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无关国界和身份。”傅琼鱼摇着杯子,“你可知,你刚才弹的曲子是谁所做?”
“听说是氏月国的曦王为他的夫人所做。听说那曦王也长相貌美,非女子之容貌能比也。夫君,对他有兴趣?”百里辰顺杆爬柳的问道。
“我也听说这曦王妃美貌无比,温良淑德,温婉动人,善解人意,曦王对她忠贞不二,而且这曦王现在……很难搞到手吧?”傅琼鱼对自己一通夸奖,楚殇看了她一眼:“夫君真认为曦王妃温良淑德?”
“曦王妃善解人意?”秋十也鄙视道,傅琼鱼抓着酒杯:“传说啊,那你们觉得曦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没见过她!”
“我听说的不一样,我听说这曦王妃是个小气、剽悍,地痞无赖。”楚殇喝了一口酒,说道。
“我也曾听说,这曦王妃是个头大无胸的善妒女子。夫君,听到的传说不可信,听说才有几分可信。”秋十也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傅琼鱼恨恨的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二人:“难得你二人如此口径一致,莫不是两位夫人背着为夫勾搭在了一起?”百里辰一听大骇,傅琼鱼支着头道:“为夫倒不在乎两位夫人乱搞,但小六刚进门,你们如何也要为他做好榜样。小六啊,莫要和他们学习啊。”
傅琼鱼轻易之间就为楚殇也树立了敌人,瞧着百里辰眼中的火焰止不住的冒,她乐了。百里辰一口喝下酒,咬牙切齿的说:“小六记下了,一定会和两位夫人好好……切磋床/技,让夫君好活得更滋润。”
“咳……这个好好学。小六,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傅琼鱼说道,“听说这曦王爷犯了事儿,被发配塞北。但半路的时候却失踪了,这样一个美男从这世上消失不见了确实可惜,我其实吧,一直想把他搞到手,一直苦无机会,如果没了这南风兮月,我要收进天下美男的梦想就会出现瑕疵。小六,如果你能为为夫找到这南风兮月,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梦想,任何哦。”傅琼鱼诱惑的说道,百里辰果然上钩了,他又看了秋十一眼,问道:“夫君可说的是真话?”
“真,当然是真话。我怎骗你呢,你若帮我找到南风兮月,你喜欢什么,我就送你什么,也包括你喜欢的人。”傅琼鱼又把秋十卖了,百里辰略思索,说道:“那小六和夫君说定了,我替夫君找到南风兮月,夫君就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没问题。”傅琼鱼敲着桌子道,顶着被秋十灭的可能。
四人继续吃吃喝喝,傅琼鱼又开腔:“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今日,我和殇出去,看到了你的三哥哥百里胜。有个乞丐只摸了他的衣衫一下,就被他斩断了手臂。可我看你,却是有血性的男子,为何你和你的三哥哥有这么大的差别?多亏了我只收了你,要是也收了你的三哥哥,我们四个都要横尸当场了。”
“你莫要拿他和我比较!”百里辰忽然翻脸,傅琼鱼“唔”了一声,楚殇喝了一口酒也壮似无意的说:“小六弟,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吗?”
“他哪里配做个人!”百里辰怒道,随后又不说了,“他的事与我无关,夫君以后莫要问了,否则小六会翻脸。”
于是,傅琼鱼得出一件事情,百里辰不喜欢百里胜,也许这就是个突破口。
一顿饭吃下来,傅琼鱼吃得平平安安,也没见楚殇和秋十发火。但,吃过之后,傅琼鱼就开始不断的往厕所跑,几乎让她要把肠子拉出来了。
美人如蛇蝎,还是两条蛇蝎,楚殇和秋十似乎都懂医理,不知是哪个给她下了泻药。她最后捂着肚子去找秋十,关上门就趴在桌子上,伸着手;“先生,我知道错了,你快给我止泻的药。”
秋十摇着扇子过来坐在椅子上,故意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夫君,你怎么了?”
