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院都静悄悄的,他们的一言一行也是静悄悄的。南风兮月和夜城出去后,傅琼鱼依旧心有余悸。她也去看了楚殇和花萱冷,花萱冷因为中毒似乎很痛苦,傅琼鱼在楚殇身上找到了一瓶药给了花萱冷:“这是解药吗?”花萱冷拿过来,打开倒出几粒,点头:“是解药。”
“这些解药应该能把你的毒全解了,快吃了吧。”傅琼鱼说道,花萱冷看她关切的目光,却只吃了一粒。
“怎么只吃了一粒?”
“他给我中的毒不是一次全都能解的,若都吃了,我死得更快。”花萱冷将解药的瓶子塞好放到她手中:“你还是还给他吧。”
“死楚殇,我不知道他这么折磨你。等他醒了,我就向他要解药。今天,谢谢你,你早点休息。”傅琼鱼拍拍她的肩膀,冲她笑了笑,拉开门离开。
从楚殇的房间里出来,她去找南风兮月,推开门,他正提壶倒水,傅琼鱼轻声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后面忽然搂住了他:“在干嘛!”
“倒水。”他的手一点也没有被吓得一哆嗦,他会武功,自然早已知道是她了。看来期待看他被吓住的样子很难了。
“我也渴了。”她还在后面抱着他,侧过头来说。南风兮月将杯子给了她,她才放开他接过杯子喝了下去。刚喝完,南风兮月的手便覆上了她的额头,有些凉,但已经康复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全好了。”貌似还是被吓好的。
叹了一声,南风兮月拉过她,该怎么说她,让她以后不要再去救人?可当时他不就是被她为了自己在意的人不惜性命的劲儿所吸引?
“那牙齿是怎么来的?”南风兮月问,傅琼鱼回道:“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两个人坐下,傅琼鱼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压惊,又拿出刺瞎了小丰眼睛吸血鬼之牙,有一只上面已经发黑了。而且这吸血鬼之牙竟可以将那些骷髅消灭,更是出乎她的意外,她没觉得是自己身上有了灵力所致。
“这是小丰的牙,那晚我们碰到小丰的时候,楚殇和温漠一人拔掉了他一颗牙送给我的。楚殇说吸血鬼的牙经过自己的血泡过之后可以成为辟邪之物,你看,这就是用我的血煮过的吸血鬼的牙。刚才还是它发出巨大的威力消灭了那些骷髅呢。”傅琼鱼比起方才已经恢复了些精神,但依旧有些疲惫。
南风兮月拿过桌子上的吸血鬼之牙,将她也搂进怀中,想着她那一刹那将这牙**吸血鬼的眼中,若是没有灵力,普通人难以做到,还有那道白光将骷髅瞬间净化,即使这吸血鬼的牙有辟邪功能,也不会这么强大。她似乎还不知道这些。
果然,五尾兽的灵力与其防御功能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了吗?
“以后别再坐这样危险的事情,如果你被他一口咬住,怎么办?”南风兮月叮嘱道,傅琼鱼抿了抿嘴:“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只觉得**他眼睛里,就能制服他。”
“这个,如果再闪,也不准再去追。”南风兮月将吸血鬼之牙放到桌子上,“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总能躲过吸血鬼?”
傅琼鱼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握着吸血鬼的牙**小丰的眼睛里时,又好似有一道力量帮助了她。自从封印五尾兽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些“突变”,似乎真的是五尾兽的力量灌入了她的体内。还有净化那些骷髅的时候,似乎这吸血鬼之牙是从身上吸取了力量,她握着这些牙齿消灭那些骷髅鬼的时候,浑身的力量都在极速的消失,让她差点儿喘不上气来,那些骷髅又朝她张牙舞爪而来,吓得她尖叫。
“你一直在找黑袍怪?”傅琼鱼问道,南风兮月回答道:“嗯,我一直在派人查他到底是什么底细。”
“那查到了吗?他到底是谁?”傅琼鱼连忙问,南风兮月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传递着真气,顿时让她觉得又有精神了:“我不用……”
“别动。”南风兮月还是缓缓给她传递真气,真气在她身上运行了一周,他才松开:“我派去的人去查的时候,龙吟山庄已经没人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不过不用担心,早晚,我会查出他的身份。”
“他不光会操纵灵兽,还是一个火行灵者,你以后要小心他。”傅琼鱼叮嘱他说。
“我问你,你方才用这牙齿刺吸血鬼,还有那骷髅的时候,是否感觉有一道力量行走身体?”
