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Ruby的金发美女脸色突然一变,一拳放倒了想要从背后偷袭她的另一只吸血鬼,然后退到Sam身边,冷冷地瞪着吸血鬼伯爵说:“你们快跑,我来拖延时间……那家伙不好对付。”
“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Sam皱了皱眉,一脸不信任地盯着Ruby问。
“哦得了吧,让一个恶魔三番两次救下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Dean喘了口气,同样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Ruby。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和Sam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这个叫Ruby的女恶魔就会突然出现解救两人于危难之中,但她行踪诡秘,让人完全无法猜透她那么做的理由,关于她的目的也完全是个谜。
参加这场盛宴的吸血鬼已经被解决的所剩无几,剩下那几只由于那个奇怪的女人加入进来杀死了好几个它们的同类以后,它们便不敢再贸然上来袭击,令人怎么都想不到传说中的吸血鬼们竟然这么弱,它们并不会什么魔法,就像是一群只是力量被强化了的普通人类,除了会吸血这点以外。
Ruby看起来显得有些难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伯爵突然抖动着肩膀,诡谲地笑了起来:“哎呀哎呀,你何必那么担心我破坏你的计划呢,恶魔小姐?我对你的主人想要做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哦。”
“……主人?”Sam和Dean一同警惕地盯着Ruby。
Ruby脸上的不自在瞬间一扫而空,她的表情完全没有动摇,目光坚定地抬起头盯着笑吟吟的伯爵,轻咬着自己的嘴唇说:“……不要听他说的话,也不要相信吸血鬼说的任何话,它会看透人类的内心,找到你所担忧恐惧的弱点,然后将你彻底击溃……他很清楚你们在犹豫些什么,我也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我有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哦?那就是说我要在那个恶魔小婊.子和吸血鬼之间做出个相信谁选择?”Dean轻轻嗤笑了一声,自嘲般地说道。
“您可以选择质疑我说的所有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吸血鬼伯爵并不作答,面上依然挂着令人不舒服的微笑。
“……我谁都不信。”翠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确突然间闯入进来的那个女人是有些可疑,不过目前显然她还是来帮助他们的,至于她有什么目的她才没什么兴趣,对于翠来说,只要干掉这个吸血鬼就都可以结束了。
“啰啰嗦嗦有什么好说的,先干掉那家伙不就好了么。”翠忍无可忍地捏着符咒朝那只笑吟吟的吸血鬼冲了过去,伯爵依旧笑意十足。然而这时翠感到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抓,不小心横扑向前摔倒在地。
什么东西?
那手死死抓着翠的小腿,翠挣扎着想要转过身,这时伯爵突然讥讽般的开口说:“哦?看来是猎人小姐已经醒了呢。”
“……”抓着翠的那是个身上仅盖着一片薄布的年轻女孩,那姑娘的状况看起来相当不好,呼吸十分急促,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她张了张嘴,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嘶嘶”的声音。
“要习惯哦,试着在呼吸的同时说话吧,让空气进入你的胸腔。”伯爵诡谲地勾起了唇角笑眯眯地说道。
“…………!!”
女孩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另一只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看起来由于震惊而变得少许有些扭曲。
“……她怎么了?”Sam惊讶地盯着趴倒在地的女孩问Dean。
“谁知道,不过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姑娘。”Dean耸耸肩说,但是这时候Ruby突然朝着翠大叫了起来:“快离开她!那姑娘也被变成吸血鬼了!”
“宾果〇,恶魔小姐真聪明,当然,作为我个人而言并不打算和您的主人为敌。”伯爵轻笑了出声,转而抬手对翠抛出了一个飞吻:“另外作为对轻视了您的道歉,我就把小姑娘想要的东西留下来给你吧……亲爱的小巴顿就躲在你身后的桌子下面哦。那么,我差不多该告辞了,接下来就让曾经的吸血鬼猎人小姐陪你们玩一会吧,哼哼哼……祝您好运。”
“你想逃吗!”翠立刻反应过来冲着伯爵大喊出声,伯爵笑眯眯地开口道别完“Good bye”,然后突然刷地一挥手,顿时从他的身体里涌出了一阵黑雾,整个人化作了一团蝙蝠从打开的窗口四散着飞了出去。
“!!!”
他逃了!
“Son of a bitch!”
“……Son of a bitch!”
翠和Dean异口同声地咒骂了一句。
Dean立马举起枪对准蝙蝠射击,翠皱眉想要摆脱那个抓着她腿的姑娘,她看样子似乎是才刚刚被变成了吸血鬼,但变成吸血鬼的人类已是无药可救,翠却还是期盼着这个姑娘还能保留住自己的意识,至少她曾经身为了一个吸血鬼猎手。
“……放手,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作为吸血鬼猎人的自尊与骄傲呢?!快醒醒啊!”
不要输给自己的欲望与饥渴……就算是求你了!拜托了!
我们驱魔人就算是死也要保持住自己的心,绝对不能堕落为恶魔啊!
但是翠的期盼完全无法传达给对方,女子俨然已经完全失控,她突然张大了嘴,对着翠的小腿狠狠咬了下去。
“……笨蛋!”Ruby见状不妙,当即握着手中的匕首朝两人冲了过去,翠吃痛地呻吟了一声,痛苦地把手里的炸力符甩向了女子的脑门。
……抱歉,永别了,伙伴。
————————迪特安庄园内—————————
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眼前的一切。
原本金碧辉煌的豪宅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地板上满是暗红色散发着恶臭的血迹,以及数具被割断了脑袋的吸血鬼尸体。
其余被卷进来的客人都昏迷了过去,似乎由于在我们过来之前,吸血鬼们已经享用过了一顿大餐。
我无力地解除了依凭状态,只感到相当的空虚。Ruby上前来想帮忙扶我起来,我皱眉拒绝了她,然后吃痛地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伯爵脱出的方向走去。
清点尸体的数目不对,有几只趁我们不备逃走了。
“本来是多好的姑娘,真可惜。”Dean遗憾地看了眼那个脑袋被炸裂开的女人,转身抬起腿一脚踹向身后的桌子:“嗨老家伙,别躲了,好戏都结束了你差不多该滚出来了!”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慢慢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慌,浑身瑟瑟发抖地喃喃道:“别……别杀我,我是被逼的!”
“省省吧老家伙,把你从Bela那里买到的东西交出来,反正你的主人跑了,你也不需要向他进贡了。”Sam蹲□一把将肥胖的巴顿拎了起来,似乎感到有些好笑地威胁道。
“我可真是饿了。”Dean一边说着随手从桌子上抓起了一块鹅肝,塞入嘴里大口咀嚼了起来:“唔喔,味道还不错,这些怪物们可真是会享受。”
“喂不要随便乱吃东西!Dean!”Sam皱眉地瞪了他一眼,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视线从兄弟身上移回来,我开始继续调查伯爵消失的那块地方,突然注意到地上似乎掉洛了一块闪闪发光的宝石。
……是枚戒指?
我蹲下.身想去把它捡起来,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险些跌倒在地。我想我可能有点贫血了,那个被变成了吸血鬼的猎人姑娘可抽走了我不少的血,对于她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包括所有被骗到这里来的普通人。
能活下来就是幸运,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亡,作为一个恶魔猎手,在做这种危险的职业的时候就应该早有觉悟了……遗憾的是,她一定没有想过自己会是死在其他的驱魔人的手里。
把活人变成恶鬼这种行为太差劲了,最可恨的还是让那个伯爵逃了……不要让我找到他,不然我绝对要剥了他的皮!
……而且信长公的房子被拆了,他现在看起来相当暴躁,我想我暂时还是不要跟他说话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美国篇要延长了,下章拉斯维加斯会一下白兰吧……
伯爵大人以后再见……
32
32、遗失物 ...
我把那枚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戒指捡了起来,顺手装回自己的口袋,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Dean跟前,发现之前帮助了我们的那个金发美女Ruby已经不见了。
我四周张望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Ruby的身影,便仰起脑袋向温彻斯顿兄弟问:“那个姑娘呢?”
“跑了,每次都是神出鬼没。”Dean努了努嘴,不屑一顾地随口应道。
“哦。”由于自己对那位姑娘没什么多大的兴趣,我便也不打算多问,便伸手一把抢下了Dean手里装着兔腿的盒子。
“喂,你干什么——”Dean皱眉想从我手中夺回自己的盒子,我立马一个转身把兔腿盒子再次递到巴顿面前,然后试着调节起脸部的肌肉,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显得友善一些。
Sam按住了抓着我后衣领仿佛想要将我拎起来的Dean,拍着Dean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
巴顿一愣,盯着我沉默了片刻后,一脸不解地开口问:“……做什么?你们不是想要这东西么。”
他以为我是想把兔腿还给他,然而当我表示自己是希望他把兔腿买下来的时候,巴顿瞬间呆掉了,他又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憋着愤怒告诉我:伯爵被我们赶走以后,他也已经不需要这只幸运兔腿了。
“所以我们把那东西烧了吧。”Dean在一旁说。
我立马懵了,和兄弟俩一起过来抢兔腿的时候只想到了那150万美金,完全没考虑到买主是否愿意再为它花一次钱……对啊,既然他是为了吸血鬼的庆生宴才让Bela给他找这东西,而吸血鬼被我们驱赶了,那他就不需要再用这东西去讨好别人了……
“你们够了没有!真是的……我得快点离开这里了,被你们这么一弄,警察过来就麻烦了!”巴顿气冲冲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衣领,然后警惕地瞪着我们,表明自己打算离开这里。
Dean和Sam耸耸肩,因为巴顿是人类,他们并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我感到非常郁闷,自己坐了那么久的车从一个州跑到了另一个州,结果是白忙活一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我当机立断不顾温彻斯顿兄弟在旁边说什么,立马从盒子里掏出了兔腿,往巴顿光秃秃的后脑勺上扔了过去。
“哎哟——!”巴顿惨叫一声,瞪着眼珠转身冲我吼道:“小畜生!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走上前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只兔腿,然后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巴顿说:“你刚才碰到幸运兔腿了,既然你不愿意将它买下的话,那就考虑一下要不要付钱来让我来替你驱除兔腿诅咒?”
我对他晃了晃手里的那只兔腿,巴顿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咬牙切齿地憋出了一句:“……多少钱。”
“10万美金,很合算哦,换你一条命呢。”
“………………”
——洛杉矶——
我把从巴顿那里收取的劳务费分了一千块给温彻斯顿兄弟,作为他们开车送我回来的报酬。
虽然Dean主张把兔腿烧掉,不然丢失了后一定会有人遭遇不幸,但看在我帮助了Sam的份上,他们最终还是把兔腿的处理权交给了我。
作为回报,我给了温彻斯顿兄弟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遇到麻烦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咨询……免费的,我非常不喜欢他们那种把什么都烧光光的解决问题的做法。
“那就祝你好运了,女巫小姑娘。”Dean冲我挥了挥手,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Sam突然站住了身,神情复杂地盯着我问:“青木,你知道如何同恶魔解除契约么?”
“破坏和恶魔定下的契约……你在开玩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Sam反问道。
只有疯子才会去和魔鬼定下契约,就算他们能借助魔鬼的力量获得金钱、地位、荣誉,但没多久他们就会为自己的欲望而付出代价,这完全是建立在双方达成一致的前提下,任何人都无法Сhā手,即使是最强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也无能为力,不管他们如何反抗想尽任何办法,魔鬼最终还是会取走他们的灵魂。
听到这话时Dean也停下了脚步,他似乎迟疑了一下,但立刻转过头皱着眉叫道:“该走了,Sam!”
“不,Dean,你闭嘴。”Sam丝毫没有理会Dean,几乎是用着恳求一般的眼神看着我说:“拜托了,一定有办法的……你连兔腿的诅咒都能够轻松驱除,一定知道有办法破坏恶魔的契约对吧?!”
“……那两种根本就不是同一层面上的问题啊,这就像个合同一样,它的效用是绝对的,任何人都无法破坏。”我顿感到有些头痛,兔腿不过是女巫在上面附加魔力与诅咒做出来的东西,但恶魔的契约才不是这种儿戏般的东西。
“……这样。”Sam一下子像是泄了气,伸手扶住自己的前额无力地摇摇头:“……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关系。”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到恶魔契约的时候温彻斯顿兄弟的反应有些异常,但我想驱魔人应该不至于糊涂到会去和恶魔定下契约,于是也就没有多想。
目送着温彻斯顿兄弟离开以后,我决定去银行取一部分巴顿转账给老爹的国际信用卡里的钱,晚上请老头子去高级酒店腐败一顿,我跟他都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果然美国游并不是白来的呢——
于是我掏出手机,站在别人的商店门口打算发条短信给老爹回报好消息,突然听到了上空的“哗啦”一声,紧接着我被当头浇了一身水,整个人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
我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手机,慢慢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
…………啊,兔腿不见了。
……冷静,让我想想看是什么时候遗失的。
一直到刚才为止还很正常,然后在我前往银行路途中才出现了意外事故,那就是说……还在想什么啊!赶紧沿路回去找吧!
我焦虑地刚往前踏出一步,突然右脚底下感觉踩中了一坨软乎乎的东西,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炸开了,我僵硬地抬起右脚,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脚底沾着一坨土黄|色的狗屎。
……哦,该死的。
真不该小看幸运兔腿的诅咒,这威力来得比我想象中要迅猛多了,抱歉Sam,之前把你当成了傻瓜。
我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拼命往地上蹭脚底的狗屎,实在是太糟了,我想不会再有比被淋了一身水以后再踩上狗屎更糟糕的事情了……噢!!不!
来回磨地面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鞋子给甩到马路的对面去了!
我咧咧嘴,很有种预感自己如果这么横穿马路的话一定会被汽车给撞到,思考再三以后,我还是决定不去回收那只踩到狗屎的鞋子。
好在身边还有一百多美元,我可以随便到旁边的店里去买双拖鞋凑合穿一下……哇啊!
往前走出没两步踩到地面上的窨井盖子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下一轻,铁皮盖子哗啦裂成了两半。
我立刻反应过来往下落的瞬间伸手抓住了地面,于是整个人被悬在半空中,好在并没有就此掉污水里。
该死的我并没有体重超标到压裂窨井盖的地步,又是兔腿的诅咒!
耳边能听到底下的潺潺流水声,如果我这么掉进去了的话说不定会沾上回国后都无法洗刷掉我臭味,太糟糕了,如果是生活污水还好,就怕遇到粪便管道——
我被自己的设想吓得不敢继续想下去,于是正打算侧身翻上地面的时候,上方突然伸来了一只手指修长的手。
“没事吧?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那是一个听起来不太正经少年的声音,但并无恶意。我仰头一看,在地面的上方半蹲着一个留着头白色短发的英俊少年,笑得一脸灿烂。
……正常人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露出担忧状的表情吗。
我皱了皱眉,但还是抓住了少年的手,少年轻笑了一声,然后像是没费多大力气般轻轻一拉,就把我从阴沟里拎了出来。
……好大的力气。
“……呼,谢谢。”
爬上地面后我重重喘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向帮助了自己的少年道谢道。
“没关系,帮助有麻烦的女孩子是每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少年笑眯眯地摆摆手,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手帕递到我面前,注视着我说:“Ciao bella~我是白兰?杰索~”
(注释:ciao bella为意大利语中搭讪台词,你好美人。)
我僵硬地接过他的手帕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在少年热情的注视下顿感到有些不自在,于是索性也抬头打量起了这个少年,他个子很高但相当的瘦,完全看不出像是有那么大力气的样子。从他那一身意大利名牌来看似乎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皮肤比一般的人要白上不少,眼眸泛着不可思议的漂亮紫罗兰色。
“谢谢你的帮助……杰索先生。”擦拭完自己的头发,我纠结了一下还是把用过的手帕递还了给他,虽然这并不合礼仪。
“不客气~我有荣幸知道您的名字么?”白兰看也没看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怕,目光热情地注视着我问道。
“……”热情过头了反而让人有些受不了……我,我不擅长面对这种类型。
“嗯?”少年笑眯眯地盯着我看。
“……Aoki Midori(青木翠)。”
“那好翠君?你现在看起来有麻烦,需要帮助吗?”
“不必……”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白兰?杰索,虽然很感谢他的帮忙,但为了他自身安全考虑还是最好别呆在我附近,兔腿的诅咒可能会把周围的人一起卷入不幸中。
“你现在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不然有可能……”我尽量面露着陈恳的表情注视着白兰?杰索,而这时空中突然从天而降了一架黑色的钢琴,轰一声落到了我面前这个少年站着的位置。
“…………不然有可能会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习惯性剧透,选择是否要看吧。。。
Dean还是不可能把兔腿交给翠的,他们坚决要烧掉这东西,所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兔腿顺走了……
他认为翠可以自己解咒,或者他们把兔腿烧了那厄运带来的影响也就会一起消失。
白兰被钢琴砸到了,恩,真的砸到了……
……他没死。
关于SPN部分第一季就结束啦XD,下次出场的时候就和囧天使一起了。
顺便……SAM是路西法的肉身,DEAN是米迦勒的肉身……
33
33、木乃伊 ...
有没有比被凭空从天而降的钢琴砸死更倒霉的事情?
哦,比如一个穷人好不容易获得了10W美金,在他刚做好了如何去花掉这笔钱的打算以后,却意外地损失了这笔钱,自己一个子都没有得到——那也是同样的悲惨。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这种事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
万幸的是这个被叫白兰?杰索的少年并未断气……至少他被担架抬进救护车送往医院的路途中还是。
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明明他是好意帮助了我,却被卷入了连锁厄运中,所谓的飞来横祸即是如此。不过说起来,如果是兔腿作祟的话那钢琴明明应该砸中我才对,他竟然能够比我更倒霉……
不过厄运的持续效果一直到白兰?杰索被钢琴砸中之后就消失了,我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是这位热情的意大利少年带走了我身上的厄运,诅咒不可能会平白无故消失,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性便是——
……温彻斯顿兄弟拿走了我的兔腿,并就在刚才烧了它。
很好,混账。
不管怎样,这位热情的意大利少年的美国度假周得提前结束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个三个月然后下床,然后照常回到学校,努力跟上自己住院期间拉下的课程。
……我就不去探望他了,相信他不会愿意想起那些回忆的。
祝你好运,白兰?杰索君。
虽然损失了兔腿,但我得到了9万9千美金,结果还算不坏。
只不过令人头痛的还是需要带给安娜的手信问题了。如果不能满足她的要求的话……呃,我不要去想象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她的话?这问题太简单了——如果我能够战翻她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对她惟命是从?
我和叶之间原本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然后有了安娜,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受老板娘欺负的老板和伙计”。
实力决定一切,安娜是恐山的巫女,最擅长做的便是净化召唤暴力超度怨灵。
所以我成了那个悲剧的伙计。
受到手信问题的困扰许久后我有了其他的主意,既然不能带回安娜想要的幸运兔腿的话,我就别无其他选择……哦往好的地方想吧阿翠,至少木乃伊手臂比兔腿容易入手的多。
回到旅店换了一身衣服,因为怕父亲担心我并未告诉他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我对父亲撒了个谎说自己找到了那个兔腿以后卖了十万美金,这把他乐得手舞足蹈。当晚我们一起吃了一顿自助餐庆祝这次的额外收益,10万美金相当于640万日币,相当于一个日本人好几年的收入,这些钱足够我们家维持到我读书直到成年了。
由于信长的灵位被拆了我不得不考虑给他做个新的灵位,但这在美国比较麻烦,我们没有素材,因此在回国以前只能放任他在周围到处乱晃,当然我没有把这事告诉爸爸,我担心他知道了自己不得不和信长公坦诚相处剩下的四天的话可能会感到害怕。
可能是担心旅客们会把钱输光而无法消费的缘故,因此拉斯维加斯的行程总是会被旅行团定在最后一天,我们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考虑到明天就要离开洛杉矶去夏威夷,在走之前,也许我应该去一次当地的汉斯?波顿博物馆。
虽然这个博物馆平日鲜有人光顾,并以展示一些令人反感的东西而闻名,比如俄国某位修道士长达28.5厘米的□,人类史上至今无能人超越。但是这个博物馆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比如我可以不必为了参观一只木乃伊而特地跑到卢浮宫或者埃及等等地方。
当夜在父亲入睡以后,我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穿上衣服拖着信长公,一个人偷偷溜出了房间。
深夜的洛杉矶依旧热闹非常,但大部分商店都已经停止了营业,街角处偶尔会看到几个妓.女,她们穿着过膝长靴,拉高裙摆一个个站在电线杆木旁,浓妆艳抹用着妩媚的声线招揽着客人。我拿着地图摸索了半天,总算搞清楚波顿博物馆的具体位置以后转身钻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布蒙住了脑袋——我原来是打算用连.裤.袜的,但这实在太猥琐了,只有男人才会使用连.裤.袜,在他们需要征服银行的时候。
整理完自己的行头,我套上了橡胶手套,随手从路边的梧桐树上折下一根较粗的枝干,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博物馆的正门口。
没人会打那巨大□的主意,由于经营不佳的缘故馆长甚至解雇了值夜班的保安。我环顾了一圈四周,离波顿博物馆最近的五十米以外有个五星级高级酒店,但我不认为那里的保安会过来帮忙。
……很好。
我当机立断猛地挥手打碎了防盗玻璃门,然后大摇大摆地打着手电直接通过监控走进了波顿博物馆里。
顿时馆中警铃大作,在警报声响起的同时我丝毫不迟疑地直接冲到存放木乃伊的棺材面前,一用力把展示中的木乃伊棺材盖子给撬了开来。
瞬间从棺中涌出了一股异样的尸臭味,类似风干后出现了霉变的臭肉,总之很不好闻。我皱着眉屏住呼吸凑上前,费力地扯下包裹在木乃伊身上泛黄的裹尸布,立刻木乃伊发黑干枯的肌肉暴露在我的眼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木乃伊,“喀拉”一声折下了展示用木乃伊失去水分后肌肉枯萎了的右手。
成了。
我立刻把木乃伊的手臂装进口袋。打算开溜的时候身后突然听到了异样的动静,转头一看,被我折下手臂的那个木乃伊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我打着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一张焦黑的骇人脸庞直勾勾地注视着我,模样十分渗人。
“带走我身体的一部分……无知的小偷……你会受到法老诅咒……堕入地狱……”
它突然张开了枯涩的大口,从那空洞的嘴里发出了类似地狱般的声音,怨毒地盯着我断断续续地说道。
“……”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完全不理会诅咒着我的木乃伊,在狂响的警铃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博物馆的正门口。
那时候我已经把木乃伊手臂交给安娜了,十分欢迎你去找她。
之后几天的行程中没发生些什么特别的事情,美国人的早间节目里倒出现了“千年木乃伊手臂被盗,馆长惊吓过度生病入院”的新闻,据说以为是进了小偷而赶来的馆长被那突然坐起来喋喋不休的木乃伊吓得不轻,专家坚持声称那只是馆长的幻觉,因为警方来的时候仅仅看到了又躺倒在棺木中的断臂木乃伊,最后,倒霉的馆长在接受了警方调查之后被送入了精神病医院,接受暂时的观察诊断。
所以说最无能的是美国警方和美国政府真的一点不错,所有的间谍片和反恐电影都能够很清晰地证明了这一点。我也可以为他们证明这一点,因为我在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杀人、抢劫、赌博之后已经平安通过海关回国了。
……美国游收获不少,虽然我也累得够呛。
因为想不出有什么能买的,就给忍足带了两瓶高钙片,听说他热爱打网球,万一跑步时候摔倒的话缺少钙质就会容易造成骨折……明天课程结束后我给他送去冰帝吧。
至于安娜的手信等后天周末我给她送去麻仓叶家里吧,听说叶升入初中以后安娜也跟着一起搬了过去,两人基本处于同居状态。我真是不能够理解她的想法,年纪轻轻就这么把自己的一生给定了下来,结婚以后就要生子,然后再让自己的子女来重复自己的人生,这究竟有什么意义……而且万一出现意外的话就会变成我父母的那种状态,年轻的时候不顾一切草草结了婚,也没有什么对于生活的规划,生下小孩以后发现自己的生活出现了种种不尽人意,最后还是不负责任地离了婚一走了之……为什么就不能在冲动结婚前先把这些都考虑清楚呢?当然叶是不会有胆子背着安娜搞外遇的,也许这两人未来的生活会意外的和谐。
啊,这些都不管我的事啦。
想到在吸血鬼伯爵那里获取的掉落物,我考虑明天在学校的课程结束之后拿去宝石商店鉴定一下,这是枚谈不上漂亮但给人感觉相当古怪的戒指,戒身似乎是比较偏向红铜色的不知名材质,没有磁力,而在着看似不怎么值钱的指环上却镶着一枚晶透的红宝石,像是附着着魔力一般,在触摸这枚戒指的时候能感受到从中传出的巨大能量。
唔,先拿给叶明师傅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也许是什么邪恶的东西也说不定呢。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我应该先考虑清楚如何向学校解释自己平白无故翘课五天的问题。
写份检查应该差不多了吧,往好处想,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这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圣斗士加进去……
圣斗士什么的……我只想悲剧一个海皇……算了再说吧……
翠胆大妄为直接连夜闯进博物馆折了木乃伊的手臂带给安娜……下面的就不剧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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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风纪会 ...
分配每个人的手信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似乎把重伤入院的野田汀给遗忘了,推算一下日子的话,这家伙差不多也该出院了,但我在自己痊愈后一次都未曾去探望过他,这似乎不太合礼仪。
想了想,我还是拿出了一瓶原本应该带给忍足的钙片放到桌子另一边,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于是特地从书包里拿出了油墨笔在瓶身上写下了“NODA”(野田的名字)。
吃一瓶或者两瓶都是一个味道,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我也算是没有忘了他们。
分配完所有不怎么值钱的手信后,我把木乃伊手爪往书包里一塞,心满意足地跑去浴室洗洗睡了。
当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正美滋滋地在梦中数着美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窗外传来了一阵异常的躁动,被惊醒后我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从睡床上坐了起来,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放在床头的棒球棍。
窗外断断续续地响着奇怪的嘎吱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着玻璃,让人感到有些发毛。
是猫么?
我皱了皱眉,本想无视那动静躺下继续睡时,突然看到窗外晃过了一只焦黑萎缩的枯手,似乎有一团焦黑的人影隐匿在暗处!
我打了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立刻赤着脚跳下床,握着棒球棍朝窗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已经十多年没有怨灵出现在我家附近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抡起棒球棍对准了窗台,准备在它闯进来的时候狠命揍下去,然而这时,房间里被扔在地上的书包突然开始抖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中冲出来一样,书包剧烈地摇晃个不停。
我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了,原本没把木乃伊的诅咒当成一回事,看这样子,它似乎是来找我报仇了。
啊哈,谁还会怕这种低等的恐吓?木乃伊啊木乃伊,这种伎俩对一般人也许会有用,也许下一秒就会从这个书包里跳出一只枯萎的手将面前的人掐死,可惜,我才不是恐怖电影里那种好打发的炮灰。
我毫不犹豫地拿着球棍对准自己的书包一棍子砸了下去,然后飞速从被铺下抽出了两张驱魔符往书包上一贴。
那剧烈的晃动瞬间戛然而止,短暂呼吸之间,一切都变得极为安静。我冷笑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棒球棍,打算给窗外的东西也来那么一下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吱啦”声,一股微弱的冷风吹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迅速转身,毫不迟疑地举起棒球棍用力往身后的黑影砸去。
“唔啊——!!!”
眼前的黑影惨叫一声,重重滚落在地上。
“……老爹?”
我一愣,收起手中的棒球棍看着倒在地上仿佛很痛苦地一边惨叫一边打滚的黑影,顿时傻眼了。
老爹……
“啊啊啊痛死了……你在闹腾些什么!爸爸要被你打死了呜呜呜……”
“……不是闯入进门的木乃伊吗……”
我僵硬地盯着躺在地上嚎叫着的父亲,默默地往墙边挪了一步,伸手按下了日光灯的开关。
“……但是老爹,你为什么要半夜进我的房间,我还以为是……”
白昼灯亮起以后,我看到的是涕泪横流的父亲,以及地板上的那一滩不该出现的湿漉。
“……老爹,你失禁了。”我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很不自在地别过脸对父亲说道。
“废话!你指望我被人重击打断了骨头以后还能拥有膀胱的控制权吗?!啊痛痛……爸爸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动静担心你啊……唉哟……痛死我了!快,快叫救护车——!!”父亲痛苦地捂着左肩,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
我无力地低下头表示反省。
这时窗外的动静已经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一点残余痕迹都没有留下。
——次日——
彻夜未眠替父亲办理完入院手续以后我已是疲倦不堪,实在是太糟糕了,父亲的左肩粉碎性骨折,他最起码要住院三个月了。
我郁闷地检查了一下木乃伊手臂,它现在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书包里。这种东西放在身边果然不安全,还是早点将它脱手出去吧。但愿能够平安结束这一天的课程,我不希望自己在上学期间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校门,可能是由于时间还比较早的缘故,我没有看到那些值勤的不良风纪委员们,回到教室以后把书包扔到自己的位置,发现桌椅上都已经有些积灰,也难怪,毕竟我已经五天没来学校上课了。
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了擦课桌椅,然后将用过的手纸随手往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一抛。
等待上课的那段时间总是很无聊,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到教室以后都用着一种近似同情眼神看我,这令我感到很费解,是在我去美国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我触犯了有关这个学校的什么禁忌?
……谁知道,谁管他,就算被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我也没兴趣知道。
“咦?你是那个青木绿……”同桌终于来到教室,看到我以后显得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 “不是绿,是翠!”我皱了皱眉,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纠正道。
“有什么关系,读音不是一样嘛~”
同桌是个邋里邋遢的刺猬头小男生,嬉皮笑脸对我摆着手说:“你居然回来上课了?我们都猜测你不敢再来学校了呢~”
“……?”
“哎呀你不知道吗,前几天风纪会一直在找你,说要严格处分~虽然没见过他们打过女孩子……但也不表明委员长不会揍女生,你要小心点啊!”
同桌夸张地描述了一通并盛的风纪会是如何处理违纪学生的,班里另外几个男生听到后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就像他们真的被风纪会揍过一样。
“少说几句……伢木,别公然议论风纪会……”
后面的男生紧张地拉了一下我同桌的校服,然后用着同情的眼神望了我一眼。
为什么一提起风纪会就都是这种反应?虽然那确实是一群类似地头蛇的不良少年们没错。
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如果是通报处分的话我没有意见,但若是他们要殴打我,我绝对会揍回去。反正老爹已经住院了,这个连校长都没有威信的学校也不像是会有老师来进行家庭访问的样子。如果他们要开除我的话我会向日本的教育局投诉,连鬼冢英吉都可以对学生以暴制暴,凭什么我必须在一群暴力又中二的中学生们的手下忍气吞声?
没错,应该给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们一点颜色瞧瞧,阿翠!
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怎么喜欢麻烦,这不过只是一件小事,写个检查差不多也应该够了,如果风纪会的人存心要刁难我的话……到时候再议吧。
心神不宁地上了两节课,暂时未出现什么异常,我便稍稍轻松了一些,于是拿出手机给忍足发了条消息,如果有空的话放课后见一面。
很快忍足就回复了我的短信,他表示自己非常想念妹妹,但今天放课后有网球部的练习赛,如果我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冰帝参观他的集训。
我记得那种贵族学校似乎是不允许外校生任意进出的来着?