“别叫我夫君,我是您的小厮。先生,我错了,我都要把肠子拉出来了。”傅琼鱼气若游丝的说道。
“夫君说我与楚殇乱搞,又把我卖出去,夫君的这盘算盘打得真好,是要将我作为顺水人情卖给六王吗?”秋十闲闲的摇着扇子。
“六王对你情根深种,不惜做我的小妾,你以为他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接近你。你也对他有情,我不过是促成你们的好事罢了,你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傅琼鱼一幅“狗咬吕洞宾,秋十是狗”的委屈样子。
“王妃是在替秋十考虑?秋十也是为王妃考虑,王妃还是多拉拉,把那些花花肠子拉掉了,人才能活得轻快些。”秋十又说,傅琼鱼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着,她又跑了一趟厕所,最后都虚脱在了桌子上,她两手抱拳:“先生,你饶了我吧。我和小六子说得都是玩笑,我送谁也不会把你卖出去的。我只不过想借着六王爷的手快点儿找到他。”
秋十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吃了。”傅琼鱼连忙吃了下去,又趴在桌子上,秋十严肃道:“若你以后在拿我开玩笑,就不是让你下泻而已。”
“那是什么?”
“上吐下泻,王妃想不想尝尝?”
傅琼鱼立刻摇头:“我以后保证不开你玩笑了。”她又趴了一会儿,才好受了些,秋十摇着扇子:“你找我来还有什么事情?”
“先生在这龙语国四年了,我想听听这龙语国的皇家野史,越是秘闻越好。”傅琼鱼肚子实在难受,最后趴在了秋十的床上。
“你想要知道哪方面的?我总不能方方面面都对你说了。”秋十现在又变得好心了,下午的日头刚刚好。傅琼鱼吃进去的又悉数拉出来,她踢掉鞋子趴在秋十的床上。秋十见此,微皱眉却也未说什么。
“关于这龙语国的三皇子的,你看小六很有血性,为了你甚至甘愿为妾,这世间又有哪个王爷能做到呢?”傅琼鱼趴在床上说道,转头瞧着秋十又磨牙霍霍的表情,她难得认真:“我说得是真的。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南风兮月于我也是这般,若不是他哥哥一定要置他于死地,我和他只想这般的安乐生活下去……”秋十有时不得不承认,这个整天嘻嘻哈哈哈的女子把所有的心思都埋在了心理,她若是不说出,旁人只觉得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活着。
“都说他为了你驱逐了所有的歌妓,独宠你一人,原本我以为是他的障眼法。除了珞烟,再也无人能入他的眼。”秋十坐在了床边,手指轻巧的勾出她脖颈的那枚戒指:“直到,你那日带了这枚戒指来。我才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或许早就超过了珞烟。”
“这枚戒指有什么用处?”傅琼鱼眨眨眼,又郁闷道,“是你送给南风兮月的……定情信物?”立刻,秋十就拿着扇子打了她一下:“这戒指至关重要,你要好生保管。”
傅琼鱼立刻从他手中夺回戒指塞回脖子里:“我们跑题了!”
“是你先跑题的!”秋十含笑说。
“好吧,我接着说。除了小六子,我再见到的就是四王爷百里寒,他也不似嗜杀之人。三王爷百里胜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三王爷如此嗜杀?他皇帝老子就不管吗?”傅琼鱼问道。
“百里胜其实是龙语国睿帝最爱的一个儿子,自两年前从玄宗被迎回原本是要封为太子的。不过生性嗜杀,凡招惹他的人,必不会有好结果。大皇子百里坤乃睿帝的长子,按照长幼而立的顺序来说,这大皇子百里坤应为太子。睿帝迫于祖宗规矩,不得不立了百里坤为太子。在这龙语国皆知百里胜与百里坤面和心不合,百里胜时刻想搬到百里坤成为太子。而四王爷百里寒生下体弱多病,常年需要静养,所以他多不参与朝堂之事。”秋十说道。
“你怎么不评价评价百里辰?”傅琼鱼恶心又起,见秋十闭口不谈秋十,只好继续道:“睿帝有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那剩下的二、五呢?”
