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开始回应我了,他的手抬起来滑进我的头发,象往常一样轻轻拽着。当我把他向后推到时,我能感到我胸口滚动的低吼,我跟着他倒下,直到我们都平躺在沙发上,我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然后我再次吻他,告诉他我有多想要他,我多么想念他,我的身体如何渴望着他。
我们的吻变得越来越火热和饥渴,似乎我们想要爬进对方的皮肤底下,成为彼此的一部分,这样从身体上来讲我们就不可能再次分离。他的双手在我背部上下抚摸,抓住我的肩膀,然后扫到我的腰,再回到我的体侧,似乎他在重新研究我。我把我们翻成侧卧的姿势,让我也能做同样的事,我把手挤进我们的身体之间,这样我就能触摸他的胸膛和腹部,我绝望地把手放在他祼露的皮肤上,开始脱下他碍事的毛衣和衬衫。
他轻轻把嘴离开我,呻吟着,“ 歇洛克,”他把我们的额头抵在一起,“歇洛克,我们得悠着点。”
“嗯,”
我同意,亲吻着他的下颌线条,然后向下亲到他的脖子。我用力吸他肩颈之间的时候,他呻吟起来,他的身体顶着我翻腾,我们的髋部紧紧贴在一起-他不可能想要停下。
他的手在我肩头收紧,“歇洛克,” 他再次说,“歇洛克,我是认真的,我需要点时间,我们还有事要谈。“
他是说那个女人。我摇摇头,好吧,我一边继续吻他,一边把手从他衬衣领子伸进去拼命向下够,我的手指暗暗松开他的两粒纽扣,以便能摸到更多。我很确定他根本没有注意。
他开始轻轻把我向一边推,但我抗拒着,“约翰,”我贴着他的皮肤说,继续向上抵达他的耳朵。他自动地偏过头帮助我,“约翰,别,”
我恳求他,“我不想听那些细节… …求你?”
这次他更用力地推开我,直到他能看见我的脸。我保持着视线向下。我知道我无权嫉妒,我赶走了他,当时我们不在一起,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已经回到了我身边,也许我应该更感激一些?但我忍不住我肚子里翻滚的愤怒,那些纠缠了我一夜的画面就象小匕首一样戳回到我的脑子,我收紧双臂再次确认他选择了我,他就在这儿。
“歇洛克,” 他的声音是命令性的,“歇洛克,看着我,”
我不想。我不想看见他提到她时脸上的表情。我不想看他回想和她在一起的情形,那不过是几个小时以前,我无情的大脑提醒我。但是,同时,我不能够不听他的,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我得给他,我愿意给他任何东西,所有的东西,只要能够保住他和我一起,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我愿意。我抬起头。
“我没跟梅丽睡觉。” 他说,凝视着我,我的脑子花了一小会儿才能真正理解他说的。他稍稍往旁边看,“ 我本来想要,”
他说,我瑟缩了一下。他把头转回来,看见我的表情。“不!”
他喊道,”不,对不起,那不是我想说的,“他举起手来轻轻摸着我的脸,“我是说我想让自己想要,如果你听得明白的话,“ 他耸耸肩,“
那样事情就会简单太多。”
他似乎有片刻沉浸在思考之中,“那是我打算做的,当我跟她上楼去她公寓的时候,”他承认,“就是那一刻,我的确做出了选择。”
他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 他说。我大力摇头,他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但是我们进屋以后,她去给我倒咖啡,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能做完这件事,”
他解释,“我是在利用她来转移我对你的念头。这对她不公平,她是个好姑娘,她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去做别人的替身,甚至那个别人我当时仍然害怕他并不存在。”
我盯着他,感到深深羞愧,“你对梅丽好过我对你,“ 我承认,”即使你们只认识了那么短时间。“ 我摇着头,“我配不上你。”
他拥抱了我,“歇洛克,如果我有一小部分你的智力,我就早该明白了,” 他告诉我,“我不得不象其余的普通人一样糊里糊涂地摸索。”
“普通?”我嗤笑道,“约翰,你决不普通!” 他摇着头,“你看,这不要紧,”