哦,随意啦。只是谁要看中学生的网球比赛啊……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看“翔子女士的占卜时间”这个无聊的节目呢。
还是改日吧,反正钙片的保质期有三年多,什么时候转交给他都可以。而宝贵的时间一去就不复返了,怎么可以浪费在观看中学生的体育竞技上面。于是在自己正打算回复忍足的短信的时候,教室里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一年B班的青木翠同学,一年B班的青木翠同学,听到广播后请速来风纪会接待室。重复一遍,一年B班的青木翠同学,请在五分钟之内速来风纪会接待室。”
突然间班里所有的同学齐刷刷地把脑袋转向了我,就连讲台上的老师都面露出了惶恐之色,几十双眼睛的视线盯得我感到浑身发毛。
“快去吧……青木同学,老师这就帮你联系校医。”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看起来比其他人还要紧张,不安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布手帕,擦了擦脑门渗出的冷汗,说:“别担心……老老实实顺着他们的意思的话,被‘处分’的可能性会降低一些……”
“……不是本来就要处分的吗?”我感到有些意外,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有避过逃课处分的可能性,难道是说不会被通报批评也不需要写检讨书了吗?如果是这些的话,我是完全无所谓的啊。
“哦,我是说另一种处罚……”老师不再看我的脸,开始左顾右盼:“希望明天还能够见到青木君来上课……快去吧,千万别让云雀君过来我们班级……”
“…………”
我感到非常无语,虽然这个学校的奇怪之处除了“应当被停学不良少年们都当上了风纪委员”这点外,还让我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当然,和怨灵无关。
于是我咬咬牙,非常无奈地从书包里抽出了给信长公重新做好的灵位,将木牌藏进校服袖子,然后在众人同情的注视中冲出了教室。
真是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木有V的打算,所以我尽量把细节写详细点,丰富一些人物性格让故事变得丰满一点,你们没意见吧……
但是养肥的结果就会变成看板娘第二哦。
翠不小心打断了爸爸的骨头,当忍足问起翠:你的爸爸怎样了?翠回答说:被我打碎了骨头住院去了,这种场景似乎非常有趣……忍足会凌乱的XD 不过这家伙坚定地开始走妹控路线……
刺青之声的剧情在六道骸事件之后。
35
35、咬杀你 ...
我曾天真地以为即使是一群不良中学生,也不会没风度到动手打女生,就连多啦〇梦里的刚田武都从不欺负小姑娘——当然,强迫女孩子们去听他的演唱会则是另当别论。
但我想错了,自我走进风纪委员接待室的瞬间,几个气势汹汹的不良少年们就立刻把门给关上,傲慢且带着不怀好意地将我围了起来。
看这架势,简直像是想要来一场群殴一样,当然我并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打算要揍我。
“别吓着她,我们来讨论一下处罚问题。”
一个梳着冲天飞机头发型,看起来不怎么像中学生的风纪委员出声制止了那些不断向我施压的不良们,正步走到我的面前说:“我是风纪会的副会长草壁哲夫,算你运气好,云雀去商业街收取风纪会的活动经费了,所以你的问题就由我们处理。”
他说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清秀少年似乎不在办公室内。
虽然我告诉自己不应该去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注意到副会长草壁哲夫话里出现的一个大问题。
“……去并盛商业街收取活动经费?”
……这和风纪会有什么关系?我记得日本的学校社团如果要添置一些新器材的话必须向学校写报告申请,或者由社员自己掏钱购置,怎么会扯上八竿子都打不上边的并盛商店街?
“对,有什么问题?我们风纪会维持着整条并盛街的秩序。”草壁哲夫严肃地注视着我,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略显自豪地说:“你是附近地区转学过来的也许不知道,但到了我们并盛就要遵守规矩,委员长的命令就是绝对的。”
“……你们并盛的规矩包括商业街的营业店铺需要向你们风纪会缴纳保护费?”我越听越觉得可笑,忍不住嗤了嗤鼻,抬头冷冷地盯着草壁哲夫说:“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当初就对一群不良少年们会成为维持学校秩序的风纪委员而感到十分奇怪,原来不过是仗着‘权位’而公然违法收取保护费。”
很好,看来我不需要再担心处分的问题了,看起来似乎只是不良少年们以“风纪”为名控制了学校乃至整个并盛町,所以校长和老师才会这么害怕风纪会,学生们甚至到了听到“风纪会”这个词便会浑身发抖的地步。
小田汀,回头来把这群把学校弄得乌烟瘴气的家伙们都送去少年犯劳改学校如何?
“你说什么?!”围着我的几个不良少年们似乎被戳到了神经,都暴躁地冲我挥着拳头吼了起来。我旁边的一个矮个子推开了同伴冲到我面前,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吼道:“别那么嚣张了!以为我们不会打女人吗?你应该庆幸云雀不在,不然你就等着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吧!”
“闭嘴,小崽子们。”
我面无表情地从衣袖里抽出了织田信长的灵位,伸直手臂指向那群站在我面前叫嚣的少年们:“你们谁想第一个去医院?”
“你说什么?!”
矮个子被激怒了,面目扭曲地挥起一拳朝我脸上打了过来,风纪会的副会长草壁哲夫见状大叫了一声:“住手!”冲过来想要拉开那个矮个子,但已经晚了一步。
我瞬间进入依凭状态,侧身避过那看起来软绵绵的一拳。
矮子挥了个空,脚步不稳地往前踉跄了几步。
“真能躲啊……但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他恼怒地转过身体瞪了我一眼,不顾草壁哲夫的阻拦再次冲了上来。
“收口。”
在他冲到我面前的那刻我挥刀往上一削,轻轻一闪身再次避开了矮个子破绽百出的动作。
“混蛋!”矮个子止住了由于惯性往前冲的身体,他额前那一头被发胶粘得僵硬的冲天飞机造型的头发像个毛团一样,“噗”一声落到了地上。
“啊……”
一群不良少年们盯着那个矮个子张大了嘴巴,似乎由于震惊而有些说不出话。
“头发被切掉了……”草壁哲夫不敢置信地喃喃说道。
矮个子那张暴躁的脸一瞬间有些呆滞,他慢慢地停□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然后他张大嘴巴,一脸扭曲地嚎叫了起来:“头发、头发没有了!!!”
我收回了木牌,傲慢地挺起胸脯,歪着脑袋冷眼看着这群吃惊的不良少年们。
然后他们很快都反应了过来,像社会混混一样卷着舌头大骂了声“混蛋”,一个个抡起拳头朝我冲了过来。
我不屑地嗤了嗤鼻,平静地盯着他们开口说:“你说,要不要来说一句come on或者Let”s party,信长公?”
“你在自言自语胡说些什么?!”
[够了——我不是独眼龙那家伙,像个蠢货!]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突然发怒了。
收拾掉了那群不良少年们,我看着满地的狼藉,稍稍感到情绪有些复杂。
明明是我用自己的意识和信长一起控制着身体战斗,但不知不觉中却也过火了,挥剑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亢奋,甚至产生了要把这群家伙们“往死里打”的冲动,对此我只能理解为依凭状态下自己的情绪和性格会受到持有灵的影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想等放课以后我得去咨询一下叶明师傅,虽然这听起来似乎是我们同步率增加了的表现。
正想解除依凭状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出现了动静,似乎是有人走进了风纪会接待室,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去。
“哇噢。”
那个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黑发少年无精打采地靠在墙上,冷淡地扫视过一片狼藉的风纪会接待室,然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哟。”我瞥了他一眼,平静地摆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云雀恭弥。
他并不搭理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倒在地上呻吟着的不良少年们,然后冷冷地嗤了一声:“一群废物。”
“对,对不起……委员长……”一个被削了头发的不良少年挣扎着爬向黑发少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惶恐。
云雀眼睛都没眨一下,瞬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根铁拐,毫不留情地朝摇摇晃晃向他报告的那个不良少年下巴上抽了过去:“废物就滚回老家吧。”
“哇啊——!”不良少年的惨叫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咔啦”声一同响起,他重重地被摔到了地板上。
“连自己的同伙都打么。”我皱了皱眉道。
[不,这点他做的一点都没错……哼哼哼……没用的棋子确实应该清理掉,不然一旦到了战场上,他们只会拖你的后腿。]织田信长冷笑了起来。
“你还在记恨明智光秀背叛了你那事吗?”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让你死。]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云雀不满地皱了皱眉,平静地问道:“是你干的?”
“哼哼哼……没错,是我。”没等我开口,信长抢先了一步冷笑着说道。
“哦?那就好办了。”那个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冷淡少年突然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瞬间对着我亮出了铁拐:“你的行为作为对并盛纪律的挑衅,将由我来作出制裁。”
“那就来试试看吧,小杜鹃。”我面无表情地握着木牌,报复性地学着信长的语气对眼前这个杀气十足的少年唱起了童谣:“小云雀啊小云雀,赢不了我的话就宰了你哦。”
少年挑起了漂亮的凤眼,似乎有些被激怒,冲着我一拐子抽了过来:“哇噢,你这是在挑衅我么。”
“没错。”我挥起信长公的灵位挡下了云雀的拐子,那少年的力气比想象中大不少,那一击震得我手臂有些发麻。
“混账东西,弄坏了信长我的灵位,我就宰了你!”信长用着我的身体出声道。
“没错,宰了你。”我点点头附和道。
但是我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抖了一下,身体内的信长愤怒地破口大骂了出声:“我是在说你!你就不能躲开吗?!怎么能用这种脆弱的木牌接下铁棍的攻击?!”
“……你把我当傻瓜吗?”云雀似乎生气了,他沉下了脸,猛地又一击抽向我的脸。“咬杀!”
我艰难地后仰过去,在地上翻了个身避开了云雀的抽击,然后非常震惊地看到了云雀的办公桌在他的那一击下被摧毁成了一堆烂木。
“……哇哦,如果被打中的话就全身骨折了呢。”这回轮到我来感叹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少年的速度与攻击力竟然远远强于美国的那群吸血鬼们,甚至让我产生了“这家伙是否真的是人类”的怀疑。
正想称赞他几句的时候,云雀突然用危险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叫救护车的,以及,这里损坏的所有物件都将由你作出赔偿。”
“………………”
请问我可以杀了他吗?
[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信长愤怒地叫嚣道:[我来结束他!]
“好吧,好吧,我把身体交给你了。”我不情愿地啐了一口,盯着云雀恭弥的脸恼火地说:“作为交换,用所有的力量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阿翠无意识调戏了云雀君,囧
关于织田信长有个小杜鹃的典故,形容这人鬼畜的来着:小杜鹃,不唱歌的话就杀了你。
让翠赔钱,等于要了她的命……
36
36、恶之咒 ...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闯下大祸了。
信长公是瞬杀。
位置交错,那个叫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少年突然微微瞪大了眼睛止在了原地,然后从他身上飙出了鲜红色的鲜血。
云雀的身上出现了数个干脆利落的刀口,他面露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半跪着倒了下去。
“委员长!!”副会长草壁哲夫惊慌地叫了起来,他吃力地朝云雀爬了过去,伸手想要将他扶起。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草壁哲夫,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云雀冷冷地瞪着我,拒绝了草壁哲夫的帮助。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云雀的目光突然变成了盯上了猎物的那种野兽的眼神,锐利且残忍,没有一丝惊恐之色。他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变得更有些兴奋:“哼……我可以宰了你么。”
[……让我宰了他,再来一次!小鬼。]信长又开始在我的体内躁动了起来,我感觉自己握着木牌的手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
“……已经够了,我们真的会杀了他的。”我皱了皱眉说道。
[哼哼哼……你害怕了?]
“………”
也许吧。
如果不是我强行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的话,信长或许已经杀死了他。
虽然我是想给这群不良少年们一点教训,但从来都没想过要在学校里杀人。如果我在这里弄死了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的话,我的下半辈子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了,就算是野田汀都无法帮我善后。
虽然迟了点,但我确实有些后怕了。
信长才不知道分寸,他不会思忖后果,会做的仅仅是斩杀所有阻挡在他面前,让他觉得不顺眼的东西。
因为他是魔王大人。
云雀恭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残破不堪的身体冲我又一拐子抽了过来,只不过他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不能让信长用我的身体宰了他,但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所以,老老实实地躺下吧,委员长。
“马上就让你轻松。”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云雀恭弥,丝毫没有迟疑,在他用铁拐抽过来的瞬间侧身抬腿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麻仓叶宅——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情。”
“噗——”
我一口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安娜冷着张脸重重地把煎饼放到了茶几上,一针见血地指着我质问道。
“咳,咳咳——”我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等平复下来后,便心虚地摇摇头否认说:“不,没什么,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别对我撒谎。”安娜瞪了我一眼,拖起地上的榻榻米垫子走到矮桌的对面正对着我坐了下来,冷冷地说:“白天我有放出式神来监视你和叶,我都看到了,你把学校里的风纪委员长打的半死,然后才逃课了出来。”
“…………”全中。
“不对,等一下……你居然还用式神来监视我们?”我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叫了起来。
“没错,你有意见吗。”她抓了一块煎饼塞入口里,无比流氓地一边嚼着饼一边说着话。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把牙齿磨得嘎吱作响,想起自己和安娜比试的战绩已经达到0胜47败,每次她都会收拾得我好几天都动弹不得,于是非常不情愿地吐出了一句:“没有。”
“那就好。”安娜抹了一把嘴边沾着的芝麻粒:“你倒是意外的冲动。”
我烦躁地点了点头,恹恹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忘了考虑后果。”
“没什么。”安娜傲慢地单手撑起了脑袋,边啃着煎饼边注视着我说:“干得好,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让他后悔被生了下来。”
“……走开,你这个魔鬼。”
没错,跟安娜比起来的话,我实在是太老实了。
在踹的云雀恭弥肋骨断裂以后,我不紧不慢地弯腰从他的校服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云雀是个很实在的人,他竟然把救护中心的电话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于是我帮他打了个电话喊来了救护车以后,一溜烟地奔回教室在众目睽睽中拿起书包夺门而逃。
我已经做好被学校开除的觉悟了,如果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学校除名的话,我会考虑转学到冰帝去,虽然听说那里傲慢的大小姐有很多,但不会再有哪个学校会像并盛一样不正常!救护中心接到电话听说地点是并盛中学以后,一个男医生竟然用了类似“啊,原来如此”这样的语气问我:“云雀又打了谁了,这次有多少人?”
……更正,是整个并盛镇都不正常。
心绪不宁地叹了口气,见叶还在学校,离他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便从身后拿起了书包放到桌子上,打开书包把里面的那只贴着符咒的木乃伊手臂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安娜冷淡地盯着那只枯手问道。
“你要的手信,我没搞到兔爪。”我随口应了一声,把贴着符咒的枯手递到安娜面前。
安娜瞥了我一眼不吭声接过了那只手,拿到面前盯着看了好一会,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
我不清楚她又怎了,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安娜突然凑上前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拎了起来,“啪”一下用手里的那只木乃伊手臂抽了我的脸颊。
“你干什么!”我忙推开她往后退了几步,掏出手帕拼命擦被木乃伊手臂打中的地方,恼火地瞪了安娜一眼。
“白痴!你难道不会分辨的吗?就算是木乃伊的手臂也有分级的,我想要的是法老的‘荣誉之手’!”
安娜爬过矮桌追了上来,她一把拉住我的衣领,拿着木乃伊手臂“啪唧啪唧”对着我的脸来回抽了好几下:“而你竟然给我带了个诅咒回来,你没看到上面缠着的恶念吗?一般人摸到这种东西七日里必死无疑啊,顺便告诉你,在我看来你大概还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唔,住手。”我恼怒地拍开了她手上的木乃伊手臂,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脸,脸上被沾到了不少枯手的皮屑,非常恶心。
安娜意犹未尽地收回木乃伊手臂往柜子上一扔,面无表情地对我摊开了手。
“……做什么?”
“五万円。”她冷淡地注视着我说:“当然你也可以想办法自己解决诅咒的问题,虽然我并不怎么看好你。别妄想把这东西交给别人就能逃脱诅咒,拖你的福,在刚才触摸到这东西的时候连我也被诅咒缠上了。”
安娜板着脸举起了自己的双臂,淡淡道:“我可以切断它留在我身上的记号,但是你呢?”
“……我一分钱都不会让你赚的!”我顿时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夺过柜子上的木乃伊冲着她吼道:“我自己可以解决!”
“是么,那你加油吧。”安娜冷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身打开了电视,背对着我说道:“我很期待你变成我的持有灵。”
“我才不会死呢,我一定会活得比你更久。”我愤恨地嗤鼻哼了一声,冲到矮桌前将木乃伊手臂塞回自己的书包。
真是气死人了,我最讨厌安娜了——!!
回到家以后把书包往餐桌上一扔,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一定要把这东西带回来,这完全是自作孽,为什么在面对安娜的时候我就不能稍微硬气一点呢?
但懊悔已经无用了,我现在应该考虑到是先解决这个麻烦,虽然身为驱魔师对于诅咒什么的早就应该习以为常,我倒也并不害怕,平常来说只要找到本体然后对它进行一个净化仪式便可以了,或者直接将对方的灵魂摧毁,这完全是看驱魔师的喜好。只不过我盯着书包里的木乃伊枯手感到有些发愁,这东西的本体远在美国,而且我把它切割分成了两块……
哦,好吧,我决定选择像温彻斯顿兄弟那样暴力一次,烧了得了。
但虽然说起来简单,但进行的步骤还是相当麻烦,我需要准备一些素材,比如:黑胡椒粉,死人骨灰。前者很容易搞到,我只需要去一次超市就够了,而想弄到一点骨灰就是件麻烦事了,但是我想我可以晚上去墓地挖点出来。
决定好计划以后,我便把木乃伊枯手从书包里拿了出来,锁进家里的保险箱,为了保险起见并在上面牢牢贴了几章驱魔符咒,这才稍稍有些放心了下来。
哦对了,在解决这些事情之前,我还得先去次医院给老爹送个饭。
——并盛医院——
老实说我真的很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在这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游荡着无数的可怜亡灵,大多数都是不知道自己已经逝去了的病人。人们看不到他们,生者带走了他们的躯体,而他们的灵魂却迟迟只能停留在自己死亡的地方无限的徘徊,带着无穷的遗憾,被圈禁着永远都无法离开,偶尔也会恶作剧地带走那些不该死去的生人。
快要到父亲病房的时候,突然间从走廊的尽头处凭空冲出来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学女生,她跑到我面前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用着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我,甜甜笑着。
“姐姐陪我一起玩吧?”
“下次吧。”我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去,径直穿过小女孩的身体的瞬间,她消失不见了。
……我真的不擅长净化仪式,超度灵升天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得交给安娜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不剧透,我想到了非常刺激的段子……
37
37、好大人 ...
给老头送餐之后我就也没多停留,闲扯了几句以后便离开了医院。
父亲先是对我在上课期间就跑来给他送餐表示非常震惊,问我是不是又逃课了,我哪敢告诉他自己是和学校里的风纪会发生冲突后逃了出来呀,于是不管他怎么问,我都保持沉默闭口不提这个问题,一直到后来他也觉得无趣,就开始向我抱怨护士小姐不怎么搭理他,我们是否可以花点钱再请个看护妇。
当然,这个要求被我义正言辞地拒接了,光是要承担他的治疗费就几乎要花掉我们美国赢来的一半的钱……虽然那是我的错。
他大概需要在重症室住两个多月,听说等会还有一个病人要和父亲入住一个病房,真希望是个漂亮姑娘,这样老头的心情也许会变得愉快一些。
总之我尽量保持每天都来看他吧。
入夜以后,我整理了一下行头便带着木乃伊手臂离开了家,深夜的街道已经失去了白天的喧嚣,今晚月色不错,但我没有什么心思来观赏星空,纵使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出来夜游了。
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异常,乘了两站地铁来到松园墓地的时候,我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是这样的,如果是以前的话,在自己一踏入那片看似死寂的土地的同时,就会无数幽灵朝我身边涌过来打招呼。
大多数被埋葬在墓地的死者都已安息,但也有不少对人世过于留恋,迟迟不肯成佛的顽固的家伙们,见到能看到灵的生者们都会尤其激动,并且我听说他们都已经成了叶的朋友。
这些原本跟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今天在踏进这个墓地的时候,我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灵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见到的坟场一样,冷冷清清。
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他们也去狂欢庆祝了?
我奇怪地想着,但也并不怎么在意,我并不是来打算找这些幽灵们玩耍的。于是随手把背包往地上一丢,从里面拿出铁锹准备开始挖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的声音:
“哟。”
我打了一个激灵,自己从进入这片墓园的时候完全没发现任何人都存在,顿时警惕地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在寒冷的月光洒落的石碑顶端坐着一个眼熟的漂亮少年,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眼睛澄澈清透。他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挥起手微微向我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翠君。”
…………叶?
我把铁锹往泥地上一Сhā,略感惊讶地望向那个温和的少年,他微微弯了弯嘴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对,不是叶。
虽然他的样子和叶长得一样,但身上的气场却与叶大相庭径,叶的头发没有这么长,也不会穿着这种奇怪的斗篷。
我迟疑了片刻,抬头不确定地问:“你是好?”
“哦?你还记得我么,那真是我的光荣。”少年笑了开来,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
噢,原来他还活着?
“当然记得呢。”我瞥了他一眼,转身从土里拔出了铁锹,凉凉地说:“你的理想让我印象深刻……对了,话说,你现在的志向还是毁灭世界?”
“差不多吧。”麻仓好丝毫没有在意我的失礼,微笑着问:“那么现在你会加入我么?”
“我没有兴趣。”
我并没有将他当做正常人看待,直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同时用力地踩下铁锹从泥地里崛起一块土往后一抛,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都过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还在想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呵呵。”麻仓好并不生气,他轻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抬起头望着夜空,双手撑着石碑淡淡道:“如果我的想法不会因为受到什么的影响而改变的话,也许会继续想下去吧,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转身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皱眉道:“…………你真无聊。”
一辈子想各种办法去毁灭人类,你的人生就没有些其他的高尚追求吗?
“也许吧。”他微笑着叹了口气,也不再搭理我,便安静地仰望起了星空,任由微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坟地里可不是什么赏月的好地方哦。”我小声嘀咕着提醒了他一句,继而开始卖力地挖坟。
尽管自己说的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麻仓好依旧温和地说:“没关系,我喜欢在没有人的地方呆着,只有那时候,才会觉得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变得不那么吵了。”
我努了努嘴,不置可否。
关于这点我并不反对。
但讨厌学校,讨厌人群,讨厌和他人交流,其实只是因为不被接受,而感到寂寞吧。
虽然同样与社会格格不入,不过和这家伙比起来,我真是太正常了。
“也许你应该试着交个朋友。”我耸耸肩说:“不要总是一副‘谁都不理解我’的样子,有痛苦或者烦心事可以找朋友诉说,一味地想要报复社会只会郁郁而终。相信我,当你真的打算实施自己的‘反社会计划’的时候,将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会成为少年漫画的主人公成长路上的炮灰。”
“嗯,你这么确定?”麻仓好微笑道。
“没错。”我眨了眨眼睛,一边蹲下把埋在泥土里的骨灰盒刨了出来,转头认真地看着他说:“因为你不是主人公。”
麻仓好盯着我愣了愣,然后撑着石碑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那么翠君,你说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呢?”
“我不知道。”我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里的骨灰倒出了一点,随口道:“不是你,也不是我。当你成为一个破坏社会和谐的家伙的时候,把你击倒的那个人就是英雄,不管他是警察还是个普通小市民,他都会被歌颂为正义的伙伴。”
“哦?你确定?”
我原本只是想忽悠他一下,劝他不要去想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然而麻仓好在听到我的话以后,突然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丝近乎讥讽的嘲笑:“那些想要阻碍我的人类,已经都被我杀死了哦。”
“你太天真了,翠君。”他突然从石碑上跳了下来,一挥手,身后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形灵体,大概有十米多高,通体呈透明的红色,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我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无法置信地看着那东西。是我以前见过的那个火灵,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大了!
“是哦,它吞噬了好多美味的灵魂呢。”麻仓好微笑着一摆手,被我扔在坟地一边的木乃伊手臂突然冒出了红色的火焰,一转眼之间便化成了灰烬。
“你是否觉得很奇怪呢?为什么今晚这个墓地会如此安静,连一个灵都没有看到呢?”
“……”我皱眉看着麻仓好,顿时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油然升起。而且他没有按通过仪式就烧了木乃伊的手臂,虽然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确实已经感觉不到那东西的“气息”了。
“哦别紧张,我不过是在示范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麻仓好注视着我,淡淡地微笑道:“你在墓场里看不到任何一只灵魂,只是因为——它们都已经成了火灵的食物了。”
……他说什么?
“……你把死者的灵魂喂给式神当饲料?”我震惊地盯着他问道。
这开什么玩笑,如果是吞噬黑化的恶灵我可以接受,但剥夺了普通人的转生的机会,毁灭他人灵魂的话这比杀人更无法原谅……作为一个通灵者要做的事情不过是把那些迷茫徘徊于世的灵魂送回它们该去的地方,而他却硬生生地拿别人的灵魂喂养自己的持有灵,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只有邪术师才会去做,比如鹿田镇的那个寡妇,在杀了人之后用壶来吸收他人的灵魂使自己保持青春。这个火灵……究竟要吃掉多少灵魂才能长这么大?
“对啊,大部分都是一群打算妨碍我的人呢。”麻仓好微笑着蹩眉道:“真是愚蠢呢……明明只要答应我的请求就不用死了,可那些自以为正义的人们却偏偏要同我背道而驰,口口声声说要阻止我呢。”
……我可不认为想要阻止一个疯子有什么不对。
“……那么墓地里的这些人呢?他们有对你做过什么?”
虽然自己不喜欢幽灵,但我始终无法接受他这种做法,每个人死亡都有重生的权利,只有灵魂都是平等的……而他却直接把别人的存在给消灭了,灵魂消失了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了!
“唔?不过是为了让火灵长得更大而已。”他仿佛相当愉快地说着,脸上始终挂着那无比温和的笑容:“还有,我并不同意翠君的看法,就算是灵魂也有高贵与低劣之分的哦,越是坚强的灵魂对火灵来说越是美味,但它们始终……都非常渺小呢。”
“……”
刚才那是什么?读心术?
“哦,你发现了啊,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的呢。”麻仓好眯起眼睛笑着说道:“因为翠君实在过分天真,于是就忍不住想指正她的错误呢。”
……我很想揍他,但我发觉自己可能并不是他的对手。
“窥探少女的内心世界,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么?”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道。
“并不是我想看的哦。”麻仓好无辜地摊了摊手:“其实我很讨厌听到别人的心声,会让我越来越厌恶这个世界……我想唯一能理解我的人,大概只有安娜了。”
噢,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
这家伙会读心术,所以能看到别人阴暗的内心世界,结果就导致了他愤世恨俗的心态。
但他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其实不过是他最初把别人想得太美好,而产生了落差而已。就像我们会对一个美丽漂亮的姑娘产生各种幻想,但突然见看到这姑娘偷偷挖鼻孔抠脚丫作出种种陋习,于是幻想破灭了一样。
……但是这关安娜什么事情,你确定那个凶悍无比的家伙真的会理解你???
“我想你似乎搞错了一点。”我一边合上骨灰盒把它丢回了泥里,一边站起身皱了皱眉说:“每个人都有阴暗面,只要身为人类就无法逃脱那七宗罪,没有任何人是表里如一的。
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心里想的和实际会去做的是两回事,就算你看到别人心里想着再龌龊的事情也不用太在意,因为……大部分人都只是在意淫,并没有胆子真的去实施。”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量不写崩这家伙吧,这家伙不怎么好写……
解释:安娜过去也有读心术。
她以前和好一样憎恨着人类,后来被叶救赎了。
最后那句话其实很有道理的哦(我想出来的!)
因为我在读书的时候,整天都想当着老师的面撕书本,或者把书扔到班主任的脸上,但我从来都没敢这么做过……
很多事情都只敢想想,不敢真的去做。
38
38、变形人 ...
“你要体谅大部分饱受都市生活摧残的现代人,他们压力过大无从发泄,只能通过一些脑内妄想来舒缓自己的压力,就比如我,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但考虑到自己可能打不过你的因素,因此只能在脑内对你进行各种意淫……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有读心术。”
老实说,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恼羞成怒让他的持有灵来攻击我,我从来没指望自己讲几句道理就可以让他把问题想通,事实上这类人多数都内心脆弱,不然也不会因为“看破了红尘”就想要去报复社会。他有了力量可以为所欲为,但他却没有考虑到大多数人都只能够卑微地屈从于这个社会,遵守这个并不公正的社会制度——当然这里就可能要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麻仓好的目的显然是要推翻这个社会,然后建立一个他理想中的世界,只有通灵人的世界……
这我就更无法理解了,也许麻仓好是觉得普通人的内心世界肮脏,但是通灵人难道就能高尚到哪去?一样都是人类,一样拥有人类的原罪,一样贪婪、懦弱、自私,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这样建立出的新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家伙们都非常固执,并从来都不会听取他人意见,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可以把死人给说活了的口才,因此,对付这伙中二病患者最适用的办法还是直接用武力解决,一棍子将他打醒。
我毫不退缩地注视着麻仓好的眼睛,但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依旧温和地说道:“理论不错,可惜不能作为说服我的依据哦。”
火灵弯下庞大的身躯伸手将麻仓好托起,我不得不仰起头看着站到火灵肩头的麻仓好,抬手挡住有些晃眼的月光。
“因为,把别人想得理想化的是翠君你哦。”麻仓好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伸手将脸颊旁的头发卡入耳后,抿唇微笑道:“什么都不知道是种幸福,但也很可悲。”
火灵突然腾空飞了起来,麻仓好的人影随着火灵一起渐渐变小,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面上的我,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对了翠君,即使你并不打算加入我这边也没有关系,我期待着在即将开始的通灵人大赛的时候看到你,如果你没能够脱围的话……”
好的声音少许被风声吞没,他眯起眼睛微微张开嘴唇,似乎并不怎么善意地笑了起来。
“我会杀死你哦。”
——次日——
由于解决了诅咒带来的麻烦,当晚我睡得特别香,并为没有让安娜从自己身上赚到一分钱而感到心情愉快。
什么?关于麻仓好说的那些话?
谁理他啊。我有病才会耗费精力去思考如何面对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精神病,早晚会有人收了他的。
唯一有点感兴趣的就是关于好口中的“通灵人大赛”,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种活动,是指通灵人之间相互比赛谁抓鬼抓得多?总觉得是很愚蠢的活动……
噢,哪天有空问问叶明师傅吧。至于是否要去参加则再说了,如果奖励丰厚的话我也许会考虑报名,唯一令我有些感到不爽的是麻仓好的那种态度。也许今天放课以后,我应该去问问叶是否知道关于他的孪生哥哥那些事。
洗漱完毕下楼,由于检查过家里的来电记录,并没有看到学校打来的电话,于是我稍稍轻松了不少,既然他们没打算来找我谈话,我就决定今天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回学校去上课。
整理完书包打算吃早餐的时候,突然想起爸爸已经住院了,哦……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像往常一样给我准备好早餐了呢。
我稍稍感到有些失落,只好在路上去买个面包当早餐了。这样想着拎起书包走到走廊处照了照墙上的镜子整理了番仪容,然后叹着气取出信箱里的牛奶装进书包,出门锁上了屋子。
来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个豆沙面包,打算拆开吃的时候店里冲进来了两个穿着并盛制服的女孩子,其中一个褐色长卷发的漂亮女孩子急匆匆地跑到架子边,似乎不安地在寻找些什么。
“我要是你,怀孕了的话高兴都来不及呢。”跟在她身边的另一个短发女孩阴阳怪气地说道:“多好呢,KACKT大人的孩子……也许还能成为他的太太呢。”
KACKT?
听到这个名字后我愣了愣,那不是某视觉系歌手的艺名么?
“别说傻话了,去问山田要卡片的姑娘起码有十多人了,如果他们都怀孕了怎么办?”褐发女孩瞪了她的朋友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但很快她脸上又洋溢起了无限幸福的神情,陶醉地说:“不过昨晚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啊啊……真的KACKT大人来我房间了……小松,你也应该去问山田要卡片,那卡片真的有魔力能把KACKT大人带来!”
被称作小松的女孩子稍显郁闷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满是雀斑的脸,愤恨地说:“我也想啊,但是山田那个丑男只肯给美女卡片……哼,那头肥猪。”
……我听到了什么?她们这是在说明星没错吧?
