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把季九rì闹个大红脸,语塞半天,也没挤出半个字去回纪青女。
片刻之后,纪青女从季九rì脉上拿回手,笑意盈盈的看他,悄声道:“九rì,你跟青姨说,是不是真看上人家姑娘了。”
季九rì有些躲闪,别过眼睛不去看她,憋了半天,脸都成了猴ρi股那般。纪青女看他这样,却站起身,换成一脸严肃,道:“咱们清风寨虽然不是什么清门大户,但娶她一个姑娘还不是什么难事。你别不好意思,大小伙子做事爽快点,别婆婆妈妈的让人家姑娘等不及了。”
“青姨……”季九rì张嘴yù言,却又被纪青女堵回了话匣。
“好了,你在床上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喊我。”
说完,她就与鲁天智一样,头也不回的行出房间。把季九rì一个人留在屋里,满脸通红,显是尴尬之极,手足无措的也不知放在哪里最为舒服,心里燥的让他直想活动,但那胸口上伤却不让他如愿,只要动作稍微偏大,就觉如撕裂一般,疼的他连连咬牙抽搐。
“这都叫什么事!”一向自诩大度的季九rì也颇感郁闷。
房间窗户已被人推开,初升太阳一点点地向屋里洒入金黄阳光,柔腻山风从房门大开中进到房间,一切气氛都归于平静。
闭了眼睛,季九rì忽觉那山风吹他有些发冷,把手边被子一点点拉到身上,而另一只手则垫在床板上,正要缩进被窝,却是被一硬物顶到手腕。
这张床季九rì睡了已有十四年,从五岁的毛头小子到十九岁的半大少年,早就对它的每一地方都了如指掌,现在多出个硬物,自然是颇感惊奇。
“这是?”
一手摸索着伸到床单下,把那硬物抽出,约莫摸了几下,却是没能觉出来它是个什么玩意。
想抬起手凑到眼前看看,却因胸上伤口怎么都做不到,试了几次,把他疼的满头大汗,却连它是个什么模样都没能看出来。
不过刚才纪青女没提这东西,就表明不是她留在这儿,至于鲁天智那是更无可能,季九rì的记忆中,鲁天智就不是个能藏话的人,这边刚知点新鲜事,那边就开始在清风寨里大声嚷嚷,从来都不管甚为机密。
想到这里,季九rì心里对这硬物兴趣越来越大,胸上伤口他是不想再去撕扯,摸索着又把它塞回床单之下,舒了口气,安下心思,开始数着时间去等伤口愈合。
门外,阳光和煦,万物都在安宁之中生长,山风带着隆隆海浪的拍打声萦绕在季九rì的耳边,经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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