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杨昶突然出声。
莫声谷一怔,随即了然地坐下将手递给对方。杨昶手指搭上莫声谷的腕间,眉头轻轻拢起又散开。
看着杨昶的表情,莫声谷突然觉得有几分心酸,原本满满的想戏弄对方的心思竟就这样淡了数分。“不要担忧,我无事的。”
听着莫声谷漫不经心的话语,杨昶话语带上一点怒意,“听你之言,可是走火入魔,怎会无事?”
这个问题的答案莫声谷早有准备,他洋洋洒洒说道:“杨昶兄,玉女心经最后一层要两人协作才能练成。我当初偏不信,强自学习,所以才有了这般的症状。后来我与五哥大哥他们提过此事,一致同意只要有人助我重新修行玉女心经的最后一层,便不会有这样的苦楚。”
杨昶看着莫声谷,神色微微一缓。
“怎么,七年未见,杨昶兄你就不欢迎我前去古墓借住了?”莫声谷重新坐下,装出哀怨的模样,“说起来,杨昶兄,我可是七年未得你的丝毫音讯,不知你在这七年中跑到何处逍遥,居然连只言片语都吝于寄送给我。”
“半年才有一封信函,你觉得这样的通信有意义吗?再则,我只需知你在岛上平安,便足矣。”他看着已经被掌心温热的酒杯,“青梅酒啊,已经很久不曾饮过了。”他举杯,“既是你邀约,我自然不能拒绝。”
看着杨昶爽快地一饮而尽,莫声谷眸中微染几分笑意,陪着饮了几杯,话语中却是探寻起杨昶这七年都做了些什么。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莫声谷骤然发现对方的脸色有几分异样的苍白。
“杨昶兄?”莫声谷放下捏在手中的杯子,急忙走到杨昶边上,却见他身形微微一晃,双唇更是紧紧抿着。莫声谷将手搭在杨昶肩上,忍不住又叫道,“杨昶?”杨昶在他心中向来是从容淡定智珠在握的模样,难得见他脸色苍白的样子,莫声谷下意识地往坏的方向想去。
杨昶抬手想要拂开莫声谷搭在肩上的手,“无事,只是有些晕眩,你扶我到房中休息一下即可。”
“你这样还叫无事?”莫声谷恼怒,握住对方送上门的手腕,同时探视着他的脉象,发觉除了脉搏有些无力,便无其他异状,方微微放下心来。不过对方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我去叫平叔。”
“真的无妨。”莫声谷刚要走,手臂被人抓住,“我早说过我是晕船,你却不信。前几日我找平叔要了些治晕船的药,他嘱我不要饮酒。”
“你——”莫声谷气急,“不能饮酒你方才还陪我!我带你去找平叔!”他刚才还带笑的双眼瞬间带上几分薄怒,直接伸手抱起杨昶就往船舱中走去。
“莫声谷!”不过觉得有些许晕眩的杨昶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莫声谷拦腰抱起,俊美的面容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莫声谷见到杨昶的脸色变化,下意识地以为他的症状加重,见他居然还要从自己怀中翻下,他果断地伸手点中对方的|茓道,抱着恼羞成怒的某人风驰电掣地赶向平叔的房间。
到了平叔所住的房门口,莫声谷一脚踹开他的房门,对着吃惊的从医书中抬头,再以诡异目光望着他和他怀中的杨昶的平叔说道:“平叔,您快看看杨昶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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