无意间听到两个女孩的交谈,让我感到有些混乱。我本来对小女生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多大兴趣,也深知日本姑娘的开放程度,很多女孩子初中开始就开始做援助茭际,所以私生活混乱也很正常,但是……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不好意思,稍微打扰一下。”
我把吃剩一半的面包塞回包装袋,快步走到两个女孩子的面前问:“你们说的KACKT……是那个自称是活了五百多年的吸血鬼,实际只是出生在冲绳,并把自己的阴.毛给染成了金色的那个变态吗?”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最近KACKT被评选为最受年轻女性欢迎的男艺人,节目和广告里到处能看到此人的身影,因此在不知不觉之间也稍微了解到了一些此人的情报。
两个女孩子表情僵了僵,然后刷地沉下脸,没好气地瞪着我说:“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的形容让人感到非常不爽。”
噢,原来真的是在说那个明星啊。
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云里雾里,皱眉望着那个褐发的女孩问:“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是和那个明星上床了,所以现在要买避孕药?”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女孩子的反应,她并没有露出什么羞耻或者得意的表情,女孩只是挑了挑眉,显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但我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她的短发的朋友刻薄地嗤了嗤鼻,阴阳怪气地盯着我说:“你没听说吗?我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了,哦,告诉你吧,学校里已经有很多人召唤过KACKT了……我可真嫉妒。”
“那不是当红男歌手吗?他会有空来陪你们这些中学生玩?”我不信任地反问道。虽然KACKT有些不太正常,也在艺能界被称作妖男没错,但并不是说他懂巫术什么的,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比大部分女人还要漂亮的关系。
“其实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褐发女孩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皱了皱眉说:“一开始以为只是骗人的,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问山田要了张塔罗牌,说是只要放到枕头下就能让我见到KACKT大人。”
褐发女孩傲慢地甩了下头发,冷冷地说:“虽然确实是见到了……但总觉得和想象中KACKT大人的印象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啦?”短发女孩Сhā了一句嘴说:“花梨你不是最喜欢KACKT大人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褐发女孩若有所思地皱紧了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想她可能意识到些什么了,我的预感没错,这其中确实存在着大问题。
“但是你觉得那个人不像偶像本人?”我面无表情地开口打断了女孩的思索。
褐发女孩愣了愣,然后不悦地点了点头:“对,与其说是电视上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倒更像是个自我膨胀又自卑的下品男……哼,算了,反正我没打算留下孩子,万一真怀孕的话就麻烦了……”
噢……那就对了。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那个诱.奸了中学生少女的“KACKT”有很大的可能是由其他人变化而成的。
不过我不喜欢没有钱拿的差事,这种行为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猥琐男通过变成大众偶像来骗取和美女做.爱的权利,而女人则无需整天拿着张偶像的照片意淫自己和对方发生的各种故事,属于互利性质……虽然其中存在着欺骗性。
这是很糟糕的,就像你明明以为自己接吻的对象是汤姆克鲁斯,但一眨眼之间这个人脱皮变成了赵本山……我想应该没人能够接受。
哦,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反正在它造成大混乱之前,我还是没有兴趣去管这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KACKT……知道我在吐槽谁也别说出来……
唔,翠后来变成了这个人的fan了,偷偷在家里的墙上贴海报,存钱去人家的fans见面会。
以后的男主看到她房间里的海报会很囧的,“你就不能把注意力从这个囧货身上分一点给我吗”这种感觉XD
男主是谁不告诉你们。
39
39、好哥哥 ...
“啊!是青木来了!”
走进教室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瞬间,吵吵闹闹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的学生们突然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
“千万别惹她生气……”后排的有个男生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教室里有几个学生立刻低下头埋入书本,装作没有看到我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拎着书包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基本能料到是怎么回事,没什么……我已经做好被开除的准备了。
不过一整天下来,除了学生们刻意避开我的态度以外并未发生什么其他异常,教师们一如既往地上课,甚至连班主任都闭口不提昨天发生的那事,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于是我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要主动去找班主任谈话,这种不合理的反常反而更叫人担心,让我感到莫名的坐立不安。
不过一直到放课前我的心情才稍稍有些好转,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了忍足侑士的短信。[注释:日本人手机是发邮件的,不过为了和我们中国发邮件的意思区分开来,文中一律用短信来替代这个意思,这样比较好理解。因为上次有姑娘跟我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就在文中注明一下好了。]
“我听说你父亲的事情了,先别离校,二十分钟内我会赶到并盛中学门口来接你,方便的话一起去探望我们的父亲。”
……我们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吗?哦,算了……
我也懒得去纠正他说话的问题,于是迅速回了一句:好的,我也有美国的手信要给你,虽然你不一定会喜欢。
刚好自己放课后打算去探望一下老头子,这样正好不用去冰帝找他了。不过我想自己可以顺便询问他一些关于冰帝中学的事情,可能过段时间我就不得不转学过去了。
十几秒之后我收到了忍足回复:^o^谢谢,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看不出他是这种会在短讯中用颜文字的家伙,让我稍稍感到有些微妙……不过也是,最近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些,虽然和忍足那副的印象有些不太相符。
于是我合上了手机,无聊地在桌子前趴了下来,班里的其他同学似乎一刻都不打算留校,除了值日生以外都飞快地整理完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班级。
教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人,但依旧没有同学愿意跟我说话,这结果是我没有料想到的,原以为自己收拾了控制了整个学校的不良少年或许会变得稍微受欢迎一些,但似乎大家比怕风纪会更害怕我了……比如,关于自己的议论话题中包括了:天哪,青木翠真是个可怕的怪人,居然随身携带死人的灵位来攻击别人。
之类,等等。
不过我根本不在意。
值日生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之后,他们逃也似地回到自己座位拿起自己的书包,然后组长转头看着我,心虚地说:“那,我们先回去了,青木同学在离开教室的时候别忘了关上门。”
“嗯,我知道了。”我撑着下巴随意地应了一句,站在窗台前观察着拥挤的校门口,今天连一个执勤的风纪委员都没有了。
组长似乎松了口气,于是挥手向我道谢:“那谢谢了,青木君,明天见吧。”
“明天见。”我随意地应了一声。
值日生们离开了教室,并顺手带上了门。
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本想发条短讯问忍足还需要多久的时候,身后突然听到了一声稚嫩的“Ciao.”
我转过头去,看到之前被自己误认成地精的那个小婴儿,正微笑着站在课桌上注视着我。
他今天还是上次那身黑西装,一副标准的黑手党打扮,只是在这个小婴儿的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可笑。
听到这句“你好”的时候让我想起了那个不幸入院的意大利少年白兰,似乎当初他也说了这话来着,说起来,近年来就连美国人都不喜欢说hello了,明明ciao的发音比较难。
“Ciao bella.”出于礼貌,于是我学着白兰的样子朝小婴儿打了个招呼。
“那是搭讪女人时候说的话,很显然你对我说并不太合适。”小婴儿平静地抬了抬帽檐,注视着我说:“如果你是对意大利语有兴趣的话,我倒可以教你。”
“谢谢,不用了,我宁愿直接学拉丁语。”我对着小婴儿耸了耸肩,西方的驱魔体系的咒文都都是用拉丁文标注的,如果要深入研究这些的话,也许哪天我真的得去报个拉丁语补习班。
“拉丁语我也会说哦。”小婴儿说道。
“噢,是么。你可真聪明。”我敷衍地努了努嘴,把身体靠到墙壁上,低头看着站在桌子上的小婴儿问:“那么有什么事情么,reborn先生……呃,你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女士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荣幸。”他取下了帽子滑稽地向我行了个礼,然后把帽子戴了回去,盯着我说:“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不再考虑一下是否要加入蠢纲的家族么?”
“滚。”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如果是那无聊的黑手党的话,我连多说一个词拒绝的兴趣都没有。
婴儿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两三步跳到窗台上,盯着我说:“加入的话你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哦。”
“……”我沉默了片刻,低下头望着窗台上的婴儿,犹豫地开口问:
“有多少?”
婴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他勾起唇角,正要开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稍等一下。”我伸手制止了他,翻开手机的盖子接起了电话。
“是我,忍足。我在校门口了。”
“我马上来。”我立刻合上了电话,转头对小婴儿说:“下次再说吧,有人在等我。”
虽然听到一大笔钱的时候我有些动摇,但仔细想想,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可以像bela一样去剥削那些有钱的美国佬,一个兔腿就能卖个一百五十万美金,若是简单地将自己卖身给了黑手党,将来说不定后悔都来不及。
除非他现在就能拿出一张方舟船票给我,再议吧。
“是么,真遗憾。”婴儿勾了勾唇角,平静地注视着我说:“那么就下次邀请您一起喝杯咖啡,坐下来慢慢谈吧。”
“如果要约会的话,等你再过个二十年来说这话也许更有说服力。”
我轻轻嗤了一声,然后把手机塞回了自己的口袋,快步走到自己桌子前拿起了书包,匆忙地冲出了教室。
——校门口——
“对不起,来晚了。”冲到校门口后,我歉意地对靠在墙上忍足微微鞠了个躬。
“哦,没关系,我才是让阿翠久等了。”忍足忙站直身体冲我笑了笑,他看起来似乎情绪不错,手里还提着一大篮水果,东京的水果尤其昂贵,一片蜜瓜的价格甚至高过了牛肉。
“我今天才听妈妈说父亲骨折了,没有及时来探望真是抱歉。”忍足歉意地微笑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等一下,你是说妈妈?!”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臭老头还私底下和妈妈有联系?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呢。”忍足轻轻叹了口气说:“妈妈虽然看起来很不满你的父亲,但她还是对他充满了愧疚吧……偶尔有联系也不奇怪,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我的父亲知道。”
“……我会好好教训他的。”我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原以为他们是互看俩相厌,谁知道他们竟私底下还保持着联系,而我居然完全不知道有这事情。越来越不理解这些大人了……为什么就不能干脆点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呢?既然还放不下对方为什么当初还要离婚呢?
唉……果然还是因为贫穷吧。
我郁闷地叹了口气,老头子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我就努力挣点钱让他以后能够讨个漂亮媳妇吧。
“没关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忍足自然地把手伸到我肩膀旁边,然后他突然迟疑了一下,还是装作随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说道:“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就不要去探究了……不过说句实话,以前听你妈妈的描述,我和姐姐都觉得你的父亲是个相当差劲的人,抱歉这么说,因为在我眼里看来,让女人哭泣的男人都是差劲透顶的男人。”
“的确非常差劲。”我点头表示赞同:“很高兴忍足你这么觉得,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男人的。”
“呵呵,至少我的话绝对不会让喜欢的姑娘难过,得让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才行。阿翠这么多年过得一定非常辛苦吧。”忍足半开玩笑着说道,自然而然地伸手来接我的书包:“我来帮你拿吧。”
“哦等等,我想起来了。”我忙抬起左腿把书包搁在膝盖上,从包里掏出了一瓶钙片递到了忍足的面前。
“这是什么?”忍足迟疑了一下,疑惑地盯着我手里的钙片问道。
“美国带回来的手信,给你增高骨质强度。”我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说,一边踮着脚合上了书包。
“……谢谢,虽然我并不怎么需要这个。”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窘,但还是伸手接下了我手里的钙片。
作者有话要说:忍足君是纯爱系的好男人,才不是什么花心大萝卜……请跟我说一万次……
他吐槽起来相当有趣,等下章探病见到麻雀的时候他会狂吐槽……XD
其实他在暗示翠自己是个好男人呀,他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达成兄嫁的隐藏结局……?”XDD
PS:上章忘了标注,是《危险女教师》里的某个故事,不过我记不清细节了,就稍作了一些改编,详细不剧透=3=
40
40、探病中 ...
到达并盛医院后,我带着忍足直奔父亲的病房,我明明知道父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
但是来到父亲的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房门外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似乎上次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见到这个医院里有这种提示牌,其他重症室的房间里也没有。
“真奇怪,并盛医院里还搞这种东西?”忍足弯下腰拿起木牌看了看,略感不解地说:“真是人性化的医院,像旅店一样……”
“谁知道呢,我们进去吧。”我耸耸肩说,伸手要去拧房门的把手。
“啊,等一下。”忍足出声制止了我,将木牌轻轻放回了原位,转头注视着我说:“爸爸现在在休息吧,我们现在进去是不是很失礼?”
房间里确实没有一点声音,包括整条走廊都十分安静,明明快要到了晚餐时间,这层楼却听不到一点点声音,令人感到有些莫名的不安。
“没关系,臭老头没有发言权。”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伸手取下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往旁边一扔,然后拧开了门把手。
“醒一醒老头子,忍足侑士来看你了……”我大步跨进了房间,但突然看到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父亲,他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样面如土色,用着那只没有残的手拼命对我做着“嘘,嘘”的手势。
……难道他被医院里的幽灵附身了?
我脑中飞快地闪过了这个念头,立马冲到父亲的床边检查他的状态,但父亲立马伸手堵上我的嘴,狰狞地瞪着眼睛用口型对我说:保持安静,别发出任何声音!
“你吃错药了吗。”我不耐烦地捏住他手腕拉下父亲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侑士带水果来看你了,你要不要吃蜜瓜?”
站在门口处的忍足提起手中的果篮笑了笑,彬彬有礼地望着父亲说:“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您没事吧?”
“…………”父亲的表情变得更惊恐了,他像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我很怀疑他有可能会头颈骨折。
“……阿翠,你的爸爸一直都是这样?”忍足微张着嘴巴盯着反常的父亲,吃惊地问道。
“不,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感到有些尴尬,让自己的爸爸在妻子改嫁方的儿子面前丢脸无论是谁都不会乐意看到的,他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
“……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啊。”我头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前额,明明他周边都没有灵的气息,那副样子却比一个被附体了的人还要反常。
忍足抽搐着脸部的表情看着爸爸,似乎在极力想要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在这种场合下装傻,实在是太丢人了。
“别……别说话了……吵醒那孩子的话就完了……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够惊醒他……”父亲惊恐万状地单手捂着自己的脸,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背后的另一个病床上出现了动静,似乎有人翻了个身,然后有个少年低喃了一声。
“……好吵。”
似乎是被吵醒而产生了起床气的缘故,少年的声音里透露着些不悦,不过在听到他出声的时候,父亲突然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直了。
瞬间父亲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恐惧,他猛地用右手拉起被子把头蒙进去,隔着被窝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对不起!!!不要打我!!”
“啥?”我顿时被父亲的反应惊到了,忍足同样像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表情显得有些呆滞。这让我我感到非常丢人,很无语地转身朝让他感到如此害怕的方向望了一眼。
“……哼。”
一个看似精神不振黑发的少年轻哼了一声,他揉了揉右眼缓缓从父亲对面的床上撑起身,面无表情地半闭着眼睛说:“我似乎跟你说过,吵醒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对对不起——!!”父亲又惨叫了起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啊。
如果说偶遇是命运的话,我宁愿相信命运完全只会捉弄人。
这要多大的巧合才能撞在一起?
和父亲在一起住在重症室的那个少年,居然是昨天下午被我失手殴打入院的并盛中风纪委员长。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已经完全不似昨天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下惨了。
我开始思考自己这时是否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转身离去,如果让父亲知道他的室友是被我打伤送进来的,那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得不天天听他的数落抱怨,以及若是在这里被云雀认出来的话,我可能得承担他的治疗费。
但已经晚了——在我纠结的那几秒钟里,云雀恭弥已经把视线转向了我,在看到我的脸的时候,他突然微微睁大了细长的凤眼,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表情。
“是你……咬杀!”
云雀恭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瞬间抽出了两根铁拐,从床上突然跳起反手握着拐子朝我抽了过来,但由于昨天被重创了的缘故,云雀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这种攻击就算不和信长公依凭我也可以轻松接下,云雀显然没有吃到一点教训,而且完全不懂得衡量实力,明明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是摇摇晃晃地向我发起了攻击,也许这应该称赞他是过于执着?
一旁的忍足惊呼了一声“小心”,迅速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一旁避开了云雀的那一拐。
黑发少年重重喘了口气,转头充满杀意地瞪着我,冷冷地说:“绝对要宰了你。”
我面无表情地摊了摊手:“来啊。”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忍足忙挡道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示意着我呆在他身后,然后惊讶状望着云雀说:“真叫人不敢置信……你居然想用那种铁拐打女孩子?你还是男人吗?!”
“女孩子?对我来说都一样。”云雀冷淡地向忍足亮起了手中的拐子:“碍眼的草食动物,想要妨碍我的话就一起宰了你。”
“草食动物?”忍足僵了僵,感到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遍云雀恭弥的话的时候,那个黑发少年突然毫无预兆地握着手中的铁拐朝忍足抽了过来。
“啊——等一下。”忍足慌忙伸出手臂想要护住我的脑袋,我立刻将他推到一边,毫不迟疑地抄起地上的板凳挡下了云雀的拐子。
“阿翠你不要乱来!我去叫保安!”一旁的忍足惊慌地喊了起来,他显得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完全无法Сhā.入这场混乱中。父亲偷偷地把被子拉了下来,一脸惊恐状看着我们颤抖地问:“阿……阿翠……你们认识吗?”
“是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员长。”我面无表情地答道:“请不要问他为什么要攻击我。”
“我,我知道——!”父亲惶恐地嚎叫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就突然揍了我一顿——”
“…………”忍足张大了嘴巴,一瞬间有些哑口无言。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皱着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只是单纯的不良少年而已吧,为什么这样的家伙是风纪委员长……”
“没错侑士,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帮我给爸爸换一间病房?”我不得不一边用凳子挡着云雀恭弥不断的攻击,一边冲忍足求助道。这个少年虽然看起来纤弱清秀,可下手却比谁都狠,纤瘦的手臂中隐藏着意想不到的力量,如果不是因为他受伤行动迟缓的缘故,我可能就不得不再把信长公叫出来帮忙了。
“别说傻话了,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呢。”忍足纠结地看着我们,操着口关西腔皱眉说:“连妹妹都保护不了的话算什么男人……别担心,阿翠,我来按住这家伙,你去叫医院保安。”
“你真的可以?”我一脸不信任地看着忍足问道。
“……大概。”忍足点点头,虽然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自信,然后他突然别过头轻轻叹了口气,小声自言自语念叨着说:“……我这是在干什么。”
“……省省吧,还是侑士你去叫医院负责人过来,这个家伙必须被隔离。”我毫不客气地瞪着忍足说道。算了吧……那种“我也不确信自己能否做到只是碍于男人的面子才想要耍帅一下”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有让妹妹牵制住不良少年自己跑去求援助这种事情。”忍足抽搐了一下嘴角说:“虽然我不擅长打架,而且这明明应该是男人的罗曼……可恶!好吧,阿翠你要撑住……”
他似乎产生了想要捶胸顿足的那种挫败感,最终还是憋屈地冲出了病房。
“你给我的耻辱我会加倍还给你……咬杀!”云雀杀气十足地盯着我,突然猛地一拐抽过来,我顿时感到手里有些发麻,用来抵挡他攻击的凳子在“轰”一声的巨响中瞬间裂成了碎片。
“哇啊——阿翠!你的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父亲再也不顾身上的伤,哭叫着从床上滚了下来,扭着身体往墙角处爬去:“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对他做了什么事情他才这么恨你?!”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过!”我忍无可忍地侧身避过云雀恭弥往我脸上抽过来的那一拐,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抓住他的两腕,将云雀死死摁倒在地。
“……”他似乎稍感意外地皱起了眉,狠命挣扎了几下。云雀的力气很大,对我来说稍微有些难以控制。然后云雀不甘地嗤了一声,他丝毫没有示弱,倔强地注视着我命令道:“放手。”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在做梦,给我老实点小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确实也算是肉体接触了,不打死你我誓不为人的那种XD
忍足:……我这是在做什么?
他心理想的其实是:我在耍什么帅啊,完全不可能打倒那个不良少年的吧
一边想着英雄救美是男人的浪漫,但对于那种不良少年……而且妹妹似乎比自己厉害的多=_=
PS:不存在把忍足写挫的问题╮(╯_)╭他是冰帝的军师,不是那种热血无脑的傻瓜。发觉自己还不如妹妹可能无法拖住云雀君,他为什么还要留下给别人当麻烦……所以才会很不甘心无法像男人一样保护妹妹啦。
41
41、偶像明星(一) ...
恐吓了云雀恭弥可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反到是父亲“哇”一声叫了起来:“别,别别别这样阿翠……算,算爸爸求你……我们转院吧!”
他从墙角爬了回来,趴到床边沿上战战兢兢地冲我大喊:“我出院后就给你转学,如果阿翠你不愿意去学校我也不勉强你了!但……但是阿翠,千万不要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啊!”
“我不会打死他的。”我皱眉看了父亲一眼,对他的形容表示很不满。我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分寸在哪里,父亲他还是一点都不理解我。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存在什么代沟,这让我感到有些困扰。
“转校?”被我按倒在地的云雀突然停止了反击,皱起眉注视着我,不悦地说:“你,想逃跑么?”
“怎么会,对付比自己弱的敌人的话我从来都不会逃跑。”我略感意外地问道:“难道我不是将要被学校开除了吗?”
“……”
云雀似乎有些被激怒,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说:“没有我的许可谁都不允许转学,我会让你的尸体埋在并盛——”
父亲绝望地嚎叫了起来,哭天喊地地拍打着床铺,吵得我有些烦躁。
“安静点啊老爹!”我出声打断了父亲,然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云雀淡淡道:“你这么固执做什么呢,你根本就打不过我吧。”
“阿翠求求你别说话激怒别人了啊!”
“闭嘴老爹。”我依然死死按着云雀的两腕,然后索性一ρi股坐到他肚子上,冷静地盯着他说:“对于你的心态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除了打架意外你就不能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吗?也许输给别人是种耻辱,但一个聪明的人应该懂得衡量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异,从而发现自己的不足然后弥补它,然后等有了绝对能战胜对方的自信后再去挑战。我要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在这种状况下去找之前把自己打成了这样的对手算账,如果你压力实在过大的话……我爸爸在床底下藏了一些成|人影片,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们可以一起观看。适当地发泄一下性.欲的话,也许你就不需要整天通过打架来缓解压力了。”
“…………”
父亲突然停止了嚎啕大哭,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门口响起了“哐当”一声,转过头去,看到表情僵化了的忍足站在病房口,手里提着的蜜瓜掉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最吃惊的并不是忍足,他带来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略有些肥胖的医生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呆呆站在忍足的身后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啊”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啊,真速度啊,侑士。”我点点头称赞道,然后平静地对着那个反应过度的医生求助道:“医生,请给他打一针镇静剂。”
“啊……啊……”胖医生突然伸出手指指着被我按倒在地的云雀,口型飞快的变化着却发不出声音,我只能看出他似乎是在重复着说:云……云雀君……
然后忍足终于从僵化中反应了过来,他飞快地冲到我身边痛心疾首地弯曲着手指说道:“阿,阿翠……我们先不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现在……快,快从他身体上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忍足的样子突然变得跟我父亲一样反常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制服他的。”我抬起头皱眉注视着忍足说。不想再去看云雀恭弥那张脸上的精彩表情。我的劝说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却实在是胜似千言万语——这家伙现在看着我的那副样子简直是“不打死你我誓不为人”。
果然对于中二病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使他们自行痊愈。
“不要管这些了。”忍足焦虑的扶住额头,像是豁出去了一样说道:“……就算赢不了对方我也会保护你的!阿翠你快从男同学身上下来!”
忍足的表情非常纠结,简直能用视死如归来形容。
“好吧,那就交给医生了。”我耸耸肩,正想喊医生过来帮忙的时候,那个方才还处于神智不清状态的医生突然“哗”地冲了过来,深深向云雀鞠了个躬。
“对,对不起——云雀君!我这就把这些人赶出医院!”
“啊——?”不光是忍足,父亲和我一同傻了眼。
……这是什么?
先不提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为什么要向中学男生鞠躬并使用敬语这事,凭什么他要把被打伤的受害者赶出医院?!闹事的人是云雀才对吧!
“等一下,这不合理吧——”忍足吃惊地冲上前,然后站直身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皱眉对医生说:“你们院长呢?我想我需要跟他谈谈。”
“我就是院长。”胖医生严肃地看了一眼忍足,立刻无视了我们的存在,连连向云雀点头哈腰地道歉:“真抱歉云雀君,是我的失误让您和其他人呆在一间病房了……我这就把他们轰出医院。”
“……这是什么奇怪的医院?”忍足抽搐了一下嘴角,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即使是私人诊所也不会出现强行拒绝病人这种事情……难道东京人的行事作风都是这么让人无法理解?”
……不,在我看来,这倒不如说是云雀恭弥同学继控制了学校以后,又控制了并盛的医院。
虽然我觉得自己告诉忍足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一定能够接受,老实说不是亲眼见到的话,我也不会相信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并盛町发生的不合理事情还能再多一些吗?
不过倒是院长终于忍无可忍了,在向云雀道歉了之后,他迅速凑到我们耳边低着头轻声说:“求求你们闭嘴吧……请为了自身与周围的人的安全考虑,去其他医院就诊吧……”
这不用他说我们都会转院的……
“……没关系,我已经困了。”
与意料中不同,云雀恭弥现在倒并没有作出什么过激反应,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那家伙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不许发出声音,不然我会咬杀他。”
“……您说真的吗?”院长意外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云雀问道。云雀恭弥并不理会他,他似乎很困倦地微睁着凤眼,注视着我说:“至于你,暂时就不计较这事,剩下的账等到学校里再清算……没有我的许可谁都不许转学。”
然后他二话不说地就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枕头,闭眼睡了下去,速度快的令人感到有些瞠舌。
……说一不二的行动系,原来如此。
“……”忍足仿佛很头疼地再一次抚上额头,叹气说:“我敢打赌迹部一定会非常讨厌这家伙……而且为什么都是由他说了算啊,他是总理大臣的儿子吗?”
“……不,只是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员长而已。”
突然觉得自己言辞太过匮乏,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忍足来说明这事。
似乎不管什么解释都是多余……谁会接受这种完全不合逻辑的事情?!
我突然想了起来,好像自己在进入并盛中学就读之后,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正常人:无论是穿着内裤祼奔的少年还是老气横秋的诡异小婴儿,或者不良风纪会、医院什么的。整个镇似乎都处于一个相当癫狂的状态。
到底是磁场关系还是真有什么在作祟呢……也许我应该去找叶明师傅商谈一下这些问题吧。
至于云雀恭弥……仿佛是一切不合理的根源,但从他身上却又感觉不到异常磁场,倒不如说他身边出奇的清静。他所在地整个楼层没有任何灵接近的迹象,就连我上次来探病时候遇到的那个红衣小女孩的气息也消失不见了。
只能说是云雀恭弥这个人性格过于反复无常,我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思路……至于其他方面暂时还不好判断,从他刚才的话听起来,似乎我暂时并不会被从并盛中学开除了,那么我就姑且再调查一下,看看所有的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见云雀安静下来以后,于是我也不再理会忍足,转过身超那个看起来非常怂的院长轻声提议:“那就帮我的父亲换个病房吧……”
我是真的不想再吵醒云雀了,他简直是麻烦制造机,初步推断为他是那种身体先一步大脑思考的那种行动派。
院长突然又像是哑巴了一样,张大了嘴飞快地变化着口型,浑身流着冷汗对我们说:我先告辞了!既然云雀君好心允许你父亲跟他一间病房那就留下来吧……只要保持安静他就不会对你的父亲做什么。云雀君下周就能出院了……我说你们要不转院,要不就继续保持安静吧。
[绝对不要丢下爸爸不管啊!!]爸爸泪眼汪汪地用口型对我们呐喊道。
“……还是转院吧。”忍足脱力地叹了口气,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趴在床沿上一动不敢动的父亲。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点点头说道,但在这时自己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父亲和院长都吓得抖了一抖。
“谁的手机?!”他们互相恐惧地瞪视了一眼,对造成了他们的恐慌我感到有些抱歉,于是失礼地冲他们点点头,立刻翻开手机的滑盖冲出了这间没人敢出声的病房。
“你好,我是青木翠。”
“翠君吗?我是野田!有大案子了!你能否过来一下东京警署局?”
“小田汀?你已经出院了吗?”听到野田的声音以后我感到有些意外,他明明重伤也需要住院很久,这才多了一个多星期呢。
“我是携病出院的……”野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不过他仿佛迅速打起了精神,声音又变得激动了起来:“这次案件涉及到当红人气偶像啊!所以就算身体没有完全痊愈,署长还是信任我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了!翠君,要一起好好完成这个任务啊!”
“人气偶像?”我立刻想起了早晨上学路上听到的奇妙传闻,于是随口问:“该不会是KACKT吧?”
“哦哦——是的!翠君你知道他啊?我以为你不追星的哈哈……不过也是,他在10代到30代女性中拥有极高的人气呢……不过你怎么知道是KACKT?”
“我当然不追星了。”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只是因为这个人那些令人发指的神奇行为才对他印象深刻……别误会。”
……老实说其实我很不喜欢KACKT,跟其他明星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高高在上的样子。最要命的是……这家伙经常在唐本兄弟的访谈节目中当着嘉宾的面打瞌睡,这是何等的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似乎吞评很厉害……看到的所有评论我都会回复的,泪流
接下来是KACKT事件……会非常非常有趣的XD
俺是老GA的黑粉,又爱又恨啊……
PS:我想知道有没有姑娘收藏了我的所有连载文=W=……
倒是知道有讨厌鲨鱼子却又要看文不愿意增加一个收藏看完又霸王的姑娘……囧。
嘛,反正都是个人的自由,有不满的话直接当面对我提出,不要背后脑补我谢谢。
42
42、偶像明星(二) ...
挂断手机后折回病房,忍足正叹着气收拾摔在地上的那只蜜瓜,他见我回来之后,忙站起身说:“虽然摔坏了,不过把里面的肉挖出来还是可以吃,就这么丢掉的话有点可惜了。”
嘴上不停说着话的忍足看起来情绪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在难过蜜瓜还是在担心着些其他的事情,我想应该是后者。不过比起刚才他似乎已经平静了不少。
“嗯,是的,不要浪费了。”我点头表示赞同,并建议了一下忍足可以在这里和父亲一起分吃掉那只蜜瓜,然后歉意地告诉他自己有些事情必须先行离开医院。
对于我要告辞,忍足没表现出什么太多额外的情绪,他只是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别过脸轻声说道:“……没事,我大概也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我当然可以猜到忍足在纠结些什么,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很难接受这些不合常理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有些微妙。
这样一条沟壑,始终若有若无地阻隔着我和许多普通人之间的交流,我一直知道。
“那我先走了,老爹,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哦。”我冲父亲挥了挥手。
那个男人还是不敢出声,紧紧抿着嘴对我做了个驱赶动作,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赶出病房。
“请原谅我直言,你的父亲比我想象还要差劲一些。”看到这一幕,忍足轻叹了口气说:“和阿翠完全是两个极端……你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走吧,爸爸暂时由我来照顾,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发信息来找我商谈啊,别一个人死撑。”
“谢谢你,侑士。”我大受感动,纵然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他却是个非常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兄长,完全不亚于真正的亲人。
“没关系,不管怎样阿翠都是我的妹妹。”他极为勉强地扯起了一抹苦笑,对我摆摆手说:“回到家以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又不是小孩子……好吧。”我不满地咕哝了一声,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向忍足告别后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真是操心过头的笨蛋哥哥……
~东京市中心警署~
飞快地爬上警署厅前的长石阶,冲进正门的时候看到野田汀已经等在了大厅里,正兴高采烈地和他的同事聊着天。
我轻轻干咳了一声,还是他的同事先注意到了我,对方立刻挂起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拍着野田的肩膀说:“哟死萝莉控,你的小拍档来了。”
“我不是萝莉控啊,前田刑警!”野田汀的脸涨得通红,立刻激烈地摇头否认。他似乎已无大碍,整个人精神看起来相当不错。
我轻轻干咳一声,平静地朝两人方向走去,野田的同事笑嘻嘻地冲我摆了摆手,继而转身去忙活其他事情了。
“简单点说吧,天快要黑了。”我看了看手表皱眉说道。
“噢,不着急的。”野田目光哀怨地扫了一眼离开的同事的背影,说:“我们一会直接去KACKT那里,先随便吃点晚饭吧……”
“好啊,你请。”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是自然了哈哈。”野田拍了拍胸脯,这时走远了的前田警察突然转过头意味深长地冲我们一笑,像是开玩笑般地说:“萝莉控是犯罪!小翠君,如果这家伙对你做出什么非分行为的话,一定要向我们上报!”
