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今皇上正室之长女萱萱公主!”
“什么?她……她是公主?”
颜丹立即点头道:“待小妹瞧瞧她的右手吧!”说着,两女立即解开布条,抽出对方的右手。
颜丹全身一震,指着对方右手中指的殷红戒指,道:“它是由碧血鸡心石制成,当今世上只有这一枚戒指!”
“她真的是公主?”
“不错,这枚戒指乃是皇上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年赐给她防身的,它可以化解甚多的毒物呢!”说着,她立即卸下戒指送入对方的口中。
“有效吗?”
“姑且一试!”
“千里大盗怎可开这种玩笑呢?”
“姐,她的媚毒若化解不了,怎么办?”
“我也一时不知怎么办,义,你的意思呢?”
祝义苦笑道:“我惹不起她!”
颜丹正色道:“皇上计有十二名太子及八名公主,萱萱公主乃是长女,她的智慧及美貌甚得皇上的欢心!”
“去年皇上曾有意将她匹配给家兄,她却不同意,皇后追问原因,她一直不肯说,想不到却有今日之劫!”
伍含烟一搭萱萱公主的右腕,立即皱眉道:“该死的千里大盗,义、姐,她不便再拖延下去了!”
祝义苦笑道:“我惹不起她呀!”
颜丹一咬牙,道:“先救她吧,我来善后!”
祝义怔道:“我无法估计后果呀!”
“义,我明白千里大盗的企图,他一定打算利用她要胁朝廷,我会劝她和我一样隐姓埋名!”
“这……她会同意吗?”
“我来劝她吧!”
“这……会不会耽搁入京的行程呢?”
“我和烟姐好好聊一下,你先救她吧!”
“我……唉!怎会发生这种事儿,千里大盗真是个老混蛋!”
伍含烟放下窗帘,立即与颜丹离去。
祝义上前掀开棉被,赫见一张字条书道:
“小伙子:
你很上路,所以,老夫又送你一位娇妻。
不过,她的来头不小,你最好在事后妥善藏匿她,而且至少藏匿十天,俾老夫好好发一笔横财。
顺颂春风得意!
知名不具!”
祝义苦笑一声,立即将字条放在桌上。
他略一探视,便瞧见她被制住‘黑甜茓’、‘麻茓’、‘哑茓’及‘期门茓’,他不由为之一怔。
因为,这种制茓手法乃是对付内功精湛者,似她这种娇贵身份的人何必如此的劳师动众呢?
他便好奇地轻按她的‘气海茓’。
倏觉指尖微麻,他不由暗悚道:“哇操!好精湛的功力呀!我恐怕也没有如此精湛的修为!”
他立即匆匆地离房。
他一进入颜丹的房中,立见颜丹和伍含烟望着他,他便上前低声问道:“丹,她的功力怎会如此深厚呢?”
颜丹忙道:“她曾服下两粒大还丹及修练无相神功!”
“她是少林弟子?”
“不是,朝廷在逼少林解散之际,曾抢得两粒大还丹及六册武功心法,她便选择无相神功全力修练!”
“其他的五册心法呢?”
“我练了兰花拂茓法,另外四册则分别由四位皇太子修练,可惜,他们不专心,以致功效甚微!”
“大还丹听说可避毒及生肌活肉,为何不能化解媚毒呢?”
“媚毒种类甚多,大还丹难予全面避毒!”
伍含烟道:“有一种截脉断茓手法,可以截阻避毒药物及激发毒药,不过,听说此技已经失传!”
“哇操!她一定中了这种手法!”
“真的呀?走,快去瞧瞧!”
三人立即匆匆来到榻前。
伍含烟在萱萱公主被制茓道按抚片刻之后,惊喜地道:“天呀!好贵重的礼呀!此老真是有心人!”
“哇操!怎么回事?”
“他已经以截脉断茓手法及媚毒激发及集中她的功力于‘气海茓’,义,你有希望贯通生死玄关啦!”
“当真?”
“不错,她只要……‘那个’之后,功力便会泄入你的体中!”
“啊!我不要做这种事!”
“义,她的气机已乱,除了排泄功力之外,轻则瘫痪,重则筋脉寸裂而亡,你非救她不可!”