“你怎么知道?就是有一道力量好像忽然冒出来一样。”傅琼鱼惊讶道,“不是这牙齿的力量吗?”
南风兮月抱着她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贴着她的后背,抻着她的手臂撸开袖子,那道控制五尾兽的印记又出现了,傅琼鱼一惊:“它怎么又出现了?”
“刚才的事情可以证明,五尾兽的灵力已经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让你也有了灵力。”南风兮月慢慢的说。
“我……我也有灵力?”傅琼鱼转头问。
“也可能有你本来就有灵力,因为只有有灵力的人才能控制灵兽。有些人的灵力在出生后会处于沉睡状态,但若与灵兽缔约之后,灵力就会被打开。你或许属于这一类。你爹娘是做什么的?”南风兮月问道。
“我……爹娘?这和我爹娘还有关系?”傅琼鱼挠着脖子,“他们……他们都是商人。”要不要和他讲,她来自异时代呢?还是不要讲好了,她不想被他看成是妖怪。
可南风兮月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在说谎,却也没深究:“没有多大关系,但若你父母有灵力,你也极可能也有灵力。过几日我就告诉你一些运用灵力的方法,以后如果遇到危险,就能使用,可保自己无碍。”
“我不要学。”傅琼鱼拒绝道,她握着他的手,“我学了,你是不是就不保护我了?”
南风兮月听到她的话微微一笑,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必须学。”
“那会不会很难?”傅琼鱼皱眉道,“我只学关键时刻可以自保的。”
“难的幻术,本王也不教你。你若都学会了,我去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奸诈啊?怕我学会了,不要你了吗?”傅琼鱼反手捏着他下巴,“不过,如果遇到比你更美的,我或许……”砰一声,傅琼鱼就被南风兮月按在床上:“或许怎样?”
“休了你啊。”傅琼鱼笑道,“反正我们也没拜堂成亲,哪天你惹我不快了,我就还收拾包袱走人。”
“那在此之前,王妃先履行做本王女人的责任。”南风兮月勾唇一笑,灿烂生花,伸手摸到了她的腰带,傅琼鱼握住他的手:“我错了,我是在开玩笑。”
“白天的时候,你说想吃本王……”南风兮月凑在她耳边道,那声音极轻,又极勾/魂。
她猛然想起来了,那时还发着烧,他又那么温柔,她才说的。
“我说过吗?”某人开始装蒜。
“不想承认,是么?”他埋头吻着她的耳根,傅琼鱼吓得双手推着他:“那是我发烧时的玩笑话,你怎么能当真!”
“怎么不能当真?”身体又有一股冲动,真想把她一口吃了……他支起身子,倒是很认真的问。
“当然不能当真!如果我和别人也说过这样的话,他也当真,那我要负责他吗?”刚说完,他身体又压下来,傅琼鱼推着他:“快起来,你沉死了!”
“你还和谁说过这种话?”南风兮月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温漠或者北迫玄。
“很多人。”傅琼鱼知道他又小心眼了,逗弄他道,“北迫玄、温……”她神色一怔,提到“温漠”,心又开始变空,好像缺了一块,随之跳过,“从宁,楚殇,花萱冷,很多人,很多人,路人甲乙丙丁……啊……”唇被他狠咬了一下,让她一吃痛,离开:“北迫玄、温漠、楚殇?嗯?”见他犀利目光,傅琼鱼有种久违的肝颤儿感觉,连忙摇头:“谁也没有,就你一个。”
“真的?”