“都说了没这种事情!”野田又气又恼地冲他喊道。前田警察嬉皮笑脸地拐了个弯,窜进了男厕。
“行了,我不介意。”我皱了皱眉说道:“别磨蹭了,快走吧。”
也许这家伙的人缘并不怎么好,他的几个男同事一直在用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他看,这让我有些感慨,一般来说能进东京警视厅的警员们基本都是精英,这些看起来都不怎么可靠的家伙们真的可以吗?
“但是我介意啊……”野田汀哀嚎了一声,在清洁工大婶诡异的注目中垂下脑袋哭丧着脸,绕过我朝门口方向悻悻地走去。
~长崎拉面店~
“哧溜~哧溜~”
“哧溜~”
我和野田汀飞快地大口卷着碗中的100%浓汤豚骨拉面,毫不在意地大声发出的进食的哧溜声。
说实话,野田是个挺小气的警官,每次跟他出来吃饭他都会选择拉面店。
倒不是说他很喜欢拉面,曾私下里听他的同事所说,野田一直在偷偷存钱,似乎是为了结婚做准备——尽管他的对象连八字都没有一撇。以及还有一个很可笑的传说,野田的女人缘就像是最近电视剧中热播的《自恋刑警》里的男主角一样: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基本都是犯人。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没人会当真。
“旦那,再来一碗!还是不要放蔬菜!”
吃下最后一根面条,端起碗将剩下散发着葱香、像牛奶一样浓的汤一鼓作气喝下肚子后,我抹了抹沾着油的嘴角,将碗重重放到桌子上。
“哟呵,没问题!稍等一下小妹妹。”长崎拉面店的店主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招呼伙计来收我们桌子上的碗。
“翠君你比我能吃多了……哧溜~”野田汀吞下一口面汤,举起手对店主招呼说:“给我也加一瓶啤酒,谢谢。”
“你要开车不能喝酒,作为警察怎么可以违章!”我瞪了他一眼,转而大声对店主说:“给他一瓶可乐,谢谢!”
“别这么死板嘛,反正正式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一瓶啤酒又不会出什么问题……”野田汀哀叹着放下了筷子,仰头望着天花板说:“说起来,我之前就一直在奇怪,翠君怎么会猜到是KACKT呢?我记得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啊。”
“巧合而已。”我接过店员端来的的热气腾腾的拉面,掰开竹筷边吃边说:“现在还不好跟你解释,我得先确认KACKT找你们调查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对了他会给多少谢礼?当红偶像歌手应该很富有吧,听说他一年收入就好几亿……”
这些艺人们都是国家的吸血虫,不做正事只要跑到电视台上溜达一圈就会有大量的钞票飞进他们的口袋,像我们这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民是完全无法体会那种感觉,什么国民GDP啊,都是虚高,虚高!大多数人都是在平均线以下挣扎的好不好。
“我不知道……其实一想到要和那个KACKT打交道我也有点慌啊。”野田汀放下了碗,为难地挠了挠头说:“听说他是个怪人……接到电话的时候也给人的感觉很严肃,我压力很大啊。”
“没事。”我耸耸肩,端起面前的大碗安慰野田汀说:“如果他打算刁难我们的话,我会让他感到压力更大。”
“哈……哈哈。”野田汀干笑了几声,低头继续吃面。
KACKT的屋子虽然是在东京,却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野田汀拿着圈圈画画的地图行驶了很久,拐过无数条岔路以后,才终于在住宅区一座四层楼高的豪宅前停了下来。
“真是夸张啊……”
摇下车窗,野田汀感慨地盯着屋前爬满藤蔓的铁栅栏感慨道:“在这个寸土如金的东京市建立这么大的房子得花多少钱啊……真是个奢侈的家伙。”
同样是有钱人的别墅区,KACKT的房子在这圈豪宅之中显得格外阴森,发灰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色的爬山虎,仿佛终年没有人居住一般。
“……而且似乎与普遍意义上‘受欢迎’的性质不太一样。”我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那几个在他家门前拼命往院子扔石块的中学男生说道。
“啊——快停手!你们在干什么啊!”野田汀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跳下车拿着警棍朝那几个中学男生奔了过去。
“切!条子来了!”为首的男生愤恨地瞪了野田汀一眼,丢下砖块拔腿就逃。几个人立刻作鸟兽散,但跑在最后的那个人还不忘往KACKT家的门前吐了口唾沫。
……这家伙做了些什么招人憎的事情?我总觉得那几个逃走的背影有些眼熟,好像有一个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怎么回事啊……”野田汀追了几步后还是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他今天的工作重点不在这方面。被称为死萝莉控的男子脱力地望着男生们的背影大摇其头,然后慢慢回到铁栅栏前按了一下门铃。
“您好,KACKT先生在吗?我是东京警视厅的野田。”
声音倒是蛮字正腔圆的,可惜听上去总有一股傻傻的新警察味道。我皱着眉依然在用目光巡视这座豪华别墅,那些蔓藤也长得太茂盛了些吧?
野田傻傻的呼唤停了几秒,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个死心眼儿的家伙想了想又对通话用的扬声器喊了一遍,但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复。
“难道没人在?但是明明约好是这个时间的啊……”野田不悦地咕哝了声,习惯性地又按了一下门铃。
“很正常,换成我是他的话,被人往院子里扔石块肯定也不敢开门啊。”我耸耸肩说。
“但是我是警察呀……”野田汀不知所措地说。
“也许他以为你是那群人假扮的。”我说。
“唉……怎么那么麻烦。”野田汀叹了口气,不死心继续按着KACKT家的门铃,然而好半天都还是没见人过来开门,也没有任何人的回话。
“嗯……”野田皱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么大屋子里连一个管家都没有吗?”
“让开。”我终于有些不耐烦,对站在门口的野田汀挥挥手作出一个驱赶的动作。
“啊——!!难道翠君你要……?”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声惊呼着阻止我说:“这不好吧翠君!你不能撬别人家的门啊,我们这是非法入室!如果KACKT先生投诉的话,我就只能逮捕我自己了……”
“吵死了,你如果担心的话就别跟我一起进去,我会把那家伙抓出来给你开门。”我鄙夷地瞪了野田汀一眼,丝毫不理会他的抗议,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摸出铁丝小心翼翼地捅入了锁眼。
“呜啊……我不管了……翠君真是的。”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继续不死心地按着KACKT家的门铃。
然后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待我撬开KACKT家铁栅栏上的锁后,野田汀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觉得如果他再这么喊下去,被周围邻居和巡警围观的可能性反倒更大一些。
“我进去了哦,小田汀如果担心的话就先在外面等着。”
“……好吧,翠君,如果KACKT先生不在屋里的话你一定要快点出来,不然我就必须拘留你了啊。”他抚上自己的脑门,仿佛很头疼地说道。
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话已经无法动摇我了,我得意洋洋地打开栅栏走进了屋子,对着依旧固执地站在屋外的野田汀挥挥手。
他是个胆小的家伙,也许是担心可能会敲掉他饭碗的关系,只有在这种事情方面他才会表现地特别尊守规章制度。
如法炮制地打开KACKT家正门,我开始有些得意自己的开锁技能日渐精湛,不过在踏入屋子之后,背脊骨处就突然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凉意。
难道是空调开大了?似乎有一股不吉祥的气息在飞快缠裹上自己的身体,我立刻条件反射地从口袋里抽出信长的灵位,警惕地扫过玄关内每一个角落。
我找不到灯的开关,或者说他家的玄关里根本没有灯——这给我造成了非常大的麻烦,我无法准确地找到隐匿在黑暗中的那些东西的位置,而且麻烦的是,对方似乎还不止一个。
不过把信长释放了出来后,那屋里的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瞬间就被一股更邪恶的煞气给驱散了……
“……叫我出来做什么,小鬼?”双目充血的信长沉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盯着我质问道。
“吓唬一下其他幽灵们。”我别过头不敢看信长大人的脸,轻声回答道。
信长公果然是杀人放火唬人居家必备啊。
以及,欺软怕硬果然是任何一个世界的无尚真理。
“……越来越不像话了!”信长生气地瞪着我斥责道,身上的杀气又开始狂飙,于是我便开始装傻。
“喂,里面怎么样?”屋外的野田汀伸长脖子拼命往里面张望着。
“还在调查中,稍等!”无视信长公的不满,我扯开嗓子朝门外大喊说。然而在自己话音落下的同时,突然听到有人低低喊了一声:“……谁在外头?”
那声音仿佛是从脚底下传过来的,虽然性感且充满了磁性,却能让人感觉到里面似乎饱含着一些不安的情绪成分。
我愣了愣,不太确信的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声问:“……KACKT?”
“……”
沉默了片刻,然后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这回听起来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声音平缓且沉静:“呵呵呵……很好,终于有人来了……”
就像是长长地叹息一样,声音飘渺空灵,并带有着一丝邪恶。
我和信长瞬间同时神经崩紧了起来。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果然那个□中学女生的变形人和KACKT本人也有关系?
“KACKT先生?你在哪里?”
我大声唤了几句,然后不动声色地从背包里拿出手电。
“既然谁在外面的话……”
打算找出那声音的具体来源的时候,那个听起来沉稳邪恶的声音突然像是变了一个调,像是被踩了脖子的猫,高分贝地尖叫起来:“那么……救、救命啊!!!”
“!!”
我被他毫无预兆的嚎叫吓了一跳,但是这次终于确认了声音的方向,确实是在地下没错。一瞬间无数念头转过,我觉得这家伙可能被囚禁了。
“我去找这家伙!”听到声音方位的我毫不迟疑地抓起手电朝楼梯口方向冲了过去,果然在那里发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比玄关处稍微好一点的是至少楼梯口有壁灯,似乎也并未感应到有什么灵能反应。于是我关上了手电,毫不犹豫地快步冲进地下室。
楼梯还挺长,我的哒哒哒脚步声在幽暗的灯光里格外
42、偶像明星(二) ...
响亮,这家伙怎么把家里搞得这么阴沉?
难道这家伙真人被关起来了,绑架他的那个人冒充了他的样子去迷.奸中学女生么……好吧,虽然是很无聊的设想,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凭这家伙的脸和人气,迷.奸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KACKT先生,你还好吗?”
我跑下楼梯后大声喊了起来,这,这是什么鬼地下室啊?走廊布局简直像个迷宫,粗糙的石墙上爬满着藤蔓植物,看上去就像是个中世纪的监狱,而且似乎这还不是最下面一层,更往下还有楼梯。
最要命的是,我似乎还听到了房间里传出了瀑布的流水声……
“哦哦——我在健身房里!”
不知道是不是个圈套,那个声音显得有些欣喜,从右手方向的一间屋子里传出了疑似KACKT的求救声。
确认了一下信长公还在自己附近,于是我放心地冲向传出求救声的那个房间。
石头门……真是个品味奇怪的家伙。
我站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抬起腿猛地一脚踹开了紧紧关着的那扇石门。
“这就来帮助你了!诶……?”
原以为会看到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被饿得不成|人形的人质什么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石门内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健身房,窗明几净而且灯火通明,被我怀疑可能遭到不测的KACKT先生,正满脸通红地平躺在石头地板上,双手拼命抵着一只看起来不轻的举重用杠铃,重重喘着粗气。
见到我之后,他突然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歪过脑袋对我说:“啊太好了……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快来帮我把这个搬走……”
…………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KACKT,非常无语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从我的角度来看,那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杠铃,没有任何怨念或者灵附在上面。
……我以为他是被袭击绑架了,但这样看起来……他似乎只是被这个杠铃压的爬不起来了?这也太扯了吧?
“……啊,真是不好意思。”
看到我的样子之后,他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泄了气一样,扭过头不再看我,故作冷静地说:“……一看不就知道了吗,一般锻炼体能的时候,杠铃举到最后都会没有力气吧。哦,别光看着,救命。”
“……………”
作者有话要说:KACKT原型为GACKT……这家伙是个装逼的囧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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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偶像明星(三) ...
“真是感谢你们抽空来我家里,啊,要喝点什么吗?”KACKT打开了一瓶葡萄酒,缓缓将那紫红色的液体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然后他优雅地举杯到唇边,淡淡啜饮了一口。
“呃,不必客气了,我们来谈正事吧……”野田汀往前挪了挪凳子,整个人显得一副压力很大的样子。
KACKT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十分精细,即使近距离坐在他对面观察他的脸蛋,也还是无法对他的五官进行挑剔。
把他从健身室中救出以后,这家伙就又恢复了平日上电视节目的那副样子,一如既往地冷静优雅。
没人说过吗?这人是个装X型歌手,虽然经常会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我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位英俊优雅的贵公子和刚才那个被杠铃压到爬不起来的囧货联想到一起。
最让人吃惊的还是这家伙的地下室构造,据说是他自己要求那么建造的,关于他家还有太多的疑点,我想还是等野田先说了正事以后,再一件一件慢慢来核对。
“说的也是。”KACKT饮下一口杯中的葡萄酒,边把玩着还剩下少量液体酒杯,歪着脑袋慢条斯理地开口说:“是这样的,最近一周以来,有好几个年轻女孩总是堵在我的家门口,要我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是年轻男孩吗?”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野田汀说:“我们都看到了,刚才有好几个中学男生在你家门口扔石块。”
“哦,那些啊。”KACKT满不在乎地侧过脸,说:“他们坚持认为我对他们的女友出手了,所以隔天差五往我家院子里扔垃圾。”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像个老手。当然我相信他本人的确也是那种会对别人女友出手的类型……
“关于这个我也听说了,前两天媒体上也炒得沸沸扬扬……”野田汀擦了擦额头,接下了KACKT的话不安地追问道:“本来我们也不相信您会对那么多未成年少女下手,但曝光出来的那组图并不像是伪造的样子……”
说着,野田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报纸,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摊在桌子上,我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去,看到头版上就是一连串不堪入目的下流组图。
“……真厉害,各种体位都有。”我抢过报纸仔细看了看,惊讶地感叹道:“果然像陈老师那种人不是少数……”(参见CGX艳照门事件)
虽然打了马赛克……但真刺激,有些是在AV中都难以实现的高难度动作。
“翠君你还未成年,不要看这些。”野田汀红着脸夺回了我手里的报纸,尴尬地将报纸反过来递给KACKT,说:“您早上打电话过来后我们鉴定科已经做过鉴定了,画像上的那个人确实是您没错……”
KACKT沉默不语,他撑起下巴将手指放置唇边,好一会后,才冷静地开口说:“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自拍的习惯,而且……”
他用眼角扫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对待女性很绅士,而且传统。”
“…………”
这话听起来比他辩白照片上的那个人不是他还要没有说服力。
还是说我听说的关于他那些滥.交的传闻都是假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些照片和传闻确实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困扰。”他单手抚上了嘴唇,面无表情地说:“总之证明我清白的这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却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事,还有心情锻炼肌肉一直到筋疲力尽大喊救命。
“总之我们试着调查一下吧,您有没有什么线索,比如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什么的?”野田拿出了笔记本,飞快地在上面写着什么。
“没有。”KACKT毫不犹豫地说:“实话说,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变成我的样子。”
“……”野田呆滞了一下,手中的笔停在纸张上。
“他好像不傻。”我凑近野田的耳边小声说道。
“那是当然了。”KACKT突然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状抬起下巴注视着我们说:“我说过我有灵感力,警察先生,你带灵媒小姐来这里调查案件也不是什么巧合吧。”
“您在说什么啊……这,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幽灵存在呢。”野田汀顿时慌张了起来,他忙摆摆手,非常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那就请灵媒小姐把她身后的那个小胡子送走吧,我家里的那几个地缚灵表示很害怕。”KACKT皱眉盯着我身后,托着下巴问:“这家伙是历史上的织田信长吗?”
“!!”
“啊——”野田汀不由自主地叫了出声。
我吃惊地浑身震颤了一下,竟忘了自己还把信长公留在外面!
转身望向信长公,他对KACKT好奇的打量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冷笑着轻哼了一声,双手环胸靠在纸门上。
“别那么惊讶,我也是能看到灵存在的。”KACKT双手撑着下巴,平静地注视着信长说道。
野田汀来回望了几眼,无比纠结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怎么办?要告诉他吗?”
“……他都看到了,就算否认也没有吧。”我无奈地耸耸肩,站起身对KACKT说:“确实是信长公没错,所以你最好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千万别提那什么事变。”
“本能寺事变?”KACKT立刻打断了我尚未说完的话,盯着信长问道。
“!!”
野田汀“啊”一下把嘴张得老大,脑门上开始直冒冷汗:“他说了……他说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望向信长公,他板着一张黑沉的脸,双目充血注视着KACKT。
KACKT似乎完全没有自觉,他突然站起身兴奋地注视着信长,鼓掌说:“啊,果然真是织田信长,他发火了。”
“他是故意的吗……”野田汀痛苦地抱住脑袋趴到了桌子上。
我扭过头不忍再看信长公的反应,面无表情地坐正了身体。
或许KACKT真的是故意的,他绕过我们走到信长的面前,优雅地打量起了眼前的那个武士。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哦,说起来我也在大河剧里出演过上杉谦信,信长殿,您对军神有什么看法吗?”
“他还真好意思说……”我嘀咕了一句:“自从他出演过军神以后,越后之龙的称号就变成了越后的母龙……”
没错,因为KACKT先生长得实在太妖了,从此就没人再把上杉和真正的纯爷们形象联系到一起了……
但是问信长对战国时代其他武将的看法他也不见得会告诉你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信长和谦信公没啥交集。
“拜托你了翠君,能不能让他不要说话了?”野田汀似乎终于快到了极限,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我慢吞吞地点点头,抓起那个尚余半瓶酒液的葡萄酒瓶子,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KACKT的颈部狠狠砸了下去。
“我想这样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犯罪者……”
从KACKT家里出来以后,野田汀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感叹道:“他绝对是故意的,但是翠君你就不能有点分寸吗?!这是故意伤害罪啊……如果KACKT先生起诉你的话我就得逮捕你了……”
“行了吧,打个人就要被逮捕的话,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员长早就该把监狱的牢底给坐穿了。”我翻了翻白眼,摊手说道。
他是头一个可以让传说中的第六天魔王出离愤怒的人,如果不把他打晕过去的话,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而且我早就想试着用大铁锤打他后脑勺了,明明是日本人整天戴个什么彩片,真想把他眼睛里的蓝色隐形眼镜敲出来……
“而且你指望一个在家里造了个瀑布的人会有多正常呢。”我耸耸肩说:“变态没有人权。”
就连真正的吸血鬼都不会把屋子弄得那么夸张,果然这个世界上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十分好奇变身成KACKT的样子去迷.奸女孩子们的那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同期跟他一样受欢迎的男艺人也有不少……可KACKT先生除了脸好看点以外就是个变态啊。
“……我对翠君的未来感到前途堪忧。”野田汀叹了口气说:“那么翠君我先送你回家吧,这两天我会到你们的学校里来调查一下……啊,得先和并盛的校长联系一下呢。”
“没关系,我们并盛的校长没有任何权利和威严。”
突然想起了那个没有任何决定权的校长,不由得一阵悲从心起,就连我都想要同情他了。不过野田汀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个麻烦的风纪委员长住院了。
“啊?”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回去吧。”我咕哝着关上车门,继而系上了安全带。
哦,差点忘了给忍足发条短讯……我快到家了。
不过在回到家门前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家里客厅的灯亮着,我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出门前是关掉家里所有灯的,对此唯一的解释便是家里似乎来了不速之客。
小偷的话不可能那么猖獗,我家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偷的,但是底楼的窗却大开着,这种会爬窗闯空门的作风除了安娜以外别无他人。
我疲倦地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开门进屋,然后脱鞋踮着脚从客厅方向走过去。
安静的走廊里听到了饮水机烧开的声音,还真是不客气呢。
走到玄关尽头停下,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拉开纸门说:“在来别人家之前也先跟人打下招呼啊,我受够你了——哎?”
……不是安娜。
跪坐在垫子上喝着茶的是那个长得和叶一模一样的棕发少年,他半闭着眼睛饮下了一口茶水,然后笑眯眯地抬起头,愉快地向我打了个招呼。
“哟。”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走到他跟前,冷静地注视着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对于麻仓好也只是两面之缘,我似乎跟他之间并没有熟到会邀请他来家里串门的地步。当然,为了防止他是别有目的,我不忘补充了一句:“对了,先告诉你,我家没有值钱的东西的。”
“我当然知道。”他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平稳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笑着说:“不过是经过这区的时候顺便来坐一坐,顺便给翠君一些建议而已。这么长时间来你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看来翠君过的很安逸。”
胡说,我明明有到处奔波解决一些超自然现象的案件,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命呢——
“那是因为你太弱小了。”他微微仰起下巴,看向我的眼神中略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通灵人大战下个月就要开始进行了,如果你以这种状态继续下去的话,你会死在第一场预赛上面哦。”
“我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那个通灵人比赛。”我翻了翻白眼,无语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有两个理由哦。”麻仓好笑眯眯地竖起了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说:“一是因为,翠君不参加的话就会被我杀死哦。”
“……你真是吃饱撑了哦。”我抽动了一下有些僵化的嘴角。
“至于第二个理由。”麻仓好似乎不在意我对他的诅咒,温和地微笑道:“我想测试一下,翠君是否适合成为通灵王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阿翠成了可以观察的备胎候补……
但麻仓好快要男主出局了
44
44、偶像明星(四) ...
“通灵王是谁?那是做什么的?”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麻仓好问。
“叶明什么都没告诉过你?”他挑了挑眉,说:“五百年举办一次的通灵人大赛,胜出的话就能得到精灵王……也就是代表一切的伟大精神。
换句话说,得到精灵王的人就等于得到了一切。当然,最终胜出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我抽动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肌肉,对这个人的反感度一下子加了好几十点。
典型的自我意识过剩+公主病患者,MLGB的我想爆粗口,谁要他擅自决定别人是否适合成为他妻子了?!他以为自己是谁有随意挑选女友的权利?还能更极品一点吗?!
“谁要你的鉴定!现在快从我家里出去,立刻,马上!”我气愤地站起身,指着家门口冲他咆哮道。
“……”麻仓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他握着茶杯沉默着坐在茶几前,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抗议。
也许是碍于风度的关系,他还是个要面子的家伙,冷场了好一会后,麻仓好还是坚持着喝完了那杯茶水,然后慢慢站起身,随意地挥了一□着的斗篷,微笑道:“差不多到点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期待在决赛中看到你哦,翠君。”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如果真的能够得到一切的话,那么成为通灵王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哈哈哈。”他像是被逗乐了一样,没有恶意地笑出了声,从斗篷中伸出了手微笑着说:“那就加油吧,但是只有现在这种实力的话是不行的哦,我要杀掉翠君的话就像杀死一只虫子一样容易。”
说到这里的时候,麻仓好突然顿了顿,眼神变得残忍了起来。
“如果无法证明自己的实力,并坚持与我为敌的话,最后会连灵魂都被烧光哦。”
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得出了结论:我讨厌他。
他从我家里离开以后,我还是感到相当郁闷。
本来不错的心情被他破坏的非常彻底,还有那不明不白的通灵人大赛,也不给我解释的清楚一些,连怎么报名的都没跟我说,而且除了麻仓好以外都没任何人跟我提起过这事……谁会知道那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决定还是暂不理会,先把KACKT的那桩事情解决了吧。
——次日——
KACKT诱.奸女中学生的传闻已经在校园里蔓延了开来,到处都能听到有学生们在议论这事。
毫无疑问KACKT在女学生中人气极高,男女学生对待此事态度是截然相反,男学生们对此表示深恶痛绝,在学校里到处都能看到有男生愤恨地诅咒着KACKT,而大多数女孩子却毫不羞耻地表示哪怕是一夜也好,想把初夜给KACKT之类。
果然fans们都是没有理智的,对于少女们的心态我完全无法理解,当然,现在的状况看来的话,变成KACKT的样子去诱骗少女的那家伙一定也够呛,等他把学校里所有的女孩子都ρo处后他也差不多就该精尽人亡了。
并盛的风纪会自从委员长入院以后就变成了一团散沙,副会长草壁哲夫显然一个人应对不了这些问题,那些不良少年们盘问了好几个少女,但似乎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不过我大致有了线索,前两天在便利店里遇到的女孩子有提到是个叫山田的家伙给他们的卡片,我想这十之八九就是那个山田搞的鬼了。
我决定以身试法一下。
然后一直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
“人家也想见KACKT嘛,求求你了山田君。”
学校体育馆的仓库前,有一个又矮又胖的眼镜男生被一群女孩子们包围在中间。按道理说那个男生绝对不是受女孩们欢迎的类型,他如同茄子一般硕大的鼻子上长着几粒红肿的青春痘,眼睛就像绿豆一样又小又猥琐,嘴唇肥厚。
男生似乎很热的样子,浑身都是汗,并像是呼吸困难一样重重喘息着。
而这样一个男生现在就被好几个女孩子包围恳求着,样子甚是得意。
“我也要一张啊,就算付钱都可以啊!”女孩子们的狂热让山田感到有些窒息,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态度恶劣地拒绝说:“滚、滚开点,丑女不给。”
“求求你了啊山田君——”女孩子们不死心地哭喊着,山田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一边擦着汗一边不耐烦地推开了那些包围着他的女孩子,费力地从她们中间挤了出来。
“切……今天都是这种货色吗,谁稀罕这些丑女啊……”
“山田君——”
山田厌恶地回头瞥了一眼女孩子们,然后一边咒骂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
“那么能给我吗?”
不经意间身边近距离处突然冒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把山田吓了一跳。
他不耐烦地转过头,正想回绝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学生,不禁一愣。
黑发黑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典型的古典系美人。
……不过学校里有这个人吗?
山田眯起绿豆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生,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弯,讨好状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塔罗牌,从里面抽出一张弯腰屈膝地递给了眼前的少女说:“把这个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躺上个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见到KACKT了……当然不是在梦中哦。”
女孩接过塔罗牌看了看后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面无表情地向他点了点头说:“哦,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的。”他讨好地假笑着。
目送看起来有些冷淡的女生离开以后,山田摸了摸鼻子,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嘿,真想知道那种冰山大小姐类型在床上会是怎样的一副淫.荡样子……真叫人期待……嘿嘿嘿。”
“确实很让人感到好奇。”
耳边又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再次把山田吓了一大跳。
“哇——谁?!”
他忙四周张望了一下,却发现在地上站着一个身高不足他五分之一、穿着一身可笑的黑色西服的小婴儿。婴儿卷着鬓角上那根弯曲的毛发,平静地注视着女孩子的背影说:“越是这种类型就越让人挑起想要征服的欲.望,是么?”
“哦哦?小鬼你还真懂货么。”山田顿时高兴了起来,摸着鼻子兴奋地盯着走远了的女孩说:“我比较喜欢傲娇大小姐系,当然冰山系也不错,看着她们堕落成母猪真是再有意思不过了。哼……那群不要脸的女人……”
“哼哼。”婴儿瞥了他一眼,突然诡异地哼了一声,勾起唇角道:“可怜的家伙。”
这话像是戳到了山田的神经,他一下子暴怒地跳了起来,低头咆哮道:“说什么呢?!”
婴儿的已经不见了。
“……吓?”山田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来回四周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奇怪的婴儿。
“……是错觉吗?”他呆站在原地喃喃咕哝了一声。
……绝对是这家伙没错了。
拿到卡片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那上面附着的一层灰色的恶念。
外表看起来只是一张背面印着KACKT头像的塔罗牌,但卡片上被施过咒术。十之八九是为了让人产生幻觉,上面的那层恶念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吉利,光是触摸这张卡片就让我感到相当疲倦,就像是体力在不断被吸走一样。
我敢肯定这种卡片绝对不是山田那种人有能力做得出来的,因此关键的不是山田本人,而是给他卡片的那个人。
于是一直到了放课以后。
给爸爸发了条短讯告诉他今晚我有些其他事情,就不去医院探望他了,然后迅速带着塔罗牌冲回了家,考虑到一会后可能会有“客人”过来,因此我故意没有锁上家里的大门,并让窗口也保持通风状态。
准备就绪以后,我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抽出那张渗得慌的卡片塞到自己的枕头下面,然后脱下校服外套,慢慢躺到床上。
在自己的脑袋刚一接触到枕头的时候,头脑内像是突然被什么抽空了一样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我顿时意识到不妙,忙猛地翻个身从床上滚了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墙壁后,这才神智稍稍有些开始恢复。这玩意就像是洗脑波一样,精神攻击让人产生幻觉,这样就能让人以为自己看到的人是KACKT。
我揉了揉摔痛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了,从枕头下面抽出那张卡片,发觉它上面附着的那层灰色的恶念竟微微有些发红,但这红色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死灰。
“真邪门了。”我皱眉抱怨了一句,然后把卡片往旁边一扔。
不知道山田等等会不会过来呢。
我打着哈欠跑去客厅里烧起了开水,然后回到房间里盘腿吃起了泡面,不过在吃完一盒泡面以后,家里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动静。
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过了半小时多了。
我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泡面里的汤,然后抹抹散发着葱油味的嘴角,轻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得满足塔罗牌的洗脑时间,要躺满二十分钟才会过来吗?
估计山田可以通过那卡片感应到别人是否有躺在卡片上面,条件不满足的话他也没胆量出现吧。
但是我一会可要攻击他,可不能在自己被卡片变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让他为所欲为呢。
我挠挠头,想了想后,于是掏出手机,发了条短讯给忍足。
[哥哥,我一个人在家很害怕,你现在有没有空过来我家陪我一会?]
小田汀今天去医院接受复诊,明天才能出院。这时候才觉得没有朋友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除了忍足以外我实在想不到任何可以帮忙的对象。
……安娜?算了吧。麻仓叶?让他过来我的床上躺个半小时的话我会被安娜干掉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忍足,但我真的是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只能稍微委屈他稍微躺一会了。
很快我收到了忍足的短讯回复,不过从回复中读起来,他似乎不知道在兴奋着些什么……
[收到。我很快就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朝着妹控的究极领域进发吧……
“哥哥,请睡到我的床上”
“什、什么?!不……妹妹,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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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偶像明星(五) ...
忍足比预想中来的还要快很多,我才刚打开电视机没多久,便听到屋里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我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在门铃声结束后朝着走廊方向大声喊道。
《自恋刑警》正播出到精彩的地方,虽然主角的演员是个脸长得可以用“吵闹”来形容的家伙,但这也不妨碍我喜欢这剧。唯一的不满就是这剧的制作也太过偷懒了,说起来每集的女犯人都是由同一个女演员出演,哪有这样的啊。
“哦……失礼了。”屋外响起了忍足的声音,然后听到开门声后,很快忍足便走进了客厅。
我恋恋不舍地关上了电视,转头问忍足:“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谢谢……”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神情有些复杂,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一样皱眉说:“阿翠,那个我想说……不要因为我会过来就不锁上家里的大门,万一小偷进来怎么办?下次别这样了,真叫人无法放心啊。”
“呃,没关系的,并盛附近一带治安都还可以。”我站起身到角落里拿了一个坐垫摆放到茶几的对面,待忍足坐下以后,我说:“对了侑士,其实找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帮我个忙。”
“哦,如果我能做到的话什么都可以。”忍足笑了笑,问:“什么忙?”
“没什么,很简单的。”我说:“请到我的床上稍微躺一会就可以了。”
“什么——?!!”
话音刚落下,忍足突然惊叫着从坐垫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我问:“阿、阿翠,我今天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被迹部的网球击中了耳朵,导致听觉出了点问题,你能不能把话重复一遍……?”
“哥哥,你能不能到我的床上躺……”
“啊——!啊啊哇——!!”
