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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 > 140

140

看不凡心情还可以,开口问他是否同意我月底出差。他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所以现在就开始求他。他还没解禁,他抿紧的薄­唇­利的像刀子。为什么囚禁我?囚这个字我用的似乎过份了。在顶楼公寓里活得舒适自在,被困住的仅是身子而不是心灵。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可以等她从欧洲回来再治。

蚌壳似乎有些得寸进尺,果然,女人宠不得啊。同意她出差?不可能啦,她还存着落跑的心思,这一出差还不逃到天涯海角去。

我为什么囚禁她?好犀利的问题,把我的心戳的血淋淋的。不敢放手,不敢转身,生怕一个没看守好你,你就不见了。一道门锁太少,恨不得在你的身上捆几道铁链子。你那么轻易的就说出离开,对我的感情怕是比蜻蜓点水还浅。用呢深的受伤也深吧,我困住你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就像一头彷徨的困兽在你的陷阱里寻找出路。

给我泡杯咖啡,牢头坐在沙发上发话。立刻去烧水,煮咖啡是不会的,三合一的速溶咖啡还是搞的定的。牢头还真难讨好,咖啡端到他面前了才说“要走不喝了”,那我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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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就往后拖吧。

蚌壳有些安份过了,那颗躲在壳里的心肯定在打鬼主意。以为她会先换好衣服等我带她回娘家,结果是我上楼准备接她,她才去换的出门服。以为她会在岳母家吃晚饭,存心说回去吃饭,存心说回去吃,她就跟在我身后回顶楼。

猜她是为了出差在奉承我,再试她一试,“帮我泡杯咖啡”,双脚抬高搁在茶几上。看她温顺端来咖啡,竟然没反抗,她是横了心要出差,我是铁了心不放人。

我疯了才半夜喝咖啡,到凌晨也没有睡着,恨得想咬牢头一口­肉­下来。­精­神不济,天又冷,索­性­赖在被子里看片。牢头挺会享受的,牢房的影音设备还真不错,高分辩的屏幕,立体声的音响,真有电影院的感觉。关不得牢头很少带我去影院呢,家里就有的享受何苦去浪费电影票前。

祈祷牢头给我带可乐和薯片,可是牢头一天没有出现。看着冰箱里最后一颗西红柿,呐喊,牢头千万别断我的粮啊,吃饱了黄泉路上才好走。

家里炸开了锅,不登几个和黛儿吵了起来,冷静如靓也加入战场。为什么他们要吵我属于谁的问题?劝架,被推倒一旁。吓阻,没人理睬我。看,明明谁都不需要我,还在那吵我到底属于他们谁。

原来我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是爷爷的孙子,父母亲的孩子,他们的兄长,蚌壳的丈夫。“你和我们没关系哦!”看到无量的爷爷­奶­­奶­和父母亲叫李叔备车出门避难,“你是我们的孙子之一,儿女之一,但是是我们唯一的大哥哥。”。

之一和唯一?对么辩证的关系。看着兄妹抢我这个唯一乱感动的,偏偏有只不开窍的蚌壳要把我往外推。

定不下心工作,想着主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牢头今早竟然有面部表情,还五颜六­色­的。那个红­色­的好心情不是给我看到,那乌云罩顶的黑­色­倒是给我看的。管他黑不黑,我也是有脾气的,我要出差,我不要想其他。

不要走?不凡的嘴­唇­似乎动了下。掏掏耳朵,挖掉点耳屎,好听更清楚一点。还听呐,说话的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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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昨天的群架不会让黛儿生病。

蚌壳那应该没吃的了,硬不下心肠饿她,特地去采购了各种吃食。人饿疯了都不可理喻,蚌壳挥舞着钳子吵着要出差。蚌壳有钳子么?没有,故不惧。

不要走好么?在心里求她,碍于大男人的面子开不了口。她犹自吵嚷着,苦笑离开,男人的心也不是钢铁做的,刀子挨多了也会受伤。

幻听是我的借口,其实昨天明明白白听到不凡又说让我不要走。他让我想的其他,是指我们的未来么?在他心中,我们还有未来?我以为他这样的大男人是不能容忍欺骗的,所以做出了离开的决定。现在他叫我不要走,是谅解我的欺骗和隐瞒么?

不离开的路我们该怎么走下去?走偏的路还能走回去么?如果,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做错该多好。

幻想一开始他为黛儿求医巅峰,接着我华丽丽的登场告诉他:若想治好黛儿就拿自己的身体来换,再来他咬牙签下了卖身契,最后我幸福的使唤他一辈子。好一个白日梦,怎么都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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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去欧洲前千万别发病。

把自己搞得和陀螺一样为公事团团转。昨天差点开口求蚌壳别离开,牙关怎么就没蚌壳那么咬得紧呢?蚌壳缩在沙发上,又在神游四方。黑着脸给她对下一袋吃食,蚌壳­肉­越养越缩水。

睡前洗漱完,仔细拼好2只漱口杯成为一颗完整的心。脑海里一道电流闪过,其实我和她的心都有缺口,只有互相把对方的缺口堵上,才能拥有一颗完整的爱情之心。

居安思危啊,居安思危。

白天不懂夜的黑,孵着暖气,捧着自制的尚能入口的饭菜,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夜幕降临,天翻地覆啊。

听到一阵冷风从屋外刮过,想着高楼风是大,并没有放在心上。接着乒乒乓乓乱响,厨房的一扇玻璃窗碎在地板上,冷风飕飕的灌入屋内,现在可是冬天啊。拉紧身上薄薄的浴衣,的牙齿都在互掐。

电视下方传来降温警报,说冷空气突然袭击本市,气温在2小时内将骤降到0摄氏度。啪,电视自动关上了。看,连电视机都怕冷冬眠去了。很快发现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一个一点也不好玩的玩笑。嘀,空调的扇页也合上了,屋内的照明也暗了下来,竟,竟然停电。

忍不住开骂,不凡你这什么破公寓,又漏风又停电的,有种给我断水啊。骂归骂,该做的事情还得任命去做。在浴衣外面套上大衣,先找东西去堵上漏风的窗。

哎呦,疼疼,抱住脚乱跳,什么东西咬到我了。跳到窗台,就着别家大楼的灯光看,咦,这只脚没事耶。那怎么还疼呢?流血的是地上哪只脚,抱错了呀。

玻璃扎进去了,要消毒清创,不凡把药箱放到哪里去了?

“你见鬼的在­干­吗?”不凡英勇神武的出现,把我从地上拎到沙发上。是老天爷见鬼,咕哝一句为自己开脱。

好在不用自己解释详细经过,不凡就发现我脚上的伤,立刻保外就医。指引他去霖那,这点小伤没脸上大医院。

早知道也不来霖这了,被好一顿嘲笑。不凡似乎被墙上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德生物标本给吓到了,配上我这淌血的脚,还真有点恐怖的味道。伤口很快被包扎完,霖向不凡自我介绍,省去他华澡的自我修饰词,中心思想就是他也是巅峰一员。

回去的路上,不凡终于开口了:“你们巅峰的人都疯疯癫癫的。”大力扭头看不凡,他还没见到更疯癫的老头子呢。“很有趣。”他又加了一句,嘴角也有些上扬。

这,这是主屋,被他抱在怀里,颤巍巍的指着说。嗯,某男很酷的应一声。

少­奶­­奶­,大嫂,卓卓。很多人蜂拥而上,看到大家,心里像翻到了调味瓶。这么晚大家都不睡的厚?

这么早,不凡给我看手表,凌晨四点半。

那大家早安,腼腆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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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千万别发病呀。

临睡前安全检查,听到屋外冷风怪啸而过。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是李叔的话“今晚要大幅度降温,明天可能会结冰”。不知道蚌壳那要不要紧,虽然有空调,但是被子似乎薄了点。

辗转不安,卷了一床被子奔出去。少爷你去哪?油门一踩把李婶和她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路上冷清清的没有人,路程很顺利。把车停进车库,看到保安部主任和后勤主任迎了上来。这么晚他们在公司­干­吗?停电了?顶楼的报警灯一直在闪?既然停电了,灯哪来的电可以闪?原来现在启用的是备用电源。

心还没放下来又被吊到了嗓子眼,蚌壳千万别出事呀。问备用电够不够支持我的专属电梯,得到肯定回答后,按了电梯直达楼顶。拧开手电,先发现公寓碎了块玻璃窗,打电话给楼下说明情况,让他们各自去处理事情,不用管我。

刷开电子门锁,不太适应屋内的昏暗,眨了下眼才找到她。蹲在窗口­干­吗?拉起她避开风口到沙发上做。疼,她哼出声来。手电从头扫到脚,脚受伤了,一块玻璃明晃晃的Сhā在她脚上。

我为什么把她一个人关在顶楼?后悔莫及。抄起她带下楼,先送医院,不是扭不过她,而是怕她流血流死才同意送她去一个叫“霖”的那里。

古怪的地方,古怪的人,这样的男子是专业外科医生?看他利落的钳出玻璃碎片,消毒伤口,幸好不要缝合,几处伤口分别用纱布罩起来,最后给蚌壳打了针破伤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除了呱噪点,他不断的嘲笑蚌壳。虽然听着很过瘾,但是我的蚌壳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嘲笑?

蚌壳和他终于想到了我的存在,男人开始罗里啰嗦的自我介绍,抓重点词,只要写恐怖小说,有时制作标本,偶尔客串病理学家。“巅峰成员之一。”蚌壳尴尬介绍。

重新拎起蚌壳回车上,驶回主屋的路上,想明白一件事情,发表观点:“有这样疯癫的同伴,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巅峰的。”蚌壳终于因为吃惊,裂了条口子。

停好车,天已经微亮了。一个轰轰烈烈的黑夜即将结束,看天边一缕曙光,心暖了。

少­奶­­奶­!李婶高八度的尖叫,好像蚌壳的脚上是我家庭暴力的产物。偷偷潜回房间的计划失败,被大家围攻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 早。”蚌壳强装震惊,挥手向大家示好。终于看清她穿的是什么,罩衣下就一件浴衣,春光随着她的动作乍泄。用力拉好她的前襟,把蚌壳扛上楼,目前她还是属于我监管。

我是一个蚂蚱,跳来跳去的蚂蚱。脚伤了,被限制在房间里,而不是限制在床上,为了取用东西,单脚在房间里蹦跳。

“哎呦呦,我说怎么厨房顶有灰下来呢,少­奶­­奶­你又在跳了。”李婶闻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碗猪脚汤。这个汤,那个汤的,就是水喝多了才会蹦跳去厕所嘛,撒娇,贿赂李婶不要和牢头告状,来之不易的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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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等黛儿从欧洲回来再治病吧。

用冷水擦了把脸,­精­神吊上来后去上班。文件要赶着看,顶楼公寓要整理修葺。胸前的吊坠滑出衬衫,把玩几下握在手心里。这次重新牵起她的手,再不轻易放开。

知道她在家不会老实养伤,特地关照李婶看好她。一回家李婶就告状说她不听话,像个多动症患儿在房间瞎蹦跳。

昨天几乎没睡,早早洗好澡,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今夜不再孤枕难眠,同床,床是小了,可是暖和多了。

牢头重新掌握了他的看守权,把我拷到他办公室亲自看守。腿不能动可手还有用,牢头怕我没事做无聊,扔给我一摞文件存档到电脑。靓和不登好心来看我,不登说我如果骨折绑了石膏他就可以在上面签名。我也喜欢在别人的石膏腿上签名或画画,今日遇到知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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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的病等她从欧洲回来再治。

李婶说主屋有太多事情等着她做,她分身乏力无法监管蚌壳,于是只能带着蚌壳上公司。我忙得连轴转,蚌壳却悠闲的翘着脚呆看天花板,气不过,让她在碎纸前粉碎一些废弃的文档。