“这……”
颜丹道:“义,她甚为明理,我有把握可以疏导她,你还是赶快替她化解这场劫灾了吧!”
“我……我该怎么做呢?”
伍含烟立即含笑附耳低语。
祝义苦笑一声,道:“好吧,先救她吧!”说着,他立即准备应战。
颜丹便和伍含烟含笑离去。
没多久,祝义开始单兵防御了。
原本该是销魂缠绵的乐事,却因为心事重重,他不但没心情享受,而且密切地注意她的反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伍含烟含笑入房。
只见她略一示意,祝义便吸气运功。
伍含烟立即朝萱萱公主的‘促精茓’一按。
她迅即开始打摆子。
功力迅即涌出。
祝义顿似迎接‘难民潮’般将涌入‘气海茓’之功力紧急按照‘天一心法’疏散全身各处经脉。
刹那间,他似灌足气的气球般全身一涨。
一股白烟迅即自他的‘天灵茓’涌出。
伍含烟飞快地朝萱萱公主的‘期门茓’及‘风府茓’一按,立即硬生生地将她抱到一旁。
祝义便原式不动地躺着运功。
伍含烟将萱萱公主朝棉被中一塞,立即注视祝的反应。
不久,祝义的周身已经笼罩着白烟。
又过了盏茶时间,白烟似开水沸腾般翻滚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白烟似江水汇入大海般迅速地流入祝义的各处毛细孔,他的额头立即莹光闪烁。
伍含烟立即神色大喜。
倏见祝义胸部轻震一下,额头的莹光迅即一闪而逝。
伍含烟兴奋地全身连颤。
她又瞧了一阵子,知道情郎正在打铁起热地练化功力,她的心中一宽,便盘坐在椅上调息着。
※※※※※※
破晓时分,伍含烟刚吁气张眼,立即被祝义搂住,她不由欣喜地道:“义,恭喜你练功大成!”
“烟,我该如何感激你呢?”
“别客气,她醒了吗?”
“她曾在半个时辰前欲醒转,我已制住她的茓道!”
“很好,义,丹姐暂时不便现出身份,你何不如此呢?”
她立即附耳低语着。
祝义边听边想,她一说完,他立即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多费些心照顾丹,俾我专心陪她!”
“没问题,我去吩咐小二送来早膳吧!”
“偏劳你啦!珍重!”
“珍重,我会吩咐小倩二人暗中随行!”说着,她立即离去。
不久,小二已经送来漱洗水及早膳,祝义默默地漱洗、早膳之后,便上前解开她的茓道。
他便坐在椅上调息着。
半个时辰之后,颜丹诸女已经离开客栈,祝义在门前朝她们挥手道别,立即又回到椅上调息。
盏茶时间之后,萱萱公主双眼一睁,倏地起身。
倏听她低唔一声,立即皱眉捂腹。
她立即发现自己全身赤祼。
她立即发现下身的辉煌战果。
她当场芳容失色。
她慌恐地望向房中。
“你……你是谁?”
祝义端坐不动地闭眼道:“果大来!”
“果大来?啊,你是乱……”
她想道出‘乱民’,却立即止住。
祝义不吭半声地端坐着。
“本……我怎会在此地?”
她想道出‘本宫’却立即改口;
“姑娘昨夜遭人捆于被中挟行,在下巧遇之下,跟踪不久,便趁着对方与人拼斗之际,救出姑娘!”
“那人是谁?”
“那人黑衣蒙面,来历不明!”
“啊!是他!”
“姑娘认识他?”
“这……此地是何处?”
“开封平安客栈?”
“开封平安客栈?今天是初几?”
“初六!”
“啊!居然在不到半日的时间来到此地,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仙居何处?”
“这……洛阳!”
祝义知道她不愿意泄出身份,他便乐得装迷糊道:“洛阳距离开封的确不近,此事颇费思量!”
“你……你救了我?”
“不错!”
“你替我解去媚毒?”
“正是!”
“你为何要如此做?”
“救人第一!”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你以此种方式救一位陌生女子,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
“你有何打算?”
“我若需负责,必会负责到底!”
“我……我想冷静一下!”