我还没把话说完,忍足突然夸张地锤着自己的胸口大吼大叫了起来,完全把我的声音压了下来。
“……”
我很无语地看着他,一直到忍足自己安静了下来。
“呼……抱歉阿翠,我刚才有些失态。”忍足终于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样子后,他推了推眼镜,叹气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作为你的兄长不能纵容你去做那种行为,阿翠你只有13岁,处于对异性懵懂的青春期,对性感到好奇很正常……但是由于一时的冲动好奇而去尝禁果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呃,我想他或许误会了什么。
我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似乎联想到什么奇怪的方向去了。
“不是这样的,你想太多了……”我头痛地抚额,正想同他解释的时候,忍足突然绕过茶几冲到我面前,神情严肃地按着我的肩膀说:“不用说什么,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哥哥也喜欢阿翠、关心阿翠,所以绝对不能让阿翠做任何会后悔的事情啊……说起来幸好你发信息给了哥哥,如果是其他男孩子的话就可能不会那么绅士……呼,真是危险……”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忍足的说教,心里暗暗叫苦,这家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了,不过我想就算自己解释也不一定解释的通,于是在忍足闭嘴之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要喝点什么吗?”我再一次问道。
“哦……好的。普通茶水就可以。”忍足喘了口气,点点头说好。他似乎说得太过激动而有些唇干舌燥。
我迅速进入厨房冲了杯浓厚的黑咖啡,然后从碗橱里拿出一碗酱汁,找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在上面利索地写下一个汉字的“眠”,接着用打火机点燃。
等符纸烧成灰以后,我在那堆灰中取了大约一咖啡勺的份量加入那杯咖啡中,然后轻轻搅了搅。
咖啡的味道比较重,我想这样他应该尝不出灰的味道吧。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忍足,但好在这东西的效果比安眠药好得多,而且无副作用,我也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久等了。”
我端着那杯加了料的咖啡走进了客室,忍足似乎正在和谁发着什么短信,看到我之后,便随意地合上了手机,微微冲我笑了笑:“没关系的阿翠,不好意思让你张罗了,对了你吃过晚饭了没有?等等我带你一起出去吃?”
“我吃过泡面啦,你也要来一碗吗?”我把咖啡递到忍足的面前,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自恋刑警》已经结束了啊……
“那怎么行呢。”忍足捻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道:“你还在生长期,怎么能吃泡面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等等我带你去店里吃牛排吧……”他顿了顿,突然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啊……怎么有点困了。”
我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完全没有发现咖啡里的不正常味道。
“啊哈哈,喝咖啡明明应该是提神才对……不过为什么会那么困……鲶鱼睡不着!”
……他好像犯糊涂了,像傻瓜一样说起了奇怪的相声……但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Zzzzz……”
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忍足毫无生息地趴倒在桌子上面,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抱歉,委屈你一下了。
我轻叹了口气,走到他旁边将他背起来,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房间方向运去。
将他放到床上以后,我抬头看了看墙上钟的时间。现在6:20分,也就是说大概要到四十分的时候犯人才差不多会过来。干等着白白浪费时间不是我的作风,于是趁着这段空白时间,我索性从抽屉里翻出了换洗的衣服跑到浴室去冲了个澡。
不过才刚洗完头发,开始往身上涂肥皂水的时候,浴室外的走廊方向突然听到了沉重的拖动动静。
我忙拧下淋浴器的龙头,生怕打草惊蛇,小心翼翼地关注起了外头的动静。
走廊处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喘息一样,令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信长殿下,你可以偷偷看一眼外面是什么吗?”我抬起头,小声问漂浮在天花板上的织田信长。
“你在对信长我发号施令?”他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说道。
“……不,算了。”我翻了个白眼,果然无法对他抱有期望。魔王大人实在太自我了,一点也靠不住。
“哼。”信长冷冷地嗤了嗤鼻,眉头紧皱瞪着浴室门口的方向,对我命令道:“穿上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侵入我的领地了。”
“……”我眨了眨眼,没有回话。
虽然很在意信长口中“了不起的东西”究竟指什么,似乎从来都没见到他给过对手如此高的评价,照理说这或许是非常棘手的东西,但我却感应不到任何恶念带来的压力。
管他是什么样的对手呢,反正我都会宰了它。
我抓起龙头冲掉身上的肥皂水,手忙脚乱地擦掉水珠然后套上睡袍,正想冲出浴室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长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享乐吧……”
“?!”
谁?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戒备了起来,忙转头想问织田信长,而这时,浴室里的灯突然“啪”一声熄灭了。
“享乐吧……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
与其说是从周围传来的声音,倒不如说是直接在大脑中响起来的,女人的细语像是在挑唆着什么一样,在我的脑袋中挥之不去,充满了情.欲的气味。
我咬了咬嘴唇,迫使自己不去把注意力分散在那个声音上面,摸索着爬向浴室门口。视觉不适应突如其来地一片漆黑,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仿佛连同五感一并失去了一样。
“信长殿下,你在吗?”我闭着眼睛朝黑暗的空气中喊了几声,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享乐吧……就现在……”女人的声音继续回响着,就像魔音一样让我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焦虑,视觉依旧没有恢复,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但好在终于摸到了门把手。
“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到哪去了啊。”我不满地抱怨了一声,伸手去拧门把手,却发现浴室的门被堵上了。
“!!”
我用力推了几下门,但那扇平时不怎么牢固的木门现在就像石墙一样纹丝不动。
哦该死的,我的装备都扔在卧室里没有带出来,果然不应该用这点时间去洗澡的吗……我失算了。
我在“把房门弄坏花钱装修”和“自己被困在浴室错过事件以及忍足可能贞操不保”的两个选项中挣扎了数秒以后,最后还是忍痛选择了前者。
虽然钱很重要,但不管怎样还是不能对不起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的忍足。
我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控诉着突然不见了的信长,一边往后退了几步,抬起腿准备一脚踹烂浴室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贴了上来,我惊愕地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想要一拳往后打下去的时候,对方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我的腰,轻喘着气喃喃道:“阿翠……”
“……侑士?”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一愣,微微放下了捏起的拳头,不敢置信地问道。
后背紧贴着忍足的胸膛,他似乎没有穿衣服,身体微微有些发烫,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的鼓动。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是怎么进来的?
“享乐吧……”女人的声音再一次从耳边响了起来,和忍足略显得有些暗示性意味的喘息混杂在了一起。
不对,不是忍足。
我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猛地伸手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忍足。
这家伙是变形人!
先不去想那个女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以及为什么敌人会像是穿墙了一样出现了我的浴室里,现在除了干掉这家伙以外我已经什么都无法考虑。
“阿翠……”前方的“忍足”仿佛没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重复着喃喃呼唤我的名字,这让我不由得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恶心感。我往后退了一步,厌恶地皱眉道:“别用侑士的样子喊我的名字——”
然而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又同时响起了KACKT那性感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嘿嘿嘿……这样更好了,三人一起来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被操控的忍足、伪KACKT(山田)、阿翠,3人一起玩耻辱PLAY……(大误)
如果是用塔罗牌来形容的话,麻仓好是刑死者(通称倒吊男)
云雀必然是皇帝、阿翠是愚者、reborn是命运、安娜是女帝、忍足是魔术师、叶是法王、迪诺是星、野田汀是正义、DEAN是塔、白兰是恶魔、六道骸是月
其他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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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偶像明星(完) ...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KACKT的声音以后我迟疑了一下,慌忙转过身。黑暗中确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存在。
可我还是同时可以听到忍足的喘息声,虽然感觉很模糊,但凭着尚未完全消失的身体和气息等感觉,我觉得在这片黑暗之中可能有三个人
……不,也许是四个。
“享乐吧……”
那个女人绵软的声音依旧在我耳边萦绕着响起,始终无法摆脱。我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思维就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无法迅速形成平时应有反应。
身体好沉好沉,呼吸都有些不由自己。我知道一切都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可我无能为力。
“享乐吧……”
就象是在被洗脑一样,那些声音不断回荡,身体的无力愈发严重,拼命想要集中的精神也涣散得超乎想象。
我像是踏进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这一刻牢笼开始缓缓收紧,我却无计可施。
“嘿嘿,不要紧张,我不会弄痛你的……”
“KACKT”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带着赤果果暗示的声音依然充满磁性。我能感觉到那个有些温热的呼吸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不紧不慢的他在缓缓接近我,享受就要收获猎物的那种变态快感 。
旁边忍足的喘息声变得愈发沉重,这个很容易分辨,他像没有自己意识的人偶一样,似乎也在离我越来越近。
我紧紧闭闭着眼睛,虽然思维变得浑浊了,只要一想到这个“KACKT”是山田那个满脸油光浑身发臭的胖子变的,我就想要作呕。
跟他性.交的话我还不如去死呢。
拼命用力咬咬牙,毫不犹豫的地让前齿嚼下自己的舌尖。
哪怕是幻觉,在身体的激痛下也开始清晰,血腥味使我瞬间清醒过来。
力气几乎恢复了。
我丝毫没有迟疑地转身,一拳朝着自己面前那人的下方打了过去。尽管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我还是勉强可以感觉出对方位置,虽然不知道自己打在了什么地方。不过那软绵绵手感……
拳头击中对方的肉体以后,KACKT迅速作出反应,他惨烈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解决一个。
我收回拳头,转过身面对着仿佛没有了自己意识的忍足,任由他拥住了我。
他体温很高,呼吸声变得愈加沉重,几乎能感到他皮肤的颤抖。
“享乐吧……好好享受吧……”
女人的声音依然在我脑袋中不停地重复着,在这片呢喃中我配合地伸手环向忍足的脖子,歉疚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抱歉了侑士,你就安静一会吧。”
他似乎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身体像是受到一股什么力量驱使着一样,垂下头埋向了我的颈窝,碎发扫过我脖子上的皮肤。
我轻叹一声,毫不迟疑地一手刀对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
忍足倒下后,那个异常妖邪的女人声音突然从我脑海中消失了,封闭的浴室恢复了一片死寂。
如此说来,那张牌的真正作用可能不仅仅是让人产生幻觉的效果了,我并没有受到牌的精神操控,但我却还是听到了KACKT的声音,而原本应该睡着的忍足却醒了过来,并和变形人一起出现在了我的浴室中。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性.交吗?
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决定先从这困境中脱出后再考虑这些,虽然女人的声音消失了,但我还是可以感受到整个房间充斥着的那股令人感到浑身不舒服的异样气息,并且感觉不到信长的存在 。
见对方还没出现下一步动作,于是我不敢怠慢,摸索着爬到放厕纸的方向,抓起纸巾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干的手纸,然后将手指塞入自己口中,沾了点血在上面画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召唤阵 。
虽然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我从来都不擅长召唤式神,但在这种情况下,姑且还是试一试吧。
双手合十,默念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意思的咒文,然后迅速将手放置召唤阵上。
由血画成的召唤阵瞬间发出了红色的强光,照亮了整间浴室,在那光圈的中央渐渐飞出了一条像虾一样的节肢状虫子,包裹着金属质感的壳,浑身散发着清冷的白光。
果然还是低等式神啊。
我叹了口气,虽然读过很多书,但倒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式神……而且形态竟然还是我最讨厌的虫子。
我皱眉注视着这条发光的虫子,它缓缓地游到了空中,在空气中游走了几圈以后并没有什么其他动静,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攻击力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只能照明一样。
……算了,指望不上。
我低头看了倒下的两人一眼,忍足全身赤.祼地趴在瓷砖地板上没有动静,这让我感到很为难,如果他醒来的话我应该如何对他解释?
哦,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些都时候。
我果断地从洗手台上扯下一块毛巾,将忍足翻了个身后把毛巾往他的私.处一盖,然后上前去翻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KACKT”的口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把这家伙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以后,我找到了一个用来拍摄的DV、一个钱包、打火机、一些弹珠、肛.塞以及一把瑞士军刀。
很好,除了肛.塞以外其他的都归我所有了。
这家伙看起来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样子,我便放弃了对他的问话,于是随手将他往马桶边上一丢,转身去拧了拧门把手。
果然还是紧锁着,似乎有什么力量堵在门外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控制着这一切,我知道只抓住了山田可能对这并没有太大帮助,山田没用之后它可能会找上其他的人,然后重复这些事情就会重复发生,不消灭了源头不行呢。
可恶……信长公哪去了,这种关键时刻为什么消失了。
那条发光的虫子还在我的脑袋上方缓慢地游着,似乎除了照明以外真的没有一点点用处。
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洗手台前,想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利用来撬门的东西的时候,突然发觉到一丝异常。
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现在有了光我才得以看清洗手间的全局,但是……为什么镜子没有我的脸?
对,不像是恐怖片里那种“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七孔流血的女鬼”这种桥段,沾着水汽的镜子里只有背后的木门以及地上的那些塑料盆,不光是我,连同式神,以及伪KACKT,谁都没有出现在这面镜子里。
我迟疑着思考了一下,然后从地上抄起搓澡时候用的小板凳,心痛地往镜子上砸了过去。
“咔啦”一声镜子被打破后,笼罩着浴室的那股诡异气息顿时减弱了不少,但天花板上的灯仍未恢复工作。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感应到到了信长的存在,他就这么凭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欣喜地望着信长问道。
“……这倒是我还想问你,信长我一直都在这里。”他瞪视我道。
我一愣,吃惊地注视着他说:“我也一直都在这里啊。”
信长没回话,他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了看被我打破的那面镜子。
我得不出结论,于是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说:“算了……那东西还在屋里呢,先干掉它我们再来说是怎么回事吧。”
“哼。”他嗤了嗤鼻,我立刻会意这是“好”的意思。
这时浴室的门可以打开了。我飞快地冲出了浴室,整个走廊上完全是妖气弥漫,为了防止信长这次又突然消失,在出门的同时我便让他进入了依凭状态。
回到玄关从架子上取下真正的日本刀,摸到真刀的时候信长很亢奋,依凭状态下我们的意识是共有的,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蠢蠢欲动,很想用手中的刀去砍鲜活的东西。抑制着这种冲动奔上妖气最重的二楼,沿着气味追寻过去,最后来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门口。
它果然是跟着牌过来的。
“准备好了吗,信长殿下?”我问。
“哼哼哼……你再问这种多余的话信长就先斩下你的脑袋。”他冷笑着答道。
“那我们进去吧。”我平静地答道,伸手去拧门把手,却发现自己的房门似乎也被一股力量堵上了。
“打不开。”我说。
信长用我的手高高举起了日本刀。
“等一下,信长公。”我说:“刚才我注意到了,打破镜子后浴室的结界就一下子消失了。”
“那又怎么样。”信长冷笑着说,我感觉到自己手臂的肌肉开始拉伸。
“我是说,我们先去把家里的其他镜子都打破,我可能知道那大概是什么东西了。”我冷静地说道。
虽然无法确定,但那十之八九是与淫.欲有关的妖怪,自从美国回来以后我思考的局限就不仅限于那些日本的妖怪了,如果真是“淫.欲”的话,那它可能就是塔罗牌的恶魔全书上的“情.欲之蛇”。
可以蛊惑人心,对人进行精神控制,通过吸取人类的性.交中产生情.欲来获取力量,这样就不难解释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
对,没有受害者,山田不过是它用来获取力量的道具,我猜他们之间可能有签订过什么契约。
“没人能够阻止我信长。”信长冷冷地说道,然后猛地向落刀。一道白光闪过,我的房门顿时变成了一大片碎木片。
“啊——”我心痛地看着那一地碎片叫了起来:“那是我的房间!重新装一扇门要花好多钱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去把所有的镜子都找出来呢!”
“收口。”信长冷冷地呵斥道。
我心疼地强迫自己集中起精神,灰尘散尽之后,在我们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只两米多高的庞然大物。
如同我所料想的一样。
那东西岔开着双腿正坐在我们面前,它长得有些像人,但浑身却呈有些透明的桃红色,嘴里套着类似S.M枷锁的口球,眼睛部位被黑布遮盖,浑身散发着情.欲的气味。
“真遗憾……为什么就不愿意品尝美妙的肉.欲呢。”那个妖异的声音从怪物的身体里传出,它挑衅般地对我张开了大腿用着细爪般的手指抚摸着两腿中央的区域,仿佛进入了高.潮一般仰起脑袋,满脸的陶醉。
“下地狱去吧。”我面无表情地举起刀,和信长一口同声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很纠结。。。好难写OTL
情yu之蛇这个怪物出自于女神异闻录3。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
47
47、真夜中 ...
冷……
忍足微微动了动手指,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大脑昏昏沉沉的有些胀痛,身体的体温似乎很低,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赤身祼.体地躺在一间陌生的浴室地砖上。
他推了推有些从鼻梁上滑下来的平光眼镜,摇摇晃晃双手支着冰凉的地板撑起了身体。
哦,怪不得好冷,原来自己没穿衣服啊……
他吸了吸鼻子,精神恍惚地把视线移向盖在自己私.处的那块毛巾。
等等……没穿衣服?!
忍足“蹭”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脑子里轰一声炸开了。
为什么自己没穿衣服?!
冷静……侑士,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是接到了妹妹的短信然后心情有些激动地来陪家中无人而感到害怕的妹妹,并教育了妹妹那太正常不过的想法。他表示理解,进入青春期的青少年们对性产生懵懂的憧憬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妹妹也很听话,听取了他的意见后还乖巧地泡了杯茶给他,然后——
…………
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在那之后的记忆。
为什么突然就光了身子出现在妹妹家的浴室中,难道自己真的禽兽不如对妹妹做了什么而间歇性失忆了……不,不会的,作为一个纯爱浪漫小说的爱好者,虽然自己很喜欢这种剧情,突然出现一个漂亮可爱又温顺(?)的妹妹也是自己一直期待着的事情,但他的道德观并不允许那种剧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他叹息了一声,揉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开始从大脑中搜寻起遗失的那段记忆,浴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令他有些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是在看到地板上还有一地的碎玻璃渣后他感到更绝望了,忍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潜意识中的邪念爆发在浴室里对妹妹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又回到原点了!这种剧情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啊!
但是比起这种解释……他更不能接受现在自己看到的东西。
除了他以外,马桶的边上还躺着最近风评似乎很不好的歌手KACKT。先不提KACKT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还有更糟糕的东西:地上零零散散的躺着一些奇怪的弹珠,以及KACKT的手里还仿佛是无意识地抓着一个用于[噼——]方面的塞子……
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啊!!从来都没听说过那位私生活混乱的KACKT先生是同性恋啊!
忍足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不敢去确认KACKT是否醒着,至少自己的肛.门并没有任何异样感这让他稍稍感到安心了一些,忍足赶紧扯下一条大浴巾裹上自己的身体,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浴室。
冷静……这还是在妹妹的家里,先找到她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吧……
但是……
忍足不由得感到从胸腔里涌起一阵莫名的郁闷。
……自己真的问的出口吗?
如果妹妹告诉自己,就像自己的想象中一样发生了那些各种各样的可怕事情……那么他从此应该如何去面对妹妹?他用什么样的脸面去面对妹妹?
但是不问的话更无法说服自己啊!
他不敢多想,紧紧裹着浴巾迅速回到了之前和妹妹一起喝茶的客室门口。
客室内灯灭着,忍足基本没抱什么希望。拉开纸门后,发现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而楼上却传来了吵杂的“砰砰砰”的巨大动静,就像有人在打架一样。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自己是在做梦?
忍足叹息了一声,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种异常的压抑感,他伸手去按墙上壁灯的开关,企图让光明来让他摆脱这份近乎窒息的沉闷,但是灯并没有像预想中一样亮起,他来回按了好几下壁灯开关,室内还是一片漆黑。
“真倒霉……”他轻叹了口气,转身想离开客室检查楼上的时候突然发现,透过从外面渗进屋内的惨淡月光中,他看到了自己手机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他忙上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翻开滑盖后亮起的光线让他稍稍感到有些安心。
[忍足你哪里不对劲了,我对你和你妹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快要全国大赛了,你最好还是把精力集中在网球上。
以及:不要忘了下星期和立海大的练习赛,加强训练。——迹部。]
忍足阅读着19:03分迹部回复过来的那条短信,现在是20:05,离迹部回复的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记得在一小时前自己有发信息给自己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商谈,告诉他自己那无血缘关系妹妹似乎对自己有些特别的想法,这让他感到兴奋但又矛盾。然后还没看到回复,就突然出现了那一小时的空白记忆。
“不管怎样先给迹部回复吧,但让他过来给我送衣服这种事情……果然做不出啊。”忍足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说着,处于礼貌迅速打下了一句“收到”。但在按出送信键之后,手机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消息。
啊……居然没信号,之前都没没注意到。
“说起来今晚是满月啊……”忍足抬头看着窗外那巨大的月亮,明明应该是美丽的圆月,此时竟显得无比诡异。忍足无奈地感叹一声,摇着头合上了手机。
不止是妹妹家的客室,似乎整间房子的灯都坏了,不管忍足试着打开哪盏灯,他所期待的光明都没有到来。这让忍足越发感到不安,他从来都不喜欢看恐怖小说,而现在的场景就像是自己被卷入了什么可怕的事件中,希区柯克式的脚本从来都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讨厌惊悚故事。
借助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忍足顺着楼梯向二楼爬去,尽管他运动神经非常不错,但在黑暗中行动却并不是他擅长的,这条狭小的楼梯仿佛变得格外绵长,半天都走不到尽头。
终于爬上了二楼以后,除了一些吵杂的重物移动声以外,忍足的耳边中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悲鸣。
他不禁一愣,脑袋再一次胀痛了起来。
那仿佛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但确实能听的出是一个女人的惨叫。来不及思索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脑中突然飞快地闪过了几张间断的画面。
他突然想起来了。
在喝下翠泡的茶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很疲倦,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呼唤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让他吓得险些再次晕过去的是,在天花板上伏着一个人形的怪物,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他以为那是自己昏头看花眼了,或者根本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那个女人竟然叫他去推倒自己的妹妹!
这怎么可能,他并没有对妹妹有那种不纯洁的想法!
但是,然后……
该死的,他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事情!
忍足叫苦不迭,他深深想要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开玩笑,又不是惊悚电影世界上怎么会存在那种怪物!但这冰冷的空气以及大脑的剧烈疼痛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梦。忍足低咒一声,摸着墙壁朝声音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就再害怕也好,让他像个男人一样来结束这一切吧……
但是在他赶到翠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期盼过这只是一场噩梦。
“如果这是梦的话,请让我快点醒来吧。”
他顾不得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无比震惊地盯着拿着日本刀站在巨大怪物尸体旁的少女,低声喃喃道。
通体呈桃红色的怪物就像被风化了一样,身体渐渐在他眼前化作了一堆碎沙。背对着他站着的少女缓缓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淡淡看了他一眼。
冷冽的月光映射在少女清秀的脸庞上,形成了另一种异样的美丽。
忍足张大了嘴巴,想要说话,却发觉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他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忍足少年的世界观崩溃……
坚定地在妹控的道路上走下去吧XD
48
48、必杀技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忍足瞪大眼睛注视着我,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我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答道。
“欢迎来到不可思议的奇妙世界,哥哥。”
——次日——
《特大新闻!中学男生因不受欢迎而扮成当红歌手KACKT,连续迷.奸十三名女生终被抓获》
《验明假KACKT的真身!竟是并盛中学的山田氏》
连续三天的娱乐报纸上都是这类关于KACKT的新闻,将他的人气重新推向了一个新高。
事件圆满落幕了,虽然期间产生了一些不愉快。
当然,我们学校的那些女生们则是很不乐意,她们得知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山田后,一个个都恶心的不轻,当天全部都请了病假。
不过好在事情总算告一了段落,今天的课程结束以后,我得去和野田汀商量一下关于解决了事件的酬劳问题,比如浴室里的一面玻璃,以及卧室的重新装修费。
屋子要重新装修的话得等父亲出院了,因为这两天卧室被蛇怪破坏的不成样子,我只能厚着脸皮住到了安娜那里,代价就是每天给安娜做饭,还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以及,当我父亲还在只能微微抬起受伤的左手的程度的时候,并盛中学的委员长却以令人惊讶的康复速度出院了。
今天在学校里看到他了,云雀拖着一个被他揍得的七荤八素的男生的衣领站在公告栏前阅读新闻,那副样子似乎全然已经无大碍。
我不太想惹麻烦,经过他旁边的时候便刻意稍稍加快了脚步,他似乎有注意到我,但意外的是他仅仅只是瞥了我一眼,并没有过来找我的麻烦。
回到教室以后,发觉很多人都在讨论山田的事件,我们学校因此出名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学校门口涌来了好多要求采访的记者,但都被风纪会轰了出去,有个记者不死心偷偷从侧门翻墙溜进了学校,但可惜他运气很不好,在跑进教师楼取材的时候刚巧被被午休结束的云雀恭弥逮到,结果当天并盛医院的救护车第二次光临了我们学校。
说起来,人们还是对山田如何伪装成KACKT持怀疑态度,明明两人外形相差巨大,这么一个死胖子如何才能变身成英俊的贵公子?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他去棒子国整容一圈回来也是不可能的。虽然山田承认了他的罪行,但他的口供并没有被东京警视厅公开,因此KACKT也并不能算完全被洗白。
关于山田的口供……那真的不是可以对外公布的内容呢。
我算是间接参与了审讯,听到了一切的真相。
那天晚上,我浪费了点时间同忍足重新解释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他的接受能力比我想象中强不少,至少他并没有大吼:你骗我!这都是假的!之类的话,虽然很令人感到无法置信,但忍足不得不选择相信这一切,尽管让他去了解这个世界的可怕真相并不是我的本意。
当然,知道一切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就是了,我告诉他,以后见到什么异样的东西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心而去研究接触它们,那样自己就会生活的更安全一些。
下楼回到浴室的时候,看到已经变回了山田的“KACKT”正偷偷往外爬,当即我就冲了过去,把山田抓起来扭送进了警察局。
审讯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天亮以后我没去学校,一直等到八点多小田汀出院,然后才正式开始进行山田的审讯。
我一直呆在外面看着监控视频,山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似乎无所畏惧,无耻地拒绝承认自己变身成了KACKT的样子对女孩子们下手了。
“啥?开什么玩笑,我和KACKT样子差别那么大,怎么可能伪装成他的样子去骗女人呢?”
“他撒谎。”我盯着监控屏幕气愤地说道:“我是亲手逮住他的!就不能对他用刑吗?!”
“冷静点,青木小姐。”坐在我旁边一同透过监控屏观看者审讯室内状况警察做了个示意安静的手势,冷淡地说:“我也赞同逼问,交给野田查案或许不错,让他审问犯人可是个非常大的错误了。稍安勿躁,如果他问不出什么的话,我们继续换人逼问。”
然后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说:“还有他才14岁,我们不能对未成年人使用过激手段。”
“犯罪者不都是一样的么。”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注视着屏幕中趾高气扬的山田说:“能让我一起进审讯室吗?我也算个目击证人吧。”
“理论上是不行呢。”警察无奈地耸耸肩,但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过青木小姐也算是野田的小助手了,去吧,我们署长默许了,相信等你成年以后一定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
“谢谢。”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笔直朝他一鞠躬,转身走进了审讯室。
进入房间以后,守卫警察关上了门,野田汀看到我之后并没有显得意外,他立刻站起身,把自己的凳子让出给了我。
我也不同他客气,拉开凳子往山田的对面坐了下来。野田汀一副满头大汗的样子,看起来他真的不擅长逼问,好半天了,他还是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有问出来。山田依旧得意洋洋,死死咬住不是自己干的。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的?”我冷冷地盯着他问道。
“关你屁事,丑女。”他非常令人厌恶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堆,活像一只蛤蟆。
“我可以揍他吗?”我面无表情地指着山田有些肿起来的茄子鼻,抬头望着野田汀问道。
“不行啊,我们不能对未成年人使用过激审讯手段,如果他身上有了外伤的话,向媒体控告我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没错,你们能奈我何?”山田摸了摸鼻子,看起来越发得意。
“没关系的,我来教你怎么审讯。”我一本正经地注视着野田,从兜里掏出了一本《少年JUMP周刊》,丢到面前的桌子上。
“JUMP?这个有什么用?”野田汀不解的问道。
“难道是要给我看的吗?哈哈,谢谢了,这星期的JUMP我还没买呢。”山田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想要过来拿桌子上的那本JUMP。
我随手抽回了扔在桌子上的JUMP让山田摸了个空,继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野田汀说:“拿个榔头给我,我们可以隔着JUMP用榔头敲他的老二,这样就不用担心留下外伤。他绝对会招的。”
我的话说完后,山田顿时僵在了原地,整张脸都绿了。
事实证明这招真的有用。
尽管山田破口大骂表示抵死不从,但在我用榔头敲垫在他老二上的JUMP第四下的时候,他便涕泪横流地哭叫着大喊:“我招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快别打了!”
在一旁看着的野田汀的脸色也很不好,仿佛走神了很久,直到山田说他全招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掏出笔记本开始作笔录。
“……最早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有半个月还是更久吧?那天我爬上爷爷家阁楼,打破了一个壶……当时吓死我了,那么恶心的一个东西就从里面爬出来,上半身看着还像个女人,下半身黏黏的像呕吐出来的一样。”
“当时我想跑……全身都没有力气。”山田说到这里,脸上又浮现出宛如当日的惊恐表情,“那个东西贴着我的脸,我能看清它的胸部,和真正女人的一样……它说它知道我在憎恨什么……”
“第一次成功的时候真爽啊……那个女人把我当成KACKT了,那个骚样子我想象都没想象过!就算我看过的AV跟她的表现比起来也不算什么……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怪物真的能让我美梦成真……”
“让那些平日里嘲笑我的女人见鬼去吧!她们在学校里欺负我,下课后就都变成了一群母猪,跪在我的脚下舔我的老二……哈哈哈……”
几个听讯的警察厌恶地皱起了眉,山田越说越兴奋,仿佛回到了成功的现场,脸上的表情无比沉醉。
他交代了自己的每一次作案经过,描述的绘声绘色,让这些成年人警察都听得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他还坦言说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是并盛中学的校花笹川京子,但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到了我的手上。
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我问野田汀,山田会被怎么样。野田摇摇头,告诉我他也不知道。
不过即使是在日本,强.奸罪也是判得很严格的,当然山田这是迷.奸,由于情节恶劣,即使他未成年也无法从轻处理。
当然这些跟我没有关系了。
不过现在回想起山田的口供,我还是觉得他并没有说实话,他肯定隐瞒了什么,那个怪物精神攻击非常强大,让我产生了多次的幻觉,甚至在同它战斗的时候,它还让我产生了瞬间的性.冲动。
如果只是普通妖怪的话绝对没有这种能力,关于山田所说的壶我也感到很在意,为了这事我还特地打电话给了叶明师傅,他听了一下后严肃的表示让我不要Сhā手这事,他会自己前去调查。
这就更让我感到在意了,不过目前的话,我也没有精力跑去远在神奈川的山田的爷爷家调查那个壶呢。
然后一直到课外活动的时间,打算回家的时候发现我们教室的门口围了很多女生,把整条楼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了啊。
我皱了皱眉,看到在尖叫着的人群中站着一个戴着墨镜打扮入时的高个子男人,他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略显焦虑地四处张望着。
KACKT?
我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眼花看错人什么的,这家伙的五官很标致,就算戴着墨镜都无法给他的美貌减分,我想我看走眼的可能性不高,但这家伙出现在我们并盛中的可能性还不会比被我打倒的那只怪物再次复活重新找个新的“替身使者”更高。
我惊讶地盯着他看了几眼,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突然伸手礼貌地推开了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失礼了青木小姐,请给我一点时间。”
他不由分说的伸手一把拉住我的右手,在女生们吃惊的惊呼声中拉着我从人堆中挤出向楼梯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隔着JUMP敲老二是周行文同学出的主意……我是无辜的=_=
对KACKT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搜一下GACKT。关键词:GACKT 小恶魔。然后看搜索的视频,这个囧货跳着非常明骚的舞。这人的歌推荐雪月花,很好听。
老GA很萌的。
49
49、唐本兄弟 ...
