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膳厅,季九rì却没前去方凌美的房间,反而回了自己房间。
心中想道:如果这会去找王熙媛,肯定会被纪青女取笑,还不如就待在房里等王熙媛来找自己。
长吐口气,季九rì往床上一倒,把整个人都包裹在被褥里面。
闭上眼睛,小时候与南宫玉燕在一起生活的时光却在他脑中一幕幕闪过,感受着胸前玉佩上的暖意,心绪又一次低沉下来。
那夏夜的蝈蝈儿、金铃子;秋rì里的满山黄叶,野果一簇簇的生长着,只需轻轻晃动树干就能吃到不少;至于冬天的时光,则大多被那挖陷阱抓兔子、撑簸箕逮小鸟等嬉戏耗去。
呵呵,时光已逝,却在记忆中重复上演,遥忆其间欢乐,可那母亲却已从这记忆中消失了十四年。晃了晃脑袋,季九rì把这些胡乱思绪全然甩出,轻声叹息,睁开眼睛,却惊了一下。
那柄望舒剑竟消失的无影无踪!钉在床头的那根钉子已成了空无一物,季九rì猛地坐起身子,环视房间一圈,根本就没有望舒剑的踪迹。
他顿时就慌起神来,望舒剑于他而言,实在是意义重大,清风寨里任何一人都不敢擅自动它,可现在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就连床单也被他掀了起来,至于那些墙角缝隙更是翻了好几遍,但结果还是一样,望舒剑就这般不翼而飞。沉思片刻,尚还记得距离上次见它,也不只过去两三个时辰。
季九rì伸手摸了摸胸口玉佩,入手依是温润,他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努力的平复思绪,开始将记忆向前倒去,竭力回想望舒剑会被何人拿去。
就如人的心情一般,阳光竟是变作暗淡,使得房间更显昏暗。季九rì一步一晃挪回床上,双目空洞,就觉此如天塌一般。突然,从屋外传来方永成的声音。
闻声,季九rì一个激灵,走出门外。这才发现,西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落rì红,微微晃神,再仔细看去,那如醉猫般的王海正被马成他们扶上马车,而王海身后有一妇人正轻拍他的后背,显是一脸担忧。
看到这样,季九rì连忙跑去替过马成。王海酒品也算不错,只在呼呼吐出粗气。等把他安顿下来,季九rì这才转脸看向方永成,问道:“王叔怎么喝成这样?”
方永成苦脸笑出两声,道:“你爹喝的也差不多。”顿了顿,又对那妇人道:“王夫人,给你添麻烦了,万分抱歉。”
王夫人虽是一脸担忧,但听方永成这话,还是欠了欠身子,道:“方寨主不必如此,今天夫君他也尽兴了,我都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看他喝的这般痛快。”
说完,王熙媛也从不远处走来,看到季九rì也在这里,与他浅笑打声招呼,接着便又对王夫人担心道:“娘,爹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家里有些醒酒的药,吃了就好。”
话毕,王夫人与方永成告别一声,与王熙媛一齐步上马车,在清风寨众人的护送下行出寨门。但饶是有人护送,方永成依旧怀些担心,让季九rì回去照顾鲁天智,自己则朝向不远处的马车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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