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她在我的脑子里是那样的清晰,现在就像床对面的柜子一样,除了模糊中隐隐约约的轮廓以外,就只有那个永远难忘的下午。
小路边,鹅米豆小小的紫色花朵爬满一树。阳光下它像欢乐的孩子,嘻笑着这儿一群,那儿一群的挤在一起。美丽的花,让我闻见了生活甜美的气息。她提着一个包,从屋子里出来,经过路旁的鹅米豆时,她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没有发现生活的美。走到坡底时,她才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扬着胳膊冲我喊道,你要听话,你一定要听话,听见了吗?她是去外婆家吗?我突然撒腿朝她追去,我也要去。她塞给我一块钱说,回去吧,我去办点事。我极不情愿的抓着那张卷得发毛的纸帀。她轻轻的推着我的背说,回去吧,听话。我哭哭啼啼抱着她的腿不肯松开。她抱着我,送到门口,答应我上完街就回来。她慢慢的走下坡,突然间,她好像碰见了一条蛇,连走带跑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三个月后,我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意识,她不要我和爸爸了。她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失明了,或许是紫色的鹅米豆花太艳,刺伤了我的眼睛。除了父亲蹦达的影子,我什么也看不见。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我视力又恢复了正常,又能看见门前紫色的鹅米豆花。
父亲现在的影子不是蹦达,是摇摇晃晃。月亮像一个催眠的老人,坐在床边讲着动人的故事。机灵的小老鼠吱吱呀呀的跑过,这是一个幸福的夜晚。睡着后,我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外到处找厕所。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屋子里漆黑一团。我准备起身去厕所,这时,我发现我的身体非常僵硬,根本就动弹不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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