“真的,真的。”她捣蒜一般,搂着他的脖颈,“我现在好困,想去睡觉了,我再不出去,会被人误会的。”
“你觉得我该这么放过你吗?”南风兮月低眸道,她嘟着嘴,咬了他的唇一下:“这行了吧。”
“不行。”那小嘴在他唇上一咬,咬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她又抬头吻了一下:“这行了吧?”
“不行。”某人又在耍赖皮,傅琼鱼眯着眼看着他,抬头贴住他的唇:“再说不行,我就不放开了。”她的唇却猛然被南风兮月擒住,两个人倒在床上,南风兮月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那就不要放开。”
唇被也他贴住,一丝一丝的啃噬着她的唇角,嘴角、心口满是酥/痒,昨天两个人在床上的暧昧一幕,让她忽然想了起来,脸慢慢变红,她怎么感觉自己又着了南风兮月的道?
他闭着眸子,那瑰/姿/艳/逸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他一寸寸的侵/占着,品尝着她的甜蜜,傅琼鱼困意层层席卷。南风兮月顺着她的脖颈下滑,情在正浓处,他也忍不住轻/吟,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带着少女的香气,吻/过的地方都变得绯红。但……他忽然停下,垂眸注视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小女人……她竟然睡着了!
傅琼鱼均匀的呼吸传来,让南风兮月盯着她良久,哂然一笑,居然能在这种时候睡着。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露出粉妆玉琢般的脸蛋儿。越来越对她情不自禁了,从心到身,一步步被她勾/引着。他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盖住,傅琼鱼翻身抱住了他,嘴角还带着笑容:“兮月……”
南风兮月将她搂进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掌风扇过去,蜡烛便熄灭了。南风兮月抱着她也渐渐入睡。
傅琼鱼睡了一个很踏实很踏实的觉,她又是被从宁摇醒的:“小姐,小姐,醒醒,醒醒,楚公子要见你!小姐!”傅琼鱼吓得猛然坐起来,看到是从宁,她揪着从宁的耳朵:“死丫头,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叫什么叫啊,小姐,你昨夜是和王爷睡在一个房间里……”从宁说道,忽然被傅琼鱼一拧,立刻说道,“好……好……傅侍卫,楚公子醒了,要见你。”
“南风兮月呢?”傅琼鱼问道,昨晚她是想离开,但特别的累,貌似两个人还在热/吻的时候,她就睡着了……连早晨南风兮月离开,她都不知道。昨晚一定被他笑死了,丢死人了,怎么就在那种时候睡着,恐怕天底下也就她这么一个女人了。
“王爷和芦王今早就进宫了。王爷看小姐睡得很死,就没让我叫你。小姐,快起来了!”从宁拉起傅琼鱼道,傅琼鱼脸就红了,她昨晚睡得真的太死了。穿上鞋子就和从宁去看楚殇,楚殇已经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公子,你怎么坐起来了?你有伤,快躺下!”从宁似乎很紧张楚殇,扶着他说道,楚殇咳嗽两声:“我有事要和你们家小姐说。”
“哦,那……公子和小姐慢慢聊,从宁先下去了。”从宁拉开门出去。
“从宁说你躺下,你就躺下吧,躺下也能说话。”傅琼鱼见他神色太不好,扶住他道,楚殇却道:“我想坐着。”傅琼鱼拿过枕头靠在一边,让楚殇靠在枕头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叫大夫过来?”
“昨天,”楚殇咳嗽几声,“咳咳……”
“昨天你晕了,是我和南风兮月把你和花萱冷弄回来的。楚小妞,昨天……谢谢你。”傅琼鱼认真的说道,楚殇忽然扬起笑容,凑过去:“琼琼要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去死!”傅琼鱼气不打一处来,推开楚殇,楚殇又咳嗽几声,傅琼鱼气得不知该拿楚殇如何是好:“你都活该啊,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她还是又将楚殇扶好。
“你现在和南风兮月在一起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楚殇倚靠着枕头侧着身子看着她,因为受伤,脸上的颜色不大好看,他此刻眼神清明,没了那妩/媚姿态。
“我打算和他回上京,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傅琼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楚殇看着她良久,缓声道:“你的意思是,温漠走了,你又找到了一生的依靠,以后都不再去找北迫玄了吗?是吗?”
