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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启-歇洛克的自述

我离开公寓的时候脑中有一个清晰的主意:我必须找到莎莉.多纳文,设法说服她闭上她的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毫无疑问今天之后更甚,但我不觉得她会连带地对约翰有敌意。如果我能让她看到她的­干­预会如何伤害约翰,同时让她看到她所听到的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的机会不大,但我必须试试看。

我们的车开走的时候我在窗户里看见她,从她的脸上我清楚看见她听到了我和迈克罗夫特的谈话。现在再希望当时我能够诚实,诚实地解释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已经为时过晚。

现在回想起来,迈克罗夫特我自己的哥哥,需要我帮助解决的“问题”显然就是一个骗局,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回忆当时的情况,我能看出他控制了整个谈话的走向,引导我说出了那些该死的话,那些会狠狠伤害约翰的话。这个想法让我胃部纠结,我倾身向前,似乎这样就能让出租车在下班高峰的车潮里走得快一些。

经验告诉我这个时间莎莉可能还在苏格兰场,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本不想打电话,因为当面说服她已经够难,如果是电话几乎就是不可能,但我没有其他的选择。电话占线。我在大厅里踱了十分钟,重复地拨她的电话,但电话一直被死死占用-她到底是在跟谁聊这么久?

我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我从踱步中抬头的时候,看见雷斯垂德站在那儿,神情警惕。“歇洛克?”他小心翼翼地说,“歇洛克,有什么不对?”

我瞪着他。我不想跟他谈话,或者跟任何人,但我不知道怎么找到莎莉-­干­她这一行的,不大可能会把地址列在电话号码簿里。雷斯垂德退了半步,看起来更为警觉了一些,也许我看起来不怎么象我自己。我不安地把一只手Сhā进头发里,“我需要找到莎莉.多纳文,”我告诉他,“这很紧急。”

他似乎吃了一惊,“我很确定莎莉已经下班了,”他多此一举地告诉我,显然我已经知道了,不然我为什么会在大厅里踱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他看起来居然很真诚,这让我惊讶,我一向认为他容忍我不过是因为他在工作上需要我的帮助。也许他害怕我会在大厅里做出什么怪事,似乎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把我当成一个还未引爆的炸弹,一直在等我终究忍不住的那一天。就是现在,我觉得那天似乎已经到了。

“歇洛克,你显然很烦恼,”他告诉我,把手放在我胳膊上。这让我发火了,”我不会烦恼,“ 我反驳,“而且我很少会‘显然’。"

他只是把头歪向一侧,好奇地打量我。“ 你遇到约翰之前,我会同意你的看法,” 他说,“但现在你的确在烦恼。”

他态度坚决,“而且这也足够‘显然’,不然前台警官不会打电话警告我。” 我转身瞪着前台警官,他对我视而不见。

“好吧,” 我回答,“我需要找到多纳文警官,” 当然,这个我已经提过,但大多数人需要一定程度的重复才能被动员起来采取行动。

“你为什么要找莎莉?” 他想知道,我只是看着他。“好吧,好吧,” 他接道,“到我办公室来,我们看看能怎么办。”

我跟着他上楼站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挥手让我在椅子上坐,但我摇摇头,坐下是我现在最不想做的事。“那么,是怎么回事?”

他问我。我了给他一个空洞的凝视,他叹了口气,“你看,歇洛克,” 他沉重地说,“如果你想要我的帮助… …”

我打断他,“我不想要你的帮助!” 他沉思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对,可是你‘需要’我的帮助,是吧?”

这是个奇怪的倒转瞬间,把我带回了约翰称之为“粉­色­的研究”的那个案子。

仅仅是在脑子里想到约翰的名字让我下定了决心,我承认失败地跌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莎莉听到了一个她不该听的谈话,那谈话听起来很糟糕,但她是在断章取义,”

我笨拙地解释道,“ 现在她试图要告诉约翰,而我要劝她别那么做。”

雷斯垂德似乎有点震惊,因为听到的是个私人问题而非与案件有关,但他很快恢复常态。 “好的,”

他说,“那是一场什么样的谈话?为什么莎莉试图告诉约翰?你怎么知道她在这么做?你为什么想阻止她?你具体打算怎么阻止她?”

