸膛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齐云庭造反已被下狱,哪位是齐夫人?”

“我是。”昕悦皱着眉紧紧的盯着他。

“缙王念你年纪轻轻,不忍看你人头落地,赏你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坦白交代齐云庭的罪状,并诚心给缙王做个侍妾的话……”

“我呸!你别说了,他妄想,大狱在哪,你带我去便是。我们一家生在一起,死在一处,到了­阴­间照样也幸福美满。”

他冷笑:“齐夫人,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何苦……”

昕悦不等他说完,拉起意儿和风儿就往外走,“走,咱们找你爹去。”

两个小孩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说:“好啊。”

前院响起了哭喊厮杀声,昕悦等人在这一队士兵的押解下从一个角门出了王府。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妇­孺上车,齐兴跟士兵们一样小跑跟着。

昕悦暗想,缙王对囚犯的待遇还不错。

下车后进了一座大宅,也是从角门进的,所以不知这是什么府邸。

一间陈设­精­致的屋子,香茶软被已经备好,比缙王府的住处还要舒适。

昕悦不解,转头看向那黑头领,他嘿嘿一笑:“这里是太子府,今晚太子殿下平叛乱臣成功,齐大人功不可没,嫂夫人可放心住在这里。都说是齐大哥夫妻恩爱,情比金坚,小弟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在下告辞。”

昕悦愣神之际,一群人已经消失了。

昨晚,公主送给的那一对玉如意被云庭用内力碾过之后现出几个字:万事俱备。

那只送给公主的金钗自然也是动过手脚的,昕悦虽然爱吃醋,耍小­性­子,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

他把那只金钗交给她的时候说:“夫人金钗好少,吴妈说上次我给你买来一只就被你送了人了,这只是为夫­精­挑细选的可不能再送人了。”

昕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些金银的东西,哦,对了,你都忘记了,算了那我就收了吧。是夫君的心意呢。”朝他暧昧的眨了一下眼,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云庭那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女人之间传递情报更容易些。

今天有大事发生,她是知道的,成者王侯败者贼,结果难以预料啊。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让吴妈和小妍带两个孩子去睡觉,让齐兴去打探消息。

昕悦终究是放心不下,几个男人低声谈着话走近了这边。

她快步过去,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云庭……”

齐云庭走过来:“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不睡。”

“嫂子担心你呗。”

“就是,齐大哥快回去睡觉吧,嫂子一个人睡不着呢。”这些人紧张了一晚上,此刻才有放松的机会。

“我不是让他们跟你说,我很好,让你别担心么。”云庭把她一绺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们说……”昕悦突然发现一个人迅速的闪到别人后面,偏头一看正是那个乱说话的黑头领,绕过云庭便伸手去抓那人:“你给我站住,想跑,没门。”

那家伙撒腿就跑,乱叫着:“我是闹着玩的,嫂子饶了我吧。”

云庭一把拽回昕悦:“怎么了?”

她不忿的瞪着那个逃走的背影:“回去我在和你说。”

“嘿,大哥快回去吧,嫂子有话不好当着我们的面说呢。”几个人笑作一团。

昕悦气的跺脚回身,云庭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跟进屋里了。

“你知道他说什么?说你下了大狱,让我去给缙王做小妾。”

云庭拉住她的手:“他们都听说过我们夫妻的事,只是不太信,最近大家都很紧张,好不容易松口气就口无遮拦了。悦悦别怪他们,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好了。”

昕悦一愣:“怎么换称呼了?”

“嘿嘿,现在不用装了。悦悦有什么甜言蜜语要对为夫讲的尽管说吧。”他厚着脸皮把她的手捂在自己脸上。

这些天他有何尝不紧张、不累呢?