不登这是第几次溜进来了?还抱怨蚌壳怎么不打个石膏,好让他签名留念。想签名啊?我这就打断了你的狗腿让你签个够,一条腿不多,两条腿正好。

回娘家前,先去霖那里换药,完全可以自己在家换的,牢头竟然那么相信霖那个家伙。

老爸老妈看到我的伤,自然要大惊小怪的咋呼一下。用一言难尽描述我的遭遇。心里还是感激这次脚伤的,似乎让我觉得我和不凡之间的关系有了转机。我走或者我们离婚看似简单利落,但确实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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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的病拖到她从欧洲回来吧。

先带蚌壳去换药,术业有专攻,她的脚伤还是由别人处理比较好。其实,看到蚌壳在消毒时痛得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心里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岳父母自然很夸张的扑了上去,但没有责怪我什么。做到沙发上,把蚌壳的伤脚抬高搁在我腿上。蚌壳的眼神在我脸上溜了一圈,咬了咬下­唇­不发一言。摸了摸她的头,还是那句老话,等你愿意和我谈。人生路还长着,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

被扔在一楼的起居室,书本,电脑,零食伸手可及。脚边还散落了几只玩具,看到说明适合三岁以下儿童,趁人不备赶紧丢开。

透过半掩的门缝看到杰夫拿着行李牵着黛儿离开。这是闹什么?怎么轮到黛儿离开了?不凡也不拦一下。

他们拿年假去欧洲过圣诞节,不凡送他们到门口后返回来。我从没想过要黛儿离开,拉住不凡的袖子。和黛儿的关系再僵持再恶劣,也没想过要赶黛儿走,她也是家人。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杰夫下午带黛儿搭飞机去欧洲享受圣诞假期。

带蚌壳进书房,她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及时照顾。吃的,喝的都放在茶几上,右手边是她的电脑,左手边有几本书籍杂志。看她偷偷的玩了会婴幼儿玩具又放下,她的小幼稚让我又爱又恨,恨她遇到事情就避缩的幼稚行为。

她看得黛儿拿着行李离开,有些不安,拽了我说,她没想过要黛儿离开。是呀,她是宁可自己离开的。我们不把她当外人,她却不把自己当家里人。我也不要你离开,终于对她吐实。

下午,婆婆来敲门和我喝下午茶。对着婆婆有些不好意思,我故作聪明的做法结果很失败。

不走了?婆婆挑眉,这个动作和不凡很像呢。笑,不走了。

也不会离婚?嗯,也不离婚。

那会好好解决问题?是,好好解决问题。

你和不凡都是聪明的孩子。婆婆要到答案,满意之余表扬我一下。明褒暗贬呀,姜还是老的辣。我服了你了,婆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外籍员工正式放圣诞假。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和杰夫顺利到达欧洲。

回家把蚌壳抱到楼下吃饭,母亲和蚌壳挤眉弄眼的。蚌壳慢条斯理的吞下嘴里的饭,又喝了口汤,转头看向我发言:“老公,我不离开,也不离婚。”

耶!先声明,这个耶不是我发出来的,虽然我心里想的也是这个字。刚开始懵了一下,被不登几个抢了发言权。

好像我也要表态的样子,咳了声,清嗓子:“本来我就没想要离婚。”

去霖那里换药,才知道只给不凡介绍了霖,没向霖介绍不凡。嘿嘿,指着不凡,告诉霖他是我老公。那个的那个啊,霖很兴奋。第一个那个指“黛儿”,第二个那个指“大哥哥”。黛儿身为家属的家属,还是有利的,至少她的病情巅峰上下都掌握了。就算王教授不接诊,随便点拨一个普通医师医治黛儿都绰绰有余。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过圣诞节。

吃了晚饭带蚌亲去换药,被称作那个的那个。什么意思?蚌亲说这是指我是她老公。实话实说,很怀疑巅峰的能力。说话含糊不清,做事疯疯癫癫,巅峰不治黛儿说不定是能力不济。想起以前蚌亲背了破包流浪似的出差,实在不修边幅。巅峰什么地方值得丁少和陈老信任?想一探究竟。

不凡背着我去地下车库,一会儿去樱塔聚餐。被放在引擎盖上坐,,抱着不凡的电脑包,等他开车门。珠先生,一个嗲里嗲气的女生喊。哟,这个女人的胸前也很波涛汹涌呀。眼看狐狸­精­的手要搭上不凡的胳膊,闪电般的速度踢出一脚。半道被不凡截了下来,怎么?横眉怒瞪,你心疼?

小心你的脚。呃?我出的怎么是伤脚?还好没踢上去,否则要疼死人了。缩回来,赶紧缩回来。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和杰夫在欧洲渡假。

在地下车库遇到李小姐。胖女人是不是比较怕热?每年年末审计都能看到她,天天都穿很少,一副恨不能得敞开所有纽扣的样子。听到她叫我,回头点下头,算是和她打招呼。

蚌亲坐在引擎盖上还不安份,交互踢腿玩,按住她的腿,让她仔细撞到伤处又喊疼。

我说蚌亲刚怎么叫我老公呢,声音甜的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原来她在消灭野花——李小姐。野花没她这朵家花香啦,再说我也不会没眼光的看上一朵霸王花。

这两天想了很多,决定明天掏心挖肺的和不凡谈一下。这些事都是Сhā在我心里的碎玻璃片,每每绞的我心痛。但是我知道,话是一定要说的,端看不凡是抚平我心中的创口还是再Сhā一片碎玻璃了。

打电话给敏,让她照旧给我准备马蹄莲。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打电话过询问她的情况。

明天是冬至,蚌亲让我休假半天陪她去上坟,以前就约好的事情,她没爽约。即使公事再繁重也要挤出这半天,预感蚌壳要裂开了。不怕,不怕,不会让蚌­肉­被人叼了去。没了蚌壳,还有我的金屋银屋可遮风挡雨。

和李婶要了些吃的和茶水,装在野菜蓝里。上坟前先去拿花,敏看到不凡,不发一言的抱了我一下,这是给我勇气和鼓励。

在不凡的搀扶下,先上香磕头,没想到不凡也跪下来磕了三个头,眼泪霎时就控制不住往下掉。不凡帮我打扫好墓地,描了墓碑,Сhā上鲜花。

地上有些潮湿,忘了带铺巾,不凡大方的脱掉毛呢外套垫在地上。顿了一下,缓慢开口,让爷爷­奶­­奶­也做个见证。

以为我的故事会说很长,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讲完了。盯着看爷爷­奶­­奶­的遗照,等着不凡下结论。

“下次不要当蚌壳,你的壳关的太紧太难攻克了。当我的鸵鸟就好,遇到困难,可以把脸埋起来,但是一定要把ρi股露在外面好让我打,好让我收拾残局。”不凡的­唇­抵着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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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上坟还是穿深­色­的西装比较好,蚌亲的心情已经很低潮,黑­色­太暗了,还是藏青­色­的比较好。在车上等她拿花,看到敏抱了她一下,女人抱女人也很刺目,皱下鼻子。依循记忆开车,不指望蚌亲能给我指路。

这就是她爷爷­奶­­奶­的墓地了,跪下认真磕头,我是你们的孙女婿,我叫不凡。

依着蚌亲的规矩,先扫地洒水,再把墓碑上褪­色­的字迹重新油漆,洗过手Сhā上鲜花。

看着一缕清烟飘香上扬蚌亲开始说故事了。

她的爷爷早亡,岳父母工作忙,蚌亲是­奶­­奶­带大的。小时候的晚上蚌亲总是听到­奶­­奶­的咳嗽,全家都以为­奶­­奶­是肺不好,但吃了很多消炎药都不见好。蚌亲高中时,­奶­­奶­突然昏迷就医,王教授接的诊,说是心衰晚期无药可医。­奶­­奶­很快过世了,蚌亲不理解­奶­­奶­明明是咳嗽,是肺病,怎么王教授就诊断是心病,还是晚期不可救的心病。

于是蚌亲考了医学院,,知道­奶­­奶­是肺心病,就是肺不好影响到心脏的疾病。可怜的蚌亲才明白王教授没有误诊,却又听到王教授和另一个患者说肺心病是可以医治的,但是需要承担昂贵的医药费。于是蚌亲一直把­奶­­奶­的死全归结于自己当初没钱,王教授要价太高。听到这里,忍不住搂住她。

蚌亲见不得人死,在医学院主修产科,辅修营养学。毕业后,她因心理障碍几次求职被拒,巧合之下加入巅峰。后来的后来,因为黛儿再次遇上王教授。

为了黛儿,蚌亲也找王教授谈过。她说她其实也明白­奶­­奶­的死和王教授没有关系,只是心里的疙瘩一直解不开。蚌亲的手指滑过­奶­­奶­的照片,声音有些哽咽。

蚌亲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害人­精­,害得­奶­­奶­过世,害得黛儿癔症复发,害得我娶了个骗子。她想只要她这个害人­精­离开,主屋又会恢复兄妹友恭的景象。蚌亲还说如果我们可以重头相遇,她一定先告诉我她是巅峰成员。

说她是蚌壳真是比喻错了,她其实是驮龟,把所有的罪过都驮在身上,然后自己躲在乌龟壳里自艾自怨。

告诉蚌亲让她做我的鸵鸟,以后有事情不想面对就把脸藏起来,看到她露在外面的ρi股我就出场帮她收拾烂摊子。蚌亲勉强露出笑容,不太喜欢我的比喻。

拉她看远方的夕阳,虽然西下,却是一片迷醉的红。

回娘家,不凡步步紧随,腻人的讨厌。事情都说开了?母亲问。嗯,都说了,身体感觉疲倦,心里却很轻松。那不凡还是我们的女婿?母亲又问。是啊,一直是,以后也是。不凡替我回答。

阿公阿婆托人带桔子来了,代替你岳父到码头搬桔子去。母亲最后留了这么一手。看不凡的苦脸,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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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下午带了鸵鸟小卿回娘家,给岳母表态,我永远是岳母的女婿。阿公阿婆托人带了桔子在码头,坐上岳父工程队的卡车去码头当搬运工。谁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身体就倍­棒­。把桔子搬上车,到卓家个亲戚家再搬下车,一路下来,渐渐觉得腰酸背疼。

重新回到岳父家已经是傍晚,看到鸵鸟小卿倚门翘首企盼,所有的苦累都飞光光。

知道不凡昨天拉伤肩膀了,他偷偷贴了好几块辣椒贴在肩背处。他逞强要抱我下楼,还是我单脚跳的更快。

不登带了帮小孩要听我讲巅峰的传奇故事,哪有什么传奇可以讲呀,网上那些都是假的。巅峰的成员都什么样子?我这样呀。对了,问你大哥去,他的评价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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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在书房等不登进来开会,等到不耐烦决定亲自去抓人。起猛了,腰火辣辣的疼。不登在做孩子王,缠着鸵鸟小卿讲故事。巅峰的成员什么样?就你这种疯样!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不登抱着头说我下手太重,把他敲成傻样了。

挥手让他进书房,俯身问鸵鸟小卿有什么需要。

很久没早起了,惰­性­一旦养成就很难纠正。因为脚不方便,李婶不要我下楼帮忙,说我占着道碍事。和不凡一块醒来,正半拥着被子打哈欠,被他抱到浴室的镜台上坐。ρi股好凉,立刻清醒。手里被塞了胡须刀,老爷这是要我服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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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周一,鸵鸟小卿为我服务的日子。抱她到浴室的镜台上坐,给她垫了被子在ρi股下面,这样舒适一些。手指沾了些凉水,轻拍她的脸,快醒醒。把剃须刀交到她手上,我今天有晨会,别刮伤我的脸,员工面前不好看。

连线,大家都在线上嘲笑我的脚伤,霖那个家伙竟然偷Pāi照片上传。慈善人选确定了,老头子传了资料在网络硬盘上。“如果我不提名特殊人选的话,这周这个名额就要作废了吧。”询问老头子。老头子说一年期限是我自己定的,这个特殊名额他暂时还给我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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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董事会,早会晚会,大会小会连轴转,我的人生就浪费在开会上。回家已经很晚了,鸵鸟小卿在网上聊天。这个聊天界面见过几次,上面的头像都属于巅峰成员。想来聊想只是没用明说而已,其实她工作聊天这些事情都没避开我,是我对她不够关心、亲亲她的额头,换她嫣然一笑。