他放过这个话题,“让我们都说出来,然后全都放下,然后我们就能… …”
“继续接吻?” 我打断他。他咯咯笑起来,然后他似乎对那声音吃了一惊,就像是他已经忘了如何去笑。
我们在沙发上花了大半天,谈话、解释、道歉(主要是我,当然),搂搂抱抱,还有亲吻-亲吻是最主要的。短促的亲吻被用作谈话中的标点;长久的亲吻似乎让我们彼此裹挟,
不可分割地纠缠在一起;热情的亲吻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我们喘着气呼吸,试着平息我们的心跳。
约翰解释了他与梅丽的谈话,他说梅丽非常能够理解,而且在他们意识到时间已经太晚时,让他在沙发上留宿。我试着解释了我的愚蠢计划,还有我如何认识到我自我欺骗到什么样的程度。他问起我童年的事,显然迈克罗夫特告诉了他什么,他承认他保留了我的短信,并且常常重复地读它们。
一整天我们待在对方的怀抱里,这很完美。约翰在某个时候做了一些三明治,他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因为我一直象章鱼一样抱着他,但他一点也没抱怨-除了对冰箱的可怜内容,那里面能吃的东西已经大大比不上实验材料。我不记得曾经如此幸福过。
接下来的几天令人难以置信,奇怪、令人害怕、可又无比美妙。约翰回来跟我在一起,大大超过了我敢希望的,但我讨厌他离开我的视线哪怕一点。我有了一种完全不理智的恐惧,似乎只要我把目光挪开,他就会消失,所以我跟着他在公寓里乱转,潜伏在浴室外面,甚至跟着他去买菜,这简直要把他逼疯了,尽管我觉得他对最后一项倒不怎么在意,因为他似乎和收款机关系恶劣。
雷斯垂德在约翰回来的第二天跑来,声称有一个案子,但他看见约翰在家的时候,立刻承认案子是瞎编的,他就是过来看看我的情况。他留下来喝了杯咖啡,我们约定第二周在苏格兰场会面,处理他手上任何一桩案子。他走的时候跟我握手,还拍着约翰的背,说我们两个“让人腻歪”,但他一直忍不住脸上的微笑。他是个真正的朋友-有这么个朋友感觉很好,我决定要让他也能够这么觉得。
约翰还没准备好跟我一起睡觉,这可给我出了难题。他说我们需要时间调整,我们不必急着做任何事,我能够理解也能接受,但我讨厌整晚跟他分开。我试着尽量长地把他在沙发上,每当他要站起来时都用亲吻分散他的注意,但那只意味着他早上会晚起床,我同样也不喜欢。
有几次我偷偷摸进他的卧室,只是看看他,直到他逮住我让我发誓不再那么干他说什么要尊重领地和隐私权,这让我难以理解但还是尽量接受,因为这显然对他很重要。他还时时刻刻怀疑我做事情的动机,常常需要确认我碰他是因为我想,吻他是因为我需要。
这样过了几天之后,我意识到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感觉。我一直假设我的行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也许他需要听到那些话?我回忆起他宣称爱我时的情景,我记得他的话所激发的一闪而逝的幸福与满足,在我被那种可怕境况的现实压垮之前。我决定对这项不足立刻进行补救。
他正在洗澡。我敲着浴室的门,“约翰,”我叫道,“ 约翰,我要跟你谈谈。 ”里面传来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和怦地一声。“约翰,你没事吧?“
门忽然洞开,他站在那儿,腰间只有一块相当小的毛巾很悬地围着。他的头发湿得滴水,水还在他胸膛上往下直流。我盯着他看的时候,脑子无助地变成了一片空白。
“歇洛克!” 他对我厉声大喝,“看,我还在这儿,”
显然他对这整件缺乏安全感的事儿已经失去了耐心。“我没有消失在下水口,也没有从通风道挤将出去,”
他微微挥手,“我进了浴室,就会从浴室里出来。”
他把手放在髋部,这只是将我的注意引向了他如今被毛巾捂住的面积较小却很关键的部位。“歇洛克!”
他再次厉喝,把我的注意力向上引,尽管我的目光绝对是走了一条观光路线。
他的头发上有一滴水正在滴落,它碰到了他的肩膀,开始沿着他的胸膛向下,我着迷似地跟踪着它的前进路线,先用我的眼睛,然后用我的手指。当我碰到他|乳头的时候,他猛地吸了口气,所以我停下来捏了捏,然后才跟着水珠继续向下…
…我碰到毛巾边缘时,他抓住我的手腕,“歇洛克,” 他说,他不再厉喝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在干什么?”
