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和前夫同居的日子倘若你爱我 > 第一卷 因爱生恨

第一卷 因爱生恨

再一抬头,却看见电脑显示器上,时间显示已经11点半了。

想着请假的事情,才要拿起电话,却见内线响了起来。

居然是刘梅,电话那一端,她无比神秘的说:“桐桐,现在到28层的小会议室来一下。”

我一愣,却见电话已经断线了,只听见听筒里,忙音的响声。

面试(二)

人总要学着离开,学会重新开始。

。。。。。。。。。。。。。。。。。。。。。。

我到了28层的小会议室,发现会议室里的光线很暗。

把灯打开,里面空空的,没有人。

小会议室很小,只有10平米左右,摆上了一圈皮质沙发,几乎就占满了整个空间。似乎这里是一间专用的会议室,平时少见到有人进来过。

右边的墙上只有一扇小小的百叶窗,阻挡了外面的阳光。

我走进去,在右手的沙发上坐好。等了大概有5分钟左右,却没有见到有人进来。

我静静的坐着,这里的封闭­性­很强,好像是公司里与世隔绝的一隅天地。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心居然有了片刻的沉静。

这间会议室,我第一次来,不过我想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也许,我很快就要和这里的一切告别。

再见了,三年来,我一直引以为荣昊天集团。

再见了,三年来,早已熟悉的一张张面庞。

再见了,三年了,我在这里留下的最宝贵的青春。

虽然我对外面的世界,还有极为忐忑不安,可人总要学着离开,学会重新开始。

之前有一位离职的同事对我说过,‘人挪死树挪活’,太安逸的生活或者工作,很容易让人染上惰­性­,然后再也不敢接受挑战。

我似乎从来与安逸这个词沾不上边,所以萧桐桐不要怕,你有手有脚有大脑,一定可以创造出更好的生活。

就在我为自己摇旗呐喊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楚梦寒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你?”我长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有想过来28层有可能会见到他。

但是我想怎样也会是几个人一起讨论关于项目的事,我怎么也没有想过,会单独见他。

我这个‘礼物’也太明显,廉价了吧。

一霎那,我燃烧了!

冷冷的瞄了他一眼,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沈欣欣说得没错,这几年,他长得果然越来越妖孽了。

一件银灰­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身材比例几乎完美,站在那任是那个女人,也移不开眼睛。

我下意识的把手臂抱在了胸前,冷冷的看着他。

相对于我的不友善,他今天倒是收起了之前的蔑视和嘲讽。径直的走到了沙发一侧离我最近的地方坐下。

“那天打电话找我什么事?”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神情很是复杂。

我没有想到,他还会关心这件事。

可是深想一下,聪明如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三年都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那时找他肯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

虽然他第一时间,把我晾在了一边,只顾着抱着女人嘿呦嘿呦。

可是事后,肯定越想越不对劲儿。

依我的­性­格,绝不会无缘无故找他的。

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法律上他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才一直找我吧?

我恍然大悟,微微一笑:“楚总,工作时间,本来不谈私事。可是你既然问了,我就不在耽误时间。”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种既忧郁又认真的表情,当年不知迷倒了多少青春美少女。

我不屑的眨了眨眼,告诉他:“楚梦寒,我打电话,能有什么事,当然是约你去民政局办手续…..”

我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刚才的温和友善荡然无存,整个脸也不自觉的向我移近。

我感受到他浑身的怒意和失落,也意识到危险正一点点向我逼近…..

面试(三)

我急忙向沙发的另一侧挪了挪身体,他这样的表情也着实的激怒了我。

他是在生气吗?可我实在是想不出,他应该生气的理由。

我更不明白,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了今天。

只是,此刻的我已经不想去琢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只想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最好一生不要再见,老死不相往来。

“萧桐桐,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他冷冷的看着我,像是我欠了他一百万现金似的。

这不是废话吗?

三年前,我们两个人对离婚这件事已经说得无比清楚。难道当年那些话他都忘了。

若是真忘了,这三年来,我的老公在哪?

若是真忘了,三年后的今天,他在遇到我之后,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还能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

见过欺负人的,可没见过欺负得这么颠倒黑白,随心所欲的。

“是呀,我天天想,日日想,做梦的时候都盼着这一天。”

我面无表情,做着比他更冷淡的表情。

他的目光暗了下去,微微的低下了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一字一句说得坚决:“我说了,这件事过一阵再说。”

我倒吸了口凉气,转而对他失望的更加彻底,冷哼了一声:“楚总,三年了,都没见你找到我说半个字,如今却在这样的情形下,说要再等一段时间。

若是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你虚情假意骗得团团转的的无知少女,可能我还以为,你此刻对我余情未了,想要再续前缘呢。

可是三年来,现实社会深刻的教育了我,楚总你此刻还能这样对我说,不过是,当初我被你甩了之后,没缠着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活得活得好好的,甚至没有比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逊­色­,所以你心有不甘,想着我可能未必全新全意的爱过你,这让你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创伤。

所以你无比恼怒,想着要毁去我的一切,彻底把我的尊严践踏在你的脚下,从而来满足你作为一个成功人士,那极度膨胀的虚荣心。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纠结。

早在,那一晚,你拆过我这个‘礼物’的时候,我所有的尊严就已经被你彻底的践踏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有点缺氧,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谁知道再开口连语气都变了,我几乎是有点哀求他:“楚梦寒,我很累了,你寂寞时,大可以去找你那些‘床伴’…………..我只是一个讨生活的小女子,当不了你无聊时的调剂品。

你放过我,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行吗?”

楚梦寒抬起头来,眼中闪过痛惜的神情,嘴­唇­抿得很深:“桐桐,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我一阵唏嘘,只想仰天大笑。

可是还没等我说话,才几秒钟的失神,他又燃烧了:“床伴?什么床伴?”

我哼了一声,假装专业的解释说:“就是彼此,不承诺,不负责,只提供­肉­体安慰的男女关系,我说的对吗,楚总?”

“不承诺,不负责,床伴?”楚梦寒咬牙切齿:“谁教你的?”

作者题外话:偶的微博:欢迎围观qq:64377139

面试(四)

谁教我的?

“当然是你!”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想着他洗澡时,康然去送电话的情形,我就觉得恶心。

我怎么也想不出,当年那个保守、自律的楚某人,怎么能堕落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抖了抖皱着眉头:“你胡说些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无语望天。

“这三年来,你一直和蒋若帆在一起?”他的口气不善,根本就是在审讯。

可他有这个资格吗?

我懒得解释,没有回答。

也许这样的反应在他的眼中,形同默认。

可是管他呢。

“萧桐桐,你要知道自己还没离婚呢,现在,我还是你丈夫,你就这么明目张胆,迫不及待的找男人,我不答应。”

我没想到,从他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是他堕落无耻,却要把肮脏的罪名套到我的头上。

“楚梦寒,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年提出离婚的人是你,你现在这么无理搅三分,到底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不想离婚了,还是你到现在还爱着我?”

没有等他说出侮辱我的话之前,我抢着又说:“可是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我要马上离婚。一分钟也不愿等。”

也许三年来我潜意识里还对他有着一丝期盼,可是在随着那天我给他打去的唯一一通电话过后,这仅存的一点好感,最后感情上的一点依赖,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怔了怔,几秒钟内,脸上已经变换了好几个表情,最后居然冷冷一笑,我只觉得后背发凉。

“三年前,你和蒋若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事业小有成就,收入稳定?所以,你跟了他三年。

你三年都不打电话给我,我还曾经以为……”他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忽然把身子探了过来,在与我的脸相隔数寸的地方,咬牙道:“我要是让他现在失业,那样他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么吸引你了?”

“你…”我想说他无耻,可是依照我以前对他的了解,只怕我这样就真的惹恼了他。

那样只会害了蒋师傅。

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调低声说:“其实我和蒋师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天知道我此刻有多么气愤,却还要强忍着去解释,我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用牙齿咬着下嘴­唇­,不甘的看着他。

他的表情也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动不动的与我对视。

因为距离太近,我们彼此几乎能感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一秒,二秒,三秒,谁也不肯示弱妥协。

可是突然之间,他竟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我。

“呜呜….”

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做,极力挣扎,可他揽着我的手臂一用力,把我抱得更紧。.

面试(五)

这个蛮横侵略的吻,吻得我好痛。嘴­唇­被他死死的吮吸住。身体也被他狠狠的箍着。

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在白天,在完全清醒的时候,被他吻着。

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被他这么欺负?

我用尽全力,去抵抗和他体力上的不对等。奋力的挣扎,拼命躲闪让两具身体在紧贴中,不断的摩擦升温。

他强迫着我,可是吻得却是非常有技巧。无论我怎样躲闪,逃离,他都能准确的捕捉住我的嘴­唇­。

在我要抵死不从,忍到窒息缺氧不得不张口呼吸的时候,他的舌尖便以胜利的姿态闯进来,一路检阅着领地。

该死的是,在他的­唇­舌狂扫吮吸间,我的心竟然慢慢的蒸腾起来。

想到很多电视剧的镜头,就是坏男人把女主虐得半死,然后回来一个强吻,那女的便找不到了东南西北,毫无保留的再次奉上了自己的身心。

我萧桐桐,绝不要那样。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

我用指甲隔着他的衬衣,狠狠的扎进去。

他吃痛得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悲哀。

可下一秒,他便报复似的,把我压在了沙发上,在感受到他所有的重量完全袭向我时,我无法控制得全身像被一处巨大的黑洞吸了进去。

这样的感觉,让我有些害怕。

我不要沦陷….

