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以产制陶瓷闻名国内外,因此,窑场林立,酒棋双痴便与欧阳春在一处窑旁拼斗。
酒痴与欧阳春交手。
棋痴与欧阳彪交手。
另有七十余名点苍派高手与百余名密探则团团围住他们。
祝义来到现场附近,便瞧见三、四十人散在四周远处观战,他立即也跟着掠到窑顶瞧着。
酒痴徒手对付欧阳春,一时未见败象。
棋痴旋动棋盘,正逼得欧阳彪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若非他另有忌讳,欧阳彪早就躺下去凉快了。
倏见三位密探齐挥双臂,六把短匕便疾射向棋痴。
棋痴不屑地冷哼一声,身子一旋,那六把短匕便已经被吸上棋盘,哇操!他这个棋盘还挺有魅力的。
那三名密探趁势扑来,乍见短匕失效,正欲刹车之际,棋痴一振棋盘,那六把短匕便疾飞而去。
一名密探惨叫一声,便捂着Сhā在心口的短匕倒地。
另外两名密探各闷哼一声,分别捂着右胸及左腹跄踉连退,同时匆匆地取出解药塞入口中。
欧阳彪趁机挥剑疾攻。
棋痴旋盘格开宝剑,右足一抬,欧阳彪的腹部立即‘中奖’,疼得他啊了一声中,立即倒飞出去。
十余位点苍高手立即振剑扑来。
棋痴左袖一扬,十二粒黑棋已经射去。
‘叮当!’声中,却有五名点苍高手被打中茓道倒地。
棋痴身子一弹,疾扑向那些密探。
祝义暗自点头道:“上路,我也该活动手脚了!”
他便振声喝道:“果大来来也!”
‘也!’字未歇,他已经掠落在三名密探身前。
人的名,树的影,那三名密探骇得向后疾退。
‘砰……’声,他们立即撞上别人,祝义哈哈一笑,‘天外飘鸿’一挥,两名密探便带着惨叫声,一边‘捐血’一边向后飞去。
祝义闪入密探群中大开杀戒啦!
他仗着飘忽不定的‘四海步法’全力施展天一掌法,顿时好似猛虎扑入羊群般大肆搏杀着。
惨叫连连!
鲜血疾喷!
碎肉纷飞!
伤者疾滚!
此情此景连棋痴也瞧得心惊胆颤。
祝义连杀半个时辰之后,一见只剩下十余名密探在围攻棋痴,他便哈哈一笑,疾扑向欧阳春。
立见八位点苍高手迎来。
祝义疾闪连飘,双手一阵挥拍之后,不但拍倒八名点苍高手,而且又已经扑到欧阳春的右侧。
却见酒痴喝句:“走开!”及扬掌劈来。
祝义闪身出掌、扬腿,顿时逼退酒痴。
欧阳春收剑沉声道:“你就是果大来?”
“标准答案!”
“你为何Сhā手管闲事!”
“鞑子、狗腿子,皆是本公子要除去之败类!”
“大胆,你不怕诛连九族!”
“哈哈!孤家寡人,何惧之有,动手吧!”
却听酒痴喝道:“慢着,且让吾二人分出高低再说!”
“分出高低,你以为在打擂台呀!”
“放肆,你岂可对吾无礼!”
“你是谁?”
“酒痴董太白!”
“你真的懂太白生前之所作所为及胸襟吗?”
“这……”
“男子汉大丈夫,既有一身好功夫,何不除暴安民?”
“这……吾正欲除去这位罔顾武林道义,投效鞑子之人!”
“慢着,你对他了解多少?”
“这……”
“他的为人一向如此短视吗?你有没有轩宪他为何出尔反尔呢?他会有什么苦衷呢?好好研究一下吧!”
“这……”
“退开!”说着,他立即扑向欧阳春。
欧阳春正听得羞惭及感动交加,此时一见对方扑来,他虽然扬剑还击,暗中却已经减去三成的功力。
祝义贴身拍茓,低声道:“阁下及令郎是否遭人下毒?”
“这……你怎知此事?”
“少废话,准备接住解药!”
“当真?”
祝义将两个小瓷瓶一塞,立即抽身退去。
欧阳春拿着解药,当场怔住了。
祝义却转身喝道:“你们这些欣赏霸王戏的人,若敢泄出今日见到之事,小心晚上一睡觉,翌日便瞧不见朝阳!”说着,立即掠去。
酒痴喝句:“慢着!”立即拦住祝义。
“想玩几招吗?”
“你是何来历?”
“恕难奉告!”
“你不怕鞑子及密探追杀?”
“他们已追杀我甚久,可惜,我仍活着!”
“花无百日红,你不怕失手?”
“来者不惧,惧者不来!”
“有种,欢迎吾加入吗?”
“欢迎之至!”
“哈哈!喝几杯如何?”
“恕难奉陪,告辞!”