“啊~纳豆章鱼烧~合上眼皮~满脑都是你~”
“啊~我们是唐本兄弟~”
唐本兄弟的节目开场歌依旧有些不知所谓,但现在的日本人却特别喜欢这种类似后现代主义的感觉,尽管谁都不明白这歌词想要表达的内容。在灯光亮起之后,唐本兄弟俩带着淡淡忧伤的歌声终于结束,底下随即响起了片片热烈的掌声。
观众们的热情似乎比平时更高,躲在暗处的导演做了个OK的手势,唐本兄弟双双对观众们弯腰鞠躬,然后激|情地扯开嗓门吼了起来:
“现在让我们欢迎KACKT先生带来的特殊嘉宾——年仅13岁的天才美少女侦探青木翠小姐!!!”
唐本光一热情地带头鼓起了掌,节目录制现场的聚光灯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顿时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即使坐在椅子上,我依然能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浑身僵直不知所措,全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来面对这种情况。我讨厌面对镜头,如果现在有人抢走我的椅子的话,我说不定会真的就这么跪倒在众人面前。
掌声再一次结束后,唐本兄弟双双走到我面前,唐本刚递了个备用话筒给我,一边向着观众介绍说:“哦哦,关于青木小姐的事情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本来这次应该是KACKT先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过他坚持要坐回我们的成员席,所以特殊嘉宾临时换成了青木小姐!”
唐本光一同时打断了他说:“那么青木小姐,哦不如叫小翠更亲切点吧——?可以这么叫吗小翠?”
“…………”我僵硬地看着唐本光一,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光一转身对着观众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热情地说:“很好我们的小妹妹认可了!那么接下来就请小翠妹妹来替KACKT先生向我们揭秘整个事情的真相吧!究竟是什么人伪装成了我们的KACKT先生对女中学生们做出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广告之后敬请期待!”
微妙的音乐声再次响起,鼓掌声被女士们疯狂的尖叫掩埋。
呃啊……果然还是不应该过来的,我最不擅长面对镜头了……
我转过身哀怨地看了坐在《唐本兄弟》成员席上的带着墨镜的KACKT,他看起来毫无压力地抱胸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朝我点了点头。
这……这让我应该怎么说啊。
记得两小时之前……
满头疑惑地被KACKT拉着走出教学楼,身后女生们疯狂的尖叫声变小了后,我终于有机会得以开口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完全想像不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学校,而且有那群危险的风纪委员们在,溜进来取材的记者都被揍了,我对他是如何在风纪委员长的眼皮底下进学校的也感到非常好奇,尤其他还是能够造成这么大骚动的偶像,那个风纪狂云雀恭弥怎么可能会放他进来?
“问题太多了,就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来回答吧。”他面无表情地拉着我迅速走过了操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冷静地注视着我说:“第一个问题,青木君,希望你把今天晚上的预定全部交给我。”
“……什么?”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完全猜不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以及,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他的话里似乎有点歧义。
“我们现在去唐本兄弟的录制现场,你是特别嘉宾。”他取下了鼻梁上的墨镜,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哎?!唐本兄弟?我?”听到他说《唐本兄弟》的时候我吃了一惊,那可是全日本最受欢迎的音乐综艺节目,即使是在深夜播出也有超高的收视率,而且基本上能参加这个节目的都是非常知名的艺人,从来都没听说过让一个不知名的中学女生当特别嘉宾这种事情。
“是的,我们得快一点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略显焦躁地说:“六点开始录制,结束以后我请你吃晚饭。”
“但是——”
他不给我说话的空隙,立刻又拉起我的手往校门口走去,我忙一边走一边叫嚷了起来:“先解释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要去参加录制这个节目?”
“关于山田氏那件事情。”KACKT眼睛都没眨一下,拉着我边走边说:“只要根据事实回答唐本兄弟的质问就可以了,如果不愿意上节目也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替我回答他们的问题……因为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情,当然,结束之后你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那就帮我承担房屋的所有装修费用。”我脱口而出说。
“没问题。”他微微笑了笑,看起来似乎放松了不少:“听说那怪物破坏了你家,我感到非常抱歉,在你的家装修完毕之前你的住宿费用由我来承担,当然,如果你想要住我家的话也可以。”
我脑中立刻想起了他那没有灯、地下室像监狱一样的房子,顿时浑身一阵恶寒,于是连忙摇头拒绝。
“是吗,真可惜,一般来说我都不会让别人进我家的。”他仿佛认为我很不识相一样,遗憾地耸耸肩。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第二个质问:我付给那个拿着铁拐的风纪少年一万日元,他就给了我十分钟时间。哦,时间快到了了,我们得快点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那么小翠妹妹,你准备好了吗?啊啊不要紧张,稍微放松一点吧,平时都是我们节目的观众吗?”
唐本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忙僵硬地坐直了身体,慌张地点了点头。
坐上KACKT的车来到电视台之后就被强行换上了巫女服,脸上还被扑了厚厚一层老粉,一照镜子发觉脸像鬼一样的惨白,向制作人抗议但他却表示就是要这种皮肤苍白的病态美少女的效果,并让一个娘娘腔的化妆师在我的脸上涂抹了好久。
最后我几乎都认不出自己的脸了,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谁啊——日本人的化妆术是PS神技吗?虽然我本来就长得还不错,但经过化妆师的妙手之后瞬间变成了连我自己都会嫉妒的超级美少女。
“哦哦好高兴,阿刚,我在中学女生中也有那么高的人气了哦!”坐在我一旁的光一兴奋地说道。
“笨蛋,人家又不是为了看你才收看我们节目的。”唐本刚瞪了他一眼,用鼻孔哼哼着说:“是吧小翠妹妹?哦别理这家伙,来说说你是怎么认识KACKT先生的吧。”
“他报警了,我作为警察的助手去了他家。”我努力把脑袋压低,直勾勾盯着地面,这样可以稍稍减轻一些自己对人群以及摄像机镜头的慌张感。
“类似福尔摩斯与华生那样吗?真了不起呢。”唐本刚握着话筒轻轻拍了拍手称赞道:“那么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进入提问环节吧?请先向我们介绍一下自己吧。”
“自我介绍么……”我想了想,盯着百来双眼神的视线有些结巴地说:“呃,我是青木翠,13岁,中学一年级,出生地东京。”
摄像机照不到观众席的时候台下的女性观众都显得一副相当厌烦的样子,她们显然对嘉宾由KACKT临时换成我这种普通中学生而感到不满,但由于这是录制现场,也不好发作,只是她们看向我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善。
唐本兄弟很敬业,直接忽略了台下的反应,依旧热情地开口问:“听说小翠妹妹还是个除魔巫女?所以才能解决这种不可思议的案件吗?”
“勉强算吧。”我犹豫着说道。
“哦哦,说起来KACKT先生也自称能看到幽灵吧?真棒呢——我也想见一次灵呢!是吧阿刚?”光一表现出一副很羡慕的样子说。
“等你真的见到说不定就该哭了。”唐本刚不屑一顾地翻着白眼说道。
“……说的没错。”我和唐本刚的看法一致,赞同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问答部分很无趣,我大致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略加修正地说了一遍,在场的人听的耳朵都竖直了,都连连出声感叹不可思议,虽然他们不一定真的会相信,说白了这也是娱乐向的综艺节目,日本媒体还是主张有超能力存在的,我经常会看到那些故弄玄虚的“寻找你的前世”之类的占卜节目,基本上国民对此还是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不然也不会在每年年初的时候有那么多人会去神社祈福了。
在回答完唐本兄弟最后一个质问后,一旁的导演对着唐本兄弟做了一个OK的手势,于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哦差不多到节目结束时间了啊光一,说起来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的。”
“是啊是啊,果然有美少女坐阵就觉得时间变得特别短。”光一摸着下巴点头道:“那么最后我们来请KACKT先生谈谈感想吧?哎呀,都让人家翠妹妹说了那么多,自己却一声不吭可真够狡猾的哦。”
“…………”
也不知道是由于羞耻还是在思考如何能使自己的回答显得更装逼一些,坐在我身后的KACKT先生一如既往地在节目中几乎一言不发,此刻依旧没有吭声。
大家安静地等了他好一会,他还是没发出声音,于是我有些不耐烦地转头看了一眼,此刻KACKT正双手抱着胸,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KACKT先生?”唐本光一拿着话筒,叫了声他的名字。
“这家伙该不会又睡着了?”唐本刚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KACKT旁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
“……”KACKT低着头毫无反应。
“真的睡着了!这是什么样的家伙啊!哪有人在节目时候整天想睡啊!”光一夸张地叫了起来,KACKT的肩膀抖了一下,险些往一旁摔去,然后这才慢慢抬起头,透过墨镜注视着唐本兄弟道。
“啊,已经结束了吗?”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完全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废话!现在该轮到你发言了!”光一哭笑不得地说:“还有你每次上节目都戴墨镜只是因为闭着眼睛也不会被人发现吧?!”
“嗯,是啊,被你发现了。”他困倦地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真是服了这个人了。
“拜托不要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翠妹妹都讲完了,该轮到你发表感想了,KACKT先生。”光一无奈地说。
“……”
KACKT捂着嘴巴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异常冷静地开口说:“谢谢大家。”
“…………”台上台下顿时一片沉默,连观众的嘘声都没有了。
好冷……
“喂喂——这是什么总结性发言啊!给我认真一点KACKT先生!”光一抓狂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大声抗议道。
“好吧好吧,KACKT先生对大家说了‘谢谢’!谢谢KACKT先生!”唐本刚立刻打断了光一的话,抢到镜头面前对着观众前的摄像机说:“我们节目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让这家伙说总结陈词还不如让他最后来唱歌吧!欢迎收看下期唐本兄弟,大家再见!”
就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唐本刚的话落下后立刻响起了音乐,KACKT没有反对,他低着头左顾右盼了一眼后,便站起身,走到舞台的中央放声唱了起来。
虽然他是个囧人,但老实说,他的歌真的很好听。
节目录制结束以后,我打算先回休息室先把脸上的妆卸了,但KACKT说没必要,他也没吃晚饭,已经快要饿昏了。
途中遇到唐本兄弟,他们很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呐,KACKT先生会来的吧?带着可爱的小妹妹一起,我们都没吃饭呢。”
“今天还是算了,谢谢。”KACKT一本正经地注视着他们说:“我和青木君是单独的约会,我可不太想让你们搅和在里面啊。”
“真无情啊,你不是喜欢那种美少妇类型吗,怎么变成萝莉控了!”光一毫不客气地吐槽他说。
“改天吧,下次我请你们。”他也不接话茬,在台下他显得随意了很多,看样子似乎和唐本兄弟关系不错。
“不要对翠妹妹做过分的事情哦,不然的今天节目就白做了。”唐本刚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开玩笑般地朝KACKT做了一个“去吧”的手势。
“嗯,再见。”他朝唐本摆摆手,转身自说自话地又拉起我的手,平静地说:“走吧,作为感谢,我请你吃特级霜降牛肉。”
作者有话要说:鱼爷10.1~10.6日期间出国旅游。如果没出意外回家的话7号恢复更新~谢谢大家。
希望大家不要盗文TAT 越来越冷留言越来越少写的好寂寞呜呜呜
下章预告……吃饭的时候刚巧遇到reborn和碧洋琪
reborn很鬼畜地做了什么事情。
或者吃饭时候可能会遇到冰帝团什么的。
忍足被惊到话也说不出来。
群众纷纷表示他妹妹很好看……
50
50、初约会 ...
一万円份量只有几片的神户特级霜降牛肉。
曾经就算连做梦都不敢妄想过的美味,现在可以无限量的供我大吃大喝……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地看着服务员把一块切割完美的猪油放到烧热的铁盘上面,在加热下猪油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开始渐渐融化。
以前虽然也在国内经常吃日式烤牛肉,但却是用黄油烤的,那些日本人的食用油只会选择猪肉,就连天妇罗都是用猪油炸的,虽然他们美名曰天然油健康,但我还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对猪油心存芥蒂,不是很能接受他们的饮食方式。
待铁盘里的食物开始微熟之后,服务员替我们往肉片上淋上了酱汁,顿时香味四溢。我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掰开竹筷,把铁盘上的其他素菜用筷子拨到一边,夹了一片烤到火候刚好的牛肉塞入口中慢慢咀嚼了起来。
“美味么。”
KACKT完全没在意我的失礼,他缀饮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淡淡地开口问道。
他的话并不多,从进了这个店开始他就一直沉默到现在,因为他实在过于显眼,在店员上菜期间已经有好几个年龄大概在30代左右的女性认出了他而跑过来找他签名,并同时用奇怪且暧昧的眼神打量了我几眼。KACKT对此毫不在意,礼貌有风度地给所有人签了名,然后又无视了别人自顾自地开始安静地喝酒。直到刚才他突然开口问我牛肉的味道怎样,让我稍稍愣了一下。
“好吃!”我满足地点点头说:“不愧是传说中听音乐喝啤酒享受按摩长大的神户牛,吃一次人生就圆满了。”
他抿唇笑了笑,说:“想吃的话随时都可以请你。”
我顿时有些意外,迅速吞下了口中的牛肉,抬起头望着他问:“可以么?”
先不说神户牛肉的高价,随便许下承诺的话,他不怕我会像那些无赖fan一样整天缠着他不放么?虽然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嗯,作为感谢你帮我解决了麻烦。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保持联络,事实上我遇到过的灵能者真的不多。”他注视着我说:“你的手机稍微借我一下。”
我隔下筷子把手机推到了KACKT面前,KACKT伸手拿起了我的手机,迅速噼噼按了几下,然后礼貌地递还给了我。“mail地址登录完了,随时欢迎与我联系。”
我接过手机,翻开屏幕检查了一下,竟发现他给自己的联系人备注名是:魔王KACKT……
我很傻眼地抬头审视了他一番,KACKT依旧毫无自觉,挑眉回视了我一眼。
……好吧,他自己喜欢就好。
于是我低下头继续吃牛肉,照例把所有的素菜都留了下来。
他还是话不多,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个很冷静的人,但浑身的气场却十分诡异,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他只是想装”而已的错觉。
总觉得这种气氛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于是我又往铁盘里丢了一片肉,随口问:“那么KACKT先生,如果学校里有人问我要你的携带番号的话我可以告诉她吗?”
他的fan很多,不排除可能有人花钱来问我买他号码的可能性。
“当然不行。”他看了我一眼,皱眉说:“如果你把我的mail地址随便给别人的话,我会把你也拖入黑名单。”
“好吧,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我耸耸肩说。
我吃完了所有肉片,KACKT没有任何抱怨地吃掉了我留在铁盘里的所有蔬菜,然后提出开车送我回家,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去他家过夜,或者送我去酒店入住。
本来是想拒绝,听说能住酒店的时候我稍微有些动摇,由于自己家的房子坏了,跑去叶那里住的话虽然不坏,但是叶那边有史上最不讲理的中学生安娜会指使我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这让我感到十分困扰。于是我思考了几秒后,决定接受KACKT先生的好意,只要是酒店的房费由他来出我都没有意见。
从包间回到餐馆大厅,准备穿上寄存在鞋柜里的皮鞋离开时,意外地看到了一群穿着冰帝制服的男生坐在门口附近那桌吃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烤肉set。
“真是贵族学校的学生,都真有钱啊。”我嫉妒地看着他们轻声说道,在那群男生中有个人似乎很眼熟,有点像是忍足。
于是稍微向他们靠近了一些,仔细一看,发觉果然是忍足,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看他似乎正在和朋友们一起聚餐,那么我就不去和他打招呼了。
转身打算跟KACKT一起离开时,突然发觉KACKT似乎对什么产生了兴趣,背对着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他微微抬起手指点向前方,冷淡地说:“真令人感到好奇,他们看起来像是在约会。”
“男女在烧肉店约会不是很正常么。”我不解地说道,一边从他背后探出头,往他指着的方向望过去。
……哦,我不得不说KACKT有些神经质,以及大惊小怪了。
我不过是看到了之前那个时不时在自己周围出现的奇怪小婴儿,正坐在一个粉色长发的年轻女性对面,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对方夹到他嘴里的食物。
“只是妈妈给儿子喂食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摊了摊手说,一边提醒着KACKT:“快走吧。”趁忍足发现我之前,如果打招呼的话他肯定会花不少时间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我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
“不,我绝对不会看错呢。”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他看起来无动于衷,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对这些无聊且毫无意义的事情很感兴趣。KACKT单手撑起自己的下巴,注视着那个粉发女性说:“那是恋爱中女人的眼神,而且非常狂热。”
照着他的说辞,我也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果然能看到她周围一圈的气场都是粉红色,甚至连脑袋上还冒着各种粉红色的泡泡。
婴儿享受着高级牛肉,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我们无礼的眼神。女人陷入了无我境界,眼中只有那个婴儿。
……真可怕,那个女人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就算是起点的男性向意淫文学都没有从一出生就能迷倒美貌女性的种马呀。
不过自己对他们其实没什么兴趣,在小婴儿没做出什么危害人类社会的事情之前我并不打算干涉他们的私生活,现在的自己已经像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私家侦探,我应该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才对。
“走吧,恋婴癖的人很多的。”我烦躁地摆了摆手,催促着拉了拉KACKT的衣角。
“我不认为那是个普通小婴儿呢。”KACKT凝视着那个品尝着女人烤给他牛肉的小婴儿,异常冷静地说:“一开始我以为是个座敷童子,但很明显那不是日本品种,我想,那也许是只可以迷惑女性的恶魔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婴儿突然停止了咀嚼,尽管没有转头,但突然让人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你跟我想的一样!”尽管我无法理解KACKT这个人,但此时自己跟他的想法一拍即合,顿时激动地叫了起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一开始以为那是一只地精!虽然他的家人告诉我那只是一个普通小孩……不过怎么看都不像呢!”
婴儿突然把头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我听得到你们在说什么哦。”
“听觉也超出常人吗。”KACKT好奇地打量着婴儿说道,他似乎非常感兴趣,无视了我的劝阻几步走到婴儿那桌前问:“你是异端者?”
收回前言,KACKT先生不是什么冷静睿智的贵公子,他好奇心似乎异常强烈,而且比我还失礼。
婴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他伸出短短的手指卷了一下鬓角,开口道:“我只是一个兼职家庭教师的杀手而已。”
准确的说他并不是没有表情,只是表情的变化并不明显,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这种“家庭教师杀手”的说法比地精更不靠谱……我宁愿相信KACKT的看法,坐在婴儿对面的那个女人就像被下了暗示一样,用着用满爱慕的眼神盯着这个看起来相当可笑的婴儿,眼中再无他人。
“杀手吗。”KACKT看起来半信半疑地摸上自己的嘴唇,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再次收回前言。
我想这绝对不是什么一般正常人听到这种离谱的话之后的反应。不过也是,KACKT先生确实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他也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活了五百年的吸血鬼,也许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会扯淡的同类。
“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了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我头痛地指了指坐在婴儿对面那个浑身冒泡的粉发女人问道。
“你说碧洋琪?”婴儿看起来很理所当然地答道道:“那是我现在的情人。”
他说话的同时,那个女人似乎真的处于热恋中一样,一把将婴儿拥入怀中,满脸幸福地说:“是的,reborn他好棒。”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可以接受忘年恋,老夫少妻或者老妻少夫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长得不错的妙龄女子如此沉迷一个操着口外国口音的奇怪大头小婴儿,即便他是重生的也好。
还是说他的人格魅力战胜了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荷尔蒙从而激发了人类最原始的兽.性吗?
“有意思。”KACKT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俩说:“那么你是通过什么途径来与那位女郎做.爱的?”
“直接问这种问题不太好啊,KACKT先生,不过其实我也想知道……”我皱了皱眉,移开视线说道。
一般情况下对于那种精神不太正常的女性来说,也许光是通过那婴儿的凝视就能使她获得高.潮也说不定……
“…………”婴儿沉默了片刻,浑身突然散发出令人感到非常不舒服的气,我认为他是没有那种功能的,原以为他会发火的时候,婴儿突然微微勾起了唇角,睁着纯良的黑眸注视着我说:“那么要跟我做一次试试看么?”
“哎?你不行的吧?!”我惊讶地看着婴儿说道。
怎么办,要不要答应?
虽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直接拒绝,但我对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感到有些兴趣,难道说是他真的长了和地精一样的□,所以即使是初生婴儿的外形也还是有生殖功能?
真想看一看啊……
“那么KACKT先生你要试试看吗?”我抬起头望向KACKT,反正是他提问的,婴儿也没准确的指定问我们哪个人,也就是说是谁都可以……
“这我必须考虑一下。”KACKT皱了皱眉说:“虽然我喜欢H,但我还是喜欢女孩子啊。”
……他居然说出来了,虽然很多人都喜欢H,但大家都不会厚着脸皮把这种话说出来的吧。
“……你们谁都不可以!”
那个方才还一副恋爱中女人模样的粉发女子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于是立刻把视线移回她的身上。哦,差点把她给忘了,再怎么不合理她好像还是爱着那个古怪的小婴儿呢。
“刚好我也不喜欢男人哦。”婴儿就像是煽风点火一样,微勾着嘴角说道。
女人立刻愤怒地转头瞪着我,抓起放在桌边的那盘蔬菜恶狠狠地说:“不准打reborn的主意,你这只偷腥的猫——”
“哈?”我一脸莫名地呆看着她,还没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状况,然而,在女人的手一接触那盘蔬菜以后,原本绿油油的菠菜和白菜瞬间枯萎了下去,里面莫名地爬出了数条青绿色的蛆虫,整盘菜开始散发出无法言喻的腥臭。
“!!”
……那个时候,那个地方,那个味道……
不是什么美妙的东京爱情故事,那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
“如果你要和我争夺reborn的话,那就为了爱来战斗吧!”
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端着手中的餐盘朝我冲了过来,KACKT叫一声“小心”,我愣愣地看着那盘爬满蛆虫被腐蚀了的蔬菜,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那个味道,一模一样的虫汤气味。
姑获鸟的模样再次从脑中浮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旅游累死了呢……
好不容易补上了一章,呜呜,我还没好好休息,不过答应的就要做到TAT
大家国庆快乐~之前的留言慢慢补上回复>3<
我继续去整理行李……
盗文的诸位请放过我吧,你们就那么恨我么OTL
51
51、呕吐物 ...
仅仅是一瞬间的迟疑,那个女人就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抓着散发着恶臭的蔬菜盘朝我的脸上倒扣过来。
好难受……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了。
这时候想抽出信长公的灵位有些迟了,我感觉从喉口突然涌上来一股浓重的胃酸味,那可怕的呕吐感变得越发无法忍耐。
不能吐……不能吐啊,我肚子里有价值好几万円的特级神户牛肉,无论如何都得忍住……
“去死吧——”
面目变得扭曲的女人已经近在咫尺,我眼睁睁地看著KACKT冲过来伸出手臂想要护住我的脸,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我甚至能够看到苍蝇翅膀的振动,但身体却对什么都无法做出反应,混乱的大脑中只有唯一的一个念头——
已经,不行了……
“呜呕——”
再也忍受不住,喉口的东西不受自己的控制“哗啦”一声喷薄而出,充满胃酸臭味的絮状物浇了面前的女人一身。
我捂着嘴巴跪倒在地,扭过头大呕特呕了起来。
“…………”
原本由于喧哗变得躁动的整个烤肉店顿时静了下来,安静得甚至能听到肉片在烤盘上发出的滋滋声,唯一引起所有人注目的,只有我的呕吐声音。
就算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出来那恶心的感觉依旧无法得到缓解,我不顾形象地用袖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嘴巴,然后缓缓从地上爬起身,不示弱地挺胸站在女人跟前。
女人手中的菜盘早已掉落在地上,她已经停止了攻击,就这么毫无动静地站在我的面前,就像一尊雕像一般。我看不出她的表情,她的整张脸完全被我喷出的呕吐物沾满,上面还有些勉强能分出形状的食物,比如,我刚才吃的那几个甜虾刺身……
“给你水。”KACKT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倒了一杯冰水,平静地递到我面前。
我立刻接过杯子把水一饮而尽。
“谢谢……”
喝完水以后感觉就像是得救了一样,难受的感觉缓解了很多。我粗粗喘了口气,然后再次用袖子抹了把微湿的嘴角。
“你还好吧。”KACKT瞥了我一眼问道。
“……马马虎虎。”我有些脱力地答道,这才可以使自己稍稍集中起注意力。
烤肉店的地板已经被我弄得一塌糊涂,满店里都是一股难闻的胃酸味道。这就像是会传染一样,我身后也传来了阵阵呕吐的声音。
粉发的女人僵在原地还是没有动静,好半天,她才僵硬地举起手,抹了一把她那沾满呕吐物的脸。
“…………”
她还是沉默着,没有继续像疯子一样对我发起攻击。
散发着胃酸味道的呕吐物从她脸上淌了下来,厚重的液体啪嗒啪嗒滴落到了地上,这绝对是年龄限制16岁的画面,连我都觉得实在是太恶心了。
似乎是担心那些呕吐物会沾到自己的身上,KACKT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几步,然后异常冷静地对我说:“你还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不了,谢谢。”我抽搐了一下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他能别在这个时候说吃的东西吗。
虽然看到女人有些傻眼暂时还没有其他动作,但我还是个比较谨慎的人,纠结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直接打晕她时候,背后突然听到了一声不太确信的轻唤。
“阿翠?”
……哦,是忍足。他还是注意到我了呢。
不过也是,这种情况下注意不到我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我立刻转过头,果然看到站在一群神色复杂的中学生中间的忍足侑士,他看清我的脸之后顿时脸色大变,忙丢下了他的朋友们朝我跑了过来。
“真的是阿翠……你怎么在这里?不对,应该问你怎么会和他……KACKT在一起?”他用诧异的视线看了KACKT一眼,然后立即向被我吐了一身的女人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妹妹不是故意的。”
“KACKT先生其实是……”我正要告诉他是怎么回事的时候,KACKT突然把手指伸到嘴唇边,对我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
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保密,但这时一个听起来有些傲慢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
“忍足,这就是你一直说个不停的那个妹妹?”我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眼角长着一颗泪痣的少年,不过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愉快,略微皱着眉,一脸嫌恶地盯着满地呕吐物。
“根本没说过几次啊迹部……算了,确实是我继母的女儿。”忍足微微皱了皱眉,他又警惕地看了一眼KACKT,然后显得有些无力地回答道。
之前见过的忍足的那位搭档突然渣渣咧咧地叫了起来:“侑士真小气!可爱的妹妹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你们之前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岳人。”忍足无奈道。
被称为迹部的泪痣少年继续抱胸用着审视般的眼神打量了我几眼后,然后无视了忍足的辩解,简短地冲我点了点头说:“训练的时候一直有听忍足提到你,本大爷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迹部景吾。”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虽然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我现在并无心情跟这种目中无人的中学生说话。竟然自称本大爷……真是个傲慢的家伙。
“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吧,如果道歉的话我接受。”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像是在看好戏一般坐在凳子上无动于衷的小婴儿,冷静地说:“但是如果要攻击我的话,我会十倍返还给你们。”
“阿翠你在说什么呢,快向别人道歉吧。”忍足皱眉走到我身边,一边说着一边用诡异的眼神打量了几眼站在椅子上的那个大头小婴儿。
婴儿抓起放在桌面上的西装帽戴上,然后突然狡黠地微微挑起唇角说:“我从不干涉女士们之间的战争,另外,就我个人而言的话,我是很中意你哦。”
“谢谢你啊。”我面无表情地回应道。虽然被一个婴儿喜欢并没有什么可乐的。
“不客气,你可以考虑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婴儿随手取下了帽子,可笑地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
“什么——?!不行——!!”
婴儿的话音落下后,本来被呕吐物喷了一身后呆愣住的粉发女性突然立刻恢复了状态,愤怒地瞪着我尖叫了起来:“我远比你爱reborn!绝对不把他交给你!”
……她还是疯的。
我抽了抽嘴角僵硬的肌肉,无比同情地看着女人说:“我不可能对这只奇怪小婴儿产生兴趣……先来说说你的问题吧?你这是恋婴,如果奸.淫幼童的话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属于犯罪,你长得也不坏,明明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你一定要痴迷这个裹着尿片的小破孩呢?”
婴儿突然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拔出一把手枪,指着我说:“即使我对女性很绅士,但如果想要挑战我底限的话我会让你脑袋开花哦。”
“抱歉,请你先安静一点,我在试着说服那位不太正常的女士。”我皱眉瞥了他一眼,看到粉发女郎依旧处于癫狂状态,于是又转头补充了一句:“你是个好人。”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我是个Hitman(杀手)。”婴儿提枪顶了顶自己的帽檐,仿佛很自豪地说道。
“她只是在发卡而已。”KACKT突然Сhā嘴说:“温柔的女人们拒绝别人求爱的时候都会这么委婉地告诉对方,意思就是‘去找别人吧伙计’。另外,给你一个友好的建议,我觉得你还没到可以向女人求爱的年纪。无法体会到性.爱快乐的话,就算有再多的爱人在身边也毫无意义啊。”
“只有这点赞同,我也喜欢Sex时候的感觉。”婴儿并没有生气,他直接跳过了KACKT之前的发言,突然压了压帽子说道。
“……我是不是太累了耳朵出现幻觉了?”忍足抽搐着转头看了迹部一眼,结果看到他们网球部成员们同样都是一副见鬼了表情,听到婴儿诡异的话之后,少年们一个个都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好吧,是阿翠长得太可爱了,所以婴儿也喜欢她……”从自己的队友们表情上得到了答案后,忍足僵硬地转过身,皱眉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但是这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她脸上还沾着斑斑的呕吐物,眼中闪着泪花看着婴儿说:“我……我从来都不知道,reborn你从来都没有跟我做过爱……我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满意吗?啊啊啊……”
“没有。”婴儿简短地答道。
“那是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为了你做啊。”女人流着泪看着婴儿说道。
“……他是根本没有那个功能吧。”我头痛地看着那个反复无常的奇怪女人,KACKT耸耸肩,他似乎还对婴儿留有着极大的兴趣,但我已经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于是一把抓住KACKT的手臂,拉着他朝烤肉店门口走去。
“等一下阿翠,你要去哪里?”忍足一愣,忙快步追了过来,略显忧郁地看了一眼KACKT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和KACKT先生在一起……”
“哦,我现在准备送翠君去酒店房间。”KACKT瞥了眼忍足,礼貌地冲他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忍足顿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铁青,惊得似乎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哦?”我说。
“不,不不不不行——!!”
忍足突然冲到我们之间,一脸慌张地按住我的肩膀悲痛地说道:“哥,哥哥我绝对不同意阿翠你和陌生男人一起过夜!”
作者有话要说:忍足兄从一开始的那个文艺少年扭曲成了一个妹控……
即使妹妹很厉害也不想看到她吃亏呀XD
下集预告的话……迪诺来了。
52
52、帕契族 ...