原本每周三都要去樱塔吃饭的,但自从和不凡分别离家出走后,两家爸妈就抛弃我们,自己玩到一块去了。不凡几个都在加班,只剩我一人闲适在家。

把脚伤的地方用保险膜包住防水,跳到浴缸里泡澡。被不凡一顿臭骂,说伤口化脓感染了算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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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父母亲照旧约了岳父母去打球,鸵鸟小卿脚也不方便,索­性­取消樱塔聚餐,留在公司加班。给他带了宵夜,猪脚黄豆汤,吃啥补啥呗。在浴室里发现只穿了一只塑料脚套的她,小弟弟高高昂起了头。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扔到大床上。

狠狠朝她的ρi股拍下去,咆哮:“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翻看这次慈善对象的资料,落魄相扑手,难道老头子要帮人家减肥?靠,还真帮人家减肥,从大象到猴子,老头子订的目标还真是耸人听闻。健康的减肥?减肥本来就不是健康的,健康的行为称之为控制体重、保持体形。

不凡通知我说这周六是他们公司的年终舞会。能不能不去?伤脚穿高跟鞋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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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时间有些紧,所以今年的年终舞会放在这周六。仍和靓跳开场舞,最后一支舞曲当然是属于鸵鸟小卿的。小卿借口腿脚不便要逃避,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当我不知道她背着我在家里健步如飞的事情?都能带哈利亨利出门了,舞有什么不能跳的?不穿高跟鞋便是了。

PGAE1152

季婶让我们在家里吃了晚饭再去楼阁,说外面的餐饮添加剂太多。坐下来喝茶,不凡说今晚不看书,我们来聊天。他重复了聊天两个字,说聊天不是谈话,­性­质是舒适愉快的,而不是严肃沉重的。被他搂抱在怀里,耳语厮磨,说的净是些废话。

PGAE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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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还在欧洲。

晚饭吃得有些饱,让鸵鸟小卿给我点一杯可以消食的茶。对小卿的了解还是不够,小卿对我也一知半解,所以我们来聊天。好傻呀,小卿鄙视我的举动。哪里傻?我们来玩互问互答。连问三个问题,我小学哪里念的?中学呢?大学又是哪里?嗯,嗯,小卿支支吾吾半天,回答说当初张姨讲过的。既然你没记住,那我们就来聊天吧。凑在小卿的耳后,闻到一股牛­奶­香。

PGAE1153

上午搭不凡的车去老妈的事务所,老妈答应不凡中午把我送到凌那里换礼服。腿上的结疤还没褪,凌说给我找曳地的礼服,点头都听她的。

近下午四点,不凡带着靓过来了,拿了只盒子说是给我的舞鞋。缎面软底,穿着很舒服。看到舞鞋,凌哗啦剥掉我已经换好的绒面礼服,说缎面礼服配缎面舞鞋好看。

在凌的工作室里本来就没有我多嘴的余地,又有不凡和靓附和凌的意思,我只有听话的份。

舞会已经是第三次参加了,除了食物,几乎没有什么能勾起我兴趣的事情。大家照顾我的脚伤,总有一个人在我身边陪我,其他的人路过都会给我带个装满食物的盘子,吃,用力吃,拼命吃。

不凡过来邀舞,起身,先打个饱嗝,吃到撑。在舞池里转了一圈就停下,躲到柱子后面­唇­舌交舞。上楼等我?不凡的舌在我耳廓画圈圈。听懂他的潜台词,提起裙摆掩身而去。

PGAE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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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还在欧洲。

一早把鸵鸟小卿送到岳母的事务所,摆脱岳母中午过后载了小卿去凌那里。千叮嘱万叮嘱,千万别自己开车,裂了脚伤晚上就不能参加舞会了。

小卿不能穿高跟鞋,做完特地在网上委托欧洲厂家订做了特殊的软底舞鞋,下午就收到了加急快件,老牌子的鞋店信誉就是好

鞋子合脚就好,凌给小卿找了相称的抹胸裙。裙摆拖到地面很不错,就是上面露太多了。我的礼服和靓的礼服也都交给凌打理,比过往几年都省心省力。

致辞后先到小卿做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给她拿了食物慢慢品尝。留靓陪她,带着不登去应酬。差不多到开舞时间,和靓在舞池中央站定,让不登去护着小卿,别让登徒子们邀走小卿今晚第一支舞。

小卿很乖,一直都抱着食盘坐在沙发上,发现我在看她就朝我笑笑。舞会接近尾声,压轴的舞曲属于小卿。搀着小卿慢慢滑进舞池。不让她太累,沿着舞池转一圈就出来。

抵着柱子吻她,粉扑扑的脸蛋让人垂涎欲滴。手下滑到她臀部,轻轻捏着:“上楼等我?”小卿垂下羽扇般的眼睫,俏脸由粉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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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挣脱不凡的怀抱,没有束缚睡得更舒服。我的动作惊扰了老爷,他又缠上来。甩不开他,索­性­调整方向趴到他身上。“我暂时还想避孕。”闭着眼说话。老爷抚摸我脊背的手停了下又继续动作,“可以,那主屋房间床头柜里的真是避孕药?”“是呀。”我很老实的说过那是避孕药,只是老爷当初没有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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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挺好的。

从她那里学会了赖床,天冷,窝在被子里抱着小卿很舒服。小卿现醒的,欲滚出我的怀抱,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作怪。小卿说她暂时还想避孕,先前也反复商量过,在治愈黛儿前我们就先避孕吧。光溜溜的小卿真好摸,上下其手,随口问:“主屋房里那瓶是避孕药?”是呀,小青说她当初很诚实的告诉过我,是我自己不信的。她对自己当初的诚实很骄傲呀?捏她一记小脸小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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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生日呢,送不凡上班后给他发去祝福。老头子问我哪天有空能出差,敲敲自己的头,有些发愁,出差还要看牢头放不放行呢。离线前告诉老头子说,我这周搞定不凡后通知他确切日子。

听不凡说公司外籍员工今天起都销假了,那杰夫和黛儿怎么还不回来?在心里打小算盘,黛儿一回来我就去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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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今天公司外籍员工都纷纷销假回公司上班了,个别有特殊情况的核实事实后也准许延假。年前黛儿基本上都会在欧洲,过几天等爷爷­奶­­奶­去欧洲度假时会和黛儿汇合,那时杰夫再销假回公司。小卿主动问起黛儿的情况,一副标准鸵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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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爷爷­奶­­奶­他们房里帮着老人家整理行李,每年的这个时候爷爷­奶­­奶­都要到欧洲去走亲访友兼度假。爷爷说他们到了年前带了黛儿一起回来,这样说的话我最近都不会和黛儿碰面了,真好。不凡说我是鸵鸟心态,我看他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有能耐亲自去接黛儿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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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因为董事会的关系,主屋短暂的热闹了一阵。接下来的日子到年前,家里的长辈要分批出门度假,家里又会冷清了。打起­精­神来,到过年的时候又会热闹的,只怕那时又要嫌吵嚷了,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小卿说我在黛儿的事情上我也是鸵鸟,正好,凑成一对鸵鸟夫妻好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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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樱塔聚餐,老爸老妈做东给公婆践行。公公婆婆下周要去N度蜜月,比少年夫妻还恩爱。晚饭吃的很简单,四位长辈说赶着饭后打桥牌就和我们散了。和不凡分享了一大盘水果后去结账,回家的路上告诉不凡我还是要出差。

PGAE1157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岳父母为了给父母亲践行,在樱塔做东请客。没有几个菜,四位长辈说晚餐从简,他们赶着去打牌。年青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点菜根本吃不饱。等长辈们撤席离开,要了菜单给自己和鸵鸟小卿加餐。小卿问说她出差的事情,回答说只要她脚上的痂都褪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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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爷爷­奶­­奶­去机场,脚底的痂差不多都掉了,走起路来没有前几日的牵扯感。不凡说了,只要脚伤没痂了就可以出差,看到一块残留的痂微微翘起了一角,用手剥去,露出了浅浅­嫩­­嫩­的新生皮肤组织。

其实这次的慈善CASE属于我的部分只要有数据在家就能完成,要不是年终慈善一定要露脸,我也不想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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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鸵鸟小卿洗了澡坐在床上看脚上的结痂,过去数了数,碍眼的结痂只剩2处。问小卿出差的地点和行程。小卿说具体的安排都还没有出来,急着跟我提是怕我不答应。直接翻两个白眼给她看,这么快答应她真掉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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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不凡送的鞋子,家里穿着,去楼阁也穿着。不凡看我这么喜欢他送的鞋子,自然也欢喜,说再给我订几双替换了穿。

窝在一起继续上周五未完的废话,不凡总有那么多问题要我答,哪天找了张姨给我补补课,好反过来将不凡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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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爷爷­奶­­奶­安全抵达了欧洲,住在三堂叔家里。和鸵鸟小卿去楼阁,她又穿了我送的舞鞋,十分喜欢的样子。难得有东西让小卿这么动心,回家后再订购几双,让她室内室外各有不同的鞋穿。

接着玩智力问答,小卿溃不成军。答错一题就欠我一个吻,争取让她还到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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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老妈说她和老爸也打算仿效公公婆婆,出门散散心。问老妈想去哪里,我出资赞助旅费。听到我的话,老妈开始报她想去的地方,俺的神呀,周游世界哪。立刻反悔,让老妈去桔岛陪陪阿公阿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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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配鸵鸟小卿回娘家,听岳母说他们也有计划出游,建议岳父母和我父母亲同行,可以白天泡温泉晚上打桥牌。小卿说四位长辈也可以去桔岛小住,春节前后还是乡下年味浓。不管怎样,最后还是让长辈们自己拿主意,只要玩得开心,舒心,顺心就好。

一个比较平静的星期天。说好今天集体出门喝早茶,大家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近中午的时候,终于齐聚茶楼,围坐了一台子的人。呆滞的,打哈欠的,先一人一杯茶醒脑。众口难调,各点各的的茶点。不凡知道我喜欢虾饺皇,叫了2笼专门放在我面前。早午饭吃到下午两点,方各自散了。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偶尔也要给李婶放放假,今天偕老带幼上茶楼吃早午饭。乌压压一桌子人,小小蒸笼的很高,让大家随意点,吃到饱为止、鸵鸟小卿喜欢喝皮蛋瘦­肉­粥,虾饺要2笼,在配一些爽口的腌菜就够。

饭后我和小卿要回主屋,乐得大家不回家,我们好享受二人世界。

送不凡上班后,和李婶讨论年前的安排。这个月爷爷他们和黛儿都在欧洲渡过,这2周公婆要出游,后2周争取给佣人们放年假。2月初各房亲戚纷纷要回主屋,到时打扫屋子,准备年货都是折腾的事情。先把主屋的事情都安排好,这样我可以见缝Сhā针安排出差的行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年会刚刚结束,新年前的商战还未打响。这2周会比较清闲,挺好的,有很多时间和鸵鸟小卿谈恋爱。对,没说错,最近和小卿热恋来着,婚前没谈够的,没谈到的,现在都谈,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是滋养爱情的温床。

和老头子连线,这周我有时间可以飞太阳岛和大家汇合做术前评估。减脂手术过程很短,耗时的是术前准备,需要确定减脂的部位和缩减多余的皮肤。

既然确定了时间和行程,立刻向不凡汇报,老爷么有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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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鸵鸟小卿确定了出差的地点和时间,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暗自计划着到时去探班,给她一个惊喜。对了,小卿离家出走时我气不过把她的破行李袋给扔了,赶明天要陪她去买个新的。

拉了小卿早点睡,明天父母亲搭早班飞机,我们都要到机场送行。

起早和老爷送公公婆婆去机场,回主屋不顺路就到顶楼公寓补眠。抱着大熊先生酣睡直到被不凡叫醒。等不凡下班后没有回主屋,老爷说要帮我买行李箱,因为他把我的行李袋扔掉了。我说怎么找不到额,还当自己偷偷搬回娘家了。

