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正留下来的画很少,时间基本上用在其他的事情上了,比如怎么挣钱,开始还是正行,画《三国演义》的小儿书,虽然这事干着的时候很容易而且钱也不少,但是,怎么都觉得有些没劲,一看到美术出版社那些眼睛度数已经超过标尺的老头子我就不舒服,也许是他们说话的态度,也许是姿势。虽然没有经常穿梭美院的包工头让人讨厌的程度高,但也差不多了,一个个斯文的外表下,一幅龌龊的心。
我这个孩子从小虽然缺心眼,但就是品人很准。
所以一看到与我相识的系主任给我们进行介绍的感觉就可以得知,编辑同志不是因为我的手头能力以及我的创作经验与我握手的,实在是因为我身边站着一位美院的系主任。所以,我也是不卑不亢的回敬了他20分钟的聊天,让他没听到从我嘴里吐出的什么久仰大名呀、钦佩呀等一些溜须拍马之言,当然聊的就有些平淡如水的感觉,也没有出现预期的最后提出我是某人之子,其父怎么怎么样的更进一步的莫逆机会,于是,简单的没有下文了,一期20册完事之后,我们那批画手就都撤了。现在想来也笑的不停,大家风格都不一样,有的工笔白描,有的连工带写,有的甚至是版画风格,而且谁也不让步,就是你来你的我来我的,弄出来的东西就出现了前几集关老爷还是白描丹凤眼,后面的就变成了欧式双眼皮深眼窝了。大家后来拿着印刷品,坐在出版社门口水泥地台阶上乐的起不来。还说这可能就有些70年带沃霍尔的感觉。
前几天翻地摊,还看到詹建俊那几年画的样板戏小儿书,也不过如此罢了……
弄些钱,我觉得实在是当时的当务之急,因为有了个女友了,实在不想脊索。
因为,她太美了,我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想把全世界买给她,虽然我兜里没有一个子儿……
有时候我时常在想,美术学院为什么经常出入一些在别人看来很各色的人,为什么有些想法的人都被误解。那么,现在看来,我在当时算是有些想法吧。
因为想法多了,所以钱也鼓过一阵。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那时侯,几乎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想去国外,因为据说那里有他们理想的生活。我也相信这句话,但是没有机会,我没有美国的表叔或者是台湾的亲爹,我有的只是一个被众人思维影响的心,向往的心。听说哪个系谁谁去欧洲了,我们就傻傻的坐在那畅想一翻,想象卢俘宫呀、香谢理舍呀、双偶呀、总之就好象自己已经一ρi股坐上了飞机,老师和模特一进屋,才发现炉子里的火灭了,女模特不*服,大家又才赶紧急急可可的生炉子,炉子生起来了,屋里也暖忽了,我又懒得画了。
正因为有这种向往,所以结交了一些都打算走漂的人,其中大多是打算出去的,那我就不说了,可有的是想在这里搂一票的。
大永就是这么个人。记得当初认识他是在美院的篮球场上,他是国画系的前锋,我是油画系的后卫,本来是不对位的,但是,他好象是个跑不死的家伙,抢球很猛,无论是谁他都要抢一下才满意。所以,当时我和对方的后卫对位的时候他也过来夹击,结果手拍在了我的脸上,巧的很他那长长的指甲就把我的眉弓扎出了口子,当然一场肉搏接踵而来,不一会就演变成大规模冲突,上手的双方达到30多人,包括两个系来劝架的老师。场面非常红火,车锁、砖头等常规武器出现,甚至连壁纸刀、画刀、榔头等非常规武器都引进了,好在,时间不长,仅仅十几分钟就结束了,院长报了警。除了一些很苯的家伙没来得及跑掉以外,主要肇事的人包括我们俩都溜了,而且是一起并肩逃跑的。我们两个一口气跑到校外的狮子林桥上,抱着栏杆气喘吁吁,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对方。最终,我们约定下次在校外再战,时间、地点说的清清楚楚。不过,那以后在学校见面的时候完全把约定抛之脑后,不知道怎么的和哥们一样,而且拉拉扯扯的说着那天如何如何之惊险,谁谁脑袋被开了瓢,怎么以寡敌众等等疯话,就这样几次之后成了朋友,并且无话不说。
就在一次晚饭中,我们不知道从什么话题扯到了这上面,两人一合计,有系!扎这帮人一下,全当劫富给贫了。
于是,他找北京的哥们弄的护照然后外面复制假的,我们俩在天津大学、南开大学一带学麽凯子,找他们宿舍或者食堂等公共场所,我们在可能上当的人旁边的地方坐下,还要装做背着他,然后讨价还价,大永是蛇头,我当闲价格太高还价的托。吵得差不多了,我就走,装出不欢而散状,头都不回。他则继续留守,一会旁边有听见我们讨论的鸟就上钩了,剩下的就教给大永了,这家伙的忽悠能力比较强,弄不好上午谈好下午钱就收,然后把假护照以及所有的假证明都给他,于是,大家在快乐的气氛中结束见面,然后就有人哭了,当然不是我们。
赶好了,一次就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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