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默默的前行了一段路。
"我们还需要些钱,有些事情需要用钱来解决,尤其和那些上等市民打交道。"走在后面的一个人说。
"有足够的钱,C送来了很大的一笔款子,都是足色的金币,那些上等市民会喜欢,你们去那几家银行,用印记就可以提取。"前面的人说。
"C是在催促我们动手么?"
"C没有说。他是个聪明人,只会暗示,不会明说。他只是送来了钱,恰好在我们最需要钱的时候。所以这件事跟C没有关系。他资助我们,我们接受。可我们不是为了C的钱而这么做的,我们是为了自己。"
"C可信么?"
"我不相信他,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在那些人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是一群弃民……"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看着台伯河的对岸。
对岸就是上等市民和贵族聚居的区,尖顶的阁楼刺入夜空里,无处不是灯火。那里的灯光明亮温暖,在水面上倒映出熔金般的颜色。从漆黑的东方区往那里看去,那边光影迷乱,像是飘浮在水面上的梦幻。
"所以我们只有亲手要回自己的土地。神创造世人,并不区分他们的贵贱。神创造了我们,已经在我们诞生前应许了我们土地,我们只是要依照神的吩咐,"远眺的人低声说,"夺取它!"
东方区,石竹街的一栋老屋子,三楼的阁楼上还亮着灯。这是这个街区所剩不多的几盏灯之一,一头金色短发的年轻人趴在灯下,以鹅毛沾着墨水流利的书写,他已经接近这份文件的结尾,手上和袖子上都是墨迹,灯里的煤油也要用完了。所以年轻人更加奋笔疾书,头也不抬。他知道这份文件很重要,必须在今夜完成,如果煤油用完了,他就没办法写完最后一章了。这样的深夜,在东方区里也买不到煤油,而且他也没有买煤油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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