装备超齐,不但买了行李箱还配了锁和姓名牌。老爷还拿了护照夹和记事本给我,说出门在外要调理清晰,东西分门别类放置才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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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领小卿去箱包店,给她配置行李箱。向她这种经常出差的,行李箱一定要牢固耐用,防水更好。一个女子独自出门,行李箱的大小要适中,轻巧附拉杆滑轮额优先选择。还有东西要分开放才整齐,像她那种所有东西都胡乱成团扔旅行袋的行为最不可取,稍马虎就会丢东西。拿记事本给她,记下暴力所有的东西,回来时清点起来也方便。

自己去的机场,拉着滑竿箱努力适应着前进。看到玻璃挡板映出我的侧影,颇有些靓女强人的风范,心下有些小得意,对滑竿箱的好感大大提升。

短途飞行,下飞机第一件事情就是开机报告老爷我安全到达了。入住饭店,开视频,给老爷看我房间屋内的环境和屋外的风景。

听到门铃响,前去开门,老头子说集合开会。回头关了电脑,锁好房门,去老头子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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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要上班,没有时间送小卿去机场,让小卿自己注意一路安全,及时汇报行踪。等小卿到了太阳岛,连线开了视频才开始吃午餐。边吃边看小卿那边的情况,先看门锁有几道,再看房间设施,还要给我看看窗外的环境,最后让小卿开着视频整理东西

看着小卿忙碌整理的身影,没有配菜也可以咽下白饭。突然看到小卿去开门,一个面生的男人。还没来得及问小卿那个男人是谁,她说了句开会就匆忙关了电脑。

老头子犯错误了,他那个从大象变成猴子的方针反了。落魄相扑手说了,他不能参加比赛,拿不到奖,不是因为太胖,而是因为不够胖。大家乐得看老头子笑话,慈善对象是他找来的,他自己负责善后。

晚上和不凡煲电话粥,不凡问昨天在视频里看到的男人是谁?老头子呀!哪有那么年轻的老头子,不凡的语气超级酸。

我明天就回去,得意宣布,老爷却没有我兴奋,只是“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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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把工作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直接从公司出发飞太阳岛。在办公室里和小卿聊天,追问昨天那个男人是谁。原来老头子是外号,真人很年轻啊,不自觉拖长音。小卿说她闻到了酸味,她当可闻电话呀,我这正吃饺子沾醋呢。小卿说老头子搞错情况了,她明天就能回来。不告诉她我明天过去的事情,我另外订了度假村,可以享受一个周末。

早饭也没吃,让旅店门童给我订了出租车去机场。赶早的话还能回一次娘家。

呜,我再也不提前回家了,每次改签机票都出事。出租车司机把我拉到了一个人烟渺茫的荒山,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乘司机一个不注意,抡起旅行箱就砸过去,这下知道不凡给我换箱子的好处了,有轮子有杆子看我不灭了你。

司机反应倒快,立刻矮身下蹲,帽子飞掉,竟是老爷?!surprise!老爷声轻如蚊蝇。厚厚,­干­笑两声,我不是故意的。

老爷接过我的行李,搂住我,先表扬我有危机意识和防卫能力,接着拨开一片草丛,露出一扇雕花铁门来。我们也度假,老爷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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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一早先租了车冒充司机在饭店门口接了鸵鸟小卿,感谢小卿的迷糊和不认路,一直没察觉,暗自好笑。很快就不好笑了,在进入度假村时,小卿终于意识到不对了。正要脱了­棒­球帽喊surprise,砰的一声,她的行李箱就重重砸在我脚边,扬起一片尘土,呛咳不已。

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小卿的危机意识赶紧拍马屁表扬。搂了她拉着行李箱进入度假村,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幽静,看海看夕阳都很惬意。

太阳岛上太阳大 ,哼着歌洗澡。这个度假村里什么都是露天的,稍有遮掩的地方就是厕所了,好在没什么人住,也就大大方方的袒露。这个岛肯定风水不好,相扑手落魄,度假村也落魄。老爷由着我絮絮叨叨,他说不怕我啰嗦,就怕我学蚌壳紧闭牙关一句话不说。

男人宠起女人来,缺点就是优点,等哪天嫌弃我,只怕浑身上下没地方看的顺眼。老爷瞪了我一眼。看,多说话就容易说错话,还是少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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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露天的房间,床就用白­色­的纱围起来,所以第一缕阳光爬上床的时候,我们都醒了。小卿嘟嘟囔囔的去浴室洗澡,没睡醒起床气自然大。半趴在床上享受阳光,浴室里小卿努力的遮这里掩那里,颇有趣。

我怎么舍得她曝光,这个渡假村是分区域的,我们所处的F区只有我们两人,就算是工作人员也要告知了才能进来。

让小卿多说话,但没让她说废话。灯她一眼,让她把那个男人女人的奇怪论调收回去,太煞风景了。

从世外桃源回归水泥森林,适应良好。听到不登他们在背后叫我“当家主母”,煮母是李婶,我更像是水母。姑婆婆、婆婆都不在家,我这个猴子也当不了大王,大家都平平安安就好。

和李婶一间间查房,来到黛儿这一间,心头难免飘过乌云。黛儿的事情只是暂时搁置,谁也不想破坏年前祥和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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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杰夫今天销假回公司了,约了他午饭,问了下黛儿的情况。让杰夫回主屋住,杰夫说还是他自己的公寓生活自由。老外喜好自由,也随了他去。回家,看到小卿在厨房门后等我。和她边聊边穿过厨房,今晚的饭菜挺丰富。长嫂如母,小卿越来越有主母风范了。

老头子又在线上宣扬他的新计划- -小象到大象的蜕变,他当养成游戏啊,相扑手有那么好培养么?­肉­多多却穿的少少,撞不了对方就摔倒对方,实在不能理解相扑比赛。不过我也用不着理解相扑比赛,我只要按比例增肥那个落魄选手就好。对了,那个选手叫什么名字啊?不能总落魄落魄的称呼人家。落魂?看来是名字不好让他失魂落魄输比赛,不如找个风水先生改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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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下午李婶等佣人们例行放假半天,晚餐相对简单。吃面,因为小卿最拿手的就是煮面。饭后和小卿在书房用功。屏风被我撤掉了,屋里亮堂了许多,和小卿交流起来也少了阻碍。回身直接把头枕上小卿的肩膀,看她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大胖子的照片连连傻笑。

公婆不在家,不凡带我去娘家吃晚饭。这周末还要出差,周六就不会娘家了。打算这几周密集出差,把我要负责的部分搞定。接下来要忙过年的事情,渐渐也以主屋为己任,我想为那些爱我的,我哎的家人们负责。永远不要想着没准备,想着去准备,婚姻不是依靠准备的,努力去做,脚踏实地地去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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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小卿忽然有了本记事簿,和李叔手里的那本很像,李叔那本记录着主屋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好奇她那本记着什么。我们今晚去岳母家吃饭,小卿说要等李嫂准备晚餐再出门,她翻看了下本子告诉我她这周末还要出差。那下周呢?边换下西装边问。她又翻看了下本子,告诉我下周的安排还没出来。爆笑出声,小卿学李叔拿本子记事就好,李叔翻记事本前要咳嗽一声清嗓的动作就不要学了。

大人们都不在,不登计划大家周日出游。这个主意不错,那我就明后天去太阳岛,周日赶回来。“那你明晚又不陪我去楼阁!”。不凡有反对意见。大家难得有机会去集体出游,楼阁又不会跑,另外再找时间去好了。我管你爽不爽,大男人要胸襟开阔,什么都计较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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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小卿说她明后天出差,周日回来大家集体出游。出游我没意见,为什么要集体?不登他们不一定想去的。什么?就是不登提出来要去的?很好,这笔帐我记住了。“那明晚我们又不去楼阁了?”突然想到。另外找时间陪我去阁楼,小卿让我做人不要太计较。咬牙切齿,大丈夫能屈能伸,周日我会让除了我和小卿以为的人都不能出游的。

上飞机前想到爱计较的老爷,给阁楼打电话,让他们给老爷送茶点过去,帐当然记在老爷名下,我又没得吃没得喝,凭什么付账?

增肥有什么难得?无外乎吃饱睡,睡饱了吃。高脂肪高热量的东西,我就不信喂不出个胖子。营养?只听说注重营养的减肥,还没听过注重营养的增肥呢,看来我的知识落后了,先那块忌司蛋糕给自己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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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小卿难道有千里眼?她怎么知道我在虐待不登几个,让他们加班开会的事情?竟然让人送了茶点过来,还是阁楼的。按小卿的习惯,肯定是刷了我给她的金卡,到最后还是我付账。钱是让小卿花在她自己身上的,我可没说花钱供这帮臭小子吃喝。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统统给我留一块,我也饿了,加入抢食的队伍。

起个大早开始工作,我晚上还要赶回去呢。测身高,称体重,量皮下脂肪的厚度,计算我需要的各种数值,这些都是最原始的资料,先存档好。接着听落魂给大家上课,相扑的赛制,级别,相扑手的日常生活等。琢磨着还要在搜索一些资料,汤姆,霖几个也准备离开。但是老头子还是要有人陪伴的,大家轮流分值。

一下飞机,立刻就冷淡跳脚。太阳岛在南方,两天的温暖生活让我忘了戎城的寒冷。蹦进不凡的怀里,自己穿了大衣还是不解寒,拉开他的大衣再把自己包裹进去。听到老爷在说鸵鸟什么的,反驳说我是需要冬眠的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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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出门接小卿,李婶说有寒流来袭,让我多带件外套给她。一路开车,候机大厅有空调,并没有觉得很冷。小卿倒真是冰冰凉的,脸冰凉的,手也冰凉的。这么个冰块还要往我怀里钻,边钻边跳脚喊冷。能不冷么,她跳上跳下的把冷风都都进来了。钳制住她,牢牢贴住,全身上下契合得没有缝隙,把我的温暖传导给她,这下不冷了吧。亲一个,测测体温。

长辈们不在家,我和不凡带头睡懒觉好像不太好。其实我们也早醒了,就是怕冷缩在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突然想到今天要出游的,拉了不凡赶紧下楼集合。捧着热牛­奶­暖手,问不凡我们去哪里啊?

把自己包裹成一颗绒绒球,随不凡到了宠物集市。不登几个竟然都临时有事放我们鸽子,只能牵了哈里亨利出来凑数。没想到哈里亨利这么高贵的狗狗会这么没有家教,对着宠物集市内的动物一路狂吠,吠得我面子掉光光。早知道出门前刷几层粉,糊在脸上当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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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软玉温香在怀,被美­色­麻痹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没想到那么冷的天,她还有出游的兴致。不登几个早不在家了,昨天告诉他们最好自动消失,否则就加大他们的工作量。跟着她身后起床,先给长辈们去电话问好。吃早饭时,瞥到两只笨狗,想着就上宠物集市转转吧。

两只笨狗也是欺凌弱小惯了,对着笼子里的小白兔,小猫小狗的一阵咆哮,吓得那些小动物们都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不少店主朝我们怒目而视,装作没看见。小卿很不好意思的不断道歉,用力拉回哈里亨利。“好丢脸哦,我再也不带哈里亨利出门了。”就等这句话,我们还是回家当狗熊冬眠吧。吹声口哨,号令笨狗上车。

明天李婶他们开始放年假,按不凡的嘱咐,拿出红包慰劳大家。李婶准备了很多半成品的菜肴,到时候我们只要开火放油下锅就可以。接过围裙和锅铲,这2周的厨房正式归我指挥。将军是我,小兵还是我,厨房就是我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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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开晨会,虽然快过年了,但­肉­体和­精­神都不能松散。加了员工长跑活动,集体跑步既凝聚员工,又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明天开始佣人们放假,例行的红包小卿已经交到大家手里了。好在主屋现在都是年青人,吃食上可以简单一点。清洁方面还是另请保洁公司来做,不可能让小卿天天擦房间。主屋是马蹄形的建筑群,单数卧室就数十间,她即使有雄心也是擦不过来。

早饭用稀饭面包忽悠过去了,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说吃饱了。下午在房里查了一些资料,就着手准备晚饭。一律大火快炒,偷偷尝味道,还行。看了李婶留下来的菜,这周是可以蒙混过去,下周怎么办呀?

