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素描很差劲,简直达到无以附加差的程度。始终就腻歪老大爷们(各位教授)说的“直线起型”四个字,所以,老大爷一走,我就找没人地抽烟去了,即便被看到也没关系,好象当时大家的心态都比较正,谁都不容易,老头子还是比较理解这帮孩子,或者这帮朋友,实在是因为有几个同学的年龄已经与老师差不多接近了。10年的精英全凑一块了,简直搞笑。
没过多久,我就开始对自己失望之极,因为俄罗斯大师们的经典人体素描我看了就想吐,不是他们恶心,而是我实在是看的时间太长了,比演《发条橙》的马克劳伦条件反射得还要严重。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放学后就去图书馆弄些当时还不是很装订美观的《江苏画刊》瞅,觉得那里面的一些东西还比较有趣。
唯一另我高兴的可能就是结束素描基础课了,我喜欢颜料。
换句话说,是喜欢颜色。
在我的生命里,曾一直给我冲动的莫过这些铅皮中的颜色,他们手感滑腻,矿物质和化合质的都是那么的温和,像女孩脸蛋上的皮肤。所以,我也经常闭上眼感受一下颜料的质感,然后就是被同学叫白痴。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正留下来的画很少,时间基本上用在其他的事情上了,比如怎么挣钱,开始还是正行,画《三国演义》的小儿书,虽然这事干着的时候很容易而且钱也不少,但是,怎么都觉得有些没劲,一看到美术出版社那些眼睛度数已经超过标尺的老头子我就不舒服,也许是他们说话的态度,也许是姿势。虽然没有经常穿梭美院的包工头让人讨厌的程度高,但也差不多了,一个个斯文的外表下,一幅龌龊的心。
我这个孩子从小虽然缺心眼,但就是品人很准。
所以一看到与我相识的系主任给我们进行介绍的感觉就可以得知,编辑同志不是因为我的手头能力以及我的创作经验与我握手的,实在是因为我身边站着一位美院的系主任。所以,我也是不卑不亢的回敬了他20分钟的聊天,让他没听到从我嘴里吐出的什么久仰大名呀、钦佩呀等一些溜须拍马之言,当然聊的就有些平淡如水的感觉,也没有出现预期的最后提出我是某人之子,其父怎么怎么样的更进一步的莫逆机会,于是,简单的没有下文了,一期20册完事之后,我们那批画手就都撤了。现在想来也笑的不停,大家风格都不一样,有的工笔白描,有的连工带写,有的甚至是版画风格,而且谁也不让步,就是你来你的我来我的,弄出来的东西就出现了前几集关老爷还是白描丹凤眼,后面的就变成了欧式双眼皮深眼窝了。大家后来拿着印刷品,坐在出版社门口水泥地台阶上乐的起不来。还说这可能就有些70年带沃霍尔的感觉。
前几天翻地摊,还看到詹建俊那几年画的样板戏小儿书,也不过如此罢了……
弄些钱,我觉得实在是当时的当务之急,因为有了个女友了,实在不想脊索。
因为,她太美了,我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想把全世界买给她,虽然我兜里没有一个子儿……
有时候我时常在想,美术学院为什么经常出入一些在别人看来很各色的人,为什么有些想法的人都被误解。那么,现在看来,我在当时算是有些想法吧。
因为想法多了,所以钱也鼓过一阵。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