我瞥了一眼他的脸,“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约翰,”
我说,抬起我的另一只手,在他胸膛另一侧完成了一条平行线路。我捏他的那边|乳头时,他呻吟出声,放开我的手腕突然去抓房门。有一会儿我害怕他会把我关在外面,但他似乎只是用那个做为支撑。我充分利用了这一机会,把双手都放在他前胸,十分用力地搓他的|乳头,向着毛巾方向的匆匆一瞥告诉我他绝对喜欢。我观察着他的脸,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所以我低下头把左边的|乳头吸进嘴里,用我的牙齿轻轻擦它,然后用我的舌头挑拨它。
他发出一声震惊的呻吟,然后他的腿似乎失去了力气,但我早有准备,迅速用左臂紧紧搂住他的腰扶住他,让他稍稍转身背靠着一侧门口。
我仍然弓身向前,我的头在他胸口的位置吮吸他的|乳头,然后我的右手落在他腿上,就在毛巾的正下方,轻轻抚摸他膝盖后面,我知道那是他的敏感部位。然后我一路亲吻他的胸膛,我的手绕过他的腿,我直起腰的时候,把他的大腿内侧抬起来,我对着他的肩颈之间又舔又咬,我的手指抚摸着他双腿之间的毛发,并且开始向上移动。
我从他的下颌一路亲吻,去亲他的嘴时,他的头砰地一声向后撞上门框,我的手向上滑动,紧紧抓住他那里,同时开始吸吮他的嘴唇,我的舌头在他的嘴唇之间钻进钻出
。如果说在我们分开时我的身体曾经为他燃烧的话,与我现在感到的相比,那简直不值一提。
只不过几秒之后,他似乎从迷乱状态中惊醒,忽然把我向后推开,“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问。我的心脏感到疼痛,为我对他所做过的,为他怀疑我是真的想要他,就在这一刻、只想要他这个人,毫无不可告人的动机或者日程。
“看看我,约翰,“
我要求他,伸开手臂让他能够更清楚地看见我。我知道我看起来有多么绝望。我能看见他在识别,识别我沉重的呼吸,还有我的眼睛-我的瞳孔一定已经变得巨大,他的视线移到我的脖颈上,我的脉搏在那里怦怦搏动,然后沿着我的身体向下移,我合身得有些紧的长裤无法掩饰我有多么渴望他。
“约翰,” 我恳求他,“约翰,你看不见吗?” 我向他伸出手,“约翰,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我来… …”
我的呼吸被撞出身体,当他再次向后推我的时候,我以为他是生气了,直到我意识到他一直在跟着我走,他把我推搡着向后,直到我们到达我的卧室。我把门踢开,他把我推进去,他的双手落在我的臀部,直到我被逼到床边。
“在我看来,” 他说,他的声音中有一种决绝的语调令我脊背颤抖。“在我看来,我们中有一个穿得太多。”
他的手沉着地移到我的衬衣上,他开始一颗一颗解开我的纽扣。我动了一下想去帮他,但他把我的手打开。
“不,” 他警告似地说,“如果我们要做这件事,就要按我的方式来。”
他解完了纽扣,缓缓把衬衣推下我的肩膀,再向下推,直到它落在我脚边的地板上。“我来掌控。”
他宣称,他的手轻轻擦过他刚刚解救出来的皮肤上,蹭过我的|乳头直到我全身发抖。
.“你不能接手,不能反抗,不能试图占上风。”
他的手移向我的皮带。他解开了我的裤子,把它拽下去,暂时让我留着内裤。然后他把我推得坐在床上,他替我脱掉鞋袜,然后完全脱掉我的裤子。
他站起来示意我向后移,我顺从地照做。“你不能掩饰你的感觉,和你的思想,”
他爬上床,开始爬到我身上,直到他横跨着坐在我身上,这时他把我的上身向后推,让我平躺在床上。他向我倾身,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你会让我进去,歇洛克,” 他告诉我,显然字字当真,“如果你想要我相信你,再次信任你,那么你必须放弃控制权,让我进去。”
我抬头盯着他。“你同意吗?”他问,我知道这就是那种时刻……那种可以影响你全部余生的时刻,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我能吗?我的头脑永远有一部分保留着理智,即使是和约翰在一起,我时刻都在分析、记忆、决定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永远掌控一切,或者至少掌控我自己。我能把控制权交给约翰吗?即使只是一小会儿?
我抬头望着他,我思考的时候他在等待,他甚至看起来有些高兴,因为我正在考虑而不是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抬头看着他,而他是我想要的全部。
我深呼吸了一次,他的目光凝聚在我脸上。“ 我爱你,约翰,” 我告诉他,“我爱你,我的答案是‘是的’。”
我因为他的喘气声停顿了一下,“我的答案永远是‘是的’。” 我对他微笑,他的表情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西--我为什么没有早几天明白过来?