楚殇问得温柔,却饱含咄/咄/逼/人之势,傅琼鱼垂眸,温漠已经走了,她也喜欢上了南风兮月,答应和他一起回王府,温漠也劝她放弃,但答应北婆婆的事情……她抬眸:“如果你找一个人都找了四年,还会放弃吗,我不会放弃找他。”
“是吗?”楚殇倚在床边,忽然凑过来,“你和南风兮月回了王府,做了他的王妃,有了他的孩子,你还会继续出来找下去吗?”
傅琼鱼看着楚殇无法答出来了,她只是想和南风兮月回去,但回去之后她还打算继续流浪江湖?忽然,门开了,花萱冷站在门外看着傅琼鱼与楚殇的距离格外的近,楚殇看到花萱冷就靠在了床边:“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花萱冷砰的关上门,怒气冲冲的走了。
“花萱冷!”傅琼鱼起来要去追,被楚殇拉住:“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干嘛总对花萱冷这么冷淡?昨夜,你还不是拼命救了她?”傅琼鱼怒道。
“你怎这般生气,莫不是吃她的醋?”楚殇捏着她的下巴道,被傅琼鱼打走了:“既然你这么不待见她,就把解她毒的解药给我,她对你早就没了恨意,你何必还要为难她?”
楚殇又靠在枕头上,斜睨着她:“你昨夜不是把解药从我身上搜走了?”
“我说得是一次性能把她的毒全解的药!不是你一粒一粒给她吃,说吃多了还会害死她的解药!”傅琼鱼怒道。
“昨晚那瓶药就是解药,她只要吃十颗,毒就能全解了。”楚殇窝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道,“我不过是想困她几个月,我也告诉她了,吃过十颗,毒解了,她就可以走了。”
“在昨晚之前,她吃了几颗了?”花萱冷在骗她?
“六颗。”楚殇也老实作答。
昨晚,花萱冷才吃了一颗,一共吃了七颗,可她明明知道吃了十颗就解毒了,她为什么要这样,是真的对楚殇动心了,知道解了毒就不能跟在他身边了,所以就不解毒了?
“解药呢?”傅琼鱼伸手道,在他床头搜着,昨晚她就放在了床头,但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还在那里了。
“若是她自愿留在我身旁,我何必要给她解毒?”楚殇自然也是知晓的,闲闲靠在那里,傅琼鱼向他伸手道:“她愿意留在你身边,是已经对你动了真心,宁愿自己不解毒了。花萱冷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你怎这么忍心待她?我知道你心里有个叫阿若的女人……”手忽然被楚殇攥住,傅琼鱼看他又变得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是你那天发烧时自己说的。”
手又被松开,楚殇靠在那里半晌没说话,许久才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会做小/倌吗?咳咳……就是因为她,我与她一起从小长大,可谓两小无猜,也曾山盟海誓,最后,她却和别人成亲了。”
“所以,你就……”傅琼鱼震惊道,知道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那感情必刻骨铭心,但他竟因此成了小倌,其情深可见一斑。
南风兮月是因珞烟嫁给了南风玄奕而改变,楚殇也因为一个女子嫁给别人而去当小倌,两个人的经历这么的相似。
“所以,我就破罐子破摔,在她出嫁的当天,我成了小倌,把自己专门送给那些想要我的女人玩耍,我是不是不像个男人?”楚殇落寞一笑,那柔丝一般的笑容背后是无法言明的心酸吧。
“什么啊,”傅琼鱼被他感动哭了,擦了擦眼泪,打了他一下,认真道,“楚殇,你是这世间最至情至深的男子,如果有人再被你爱上,一定幸福至极。”
“还会有人吗?”楚殇又瞧着她一笑,“那就你吧。择人不如撞人,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除了我的身份比那南风兮月差一些,但我也能让你过得丰衣足食,畅快无比,琼琼为何要选择他呢?考虑考虑我如何?”楚殇又握住她的手,深情默默的说,傅琼鱼见他又恢复平常的样子,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
楚殇嫌恶似的甩开她,傅琼鱼忍不住笑起来,楚殇也笑了起来:“我是做小倌习惯了,有些话和行为改不回来了。可我也是一个男人,琼琼,你就能保证,如果我像温漠一般,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呵护你,你不会动心?”