于是,我开始回吻他,他吻我多深,我就吻他多深。

他多用力,我就也用相同的力度还回去。

终于,他的身体骤然升温,动作变得很轻很柔,禁锢着我的手,从我的身下抽离,一吻我,一边轻轻的摸着我的脸颊。

他的舌尖抽离,只用双­唇­,一下一下的轻啄着我的­唇­瓣。

那么温柔,那么小心。

像有一阵杨柳清风,缓缓的吹进了我的心房,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几乎就要让我意乱情迷,沉醉其中。

我一个激灵。

此时,他完全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所有的感觉都流连在我的­唇­瓣上。

几乎是,没有一点的犹豫,我用尽最大的力气,猛地推开他。

他没有来得及任何的反应,惊愕得被我推到在地。满眼中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很快,那里就又装满了受伤和愤怒的神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梦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哽咽着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我用手捂住脸,呜呜的哭着。

感觉到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膝盖,我要躲开,可是就听见会议室的门,砰的被打开了。

蒋师傅皱着眉头,站在那,看着满面泪痕的我。

这个时候,我和楚梦寒两个人都是衣冠不整。

我没有想到蒋师傅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看他时,他一向温和的眼底,这时候已经关不住就要流泻而出的怒意。

空气里有一种就要燃烧的味道。

我站起来,走到蒋师傅的身边,声音还有些颤抖:“蒋师傅….带我走…..”

我不知道,我是在怕什么,可是因为我的这一句话,我看到已经站起身的楚梦寒,目光凝结成了冰。

“桐桐?”蒋师傅的声音很心碎,我看到他的手指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我用尽全力,把他拉出了会议室。

“蒋师傅,我……”

我的心几乎已经无法跳动了,最后我选择了不去解释。

我还要去面试,不能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我的心情。

可是,这个时候赶过去,我已经无可避免的迟到了。

争取来得机会

“桐桐,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蒋师傅从我身后传来的一句话。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

我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

告诉他我是公司送给楚某人的礼物,说吃我豆腐的那个人是我‘前夫’,还是嘱咐蒋师傅要对那楚某人小心?

我也不想让他保护我,所有的一切,都将因为我离开‘昊天’而结束。

这个面试,我一定要成功。

我甚至想,只要能维持生计,我就立刻上岗。

看看表,被那个人搅合的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我拦了一辆计程车,赶到金皇大厦的时候,又过了15分钟。

我的神呀!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大堂。却被保安拦住:“小姐,你去几层?”

保安哥哥以为我是推销员么?

“我去13层,永正公司面试。”我说得很急,现在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保安让我登了一下记,才放我进去。

13层,很多公司租大厦的时候,都避免13这个数字,认为很不吉利,我想先择这一层作为办公区的老板,不是贪图租金便宜,要么就是很有个­性­的一个人。

“小姐,我是来面试的!”透过她身后的玻璃墙,我看到偌大的办公区装璜得很有品味。而且看起来,公司规模不小,每个人都很忙碌的样子。

“请问您应聘得是什么职位?”

“设计师。”我一面说,一面把简历递给她。

她看拉看腕间的手表,很为难的说:“萧小姐,你迟到的时间太长了,设计部的经理已经面试完之前的几个人,现在去开会了。”

我看了看对面布艺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这不是还在面试吗,我排在他们后面就好了。”

我太心急了,口气里几乎是乞求。

前台小姐,轻轻一笑,似乎很理解我找工作的迫切,耐心的解释说:“萧小姐,他们是应聘其他岗位的,面试不是同一个人,我想你没有等得必要。”

我一听急了,天知道,我现在多么需要这份工作。

“他们应聘的是什么岗位?我可不可以试试,我不一定非要做设计的。”

她一定是认为我在无理取闹,态度变得有些不耐烦:“这位小姐,我们通知面试的简历都是事先筛选好的,不是你想应聘什么岗位,就有人给你面试。”

我没有被她的话吓跑,我想要替自己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机会都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不是吗?

“那可不可以,把我这份简历拿给现在面试的主管看一下,因为我之前没有投,所以也未必不符合永正公司的标准,拜托了!”

其实当初大学毕业时,那点所谓的专业知识,根本在工作中没有太大的作用,而且我刚到设计部时,只是一个打杂的文员。一切都是进了公司慢慢的学习的。

我想拿出当年的劲头来,我可以做好任何一个岗位。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权利。”冷淡的回了我一句,坐下去,翻着手中的工作,不再理我。

怎么办?就这样离开,还是要在争取一下。

“这位小姐,能不能把你们人事部主管办公室的号码告诉我一下,我想自己问好吗?”

你没权利,我毛遂自荐行吗?

这个姑娘彻底被我激怒了,刚想发作。却目光愣愣的看向我身后。

我一回头,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嘴角微微上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周总!”前台小姐,用最优雅的姿态和他打招呼。

我一眼认出,这个男人不就是那天加州牛­肉­面里,那个‘皇帝的新装’吗?

“这个小姐,错过了面试的时间,现在想应聘别的岗位。”

她解释着,虽然怕怪罪的成分居多,可是却是为我创造了一个机会。

“让她进来!”

我不知道他在我身后听了多少,会让他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我满心都是雀跃,随着他穿进了办公区,走进了一件宽敞的办公室内。

“请坐!”他的表情很严肃。我想他的职级一定很高,在这样的氛围下,我有一点紧张。

他随手翻看着我的简历,开门见山的说:“刚才你和晓菜的谈话我听到了,虽然你一直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我觉得你很适合我正在面试的这个岗位。”

我认识他,他并不认识我,一上来就这么肯定我的适合,我有点疑惑了。

他看出了我的疑问,“萧小姐知道自己应聘的是什么岗位吗?”

我摇摇头。

他认真而又严肃的说:“我现在面试的是公司最重要的一个岗位,公司所有的运行,都围绕着他来开展。”

我心中一阵骄傲,却又听他说:“这个岗位就是销售!”

呃?

是推销员吗?

接受挑战

Sales?

我撇撇嘴,一下子被定成了化石。

我有一些同学大学毕业后,最先开始的职业就是Sales,现在有的做了公司的高管,有的则自己开公司当了老板。但是其他多数人都做得不怎么样,浪费了许多时间,却因为始终没有一技之长,频繁的换工作,至今仍为生计发愁。

这个岗位我还真是没有考虑过。所有真正做什么,怎么去做,对我来说很陌生。

更重要的是,那些在这个岗位上做得好的同学们,从来都是学校里的活跃份子,而我,只是死读书,读死书的那种学生。

做销售好比大浪淘沙,冲上去的人有无数,但是最终能做好的却是少之又少。

我想我这种内向又面薄的人,还是不要去浪费时间了。

看到了我眼中的胆怯,周正冲我挑了挑眉。他给我的从来都是一种很张扬的感觉。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这种感觉就已将在我的脑中根深蒂固了。这一刻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鼓励。

我不知道昊天集团的高管们,每天具体在忙些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老总级的人物是绝对不会亲自面试业务员的。

想到他刚才说得那些话,我断定,这家公司应该确实对销售的岗位极为重视。

可是为什么呢?

据我所知,销售岗位,无论在那个企业流动­性­都是最强的。

所以大浪淘沙,凭业绩生存。一般老总只会关注那些做得最好的……….

“周总,为什么会觉得我适合呢,您刚才也看到了了我的简历里,并没有做过类似这方面的工作。”我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突来的‘赏识’而忘了东西南北。

周正表情严肃,坐在老板桌后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你很需要一分工作,或者说,你目前很需要钱!”

我睁大了眼睛,因为他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的脸上,有把这些写的这么明显吗?

“我看了你目前的薪金待遇,你以前做的这个职位我们公司也在招聘,昊天给的待遇,应该是业界数一数二的。

凭你的工作经验和学历,恐怕在A市很难找到相同待遇的公司。”

他说得很对,这一点我从投第一份简历开始就有心理准备。

“所以,你要想赚到和现在同样的薪酬,或者更高做销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若是做的好,可以拿到你现在薪酬的10倍。”

10倍?

我对这个数字,动心了,也就是说,我做一年的时间,可以相当于之前10年的报酬?

“销售,本身就是一个浓缩人生的职业!”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虽然有点象传销,可是不可否认,对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他看出了我的心动,又接着说:“我始终认为,一个企业,最最核心的部门就是销售,没有销售,没有订单,企业的一切都是零。

真正好的企业,每一个员工都应该有销售意识,无论是销售企业的产品还是品牌。

甚至有的时候,企业最大的销售员往往就是老板自己。

所以一个优秀的销售人员值得企业所有员工的尊重。”

这一刻我彻底被说晕了。

“对金钱的渴望,是一个好的销售员应具备的基本要求之一。

其次,是有一种坚忍不拔,永不放弃的韧­性­。

这最重要的两点,你都具备。

至于其他的,当然还有优良的品质。这一点可以在实践中观察。

如果你不具备这一点,现实会比公司更残酷的惩罚你。”

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最后一点,好的销售员还需要一个不错的外表,最好还能给人以可信的感觉。

我说的这些,除了我还不了解的品质以外,其他几本都具备,所以,我会给你这次机会。”

他说得很认真,每一句话都说进了我的心里。

“谢谢,周总给我的这次机会,我想我很愿意接受挑战。”

他打了电话,让我去销售部了解薪金待遇。

原来,销售工作的基本工资很低,所谓的10倍报酬,绝大部分来自佣金和年终奖。

而基本工资,只够我每月交付房租的。

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惶恐。

可是下一刻,我在脑海中仔细盘算了一下,我的信用卡,可以透支支付我两个月的生活和贷款。

人生总要拼搏几次,大学案例里的那些成功人士,很多都比我惨多了,人家能行,我想我也可以。

不试一次,怎么会知道自己行与不行?

