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些日子,琏二表哥总出去宴游,结交了不少朋友――”夙玉考虑的很久,还是决定给父亲提一下。
林如害着安抚了两个女儿:“我早已让睦声安排好向导随从,玉儿都放心,这个东道,父亲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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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林如夯然见到分别数年的长女黛玉,悲喜交集,胸口气血一阵翻腾,终是吐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夙玉姐妹大惊,黛玉尤其支持不住,几乎哭晕过去。还好成大夫及时诊断,道林如夯出这口淤血,于身心倒是有极大的益处,这病情似有转机,才让林家上下转悲为喜§玉放下心中巨石,看夙玉握着自己的手又哭又笑,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欢喜。
对夙玉来说,现在眼前桥段很是老套,可是见到林如海病情平稳下来,心中的喜悦不会被剧情的狗血打扰,简直想放鞭炮庆贺了。倒是管家大叔进言现在不宜张扬,于是在外界看来,林如海依然病入膏肓。
黛玉回林府的第三日,林如海的精神渐好♀日傍晚,天上的飘着细小的雪花,落在地上薄薄积了一层,林府的下人们却忙着清扫,石板路上干干净净的露出本色的青黝来∑灯时分,又是一队车马停到了盐政林府的大门,角门大开,两匹枣红骏马拉着皂边青釉马车缓缓的进入院子,马蹄哒哒车轮咂砸,本该显得罗乱,可此时人噤无声,这车马的韵律竟是在谱写夜曲一般,让人更心生敬畏。来迎的仆役全是女子,雁翅排开站在两侧,手中的纱灯一色雪青,将夜色渲染的明亮而冷清。
夙玉依然是一件浅淡近白的披风等候在石阶前,见车轮嘎吱一停,她摘下头上的风帽,手持了一盏刺绣白鹤红梅的紫檀宫灯穿过两列低头侍候的女仆,脚步落在青石路上,轻盈柔静,仿佛脚边落下的雪花,却定而稳,如这条不知年龄多久的石板路一般笃定自然。
及到马车跟前,夙玉将宫灯放到身边,叩行大礼:“侄孙夙玉,代父跪迎姑祖母回府。”于是在场的女仆,都放下灯笼,叩行大礼,口称迎姑老太太回府,一时喧哗。
众人等候半响,马车里俏无人声,连声咳嗽都没有,让女仆们不由得惊虑起来,“这老太太只听长辈说过脾气不好,可没说这么吓人。”
等候在一旁的红棉雨鸥更想:“这半天让夙哥冻着,还要给哥儿难看不成?!”
正此时,雨鸥听马车里低低的一声叹息,安稳,带着股苍老的冷漠,竟意外的好听,“几年不见,原来你也这般大了。”接着有下台阶的脚步声,“你长的越发像你父亲了,也像你故去的祖母,却半分也不像你爷爷。”又冷笑了一声:“听你父亲说的?知道仔细这灯,垫到披风上别脏了灯穗?”夙哥笑着回道:“这梅鹤宫灯是姑祖母的旧物,小辈本该爱护的。”“接你姐姐吧!”说着这老太太径自走向备好的轿子,而夙哥再向马车行礼:“小弟夙玉恭迎二姐姐回府!”一片“二姑娘回府”的恭迎声中,夙玉扶着这位面目上蒙着厚厚面纱,梳着双鬟,身着大氅的“二姑娘”,上了姑老太太的那顶轿子。
轿起轿落,转进内院,夙玉扶了老太太先下了轿子,雨鸥才看清这位老夫人道姑打扮,颏狐毛的褂子里身着贡缎道袍,也不带帽,一头银丝般的长发都整整齐齐的束在绞丝金冠里,一丝不漏,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涅,满脸皱纹,面色苍白,但精神矍铄,气度高华,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绝美容貌,肤色白皙如双十女子,尤其是一双眼睛――正此时,林老夫人眼神不经意的扫向这里,好似一道剑光闪耀,雨鸥忙低下头,心里突突突的直跳:“她看到我了,她看到我了,她看我干嘛嘛!”
下了轿,老太太自持了那盏紫檀宫灯走在前面,红棉忙打开油纸伞跟在她身后。而夙玉扶了“绯玉”的手随后,雨鸥和另外一个老太太带来的小丫鬟也打着纸伞为小姐少爷遮了风雪。及进了内院,雨鸥正想,夙哥是不是先要安排老夫人换换衣裳再和老爷大姑娘正式拜见,就听这老太太道:
“既然海哥病了,夙儿先带老身去见你父亲,带你二姐一同去。别的外客,老身和你姐姐是方外之人,恕咱们概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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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家了,可是上网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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