“睿帝本有八个儿子,剩下的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皆在争夺皇位的时候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如今在龙语国的之后这四位皇子。”
“那……龙语国有没有关于走失皇子的说法?又比如哪位皇子不是皇帝亲生的说法?”傅琼鱼又问。
“你怎问这些?”秋十意味深长的问。
“想知道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傅琼鱼似是纯真的问道。
“关于走失的皇子还有哪位皇子不是皇帝亲生的,只有一位,便是这龙语国的三皇子。”秋十说道,傅琼鱼立刻坐了起来,“这话怎么说?”
“因为这百里胜并不是在龙语国长大,在两年前他回到龙语国的时候,听说一直寄养在燕云山玄宗慧智处,原因是百里胜在十六岁之前不能在皇宫中豢养,否则必活不过十六岁。两年前,睿帝才将百里胜迎回。但宫中之人曾质疑百里胜的皇子身份,后来据说滴血认亲,才平息了这场风波。”秋十一一说道。
傅琼鱼算了算北迫玄的年纪,今年正好十八岁,与百里胜同岁。若说四王爷那日那般的目光,不知道把她认作了谁?若北迫玄和楚殇是皇子,怎么也说是两位吧,而这百里胜只有一位,这是如何都说不通的。且说当年,北迫玄被抓的时候,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她一直遗忘了……
傅琼鱼咬着手指,想着,猛然才想起那日北迫玄被抓走的时候,那大汉掀开了北迫玄的衣领,似乎看到了什么才确定了什么——通过一个东西来辨别一个人的身份——除了一个人身上所带的东西,还有一样至关重要——胎记!
傅琼鱼穿上鞋子,对秋十道:“先生,谢谢!”她连忙朝外而去,拉开门就见楚殇站在了门外,她愣了愣:“楚殇?”
“我是来找秋先生问问明日的工作。”楚殇道,傅琼鱼就把他拽了进来:“我正好找你!”砰,傅琼鱼关上了门,指着他道:“你,脱/衣/服!”
秋十拿着扇子的动作一滞,楚殇挑眉:“这里?”
“我要看你身上有没有,哎呀,啰嗦什么,都是男人!先生不是外人,你也不必害臊!”傅琼鱼着急道。
“要全脱还是半脱?”楚殇微低身,在她耳边问道。
“啰嗦!”傅琼鱼将楚殇一转,从后面一扯楚殇的衣服,就把楚殇的皮扒了。秋十嘴角抽了抽,她做人就这般魁梧吗?楚殇洁白肌肤让人忍不住的去摸摸,傅琼鱼将楚殇的头发抓起,手扒在他身上,在他的脖子、肩膀处找了许久,呐呐道:“怎么没有?”
楚殇心底滑过一道火焰,那温热的手指滑过他的身体,激起了涟漪。傅琼鱼还在找胎记,手就被秋十抓了去:“你这般摸一个男人,成何体统?”
门又被啪的推开,注定炮灰的百里辰站在门外看着屋内的一室春光,就觉得血液倒流啊。他见楚殇半身露着,傅琼鱼和秋十站在楚殇的身后,二人……似乎在品尝楚殇?楚殇一见百里辰来了,慢慢合上了衣服,还嗔怪道:“夫君,你好坏啊,非要让人家和小十脱/光了,可看仔细了吗?我与小十并未背着夫君乱搞。”
傅琼鱼很想踢楚殇一腿,丫的,他在这儿报复来了!
“咳,是我错怪你们了,不要怪为夫。”傅琼鱼又一手搂住秋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瞧着百里辰:“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问问,夫君今晚要谁侍/寝?小六子今天刚被夫君收了,是不是要让小六子侍寝?”百里辰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秋十并未和楚殇乱搞。
傅琼鱼一口气差点儿没倒持上来,她酿的苦果立刻就出现了,秋十此时落井下石:“他说得不错,这几夜都是我和殇服侍夫君。今日夫君收了小六子,理应由小六子来服侍夫君。”
“这怎么行啊,不是说好了,今夜由你伺候为夫?小六子对这些事情还不熟悉,殇,今夜小六子就交给你调教调教,一定要让他知道怎么服侍夫君才可。”傅琼鱼一见这二人又来合理欺负她,她也直接应战,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不要忘了,夫为天!”