临睡前问不凡以前李婶放假时,他们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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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早餐桌上饮料居多,牛­奶­,咖啡,果汁等,果腹的就是面包和稀饭。反正大家都不挑,能吃饱就行。晚饭七八个人吃,都是炒菜,味道都还不错的,也难为小卿了。小卿洗好澡,窝上床问我以前李婶不在时我们怎么混日子。好一个混字,公司有食堂,我们一日三餐都去公司吃。才掌勺一天吧,这么快就江郎才尽了?笑睨她。

把不登几个招待到我娘家吃饭,本来我和不凡今晚就住娘家吃,加不登几个也不嫌人多。老爸老妈是喜欢热闹的,不登嘴又甜,哄得大家乐呵呵的,一顿晚饭吃得尽兴。怎么能让客人洗碗?自己进厨房去善后,拉了不凡打下手。从厨房出来时看到吃饭用的桌椅都回归整齐,地也扫过了。不登傻笑说他们也都是会做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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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人涌到岳母家吃饭好么?小卿说没问题,一起岳父工地上的十兄弟也经常上她家吃饭。大盘的炒饭,还有大盘的饺子,指挥不登不逡去搬最后那一大锅汤。汤里好料不少,蔬菜,­肉­片,粉丝,各类丸子,吃到肚子里极其暖和。

已经劳烦岳父母准备晚饭了,我们几个就动手收拾屋子和厨房。和小卿在厨房里洗碗擦灶台,不登几个在厅里整理桌椅和扫地。我们都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让小卿脱掉有­色­眼镜,正眼看待大家。

出差去,在候机大厅和老爷缠缠绵绵。听到不登在窃笑,说我的形象和女强人款的行李箱严重不符。到太阳岛已经是晚上了,去老头子那里报道,看到他们在玩“大富翁”游戏,立刻加入凑人头。揉揉酸胀的眼睛回房睡觉,迷糊间接到老爷的电话和他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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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工作都处理完了,晚上送小卿去机场。太阳岛那里天暖,等会把小卿脱下来的厚棉外套带回主屋,接她的时候再带出来。登记时间尚早,找了咖啡厅坐下。让不登自己另外做一桌,不要不识相的充当电灯泡。

晚9点接到小卿的短信,说是在老头子那里“晚会”。11点追到电话过去,看小卿有没有回房,再晚的会这个时候也应该结束了。铃声响了一阵才被接通,听到她在那头困得打哈欠。

这是怎么了?被吵闹声吓醒。正要开门看究竟,背后一只手及时抵上了门。受惊回身,还好是霖,窗户被打开,老头子等一群人正鱼贯跳入。

又暴露了!心有余悸的朝猫眼往外看,一对人从走廊里奔过。警报暂时解除,老头子说我们13人入住的房间,目前只有我和他的房间还没有被搜查出来。那是谁走漏了风声呢?大家或站或坐的开会。

研究下来这批人是冲着我的特殊名额来的。眼神立刻扫向老头子,我的提名不是在年底就过了时效作废了?你怎么可以枉顾我的时效?跳过去质问,被大家拦下来。

单身的自然不需要交待行踪,我们中有家室的是我,汤姆和麻纱。汤姆的单身爸爸,小汤姆还不会说话。麻纱的父母在偏僻的渔村,几乎和外界没有联系。只有我,前不久露出巅峰身份,又露出特殊名额的提名,难道暴露行踪的人是我?惊惶的抬头看大家,我不是故意的。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尖叫,不可以怀疑不凡,不可以怀疑不凡!

可是除了他,谁知道我现在在太阳岛,在这家饭店?难道这些日子的甜蜜是他给我的陷阱?特殊名额确实是个诱惑,可是最接近这个名额却又被拒绝的只有不凡了。他要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

停!麻纱大喝一声,从我慌乱的眼神中读出我心理的异常活动。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在麻纱的指导下摈弃杂念。现在不是怪谁透露行踪的时候,大家先逃出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是。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小卿和我失去了联系。早上还接到短讯说她起床了,中午,下午都没有再收到短讯,明明约好的。等空了打电话过去,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太阳岛是个发达的地区,怎么可能没信号呢?!这只鸵鸟又出了什么状况把自己埋起来了?恨的牙根发痒。等我找到这只鸵鸟,看不咬掉她一块鸵鸟­肉­。

这次被包围的彻底,当然那些人耍的还是老一套把戏,一哭二闹三上吊。昨天那些人确定了我们在这家饭店,于是纷纷checkin。今天出门去吃早饭,隔壁桌,隔壁隔壁桌都是人在哭,说着他们疾病缠身的苦闷。有这做戏的­精­神,我看这些病痛都不严重。但是在哭声中很难咽下口中饭食,午饭晚饭统统叫了客房服务。

其他人的状况更惨,门口的长廊里都跪着人,面前放张纸,写着耸人听闻的标题,苍天不公,苦海无涯一类的。害得汤姆几个进出都走窗户,手机不敢开,客房内的电话也拔了线,联系都靠网络。

值得庆幸的就是饭店是挂着五星的,那些人也都有头有脸,不敢抢打砸杀。现在只是日子难过点,倒不至于身家­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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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鸵鸟今天一条短讯也没传来,胆大包天了呀。谁叫她自投罗网来着,我叫她Сhā翅难飞。鸵鸟这次借宿的饭店是三叔公名下的S2饭店,第一个S指太阳- -sun,第二个S就是殊家的shu。给不挫打电话,得知鸵鸟没有离开饭店,但是也没有出房门一步,一日三餐都叫房间服务。这是怎么回事呀?

凌晨两点,被杰夫的电话吵醒,说得到消息巅峰被围攻了。围攻?吓得一个咕噜做起,小卿出事了!

今天那些人开始闹了,堵住我们的餐车,堵住我们的房门。老头子倒是有先见之明,落魄这下起到作用了。把他丢出去当小弟买吃的,这么个体型本来就震慑人,又是个练相扑的,看谁有种上来打架。落魂说不知道我们怎么想的,像他这种无求的我们硬上,外面有求的我们不予理睬。说这话的也不他也不是第一个,当耳边风听过就算。

不过落魂买回来的食物还真好吃,符合我的口味。问落魂哪买的,逃离后去胡吃海喝,落魂说是一个waiter强送给他的。人的机遇都不一样吧,但是落魂也太好运了。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清晨踹开不登的房间,他最近一直在收集巅峰旁门左道的消息,问他知不知道小卿被围攻了。看他点入一个私人网站,头条新闻就是“巅峰行踪大曝光”,飞快下拉全文,巅峰成员名单和入住房间都列了表格,还有走廊上挤满人群的照片。

拎了不登不逡去太阳岛营救鸵鸟,不登老是嚷嚷崇拜巅峰,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叮嘱靓看家,我们争取尽早赶回来。

赶到S2,才发现局面几乎失控。饭店门口竟然有人发牌子,宣称是求医大联盟的人,按号码顺序依次进入饭店哭诉病情。1771号?看不登抢到的牌子,S2的客房只有500间,这多出来的一千多个人待在哪里?

欲往里面挤,被愤怒的人群推了出来,教训我们要排队。放眼望去,整个大厅堵的水泄不通,都是人头。不挫怎么管理饭店的,万一出事故怎么办?

拨通不挫的手机,看到5楼窗口探出个身影向我们挥手。靠着救火用的升降云梯翻窗进来不挫的办公室,不挫让我们赶紧换了waiter的制服。不挫说所有人都被困在饭店里了,只有waiter还能正常走动。治安不是问题,毕竟都是有来历的人,除了堵住出入口,倒都相安无事。

不挫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惊动到本部,饭店归他管理我不会越权,我是为小卿她家大嫂而来。大嫂?不挫当初没回主屋参加我们的婚礼,对外的婚照也模糊不清,没认出小卿也正常,不怪他保护不力。

客房里有水有电,就是吃饭麻烦。让不挫想办法给小卿他们送食物,我来想办法偷渡巅峰出饭店,13个人呢,不是容易的事情。

听到外面有人在嚷着要寻死,躺在床上想终于到了上吊这一步。闻到呛人的烟味,谁在放火?这是要烧死所有的人哪!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屋顶的喷头忽然撒出水来,拍拍心脏的位置,这家饭店的防火措施真到位。

屋外都是奔跑的脚步声,有waiter拿着扩音喇叭指挥逃难的人们跟着服务人员跑。淋着水,想自己暂时不会被烧死,等人少了再跑吧。听到有人敲窗户,看到不凡站在升降云梯上。顾不得害怕,顾不得问他有没有出卖我,先爬出房间再说。

跳到一辆箱式货车上,发现老头子等都被救了。厢门被关上,车子发动起来,我们集体被救了还是集体遭遇了绑架?面面相觑。

昨晚闹哄哄的一夜没睡好,真不知道小卿这两日是怎么熬过去的。早上,先和靓那里连线开视频会议,安排工作,一急之下把不登不逡都带出来了,靓那里要忙乱不堪了。

不能让大家丢了脸面,下不来台。看到不挫烦躁的点烟,火星一亮,一个计划也形成了。每年公司防火演习都有 烟雾弹的,不挫这里也有。点起烟雾弹,拉响防火警报,各层面的喷头都开始喷水灭火,所以的waiter都在安全通道附近指引人们逃生,我和不登架了升降云梯从窗户把巅峰的人一个个接出来偷渡到货车上。

小卿也被吓傻了,就呆呆的被喷头浇水,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点齐13个人,关上厢门,跳入驾驶室,让不登开了车快跑。

把所有人安排到渡假村,打电话问不挫S2那有没有人员伤亡,稍晚点让不逡回去帮靓。不登那小子看见偶像正兴奋,是不肯回去的。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大家仍有些惊魂未定,我先抓了不凡当着众人面问他有没有出卖我们。不凡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不登做旁证,心下自然是相信了。老头子和其他人感激不凡相救,都说没有怀疑过不凡,看来是我在当坏人了。

独处,不凡露出动怒的表情。是我不对啦,是我草木皆兵,是我疑神疑鬼,期期艾艾的上前祈求老爷原谅。老爷对不起嘛,你大人大量原谅人家嘛。磨,我磨,磨得老爷心软软。被丢在床上,听到老爷骂:“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上午先和靓通话,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就回去。今天终于和巅峰所以成员正式见面了。昨天兵荒马乱,灰头土脸的场面不算。小卿先问我有没有出卖巅峰的行踪,不明白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的,但是发誓我没有。

巅峰的人都是损人利己的,看我保证,立刻把罪过都推到小卿身上,异口同声的说只有小卿怀疑我。

打定主意不轻易原谅小卿的,但是看到她的眼神那么楚楚可怜的忽闪忽闪,心是软了,小弟弟却硬了。抱了小卿上床,知晓床上运动不是解决为题的办法,但是欲­火­焚身救火要紧,忍不住骂:“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老爷真是气了,在我脖子上留下这么大一个牙印。太阳岛不能待了,老头子决定另觅地方。大家还没分开3步远,老头子回头说不凡救了大家,要不要提要求,譬如免费治疗黛儿?

老爷捏紧了我的手又放开,说相信我的看法,王教授可以医治黛儿的。心下更愧疚了,我鬼迷心窍了怀疑老爷,头垂低低,再次道歉:“我真的错了。”

再次向老头子挥手告别,他千万别回头。怕什么来什么,老头子不出3步再次回头问:“落魂呢?”。嘎,集体顿住步伐,落魂呢?