“你欲往何处?”
“飘泊不定!”说着,他已经向右闪掠而去。
“哈哈,好小子,你马上会听见吾二人痛宰鞑子及狗腿子之消息!”
“密切期待!”
※※※※※※
南昌客栈在南昌城中,乃是数一数二的大客栈,祝义一走近南昌客栈便瞧见伍含烟独坐在厅中用膳。
他便含笑迎去。
伍含烟含笑替他斟杯洒,道:“喝杯酒驱寒吧!”
“谢啦!颜丹呢?”
“在房中歇息!”
“我该去拜访!”说着,他立即取杯一饮而尽。
伍含烟取出一块碎银朝桌上一放,立即与祝义朝后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进入一间上房,立见颜丹欣然上前拉着祝义的双手,低声道:“义,事情办妥了吧?”
“圆满完成?”
他立即择要叙述着。
颜丹欣然道:“义,你真是一位福将!”
祝义牵着二女的柔荑,道:“你们有帮夫运,我才能春风得意,事事顺利,是不是啊,哈哈!”
二女立即一阵羞喜。
却听窗外传来一声轻咳,道:“小婢有事禀报!”
伍含烟立即上前启窗,道:“小倩,你瞧见什么啦?”
“方才有两位密探尾随姑爷入城,目前已由小秋及小华制住,并送往城外林中予以灭尸!”
“很好,你们轮流歇息吧!”
“是,小婢告退!”
“辛苦啦!”
她一关窗,祝义便苦笑道:“我太大意了!”
“千里大盗昨夜在南昌连劫十二家,目前正有无数的密探涌向南昌,那两人可能凑巧盯上你!”
“无论如何,我今后该小心些!”
“义,我方才瞧见桐柏三煞和密探经过客栈大门,此三人擅于用毒及联手攻敌,你若惹上他们,宜加小心!”
“没问题,看来三教九流之角色皆出动手了!”
颜丹苦笑道:“我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若非我不惜钜金邀请,这些家伙怎肯加入密探行列呢?”
“你请出多少人啦!”
“金牌密探约有六十人,银牌密探有五百余人,铜牌密探多达三千人,连同原来的密探,约有七千人!”
“哇操!如此多呀!咱们可得小心啊!”
“不错,我方才还和烟姐在替千里大盗担心呢!”
“这是实情,但愿他们会机警些!”
“我瞧他似乎沿北上方向作案,而且离咱们不远,他可能判断咱们会搭乘这列同心车!”
“哇操!有理,真不愧为老狐狸!”
伍含烟含笑道:“义,你放心,目前已有三十六名姐妹以种种身份陪同咱们北上,咱们足以自保!”
“娘那儿安全吗?”
“那儿有十二人留守,双方目前尚未撕破脸,不会有事的!”
“九畹溪有多少人呢?”
“五十二人?她们在咱们抵达目的地之后,便可北上接应!”
“太辛苦啦!”
颜丹感激地道:“是的,我那么苛待她们,她们却长途跋涉及拼命,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呢!”
伍含姻含笑道:“姐,她们是为天下苍生在忙碌,你别挂在心上!”
“唉!我何其荣幸能遇上你们呢?”
“姐,你太客气啦!”
祝义问道:“丹,爹领先咱们多远啦!”
“已有两日半的路程,咱们若未再遇上意外,只需在京城外面等候一天,便可与爹娘会合!”
“太好啦!”
“烟姐说,你打算返开封瞧瞧昔日的邻居,是吗?”
“不错,若非他们昔年收容我,我如果没被饿死,一定被歹徒劫走,所以,我打算各赠他们一笔银子!”
“理所当然,不过,你目前已是大红人,最好暗中留书赠银吧!”
“有理!”
“我已经和烟姐替你写妥信,你瞧瞧吧!”
“真的呀?你们真是设想周到!”
立见伍含烟自包袱中取出一叠信封。
祝义抽出一封信,立见信纸书道:
“缅怀昔年救助大德,谨赠白银一千两,尚祈秘密支用,以免遭歹徒觊觎,临行匆匆,无暇面谈,尚祈海涵!”
恭祝阖家安乐祝义欣然道:“太棒啦!我来签名吧!”说着,立即签名及在信封书妥对方的名字。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不但封妥信纸,而且在每封信中附上一百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烟、丹,你们真是设想周到,他们若直接化用一千两银票,一定会被人怀疑,说不定反而惹祸上身!”
“这全是烟姐的巧思!”
“不敢当!”
祝义含笑道:“我有你们这些贤内助,实在太幸运了!”
伍含烟笑道:“义,你太客气了,若非你的出现,我和丹姐迟早会兵戎相见,今生不知落得如何下场呢!”
颜丹接道:“是呀!我这阵子活得最踏实、最愉快了!”