昕悦自然心疼的很:“你躺下休息会儿,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恩。”他确实太累了,提心吊胆这些天,秘密筹谋部署。

后来,昕悦才知道原委。

太子生母是皇后,因为善良软弱被王贵妃陷害致死,好在临终前把太子秘密送出宫外学武。没有人知道去处,所以能活了下来。十八岁回京,凭借前皇后的亲笔信和身上的胎记得以顺利的认祖归宗,被皇帝老爹封为赵王。

缙王是王贵妃之子,母亲受宠他便也沾光,俨然是皇太子的人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皇帝迟迟不下圣旨。之后嫡长子回来,被封做太子,他当然不甘,这些年一直筹谋着如何夺得天下。

这些事为什么会掺上齐云庭呢,因为机缘巧合,他和太子是师兄弟,在深山习武数年,世外高人紫阳真人便是他们的恩师。二人兄弟情深,齐云庭怎么可能不帮太子的忙。

多年前,齐家被人诬告,齐老爷入狱,被刑部定了罪,秋后处斩。齐云庭只身闯京城,找太子帮忙。太子顶着极大的压力,求的圣旨命刑部重审,自己亲自监审,才换回了齐老爷的­性­命。为此,他得罪了朝中一位重臣,让缙王的势力更大。

齐云庭心有愧疚,对太子感恩戴德,这些年便秘密的替他做事。

详细打听过情报的人,如楚一诺,缙王等只知道他欠太子一个人情,却不知二人是同门师兄弟。

那复仇五鬼本是缙王手下,打着复仇的幌子诛杀太子党。那日攻击的目标是太子,齐云庭掩护太子逃走,自己便落入魔掌。

楚一诺灭了五鬼,无形中削弱了缙王的力量。缙王自然把仇恨记到了齐云庭头上,命他进京也是想套出些太子的机密,再杀之泄恨。

齐云庭怎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早就想好了对付的办法,几场戏演下来,让缙王逐渐放松警惕。用人之际,缙王也不想滥杀无辜。见齐云庭管理能力很强,就想收到自己麾下。可是他又始终犹豫不决,不曾重用。

那日齐云庭前去报账,刚好听到一件大事,缙王见太子在北方战场节节胜利,定于在他回来前,逼宫夺位,假传圣旨诏告天下,等太子回来大事已定,在太子进宫探望父皇时,让人埋伏在宫内把他乱刀砍死。

“齐大人。”如厕回来的小太监见齐云庭站在窗外,就大喊了一声。

几个暗卫只得现身装作刺杀,先把那小太监的脖子扭断,又奔着齐云庭而来。于是,缙王等人出门时见到的便是齐云庭和几个黑衣人打斗的场面。缙王现身,自然刀剑都奔着他去了。一个暗卫一掌拍在齐云庭头上,打昏了他。

从那时起他便失忆了。

缙王后来追查几道岗哨哪里去了,才知道府里内鬼甚多,难辨真伪。

他没有对重点怀疑的几人痛下杀手,是想在必要的时候希望这些人能派上用场。比如传些假消息。

他派人接来昕悦是想看看齐云庭是否真的失忆,若发现有假就证明他听到了那晚的话,马上杀了不留后患。若是真的失忆了,就用怀柔政策拉拢他,让他为自己卖命。

作者有话要说:缙王的特点是优柔寡断,不然齐云庭也活不到现在啊

推销公主

安宁公主进门的时候,正看到两人和衣歪在里间的榻上。

云庭枕在昕悦腿上,昕悦歪倒了身子头倚在云庭胸膛。如此画面让公主脸上一红,刚刚见房门开着才进来的。

云庭被惊醒:“公主来了。”

他起身,昕悦身前一空就往地上栽去,云庭长臂一伸把她捞在怀里:“快醒醒吧,公主来了。”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安宁公主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觉的自己在这纯属是个多余的人。正要转身出去,昕悦已经醒了,怎么肯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秀恩爱的机会。

“公主请坐吧,我们也都醒了,简单梳洗一下就好。”

安宁只得坐在了外间:“是安宁愈礼了。”

“哪有,昨晚担心云庭一夜没睡,凌晨他才回来,我们聊着天就睡着了。”