晚上的时候,傅琼鱼抱了几本书就来到了秋十的院子里,这些书都是关于行军布阵、武功以及草药之类的书籍。她对军事不感兴趣,但知道一些计谋也是好的。至于草药之类,她武功不高,自己虽是百毒不侵之身,但学些也是有好处的。
秋十今天也没出去迎客,看到她把一摞书都抱过来,当真要他“侍/寝”?傅琼鱼见秋十也看着一本书,也坐在灯下翻着武功的书,又抬头道:“先生通医理?”
“懂得一些。”秋十回答,此刻秋十散下了一头银白的发丝,身上依旧是绯色的衣衫。
“那你教我医理吧。”傅琼鱼又说,秋十才抬起头:“你学这些做什么?”
“有医术傍身,也不用害怕被别人来害我。你若有武功秘籍,我也想好好学武。”她眼中有光芒在闪烁,秋十低头道:“你对医理一窍不通,要从头学会很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先生,你是答应教我了?”傅琼鱼惊喜道,秋十捏着书页的一角说道:“我只不想你会拖他后腿。至于武功秘籍,你现在所练的是何武功?”
傅琼鱼也没计较秋十的话,因为秋十说得是实话,她也不想有一日会拖南风兮月的后腿,傅琼鱼回答:“破天剑法。”
“破天剑法,那你那日所持的便是……”秋十微愣,没想到傅琼鱼会有这么强大的剑。傅琼鱼略点头:“破天剑。”
“果然是……你究竟是什么人?”秋十打量她,傅琼鱼带着诧异:“什么我什么人?”
“没事。既然你练的是破天剑,那本就是威力强大的功夫。但若是加以玄天内力,会事半功倍。”秋十随手拿了一本书丢给她,“这是玄天内力,如果你肯认真去学,假以时日,也必拥有深厚的内力。”
傅琼鱼接住书,翻开看了看,又感激道:“先生,你真的太好了!”
秋十摇摇头有低头看书,前院丝竹不绝于耳,秋十又问:“你真打算今夜住在我这里?”
“真的啊。”傅琼鱼认真道,“此时,也只有先生这里最安全,也没有人身伤害。”刚说完,一只玉钗就丢过来,直Сhā桌子三分,傅琼鱼拔了拔愣是没***。秋十冷飕飕道:“再多说无意的话,这钗就是你的榜样。”
傅琼鱼靠在桌子边不再出声,认真看起了玄天内力,手还在比划着,偶尔秋十看她一眼,又低头看书。傅琼鱼瞧着秋十那一头银发,生得实在是扎眼,她就脱口问出:“先生,你的头发是为何而白的?”
“与你无关。”秋十只淡淡回答。
“是为情所伤?咳……不会是因为我相公吧?”傅琼鱼半是猜测半是玩笑,却见秋十一直安静的看书,她自讨没趣,只好继续看书,一会儿才听秋十回答:“不是。”
“那是为什么?”某人立刻又精神奕奕的回答,秋十愈发的觉得傅琼鱼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饶是威胁也威胁不住,干脆不再说话。
半晌,才说:“你怎么不去楚殇那里,偏偏来我这里?”
“你这里安全啊。”傅琼鱼一边看书一边回答,“再者说了,我若真的去了楚殇那里,先生就不去捣乱?”
“我只想告诉你,你既为人妇,就该恪守妇道。若你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会替他杀了你,我不会管你是谁。”秋十的目光变得深沉,傅琼鱼暗自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自愿让你来监督了。就是不知道楚殇如何调教小六子啊,小六子因为先生,现在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见到楚殇那样的美人,不知道会不会如饿狼扑虎一样直接扑上去摁到吃光。”
傅琼鱼说完话继续看书,楚殇推开门,手中也拿着一卷书而来,傅琼鱼敲着他也闲闲的坐在桌子的一边,厄了一声,看看他身后:“你调教完小六子了?”
“嗯,所以也凑过来,一起看书。”楚殇不晓得在看什么书,已经翻了十几页了,傅琼鱼有些不确定道:“敢问阁下是如何调教小六子的?”
