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娉婷冷笑道:“是男人都这样,别告诉我你会例外。”猛然扑上前去,死死抓住他后背向后一扯,同时将门一脚踹开,拖着他向房中滚落了进去。温无垢哪料得此,只听蓬的一声,门已重重合上,刚想起身,腿上已爬过来一条手臂,准确无误,一把将什么攥得死紧,捏揉了数下,唷了声道:“起来了嘛,我还以为跟你嘴巴一样硬呢!”乜了他一眼,将裙往上一提,提起线条均匀的右腿,一点点往向他身上踩落了下去,果见他浑身都开始战抖起来,不觉吃吃笑道:“得了,少寨主,别强忍了,这又有什么不好?等会儿,一定叫你过足瘾-”
温无垢涨红了脸向后一再退让,也不知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避不开她的身体,眼睁睁看着她已将石榴裙拉到了腿根,修长的腿显露无遗,在夜色中白生生得耀眼,紧贴了自己肌肤,隔了几层绸缎,都觉得炙热得发烫,撩拨得自己的心跳都一路飙速,快得险些要不能自已。她看着他窘迫的神情,越发笑得前俯后仰,格格道:“我倒忘了,咱们少寨主初识云雨,还没什么经验--没关系,来,姐姐手把手教你,来,抓住这里,用力,狠狠掐”
女子的手死死捂住男子刚遒的五指,牢牢握紧了自己的峰峦,感觉指甲在其上猛地划过一道,痛得过她浑身都颤栗了下。她似痛苦又似欢乐地呻吟了声,颤声呼道:“好人,重些,再重些,嗯”贴上他的腰部,摇摆着坐了下去。
谁知就在此时,突然胸口猛地一掌,虽用力不重,但突如其来,顿时将她拍翻了开去。她不觉呆了,瞪圆了眼睛看向还在地上不断喘息的男子,却听他喃喃道:“不!不要这样!不是交易!”踉踉跄跄爬将起来,慌不择路,夺门而出。
雕花门哐啷一声,重重关得死紧。有什么在夜色中闪了下,仔细一看,却是个镶嵌着玳瑁螺母的紫檀小盒。独孤娉婷伸手过去,漫不经心将其拾起,一旋开来,浓烈的薄荷香顿时扑面而来。
后面有人噗嗤笑了声,道:“这个呆子有趣得很,明明钟情姐姐,也尝过姐姐的滋味了,居然还能拗到今时今日,偏生死活不肯再跟姐姐上床。”
一条黑影宛如蛇般,从梁上一蹿而下,却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独孤娉婷冷笑了声,精致的小盒从手中滚落出去,重重跌在地上,上面的镶嵌物都不经摔,立时碎为数瓣。她弯腰看了看,嗤笑道:“还真是脆弱呢。我哪里需要这个?”懒洋洋起得身来,飞了一脚,将它踢开出去,问道:“外面情形如何?”
女子恭恭敬敬答道:“宫内的人马已经开拔,大概还有一日的行程。”
独孤娉婷轻笑道:“很好,我要我们兵不血刃,进驻雷家堡。”笑意盈盈,抚上项上蛇链,低头亲了它一口道:“至于先锋兵,就有赖你了,也不枉费我在你身上下了这么多心血--只是只有一次,还真有点不保险呢。”
女子娇笑道:“姐姐还用得着担心?这世上,除非是天阉,否则哪有男人能抵挡姐姐的魅力?”
独孤娉婷咯咯娇笑,犹如花枝乱颤,半晌才停下来,叹惜道:“可惜师尊不知道呢,他就懂一味捧着那姚黄--”
突听窗外似乎有翅膀扑扇之声,紧接着,窗棂猛然扑的一声,宛如被极锋利的刀器在瞬间切割而过,突然就从中多了条深浅相同的裂纹。地上蓦地多了只黑色的鸟,形状有些像乌鸦,羽毛黑得发亮,眼睛带点紫,看人总有点斜,头向后扭去,把身上的带子啄了开来。但见上面牢牢捆缚着一只黑亮的箱子,个头比鸟还大了一倍有余,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
已听门外有人扬声问道:“独孤姑娘,出了什么事么?”独孤娉婷应声道:“并无。”蹲下去看着那鸟,指了那箱子,轻声道:“幽幽,給我的?”
鸟倨傲地点了点头,翅膀一扇,已消失在夜色中。女子惊呼道:“师尊竟然遣了幽麒来,必然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姐姐,快打开看看!”
独孤娉婷将箱上铜扣一拉,乌木箱盒立即应声而启,满室中顿见宝光缭绕,引得人险些目眩神迷。只见盒中上部放了顶以粉钻和紫钻镶嵌而就的发冠,宝石绚烂夺目,一颗颗璀璨生华,流泻而下,宛如银河滴落凡尘。正中拥簇着一朵以拇指大小的紫钻堆嵌而成的雪花,瓣瓣闪亮逼人,折射出一道道迷离的晶光来。下面叠放了件缎衣,颜色初看像是黑色,但从每个角度看,都觉得它似乎在发出七彩霞光,其中尤以紫色最为夺目,远望过去,就像这衣服上笼罩了层紫色的云霞。一根缀满紫晶的同色腰带软软搭在上面,垂荡下来一颗长方体的剔透晶体,正中一个坤字,在晶簇里摇曳款摆,仿佛要化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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