提起温漠,傅琼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其实特别在意温漠不告而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了,提到温漠,又不开心了?如果担心他,为什么不去找他?他陪你四年,还比不过南风兮月在你身边几个月?你就不关心他现在开不开心,幸福不幸福?”
“他不会不开心,听说琉璃仙境是这世间最美的地方,去的人都不想再出来,那还是他的故乡,那里有他的亲人朋友。他一直保护我四年,可终有分离的一天。”傅琼鱼晃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笑得勉强。
“这世间最美的地方是他心中最想呆的地方,即使那琉璃仙境再美,不是还是有人逃了出来?”楚殇似意有所指的说道。
“对了,花萱冷的解药,你把解药给我!”傅琼鱼立刻又想起了这茬,楚殇嘴一撇:“我已经给了她解毒的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那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这话怎么听这么耳熟,傅琼鱼掐着他脖子:“你到底给不给?反正你现在受伤了,我可以掐死你,再找解药。”
“若死在你手上,我也甘心,省得在这世上遭罪。”楚殇也不反抗,傅琼鱼反而放开了他:“做梦,在找到北迫玄之前,你别想死。解药,给我!”
楚殇听到她的话一笑:“这样吧,我答应你,若她自己想要解毒向我来要解药,我就给她解毒,若她自己不要,那我也不会给她解毒。”
“楚殇,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啊!”
“你的心何时白过?”楚殇反唇相讥,傅琼鱼懒得计较:“若是花萱冷自己让你给她解毒,你就一定给她解毒,骗人的人下辈子就是猪。”
“若她自己来求我,我定给她解。”楚殇应道。
“我去看看花萱冷怎么样了,你对人家姑娘好点儿,她昨晚也一直在担心你呢。我让从宁再给你送些吃的过来。”傅琼鱼站起来道。
“你就不能陪我待会儿?”楚殇带着哀怨的语气,傅琼鱼伸了伸懒腰,看看楚殇,其实她现在也无事可干了,南风兮月去进宫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去找花萱冷,想必也不想理她。傅琼鱼又坐下:“那你要我陪着你做什么?”
“既然你说一直把我当女人,那便聊些女人的私事。”楚殇很欠抽的说,“你和他圆/房了吗?”
砰,傅琼鱼脸就红了,拿过枕头要砸他:“你怎么这么八/卦,你要是说这些,我就走了!”
“女人在一起不是都谈这些事情?还是你一直把我当男人?”楚殇一手支着头看她神色变化,“你们没圆/房?”
“自己待着吧。”傅琼鱼直接将枕头按在他头上,起身要走,听到楚殇又严重似的咳嗽几声:“好歹我们也是姐妹,你怎忍心这般待我?”
“就因为我们是姐妹,我才如此待你,还是让从宁来陪你好了,要不然我会想掐死你。”傅琼鱼将枕头拿走道。
“你让从宁来照顾我,是想南风兮月的那个侍卫吃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楚殇凌厉看她一眼,拿过枕头又靠在上面,就看到傅琼鱼立刻谄/笑的坐在了床边:“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再刺激刺激夜城,念在从宁一直不辞辛苦,不分白天和黑夜的照顾你,行不行?”
“我现在受了伤,不要说一个普通人,就是你也能要了我的命。我是刺激成了他,我的命也没了。而且我还要牺牲色/相,代价有多高,你可知道?”楚殇缕着自己的发丝说道。
“你不是已经牺牲过很多次色/相了?”傅琼鱼吐槽道,气得楚殇翻过了身不理她:“既然如此,王妃自己去搞定吧,楚殇没有义务为谁牺牲自己的色/相。”
“我说错话了。”傅琼鱼打打自己的嘴巴,“楚殇,你是至情至圣之人,你既然知道从宁的心事,她也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总不能一点良心也不讲吧?”