萧桐桐,接受挑战,回去辞职!

对金钱的渴望

在永正公司里澎湃的激|情,慢慢的褪去。

走到了街上,我的心才感觉有些惶恐起来。毕竟我从来都是踏踏实实工作,然后换取报酬的人。

这个职业真的适合我吗?

刚才那个销售部的经理说:“做别的岗位是领导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然后做到最好。

可是做销售,不会有人要求你做什么,你所有的工作只围绕着一个数字去开展,达到指标,就ok,如果不能达到,那就可能会被淘汰。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听起来很残酷,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浮躁。

汽车的汽笛,在耳旁不停的鸣响,路边的花香遮不去刺鼻的尾气。

这本就是一个浮躁的世界呀。

我站在这个忙碌都市的街头,更有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看了看表,才知道我没有自怜的时间,我必须马上赶回公司去。

虽然无缘继续在那里工作,但是好离好散,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赶回公司的时候,沈欣欣的电话打了过来:“桐桐,你去哪了?今天蒋总监被楚梦寒整惨了!”

我的指尖一颤,想起了下午楚梦寒的威胁,心砰砰直跳,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沈欣欣在那边沉默了一回,说:“陈董刚才在办公室里和蒋总监发了好大的脾气,蒋总监也很生气,两个人吵得好大声,最后听说蒋总监要被调岗了。”

啊?我手一颤,电话落在了桌子上。

里面传来了沈欣欣的惊呼,很多同事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我。

我连忙把电话放好,低下头,不让人看到我的表情。

我知道,蒋师傅是陈董亲最信任的高管之一,我不知道楚梦寒现在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可是我总想,老本总不会因为一单生意,真的任楚梦寒为所欲为吧?

我走到了蒋师傅的办公室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手里拿着之前就已经打印好的辞职报告。

可是敲了很久,却没有人开门。

蒋师傅不在吗?

坐在离蒋师办公室最近的一个隔断内的同事,站起身,走过来对我说:“桐桐,蒋总监不在办公室,你要是有急事,就打他手机吧!”然后又耸了耸肩,建议­性­的对我说:“要是没急事,就改天吧………”

我点点头,他是我的直属上级,这个辞职报告,我只能交给他。

下班了,没有了往常的加班奋战,我像一个无魂的幽灵似的,心里空落落的漫无目的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不想回家,因为回到那里也是自己一个人。

我也不想去上课,我想我今天的心情,就算去了,也是听不进一个字。

我想买东西,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可是口袋里却没有一分多余的钱。

我曾经有过无数美丽的梦想,小时候想过当科学家,想过当女军官….想过当女博士,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二十六岁,这个尴尬的年纪里,会过得如此的落魄。

路边的橱窗内展示着华丽的珠宝,绚丽的女装,还有很多很多漂亮­精­致的包包。

这些从来不曾属于过我,我以前从来没有特别注意过,可是到今天我才知道,不是我不喜欢,只是我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没有时间去留意。

那个周正一眼看穿了我,我对金钱从来都是渴望的。

虽然我一直活得那么理智,可我骨子里想过人上人的生活,一直都有存在过。

橱窗里摆放着一个极为­精­巧耀眼的小王冠,那么璀璨,我一时看得失神了。

却没有注意到,我的身边一个人已经站了很久。

被他逗笑了

爱上,相守,依赖,在他的怀中做一个小小孩,一切因为我只爱他。

在别人面前,我不介意自己是一个的理智无趣的女人。

。。。。。。。。。。。。。。。。

“这么巧?”周正脸上带着一点坏坏的笑意看着我,和办公室里那个严肃给人压迫感的男人很是不同,都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看了多久。

抬抬头,才发已经很晚了,大路两旁的霓虹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各种颜­色­交叠闪耀。

A市的夜开始了。

“有喜欢的吗?”他笑着问我。

我面上一烫,我想我在这这么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些奢侈品,凡是从我身边走过的人大概都能看出来。

更何况是他?

这个轻易能看透我的男人。

“都很漂亮”我点点头,这些橱窗布置得这么漂亮,为的不就是吸引别人驻足吗?

他仍旧是在那里看着我,目光很放肆,但又没有轻蔑,似乎还很认真,让我找不到生气的理由,却觉得尴尬。

“喜欢哪个,我送给你?”他说得很平淡,就好像是问,你今天吃饭了吗?

我的天那,可是这句话让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什么意思?

我就算喜欢,­干­嘛要你送,你以为你是谁,又当我是什么人?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变得很难看。

谁知下一秒,手腕就被他拉住,他的力气好大,带着我往专卖店里面走去。

我发誓我活了26年,从来没有这么抗拒过什么事情。

对这个男人原本有的好感当然无存。

“周正,你放开我,你有病吧?”我很不淑女的喊了一声。

就算你是永正的老板,也用不着在我面前炫富吧?

余光中,我看到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兴致勃勃的好像再做什么极有趣的游戏一样。

走进了这间店,里面装修的极为豪华。四下飘着优雅的钢琴曲。

顾客不多,只有两对男女,在­射­灯闪耀的柜台前静静的挑选着珠宝。

我觉得和他子这这样的氛围下撕扯,实在很难堪。

果然,我重重的脚步,已经让2对男女同事回过头来看我们。

一旁的保安,也戒备起来。

我站定,吸了口气,随便扫了一眼那些贴着的标签,才知道这里的东西究竟有多贵。

而周正此时则完全换成了一副绅士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正式起来:“萧小姐,被漂亮的女人这样拒绝是非常丢脸的,这就算我欢迎你加入我公司的见面礼。”

他是在正式的向我介绍,他是永正公司的老板吧?

下一秒,他掏出了自己的皮夹,随意看了看。我看到里面有无数张金卡,还有厚厚的一摞现金。

果然是有钱人。是不是里面随便的一张卡,都够我活个十年八年的?

可我突然被他逗笑了。

这也太滑稽了吧, 就算我喜欢钱,能不能用高超一点的手段诱惑我,当我是无知少女呀?

是不是他经常这么诱拐良家女子?

我半恼半笑的打量着他。这厮皮相很不错,皮肤的颜­色­有点黝黑,可是很健康阳光,不是优雅的白马王子类型,可是却有另一种坏坏的能迷倒无数女人的魅力。

让人会想,站在这么帅气多金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定是一个不错的美梦。

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定不是馅饼,往往是陷阱…….

坏坏的男人

我故意大方的坐下来,随意的看着柜台内那些美得令人眩晕的钻饰。

当年楚梦寒向我求婚的时候,送给我的是一个2000元左右的白金戒指。

那时候,觉得那就是全天下最最宝贝的东西,戴在手上生怕被别人强了去。

现在想起来了,都是嘲讽。

我的目光被一个玻璃罩内摆着一个心型的钻戒吸引住了。

太美了,看了看牌子才知道,这是一只卡地亚一克拉的心型钻戒。

她静静的躺在那里,散发着迷人的光辉,让人一眼就再也难以忘记。

记得曾经有一句话: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呵呵,我看了看标价:199999元,这朋友果然够份量。

我看了周正一眼,指着这个只戒指说:“这只!”

我想这个男人,恐怕没有冤大头这种地步吧,想炫富,我就看看你是什么表情。

余光扫向他,可是他居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嘴角带笑静静的等在一旁。

我却突然紧张起来,心里想着,20万的对他这种有钱人来说根本就是非常小的一个数字。

我这种赤贫阶层,怎么会有机会娱乐他呢?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天哪,他要是真买下来送给我怎么办?

我的眉头紧紧的柠在一起,表情僵硬,手心都渗出汗来。

这时,他的嘴角也微微的扬起来,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我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看着那导购的小姐,带好白手套,用钥匙把那玻璃打开,把戒指取出,放在我面前。耐心的讲解着:“这颗钻石的成­色­非常好,形状也是极难得的,今天下午才空运来。”

哪知周正却极有经验的说:“瑕疵决定的钻石的价值,没有一颗钻石是绝对完美的,再好的钻石其实里面也会有杂质,只不过是人们非要把纯洁和坚定寄托在钻石上而已。”

我的心此时砰砰直跳。听见周正的话,赶快见坡就下:“是呀是呀,小姐,这个你…还是…拿起来吧!”

可是周正却急忙止住,“我看很适合你呀,不如戴上看看。”

说着就抓起了我的手,递给那个导购小姐。

啊?这厮不会真的要送给我20万的一个戒指吧,我用尽最大的力气,向后抽回自己的手。

可那家伙,力气大得惊人。硬是强制­性­的任那导购员,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

觉得手指上凉凉的,大小适中,很美很美,可是却再也不能吸引我。

我想我是真的恼了。

狠狠的摘下那石头,不客气的扔在那。

“周正,你­干­什么?”

周正抿着嘴,每个毛孔里都是笑意,对着导购小姐说:“就要这个了!”

