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拿到刘一处拟定好的那个制度，心里头高兴得不得了。要是再年轻得一二十岁的话，他会马上就来一场想­干­的，比如喝酒、或是骑车到某个地方去revelry，那是以前一惯的行为，现在不能那样，毕竟那样冲动的年龄早已成为过去式了。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把从刘一处那里拿到的方案，坐到自己的们置上仔细地打量起来，一行一行地，看得十分地认真，心里在想，我这是为什么呀？该读书的年代里我都没有这样用心过嘞，看得眼睛发麻发花了，就用那拇指和那十指捏捏眼睛角，然后又去点一支香烟，继续着，当他去拿那香烟时，心里也想过，我这不是要戒掉烟瘾吗？这是咋地了，管他的，为了把这个文稿看完，为了待会在会议上能顺利地把这些铅字全部宣读完，不得不用这样的烟来提提神儿。

连连赞叹，嗯——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是我要想今年再一次弄个优秀的话，我一定会想个法子刘他得个­精­神上的安慰奖，让他也去过过拿奖的滋味。想到这里，校长把那些稿子放下，自言自语地说：“不能怪我，这天下只有我负人，不能人负我，我当校长都不享受到这点好处的话，那我还当什么校长呢，不如不当算了，讨这样的麻烦着哪样呢。”他用这样的语言来安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会上，校长郑重其事地宣读着，下边许多的老师们知道那又是一个程序，宣读与不宣读都是一回事，就跟领导班子考核一样，说是要换届先举的话，票数还不得少于多少多少，如果，到头来民众选出来的那个人不是组织意图的话，派去参加选举的这个人就会被和谐掉，或是重新来一次，或是暗箱­操­作，达到领导意图，（组织意图）因为领导们会说人民愚昧无知，没有远见。

而老师们不一样，填表的话，那些表册会流径领导那里，他们会一不小心就在酒桌子上说出哪一张表格的笔迹何如，哪一张又怎样怎样的，这样一来，老师们也不敢与真理较真，只得像军人那样，二个字“服从”。不然，领导上台后，会让你好看，这不像美国总统克林顿那样，信用卡过期了超市的服务员就有脾气不买他帐，在中国是永远做不到这一点的，那些老师们谁都清楚这一点，在这样的群体里，他们知道自己是弱势群体，虽能识几个臭字，但也起不了多大的疗效，没真枪实弹来得痛快。

老师们谁都觉得校长大人宣读的那个制度有点滑稽，都想反抗一下，可又觉得，他是校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个个都这样多愁善感地，提出一点意见嘛，以校长那样的心胸会觉得，他跟我作对，我不会让你好过，不提出嘛，又觉得那太强权政治。通常情况下的老师们都会选择沉默，要么就是打瞌睡，要么就是摆龙门阵发泄，一堂会开下来，没有一个老师是听进去了，这不能说是他们不理­性­，因为他们也得要生存。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切就随他去吧，校长顺利地把这份文念完通过了。

在开始宣读时，他怕下边的老师们有意见，便说：“这个是初步的搞子，我先念完，有些客观的我们要在实际­操­作中才能去完成，做到以人为本。”但校长用这样的缓兵之计赢得了这样的时间，他会在未来的­操­作中以文字为依据。严格按照这样的文字来进行，到时他会理直气壮说“那是行文的，当初你们没有提出意见，证明那是全体通过的。”

人们都会显得加倍地无奈，计划就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一步步实现。比刘一处那些招数程序复杂得多。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