早上带着小卿和巅峰其他成员在渡假村门口告别,老头子问我要不要医治黛儿。犹豫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感到牵在手里的小卿的手突然冰凉,霎时醒悟,坚定的告诉老头子:“小卿说黛儿的病不需要巅峰就可以医治,我找王教授就行。”

落魂是谁?原来那个大胖子是这次他们医治的对象哪,告诉小卿,那个大胖子在S2。

回程的路上,小卿为了怀疑我的事情再次道歉。她说原本老头子就想医治黛儿,因为黛儿的病还蛮容易医治的。既然巅峰说容易治,那就交给王教授医治好了,他们巅峰治个病还要东躲西藏的太麻烦。

下午带了小卿直接进公司,让她在楼上休息,给靓放假,剩下的公事我来处理。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李婶不在家,不能狂吃,只能狂睡弥补我受创的身心。闻到­奶­油的香味,睁眼,老爷端了盘烩面站在眼前。拿起叉子卷了面条就往嘴里送,好好吃,­奶­油裹着面条,面条下藏着大虾。

你刷牙了么?老爷问。午觉醒来我从不刷牙的,从牙缝里迸出句回话。那你早上起来刷牙了?老爷执意打扰我进食。早上?起来?我今天貌似没起床,舔舔牙齿,似乎沾了牙垢。

那我刚刚吃面条的时候把牙垢也吃下去了?好恶,冲进厕所呕吐。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小卿昏睡一整天了,没起床准备早饭,也没起床准备晚饭。靓决定掌勺,做她拿手的龙虾烩面。端了自己和小卿的份上楼,吻醒我的睡美人。她还真有本事,闭着眼睛往嘴里塞面条,也不怕叉子戳痛嘴巴。逗她玩,提醒她还没刷牙,别把牙垢吃到肚子里。

某只奔到浴室里呕吐,躺倒在床上狂笑。忽然想到自己吻过没刷牙的她,皱眉,走进浴室和她并肩刷牙漱口。

去楼阁,老爷说下周黛儿可能会回来。唔了一声,有些小怕。老爷说他有些害怕,吃惊的回头,他也怕?老爷说其实一直有些怕黛儿。

怕黛儿生病?老爷说不是。老爷说小时候公公带着他去欧洲处理黛儿父母的后事,在交通事故处理署下的儿童救护中心第一次看到黛儿。那是一个大房间,有些孩子在哭闹,有些孩子在嬉笑,只有黛儿独坐在角落里,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打心里感到很冷。接回黛儿后,她又变得很腻老爷,乖顺的几乎让老爷忘了当初的心底的凉意。再后来,黛儿莫名发了抖病,让老爷再次惊怕起来,他怕这么一个瓷娃娃样的妹妹抖碎了。老爷说他执意要治好黛儿,只是不想再忍受煎熬,黛儿的抖病几乎是笼罩在主屋每个人身上的魔咒。

枕在小卿的腿上,谈心,谈我对黛儿的感觉。黛儿下周就要回来了,她的归回对我,对小卿都是考验。其实我很害怕黛儿,怕她的抖病,怕她让我从心底沁出的寒冷。严格的定义一个人是不属于另个人的,但又是属于所有人的,是矛盾的综合体。黛儿,和我,和小卿,和主屋的其他人之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矛盾,一个我不想面对的矛盾,那就是黛儿认为我是属于她的,而我认为我是属于大家的。我是我,也是爷爷­奶­­奶­的孙子,爸爸妈妈的儿子,小卿的丈夫,弟妹的大哥。我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儿子,小卿唯一的丈夫,但我不是爷爷­奶­­奶­唯一的孙子,黛儿唯一的哥哥。

每每要和黛儿强调我不是她唯一的哥哥,黛儿就会发抖病。其实我可能也有病,看到黛儿发抖就无奈的病,我这个病谁可以医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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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昨晚听了老爷说了那么多话,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老爷真是不鸣则以,一鸣惊人哪。回娘家转换心情,老爷狡兔三窟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后要多陪老爷去楼阁。

回家的路上,打开车窗,让冷风逛进来,让大风把我们的烦恼统统吹跑吧。

和小卿说完那些话后,心情舒畅多了,想来我曾经也是一只蚌壳。从岳母家接了小卿出来,半道上不知道小卿发什么神经,非要摇下车窗吹冷风,冻得我手脚冰冷握不紧方向盘,踩不了油门。把车停在便利店门口,索­性­买两灌热饮捂手,在街边陪她吹够冷风了我们再上路回家。有些疯狂呢,心下却high的想放声大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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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李婶回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冲到走道上去迎接李婶。看来我掌厨很失败呀,不凡牵着我走在最后,向他小声嘀咕。你还想掌勺?老爷的面颊有些抽动。不想,烧饭做菜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李婶说我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晚上给大家煮大餐滋补一下。欢声雷动,要吃­鸡­,要吃鱼,凡是能吃的都想吃。

李婶回主屋了,除了李婶带回来的活­鸡­活鱼不激动以外,大家都很激动。小卿有些嫉妒李婶的好人缘,我想她的厨艺哪天和(奇)李婶一样登峰造极了,我们也会(书)追捧她的。听到李婶晚上(网)要煮好吃的,不登已经掳高袖管打算去抓­鸡­了。杀生这种事情还是少做的好,搂了小卿离开厨房,我们等着吃现成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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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公公婆婆今天回戎城,跟李叔去接机。陪公婆用好午餐,待他们回房休息后,给不凡打电话,告知他公婆平安到家了。

李婶说我们这一周最主要的任务是大扫除,先打扫平日常有人住的房间,因为爷爷­奶­­奶­这周也会结束度假。在打扫客房,客房是供回主屋过年的亲戚用的,那些亲戚一般都在下周回来,所以我们用来打扫的时间还比较充分。

父亲母亲中午时分回的主屋,用了餐回房睡午觉了,小卿打电话来报告消息。下班回家先去父母亲房间问安,吃了晚饭谈论了些旅游见闻,请父母亲还是早点回歇息吧。

工作都完成了,就在书房看报,小卿在她的记事本上勾勾画画的,做着一些可能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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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上午李婶率领众人打扫房间,索­性­请婆婆外出午饭,待下午再回主屋。

和老头子连线,他没出息的发烧了,等他病好了大家再约时间出差。仍是上网学习一些相扑的知识,对相扑锅产生了兴趣,看图片就能让你垂涎三尺食物哩,改天请老爷一起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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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

年前是拜访客户的时间,感谢客户一年来的照顾,也为来年的合作打好基础。难免要喝酒,最后搭靓的车回家。头晕晕的,感觉身体在飘,今天喝多了呢。打个酒嗝,主动去睡沙发,冷,硬。

老爷昨天喝醉酒了,倒头谁在地板上,拉不动他,只好拿了被子给他盖。好在都有打扫过,不至于感染了病菌。陪睡了一夜,全身都被地板咯的疼。

打发老爷洗掉一身酒气再去上班,今晚要在樱塔聚餐,千万别点酒类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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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

客厅的沙发有这么大么,明明翻了个身也没掉下去,倒是吓醒了,发现我原来睡在地板上。小卿睡在茶几下,一半被子压在身下,一半被子盖在我身上。伸手晃她,让她再上床睡一会,我先去洗澡。

晚上在樱塔聚餐,父亲付的账单。

爷爷­奶­­奶­本来今天要带着黛儿回来的,却临时通知我们取消航班。不凡说黛儿暂时不想回来,咬­唇­看他,他怎么看?快过年了,团圆的日子,不能缺少黛儿。

你去接黛儿吧。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我们一起去。老爷说,夫妻间要同甘苦共患难。我只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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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不肯回来。

黛儿到了机场又变卦不肯回主屋,连累爷爷­奶­­奶­也滞留欧洲。小卿有些心事忡忡,一脸难办的样子。她竟然要我独自去接黛儿,她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推于人吗?亏她敢回答不知道,让我摸摸她的脸皮有多厚。一起去,面对黛儿我们谁也不可以再临阵脱逃。

去阁楼小坐了一会就回主屋了,老爷的ρi股象装了弹簧,一会坐下一会起立,闹得阁楼的侍者紧张不已,以为老爷有什么特别需要。整理行李,心情自然没有上次去欧洲那样轻松自在,带上暖暖软软的羊毛衫。又不是黑社会抓人,没必要穿材质硬朗,线条简单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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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欧洲不肯回来。

在阁楼坐立难安,明天要去接黛儿,吸气,嘘气,吸气,嘘气,还是定不下心来。听小卿的建议回家,把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缓解寒冷导致的肌­肉­发颤。小卿准备的都是暖­色­调的衣物,因为她的话而感动:“我们是去接家人,不是去讨债打架。”

是不是误会黛儿了?我们一出现,黛儿就说要回家。那我们来欧洲做什么?不凡这一身戒备又是为了什么?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奇怪,脸上面倒不能显出来。

不凡介绍三叔公、四叔公给我认识,向两位老人家鞠躬问安。请示了爷爷­奶­­奶­后,把回程的机票签在了明日。

深夜,在异国他乡的床上睡不踏实。老爷抬了手轻轻拍打我的背助眠,这么说他也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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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飞机去欧洲,直奔叔公家。先给爷爷­奶­­奶­,两位叔公请安。两位叔公第一次见小卿,自然备有见面礼。站在琴房门口,停顿,被小卿轻推进去。“我们明天回家吧。”黛儿闻声抬头,先我们一步开口,我的台词就这样被抢走了。问过爷爷­奶­­奶­后,订下明天的机票。

黛儿再次成功的让我围着她转,难道我只能绕着她公转而不能自转?小卿在身边不断的翻身,轻抚着她的背脊,感到她靠了过来,在深夜中相拥。

几乎包下了飞机的头等舱,爷爷他们年纪大的占了最靠前的位置,黛儿要了靠窗的位置,我和不凡相对考后坐。黛儿一直看着窗外,除了白云还是白云。迷迷糊糊的睡去,感到不凡在帮我盖毛毯。

浩浩荡荡一行人回主屋,公婆带着其他人在门口迎接爷爷­奶­­奶­。吃过晚饭才散开回房,直困的上下眼皮打架。

到了机场,心还是跳了一下。直到飞机起飞,黛儿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才放下心来。和小卿坐在后面,看着家人的背影,这些是我所珍惜的。小卿头一下下点在我的肩膀上,和空乘小姐要来毛毯包起她,放下窗板阻挡阳光。嘘,保持安静,让我的小卿好好睡一觉。

杰夫和李叔在机场等候,其他人守在主屋。踏进主屋,长吁一口气,我们回来了!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除夕倒计时,在黑板上大大的写上,准备过年了!李婶带着几个帮佣杀入超市疯狂采购年货,跟在后面负责看管,脚下的包装箱从一只到两只,两只到四只,四只到八只,成倍增长着。如果老爸采买年货的状态叫血拼,那李婶简直是在扫荡了。不过,主屋那么多人呢,每张嘴都嗷嗷叫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买少了根本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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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千万过了年再发病。

年前最后一周工作,给员工打气,要坚守岗位,福利是从除夕起给大家放假直到元宵节。开会安排值班人员,以外籍员工为主,和老外的生意还是要做的,商机不能错过。回家看到黑板上写了过年倒计时,下面列着小卿的一周计划,采购,打扫等等,看来她这周要忙的事情比我多。

上午在厨房搭配年夜饭的菜单,下午佣人们放假,回房和老头子连线。老头子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线上活蹦乱跳的。告诉他我这两周都没空给他出差,换来一句评价:“已婚女人就是麻烦”。麻烦?微笑,是有麻烦,好大一只麻烦,但是我的更多的幸福和快乐是老头子无法体会的。

做好份内事,提前下班2小时,回家陪小卿。小卿正鸵在书房里,得到她的允许,在对话框里问候了一下颠峰的诸位。晚饭后端了水果回房间,把窗帘拉严实,调暗灯光,一把捉住小卿,陪我——看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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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的病还是拖到年后再说吧。

白天陪爷爷­奶­­奶­去做过年穿的唐装,有了去年的经验,不肯让为我添新衣。找了理由搪塞,到时约好和老爷穿情侣衫。情侣衫让爷爷­奶­­奶­也颇感兴趣,说过年找一天约好一家老少夫妻双方都穿相互配对的衣服,看在眼里都是一对一对的,喜庆又好看。

晚上在樱塔聚餐,约好初一中午和初二一整天回娘家过年,另外抽空上桔岛探望阿公阿婆。

小卿白天陪爷爷­奶­­奶­去做衣服,问她有没有看中的款式,老公我帮她出钱。去樱塔聚餐,按去年的安排,我初一先带小卿回岳母家拜年后回家,初二在岳母家住一天。对了,还要去桔岛给阿公阿婆拜年,时间暂时定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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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的病还是拖到年后再说,现在没发作就好。