“啊?”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又坏笑着说:“我又不是逼婚,送个礼物而已,你难道不喜欢吗?”

我的头摇成了拨棱鼓,连忙哀求道:“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可他已经从皮夹里拿出一章卡来,递给了那导购员。

我正准备不再理他,夺门而逃,却听有人在里面对着那导购小姐说:“Amy,这款戒指,几天前已经有人预定了。”

我的上帝,我的佛祖呀….

这个最可爱的人,一句话解救了我。

出了那家店的玻璃门,我的心还在剧烈的跳着。

却看见身旁的周正原本一脸憋笑的表情,在目光对上我的时候,突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人真有病吧?

等他笑够了,喘着气对我说:“萧桐桐,你真有意思。”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笑,有些恼怒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表情却是慢慢认真了起来:“萧桐桐,你的品质我完全放心,我真心的邀请你到我的公司来。”

他的背影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根本就是一直在逗我玩,想着看我发窘,紧张的表情。

这和逗小狗有很没区别?

我抿着嘴强忍着尴尬和恼火,看着他。

可是周正这个时候却换上了一副完全认真的表情:“萧小姐,刚才是我冒昧了,请你原谅,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叫周正的?”

啊?

我是那日听那女人喊他时记住的。但是他这样问就有点奇怪。

就算他没有自我介绍过,可他若是永正的老板,而我又想去永正工作,网上关于他的姓名,甚至照片应该不难找到。

难道他不叫周正。

他眼中透过一丝狡黠:“我这个名字三年没有用过了。”

呃?

我只得如实回答,声音:“其实我之前在加州牛­肉­面的时候,听别人这样招呼你的。”

他的眼睛不是很大,一直都是眯起的样子,可是这时候,却一下子瞪得大大的。足有半分钟才恢复如常。

“我叫周志远!以后请喊我这个名字。”

我想任是谁被别人窥探到隐私,都会觉得尴尬,更何况他那天说的话是那么无厘头。”

我连忙很认真的点点头,再也顾不得他刚才捉弄我的事情。

他也点点头,恢复了白天里在办公室的严肃的沉静,郑重的说:“刚才的事情不要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永正现在走了几个资深的销售员,我希望你能在这个岗位上,发挥出你的潜力”

周志远走后,我一人怔怔的站在路边,想着他说的那句话:他所说的潜力,究竟指的是什么?”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我想是时候回家填饱肚子了。

可是才一回头,却意外在刚才的那家珠宝专卖店门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楚梦寒吗?

我把自己隐藏在树后,隔着数米远的地方,我看见他走进了那家店。

玻璃窗内,能刚才招呼我的那个导购小姐满面笑容的迎了过去,热情的把他引到了柜台前。

看来他并不是第一次来。

楚梦寒坐在独脚椅上,低下头,神情专注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向他身后看了看,并没有人跟上来。

他竟然会一个人来逛珠宝店。

我不是特别喜欢逛街的那种人,而他就更不喜欢。

记得以前,偶尔陪我去买东西,也是一副兴致欠缺的样子。

三年,看来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他不仅喜欢陪着女人逛商场,而且还会自己跑到珠宝店内去为女人挑首饰。

本来跟我一点关系也不再有,可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迈不开。

远远的看着他拿出卡来,导购小姐刷卡后,让他签字。然后满面堆笑的把­精­美的盒子递给他。

他没有表情的走到店外,向右侧的停车场走去。

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曾经的回忆

电脑里反复放着我喜欢的几首怀旧的歌曲,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给沈欣欣打着电话,她听说我要辞职的消息十分震怒:“萧桐桐,你是不是闲的难受呀,根本就是没事找事?”

我没有和她说我和楚梦寒之间发生的事情。

所以对她的不理解,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最终在挂电话的时候,扔给我一句话:“楚梦寒三年前,让你一无所有,现在三年后他回来了,不要因为他又变得一无所有。”

砰,她摔了电话。

我受了刺激。

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到卧室里,从柜门内拎出一个皮箱。

打开,里面都是楚梦寒以前的旧衣服,他经常看的几本书。还有他和母亲的几张合影。

但是却没有一张我和他的照片。

三年里,每当我想他的时候,我就会把曾经我们的那些照片翻出来看。

可是后来,我都把它们单独的放在一个盒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因为我不敢相信,我们曾经真的像照片里那样的相爱。

楚梦寒是单亲家庭,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谈论起他的父亲,只是知道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

他的妈妈一直希望楚梦寒毕业后回S市去工作。她在那里已经为他在一家事业单位里找好了工作。

可是楚梦寒并不想回去,他认为男孩子就应该到外面去闯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当公务员,走仕途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可是他的妈妈却不这么认为,她一直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儿子,尤其是知道我和楚梦寒搬到一起“同居”时,她就一直觉得我是一个非常轻浮的女孩子。

曾经很多次阻止我们在一起。

所以那次,她觉得一定我不想让楚梦寒回到她的身边。对我的厌恶就更加不掩饰了。

我们的婚姻从最一开始就不被双方的家长祝福。

可是我们相信,我们彼此是相爱的,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著名的城市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让自己幸福,让身边的亲人安心。

可是谁曾想到,梦想离现实是那么的遥远。

可是即便是那样,我们开始依然是幸福的。第一次争吵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我妈妈想要买房子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妈妈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整个晚上都只留给了我一个冷漠的后背。

渐渐的,我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之后便成了久久的沉默。可当生活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越来越显得苍白时。我们似乎都不知道彼此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音箱里缓缓的唱着一首老歌: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

我们的爱情也像歌词里唱的那样美丽,可是现在那曾经相依相靠的两个人却越走越远,直到陌路。

我合上箱子,重新把它塞回了柜子里。

这时,电话响了,我看到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它,里面却是长久的沉默。

可是从呼吸声里,我已经知道电话的另一端是谁。

他找我

我电脑的声音开得很大,刘若英舒缓­干­净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唱着,好像是在念着一首唯美而又凄清的叙事诗。

直到那首歌缓缓的唱完,我才听到电话的那一头楚梦寒略带­干­涩的声音传来:“是我!”

心里一动。

我记得以前念大学的时候,我和他刚刚认识,他和我都不属于外向的人,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只有两个字,却足以让我的心,砰砰的跳上好久。

“有事吗?”没有了白日里同他的反抗,怒吼。这一刻,我也觉得开口很难。

若是我没有记错,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接通他的电话。

尤其是他走后的第一年,等他的电话,仿佛是我一天中占据我心里最多的事情,可是失望久了就慢慢变成了习惯。

甚至我想要是在几天前,他也能打给我一通电话,可能我的心终究和现在还是会有所不同的。

可是现在,我确实已经想不出我还能对他说什么,所以,唯有沉默。

我和他都是自尊心非常强的人,或许这也是我们最终不能走在一起的原因吧。

有时想父母那样碌碌平淡,打打闹闹的生活中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却依然能够一生一世,细水长流。

可是白头到老的婚姻,于我们却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隐藏了很多情绪。

我的思绪被打乱,他没有挖苦我,我也没有讽刺他,简单的回答;“吃饭…..”

这间屋子还是我和楚梦寒当年来到A市时租下的一房一厅。

三年里租金涨了2倍,可是仍旧是算便宜的。为此,我一个人没少和房东太太费口舌。

三年里,我添了不少家当,可是屋里的的格局,很多东西摆放的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小小的餐桌上,三年来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

他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却缓缓的开不了口。

我想起了一件事,慢慢的对他说:“你有时间,来我这里一次!”

我听见他在电话里轻咳了一声,呼吸声有些不再平稳。

“这里还有你很多东西…你来拿一下吧。”三年前,他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东西我既然没有扔掉,那就只有还给他。

但是他还会要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却听见他似乎长长的叹了口气:“好!”

一个字,却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甚至无法想像,他再次回到这里时,我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

长久的沉默中,我禁不住再次问他:“有什么事情吗?”他和我一样,三年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打这通电话,一定有事找我。

“嗯,我…..”

就在他吞吞吐吐的时候,门铃响了,而且很急切。时间已经很晚了,会是谁呢?

我拿着电话,几步走到门前:“谁呀!”

“是我,桐桐….”居然是蒋师傅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大,和以往似乎很是不同。

我愣了一下,却听见电话里砰的一声挂断了,只留给我一串忙音。

作者题外话:继续拉票,这是投票地址,晓月的文文在第一列中下方,找到晓月的名字打勾勾提交就好。

鞠躬敬礼。。

重新开始

手中还握着那个电话。

我皱了皱眉,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可是也只能这样了。

打开门,却看见蒋师傅站在门口,一副神情紧张的样子。

“蒋师傅你怎么了?”他没有说话,但是表情有点不自然。我把他引进屋,看着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了窗外。

“没什么,来看看你!”他看到我后安心的笑了。

把音乐关掉,我倒了一杯水给他。

“你还没有吃饭?”他看着桌上还剩着一半的方便面,皱着眉问。

“一个人,随便吃一点就好了!”现在已经快9点钟了,我也早就不饿了,我收拾起碗筷,放到了厨房里。

“桐桐,难怪你这么瘦”他叹了口气,又很理解的笑了笑:“不过你说的对,一个人吃饭确实没有胃口。”

他是在说他自己吗?

“蒋师傅,你也没有吃饭吗?”我有些疑惑的问。

他点点头:“不仅晚饭没吃,还有午饭。”

想到了中午的那一幕,我心里有点难过,蒋师傅一定都是因为我吧?