“六王爷想以身相试,我自然是让他以身相试。”楚殇悠然的说,傅琼鱼更是狐疑,指着他颤抖道:“你,你……你不会让小六子上/身了吧?小六子钟情于秋先生,你要是毁了小六子的清白,你死到临头了!”扑通一声,傅琼鱼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
傅琼鱼放下书就跑了出去,秋十和楚殇却没有动,秋十瞧着楚殇目光冷森森的:“楚公子可真像牛皮糖一般,她在哪里,你就出现在哪里,你不要忘了,她已为人妇。”
“楚某觉得先生才是,既然无情于女子,为何总要出现在她身侧?即便是至交好友,也也不怕沾了夺友之妻嫌隙?”楚殇也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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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傅琼鱼已经跑到了池边,有下人提着灯笼站在那里:“谁跳下去了?”
“是,是六王爷。”下人战战兢兢的回答,傅琼鱼看到水里又钻出一个影子,松了一口气,一只脚踩在石头上,喊道:“小六子,大冬天你跳湖为谁殉情啊?为夫只让你好好学学御夫之术,没让你跳湖明志啊!哈哈,你看你成了什么德行?真是应了那句话——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傅琼鱼在外边嘲笑了,百里辰却用手一击水,就从水面掠出,傅琼鱼连忙后退几步,气得百里辰往她身上溅水。百里辰愤恨的看了傅琼鱼一眼,着实想杀了她,紧紧握住拳头,牙齿蹦出几个字:“楚殇,你给本王滚出来!”
傅琼鱼不知楚殇怎么调教百里辰的,傅琼鱼提着灯走到百里辰面前,此刻他双眼很红,脸也很红,傅琼鱼“哦”了一声,捂住嘴没笑出声儿来:“你中了春/药?”
“楚殇,你给本王滚出来!”百里辰推开她朝前走去,却因为忍受不了春/药,砰的一声又扎进冷冷的湖中。楚殇悠然的从湖边走出来:“小六子,你现在知道什么是欲/火焚身了?”
“你没事干嘛给他灌春/药啊,小十怎么没出来?”傅琼鱼就见秋十没出来问道,楚殇抱着手臂:“因为夫君的小妾想知道什么是欲/火焚身,殇受了夫君之命来调教他,自然是告诉他什么是欲/火焚身。夫君,对此还满意否?”
百里辰忽然从湖里跳出来:“楚殇,本王要杀了你!”百里辰就和楚殇打了起来,百里辰的武功不如楚殇,楚殇也没想着和百里辰打,若楚殇是龙语国的某个皇子,那楚殇和百里辰还是兄弟呢。两人过了几招,百里辰又扎进了湖里。
傅琼鱼想着,这不过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招了三只狼回来。傅琼鱼回去接着在秋十的房里看书,楚殇也接着在秋十的房里看书。百里辰终于扛不住回王府去求春/药的解药了。
接下来的几日终于平静了些,她开始跟着秋十学药理,一天都在药芦里不出来。楚殇做了风华绝代的画师,也就忙了。百里辰做了护院更要24小时待岗。秋十交了她识别一些草药,又给了她一本书,就去睡觉了。她一直窝在药芦里学到了天黑。秋十进来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流口水的睡觉,书也被压皱了。秋十敲敲桌子,傅琼鱼才爬起来:“先生,你来了?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四王爷想见见你。”秋十说道。
“四王爷?”傅琼鱼一听,眼珠子转了转,“是为了楚殇还是其他的事情?”
“四王爷未曾说,只想见你一面。”秋十说道。
这四王爷恐怕是按捺不住,自己来了吧。傅琼鱼一看书被压了,连忙弄平又加了一片树叶才合上,整理整理衣衫:“我跟你去见四王爷。”
秋十见到桌子上一堆堆被分出来的草药,未说什么领着傅琼鱼去见四王爷百里寒。楚殇正为一个青楼姑娘画好了画,那姑娘一见楚殇脸就不禁的红了。楚殇见傅琼鱼从后院跟着秋十出来,二人上了楼。
傅琼鱼和秋十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百里辰和百里寒的争吵。
“咳咳……”百里寒咳嗽几声,指着百里辰骂道:“你是堂堂六王爷,怎么这么不知道身份,居然跑到这里来给男人做小妾,要是被父皇知道这件事情,父皇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这是我的事情,四哥不必为我担心!我倒觉得我做了傅南溪的小妾,比往日活得更快乐!”百里辰耿着脖子道,傅琼鱼一愣,她还以为百里辰会痛骂她一顿。
“我没想到我在小六子的心中有这么崇高的地位。”傅琼鱼凑到秋十耳边低声道,秋十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回答:“若是他知道你的身份,你有几层皮都不够他扒的。”
傅琼鱼挑挑眉:“哦?小十,你还真这么深入的了解百里辰啊。”
“你!”百里寒又咳嗽几声,看来外面说他体弱多病并不假,“你是要丢尽皇室的面子!你是无所谓,若是父皇知道这件事情顶多让你面壁思过,他们却会因为这件事情被杀头!”