公告过年活动,时间——初三,地点——主屋,对象——主屋已婚成员,内容——情侣衫搭配大比拼,裁判——主屋未婚成员。

公告一出,找到不逡的反对。他说我歧视未婚情侣,明明是情侣衫比赛不管已婚未婚,只要是情侣都可以参赛。OK,从善如流,把对象改为情侣,男女只要一方是主屋成员就可以。又召到反对,小朋友们不­干­了,说他们也要参赛,要和爸爸妈妈穿父子装,母女装。我的威信真是低啊,为了面子,不能一退再退。蹲下身子,和小朋友们谈判,我们下次再进行父子装,母女装的比赛,这次所有小朋友都做裁判哦,可以给祖爷爷,爷爷,伯伯,叔叔,给所有人颁奖哦!小朋友还真是好骗,欢呼雀跃说他们都是评委,那天大人们都听小孩的。

谁呀?反对意见这么多,谁再吵就剥夺他的参赛资格!没办法了,采取武装暴力镇压不平之声。

从厨房后台进入大厅,以往最热闹的厨房空无一人,偷捏了一片­肉­塞到嘴里,继续向前。黑板前聚满了人,小卿被埋在最中间。潜到李叔身边,问家里的最新动态。新年情侣衫大比拼,是情侣都可以参加,所有未成年小朋友做裁判。小朋友?锻炼孩子们的审美能力?应该支持。有奖品么?随口那么一问。对,奖品,大家又哄了起来。看到小卿抱住头蹲到地上,大喊:“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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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现在没病就好。

吃饭的人好多,问李婶家里的米还够不够吃。饮料,水果,点心更是要多备一点,说不准下一秒就有人要来吃食。下午李叔取回了爷爷­奶­­奶­过年用的新衣,过去伺候,有哪里需要更改的话好及时送回店里,不耽误初一穿用。

老爷从明天开始放年假,晚上在网上搜索情侣衫的款式,对比赛志在必得的样子。穿什么款式我其实没有明确的想法,随他决定好了。万一很难看的话,也不是我一个人丢人现眼,要丑就丑一对。

明天公司所有本籍员工都开始放假,下班前带着高层管理人员到各个部门给员工们拜年 ,再三叮嘱保安节日期间内注意安全。回主屋,看到几个远房堂表兄弟,过去打个招呼,谈笑一会。

睡觉前在网上看情侣服的定义和款式,有几套衣服颇中意,询问小卿的意见后发了订单。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除夕,晚上要守岁,大家都起的晚,早餐时间挪到9点。还是有些不清醒,先饮一口黑咖啡,嫌苦加点牛­奶­,还苦再加糖,依然苦,推给老爷喝。

下午爷爷­奶­­奶­回房睡觉,老爷几个在后院张罗着烟火鞭炮。近距离看是不敢的,莫名就怕炸到我身上,远远躲在2楼,朝楼下 喊:“你们几个当心点。”

天刚转暗,就开始整理餐桌,吃饭的人多,挤着坐暖和。不能让李婶从年头忙到年尾,年轻人自动去厨房端菜。角落里佣人们也有2桌,和老爷过去派红包,大家辛苦了。

鞭炮炸响了,躲在老爷背后捏紧他的毛衣,谁敢取笑我胆子小?回屋内暖和手脚,喝茶剥花生瓜子。将近子夜,长辈们纷纷回房休息。不逡几个要出门泡吧,赶了他们快走。垃圾 拢到角落里,过完初五才能扔掉,现在扔掉的话会把来年的财气也扔掉。

今天靓在公司值班,和杰夫下午3、4点才回来。带着不登不逡弄烟花爆竹,小卿害怕这些东西,一路躲到楼上。

听到饭厅传来搬动桌椅的声音,是准备开年夜饭了。小卿忙的脸上飞起两朵红胭脂,过去咬一口。我饿了,无辜的看她。

给李叔李婶发完红包,骗小卿说炮仗要长孙长媳一起去点爆,费力地拉着她朝外走,她一路用劲后缩,毛衣后摆都被她拉脱线了。

钟声敲过午夜12点,才想起来忘了许新年愿望了。大家都走完了,小卿还在吃,拿掉她手里的票子,宣布:“回房睡觉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昨晚老爷和我抢食,一个栗子哽在食道里,半宿没睡好,害得我今天看到所有食物都恹恹的,大过年得却不能享受美食,岂不白过这个年了?

向爷爷­奶­­奶­端茶拜年收红包,再向公公婆婆端茶拜年收红包,做小辈的还是好处多多呀。中午回娘家吃饭,让老爸把春卷留到明天再炸给我吃,油腻的东西不好消化。

给阿公阿婆打电话拜年,招呼老爷快来和阿公阿婆讲几句。

“老婆,我们明天一起睡地板好么?”,临睡前老爷想到明晚在娘家过年的事情,凑过来提要求。想到上次他酒醉陪睡地板腰酸背痛,严辞拒绝,我要睡床。

早上先向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等长辈们拜年。午饭去岳母家吃,顺路先去公司看一下。昨晚就劝小卿睡前不要吃那些坚果,因为不消化。今天早饭就没吃,午饭喝了碗汤又直叫胃撑了吃不下。坐在沙发上,圈了她入怀,帮她揉揉小肚子帮助胃肠蠕动好消食。

睡到床上想起明晚要借宿岳母家,卿的床小,索­性­和我一起滚地板吧!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看到不凡Сhā了一本书上我的书架又取了一本下来,他对这种杂文小品也有兴趣?他不是只看经济类,自然地理类的书籍么?他能从我看到书知道我在想什么?有意思,让他说来听听。我的圈圈画画和注解暴露了我内心的想法?原来他找的都是我圈画过的书本,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习惯了呢。就是因为知道这种做法会暴露心里的看法,后来看书都不再圈画了,也不写读书笔记,秘密还是记在心里最牢靠。

偷看小卿的书的事情被发现了,索­性­也就大方索要。小卿问我要看哪类的书,要她写过注释的那些书。我的目的不是看书,是看小卿对事情的看法。很多事情她都不表达她的想法,我只能靠偷看的。和小卿坐在地上,我们来秉烛夜谈吧,聊聊那些书,聊聊各自的见解。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最好。

一早赶回主屋,早起的人不少,都穿了配对的服装。爷爷­奶­­奶­的唐装本就是相称的,公公婆婆穿的是格子毛衣。不逡和他老婆的那套衣服有些俗气,不逡的衣服上写了“相公”,他老婆的那件衣服上写了“娘子”。不挫和他女朋友的衣服挺有意思,前面都是白­色­的看不出什么,背面是一个半颗心,但不挫太高了,他女朋友只能靠踮脚拼成一颗心。

被轰上楼换衣服,说我们本就迟到了,再不换雅尔塔服就取消比赛资格。

不凡准备的这叫什么呀?老爷在我面前抖开两个麻袋,黑白拼­色­的,这是衣服?连体服,老爷笑我见识短。他套好衣服、拉上拉链、戴上帽子,跳到我面前。哈!熊猫呀,好可爱!我喜欢。奔去换我的,老爷是大熊猫,我是小熊猫。和老爷牵了手下楼,我们要大放异彩!

连体夜就是行动不方便,在屋内缓慢移动,一群小朋友追在后面喊:“熊猫熊猫!”。大奖当然是我们拿到的,不登说我们讨好裁判,胜之不武。不理他,舔着­棒­­棒­糖--比赛奖品。

回主屋,先看一下家人们的参赛服装,看来只有黛儿和杰夫会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这次都是小朋友们做裁判,自然要投其所好,童话或卡通才是小朋友们喜欢的。黛儿和杰夫是公主搭配王子的装扮,可能更受女孩子们欢迎。但我和小卿这套可是熊猫服呐,憨态可掬的国宝,男女老少人人欢迎。小卿下楼时绊了一下,更像熊猫宝宝从楼梯上翻滚下来,逼真呀。

第一名自然是我们的,从小到大我参加比赛都拿第一。奖品?小卿嘴里咬的就是。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初四,长辈们出门拜访朋友了。主屋呢显得有些安静,吵闹了几天,正好让身心放松一下。在浴缸里放了浴露和­精­油,水花打出一池子的泡沫,滑进去,热水环绕,好舒服。雾气中出现了一个人影,老爷?他,他,他想做什么?浴缸很小啦,别挤进来啊~~

大多数人出门走亲访友去了,耳根清净不少。在书房看公司简报,时间缓缓流逝。小卿跑哪鬼混去了?起身松动筋骨寻人。浴室透了条缝,有难听的歌声传出来。蹑手蹑脚的闯进去,谁叫她不关门呀。泡澡?她真是悠然自得,我也要享受。开始脱衣服,悉悉嗦嗦的声响心动她。耳膜被“啊——”穿破,皱眉跳入水中,用­唇­封住她的魔音。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早起,现在天还没亮。也是,半夜零点三十分,天也没办法亮。初五迎财神,又是要放鞭炮,噼噼啪啪的炸,告诉财神我家在这里,快点来,快点来吧。至少财神不像我这么怕爆竹,打着哈欠胡思乱想。

晚点的早上,至少太阳公公露脸了。李婶端出全­鸡­全鸭,猪头和憋鱼,在财神位设了供案,全家依次上香。认真的拜拜,老爷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

过了零点就起来放鞭炮迎财神,无关迷信,这是传统风俗。让鸵鸟小卿多穿一点,外面气温低。聪明的给她带了耳罩,挡寒又能遮去她不喜欢的炮仗声响。放完第一轮的鞭炮,回房小睡一会,天亮了还要设供案,放第二轮的爆竹。

午餐的­鸡­鸭就是早上供过神的,吃了这个有福气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被一个炮仗又炸回了船上,今天上橘岛看阿公阿婆,爷爷­奶­­奶­,公婆爸妈,靓和不登,来了一船的人。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地上都是炮仗的红屑,生怕踩了个正准备炸响的爆竹。

阿公阿婆已经等在院口了,中午吃农家菜,隔壁毛阿姨来帮忙。下午阿公阿婆在堂屋教爷爷­奶­­奶­推牌九,我们几个小的去打扫屋子,晚上好有地方睡觉。

去橘岛给阿公阿婆拜年,岛上年味浓厚,爷爷­奶­­奶­,两家父母,靓和不登都在岛了。果然热闹,地上炮仗的红屑厚的像地毯,还有春联,窗花和灯笼。饭菜都很新鲜,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登被大毛哥说秀气,仰头猛灌一碗白酒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逞能的下场。

晚上睡在小卿陪嫁的房子里,老式的红木床,放下帐子,另是一番景致,非礼勿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和杰夫回自己公寓住几天。

睡得晚了起得也有些晚,错过早饭时间,溜到厨房偷腊八粥喝。院子里不凡、不登在学抽陀螺,热的满头大汗。找了靓逛年会,后街上的炸年糕又香又糯。

明天回去,晚上阿公阿婆让我们装炒货,瓜子花生随便拿。不登像个抢匪,麻袋里装不下往衣服口袋装,临了还往嘴里塞了一把花生。老爷那个脸黑的,直赔笑说不登欠家教。

醒来时小卿还在睡,给她盖好被子,又落了一吻才起身洗漱。不登在院子里和大毛哥学抽陀螺,让他跑远点练习,别吵醒了小卿。不过让那么小个陀螺听你的话转动真不容易,没抽几下就一身热汗,急得。听到嗤笑声,看到小卿挽了靓在房门口偷窥。

真是没家教的孩子,没吃过好东西是把?真想那抽陀螺的绳子抽不登的ρi股。他手里拿着,怀里揣着,嘴里还嚼着。虽然阿公阿婆笑说炒货随便拿,但那是客气。不登这家伙太不懂事了,下次不带他出来了,丢脸面!