他低下头来亲吻我,狂热地亲吻,带着一种我从未从他身上感到过的深情。我用手臂环抱着他的身体,双手沿着他的背部抚摸,直到我碰到毛巾的边缘,那块毛巾如今一定岌岌可危…
…我给了它实验性地一拽,它就松开来落在我手里。我把它扔到床下,立刻把他向下拽倒,让我能感到他全部的重量压在我身上。
他稍稍抬头挑起一根眉毛,“这就是你的决不接手,是吗?”
他问道,但他声音中的棱角已经不见,似乎我的宣言至少缓和了一半儿他为我的动机而感到的不安。我耸耸肩对他睁大眼睛-即使他已经证明他完全明白我这个花招儿,它仍然是令人惊讶地有效。
他咯咯笑着,再次低下头,很快我便忘了要笑。他亲吻我,爱抚我,他一路向下的时候对我过于敏感的|乳头给予了特别的注意。当他把我那里含在嘴里的时候,他的手温柔地脱掉我的内裤。他确定我的头被枕头稍稍垫高,这样我就能看着这一切,每当这太过份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而他就会停下。我必须得看着他,我必须让他看着我,这有点可怕,但又是不可思议的亲密。当我的身体开始抖动的时候,他放开我,爬回来热切地吻我。
他的手一直在摸索,我知道是时候了。我向床边的抽屉欠身,拿出了保险套和一瓶润滑剂,把它们交给他。他严肃地望着我,“ 你确定吗?“
他问。我点点头,“绝对确定,”
我向他发誓,“这是我想要的,”只是为了确认,为了不让他有一丝的怀疑,“我爱你。”我加上一句,这句话就这么蹦出来了,似乎它有着自己的意志―――我看起来一定有些吃惊,因为他向我微笑,“歇洛克,”他说,亲吻着我,“我也爱你。”
我对他咧嘴而笑,他再次吻我,然后停下来看着我,“我想面对面地来,”他解释,“但如果你翻过身也许对你比较容易。”有一刻我被他的知识和信心震住了,直到我想起来他是一个医生。真的,他让我关闭大脑的企图似乎进行得出奇顺利。
“面对面,”我确认道,“我肯定。”我的身体在他身下抽搐,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并且热切地盼望着它的发生。他点点头,微笑,在他的手指上涂上一层润滑剂,尽可能地帮我做准备。那感觉显然很古怪,我因为那种压力/疼痛不能自制地全身紧绷。我紧紧闭上双眼。“歇洛克,”
他叫我的名字,“歇洛克,看着我,”我勉强服从了,我不想让他看见他在伤害我。“歇洛克,你需要放松,”他告诉我――该死的,说得容易做起来难,我想。至少,我只是打算想想而已,但他笑出声来,所以也许我比我自己意识到的还要习惯于对他边想边说。
“看着我,”他再次坚持,“我爱你,”他告诉我,“你可以信任我。”他望进我的眼睛,他的手指还在我体内抚弄,“我会照看你,”他承诺着,“放松,歇洛克,只是放松。”我开始服从,而他的手指忽然刷过一个地方,让我几乎弹下床去。他对我吃惊的叫喊微微一笑,“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
他在我臀部下面垫了枕头,这有助于他渐渐地进入我。他比他的手指大得多,我再次变得紧张。他停下,他的身体因为试图保持静止而不住颤抖,“看着我,”他说,紧紧看着我,“相信我,歇洛克,”他重复着,“放松,我在这儿。”我喘着气。“我在这儿,”他又说,“你有我在,我不会离开…
…”
我向他屈服,放松了肌肉,忽然间他完全在我体内了,“你是我的。” 他吼道,微微后撤,然后再次推进。我看进他的眼睛,知道那是真的。
诚实地说,关于我的第一次我所记不多。那许多的动作、爱抚、还有感情如此强烈,让我不知道我如何能够存活下来,安静的语句渐渐高亢,
我彻底地丧失了自制,然后是约翰。
之后,他用毛巾把我们擦干净,然后看着我,“
我应该留在这儿吗?”他问,“我是说,你的床上。”我向他微笑,然后把他拽倒,让他和我一起躺在被单下,用我的身体紧紧搂住他。“我们的床,约翰,”我纠正,吻着他,“是的,请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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