“我在邻房!”说着,他立即走向邻房。
他朝榻上一躺,便默默地听她的动静。
她咬牙下榻净身之后,立即盘膝运功。
功力一涌,她立即芳容失色。
因为,她的功力至少减去一半了。
她收功沉思了。
晌午时分,祝义到前厅用膳。
膳后,他一回到房中,便瞧见她已经坐在桌旁,她那种雍容华贵气质,顿使他的心中一颤。
“坐!”
祝义便默默坐在一旁。
她盯着他道:“你盗取我的功力?”
“在下不需如此做!”
“我的功力怎会耗损逾半?”
“姑娘被人以截脉断茓手法制乱气机,加上媚毒之催激,当在下救出姑娘之时,姑娘已近走火入魔!”
“当真?”
“姑娘若运过功,当知道何处茓道曾经受制!”
“你不知道我的来历?”
“不知道!”
“你觉得我不似汉人吗?”
“汉、满、回、藏、苗、瑶,虽因种族有异,迟早会融合,所以,在下心目中,姑娘并无特异之处!”
“你当真如此想?”
“不错!”
“听说你经常屠杀密探及军士,是吗?”
“在下为了自卫,只好以暴制暴!”
“有人说,你是千里大盗的同路人,是吗?”
“在下生性坦荡,不惯与那种人为伍!”
“又有人说,你与逆帅私交甚笃,是吗?”
“在下从未见过逆帅!”
“当真?”
“在下何需隐瞒呢?”
“你可知道我乃是被千里太盗所劫吗?”
“原来如此,他一定是取鹰劫你来到此地!”
“不错!”
“他为何要如此做?”
“不详!”
“姑娘可否赐知尊姓芳名?”
“颜萱,我是元人!”
祝义不由暗道:“哇操!挺坦白的,她一定认为我不知道当今长公主的名讳,所以才如此坦白!”
他便又问道:“姑娘希望在下如何做?”
“我想见千里大盗,你可否陪我寻他?”
“好!”
“谢谢!我想歇会儿!”说着,她立即起身。
“姑娘是否需要用膳?”
“这……烦你替我点些菜肴吧!”
“没问题,姑娘是否需要灵药?”说着,立即取出一个小袋递出。
她略一颔首,道:“谢谢!”
祝义便向外行去。
他到厨房点了三菜一汤,并且在旁监督师父们饮炒完成之后,便提着它们递入她的房中。
“你有面具吗?”
“有!”
“可否替我买两套男衫!”
“没问题!”
“谢谢!”
祝义一走出客栈,便瞧见六名密探正从街道远处沿途盯着每位路人行来,他便坦然朝前行去。
不久,他在那六人行‘注目礼’之下,安然无恙地行去。
他进入一间估衣铺,仔细地挑了青、蓝色皮袄,丝绸长衫裤,皮帽,毛袜及毛靴之后,便朝柜中打量着。
不久,他暗中尴尬地挑了两套亵衫裤及两条宽布,方始提着包袱默默地回到客栈交给她。
她乍见那些名贵的衫袄,不由全身轻震。
当她瞧见那两套亵衫裤,不由双颊一红。
当她瞧见那两条宽布,她明白它们可供他束胸,她在暗佩他细心之余,不由羞赧地道:“谢谢!”
“别客气,你试穿一下吧!”说着,他立即步向邻房。
他的修为刚进人崭新境界,目前正需要适应这种新境界,所以,他立即全力地运转功力。
萱萱公主仔细地易容为一位相貌平庸的青年之后,她便找小二送来文房四宝,振笔疾书。
她写了一封平安函之后,将手指上的碧血鸡心戒指装入信封,又另加一个封套封妥,方始独自离去。
她一来到开封府衙前面,立即取出一面玉佩交给军士。
没多久,府城大人带着一大群人惊慌地奔出了。
她沉声道:“入内吧!”
“是,请!”
她昂头踏进衙门,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方始自衙后出现。
她一见巷中另有一名妇人携着一位稚童低头行向远去,她的心中一安,立即直接走回客栈房中。
她凝神一听,便知道邻房的他仍在调息,她便安心地思考着。
她方才已经将信吩咐府城大人火速送入大内。
她在信中略述自己被千里大盗以鹰劫出,幸被一位神秘人救出,她打算和那位神秘人暗中擒伏千里大盗。
她相信家人放心之余,一定会同意她的计划。
她开始设计今后的行动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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