公司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和杰夫暂回自己的公寓住。

回主屋,下午在游戏室和童童玩。小朋友们过年得到很多新玩具,都是我小时候没玩过的。童童有个玩具小狗,放了电池就会唱歌跳舞,那个抖动的舞姿太爆笑了。不凡可能有事过来找我,不发一言的看着那个小狗,脸­色­白了绿,绿了白。“怎么了?你没事吧?”焦急的问,不凡一把推开我去了厕所。守在厕所门口等他出来,可能是吐过了,脸­色­少缓但还是有些灰。

李婶煮了红豆汤,去找小卿吃点心。小卿和小孩子们在游戏室玩玩具,跨过一地玩具站到小卿身边。还没开口,一个会发声的玩具狗突然全身抖动,两只狗耳朵颤得我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喉咙口直犯恶心。怎么有那么恶心恐怖的玩具?被魔咒控制住不能动不能逃。你没事吧?小卿拉了我一下,魔咒消失。拔腿奔进厕所呕吐秽物,从镜面里看自己泛白的脸,我这是在怕什么?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和姐夫暂时回自己的公寓住。

老爷今天终于没有再吐了,不是消化道疾病就好。李婶很帅担忧问不凡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应该不是食物中毒,大家每天都吃一样的食物,没道理就毒倒了不凡一个。老爷也说他不是吃坏肚子,但问他诱因,症状又不肯说。有时候男人生病就喜欢藏着掖着以示坚强,等晚上他睡着了帮他检查身体就能了解病症了。

小卿很担心我的身体状况,逮着机会就在我的肚子上这里摸摸那里按按的。想到她的医师身份,心下毛毛的,千万别查出我有什么不治之症来。肯定我的呕吐不是吃坏肚子,让李婶不要自责。不登讥笑我是孕吐,指挥众兄弟扁他。

知道自己的呕吐是那只电动狗引起的,以前看到抖动的东西胸口都会闷,但是呕吐还是第一次,可能是偶然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和杰夫回主屋住了。

在书房和巅峰成员们聊天,约着这周出差。看到老爷的手机在振动,朝着门外大喊老爷接电话。老爷走了进来。顺着我指的位置看着手机不动。他不接么?来电显示好像是公司打来的耶。老爷皱眉,喉结抖动,转身出去,跟着转出去,看到老爷趴在水池上­干­呕。这又怎么了?连连拍打老爷的背,倒水给他漱口。扶老爷上床躺着,按他的指示把震动调回铃声后再让他接电话。

去给自己和小卿端水,听到她大喊“老爷,快接你的电话。”快步走进书房,看到手机在书桌撒谎能够噗噗震动。那种感觉又来了,眼冒金星,胸口发闷,­干­呕不止。小卿紧张的站在我身边帮我顺背,镜子里的画面太过滑稽,我简直就像孕吐的妻子,猛摇头,摇掉这荒谬的画面。

是小汤打来的电话,可能公司有事情,电话不接不行。可实在不想碰那个会发抖的东西,麻烦小卿关闭震动模式。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老爷真的很不对劲,好好的刮个胡子也会吐起来。听到剃须刀的嗡呜声变成呕吐声,立刻跑到浴室。先擦去他下巴上的血迹,等他吐完了,接手替他刮胡子。

老爷这是慢­性­咽喉炎么?可是他又不抽烟,没有急­性­病史,也没有物品刺激到喉咙,实在不像咽喉炎的­干­呕。颅脑­性­呕吐?他的血压我测量过了。一点也不高。那就是颅脑肿瘤了?做着最坏的打算。呸呸呸,大过年的竟然想这些不好的东西。

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丢了老爷一个人在家去出差呀?眼泪快急得掉出来。

在浴室里刮胡子,本来好好的,握着剃须刀的手忽然不听使唤。感觉得到手里的剃须刀刀体在细微震动,感觉到下巴上划出的伤口在渗血,感觉胃肠又在翻江倒海的折腾。

老爷,小卿的呼喊略带哭音。清醒过来,看着她帮我剃了胡须,止住渗血。听她在耳边急迫问我这个、那个,她说的症状和我都不相符。难道我真得了什么怪病了。一时想不出来安慰的话,只能捏紧她的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老爷该不会真的是孕吐?记得有文献报道妻子怀孕老公孕吐的事情,这种奇闻轶事发生到我头上了?这简直是跟被钻石砸到的几率一样低啊。找出一根验孕­棒­,想验证奇迹的发生。

老爷蹲到身边,“你不避孕了?”对哦,我还在避孕呀,口服避孕药的安全­性­达99%哩。很快有了结果,那个1%没有发生。和老爷解释实情,他的脸比吐的时候难看几千百倍。

对了,老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出差吧,让巅峰把老爷好好检查一下。反正我还有个特殊名额没用,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猜测自己呕吐的原因是看到会震动发抖的东西导致的,决定拼着一吐,也要弄明白自己呕吐的原因。接了半杯水在手里慢慢晃,似乎没什么想吐的感觉。晃快一点开始眼花,再快一点立刻呕吐起来。丢掉杯子,歇了一会渐渐缓过来。

看到小卿拿了根小­棒­子进厕所,捡起包装看是验孕­棒­。难道她有了?欣喜。飙道她跟前,想起她正在吃药避孕。妻子怀孕后做丈夫的呕吐?她这是讲天方夜谭?抓狂。

小卿建议我明天跟她出差让颠峰检查一下。虽然质疑颠峰的疯癫,但我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怪病让我看到抖动的东西就想呕吐。同意小卿假公济私。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的病不需要颠峰治疗,我却得了要颠峰医治的怪病。

押了老爷去太阳岛,胆大包天的继续借宿S2。老头子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我们的慈善名额和特殊名额都有了确实人选,其他人就算打破了头也抢不到。

不挫看到我们这群人立刻想逃,可是因为不凡在场,只能回转他的经理室替大家的安全做保障。好命的有总统套房睡,老头子的房间也不差。这层楼都归我们了,出入口都有保安站岗放哨盘查可疑人物,另外有监视器。

直接连接到不挫的经理室,高枕无忧呀。

带小卿去太阳岛,把颠峰这一大群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守着最安全。包下这一层楼面,所有人都住进去,出入要登记,餐点叫外送服务。好在颠峰上下都是宅惯的人,自顾自闭关。除了S2的保安,另请了凌的男友做保全,和凌不约而同的瞒住了小卿,怕她有束缚感。

明天我要接受全身检查,也没见他们带了什么行李,能变出什么仪器检查我?他们不会把我切开来吧?担心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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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不凡一大早就开始做检查,不敢去看,会担心害怕。始终捧了一杯茶在手里,冷掉,倒掉,换热的,再冷掉。落魄陪我坐着安全通道的楼梯上,看着窗外,像等着判刑的囚徒,我是老爷的囚徒。

呼啦一声门开了,不凡­精­神状况还不错,跳入他大张的怀抱,好想你。

做了一天实验用白老鼠,大早先量体温,测血压,空腹抽血,吃好饭过了一会再抽血。小卿躲开了,让我独自面对颠峰众人。实在不敢说他们脸上挂着的是微笑,那种笑让我的心一惊一跳。

从头到尾先被摸了一遍,小弟弟也没有被放过,我和小卿和“幸福”!五官被检查的最仔细,啊,舌头上被压了块板,有要­干­呕的感觉。耳朵鼻子都被金属器械撑开来,拿了电筒照过。眼皮被掀了起来,眼皮下又藏不了东西。听诊器在我胸口反复挪动,我心里的声音是不是被他们听到了?最后老头子用一把小榔头敲了敲我的四肢关节,我的腿不由自主的踢到了他身上,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有问题了,我的腿竟然不听大脑指挥,胡乱踢人。

下午见识了颠峰的设备,外界给他们这么高的评价还是符合实情的。车库里有两辆大卡车,里面堆满了仪器设备。睡在一张会移动的床板上,一个圈闪着光从头套到脚,我被外星人绑架了。很快又让我站直,另一部奇怪的机器,发着叫声围着我转,好像我是它没见过的怪物一样。

被放行时太阳已经西下,把小卿的影子拉的很长。抱抱,朝楼梯上蹲着的她伸手,接住朝我飞跃过来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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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王教授对她的检查和我今日的经历一样么?

今天是元宵节,等不及不凡的体检报告先赶回戎城。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家的表情还是很轻松的。飞机上不凡要求我向家里人隐瞒他体检的事情,明白他的顾虑,点头慎重答应。

到家后吃汤圆当点心,咬到一枚硬币。李婶说几百只汤圆里只有一颗幸运硬币被我吃到了,今年一定有好运。高高挂起的宫灯里是否有灯神?如果可以许愿,把我的好运气统统给不凡。

所有的底气都被那些仪器吸收光了,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有些疲累。万一有什么不好,一定告诉我,不要先告诉家里人,要求小卿。­唇­被软绵绵的小手堵上,小卿的眼里有着慌乱。

装作没发生任何事情回到主屋,接过李婶递来的汤圆喂小卿。她憋着脸吐出一枚硬币,幸运硬币呢!眼睛一亮,老天不会让小卿没了丈夫的,老子命硬的很!

假期到今日就结束了,早早的去睡,明天要努力工作,好赚钱养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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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那些检查太恐怖。

起床第一件事情,开电脑连线,和老头子约好今天把不凡的体检报告传过来。给不凡打领带的手有些抖,老爷又想呕吐了。感觉很不好,连我也让他作呕吗?交换一个亲吻,他出门上班,别担心,异口同声地说。

若不是老头子离我十万八千里远,真想抄起椅子砸他,明知道我心急,还杂杂拉拉的说一堆废话作为开场白。来猜猜看,你老公的体检有没有问题?老头子故作可爱,冒充竞猜节目美女主持。没问题,没有!给他大声的,用力的吼。

哔-,恭喜你答对了,老头子发言,还给我一个动态烟花视频。耐了­性­子等他把所有的体检项目的数据传过来,立刻关了对话窗。

怕不凡收不到短讯,直接打电话告诉他:“没事。”

看到小卿在摆弄电脑,大清早的她就有事要开机上网?你的体检报告今天会出来,小卿边帮我更衣边告诉我。她的手有些抖,看在眼里想吐。放轻松,告诉她也告诉我。

一连串的密集会议让我无暇顾及其他,也存心借助工作来控制大脑不要歪想。靓正在做报告,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小汤让我去接电话。谁的电话这么重要?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夫人的电话,小汤报告,附加一句,“夫人很激动一定要让您亲自接电话。”

喂,拿起听筒,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老爷没事,没事老爷。”小卿何止激动,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真好,没事。发现小汤在注视我,端正心情和面容:“没事,继续开会。”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

和老头子连线,分析不凡呕吐的原因。体检报告只能说明老爷没有器质­性­的疾病,但并不能排除功能­性­的毛病和­精­神心理方面的问题。老爷公司事情多走不开,只能请麻纱过来一下,旅途和住宿费用统统由我来出。特殊名额不是慈善名额,还是要付诊费的。

另外传了增肥食谱过去,高蛋白饮食,让落魄健康的胖起来。

我没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决定试验一下,手机采用振动模式一整天,我没有恶心。回主屋,在游戏室找出那只电动玩具狗,深吸气,打开开关,盯着它看,没坚持几秒又想吐了。大伯你也喜欢玩狗狗啊?童童稚气的问,把小狗抱到她怀里。给你玩,拔腿逃走。

我莫非有巅峰也查不出来的病?要不要告诉小卿我还是会恶心呕吐?男人生病了也很脆弱。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不发病就好,家里病我一个就可以了。

去樱塔聚餐,老爷缓慢又小心的进食,生怕下一口就吐出来。这两天老爷和我相处时也没吐过,不知道他在公司里有没有呕吐的情况。他那么要强要面子的人,即使呕吐也会瞒了靓他们几个。密切关注老爷的一举一动,想找出诱发他呕吐的事物来。

少年夫妻好作伴,相看总不厌啊,老妈取笑我。

知道自己看到抖动的东西就会呕吐,抖动的越强烈,我想吐的感觉也越强烈。晚上在樱塔吃饭,端杯子喝水,夹菜都是缓慢平稳的,很怕一个抖动让立刻我呕吐出来。小卿的眼睛一直跟着我转,医师的眼神实在犀利,逃避的相当困难。岳母却当我们眉目传情,拿我们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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