小妍听到说话声进来见安宁公主在,忙见礼倒茶。

云庭已在里间洗了脸,昕悦拿大巾子给他擦脸。他暗笑,从前也只有甜的发腻的时候才帮他擦过几次脸的。今天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摆明了是作秀。

云庭三两下束好头发:“我有事先走了,一会儿你陪公主吃饭吧。”

“你不帮我梳头么?”拉住他的手。

他回身沉了脸­色­,警告她不可太过分。

昕悦撅起嘴,黯淡的低下头去,小声道:“两年没梳过,想必是你忘了怎么梳。”

齐云庭摇摇头,狠着心往前迈了两步,心里却是想着委屈她很久了,终究不忍心又折回来,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才红着耳根出去。

昕悦悄悄看着铜镜里安宁公主的反应,她抿着嘴用绢子掩住笑意,眼神中却是几分新奇,几分羡慕。直觉上这安宁也不算情敌,不过终究不让人放心。

­阴­谋得逞,昕悦自然高兴的很,热络地招呼公主吃饭。

安宁说:“我已经吃过了,刚刚遇到太子哥哥,他让我来问问嫂子还有什么需要?”

昕悦自然极大的表示了对太子的感激,心中暗想,若是他把你早早嫁个人我就安心了。

吴妈带着意儿和风儿进来,昨晚半夜才睡,今天他们也起得晚些。

“漂亮的公主姐姐,你为什么不吃饭呢?”风儿眨着一双大眼睛。

安宁怔然一笑,似乎是在品味这个新奇的称呼。

意儿捏起一枚小小的豆沙包送进公主嘴里:“漂亮的公主要有我这样的帅哥照顾才好。”

大家哈哈大笑,意儿仰着骄傲的小脸:“笑什么,等我长大了公主姐姐就嫁给我好不好?”他拉起安宁的手,郑重的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个四岁的孩子,说着这样的话,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安宁不再以帕子掩着樱桃小嘴,也咯咯的笑着。

意儿不服气的嘟着嘴环视一周:“爹爹就是这样跟娘说的,我有没说错,你们笑什么?”

安宁笑着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只是一名姿­色­普通的宫女,被父皇酒后乱了一次,侥幸怀孕生下了她。于是被封了一个小小的美人,赐住在皇宫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和意儿一般大时只在中秋宴、年宴上远远的见过父皇几次。那个明黄|­色­的身影高高在上,左右一大群皇妃环绕。

后来,母亲在宫斗中被人利用,做了替死鬼。她就进了太后的凤兮宫,虽然见父皇的机会多些了,可她对于父亲这个概念仍旧是模模糊糊的。

这些年,安宁就像个小孤儿一样,跟着­奶­­奶­混日子。她­性­格内向,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黄圈圈里活的很累。后来太子回来了,对于这个和自己一样没有母亲的苦孩子多加照顾,安宁都记在了心底。

如今她才见了宫外的生活是什么样,普通百姓家竟是这样和乐。初见齐云庭时,安宁的确喜欢他,因为他身上有着和太子哥哥一样的安全感,让人可以放心的依赖。

等见到他对妻儿的态度时,安宁很感动,那种温馨、幸福的感觉是她从感受过的。

只是那一切都不属于她。

昕悦笑着招呼意儿过来继续吃饭,小家伙皱着鼻子不理哄笑的人们,大口吃起饭来,弄来满脸的饭粒。

吃完饭,安宁带着他们逛太子府的后花园,昕悦等人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园子,很多奇花异草让他们兴奋的大呼小叫。

“娘,你快看这片叶子会夹住人的手指。”意儿喜欢冒险,拨弄着那棵新奇的植物。

“这是含羞草,你碰它它就害羞了。”昕悦也俯身去看。

“呵呵,嫂子真会取名字。”安宁拉着风儿的手。

“安宁,嫂子是乱叫的么。”

昕悦抬头见一个宫装冶艳女子盛气凌人的站在前面桥边。

安宁敛了笑,恭敬的行礼:“参见太子妃。”