我从来都没看到过这样激动的忍足侑士,他就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阿翠你要好好考虑一下,虽然KACKT先生是人气偶像,但他作风不检点,他并不可能成为你的男友……如果你跟他出去过夜的话,阿翠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着他又把怀疑的视线转向KACKT,小声在我的耳边问:“而且你确定他是本人吗?如果又是像山田氏那种变形人……阿翠你就更吃亏了。”
……呃。
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他似乎误会了些什么。
“我说……”
“冷静点,少年。”
我头疼地打算向他解释一下时,KACKT突然出声打断了我,他抬起手拍上忍足肩膀,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刚才那些失礼的话,异常平静地说:“作为青木君的兄长,你应该知道她的房子被破坏了,我只是暂时替她解决房子维修期间的住宿问题。”
“…………” 忍足顿时呆滞了片刻,然后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松手放开了我,眼睛不自然地移向了别处,无比尴尬地说:“是,这这样吗……啊哈哈,阿翠你应该早点说的啊……”
忍足这时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不少,抱歉地向KAKCT微微鞠了个躬。
“真的很感谢KACKT先生的好意,不过不用麻烦您了……”他又看了我一眼说:“阿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可以来一起住我租的房子啊。”
“白痴侑士,你也不是她的亲哥哥吧。”他的那个妹妹头搭档不屑地哼了一声。
“……安静点岳人,我又不会对妹妹做什么不纯洁的事情。”他尴尬地转头瞪了妹妹头一眼,然后用诚恳的目光注视着我说:“如果有困难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商量,我们毕竟是家族啊。”
“……”
我微微皱了皱眉。
果然还是算了吧。
虽然忍足名义上是自己的兄长,但我并没有跟他熟到那种地步,如果跟KACKT走的话,他大概还会说个不停,我讨厌麻烦。
被那么多人盯着让我感到相当不舒服,也许对忍足的朋友们来说我并不是个受欢迎的人,或者他们被满地的呕吐物味道熏得有些难受,迹部已经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似乎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家烧肉店里了。
我看了眼KACKT,他无辜地耸耸肩说:“你自己做决定吧。”
于是轻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几人,面无表情地说:“……我回安娜那里住,你们谁都别管我了。”
“唉?不用客气的呀阿翠,别麻烦你的朋友了……”忍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显得有些失落。
“……我回去了。”我闭了一下眼睛,不搭理任何人去拉烤肉店的大门。
“我送你吧。”“我送你回去!”KACKT和忍足同时说出了声,然后他们意外地互相看了一眼。KACKT十分绅士地对忍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忍足迟疑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向KACKT道谢。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头痛地摆了摆手,然后不等忍足说什么拉开烤肉店的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他们好像还在后面叫些什么,不过我已经听不怎么清楚了。啊,所以我才讨厌日本人和群聚……总是无法摆脱那种繁琐且毫无意义的寒暄,认识的人一多就不得不花费不少的精力去维持人际关系,有时候想要一个人安静呆着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会他们打断,而且还被借钱,尽管对方只是你认识却不一定熟识的人,但你还是无法去拒绝他们。
人们都是一个人出生,一个人死亡,没有必要处处曲全于这个社会,我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什么一定要让所有人喜欢接受自己?对,没必要。就算无礼又如何,让那些虚伪的人际关系见鬼去吧。
坐一站地铁下来,拖着呕吐过后有些沉重的身体往叶家里的方向走去,老实说这时候自己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逞强不让KACKT开车送自己回去,在上下班高峰时候去坐地铁非常累,而日本的出租车价格非常昂贵,我是绝对乘不起的。
夜晚的东京依旧繁华,但是在并盛附近就比较冷僻,也许是这条街都受不良少年们控制的缘故,街上行人很稀少,在这个时间上班族基本都会去居酒屋喝个酩酊大醉再回家,这也是那群生存压力远大于其他国家的日本上班族唯一的放松方式。
可以的话我真的想离开日本,什么时候赚到大钱以后,就和老爹一起移民到澳洲,或者美国种地去吧。我还是比较想过悠闲舒坦的生活,说起来,这么拼命真不像是重生前的自己呢。
自嘲着苦笑了一下,继续在安静的街道上行走着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的拐角处站着一个裹着超长流苏斗篷,提着古怪白色皮箱的高个子男人,一动不动就像座雕塑一样,背对着灯光站在电线杆旁。
大概又是什么暴露狂变态吧,我想。
在日本生活这么多年,我早已变得麻木,对这些见怪不怪了,于是打算视若无睹地直接从那人身边通过的时候,突然突然转身走到路当中,直接挡住了我的路。
“哟。”他伸出两根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太阳|茓,然后自以为帅气地向我打了个招呼。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对方的脸,这才注意到他的原来不是日本人:一身印第安人服饰,方才夜色比较暗我并没有注意到他脑袋后面Сhā着的鸡毛,一头顺溜的黑色长发,五官轮廓就像大部分欧美人一样深邃,光说脸的话长得还不赖。
“什么事?如果你是暴露狂的话,别以为我看到你的老二以后就会尖叫。”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说道。但是开口之后,才突然想起对方并不一定能听懂日语,于是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用英文把话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印第安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仿佛很无力地捂住额头说:“不……那个……我并不是打算给你看我的小弟弟……”
“你会说日语啊。”我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说道。
“咳咳。”他干咳了一声,突然转移话题一般摆了摆手说:“虽然没什么必要,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您是青木翠小姐对吗?”
“我是,你是哪位?”
“哦也对,差点忘了,这时候应该先自我介绍一番。”印第安人皱了皱眉,慢慢把手移向领口,然后刷一下掀开了身上裹着的巨大斗篷。
“你好,我是帕奇族的席巴……”
他掀起那条巨大的斗篷的同时,身下突然燃起了青蓝色的鬼火,数只巨大的猛兽幽灵从斗篷下面现出了身形。
“……是通灵王大赛的主办委员。”
他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严肃地注视着我说道。
“!!”
我诧异地往后退了一步,立刻把右手伸入巫女服的大振袖里去掏信长公的灵位。
这家伙是通灵人,但他携带的灵十分古怪,有点像是动物,却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板着脸严肃地说:“它们是帕契族的精灵,将会帮我鉴定你是否有资格参加通灵王大赛。”
……测试?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通灵王大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警惕地盯着他问,同时从灵位里叫出了信长公。
“那个麻仓好告诉我说参加通灵王大赛,赢的话就可以得到一切,这是真的吗?”
说道“麻仓好”这个名字的时候,席巴的身体突然一震,看向我的眼神立刻换成了戒备状。
“你是麻仓好那边的人?”他皱眉问。
“不是,他邀请过我加入他,但我拒绝了。”我面无表情地答道。
席巴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更古怪了。
“那可真意外,他竟然没有杀了你。”席巴说:“不过我的时间很忙,我们说重点吧。麻仓好说的没错,成为通灵王的话就可以得到代表一切的伟大精神——精灵王,换句话说,等于渗透了整个世界。”
“也就是说成为通灵王的话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吗?”我问。
“……”一旁的信长公身上的鬼火突然略有些窜高,火苗的活跃度变高代表着他似乎对席巴的话有了点兴趣,我偷偷抬头看了信长一眼,发现他又皱起了眉头,面部表情都绷直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席巴看了我一眼说:“但是要看你有没有那能力了,在那之前,我必须先鉴定你是否有那参赛资格。”
他话音落下,那几个灵突然变成透明的鬼火,就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全部回到了席巴戴着的戒指里。
“规则很简单。”席巴眯起眼睛,就像是故意暴露出破绽一般,毫无防备地向我们张开了双臂。
“你只要对身为通灵者激战的祭司的我给予致力一击,就可以了。”
“……这是测试?”
“没错,不用顾忌什么,用你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攻击我吧。”席巴笑着说:“不要露出这种幼稚的表情啊,通灵王大赛可是场非常神圣的战斗呢。”
“……”我微微皱起了眉。
鉴定资格是这种规则的话,那是不是就表示所谓的通灵人大赛更是一场赌上自己性命的恶战?
说起来,我连这场比赛的目的都不是很不清楚,没人告诉过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通灵者只是为了消灭恶灵而利用灵战斗,但我从来都不知道维持着阴阳两界秩序的灵能者们也要为了个“通灵王”的头衔而相互残杀,战个你死我活。
明明是驱魔同事,抛开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麻仓好不说,就连美国的驱魔师都在为了挽救一些人而四处奔波,而现在这些人却都可能会去参加这种听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大赛,谁能保证这不是一场将灵能者一网打尽的阴谋?
确实,“能够得到一切”这个奖励真的具有非常大的诱惑力,也许换作任何人都会动摇。不排除是恶魔设下圈套的可能性,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先和叶明师傅商量一下这事?
“哼哼哼……”
然而不等我作出回答,一旁沉默了许久信长公突然诡异地冷笑了起来。
“上等,宰了你也可以么。”
“等一下,我还没……”
“啊,当然可以,如果你们能做到的话。”席巴笑着打断了我的话,他的语气中似乎带有着一丝不屑。
“那么你可以开始写遗言了。”信长公冷笑着咧开嘴角,双目充血地盯着席巴道:“现在没你的事了,小鬼,把身体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迪诺君出场被推迟了,下章翠觉醒超灵体……
彭格列什么的可以见鬼去了
53
53、失格 ...
“别擅自决定啊信长大人,我还得再考虑一下这事呢。”我皱眉说道。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信长的坏脾气,但他的态度还是令我感到有些不太愉快。而且那个印第安人看起来非常可疑的样子,万一是个圈套的话我可没有人生重启的机会,凡事都得谨慎进行才对。
“不,其实你已经打算参加了。”席巴双手抱着胸,注视着我说:“伟大的精神,也就是精灵王无所不知,被我们选中来测试的都是有参赛意愿的通灵人。”
“这听起来越来越像诈骗了啊。”我皱眉道。
他又知道我有参赛意愿来?好吧,我确实有。虽然自己对通灵人大赛感兴趣,但在知道这场比赛的真相之前,我不会贸然行动。
“……真是多疑的小姑娘啊。”席巴叹了口气说:“再接下去的事情现在你还无权知道,如果你能通过这场测试的话,我就会详细解答你的疑惑,并授予你神谕呼叫装置……也就是选手证明。”
“……”感觉还是很不靠谱。“我能先打个电话跟人商量一下吗?”
“可以,但是请快一些,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机会只有一次。”席巴无奈地说道:“在你之后还有一大票人排着队等我去测试咧。”
“……好吧,我尽快,你等等……”我转过头对一脸不耐烦状的信长公打了个招呼,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我装作没看到他的视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麻仓叶老家的电话。
嘟——嘟——嘟——
几十秒后,电话那头依旧是忙音。
“没人接吗……”我咕哝了一声,张开手对一旁的席巴说:“再稍等一下啊。”
“快点啊,我也很忙的。”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信长板着脸站在一旁,神色很难看,虽然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看的脸色。
我忙从通讯录上找到叶的手机号码播下,虽然这个时间段打叶的电话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十之八九都会是安娜接通电话,我不想又平白无故被她数落一顿了。
[啊——你好,我是麻仓叶,我现在无法接听您的电话,请使用自动留言功能,滴——]
几十秒的忙音后自动转入了语音信箱,我皱眉按下了挂断键。
……难道是睡了?不可能,才八点呢。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管做什么都不顺利,也许回家后我应该去开一道转运符?
“奇怪啊。”我嘟哝着按下了重播键,不过一旁沉默了很久的信长终于按耐不住,他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鄙夷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像废物一样犹豫不决了?如果你不打算战的话,就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
“不是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谨慎一点。”我平静地看着手机说道。
“你们快点决定啊。”席巴不耐烦地催促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真没办法……虽然有些鲁莽,但也只好先试试了。
我合上手机,弯下腰捡起信长的灵位。“那就上吧……只要打到这家伙一下就可以了吧?”
“哦是的。”席巴说,他张开双臂道:“终于开始了……我等了很久了,记住,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了解,我们上了!”我一把抓住信长的灵魂按进自己胸口,依凭状态下精神渐渐开始亢奋了起来。反手握住灵位牌,快步朝看起来浑身都是破绽的印第安人冲了过去。
“哈啊啊啊——觉悟吧!”
“呵。”席巴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他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随意地举起拳头迎向我的武器。
他想要找死吗。
我皱了皱眉,尽管只是用木牌做的灵位,但在武士的手里它却能变成利刃,就算是斩下一个人的人头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既然自己要找死的话,我可不会手软啊。
“别小看人啊——”我奋力地对着他的拳头挥下灵位,然而在木牌即将碰到他拳头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像是击中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双手被震得发麻,木牌被什么被挡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好好用你的眼睛看看。”席巴无动于衷地挡着我的木牌说道。
“……”见攻击无效我立刻收回木牌往后空翻了个身跳回远处,信长似乎不想放弃,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冲上去继续攻击席巴。
信长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没好气的说:“无能的废物,把控制权转交给我,我去宰了他。”
“冷静点信长公。”我一边同他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一边费力地把精神力慢慢集中到自己的眼球。果然,他拳头上有什么东西,我竟渐渐看到了一个有着乌龟壳外形的盾附在他的拳上。
“是刚才的动物!”我吃惊地叫了起来,我没看错,是之前的那些猛兽灵体,竟然直接具先化了!
“没错,你领悟的速度还算快。”席巴点头称赞说:“接下来就给你个提示吧,运用你的智慧,利用巫力来攻击我。”
巫力……是指灵力吗?
天生具有灵力的人即使自己不情愿也会看到幽灵,然而我方才却并没有看到他用来当作武器的动物,知道把灵力集中到自己眼球上的时候,才看破了他的技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九分钟哦。”席巴说。
我警惕地盯着席巴,身上微微渗出了一些虚汗。
是再试一次吗?我不认为会有效……那么,就尽可能的找他的破绽吧。
再次牵动起身体,握起灵位牌朝他肚子的要害处攻击过去,席巴皱眉把当作盾牌的龟壳位置下移。
上当了。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脚踩着水泥地面下滑到席巴的身后,挥刀斩向他的后颈的破绽。“结束了!”
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就要得手的时候,席巴突然开口说:“没用的。”
瞬间从他背后刮起了一阵大风,龙卷风一样的狂风直迎我面门,我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一个没站稳被吹飞了出去。
“哇啊——!!”
这是怎么回事?!
被狂风刮到空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风中扭曲着转了几下后,我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然后发现身体开始往下落。
“可,可恶……”我吃力地想要找回身体的平衡,而这时竟然看到了站在地上的席巴突然长出了翅膀飞了起来,然后他飞到了我的面前,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哈啊……哈啊……”
回到地面以后,我体力不支地半蹲着喘了几口气。
席巴没有攻击我,他只是将我平稳地带回了地面。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场测试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检测你的身手。”席巴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仅仅附身合体的话是永远无法战胜我的,还有我发现一点,尽管是完美的合体,但你和你的持有灵默契度并不高。”
“……”我用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吃力地站起身体。
“哼哼哼……逞口舌之快也就只有现在了,那就让你了解信长我真正的恐怖……小鬼,你可以休息去了,接下来是信长我的时间。”
“不是这样,请安静一点,信长公。”我喘着气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像明白这场测试的目的了。”
没错,席巴给了那些提示并不是为了考验我的反应与格斗能力,他除了乌龟的盾防御以外还能利用其它的灵体进行攻击。但他自身并没有和那些灵合体,而反倒是那些灵就像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被具先化了出来。
那么,他要考验我的难道是……
“够了,你这无能的废物。”信长的话音里明显流露出了不耐烦:“我只相信我自己,你做不到,就给我退下。”
“那样是赢不了的,我们必须换种做法……请您也稍微听听别人的意见。”
“如果那时候你是我的部下的话,我早就已经把你斩首了。”他冷冷道。
“………”我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说:
“如果你能深谋远虑一点,多想一些事情的话也不会因为太宠幸兰丸的关系而没有考虑到明智光秀的心情导致本能寺之变了。”
我是知道的啊,关于本能寺之变的说法纷纭,甚至还有野史写明智光秀与森兰丸争锋吃醋的说法,但引起这事变的起因还是因为信长打算要把光秀的那座城作为赏赐送给他的美小姓兰丸的关系!
“………”
信长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揭他疮疤,他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后非常生气地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次都可以,我希望您可以冷静一些,多思考反省一些问题。”我丝毫没有退让,挺直腰板道:“我早就想说这些了信长大人,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吗?您单纯的只是用武力来征服天下,丰臣秀吉是收买人心,而德川家康他是‘忍耐’。您知道最后的结局吧,最后是家康得到了天下啊!”
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成一个暴君,小心翼翼地跟他相处,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他必须认清这一切,而不是一次次重复造成自己失败的错误。
“……真有胆量,你想造反吗?”信长冷笑了起来:“反抗我信长的人只有死,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沉寂的街道上气氛一下子变得危险了起来,大有一触即发的预兆。
“我说……能不能先解决我这边的问题?”席巴无奈地摊了摊手,试图打断我们的交谈。“我也很忙的啊,你们能否等会再吵架?你还剩五分钟了。”
“给我先安静一点,印第安人。”我毫不退缩地注视着信长,一边朝席巴喊道。
“……”席巴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严肃地说:“您该控制一下您的脾气了,现在的日本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战国了,除了我之外您已经没有一个亲信,离开了我的话您什么都做不到啊。”
“……有意思。”他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那么你呢,你这个无能的废物离开了我的话不也是一样什么都做不成?我忍耐你已经很久了,我早就该找个更听话傀儡来附身实现我的野望……你滚吧。”
“呃,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持有灵和主人吵起来了……你们关系很不好吗?”席巴无奈地看着我们皱了皱眉。
“……您以为还有谁能忍受得了您的脾气吗?”我气得浑身发抖,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明明是一直在替他着想……信长一直是个唯我独尊的家伙,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和他心灵相通的人,都已经过了几百年,可他却始终一味的一意孤行,如果不能认清自己自身存在的问题所在的话,我们谁都不可能变得更强啊。
身体的重量突然又回来了,信长的灵魂离开了我的体内。
“……”我沉默不语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即使心里清楚他可能要丢下我去找其他宿主了,可“不要走”这种话是怎么都不说不出口。
信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等一下!”我慌忙奔向信长消失的地方,但已经晚了,自己扑了个空摔了个嘴啃地,而空气中,只剩下一股淡淡的硫磺残留味道。
……他居然真的丢下我走了?
相处了那么久,自己把他当成了搭档,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信长,但我有很努力地培养着我们之间的默契,经常一起睡觉,甚至一起洗澡,晚上外出上共用测试厕所的时候怕黑也带着他,但对于信长公来说,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奴仆而已?
不对……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对席巴说:“对不起,我的持有灵出走了,能否把测试推迟到下一次?”
“不必了。”
席巴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说道:“一个被自己持有灵抛弃的通灵人,没有资格参加通灵王大赛。”
作者有话要说:与原来想写点东西不太一样,我是个变化无常的人啊……
和持有灵的一次磨合……信长公真的不是男主|||真的不是|||
翠也是死要面子赌气的那种人,反省的话要反省一下了……不过铺垫是必须的,为了后面出现的某段剧情显得不突兀……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有什么详细的情感碰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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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云雀君 ...
[被自己的持有灵抛弃的人,没有资格参加通灵王大赛。]
席巴的话冷漠低沉,像是重锤一样打在我心头。我犹豫了片刻,想要分辩一两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虽然心头总有一丝不安,今天和信长之间的爆发完全出乎意料,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长久以来我们都太过固执,其实我何尝不是像他一样,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改变别人?
仰头看着空中散去的灵力,那些点点光芒与星辰混为一体,最终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亘古星芒,一切犹如从未发生过一样。我感到心头一阵无力。
席巴宣布完测试结果后,仿佛不愿多看我一眼似的,就立刻离开了这里。离去的他带走一阵凉风,我在这微风中摇摇晃晃地想要凝视什么,却不知自己的目光焦点应在何方。
像是要夺去周围星星的光芒一样,一轮明月从云后露出真容。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想些什么,也许偶尔冥想一次不是什么坏主意。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争吵也好,共患难也罢,互相的冷言冷语更是如家常便饭……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我现在完全无法集中起精神,大脑中一片混乱。像是长久以来早已习惯的那种微妙平衡被什么打破了,心中莫名的涌出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随便了吧。
皱眉摇了摇头,撑着身体拍拍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才不在乎,他走了才好。
那种麻烦又让人提心吊胆的灵早就本来就不适合我,我需要的是一个忠诚听话的武士才对。
……唉。
我仰头轻轻叹息一声,随手把信长公的灵位一折,扔到身后不远处的不可回收垃圾分类堆里。
“哐当。”
投入150日圆后,我蹲□从自动贩卖机底下取出一瓶“健康第一茶”,无力地拧开瓶盖。
站起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即使刚入秋,夜晚还是有些微凉,我突然觉得鼻子很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真冷。”我抱怨了一声,掏了掏口袋却没找到手帕,于是只好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饮料瓶中的茶水。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因为和持有灵闹翻了,我不想去叶那里,因为一旦被问起来的话,我是完全没有心情向他们解释信长的问题。
已经近深夜了,会走这条夜路的人很少,所以即使刚才与席巴造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围观,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不身后远处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少年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带任何感情,冷淡且给人感觉有些疏离。
我回过头望去,月光下的街角处有一个制服披肩的黑发少年朝我走了过来。
“并盛中的学生禁止夜游。”少年走到我的跟前,冷淡地打量了我一眼我的着装。
少年靠近后我就着街灯看清了他的脸,发觉竟是我们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少年带着红色风纪袖章的衣袖上,尽管已是深夜,但他俊秀的面容上却丝毫没有一丝倦意,甚至连眼神也比白天犀利了不少。
“老实说并盛中的校规我并不是很清楚,但你不也是一样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我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低头拧上了饮料瓶的盖子。
“我是出来夜间巡视的。”云雀面无表情地抽出了两根他一直使用的铁拐,冷淡地说:“就像现在一样,检查是否有人在破坏并盛秩序。”
就像是在威胁一样,他手中的铁拐在月下闪出了冷冽的寒光。
“没有合理解释的话,你将会被处分。”
“哼。”
我好笑地轻轻嗤了一声,不过是区区一个手下败将,自己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过眼里。
正想挑衅地说“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下意识去摸信长公的牌位的时候,突然想起信长公已经不在了。
“……”我愣了愣,然后垂下手,心情愈发郁闷了起来。
虽然没心情同他解释什么,但考虑到我们学校的那位不良少年委员长是个性格非常恶劣且战斗力不低的家伙,信长公离开的话我不一定有把握可以肉搏赢的了他,于是只好放弃了战斗的意思,垂头丧气地说道:“我的家被强盗破坏了,在维修结束之前我暂时不回去。”
我不打算去叶那里了,东京区酒店的住宿费也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更不想去医院和父亲过夜,虽然可以打电话给野田汀,但那个罗嗦的警官同样也会盯着我问个没完,在这种时候,我更愿意一个人呆着静一静。
“……”云雀皱了皱眉,平静地开口说:“10点过后并盛中学生禁止外出,这是规矩。”
“是吗,但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哦。”我自嘲着摊了摊手,“也许你能帮我找个可以住一晚的地方?”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他始终没什么表情变化,让我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一直被他盯看到我有些头皮发麻,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转身不知道跟谁打起了电话。
我突然很离谱地想到狗血电影的情节,如果这是少女漫画的话,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少年也许会说什么“那就来住我家”之类的话。
当然这不可能,如果云雀说了这话我就去把自己拗断的织田信长灵位吃下去。
鉴于云雀恭弥这个人有点不正常的前提下,我压根没想过会有什么好事,无所谓地看着他同谁通着电话。大约过了一分钟之后,云雀挂断了手机,转头平静地瞥了我一眼道:“跟过来。”
“去哪?”我略感意外地问道。如果他真打算带我回家的话,我就得回去找信长的灵位了。
“并盛中的学生禁止夜游,这是规矩,不能改变。”他转过头淡淡地说:“我给你联系了住的地方。”
“要钱么?”我问。
“不需要。”他肯定地说。
“那好,我跟你去。”
不要钱的话不管在哪都可以。我这样想着。
跟着云雀走了好一会,他基本无话。绕过好几条歪歪曲曲的小巷子后,终于在一家民宅前停了下来。
因为街灯的光线并不明朗的关系,我正想掏出打火机查看一下围墙上挂着的户主门牌,但这时云雀恭弥突然二话不说翻上围墙,利索地跳进了二楼开着的窗户,动作一气呵成,无比老练。
我顿时看的目瞪口呆,这轻车熟路的简直比我撬锁还熟练,我忙仰头朝楼上大喊:“等一下!”
这该不会是想让我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里过夜?虽然我经常闯空门溜进别人家里去翻箱倒柜调查物证,但让我这么光明正大的闯进陌生人家里去过夜,我可没那胆量。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的话,也许明天野田汀就不得不和他的同事一起来逮捕我了。
云雀跳进窗口后民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我不确定是云雀开的灯还是屋主原本就在屋内,犹豫着是否该继续留在门口等他出来时,民宅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等你很久了,请进。”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小婴儿从屋内走了出来,学着英国绅士一般微微对我行了个礼。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开口问:“这是你家?”
“不,是蠢纲的家。”婴儿抬了抬帽檐,微笑着注视着我说:“之前云雀打来电话,拜托我让你留宿一晚。”
“……”既然不是你的家为什么云雀要打电话来找你商量?
我头痛地抚额:“纲……同学同意了?”
我又忘了纲同学的名字,难道要我也称呼他为蠢纲?哦这可不行,不管怎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他很高兴地说欢迎你来住,多久都可以。”婴儿微笑着说道。
他转头对着屋里喊了声:“蠢纲,出来欢迎你的同学。”
里面传来了慌张的脚步声,很快从屋里跑出了一个有些怯懦的男生。
刚跑出来的时候他似乎不知道在惧怕着些什么,显得非常不自在,但是看到我的时候他突然像是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说道:“啊……青木君,欢迎……请随意吧……”
“请多指教。”我朝他点点头,然后不客气地走进了他们屋子,走进房门的同时突然听到裤衩男生低声喃喃说:“看来不在啊……真是太好了……”
我立刻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在?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
“不不不——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真的不知道你一直在你身边晃来晃去的那个可怕幽灵啊!”少年似乎被吓了一跳,惊恐地连连摇头否认。
“……哼哼哼……你果然看到了。”我咧嘴冷笑着盯着他,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狰狞。
果然是蠢材,我什么都没问他就都说出来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少年哀嚎了一声,抱住脑袋开始瑟瑟发抖。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皱了皱眉,无语地看着这个像是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的男生,而这时云雀突然面无表情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双手抱着胸,校服外套就像是黏在他的肩膀上一样掉不下来。
……他为什么要先上二楼呢,奇怪的家伙。
“已经要回去了吗。”婴儿突然开口说道。
“对,稍微来打一下招呼,不过那家伙似乎不在。”云雀冷淡地闭了一下眼睛,看起来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
和谁打招呼?婴儿和裤衩都在一楼,难道两楼还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人存在?
“虽然并不怎么满意,但还是谢谢你给我解决了住宿问题。”他走下楼梯来到玄关处的时候,我想起自己忘了礼仪,于是朝他微微欠了个身说道。
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他竟然给我找的是那个奇怪小婴儿的家,但好在比我想象中正常很多,至少看起来这只是一家普通的民宅,屋里没见到什么危险的东西。比如枪支,刀具之类。
“哼。”他像是很不屑的轻哼一声,转头瞥了我一眼冷淡道:“明天上课不要迟到。”
“这没问题。”虽然觉得他关注点很奇怪,但还是严肃地给了他答复。
作为一个风纪委员长,虽然他人是极品了一点,但好歹也相当敬业——忽略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破坏风纪的存在这点的话。
“很好。”他不再看我一眼,伸手拉了一把披在肩头上的校服外套,趾高气扬地走出了屋子。
……这气场真是强大的出奇了。我很无语的想。
云雀走出屋子的时候裤衩少年依旧不敢怠慢,忙迎上去送他,尽管裤衩纲看起来一副是非常胆战心惊的样子。他似乎很怕那位云雀恭弥,一直到云雀离开以后,他才慌忙砰一声关上了房门,像是松了口气。
“你有那么害怕他吗?”我皱眉问。
“呃,还好吧。”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云雀前辈经常不由分说地修理我们,所以看到他的时候不免有些担心……我听说青木君之前打伤过云雀前辈,真了不起啊……”
“那是因为蠢纲你太没用了。”婴儿跳起来将纲踢翻在地,鄙夷地说道:“你的修行还不够,明天开始加倍吧。”
“什么——?!!不要啊reborn!”纲捂着被婴儿踢中的地方哀嚎了起来。
“可以稍微打断你们一下么?”我皱眉Сhā嘴道。
“请。”reborn抬起头看着我说。
“有一点我很在意……”我四周张望了一圈,确定自己没看到之前在烤肉店遇到的那个粉发女人后,开口问:“那个脑筋不太正常的女人……你的女友不在这里吧?”
如果她也在这里的话我立刻走人,我可不愿意和精神病呆在同一间屋檐下,说不定晚上还会遭遇偷袭。
“你是说碧洋琪?她离家出走了。”看不出婴儿在想什么,他像是在描述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风淡云轻的说道:“所以今天刚好多出了一个床位,你可以选择和我睡,或者和蠢纲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翠会穿越到过去遇到大人reborn来着。我可以试着写一段类似生活大爆炸里谢尔顿与雷纳德的室友关系什么的……
俺保证不会显得离谱或者突兀。
这个剧透是会发生的,但不是现在。=_=
男主什么的……俺想说暧昧到底可以吗?【被殴
咳咳,保留个悬念和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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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通灵王 ...
“哎——?!什么!跟我一起睡?!”裤衩男孩惊呼了一声,立刻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这……这怎么可以呢!”
“安静点,蠢纲。”reborn跳起来一脚踹上裤衩男孩的脸,再次把他踢翻在地。
“为什么不是你和纲君睡?”我皱眉看了婴儿一眼,斩钉截铁地说:“我是女孩子,怎么可以和活着的男人一起睡?你个子那么小,一个人占一张床未免太浪费了。”
虽然他早熟的不像话,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婴儿,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还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膀胱,万一跟婴儿一起睡到半夜,他尿床的话……
“我也不想和男人睡。”婴儿眨了眨纯良的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为什么?”
“两个男人一起睡觉的话会被人误以为是同性恋哦。
“…………””
听到这话后我几乎扭曲了,不过是一个婴儿,这是在计较些什么!
我企图用眼神杀死他,板着脸盯着婴儿看了很久,但他依旧不为所动,最后我不得不作出让步:“那好,我跟你睡。”
他突然微微勾起唇角,注视着我说:“那真是我的荣幸。”
“但是请你一定好裹好尿布。”我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盯着婴儿说:“我不希望你晚上突然失禁。”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婴儿压低帽檐,显得不太愉快地说道。
“那就请多指教。”我微微朝两人鞠了个躬。
“哪里哪里……不客气的。”纲君也慌忙朝我点头鞠躬,尽管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我还是很清楚他心里并不情愿,如果不是云雀恭弥强迫了他的话,他未必肯让我留宿在他家。
寒暄过后,洗涮完毕入睡。婴儿一个人占了张大床,在我看来着实浪费资源。但想到他之前可能是一直同那精神不太正常的粉发女人一起睡觉的,那这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本以为这个说话成熟过头的咸湿小婴儿会大吵大闹提出什么过分请求,比如埋胸祼睡什么的,不过他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星星点的睡衣,跳上床躺下对我说了声“晚安”,立刻非常夸张地从鼻子里冒出了泡泡。
“……晚安。”真像是漫画里的画面。
我盯着婴儿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按压住了自己想捅破他鼻子里冒出的泡泡的冲动。
或许婴儿所说的情人什么只是开玩笑吧……怎么可能会和比自己年长20岁左右的女人交往呢。
……恋母什么的真讨厌啊。
——次日——
醒来的时候发现婴儿依旧换上了那身一成不变的可笑西装,坐在窗口处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支黑色的手枪。他看到我爬起来之后,努了努嘴问候说:“早安。”
“……早。”头痛地脱下睡衣开始换衣服,果然在别人家始终还是睡不好,醒来后发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发胀。
换上制服后准备去洗手间刷牙,婴儿突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昨晚你的梦话太吵了。”
“什么?”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顿感有些不解。
我有说梦话的习惯吗?迷迷糊糊醒来后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梦了呢。
婴儿面无表情地注视了我片刻,突然微微挑起了唇角,声音毫无起伏地说:“‘信长公,不要走。’信长是谁?”
