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不然一吐大人就看出来了。”
厚。还以为喜儿是爱上小明的勒。哎呀都是我不好,那么小心眼又疑神疑鬼。好对不起喜儿喔。
“喜儿。”我叫了她一声。
“嗯?”
本来想跟她说对不起的,可是开不了口。
“没事。堕胎会不会痛啊?”
“还好啦!”
护士过来喊:“郑小姐!郑小姐!”
我们东张西望想这个郑小姐也太耳背了吧,半天也不应。直到护士又喊:“郑宝妹小姐!”喜儿才一拍大腿吐吐舌头:“妈呀!在叫宝妹我啦!”
“喜儿!”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紧张起来。
“啊?”
“我,我在恢复室里面等你喔。”
喜儿对着我眨了眨眼,跟着护士走了。
恢复室里墙白白的,原本应该是淡绿色的床单和被子已经洗得灰灰的了。冷气像苍蝇一样嗡嗡响着,不论怎么寻找都看或听不到一丝丝有生气或即使稍稍有趣也好的东西。
这个房间让我想起喜儿跟我说过的一个村上春树的故事,他写到一个电梯,完全光滑没有任何缝隙也感觉不到正在往哪儿的任何移动。
我坐在床缘想到喜儿讲这个故事的表情,我们坐在学校福利社外撑有蓝白大洋伞的白色铁椅上,我正埋头吃着第二个便当,有时灌下一口可乐;喜儿嚼着素的三明治,喝一杯不加糖和奶精的咖啡。四周都是人,走来走去,福利社里传出来电视新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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