傅琼鱼想,百里寒或许不担心她和秋十被砍头,大概是担心楚殇被砍头。
百里辰忽然沉默了。
“你现在就给我搬回去!别再胡闹!”百里寒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时,傅琼鱼开了门:“四王爷不必这样责骂六王爷,他并未做我的小妾,只是我和六王爷开的玩笑罢了。六王爷只是喜欢这风华绝代多住了几日,他何时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
傅琼鱼听了百里辰方才的话,也觉得自己戏弄他够了,该报的仇这些日子都报了。她还是感叹,自己心肠太软太软。
百里寒微怔,百里辰听到她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想,傅琼鱼施礼道:“傅南溪见过四王爷、六王爷。”
百里辰见她不再嚣张跋扈喊他“小六子”,居然有些不适应,怒道:“你说你刚才是和我开玩笑!”
傅琼鱼点头:“当然是玩笑了,您也说了,敢收您为小妾的是敢为天下先的第一人。傅某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命的,若不是前些日子被六王爷整惨了,我也不会以此反击。六王贵为王爷,怎能做别人的小妾,若是被人听了去,恐怕不止我还有整个风华绝代都要陪葬了。烦请六王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与傅某之间的恩怨也算扯平了。以后,王爷是去是留,也没人拦着了。”
“你!”百里辰又起了滔天/怒火,抬起手指指着他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然让我做了你的小妾,就别想反悔!傅南溪,我告诉你,我百里辰一日为你小妾,终生为你小妾!就算父皇来了,我也会这么说!”百里辰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推开她,又直视秋十:“你在他身边一日,我就在你身边一日,直到你回头!”百里辰推门怒气离开。
傅琼鱼笑了笑,指了指:“方才的话,四王爷可听清楚了,是六王爷自己说的,与傅某无关。”
“六弟!”百里寒又咳嗽起来,傅琼鱼连忙扶住他:“四王爷还是坐下说话吧。眼下六王爷看来是铁定要做傅某的小妾了,待傅某好好的劝劝他,让他回去就是。”又对秋十道:“小事,你先出去吧。”
秋十关上门离开,傅琼鱼坐了下来给百里寒到了一杯水:“小十说王爷想见我,不知王爷找在下何事?”
百里寒喝了一口茶,细细打量着傅琼鱼的容貌,傅琼鱼看了看自己,故意戏虐道;“四王爷是为六王爷来还是为了楚殇而来?”她以为百里寒至少喷一口,百里寒却只静静的看着她,又抿了一口茶:“本王的四弟对秋十一直钟情有加,有些唐突之处还请傅公子包含。”
“好说,好说。六王爷其实也是一个热血青年,除了他扬言要做我的小妾,也并未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四王爷尽可放心。楚殇是傅某的故人,傅某已经找了他许久,那日见他在四王爷处,就以为他弃我另觅他人,所以才说大不敬之话,望王爷海涵。”傅琼鱼又倒了一杯茶水,百里寒咳嗽几声:“楚殇是个好男儿,有傅公子珍惜他,当真是他的福气。敢问傅公子是哪里人?”
“在下并非龙语国人,而是虞国州县花圃村人士。”傅琼鱼回答道,百里寒又无异常,百里寒又用拉家常的语气问道:“本王看傅公子年纪轻轻,今年几何?”