“…………”我几乎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快了一拍,立刻扭过头,冷冷地说:“你听错了。”
“我不会听错。”婴儿肯定地说:“你刚才的反应明显是心虚的表现,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我的观察从来都没有出错过,那让我来猜猜,那个信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婴儿眨了眨眼睛,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一般来说普通的日本人都不会以‘信长’这个名字来命名,对他们来说这是值得纪念的战国时代名武将的名字,因此你在睡梦中用非常不甘的语气喊出的那个人也许是真正的织田信长,或者只是某人的一个花名,那个某人我们就可以有多种设想了:情人或者亲人。但显然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存在,蠢纲在昨晚见到你的时候不像以前那么惊恐,因为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幽灵消失了,那么我的答案就是……”
“够了!”我大吼一声打断了他,愤恨地扭头瞪了他一眼。
一针见血的犀利,我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绝对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他简直像个怪物一样敏锐。
“我可以借胸膛给你哭泣哦。”婴儿平静地说道,他看起来似乎相当的愉悦。
“不必了,谢谢。”我咬牙切齿地说“别多管闲事”,然后拎起书包飞快地冲出了房间。
回到一楼的时候看到纲君的母亲正在张罗着早餐,她注意到我后温和地笑了笑:“啊,是小翠,你起的真早呢,早餐还要稍等一下哦,听reborn说你很喜欢吃绿色素菜,我就给你准备很多素食。”
……那个混账小婴儿!
“不,我不饿,谢谢您昨晚的招待。”我奔到楼下朝她鞠了个躬,又转身跑向正门口:“我该走了,再见。”
“哎?吃点东西再走吗。”纲的母亲失望地说:“难得有女孩子来我们家坐客……阿纲竟然变得受欢迎了,妈妈好感动。”
“……伯母再见。”我套上鞋子,狼狈地拉开大门跑了出去。
真有点后悔昨晚留宿在纲君的家里了,即使跑到墓地去和幽灵们一起看星星都比被人揭疮疤要好。
唉,这种讨厌的生活。
跑到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牛奶,边吃边跑向学校。
今天一整天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在下课后,突然收到了安娜的式神带来的信件。
那时我正打算去医院看一下父亲,突然有只褐色乌鸦撞碎了教室的玻璃飞了进来,把几位同学吓得尖叫了起来。
我一看就认出了那是安娜的式神,于是当机立断拎起书包逃出了教室,那乌鸦一直追着我飞进了女厕所,然后对着无路可逃的我的脑袋一阵猛啄。
“够了啊!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抱住脑袋跳着脚叫了起来,那只乌鸦嘎嘎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停在盥洗台上,然后非常傲慢地对我抬起了绑着纸条的右脚。
式神就和主人的脾气一样坏。
好在是放学后的时间,这时洗手间里没有其他的女生,我皱眉取下了它右脚上的纸条,展开一看,竟然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六点以前到我家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只是这种留言为什么不直接发短讯给我?竟然还要大费周章地让式神给我来送信。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只乌鸦嘎叫了两声,又撞破女洗手间的玻璃飞了出去。
我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再次郁闷了起来。
啊,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如果让那个风纪委员长抓到的话,除了被处分以外还要做出赔偿……
于是把纸条塞回口袋,我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往外张望了一眼,见没什么人在外面晃悠,这才赶紧拎起书包冲了出来。
乘了一站地铁下来飞快地冲向叶家,到达目的地门口的时候,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5:35分,很好。
伸手按了下门铃,大约等了5分钟左右,叶慢吞吞地拉开门探出了脑袋,笑嘻嘻地对我说:“啊,好早呢阿翠,快进来吧。”
“你的脸怎么了?!”我很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也几眼,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肿,浑身上下都贴满了创可贴,左手还裹着绷带。
“哦没什么……受了点小伤。”叶用完好的那只手抓了抓后脑勺,但他心情似乎看起来很不错。
我知道叶是个脾气好过头的家伙,虽然无比懒散,但他对一切事物的包容力都非常高,和我相比起来真是一个极端。
“该不会是被安娜家暴了……”我小声嘀咕着问道。
“哈哈……”他干笑了一声:“比起这种说法还差一点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从屋子里飞出了一块什么东西击中了叶的后脑勺,叶眼睛夸张化地弹出,“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捂着后脑勺蹲了下来,略带着哭腔道:“呜……好过分喔……安娜……”
安娜气势汹汹从里屋走了出来,双手环胸瞪着我,就像是想用眼神将我杀死一样。
“……什么事。”我不想让自己在气势上输给她,于是抬起下巴挑眉问道:“还有你明明可以给我发短信,为什么要用式神来传话?”
“因为我是恐山的巫女,你有意见?”安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反问道。
“……没有。”
我明白了,只是为了装逼,没其他特殊意义。
“我听说你被持有灵甩了。”她的态度依旧恶劣,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别问我‘怎么会知道的’这类蠢话,这件事情已经成为笑话在日本的阴阳师之间传开了。”
“…………”
我沉默了好一会,然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答道:“不是被甩了,我只是打算换一个持有灵而已。”
“哼,早就说你和织田信长相性不合。”安娜冷淡地看着我说:“不过你最好要快一点了,去找一个新的持有灵,然后重新参加预选赛。另外告诉你一声,叶已经拿到参赛资格了。”
“为什么?”我感到很意外,先不说我已经丧失了资格无法再参赛了,关键是安娜平时根本不会关心我的这些事情,她一直都把我视为叶的竞争对手。
只不过……竟然连叶也拿到参赛资格了吗。
想起丢下我消失了的信长公,顿时感到有些惆怅,这时安娜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盯着我说:“我已经决定好了,你给我加入叶的队伍!为了我成为通灵王的夫人的梦想,你必须帮助叶赢得通灵王大赛。”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我本想告诉安娜就算参加通灵王大赛,最后成为通灵王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才对,可看到安娜认真到可怕的表情,忍不住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但是我失格了啊。”我沮丧地说道。
“不完全是这样。”安娜松开了我的衣领,盯着我说:“虽然考官测试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但参赛规是只要在大赛开始前获得选手证明就可以了。”
“所以……”我顿时愣了愣,突然明白了安娜的意思。
“呵。”安娜突然扭曲地微笑起来,一旁的叶面色不安地打了个寒战。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去自己去找帕契族的祭司,通过考验从他们那里取得参赛证,因为由于突发事件中断测试的考生将会有一次重新挑战的机会。或者……”
她顿了顿,冷静且危险地盯着我说:“直接从其他已经通过测试的参赛者那里,夺取神谕呼叫装置。”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更新了。
安娜太后千岁……
去抢夺其他人的参赛权什么的翠一定做的出来……她们都有些三观不正=_=
下章预告……把并盛中学变成了通灵王大赛夜间的战场吧=_=
委员长大概会乱入什么的……
56
56、奇妙的偶像 ...
去抢?
我愣了愣,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安娜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也许确实是个好主意。
“可以考虑。”我严肃地回答道,安娜满意地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很好,那就尽快开始实行。”
被忽视了存在的麻仓叶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俩,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
我们无法忽略要实施这办法中存在的几个关键问题。
第一,我已经没有了持有灵,战斗力必然大减,也许还不一定能赢得了我们学校的那个风纪委员长。
第二,信长公在手的时候我尚无法攻击到那位考官,那么我能打赢通过测试的参赛者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我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安娜,她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双手环胸,似乎由于不耐烦而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胳膊。
“那不过是你还不懂得如何使用超灵体而已,那些小角色们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当我想询问超灵体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安娜的态度又变得很不耐烦:“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一个新的持有灵以后我再教你如何使用,那个考官给你的提示你不懂吗?已经不需要让灵附身到你身上了。”
“你说的轻松……哪可能那么容易在短期内找到强大的灵魂。”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在自己六岁那年遇到信长纯粹是个命运的巧合,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什么强大的武士灵魂。
“你们学校的那个风纪委员长看起来不是不错么。”安娜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可以考虑把他宰了。”
“安、安娜——!”叶无力地哀嚎一声,完全是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你认真的?”我浑身一僵,转头不敢置信地看了安娜一眼。
这,这是在开玩笑吗?虽然那个男孩性格恶劣不受人待见,但我怎么可能为了取得一个灵魂而去杀掉一个无辜的普通人?
安娜冷淡地盯着看了我片刻,突然嗤了嗤鼻:“我一直很认真,不过刚才是同你在说笑而已,你轻松点了么。”
“……会轻松才怪啊,你吓到我了。”我无奈地瞪着她说道。
她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拎起叶的后衣领往厨房方向走去,一边爱理不理地对我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星期以内你必须找到一个新的持有灵。当然如果办不到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对不?给你一个建议:去找一些灵异事件多发地找找看吧,也许那里能找到宝贝。”
“你说的可真轻松……”我叹息一声,郁闷地脱下鞋子跟了进去。
哪有那么容易啊,强大的持有灵……日本史我完全不熟,到底有哪些老实又好相处的武将呢?
之后几天没什么特殊事件发生,我曾期盼过信长会不会回来找我,但这终究只是妄想。至于梦境什么的,我就不想再多提了。
当然我也没有戏剧化的遇到其他比信长更强大的持有灵什么的,老实说,这两天自己甚至一只死鬼都没有见到,越是想要寻找这些东西的时候它们总是像是越远离自己,真是矛盾。
不过这两天我一直呆在并盛图书馆翻阅战国史史的武将资料,除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以外,战国史上评价较高的武将也有不少,比如风魔小太郎与服部半藏之类……我个人比较满意的还是宫本武藏,他似乎是日本历史上评价最高的一位剑客,而且性格似乎不像信长那么糟糕,然而,遗憾的是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灵魂究竟在什么地方。
……唉。
就算能够确定下满意的目标,我也还是无法找到他们。
图书管理员开始催促我,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差不多也到了闭馆时间了,于是恋恋不舍地把书本还给管理员,提起书包准备回家。
只有并盛中学图书馆的书籍是不允许外借的,据说这也是那个风纪委员长定下的规矩,真叫人难以理解。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校门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基本都是并盛中的女生,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外校生,狂热地尖叫着。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显示已经快18:00了。都这会了居然还有那么多学生没回家,都在凑什么热闹呢?好在幸好她们没有堵住我们并盛中学的校门,不然让那个风纪委员长看到的话一定不会出现什么好结果——听说他是对于男女都一视同仁的那种类型,不会因为你是女生就对你特别绅士,敢破坏纪律的话,即使是女生的结果也一样。
我头痛地研究了一会被堵塞的校门,看起来要从这人群中突破出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挤进了那群狂热的女生群中。
“让一让……”我感觉自己在那数量可怕的人堆中几乎快被挤扁了,大家都在围观着些什么?好不容易缓慢移动到人堆中央,似乎前方有着一块被刻意留空出来的地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终于感觉自己似乎得救了点,不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臂,我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事的时候被一把勾住肩膀,往前方被刻意留空出来的地方拖去。
“谁、谁——?”吃惊地想要抬头望去的时候,身边抓住我的人突然出声道:“哦,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算了,快走吧。”
那耳熟的声音说完话的同时,那些原本就十分狂热的女学生们尖叫的更响了,开始议论纷纷。
“……KACKT?”我抬起头,不确信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来这场交通瘫痪完全是他造成的,而且他似乎在这里呆了很久的样子……为什么并盛的风纪委员没有把他赶走?
“是我,翠君。”他面无表情地推了推墨镜,不由分说地勾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他的跑车前:“详情一会再说,先上车。”
周围疑似他的fan的女学生们围了上来,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各种嫉妒与不可思议,用着一种厌恶的眼神盯着我偷偷议论着:“为什么KACKT先生是来并盛中找这个女生……”
“我认出来了!是上周末唐本兄弟里的那个装神弄鬼的女生,不化妆也不怎么样么……”
“好像还是我们学校里那个整天逃课的不良少女……谁知道她每天逃课出去做什么啊!”
“讨厌,用这种借口接近KACKT大人实在是太差劲啦!”
“似乎给你添麻烦了。”KACKT似乎听到了那些议论纷纷,微微皱了皱眉说:“先给你道歉,不过你得原谅我这么做。翠君,上周我明明给你留下了通讯地址,可你却连一条短讯都没有发给过我,所以在无法得到你的通讯地址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自己直接来你的学校见你了,顺便一提,我从16点多就等在这里了。”
他说话的时候依然没什么情绪变化,可看起来似乎让人觉得他似乎有些委屈。
……一定是错觉吧。
“你可以直接去问东京警视厅的野田警士……他们都知道。”我头痛地抚额,但还是无法对他的行为提出抗议。
“说的也是,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也比较想见到翠君本人。”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一边催促着我快上车。
周围女生们的视线变得更可怕了……
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于是只得把书包往车里一扔,爬进后车座,KACKT立刻帮我关上了车门,自己坐上副驾驶座。
“可以开车了吗?”坐在驾驶座上的驾驶员面不改色地问道。
他似乎是兼职KACKT的保镖,一身黑西装,头发剃光戴着墨镜,十足的黑社会分子的感觉。
“是的,麻烦你了。”KACKT关上了车窗,平静地盯着车外那些围上来的女孩子们说:“看起来似乎难度不小,舰长,拿出你的本事来强行突破吧。”
“……”光头保镖表情囧了一下,还是很配合但显得相当无奈地说:“……Yes,sir。”
……这家伙原来还是特摄片和机战片的爱好者吗?
堵塞并没有像想象中持续很久,女孩子们还是很快就解散并腾出了给车开走的道路,车子缓缓开动以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KACKT来并盛找自己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其实……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盯着反光镜的玻璃,微微皱了皱眉道:“本来应该去找警察,但我想直接来找翠君商谈似乎更好。是这样的,我之前也跟你提过,新专辑的主题是关于战国的魔王织田信长。”
“……你除了毁了越后之龙上杉谦信后又打算把手伸向第六天魔王了?”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说道。
听到织田信长的名字后,我确实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哈哈哈。”他毫不造作地笑了一声,道:“果然翠君也觉得我不适合信长这个角色吗?别担心,这次我在MV中扮演的是明智光秀。造型就和之前那个MV里你们看到的上杉谦信差不多。”
“……那挺好的。”我把头扭向一边。确实战国〇双里的明智光秀和他那个上杉谦信造型很相似,但真正的谦信公却是一个头上包裹着头巾各方面都无比爷们的军神,被KACKT那家伙给活生生的演成了妖孽……
“不过……”KACKT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略显沉重地说道:“拍摄现场出现了异常状况,似乎有人想要故意妨碍拍摄。出演信长的小泽先生重伤住院了,之后几位被我邀请过来客串信长殿的友人们都出了一些意外。”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心脏狂跳地直视着KACKT的眼睛问:“你……该不会看到那个了吧?”
一个不怎么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我开始怀疑那是否是信长本人在作祟,天知道是否是KACKT又给角色设计了个很可怕的造型,比如把传说中的第六天魔王变成第五天女魔……他绝对做的出来。
“喔,你反应很快呢。”KACKT单手撑着下巴说:“要说是灵感的话,我随时随地都能感应到周围有灵的存在啊,不过大多数的灵实际上是不具备攻击性的,但……在小田出事的时候,我却亲眼看到一个人类的影子以惊人的速度飞速闪过。”
KACKT用指腹轻轻摩擦着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道:“我个人猜测,也许是谁被附身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发烧了。。。身体状况很差,所以这几天更新慢了点对不起大家OTL
回头再给这章多加点字数更新,买过就不用再花钱买啦。
突然想到翠也是个JP……就像那个泽ρi股一样……以后谁跟她结婚后她大概会要求限制H的次数,每月最多五次,超出的话每次要付给她十万日币。而且允许男方和其他女性约会,但是约会要付给她100W,拉手200W,身体接触500W。跟她结婚的男人会被气得不行。
然后大概会出现那种什么不和谐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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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迷人的他 ...
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自己最后还是跟着KACKT前往了MV拍摄现场。老实说在猜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其实并不愿意再见信长公一面,哪怕明知道他在作恶,而我作为除灵师的任务就是必须送他去那个世界。
但不管是哪个选择都并不是我愿意去面对的,最后我告诉自己,也许我应该想办法同他重归于好,好歹相处了那么久,也有了些默契,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并不是说丢就能丢的,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很微妙。
也不知道车子到底开了多久,我总觉得快过了两、三个小时,照这样下去也许明天就无法准时回到学校,虽然对我而言上学的意义其实不大。
“我们大概还有多久?”我忍不住问。
“………”戴着墨镜的KACKT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反光镜玻璃,对我的质问毫无反应。
“KACKT先生?”我皱眉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Zzzz……”依然毫无动静。
我靠,他睁着眼睛睡着了!
最后还是光头保镖好心回答了我的问题,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真是辛苦他了,做这么一个不靠谱又爱装的偶像的保镖,光想想就觉得很不容易。不过光头给我的时间也并不算准确,到达KACKT的MV拍摄现场的时候已是又过了近半小时,我甚至怀疑他们再这么行驶下去再过不久就会驶到大阪了。
最终我还是没弄清楚他们的拍摄基地究竟处在哪段,不过KACKT的制作组果然大手笔,从远处望过来已经能看得出一比一还原的本能寺轮廓,等到停车之后我更惊讶地发现做为主要场景的大堂部分一砖一瓦都宛如传说重现,连周围的神佛都是实打实的真货而不是弄些泡沫敷衍了事。从不知哪里移植来的临时植被加上略有陈旧感的布幡和醒目梅花标记更是比以往所谓大河剧里的摆设更为精致。
看这些布景和道具必定是下了血本的,做为一个跟信长耳濡目染了许多年以至于相当了解战国史的人,我都几乎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
“一定花了很多钱吧。”我盯着那些布景咂咂称赞道,即使参观战国时代被当作遗迹保留下来的大名府都没有他的这些布景华丽,包括墙上挂着的那把闪着异样寒光的刀,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摄影道具。
“那是当然。”KACKT微微勾起唇角,似乎略显得意地说道:“我很期待看到拍摄焚烧场景时候的画面,效果一定非常美妙。”
“…………”我扭过头,心怀不甘地说:“如果你钱多到花不完的话,请支援一部分给我。”
KACKT没有回话,或者说他完全忽略了我的抱怨,他伸手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两个工作人员捧着一个巨大的纸箱跑到了我们面前。
“这是什么?”我问。
“森兰丸的服装。”KACKT说:“之前的预定出演兰丸演员因为某些原因向我提出了辞演,暂时也没有其他人来接替这个角色,所以我想到翠君可以反串一下兰丸,当然,我会付给你报酬。”
“……有多少?”我问。
原本听到他要求我帮忙反串出演MV的时候稍稍有些生气,但听说有报酬后,自己立刻又有些软了下来。
“三十万円。”
“成交。”我毫不迟疑地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箱子,从里面掏出薄战甲往身上套。
就算出于对拍摄镜头的恐惧,扮演一下森兰丸能拿到30万円也算太值了。
“咳咳。”
KACKT看起来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去更衣室换装吧,助手会帮你穿上的……外衣一定要脱掉。”
被助手推搡着送进更衣室后换上兰丸的衣服,把长发束起,然后被化妆师描粗眉毛,便表示化妆结束了。但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还是遮盖不掉脸上的那股娘气……虽然历史上记载兰丸本身就长得像个伪娘,所以才能获得信长的宠幸是吧……
算了……对于那个人的爱好我不予置评。
从更衣间出来时候,发现KACKT已经换上了一身红黑色的盔甲——那身装备我记得很清楚,和他的上杉谦信造型完全是换汤不换药。这家伙已经戴上了中分的黑色假发,眼线描的比女人更夸张,整个人显得比平常妖孽了许多,正在指手画脚地对着布景台指挥些什么。
这是要立刻开拍了吗?
我不由得从脚底一阵慌到背脊,忙问一旁的工作人员是否要进行试景,结果被告知这是正式开始拍摄了,顿时被吓了一跳。
“但是我还没看过剧本什么的?”我慌张地一把抓住想要丢下我跑开去干其他活的工作人员问道。
“哦别担心,兰丸你只要站在信长公的旁边,等他被光秀打败后大喊一声“主公”,然后跟着自刎就可以了。”工作人员一脸轻松地答道。
“…………”也就是说是个没有什么台词的龙套吗,那兰丸的存在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不甘愿地朝KACKT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依旧没有留意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舞台那边,我只好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待会该怎么解决,就像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推上演讲台发表演说一样尴尬,这至少也得给人做个心理准备啊。
不过说起来……他挑选的这块拍摄地点确实好邪门。
我是没看到具有攻击力的幽灵什么的,但是却看到了灵魂趴在野地上打牌聊天什么的,从他们的吵骂声中判断出那群幽灵竟然还在玩抽王八,而且似乎有人作弊了,几个鬼魂正在拼命把一个胖子的脑袋从它脖子拔下来,即使墓地也都没这么热闹,让我怀疑这里曾经是不是一块乱葬岗。
KACKT可真会挑好地方——他是故意的吗?
我拖着兰丸的仿真刀慢慢走到依旧忙得脱不开身的KACKT身边,四处张望着开口问:“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虽然这里幽灵的气息太多太混杂了,不过若是信长出现的话,我是一定能够找到他的。现在一切迹象都很平静,幽灵们都尚未发生暴动,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了。听KACKT描述说可能是信长找到了新的附体对象,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即使那个灵是织田信长,想要制服他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乐队把乐器都架好吧再开始吧,鼓手闹肚子去洗手间了。”KACKT抿唇微着注视着舞台,不知道在痴迷着些什么东西。
除了照明设备意外他们还点燃了一盆篝火,在火苗攒动下KACKT的侧脸显得异常妖异,漂亮得不像一个人类。但一想到他曾经做出的那些的种种令人感到无语的行径,我就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一样对他YY不起来。为什么他性格就那么囧呢……
“那么信长的新役者找到了吗?”我捂着前额问道。
“啊,那是当然。等等翠君记得跟信长殿一起来挥刀攻击我。”他微笑着说道:“等等还要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为了拍摄这场本能寺之变我特地花高价托人买来的……啊,反町君来了。”
他说话的同时,从后台走出了一个气势汹汹,身披一身战甲的高个子男人,眉峰狂野、头扎冲天辫、脸颊瘦削,眼神无比犀利。
尽管打扮和我的信长不太一样,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他扮演的是谁。
“造型不错。”我由衷地赞美道,虽然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这气场……也太强了吧。如果是这么一个人来扮演信长公的话,反町龙史也比信长本人英俊好多,那么织田信长那家伙还有什么意见呢……
说起来我还是挺喜欢反町龙史先生的……
“你有笔和纸吗?”我转头问KACKT。
“有,你要做什么?”他一边回答道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盔甲的里侧。
“我想请他签个名。”我兴奋地盯着反町先生说道。
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就看过反町先生出演的麻辣教师,我很喜欢鬼冢英吉那个角色呢。
KACKT的手立刻停住了,他面无表情地从盔甲里抽出来,不悦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签名?”
“…………”我转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了起来。
因为我并不怎么喜欢你……可这种话是不能当面对他说的。
“因为签名没什么用处。”我冷静地看着他答道。
“你刚才的表现似乎不是这样的……”他似乎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喊助手拿来笔和纸,一边遗憾地对我说:“真可惜,如果你想要我签名的话我可以把你和KACKT小恶魔画在一起。”
“……那是你对富野悠由季老师提出的要求吧?‘请一定要把我和夏亚画在一起!’什么嘛,像傻瓜一样。”我模仿着他的口气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不说话了,虽然看起来依旧很镇定,但脸色已然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
不过在同他说话的时候,身后稳步走来的反町突然拔出佩剑,大喝一声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同KACKT一同愣了愣,同时望向离这里大约还有几十步的反町先生。
“拍摄已经开始了吗?”我转头问KACKT。
“不,不是……”他的表情同样有些意外,一脸惊讶地盯着反町先生喃喃道:“怎么可能,这回是反町先生了吗?这下可麻烦了……”
“哦,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拔刀和信长一起劈向你?”我突然想起了之前KACKT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于是嗤了嗤鼻问道。
“…………”他咧嘴瞪了我一眼,似乎并不想同我说话。
“开玩笑的。”我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抽出兰丸的佩刀冲向疑似被信长附体了的反町先生。
接下反町先生朝我面门前劈下那剑那瞬间,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的手臂微微有些发麻。
金属的摩擦声相当刺耳,我死死握着剑柄挡住反町先生的刀,即使反町先生是个壮年男性,那股力量依旧显得有些过于强大。
“是信长公吧……”我直视着反町先生充血的双目,咬紧着牙关道。
“……”反町先生没有作答,突然大喝一声,挥刀往前一个突刺,刀口直Сhā向我的肋骨。
“碍事的家伙,消失吧。”
“翠君!”KACKT高呼了一声,我立刻闪身躲过那刺过来的一刀,尽管刀身并未有开口,但若是被直接击中的话,我的肋骨会有断裂的可能性,对于一个正常男性来说反町先生强得有些不可思议,在没有依凭的状态下想要这么击倒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会试试看。
“哼,躲的不错。”
“反町先生”突然狰狞地冷笑了起来,那笑容顿时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一旁看呆了的工作人员被KACKT提醒道:“别愣着,继续拍摄。”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我愤怒地瞪了KACKT一眼,他还是像是接收不到别人恶意的目光一样,依旧我行我素指挥着灯光师。
“您果然是信长公吧……附在这个人身上……您究竟想做什么?”我眯起眼睛看着信长,心中有无数的矛盾与不解。
“……和你无关,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斩了。”
瞬间一股肃杀之气从他身上涌了出来,“反町先生”的神情越发肃穆,让人产生一股非常不祥的寒意。
他单手举起日本刀,指向靠在墙边观察着我们的KACKT先生。
“把从信长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交还与我。”
“你拿走了他什么东西?”我转过身严肃地问KACKT。
KACKT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想了想后摇摇头,说:“没有,我从来不从男人那里带走任何东西。”
“……难道你就从女人那里拿走什么?”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反嘲道。
“哈哈,比如温柔女人们的心吗?那倒是有可能。”他微微笑了笑,完全一副对危险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够了。
与KACKT沟通无能,但也没有机会向信长询问他被拿走的究竟是什么,他似乎已经陷入了狂暴化,浑身满是浓重的杀意。
“阻碍信长我的人只有死,化为历史中的灰烬吧。”
说着他握住佩刀朝我劈了下来。
尽管只是没有开口的道具刀,但我丝毫不敢放松,一直以来他都可以用木牌灵位来削人头,稍有不慎就会送命,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信长现在的攻击比平常自己感觉到的弱了不少,就像是被什么给束缚住了一样,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是身体的兼容性不够的缘故吗?
我看着反町先生的出招,尽管挥刀的时候破绽很小,但他所有的动作却完全在我的捕捉范围之中。
“您就不能冷静下来听他怎么说吗?”我侧身避开信长的一击,迅速滑向他的身后,用刀柄戳向他的脊柱,但被信长利落的转身挥剑挡下。
“笑止!”他怒喝道。
……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我。
我气得牙痒痒的,我以为他想要的只有这个天下,如果他把KACKT误认成明智光秀的话,那他想要拿回来的究竟是什么?
无暇思考这些,反町先生的身体素质似乎并不怎么令人满意,只有通灵人才能和灵达成高同步率,恐怕反町先生的身体尚发挥不出信长百分之十的力量。
但既然他明知道如此,为什么还要丢下我去附身那些素质不良的对象,我原本怎么就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赌气……怎么可能,又不是小孩子。
“信长殿,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以么?”我无奈地一边抵挡着信长的攻击一边恳求道。
“……”他并不回答,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愤怒,仿佛谁也无法阻挡的了他。
真是辛苦反町先生了,第一次见到他表现出如此逼真的怒火……虽然他是个一流演员没错,但这似乎对他来说已经快要破表了。
“问答无用!”
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吗。
“那就没办法了……对不起。”
57、迷人的他 ...
我哀叹一息,从口袋中抽出一把困魔符往空中抛去,口中念念有词。
你赢不了,因为你始终只是灵而已。
霎那间纸符像有生命力一样贴满了整座墙,反町先生的身体似乎完全被限制住了一样,顿时高举着刀停在原地;
“你——”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我,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强行挤出来的一样,无比嘶哑。
“……我们,果然还是和好吧?”
我绝望地看着表情瞬间僵化,身体缓缓地后仰着往下倒去的信长说道。
将你驱逐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做不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老KA拿走的其实是信长LV5的武器=_=,一开始要给翠看的那把,他真被信长当成明智光秀了……
下章开始加快点进度,迫不及待想写萝莉翠和reborn叔的室友同居关系……
58
58、恶魔契约 ...
我绝望地看着慢慢倒下的信长公,心里就像有刀搅一般,难以形容的难受。但是在这个时候,原本站在自己身后毫无动静的KACKT突然冲过我身边,飞快地接住了往后倒去的反町先生身体,将他拥入怀中。
“……哼哼哼,最终,你们还是都背叛我了。”躺在KACKT臂中的信长睁眼静静注视着天空,声音竟显得有一丝悲哀。
“这就是魔王的宿命……吗。”
“…………”
被光秀背叛了,而在这条路上,他又再次被我背叛了吗?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这样的,信长公。”KACKT眼睛里似乎闪动着些什么,他身上的气场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语气无比坚定:“我的愿望,就是想要跟在信长大人身边,看到没有战乱的大地。”
“但是你选择了背叛这条路,光秀。”信长的神情很是悲哀:“记得当初,信长我约定过一定要让你好好看到一统的天下。”
“是啊……虽然没有战争,但那些人却都是被我杀掉的。”KACKT垂下眼睛说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我所期待的是这个乱世的终结,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附的主君……所以我选择了跟随信长大人您……但是,我错了……”
“哼哼哼……就是这个眼神,对信长我抱有期待,而我却让你失望了,光秀。”
“打倒您的话,我就可以构筑自己想要的世界了吧……但是其实我,明智光秀,比起所有人更想看到您所构筑的世界……”
KACKT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中竟无声地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为什么他会知道?为什么他要说这些?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KACKT了吧。
“是吗……信长我也想要看到,和光秀一起构筑的世界。”信长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动容,甚至变得温柔了下来,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竟然从中看到了一丝的释怀:
“活下去……光秀。”
——几日后——
习惯性旷课几日,早晨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泽田纲吉,“早上好。”我朝泽田纲吉打了个招呼,看起来他日复一日地祼奔着。
“啊,早,青木同学……噫噫?!”抱着自己祼.体浑身发抖的泽田纲吉转身向我打招呼,但他突然眼睛瞪大,像是受了惊一样跳了起来。“出,出现了!!”
“怎么了——十代目!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吗?!”一个留着一头银发的少年立刻冲过来挡在泽田纲吉的面前,戒备状盯着我。
我记得他是开学一周的时候转学过来的那个意大利籍留学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裤衩男孩成为了朋友,但我想他可能也不是什么脑筋正常的人,因为他在瞪着我的同时,还从兜里掏出了类似炸药的管状物。
“没、没有……狱寺君!把炸药收起来吧……”泽田纲吉哭丧着脸喊道,依旧目光惊恐地盯着我的身旁。
“……哼。”身边的那个灵魂勾唇发出了一声轻嘲,穿过我们走到了窗台前,一个人静静看着窗外的操场。
泽田纲吉吞了口口水,畏畏缩缩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感到一阵无力,突然很想脱下外套丢给泽田纲吉让他穿上。
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自己只穿着条裤衩,为什么不想办法找条衣服穿上呢?为什么就没人提醒他去穿件衣服呢?!
我的生活已经恢复同往常一样,虽然后知后觉地稍稍有些后悔,自己在当时没有向KACKT道谢。
那时候自己真的是看傻掉了,几乎真以为明智光秀突然出现附身在KACKT身上,后来才意识到,那根本就是KACKT本人。
但是神韵、语气什么的都太到位了,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吊儿郎当不怎么靠得住,但应该说他不愧是个演员吗。
最后他把信长的武器也送给了我,这也终于让我明白了信长会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我一直想不通日本也拍过不少关于织田信长的题材了,为什么会偏偏找上KACKT?
因为KACKT拿到的那个武器,竟是传说中的“蛇之麁正”啊……
没错,就是传说中砍杀了八歧大蛇,后来流入织田信长之手成了信长爱刀的那把宝刀。
“你从哪里弄到的?”当时我问KACKT。
“花钱买到的。”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把刀递给我说:“反正已经没有了,就送给你吧……请好好使用它。”
我接过宝刀向他道谢,虽然自己内心深处仅存的良知告诉自己还是不要有用上这刀的机会比较好。
“呐信长公,今天的测试可以麻烦你吗?我这几天忙的很都没好好复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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