我有点吃惊-这个人毕竟还是能够进行逻辑思考!我真的不必解释所有这些,但他是对的,这个时候,我的确需要他。

“那场谈话发生在我和我哥哥迈克罗夫特之间,是有关约翰的事。莎莉想要告诉约翰,因为她很八卦,会想当然地认为约翰应该知道。我必须阻止她,因为这会…

….” 我停住,忽然感到说不下去,“这会让他烦恼,”我咽了口气,“这会让他非常烦恼。”我脸颊发热,考虑到周围的温度这很奇怪。

雷斯垂德研究着我,“所以你只是假设她会试图把这场神秘的谈话告诉约翰?”他问,对我有意避开的问题了如指掌,这再次令我印象深刻。

“我们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给他发了三条短信,一个留言,”我告诉他,“这似乎暗示了她想要告诉他。”

“是的,但并未解释她为什么没能得手,”他断言,“为什么约翰不接电话?”

“我借了他的电话。”

“你借了?”他问道,怀疑地扬起一根眉毛,“你是说你“顺” 走了它,是不是?“ 显然他还记得他那些搜查证。似乎没必要回避这个问题。

“好吧,”我说,“我们离开房子的时候,我看见了莎莉,立刻担心她会试图接触约翰,所以我拿走了他的手机并且把它关掉了。”

我还记得,我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约翰相当受惊。“我们到家的时候,我趁他倒茶看了一眼电话,发现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所以,你把那些信息删掉了?” 他问,眉毛抬起来。我摇摇头,“没时间,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

“手机还在你那儿吗?” 他问,伸出一只手来接,“来看看她说了什么… …” 我再次摇头,“我不能放在身上,”

我解释,“约翰非常习惯于我借他的东西,”

雷斯垂德听到“借”字拧起一根眉毛,但我没理他,“如果他想找手机,肯定会翻我们两人的口袋。我把它关掉藏起来了。”

他点点头,“好吧,看我是不是弄明白了,” 他说,“多纳文警官误解了你和你哥哥的一场谈话,误解到要用这个拆散你和约翰的程度?”

我能感到我的脸­色­变白,“你觉得会吗?” 我问他,“你觉得他会离开我?”

他把手伸向空中,“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他喊道,“但我觉得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不然你会这么大闹一场?”

“因为这会伤害他,”我解释,我想起他对我说那些话时他的脸,感到很难吞咽,“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他没…这不是…”我找不到合适的词儿,“我必须阻止她…

…”

雷斯垂德好奇地看着我,“你到底跟你哥哥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 我不能解释我那个计划,他永远不会理解的。“ 我说我没有能力爱。”

我告诉他,安静地。

他的脸­色­柔和起来,“嗯,这个问题似乎有待争议,是不是?”

他不等我答话便站起身。“那么好吧,”他告诉我,“咱们走,在莎莉找到约翰、大祸临头之前找到她。”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耸了耸肩膀,“我不会让你自己去找可怜的莎莉,” 他陈述道,“你和我一起去,不然就别去。”

我很惊奇,“但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我问,他给了我有些怜悯的一眼,“歇洛克,”他解释,“只是因为你对朋友不感兴趣,不代表你没有朋友。”

我只是瞪着他。“不管怎样,”他继续说,看起来有些局促,“我这人一直就吃大团圆那一套。”

我们开车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到达莎莉的公寓,坐地铁都会更快,但我们到那儿时里面空无一人。雷斯垂德想去贝克街,但我知道她不会去那儿-她会想要单独见约翰,避开我。我想她也许是和安德森在一起,但雷斯垂德说安德森在我们之前就离开了犯罪现场,去过一个长周末再次试图修补和他妻子的关系,所以那个可能就不存在了。我一直试着打她的电话,但现在似乎已经关机了。