“我去做一点,一会就好!”

他朝我笑了笑,没有和我客气。

围上围裙后,我在冰箱里翻了一遍,因为好几天没在家了,冰箱里空空的,只找到了2个西红柿和几个­鸡­蛋。还有一只皮蛋。

我在心里掂量了一小会。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蒋师傅这时也走了进来。厨房太小了,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十分拥挤。他这样侧站在我的身旁,我觉得很不自然,用余光看着窗子上的我们的样子,两个人的身体离得那么近,灯光下甚至能给人一种他从身后环住我的错觉。

“蒋师傅,地方太小了,你随便坐一下,一会就好了!”这是蒋师傅第一次不请自到,走进我的小屋子里。

以前有限的几次,也是我急需要帮忙才打给他。他也是匆匆来又匆匆的走了。

可是自从那天在医院经历了我们之间那个吻之后,他和我的关系似乎一夜之间完全变了,此刻这样同处一室的感觉,我有点不太自然,甚至隐隐约约还在担心着什么。

萧桐桐,你真是个笨女人!

我把熬的皮蛋粥和西红柿炒­鸡­蛋摆到桌子上,蒋师傅已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走过去,想叫醒他,却发现他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想起这几天和我一起在医院守候老爸时,他就咳嗽过好几次。

我下意识的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心里的内疚更重了。

我想着拿一支温度计,替他测一下温度,他却睁开了眼睛。

“蒋师傅,你额头很烫,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他温和的笑了笑:“一个大男人,哪有发一点烧就去医院的?”

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浑身也是很疲惫的样子。我走到桌前,拿起盛好的那一碗粥,递到他的眼前:“蒋师傅,喝点粥吧。”

他的眼睛中,立刻闪现出亮晶晶的光彩,却没有用手去接那只碗,而是静静的等在那里。

这种温柔的眼神,让我的心慌乱起来。我试着舀了一勺粥,递到他的嘴边,可是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低头,把我手中勺子里的粥喝光。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是无比坚定的目光。

而我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碗塞到了他自己的手里。

想要退后,却一把被他拉住。

“桐桐,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我,我会等着你,等着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但是,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好吗?”

他说得那样的坦诚,目光温柔得几乎可以漾出水来。

我问自己,像蒋师傅这么优秀的男人,萧桐桐,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新的生活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他说:“蒋师傅,我决定辞职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

至于我们之间,再给一段时间我要把我自己的事情处理­干­净,那时我们再正式交往好吗?”

这一刻,我萧桐桐已经下定决心,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但是在这之前,我要把自己和楚梦寒之间的关系彻底了断。

“你辞职?”他愣住了。

作者题外话:同事都走了,我更新完,也下班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他同意了

“辞职有什么?无论怎样我也不可能在一个公司做一辈子。”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虽然心里是极舍不得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蒋师傅把头靠在了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像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看咱们公司,那么多人,除了行政部的几个司机师傅,根本就没有超过50岁的。

在公司做了3年,我还没有看过谁在公司正式退休呢。

所以就算我现在不辞职,也不会在这里­干­一辈子。多去几个公司,也没有什么坏处。”这些我说得倒是心里话。

他叹了口气,眼神又温柔起来:“其实我觉得女人还是留在家里做太太比较好,压力太大很容老的。桐桐,不要让自己太辛苦。只要你愿意,其实…..”

留在家里做太太?

我微微一笑,这样的话曾经也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可那时却不是用这种温柔的口气。

我对蒋师傅说,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却没有告诉他我是要去做销售。

见我的态度十分坚决,他就没有再阻拦。

他执意不肯去医院,但是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我拿了药片给他服下,然后从冰箱里病了毛巾放在额头上替他降温。

很快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并且睡得一直很沉,看得出,他是累坏了,而我也是一样。

可是我却迟迟的睡不着,一个男人在我这里过夜,我总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心里十分忐忑。

沈欣欣说得没错,像我这种保守无趣的女人,可能真的不讨人喜欢。

所以才会几次劝我遇到蒋师傅,一定要把握好。

第二天,我去公司正式办理离职手续。蒋师傅是我的顶头上司,他已经同意签字了,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人事部却迟迟没有给我回馈。

我去直接找刘梅,她支支吾吾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无意间却透露给我,眼下昊天的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老板对与TPC的合作志在必得。

为了这个项目,已经决定先让蒋总监暂时调职,所以我的辞职申请,恐怕会被驳回的。

如果我一意孤行,到时调档案的时候肯定会遇到麻烦。

我被气得直想骂人,这就是我兢兢业业,奋斗三年的公司?

什么企业文化,团队­精­神,根本就是愚昧老实人的废话。

我冲出人事部,跑到安全通道,拨通了楚梦寒的电话。

连打2遍,居然没有人接听。

我的肺,几乎不能负荷住我的怒气,索­性­连续拨了无数通。

终于在我的­骚­扰之下,电话的另一边听到了楚梦寒的声音。

仿佛昨天给我打电话时那片刻的温柔,根本就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冰冷到极点,而且又恢复了之前的嘲讽与不屑:“萧桐桐,你发什么神经?有事回头再说,我现在没有时间。”说着好像就要挂掉电话。

我也急了,这种不清不楚,好像我上辈子欠他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楚总,你要是敢挂掉电话,我就直接跑到你们公司去找你。

我要辞职,你赶快打给陈漠然,让他尽快安排人事部批准我辞职的事情。

你再耍什么花样,我就跑到你们公司去,说明我们的关系。”

他似乎不对我的威胁以为然,冷哼了一声,却又沉默了,片刻后才对我说:“你要辞职?”

“是呀,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羞辱我的机会。”

“找到了好归宿,不用工作了?”他口气不善,被我的话激怒,似乎每次我发怒的时候,他都比我还要气愤。

“是,我想马上去办手续,马上,立刻。”我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

那一边又沉默了,这一次他的声音没有了怒火,似乎很平静:“明天中午,来找我!”说完­干­脆的挂掉了电话。

他终于答应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忘记了离开。

拷问(一)

我找出了自己最最喜欢的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用梳子仔细的梳理好垂肩的长发,

画了一个淡淡的妆,镜子里的女人,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这个样子走在街上,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吧?

记起以前,很多时候,我梳理好头发,镜子里的另一侧,那个男人总是笑着看着镜中的我说:不是一般的漂亮呀。

现在,我的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镜子旁边早就已经是空空的。

我想,他那些原本就不是很多的甜言蜜语都已经留给其他的女人了吧?

我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鼻子,拿起包包走到了外面。

来到楚梦寒工作的大厦外面,已经是十一点钟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很久都没人接听。

接通的时候,里面讲话的却是一个女人接听的。

我倒吸了口凉气,却听她说:“你好,我是楚总的秘书,他现在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过一会再打来。或者我可以帮您转告。”

好大的架子,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楚梦寒是存心的。

“我是萧桐桐,你告诉他,我在大厦的入口等他。

“你是萧小姐呀,楚总说,您要是到了,请您到公司里等他”秘书小姐,口气很急切,看来一定是楚梦寒事先嘱咐过的。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我的口气很坚决,她听得出没有说服我的可能­性­,只好挂掉了电话。

上去做什么呢?我是要和他去离婚,难道还要人看到我像那次康然在他工作的时候,默默等着他的样子吗?

我想没有必要。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楚某人,脚步匆匆的英俊身影。

他左右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站在一个巨大广告牌下面的我。

他面­色­不善,看到我的那一刻明显的怔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就又好像生气了。

“怎么不上去,在这站了一个小时?”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好像我是傻子一样。

我不想在今天还要和他吵架,吸了口气说:“没关系,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不在乎多这一个小时,我们走吧…”

楚梦寒还在上下打量我,眼睛里的怒火一点一点的消弱,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最后他的表情整个都温柔起来。

“你等我,我去开车….”

不一会,他开着自己的‘坐骑’到了我的身边。探过身来,替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坐了进去,在这一方封闭的空间里,阻隔了外界的所有喧闹,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很清晰。

曾经买一辆几万块钱的小车子是我们的梦想,现在梦想实现了,却也与我无关。

“你的车子很不错呀!”我客气了一句,打破了沉默。

他的脸­色­如我所愿,立刻难看起来,却没有说话,伸手按下了音响的开关。

一首悠扬的歌曲从里面荡漾了出来。

居然是那首刘若英的《后来》。

歌在唱,我们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车停了,我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拧着眉问:“楚梦寒,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里根本就不是民政局,而是一处私人俱乐部。

拷问(二)

“现在中午吃饭时间,你以为民政局24小时办公吗?”

他说得没有错,我刚才等他的时候也想到过这个问题,可是也不用把我带到这里来吧?

我记得上次在酒店被他吃­干­抹净的情形,也记得几天前在昊天会议室才被他强吻过。

我不由脚步向后退了几步,摇着头说:“楚梦寒,要吃饭还是去人多的地方好了。”

高大的树木掩映下,这个­精­致的意式建筑显得格外幽静。这里是早年意大利在华的租界,这个五层的美丽建筑,就是殖民地时期遗留的产物。

那个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贵族的小姐,穿着美丽的长裙在树荫下静静的读书,那肯定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而我呆呆的站在这,似乎和这美丽的风景也算得上和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三层的一扇窗子里,有一个男人端着酒杯正在一直打量我。

来不及仔细看,我的手腕突然被楚梦寒捉住,他拉着我就往里面走去。

里面很安静,早就有身穿礼服的侍应生引着我们走到了电梯旁。我的撕扯显得很难看,而且在楚梦寒强大的力量面前也根本无效。

很快就被他拖到了一间套房内。

而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很没有世面的惊呆住了。

天哪,这也太豪华了吧?