三人便愉快地聊着。
※※※※※※
开封,这个历代古都不但在风雪中屹立着,而且隐透庄严的气息,令人一见之下,油然生出敬仰之心。
祝义走下同心车之后,不由痴痴远眺着。
伍含烟替颜丹拉妥皮帽,便默默站在一旁。
良久之后,祝义吁了一口长气,道:“走吧!”
风雪甚大,他们却默默地走了好一阵子,方始进入那家规模中等的‘平安客栈’,立见一位青年掀帘,道:“请进!”
祝义乍见那青年,险些叫出声来。
他一咬牙,含笑道:“后院有空房吗?”
“有,有,这种鬼天气,难得有大爷登门!”
祝义取出一锭金元宝道:“我包下后院了!”
“啊!谢谢!谢谢!”
“我尚有一些朋友即将跟来,你就带他们到后院吧!”
“是,是,公子用膳吗?”
“涮羊肉、肠旺、三解菜,另加些白饭吧!”
“是,是,请跟小的去瞧瞧房间!”说着,他已经匆匆前行。
祝义三人跟入一间上房之后,立见青年引燃火苗放入榻坑柴堆中,不久,房中便添加不少暖意。
“公子请用茶!”
“嗯!把附近房中之坑柴引燃吧!”
“是,是,小的告退!”
青年一走,祝义便低声道:“他叫做冯龙,是我幼时的玩伴,他的双亲曾经照顾过我!”
颜丹点头道:“我曾在此地宿过,服务挺亲切的!”
“你们先沐浴,我去四周瞧瞧!”
“小心些!”
祝义一走,二女也不避嫌地立即宽衣沐浴。
祝义足足绕了将近一个时辰,方始返回客栈后院,他一见八个房间已烛光闪烁,便知小倩她们全来了。
他一回房,便瞧见二女及两位青年在低叙,桌上则己接着饭莱,他便含笑道:“用膳吧!”
两位青年便行礼退去。
伍含烟盛妥饭,道:“千里大盗师徒及酒棋双痴今午联袂在北门外毁了三百余名密探,目前继续北上!”
“哇操,难怪家家户户皆反锁门歇息呢!”
“义,你把信分送完毕啦?”
“不错,我把信放入米瓮中,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颇为清苦,但愿这些银子能够略微改善他们的生活!”
“义,等日子平静之后,咱们再回来重谢他们吧!”
“有理,用膳吧!”
“好吧!”
两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他们又聊了一阵子,祝义方始与伍含烟上榻。
夫寒地冻,最佳的方式就是拥抱,祝义搂着伍含烟,道:“烟,冷不冷?”
“不冷,和你在一起,如沐春风!”
“烟,为了丹,劳你冒着风雪长途跋涉,请原谅!”
“义,别如此说,咱们皆为了同一理想而努力,是吗?”
“烟,谢谢你的体恤,谢谢你!”
“义,你别如此客气,咱们已经是夫妇,理该同甘共苦呀!”
“烟,真是我的贤内助呀!我前辈子不知敲破多少的木鱼,念破多少卷经,方始有此福份娶到你!”
“义,你别让我羞煞!”
倏见祝义双眉一轩,立即抬头凝听。
“咦?东南方上空似有鹰唳声!”
“鹰唳,难道是千里大盗来了吗?”
祝义立即起身穿衣,道:“我又听见鹰唳声,一定有事!”
“嗯,我也听见鹰唳声了,一长两短,是吗?”
“正是,它飞过来了!”
他立即启窗探首望去。
只见大鹰驮着一位黑衣蒙面人盘空回飞而下,祝义一认出是千里大盗,立即传音道:“我是果大来,你找我吗?”
立见一团长条物品自夜空抛下,同时传来:“礼轻意隆,请笑纳!”说着,大鹰已经昂头向上飞去。
祝义一见那物品居然是一床以布条绑妥之棉被,看来被中绑着一人,祝义的心中立即没来由地一颤。
他直觉地忆起千里大盗曾导演徐琉琼与他合体之事。
他一时怔住了。
伍含烟却疾掠过去接住那人。
她一掠入房中,立即低声道:“好美的姑娘,她是谁呢?咦,她的呼吸怎会如此急促呢?难道……”
祝义一瞧见那位少女双目紧闭,双颊火红,鼻翼翕张,呼吸急促,他立即苦笑道:“受不了,又是这一套!”
“义,你认为她中了媚毒?”
“不错,她和琼当初的情况一样!”
“她是谁呢?她好似不是汉人!”
“啊,她果真不是汉人,她会是何来历呢?”
倏听房门轻响两声,祝义立即上前开启。
立见颜丹低声道:“义,出了何事?”
“丹,你来得正好,千里大盗送来一位身中媚毒的女人,我看她不是汉人,你瞧瞧是否认识她!”
她略一点头,立即行向榻前,她乍见榻上少女,立即啊了一声。
她慌忙捂口不语。
“丹姐,她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