“小倌只认钱不认良心。你让我去帮从宁,你的报酬是什么?”楚殇转身问道。
“说了半天,你是想让我去做什么,那你说吧,我能做的就去做。”
“我说得你当然可以做到,比如你离开南风兮月,与我一起去浪迹天涯如何?”楚殇又开始说不着调的话。
“妹妹,皮又痒了?“傅琼鱼撸着袖子,楚殇看到她手臂的伤口已经结了疤,就想起那**拽着五尾兽的尾巴拼死相救:“手上的伤好了?”傅琼鱼才又看到手上的伤疤,抬起胳膊:“楚公子,看看,这是为你受的伤,我都没有想要报酬。”
楚殇却斜她一眼:“谁让你自己不要?”
傅琼鱼将袖子拉回去:“我要了,你给?”
“想要吗?”他还反问一句,傅琼鱼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良心,什么都要讲利益。到底让我做什么?”
“没想好。”楚殇也不客气的答道,“我可以先帮你,把这个报酬先压着,等我哪日想要了,你再去做。”
傅琼鱼上下打量他:“楚殇,我真的真的真的感觉你越来越是女人了……”
楚殇却道:“你不是已经把我当妹妹了?”
那只是她的玩笑话,却被他反复来说,傅琼鱼拍拍他:“妹妹,你好生修养,来日找个好女人就嫁了吧。”
傅琼鱼脖子被一搂,就被楚殇按在床上,捏着她的鼻子,他凑过去道:“我就嫁你如何?”
“小……傅……傅侍卫,虞公主来了,要见你!”门被推开,从宁站在那里,看到傅琼鱼倒在床上,楚殇半压在她身上,又“调/戏”着她家小姐,傅琼鱼拿开楚殇的手:“你说谁来见我?”
“四公主映婉,专门来见你的!小,小……傅侍卫快去看看。”还好,从宁对楚殇和傅琼鱼之间这种“调/戏”已经习惯。虞国四公主映婉,就是前**跳水救的公主,是前来道谢了。
“看到没,咱扮成男人,比你还红火,连公主都找上来了。我先去和公主约会了,您就好生休息吧,楚妹妹。”傅琼鱼勾了楚殇的下巴一下,跳着就出去:“在哪儿啊,快带我去看看。”
屋子里又变得安静下来,楚殇靠着枕头,凝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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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琼鱼回去梳洗了一番才又出去,来到堂屋看到四公主映婉便服来到了芦王府,身边还跟着那夜的小丫鬟,从宁拉了拉她:“她就是四公主映婉。”
“傅漠见过四公主。”傅琼鱼握拳行礼道,四公主映婉咳嗽了几声,让她以为这四公主的嗓子眼里塞鸡毛的时候,那四公主转身,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手中的丝帕缠了缠,与那日所见之样似是完全不同,偷瞄傅琼鱼一眼又垂眸:“本公主听闻傅侍卫因为前日救本公主得了病,特来看看傅侍卫,傅侍卫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多谢公主挂心,我的病已经全好了,公主可好?”傅琼鱼发现假扮男人像温漠一样调/戏女人的感觉很奇妙,一时就起了玩心,从宁拉着她,让她不要再多说话了。
“公主昨日才下得床,今日就来看你了。”四公主身边的小丫鬟嘴快道,四公主走过来,用力睁大眼睛:“那日若不是傅侍卫出手相救,本公主就可能被淹死了……哎呦……”忽然四公主故意往傅琼鱼身上一摔,傅琼鱼揽住了四公主的腰身,四目相视,傅琼鱼就看到四公主出神的盯着她,傅琼鱼心中暗笑,莫非这四公主真对她动了心?难道真就看不出她是女子吗?傅琼鱼扶起四公主:“公主,小心。”然后放开,四公主用手帕捂着脸:“刚才谢谢傅侍卫又出手相救。”
