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他怔得一怔，尴尬地笑了，“我之所以要问，是因为受父亲遗命，要找寻大伯父楚骁。而我也曾听人说起，玉家似乎与大伯父颇有渊源。”他是想起了当初在南霁国与陆晨、楚浪一起前往飞天阁捉拿飞天门妖女，在苦竹林外巧遇蛇仙玉修时，陆晨对自己说过的话。

“与楚骁有渊源的不是玉家，而是我。”

“那么楚骁他……”

不待他问下去，河童便说道：“无须多问。他与云歌自是不比寻常之人，他们早已种下仙缘。”

所有的人都这么说，自己还有什么可问？楚寒不禁苦笑，或许，自己此生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徒劳。无法找回楚骁，也无法如父亲所愿，攻下图狼王城。如今，自己已是残废之身，再无心力去做那些事了。

“你还想知道关于玉琳琅和云空的故事吗？”河童却突然问道。

他点头道：“自然是好奇，想知道。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原就不该打听。是我太唐突了。”

“千年的孽，千年的痛，我还会在乎俗世的人情世故么？”河童淡然地说道，“我只是不想将故事说与那些不懂得珍重故事的人。”

楚寒想了想，咧嘴一笑，是很爽朗的感觉，“或许，我将是你惟一可能倾诉的人呢。”

河童笑了，眼望向远方，眼中都是不化的哀伤，却是极轻极淡，仿佛轻易便能消弭于人世幽微的风中。“千年人世流转，我都已经忘记爱为何物，都已经不知道心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我的心，早已在千年的执守中冷凝成坚冰。”他轻轻地叹，轻轻地说……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