我们仍在争论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传来吸气声。是莎莉,她看起来糟透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对我厉声说,但与平时相比,底气颇有不足。雷斯垂德上上前一步,“莎莉,你没事吗?”他问,“你看起来很糟!” 她抽抽鼻子,“这是他的错,”

她指控一般地说,”如果他不是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人格,我就永远不会… …” 她的声音小下去, “我就永远不会… …”

她的脸皱起来,然后她开始哭。雷斯垂德担心地瞟了我一眼,然后用手臂搂住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她手里已经拿着钥匙,他轻轻拿过来,打开了她的公寓门,让我在他们身后进了门。

“莎莉,” 雷斯垂德让她坐在沙发上,轻声说,“莎莉,你­干­了什么?”

我的脑子在飞转,她肯定还没对约翰讲吧?他答应过会待在家里,我不相信她会在不知道我出门的情况下找上门去。

“他打电话给我,”她说,“约翰打电话给我,就在我刚下班的时候。”

我感到我突然坐下了。约翰找到了他的手机。我的脑子飞速向前,他一定听到了莎莉那一版的我与迈克罗夫特的对话,他一定意识到我故意藏起了他的手机,他一定知道我在阻止他发现这件事,而且在明知可能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我还几乎…

几乎…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当时简直就已经得到他了,就在那儿就在地板上,如果不是他的宣言我让我震惊,我就已经得到他了,可现在我永远也不能…

…我把头埋在手里,呻吟着,我的脑子进入了循环。

我能听见莎莉和雷斯垂德在争论,但是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莎莉似乎是在抗议,毫无疑问是告诉雷斯垂德我如何利用了约翰,我如何因为某些自私的原因设计了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他-那不对,是不是?如果我不喜欢,我为什么会有现在这种感觉?我身上在发生什么?我头晕目眩,似乎生了病。

“看看他!“

雷斯垂德的大吼穿透了我头脑中的迷雾,我抬起头来。他们两个都在盯着我,莎莉似乎完全认不出我了。“你听到了一场你不应该听的谈话,”他告诉她,“无论他们说了什么,求你,省省那些细节,”

他停顿了一下,“一个人难道总要对他哥哥说真话吗?”

他问,用一种安静下来的语调,“尤其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他向我的方向挥着手,莎莉似乎惊呆了。

“但是我… …”她停住了,“我以为… …我以为我在做好事,约翰应该知道,但是他… 他… ” 她跌坐到沙发上,“他是那么地… 崩溃。”

她再次开始哭。

我几乎不能呼吸,我胸膛收紧,头部鼓胀。雷斯垂德担心地看着我,但他坐在莎莉身边,递给她一条纸巾,拍她的背。“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莎莉。”

他说。

这花了一点时间,但整个故事渐渐清楚了。约翰打电话给她时,她想让他去别的地方见她,但约翰说他不能离开公寓;听见这个我的呼吸卡住了。他告诉她我出门了,勉强同意她可以上门见他。她于是立刻这么做了。我的一部分头脑计算出就在我在雷斯垂德办公室时,她很可能到了我们的公寓。她一到那儿,便立刻告诉了他我和迈克罗夫特说过的每句话。

“他开始根本不相信我,”她回忆道,“他对我很生气,但是然后,”她稍稍向旁边看了一眼-事情有点不对,她隐瞒了什么。“然后他似乎就接受了,他看起来…

…”她又在哭,大颗眼泪毫无知觉地沿着她的脸流下来,“我从来没见过有人那样,” 她安静地补充,“我是说,我看过很多可怕的事,”

她继续,“­干­我们这种工作,你得习惯,” 这儿有个停顿,“但我从来没有… …”她停下来,再次瞪着我,“这是你的错,”

她对我嚷着,“是你让我做了这事,我不能收回,不能改变,我不能… …我现在还能看见他的脸… …”

她用双手捂住眼睛似乎是要把那一幕遮住,她安静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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