“傅漠多谢公主屈尊来看我这样一个小侍卫,傅漠感激不进。公主来时,可看到了我家王爷?”傅琼鱼正不知南风兮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四公主就来找她了,那就让这四公主带她去找南风兮月好了。
“曦王爷正在宫内面见我皇兄,傅侍卫怎没有跟着曦王爷一起进宫?”四公主故意放慢语速,也放柔声音。
“是王爷见我未好,就让我留在王府内休息。但作为王爷的侍卫怎能离开王爷,公主能否带傅某去找王爷?”傅琼鱼又说,四公主一听立刻答应下来:“你想进宫,好啊!”忽然声音又变低了:“本公主愿意带傅侍卫去找曦王爷。”
“有劳公主了。”
从宁一直在拽着傅琼鱼的衣服,傅琼鱼对从宁道:“你在这里就等我和王爷回来吧,我去宫内保护王爷。”
从宁看着傅琼鱼与那四公主离开,急得直跺脚,她这个小姐怎就这么胆大包天,连公主也敢骗!若是被人戳穿了该如何是好!不过,傅琼鱼是去找王爷,不管发生什么事儿,王爷也会护着她,这么一想从宁也放心了。
跟着四公主映婉一路走着,四周都是谈着昨晚的事情,说虞城有吸血鬼出现,有人被吸血鬼吸干净了血变成了骷髅,说着昨晚那场莫名的大火将西山方圆十里几乎都烧没了,一定是因为妖魔横生,触怒的老天,等等……
傅琼鱼问道:“公主可曾听说虞城昨晚出现了吸血鬼?”
“吸血鬼?”四公主映婉吃惊道,“真有吸血鬼?”
傅琼鱼点点头:“我曾经亲眼见过吸血鬼。”
“傅侍卫昨晚见过吸血鬼?”
“嗯,它长得特别恐怖,长着巨大的獠牙,牙齿有五六尺长,牙齿上都沾着血,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看到人就会哇的咬上一口,那人就立刻变成骷髅了!”傅琼鱼还学着,四公主吓得脸色苍白:“啊!”
四公主忽然一叫,惹得周围的人都看他们,傅琼鱼拍拍四公主的肩膀:“公主,别怕,吸血鬼白天不出来,专门晚上出来吃人,所以晚上公主不要出来就行了。”四公主看着傅琼鱼的手,脸就羞红了:“映婉多谢傅侍卫提点。”
“像公主这样的美人儿,若是被吸血鬼那等俗物看上,会是这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傅琼鱼又出必杀技——有弧度的冷笑,但做到南风兮月还有温漠那种程度自然还要差一些,但现在她已基本肯定,这四公主对她春心萌动啊。那害羞,那温婉似乎她对着南风兮月时也是这样。
两人又“深情”相视,傅琼鱼放开四公主:“公主,我们接着往前走吧。”
南风兮月若是看到这四公主对她动了情,会不会也吃醋?那样一个大醋坛子……
“走,走……”四公主一撞就撞到了她的宫女身上,注意到傅琼鱼的目光脸又红了。
跟着四公主又进了宫,傅琼鱼这才有机会欣赏宫内的美景,她看到好奇的东西就问着这四公主,四公主见“他”对她说得话如此多,也更加欣喜,就也全都告诉她了。傅琼鱼摘下一朵月季,别在了四公主头上:“宝剑赠英雄,好花配美女,公主戴上这花,真是端庄秀丽,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啊。”
“傅侍卫,你的嘴巴比你家主子的嘴巴要甜多了。”那宫女看不下去了,有意讥讽道,被四公主一瞪,立刻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我家主子性/情一向是偏冷淡型,除了王妃之外,我家王爷几乎不怎么与别的女人说话。可并不代表我们这些侍卫也是不好说话的,公主这般平易近人,傅某才敢多言。若是公主不喜,傅某不说就是。”傅琼鱼道,四公主立刻说:“我喜欢……”四公主又意识不对,脸又羞红:“从来没有人与本公主说过这么多的话,傅侍卫不要拘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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