“十八岁。”傅琼鱼报到。
“十八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本王略会看面相,傅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报出生辰八字来,让本王给你看看面相。”百里寒又说道,傅琼鱼露出惊讶的神情:“王爷会看面相?那王爷快帮我看一看,我能不能收进天下美男呢,这可是我平生的志向!我的生辰八字是昭和十三年也是就是昭和丙丑年七月六日亥时。我是富贵相还是贫贱相?”
“不知傅公子的家中双亲还在否?”百里寒听到傅琼鱼的志向,拧拧眉头,“明正严顺”的观察起傅琼鱼的面容,傅琼鱼略低头:“不瞒王爷,傅某并无双亲,是被外婆一手带大的。”
“本王无意提及傅公子的伤心事。”百里寒说,傅琼鱼摆摆手:“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四王爷看我面相如何?”
“傅公子是大富大贵之相,日后必富贵一生。”百里寒说道。
“若是如此,我就能实现平生所愿,搜集全天下的美男了。”傅琼鱼又看着百里寒,“四王爷也长相貌美,仪表非凡……”四王爷一看她“色迷迷”的样子,连忙道:“本王已有心仪之人。”
“哦,那……祝贺祝贺。”傅琼鱼面露沮丧,又和百里寒说了一会儿话,百里寒就告辞了。傅琼鱼送走了百里寒,一直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尽头,才转身回去。
她说给百里寒的,其实都是北迫玄的八字生辰还有岁数。她也没看出什么,便回到后院去找秋十和楚殇商量。
“先生。”傅琼鱼刚推开秋十的门,发现秋十并不在里面,转身要找的时候。忽然百里辰窜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她。傅琼鱼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小六子,你这表情做什么?刚才我与你四哥已经说清楚了,你想回王府就回王府吧。之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
忽然,百里辰就拽着她进来,将一张纸砰的放在桌子上:“这是本王的**契,本王自愿卖给你做小妾,与你无关,我父皇找到你,你就拿出这张纸给他看,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还没听说过有人要把自己强卖给自己的,她拿了纸看着,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六王爷百里辰自愿卖给傅南溪为小妾,未曾受人压迫威胁,此契约成立之日起,百里辰生为傅南溪的小妾,死为傅南溪的小妾,此生此世不变。”
“呵……”在纸下还有百里辰的签名血印,她转头看到了楚殇也过来了。秋十也从外面回来了,百里辰怒气冲冲的道:“你若是不签,我砍断你的手指!”
“小十、殇,看到没,小六子就是比你们有觉悟,他都肯**给我了,我若是不要也太没人情了是不是?”傅琼鱼搓着下巴说道,那二人没表示,傅琼鱼感叹,这六王爷也怼痴情了,让她怎忍拒绝啊,遂拿了笔和印泥,提了笔说道:“小六子,你考虑清楚,我若是签下了名字,这契约可就成立了,除非哪天我不想要你了,才能解除。否则,以后,你就没了人身自由,而且我说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啰嗦什么!”百里辰看着秋十,大吼一声,傅琼鱼最终签下了“傅南溪”三个字,又按了手印,将契约一折:“好了,从今起,你生是我傅南溪的小妾,死是我傅南溪的小妾,你皇帝老子来了,我也不改此说了。以后跟在我身边,好好干。”
“那当然,我百里辰说话从来说一不二!夫君也要说一不二才可!”百里辰气势汹汹的说,傅琼鱼拍拍他的肩膀:“不错,有个性,为夫喜欢。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百里辰就被傅琼鱼打发走了,等百里辰一走远,傅琼鱼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只觉得屋内凉嗖嗖的,她的两位夫人都只看着她不说话。傅琼鱼坐下道:“你们怎么都不笑,这百里辰也太可爱了。小十啊,你怎么就不感动呢,他为了留在你身边,真是连身份都不要了!”
“照你的说法,我要是卖给你,你也会感动?那我们也签订一份**契如何?”楚殇凑过来开口,傅琼鱼退后几步:“这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心有所属,我就不能感动你了?”下巴被楚殇抬起,一把扇子飞了过来,傅琼鱼又离远了一些,秋十稳稳接住飞回去的扇子:“楚公子再对她动手动脚,秋某这里就容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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