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玉继续哽咽着说:“到那时给你挂个金匾,给我立个牌坊,就流芳百世了。ww***”这句话把元丰说得再也反不上一句话了,他觉得好像谢玉用鞭子在抽打他那虚伪的灵魂。
谢玉又口气和缓地说:“大哥呀!不是妹子说你,你常说的忠义仁勇到哪里去了?你常说要好好地看顾我娘儿俩,真的妹子要你看顾时你竟然闪得生远。我不比你想事少,也想到青枣和修儿的将来,妹子不图名分,只要答应妹子随时来好好伺候你就行咧,命再苦的人也是人嘛!这话叫人还咋说?”许元丰只是闷头痛苦着,一声不吭。ww谢玉又说:“你想想,长风和大姐的魂灵知道妹子好好伺候的是你,不是别人,大哥好好看顾的是我,不是其他女人,他们能不高兴吗?要是都换了别人……”
元丰长长地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嘛,妹子说的也……”谢玉说:“大哥要是早想通了,也叫妹子少流些这不值钱的眼泪。”说得元丰只是低头不语。
那盏油灯越来越暗,马上要油尽灯灭了。元丰说:“油完了,明天……”谢玉说:“油完了,话说透了,事没完……”油灯忽然亮了起来,光焰跳了一下,彻底灭了。
黑暗中的谢玉舔着自己干的厚嘴唇,喘着粗气,颤抖着双腿,移动着身子朝前蹭去,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光明就在她前面。
突然一阵急促地拍打街门门环的声音,使二人吃了一惊。谢玉气愤地说:“竟敢使坏,这时砸门,我从房上过去,悄悄地到他身后逮住先当贼打了再说,然后说我是去后山巡林回来的……”元丰说:“甭急,再听听。”随后就听见了喊声:“大伯!大伯!”元丰在里边答声:“是敬原,这么晚有啥事?”外边应道:“我奶老了,我大叫大伯赶快过去。”“噢,你先走,我就来了。”
然后回头对谢玉说:“你看,你看,元贞他老娘老了,叫我过去呢。”谢玉笑着说:“做贼心虚,把我差一点能吓死。”元丰冷笑着说:“哼,把你能吓死?你胆小得能给天做楦子。”谢玉咯咯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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