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不能耽误必须今晚就去,他点点头。一路上我把情况都跟他讲了,他问我说,亚光怎么不待在美国治病。我说他是回来等骨髓的,可能一个地域的稳妥些。
梓临沉思了许久没讲话,我知道他难过,他跟亚光的感情很深,他以前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亚光,带着我们俩满大街的跑。
幸好鸣远的地址写的很详细,如果是我一个人跑来一定只能挨家挨户的去敲门。
站在门外我犹豫了许久,梓临握着我的手安慰我,他上前敲的门。亚光披着大衣来给我们开门,照面的瞬间我突然很想流泪,看着他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悬着的心降下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拉住他的胳膊不说话。他说你生气了啊。我说我都气死了。他笑,居然还能笑。
和梓临一起吃了他外婆做的粥,真是好喝,香软滑润,从头到脚都暖和了起来,又吃了肉粽,好吃得我们俩互瞪眼睛。梓临说要是咱奶奶也能包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我肯定也跑回去了。我踩他脚,以为谁都跟他似的就知道吃啊,人家亚光那是孝顺。三十岁的人,让我说他什么好。
问了问亚光最近的感觉,他不说话,我知道他怕老人知道,就打岔混过去了。
外婆家不大,我住在楼上的东屋,梓临和亚光在西屋将就睡一张床,我嘱咐他一定要把亚光最近的身体状况和服药状况打听清楚了,他拍的胸脯大响。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在暖气屋里待久了,觉得阴凉的不好受,以前上学的感觉又回来了,大一的时候还趴在被窝里偷偷哭过。
外婆给我铺的被子真舒服,脚底下早就放进来了暖水袋,捂着地方是热的。
刚给鸣远和子芜打了电话,让他们放心。
鸣远,我想你了。刚才没说,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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