昕悦虽不喜欢她,见安宁如此也只得行礼:“太子妃金安。”

“这种珍贵的花名唤畏指,从波斯进贡来的,山野村­妇­不认识也正常。”

昕悦真想啐她一口,有点即将母仪天下的度量好不好,奚落人很有趣么。“回太子妃,这种草在我家乡的山上遍地都是,大家都叫它含羞草,想必太子府的这些是高贵品种,名字也奇特些。”

她高傲的扫了一眼,冷冷的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走了。

从前看的宫斗片不少,但只有真正见了,才知道那种气场真的很烦人。

昕悦此时深刻的感觉到安宁多么可爱,深宫争斗真的不适合她。

晚上,昕悦向云庭询问了安宁的身世,愈发觉得这孩子可怜。

“她不是应该在宫里么,怎么住在太子府呢?”

“之前她在缙王府,是因为她头上毕竟挂着一个公主的头衔,缙王想把她作为礼物送给有用的人。如今宫里还不太安定,太子怕她有危险就让她暂住太子府。太子妃和那几个侧妃对她总是挖苦嘲讽,她才来找你玩的。以后悦悦别欺负她了。”

“我哪有欺负她,哎,你说太子为什么不给她安排个婆家?”

“公主们不都是政治工具么,跟鞑国的战争结束,下一步就是和亲了。”他困倦之极,合上眼不再说话。

“云庭,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这次我立了大功,太子有意封为做官呢,悦悦喜欢做官太太么?”

“我觉得还是家里好,你也不会这么累。”心疼的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好,明天云海就到京了,十天后太子登基,然后我们就回家。”声音轻微,近乎梦呓。

昕悦不忍再打扰他,心里却暗暗想着给安宁找个好老公。

云海样貌英俊,武功了得,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若撮合了他和公主,家里那两个苦苦等待的丫头还不得吃了她?

想到这,冷的一抖,赶忙往云庭怀里缩了缩。

对呀,还有一枚帅哥怎么忘了呢?得,就他了。

昕悦暗暗定了主意,转身睡去。

意儿和风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眼前身穿铠甲的将军,银甲映着太阳的亮光照的他们偏着头睁不开眼。

云海个头又猛了一些,在边关历经风雪,人看起来成熟多了。郭冲爽朗的笑着,和齐云庭谈论边关大捷的事。昕悦看看两人,云海自然是更吸引小姑娘,不过郭冲肯定会是个好丈夫。

云海跟意儿比了一个打弹弓的手势,小家伙恍然大悟般冲过去:“三叔。”

“哈哈,傻小子,总算想起来啦。”云海抱起意儿抡着圈的转。

“我也要三叔抱。”风儿撅起小嘴凑上去。

“来,三叔抱。”云海果然有力气,同时抱起两个。

大家一起吃了个午饭,云海和郭冲被太监领去前院安排住处,云庭去见太子议事。

昕悦让小妍抓紧做三个风筝,又让齐兴去找郭冲来,就说云庭找他有事,特意嘱咐别叫云海。自己则带着意儿、风儿去找公主,邀她一起放风筝。

“这纸鸢好漂亮。”安宁拿着一个美女图的风筝爱不释手。

“咱们小妍可是宛州有名的心灵手巧的小丫头呢。”昕悦笑着把一个蝴蝶风筝交给风儿。

“少­奶­­奶­净取笑人家。”小妍帮意儿拿着一只金鱼风筝。

他们这院子前面就是一片开阔的练武场。

昕悦让意儿和风儿占了开阔之地,安宁就只得在边上靠近树木的地方。

“安宁你知道么,放纸鸢的最高境界是骑着马放,飞的又高又远。诶,你会骑马么?”