金碧辉煌,好像什么东西都在闪闪发光。

光是外面的一个观景台,就是我住的小屋的2倍。

楚梦寒的生活竟然是这样的奢华迷废,而我努力了半天,却每月为了一千几百的房租,和房东太太软磨硬泡,我气得只想杀人。

楚梦寒看着我一副老乡进城的模样,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

竟自的坐到了一张巨大的餐桌旁,伸出手对我说:“过来!”

哼,既来之则安之!

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我‘平静自若’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久,服务生满脸微笑地推着华丽的餐车走了进来,满满的一车­精­美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更让我意向不到的是,餐车的一端,还摆着一大捧美丽的百合花。

不是玫瑰!我撇撇嘴,只有他的情人他会送玫瑰吧,而我们是要去离婚,送百合也很应景,彼此留个纯洁美好的印象。

这么一想,我竟然心安起来。

我真的饿了,从老家回来,我兜里就只有一点点钱。拒绝了蒋师傅的再次资助,我每天几乎就是方便面,这么多天除了中午的工作餐外,几乎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尤其是今天,依旧没有吃早餐,还站了一个小时等他,这会早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服务生摆好了饭菜,我便也不客气起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的品酌着。

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好吃呀?好吃得几乎让人把舌头都要吞下去。

有钱人,天天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在我狼吞虎咽的时候,我感到他轻轻的叹息声。

只是这一瞬间,原本美味的菜肴在我的口中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味道,好像我失去了把它们咽下去力量。

他在笑话我吗?

是呀,我就是这个样子,他一直不就是知道的吗?

简陋的一日三餐,­阴­暗潮湿的蜗居。

我突然感觉到鼻子有点发酸,我鼓鼓嘴,逼回想要落下来的眼泪。

萧桐桐,在谁面前伤心都可以,就是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掉眼泪。

你有出息一点好不好?

我把头埋得更低,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些食物。

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怎么办呢?

我总不能一直低着头。

可就在这时,他的一双手却摸上了我的脸颊,轻轻的擦去那些泪水。

他轻轻的唤着我,一如当年那么温柔:“桐桐…..”

拷问(三)

“呜呜…”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决堤的水一样,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我抬起头,不去看他,费力的咽下嘴里还没有咀嚼好的食物。接下来就是让我几乎窒息的哽咽。

我很可笑吗?

难道在你面前我还要伪装吗?

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奋斗,也一直在….等你….

可你呢……

除了侮辱和嘲笑,你还会做什么?

你根本就是个混蛋…..才不要在你面前哭…

我正想去抹眼泪,一股力量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贴上了他的的胸膛。楚梦寒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把脸贴在了我的耳边。

“桐桐…桐桐……”他的声音温柔似水,恍惚间又听到了几年前,早上他在我的耳边叫着我:“桐桐,桐桐,起床了….小懒猪…”

“你是大懒猪…”

两个人在床上嬉闹成一团。

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被他紧紧的抱着,一点也动不了,索­性­把脸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个痛快。

直到他那件一定很‘昂贵’的衬衣,被我的眼泪弄湿了一大片,我才断断续续的止住了哽咽。

有点恨自己,可我控住不住。.

楚梦寒松开了我,深如寒潭的眼睛里清楚的映着我的身影,我们两个人离得这样的接近,我听到了他的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

仍旧扶着我双臂两只手,温度烫得惊人。

他似乎有无限的热情,继续找到发泄的出口。

危险,危险,极度危险。

我猛地推开他站起来,倒退了几步:“楚梦寒,谢谢你的午餐,我吃饱了,我们…赶快去民政局…”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很认真的对我说:“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只有20分钟。”

看着我不耐烦的样子,他的表情有些落寂,重新坐到他的位子上,仔细的盯着我说:“桐桐,我有话想和你说。”

见我沉默,他叹了口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你就这么放心把自己交给蒋若帆,你了解他吗?

他有没有能力好好照顾你,你对他的感情….确定…是爱吗?”

说完这个‘爱’字,他居然摸出一支香烟来,熟练的夹在手中吸了几口,长长的叹了口气:“桐桐,我怕你….”

“楚梦寒,你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我打断了他语重心长的‘关心提示’。

想质问他,讽刺他,可是转念一想,还有这个必要吗?

我微微一笑,平和的说:“蒋师傅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有能力,有担当,责任心很强,他为人低调,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和他认识三年了,欣赏他,崇拜他,也很爱他。

他对我很好,很好。

我们在一起,很愉快,也很…..幸福……

并且,我妈妈也很喜欢他…”

我一口气说完,极度怀疑我心里真的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否则怎么会这么流利?

楚梦寒的脸­色­冰冷到了极点,夹住香烟的手指,颤了颤。然后狠狠的把它按在了烟灰缸里。

他站起身,再次逼近我:“你说的真是心理话?”

我坦然的迎着他的双眼,无比郑重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良久的对视,我看见他眼中方才闪烁的光芒,嘶的一声熄灭了。

作者题外话:明日2更,大家多支持吧。。

银行卡

楚某人的自尊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上学时就是,现在有了钱,有了地位,估计更是。

他低下头似乎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然后慢慢的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来。

我怔了一下,手就被他拉住。他用大掌摊开我的手心,把它放在上面。

来不及推拒,他的手就已经撤走了。

我看见他的面­色­铁青,好像生病了一样难看。

“这是什么?”我拿起了它,在他眼前晃了晃。银行卡里面当然是钱,可我想问问他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们当初是自由恋爱,协议离婚,所以他不用付给我青春损失费 。

再说,那么困难的时候我都过来了,现在给我这些还有什么用?

就算我再穷,再需要钱,可是也从来没有想过傍个什么大款来改善自己的生活面貌,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我的‘前夫’!

他的钱都是离开我后赚来的,所以一分一毫都与我无光。

但是握着这张轻飘飘的银行卡,我还是自嘲的笑了笑,我想若是在不久之前的那一天,他亲手把这张卡塞在我的手里,我想我一定会高兴的。

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看着我的笑容,他好像被烫到了一样,数秒钟就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样。

好像强忍住什么似的:“这里有一笔钱,留给你,也许你以后会用的到。”

没有说里面的具体金额,但已经到了他能忍受的极限。

我把银行卡重新递给他:“这个我不会要的,我想以后我也没有机会用的到。”

若是想留给我什么,那就让我记得我们之前的那些美好吧。

爱情都没有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我此刻的拒绝,在他的耳中,根本就成了另一种意义。

他马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挖苦和讽刺:“萧桐桐你早过了无知少女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你以为那个男人就肯定靠得住,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一个女人留一些钱,才会让人更放心一些,你怎么活了这么大,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呵呵,原来他是以为我钓到了金龟婿,才不想要他的钱。

简直是­鸡­同鸭讲。

还有,他那句‘才会让人更安心一点’指的是他吗?

“楚梦寒,这卡,我是不会要的,我嫁给你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初我爱上你,也是我自己的事,一切与你无关,你的钱还是留给其他的女人吧。我就是傻,就是白痴,所以曾经才会那么相信一个男人能给我幸福......”

这时又有服务生进来送甜点。

看到我们两个人的脸­色­,又看了看满屋里本来很浪漫的布置,吓得吐了吐舌头,飞快的闪了,临走时替我们把门带好。

屋内安静下来,我们都不再说话,却能感到我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悲哀慢慢的蔓延到这间华丽套房的每一个角落。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他突然走向了我,把我搂在了怀中。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任由他紧紧的抱着。

我想也许这是今生的最后一次拥抱吧。

我的顺从似乎鼓励了他,他低下头,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一惊,想推开他,可他已经越吻越深……同时用一只手,无限不舍的抚摸着我的身体…….

作者题外话:喜欢晓月的故事,去帮晓月的古文投一票吧!

《云­色­倾城》在左边第一列靠当中的位置。这个票数是每天累计的,晓月的文文在第一列中下方,找到晓月的名字打勾勾提交就好。

用身体倾诉

我有点不知所措,或者说今时今日我们之间不再挖苦和讽刺之后,一直都不知如何相对。

他是,我也是。

就像他在离开之前,我们也曾经天天吵架,之后谁也不愿意再次开口,因为怕说出的话伤害到彼此。

沉默中,除了语言,只有用别的交流方式,比如身体。四肢纠缠,汗水淋漓,为的就是证明彼此还依然的存在。

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吻着我的­唇­,像是要把我吃下去一样。双手不再满足抱紧我,而是探进我的裙子里,不停的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去挣扎,怎么能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身体上的纠缠?显然,他不是要googbeykiss这么简单。

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就这样一边用力的吻着我,一边抚摸着我的身体,把我一步一步拖到了里面的一张大床上。

跌落在床心,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覆上来了。

没有酒­精­,没有眩晕,我是绝对清醒的,可我浑身都在颤抖。

他的手已经在我的身上游走,触到哪里,就像撩起了一层火焰。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我拼命的按住他将要滑进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我试着掰开他的手指,但是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因为深呼吸导致胸口剧烈起伏,反而令他的眼睛里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我咬住嘴­唇­,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将另一只手也滑进我的衣服里,四处游移,感觉到了我的体温在渐渐上升后,他的眼睛里面藏着我很熟悉的情绪,有势在必得不容拒绝的坚定。

“楚梦寒……….你赶快放开我…….我们已经………”

他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狠狠的亲吻着,心中一阵颤抖,让我无法继续说下去,

“别说那两个字,不然你会后悔的!”

