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锋尖锐地指向雷斯垂德,他正疲惫地撑着桌角站着。“是你请歇洛克来,帮助你那些真正的,努力工作的警官们解决-”
我用手指着多纳文,然后是安德森,我的讽刺十分明显, “-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雷斯垂德没有答话,我把这个当做一个轻度受惊之后的同意。
“做为这个小组的负责警官,”我继续说道,同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应该为属下的所作所为负责?”
更多一片空白的脸,连歇洛克看起来也是被我的反应震住了。
“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你会责令你的下属好好道歉”,我停下来蹬着多纳文,“因为她对你请来的顾问令人震惊地无理,而你们却时时刻刻都在依靠他的无偿协助。”
更多的沉默。多纳文和安德森已经凝固了,雷斯垂德也好不了多少。他们那么习惯于那个总是跟着歇洛克,服从他命令的沉默的好人约翰。他们从来没见过战士约翰。显然我早该介绍他们认识了--我从不喜欢他们对待歇洛克的方式,他们把他的帮助看做理所当然,对他态度之差令人发指,但歇洛克从来没有表现过丁点儿的在乎,所以我也就算了--直到现在。
“歇洛克!” 我招呼他 。
“是,约翰?” 他敏捷地回答,眼中有一种奇怪的神情……那是得胜的表情吗?
“这儿没我们的事儿了吧?”我问,如果他还有工作想做,我并不愿意越界。“是的,约翰,”他很快地回答,向我走来。
“我会发短信。”他从肩膀上回头对雷斯垂德说,后者看起来稍稍有点回神。“哦,谢谢你,歇洛克。”他嘟哝了一句。我盯了他一眼,转身跟着歇洛克走出房间,雷斯垂德轻轻点头,脸上有点羞愧。我推断多纳文至少会接到一些指令,要她将言行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他早该这么干了!
我们坐电梯的时候,歇洛克很不寻常地沉默,回避着我的眼睛。当我们上了出租之后,我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还好吧?”我问他,有点担心他这种一反常态的行为。
“我很好。”他回答,仍然看着窗外,他看起来有点纠结。忽然他转向我,“你所做的,”他向下瞟了一眼,咽了口气,然后再次凝视着我,“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
“你是说,为你出头?” 我试图弄清楚他的意思。
“站在我这边,”他说,声音低沉,再次低下头去。
我不确定该如何回答,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我转开目光,看着我们到达海德公园街角,直到我感到歇洛克的手指缠住我的,然后我们的两只手被一起放在我膝盖上。我因为惊讶震动了一下,转脸面对着他,但他正在盯着我们的手看,神色紧张。他短暂地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指,在我手上拍了几次,然后撤回手去,再次转向窗户。
这真是一个古怪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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