“不会。”安宁有点沮丧。

“骑马可好玩了,你不想学么?”昕悦一脸神往的样子。

“想啊,皇姐长公主就会骑马,可是没有人教我。”安宁纠结着小脸。

“没关系,云庭教会我骑马的,回头让他教你吧。”

“好啊。”安宁天真的笑着。

纸鸢飞起来了,意儿和风儿开心的咯咯笑着,安宁也很高兴,在宫里从来没有人和她玩的。

“哎呀……”安宁惊叫一声,原来是她的纸鸢挂在了树枝上,线断了。

“没关系,让小太监们爬树去拿吧。”安宁身边还是有几个宫女太监的,只是她不喜他们紧跟。

一个瘦小的太监看似灵活,手脚并用去爬树,怎奈那棵树笔直光滑,几次爬到一半都滑了下来。

几个小太监又想出一个法子——叠罗汉,可是叠来叠去摔得鼻青脸肿也没够到半点。

安宁懊恼的撅着嘴,心疼自己那个漂亮的纸鸢。

刚好齐兴领着郭冲进来,昕悦忙喊道:“郭冲,快帮忙拿那个纸鸢下来。”

郭冲抬眼看看,纵身跃起,轻巧的拿下纸鸢,翩然落地。

这是何等鲜明的对比啊,俊逸的脸庞带着微笑只一眨眼功夫就帮她完成了心愿。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安宁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郭冲,忘记了这不合礼法。

“大嫂。”他把纸鸢递给昕悦。

“是宁儿的,你去还她吧。”昕悦朝安宁示意。

郭冲虽是有些不解,却还是举到安宁面前。

安宁含羞带怯的接过:“多谢。”

“郭冲,你学艺不­精­啊,把美人的裙子刮破了,你要赔宁儿一个新的才行哦。”昕悦打趣道。

“哪有,是树枝刮破的。”安宁替他解释。

郭冲爽朗的一笑:“好,明天我做个新的送来,只是这美人图的我可不会。”

“那就做个帅哥图吧,呵呵。”昕悦却像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安宁你不是要学骑马么,刚好来了一个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束了,潜水的尽情出来冒泡吧。

这是谁家

这个时代又不能学游泳,昕悦晚上想了很久才确定骑马是最暧昧的运动了。

郭冲说道:“齐大哥找我有事,改天吧。”

昕悦扫了一眼安宁,把她的一丝淡淡失落捕获,笑道:“本来云庭找你有点小事,不过他刚刚被太子派人叫走了,这一下午的时间你只要交会宁儿骑马就算功德圆满了,晚上我下厨请你们吃饭,如何?”

“听闻大嫂总会做些奇特的菜肴,今日兄弟竟有口福了。”郭冲正好闲着无事,就帮个小忙吧。

昕悦点头:“齐兴,还等什么,快去把雪玉牵来呀。”又转头对安宁说:“安宁,你不知道郭冲那匹白马可漂亮了,雪白雪白的,在配上这个帅哥,那简直就是白马王子啊。当初我想去骑一下,齐云庭小心眼死活不肯的。”

想起当初,郭冲感慨:“大嫂那时很有趣呢,竟看不出齐大哥的心思,他怎么肯让你与我共乘一骑呢?”

说话间,齐兴已经牵了雪玉来,安宁眼前一亮,这么漂亮的马竟是皇宫里都不曾见过。

“你叫……宁儿是吧,我扶你上马吧。”郭冲大方的伸出手来。

安宁看了一眼昕悦,得到了她的眼神鼓励,才怯怯的伸出手搭到郭冲手上。她抬脚上马镫,另一手拉住马鞍,用力往上攀。郭冲托着她的手助她一臂之力,安宁柔弱,重心倾斜自己有控制不住,身子便直直的朝马ρi股的方向倒去。

郭冲赶忙展臂接住,把她捞进自己怀里。

此时安宁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待回过神时已经在那个英挺男人的怀里,那个还能不动心的?自然是面带桃花,含羞低眸。

郭冲见怀中美人如此形状,心里也是小鹿乱撞,暗想大嫂给的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是骑虎难下,手腕用力,半抱半推,把安宁放到马上。

雪玉四蹄轻动,摇的安宁有些头晕,下意识的抓紧郭冲的手以求安慰。

昕悦笑道:“我先去哄孩子们睡午觉了,你们好好练着。”心里暗笑:至于哪个恋字我就不追究了。

晚饭时,安宁一张小脸带着汗水,眸中满是兴奋的神采。郭冲跟在她身后背着手进来,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云庭见状有些不解,昕悦悄悄拉他的袖子挤眉弄眼,聪明如他,马上明白了这小把戏的含义。摇着头笑笑,招呼郭冲来喝酒。

昕悦把安宁拉到一边:“学会了么?”