果然他说道做到,胸尖上一阵酥麻,我立刻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他比我更加了解我的身体,熟悉哪里才会让我更加难受。

这种折磨,几乎就要让我无法忍受。

听到他的喘息声从耳边传来,他似乎更加难受。

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声响起了,一遍,两遍,三遍,终于让他忍无可忍,摸出了电话放在了耳边。

他坐了起来。

我立刻拽好自己的衣服,跳下床去。逃也似的想要跑出去。

可是他的反应更快,像猎人捕捉猎物一样,把我捉住,死死的搂在怀里。

距离这么近,我听到了电话里那个久违的声音:“小寒,你去A市了?有没有见那个女人呀?

赶快把手续办了,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我冷笑一声,索­性­放弃了挣扎,冷冷的看着他。

他尴尬的看了看我,说:“妈,我现在有事,回头再打给你!”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原来,他妈妈已经知道了我们没有离婚的事情。

“回公司吧!”

我一惊,立刻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楚梦寒,你什么意思?”

耍我?

我一惊,立刻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楚梦寒,你什么意思?”

。。。。

他脸上刚才的情yu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个时候又换上了一副复杂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来找我是要去离婚?”

他的内心好像是在剧烈的挣扎着,我明显能感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临时决定的成分又有之前预谋的味道。

仔细回忆,那天他确实只是说:让我中午来找他…..

他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

“楚梦寒,你不要这么卑鄙行吗?”我抬头环视了一下这间豪华的套房,想着之前他所有的举动。

凭着之前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做事极为果断­干­脆的男人,怎么三年过去了,当上了职业经理人,办事却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真不知道,TPC那么大的公司,他是怎么帮老板管理的。

或者说他真的对我们离婚这件事一直没有考虑清楚?刚才和我纠缠诀别的那一刻,又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可不离婚,他想怎样?

我们都知道,无论怎样,我们都已经不可能在回到以前了。

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错过了很多事情!

也许我还是我,可是他已经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楚梦寒了。

迎着我疑问多多的目光,他突然涌上了一种无力而又疲惫的表情。

“桐桐,离开蒋若帆好吗?”

这句话顿时把我雷在了原地,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就在我几乎要把他此刻的表情归结为痛苦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电话,嘴边泛起有点邪恶的笑:“刚才若是我没有听错,你妈妈是在下最后通牒要你和我离婚吧?

我记得她一直都不喜欢我,当年的时候有些话就已经讲得很难听了,现在,我几乎不能想象,她再见到我的时候会怎么样的侮辱我。你非要搞得让她误会是我一直死死的纠缠你,不肯离婚,你才满意吗?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身边明明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还不能让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三年了,在最后离婚的那一刻,才想起挽留我,这是什么心理?

占有,不甘…..

楚梦寒听到我说,‘那么多’女人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却并没有否认。

我的心还是没有经我大脑允许,而擅自抽搐了一下。

“你了解蒋若帆吗?他来昊天之前做什么,家庭情况又是怎样的…之前有什么感情经历,你都清楚吗?

你怎能这么草率的把自己交给另一个男人?”

我被他一连串的反问,问住了,他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问过蒋师傅。

看到了我愣住的表情,他的目光似乎更加愤恨了,好像我是天下最蠢的女人一样,让人不省心。

他对蒋师傅毫不掩饰的敌意,赤­祼­­祼­的写在脸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也响了。

这回轮到我紧张起来,屏幕显示是妈妈。

“桐桐,大夫说,你爸爸现在的身体可以转院了,我想着上次蒋领导说介绍大夫给你爸的事情,想着这几天就去A市!”

大事不好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也许不是。

。。。。。。。。。。。。。。。。。。。

转眼间我已经去永正培训三天了。

那一天虽然没有和楚梦寒去成民政局,可是他却答应了我辞职的事情。

多么滑稽,我想要辞职,却最后需要我的前夫点头。

终于离开昊天了,不过那一刻,社会又给我强化了一下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一张小小的离职单,上面几个老总都已经签字了,但是还是要去财务和信心中心等部门去签字,免得留下什么遗留问题。

那些经理们每个人脸上表情不一,有的还像以往那样热情,有的就立刻换上了另外一种脸孔,无事也让你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好在我无悲无喜,只是拿着小小的一个纸箱,离开公司的时候,心里有些抑制不住的落寂。

晚上和部门的同时去吃了散伙饭,第二天我便去了永正公司报道,开始了我全新的工作生涯。

永正公司的员工更加年轻化。销售部一共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男士。

所以对我都很照顾,甚至还有几分好奇。

新人的入司培训需要一周的时间,中午的时候,我就和几个同事一起去大厦的顶层餐厅吃午饭。

人很多,这座大厦所有的白领,都可以上来用餐。

只是我没有想到,天天都可以在这里看到了周正。

以前在昊天的时候,除了蒋师傅以外,几乎没有看到过公司的几个核心人物会挤电梯去饭堂吃饭。

而周正却拿着餐盘,每天与不同的员工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天。

以前看《李嘉诚传》的时候,书中有说过李嘉诚在发迹之后也是每天和员工一起用餐。

周正虽然和李嘉诚差太远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给我的新老板多打了几分。

今天老板居然坐到了我的对面。

和我一起吃饭的女同事,中午有事,匆匆吃了几口就走了。饭桌前就剩下了我和周正。

“周总!”这个男人在工作中,甚至和工作相关的环境中就会把‘老板’风采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根本无法把那天他开我玩笑的样子联想在一起。

“这几天的培训,适应吗?”他一边挖着米饭,一边看着我问。

我连忙点点头:“谢谢周总关心,老师讲的很好,我非常喜欢咱们公司的企业文化,而且同事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很容易沟通。”

想起那天我不止一次骂他‘有病’,我不自觉的回答得很婉转。

他突然嚼着米饭,就笑了起来。

这表情,又恢复了我在公司之外见到他的那两次时的戏虐不羁。

片刻后,还是强迫自己恢复了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反驳我说:“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员不仅要善于和年轻人 沟通,各个年龄层次的人都要沟通好,那些最后能确定项目归属的人,往往都不会太年轻。”

我连点点头,直觉上明白凡是上级无论下级说得在对,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信,也忍不住要反驳下属几句,更何况,我和他之间隔着很多级。

我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听居然是妈妈的声音:“喂….桐桐,我和你爸已经到了总医院了,小蒋一个人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我一下子从餐椅上跳了起来。

我这个老妈,居然第一个去找蒋师傅,然后才来通知我。

可是她下面一句话,更雷到了我:“桐桐,你猜我在医院看见谁了?”

“谁呀?”我不解的问。

感觉老妈笑得得意极了:“我看到楚梦寒的妈妈了,她也在这看病,你赶快过来。”

“你怎么了?”周正看着脸­色­惨白的我,皱眉问道。

“没事没事,家里有人住院,我得去一下医院。”我心不在焉,想着完了完了,这两个老太太在一起,我没离婚的事,肯定就要穿帮了。

“我刚好也要出去,我送你吧?”

“嗯!”我没有思考就点了下头,几秒后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连忙说“不用了周总!”

让老板送我,这可承受不起。

穿帮了(一)

“我也刚好要去那个方向,一个能成为优秀销售员的人,可不应该是你这么扭扭捏捏的样子。”周正把饭和菜搅在一起,几口扒完,用餐巾纸擦过嘴,宣告这一餐的结束。

这吃饭的速度,看得出来,绝不是一天练成的。

他又看了看我餐盘里的饭菜,补充说道:“吃饭慢的人不会成为好的销售。”

那时,我还没有上路,不明白吃饭的速度和工作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已经站起来,向饭厅的出口走去,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他已经走出了好远,回头皱着眉头看我。

吃饭快,走路快,说一不二,这是我对这个老板的最新认识。

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我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可是有的时候确实很别扭,比如这种情形之下。

车子从中环开始堵了又堵,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半了。

我有点不安,周正却说:“父母住院是大事,明天去人事部补个事假手续,今天就不用回公司了。”

我感激的说声谢谢,这样体贴的老板,相信很多员工都愿意为公司卖命。

我打通了妈妈的电话,正要往5搂的住院部走去。无意间一回身,透过医院的落地的玻璃墙,看到我的老板周正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交谈的正欢。

流年不利,绝对是流年不利,那个背影就算是在人潮涌动的商业街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不是楚梦寒那厮又是哪位?

他,他,他,居然和周正认识?

那亲热的样子,不像是和昊天老总陈默然那样的疏离客气,他们俩更像是好久不见的哥们一样,就差拥抱在一起了。

可是下一秒我才发现,没有最杯具,只有更杯具。

周正停好了车,随着楚梦寒一起走进了医院的大厅。

我‘噌’的一声,顾不得坐电梯,直接跑进了楼梯间。到了5搂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直跳。

问了咨询台的护士小姐,找到右手边的第四间病房,推门进了去,发现蒋师傅正陪着老妈轻声说话,老爸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这是一个单间,环境很好,我知道这家医院是全市最大,最权威的,无论年节,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想要订到这样的单间,是相当不容易的。看来蒋师傅认识的人一定在这医院里有些地位。

“桐桐,你怎么没有和小蒋一起来呀?你比领导还忙?”

小蒋?第一面还喊人家蒋领导呢,现在就直接小蒋了?

我撇撇嘴,把包包放下,埋怨着:“妈,蒋师傅很忙,你怎么之前没有给我打电话,就直接通知蒋师傅了?”

“你那个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当然只有打电话给小蒋了。昨天,小蒋就给你爸订好了床位,怎么他没跟你说呀?”

我看了看蒋师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这才哪和哪呀我妈和他就单线联系,打成一片了,搞的我到成了外人似的。这要是放在楚梦寒身上,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撇撇嘴,不理我妈,只对着蒋师傅说:“蒋师傅谢谢你!”

“桐桐,喝点水吧!”一边说,一边朝我笑了笑。

因为培训,我的手机一直关机。我还没告诉我妈我辞职的事,要是让她知道我放弃稳定的收入,去做销售又是一百张嘴解释不清楚。

蒋师傅知道我还没有和家里说我辞职的事,所以自然也没有擅作主张告诉他们。总之,蒋师傅实在是太周到了。

我正在心里唏嘘着。

忽然听见有人说:“这房间真不错呀?”这个声音,三年后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原来依然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我只觉得头皮一麻,浑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作者题外话:在火车上更新的。

穿帮了(二)

说话的正是楚梦寒的妈妈,我的前任婆婆。

她的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高高盘起,身上的衣服,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说话时用手不时去扶鼻梁上一副眼镜,像极了照片上的‘jiangqing同志’。

这么远的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资深公务员的气息。

我有点做贼心虚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她。

妈妈在一旁接过话来:“是呀,这是桐桐的男朋友托人给她爸爸定下的,多少高­干­领导都排在后面住不进来呢!”

妈妈一脸骄傲,每一个字用的都是升调。

受不了两个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我硬着头皮喊道:“伯母!”

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光却直直的落在了蒋师傅的身上。

妈妈看她皱眉的样子很是受用,继续无比得意的炫耀着:“我女儿现在在一家大集团里做设计师,每个月赚好几千块,他男朋友就更厉害,是什么来着?”妈妈搜肠刮肚仔细想了又想,手指用力一点,“对了,总监,是个总监!”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楚梦寒妈妈的目光好像是探照灯一样扫­射­着我,让我无处遁形。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永远不会让她自己居于下风的。哪怕是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别人,只要能让她心里舒服,她绝不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尤其是让她早已厌恶至极的我。

我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把她请出去。她就已经等不及了。

“见过不知廉耻的,可是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厚脸皮的家庭,难怪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女儿。”这么恶毒的话,她居然也能用十分文雅的语气说出来,我真是佩服她了。

刚想反驳,妈妈已经沉不住气了,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蒋师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把拉住了妈妈:“伯母,不要吵到伯父!”说着他不解的看着我,似乎想弄清这个女人的来历。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能不能侮辱我的妈妈侮辱我的家,有什么事情你和我去外面说。”

以前为了爱情,你怎么对我,我都忍了,可现在我为什么还要受你的气?

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向外走。

她可能是从没看过我对她发怒的样子,甩开我的手臂,冷笑道:“怎么害怕了?

一边幻想和我儿子重归就好,另一面又勾当上工作中的领导,就看不惯你这种脚踏两只船,自作聪明的女孩子。

女孩子还是要检点一下,像你还没毕业就搞什么大学同居,毕业就缠着我儿子对你负责。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大学毕业光宗耀祖哩。

鬼迷心窍娶了你,不但家里穷得要死,还扫把星一个,拉着我儿子非要跑到这里来。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找不到。

你看看离开你之后,我儿子马上就飞黄腾达了。

你以为你不死心,三年不肯离婚,我儿子就会回心转意吗?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

马上和我儿子离婚,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的话像惊雷一样在病房内炸开。蒋师傅,下意识的松开了妈妈,像化石一样定在那里。

我不敢去看妈妈,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我为什么三年不去离婚?为什么让妈妈受这样的侮辱。我想反驳,想解释。

可再一抬头,却又看见了楚梦寒和周正齐齐站在了屋外,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妈!”楚梦寒深深的看着我,拉着他的妈妈往外走。

见到了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我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泪水就要溢出眼眶的时候,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落在了我的脸上。

作者题外话:人在外地,深夜码字。

尴尬的场面

老妈打了我。

“妈!”

妈妈眼睛通红,几乎要喷出火来,浑身气得直哆嗦,用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是是天底下最最不孝的人,根本就是个混蛋。

我捂着被打的右脸想解释,可是怎么解释呢?就算三年他没有打电话来,我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就把事情摆在那里搁着。

鬼迷心窍的我怎么这么糊涂呢?

这一刻,我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三年里,我一定会不厌其烦的打电话给楚梦寒,催着和他离婚。

离婚,结婚,都可以选择,可是父母却只有一个。

父母生我养我,省吃俭用供我念大学,为的是让我出人头地,他们在人前骄傲的做人。

可我却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别人的妈妈挖苦讽刺的抬不起头来。

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这样的场面,不仅妈妈受不了,我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有想过要骗蒋师傅,我是想等我楚梦寒彻底断­干­净后,在把事情讲给他听,他如果还选择我,我们就正式开始,如果他嫌弃我,这段感情就在还没开始前结束。

若是有意隐瞒,也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强烈的爱上他吧,所以才会从容得没有一丝担忧的去处理这件事。

可是这样突发的情形,我还是深深的伤了他的心。毕竟,男人的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是他这样优秀的男人。

而蒋师傅,这个时候完不是往日我熟悉的样子,但是又不像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也许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吧?

更糟糕的是,我的新老板周正同志,这个时候也在。

我想无论是什么样的老总,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员工私生活混乱吧?

他和楚梦寒一定是很熟很熟,否则也不会来看楚梦寒的妈妈。

这样的关系,我还要不要在永正公司继续做下去?

可是昊天那便我已经辞职了,如果在失去这份新的工作,我就真的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沈欣欣的那句话,忽然响在了耳边:“萧桐桐,楚梦寒三年前,让你一无所有,现在三年后他回来了,不要因为他又变得一无所有。”

最后我含着眼泪,把目光落在那个,我爱过,恨过,曾经给过我幸福,却又一直带给我无限伤害的人。

“楚梦寒,你若是个男人,就马上和我去离婚!”我咬着嘴­唇­,哭着说出这句话。

楚梦寒的肩膀抖动了一下,迎着他妈妈因为我这句话错愕的目光,深深的叹了口气,艰难的说:“妈,是我一直不同意离婚,你误会桐桐了。”

屋内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你……”

对这个我曾经喊过妈妈的女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她不会不愿把自己置于被动的处境,果然,她一边嘟哝着,一边顺着楚梦寒的力道,向外走去。

“滚…我没有你这个丢脸的女儿……”妈妈悲愤的冲我说了一句,垂下脸看着病床上的爸爸,也掉下眼泪来,轻声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孩子….”

作者题外话:昨天在外地,半夜1点多码字,还要被骂还说我傲慢

.......呜呜....

结束

知道妈妈的脾气,我在这里恐怕真的能把她气坏了,以往的经验就是妈妈生气的时候,最好是在她的眼前消失。等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在来认错。

我抹­干­了脸上的泪水,转身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医院的花坛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想着我的未来,似乎只剩下了尴尬和迷茫。

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揽住了我的肩头,掌心的温度传来,我回头去看,原来是蒋师傅温和的对着我笑。

“蒋师傅,对不起!”我诚心的说。

“桐桐,不用和我道歉,每个人都有权拥有自己的隐私,我很庆幸,楚梦寒不懂得珍惜,才让我有机会追求你。你之所以没有向我提起你和他的关系,是因为你的心里还并没有完全接受我,你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在你还没有爱上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要求你把你心中的伤疤揭开给我看呢?”

这个时候蒋师傅的表情是极其生动的。阳光下整个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愤怒,分明是一副如获重释的表情。

蒋师傅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呢?

没有让我再能去说些什么,他把我搂在了怀里。就像我是他多年的爱人一样,给我依靠,给我安慰。

也许我真的累了,所以也第一次用手环住了他的腰。

阳光下,我们两个人的影子看上去那么和谐…..

当我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却看到了楚梦寒正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走来。

当他来到我的面前时,蒋师傅还在一直搂着我。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只看着我说:“我有话和你说。”

蒋师傅,放开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桐桐,我在前面等你!”

他走后,楚梦寒逼近我,犹豫了好久,终于说:“我妈妈心脏不好,你不应该刺激她。你知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轰,无名之火在我头顶熊熊燃烧,看来,他没有听到我们当时说话的全部内容,一定是他妈妈恶人先告状。

可是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孝子,任何人在他妈妈面前都得让路。

“明天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他掏出了烟,放在口中,用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一阵恍惚。

“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依稀记得他向我求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淡淡的口气,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原来从结束到开始,不过是几个字的差别。里面包含了我的青春,我的爱情,甚至我曾经所信赖的一切。

“好!”我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字。

他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只是都已经太晚了。

第二天,我终于真正的恢复了单身。没有拥抱,没有吻别,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甚至我们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高高的艳阳下,两个孤单的身影,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终成陌路。

作者题外话:接下来进入第二卷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