“还没。”安宁有些不好意思。

“我给你找的师傅怎样?”

“……恩,挺好的。”

看她抹不开的样子,昕悦更想逗她:“你喜欢么?”

“嫂子好坏,怎么这样说话。”安宁红透了脸,装作擦汗抬起手遮掩。

“大嫂,吃饭怎的不叫我?”云海大步进来。

昕悦回头,还好这小子现在才来:“因为你不用叫,自己就知道来。”

“哈哈哈,还是大嫂了解我。”云海坐下,自己倒满一杯酒。

安宁偷眼打量了一下云海,又瞄瞄郭冲,抿嘴一笑低下了头。

昕悦猜度,她想的一定是这个更帅,不过还是那个更好些。

后来于私密无人处,昕悦悄悄问安宁:“过两天太子殿下就登基了,按照惯例鞑国会派使者来请求和亲,可是皇上虽妃嫔众多,子嗣却单薄,如今适龄的公主只有你一个。听说鞑国人吃生­肉­、喝生血,而且北方苦寒,风俗有异……”

安宁垂泪:“大嫂你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安宁,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你。这里没有外人,看来你也不想去和亲,我只问你那郭冲你是否满意,若你有心我就让云庭去跟太子说,让他给你们指婚。太子殿下一向疼你,想必他会答应的。”

安宁怔然:“使得么?”

“可以试试,就看你的意思,反正我是想帮你,你若不乐意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昕悦诚恳的看着她。

安宁红着脸低下了头:“我……哪能不……乐意。”声音越来越小,昕悦把脑袋凑过去:“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哎呀,大嫂就别取笑人家了。”她摇着昕悦胳膊。

昕悦咯咯直笑:“那好,今晚就让云庭去说。”

风儿穿着一身粉­色­纱衣,拿着一串开满紫­色­花朵的篱笆树,在小径中独个开心的跳着舞。她那舞纯属随­性­而为,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然而脸上自我陶醉的表情很动人,嘴角微微翘起,大眼睛忽闪着。

她突然顿住脚步,看台阶上一个穿黄|­色­锦袍的小公子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呢,你不开心么?”风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开心?”那个小男孩也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你会数数吗,你来猜这束花有多少朵,然后看谁猜得准。”风儿眼眸晶亮。

他懒懒的拿过那支篱笆树:“应该是十八朵。”

“有吗,我觉得最多十五朵,我们来数一下。”两个小孩认真的数着。

“哇,你真厉害,果然是十八朵呢。”风儿兴奋的很,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沮丧。

他怔怔的:“我厉害么,可是母妃总是说我又蠢又笨,朽木不可雕也。”

风儿看他很失落,便拿出娘亲哄他们的那一套:“哥哥别伤心,我觉得你长的又帅又聪明,我喜欢你。”

“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原型是这样的,昕悦有时哄意儿:我们意儿长的又帅又聪明,娘喜欢你。然后再他小脸蛋上亲一口。

“等你长大了就做我的妃子好么?”安稷毕竟大些,稍微懂了点事,小脸竟微微红了。看着风儿纯美的笑容,他也笑了,拉住风儿的小手。

风儿天真的歪着头:“妃子是什么东西?”

“就是妻子呀,你会嫁给我吗?”

风儿抿着小嘴认真的思索:“你会像我爹那样对我娘好么?”

“会。”

“你会像我爹那样给我们买好吃的么?”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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