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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旗门实体版第三部祝由秘史 > 第十二章:苏门前辈(中)

第十二章:苏门前辈(中)

果然是苏老爷子重视的人才,田中夫对于形式的分析很是透彻,他接着说道:“所以我认为这件事要从大局考虑,为了中医院未来的发展,我们应该同意家属们的转院要求。首先来说,转院是他们自己先提出来的,转到别的医院以后,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再与我们中医院无关了。”

虽然对田中夫以往的有些做法不满,但听了这话林超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还是很谨慎的,“现在就要他们办理转院手续,仍然很危险,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等吴医生来了检查……”

“田院长,林医生……”有人咳了一声,吴岚烟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这人斜靠在椅子上,先前一直没有说话,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其他人怎么安排,我不想过问,但是徐局长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女儿接走。”

“那就这么决定吧!”田中夫不容质疑的说道:“林医生,我们就让税务局徐局长的女儿,先转走吧。你知道的,徐局长对我们一直都很照顾。至于其他几个,我们再商量一下。”

“田院长说的是。”吴岚烟推门而进,“我同意让徐局长的女儿转院的决定。”她冲那代表了徐局长而来的人笑了一笑,“其他的人,如果非要转换医院,我们也只能尊重。”

十八、初现(中)

那人楞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您就是吴医生吧?”

吴岚烟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异常烦躁的情绪,仿佛潜意识当中极力的想摆脱开来,置身于事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的确是这段时间里住院的四名产­妇­,都遇到了莫名的难以生产的古怪事情。这样的事以往很少见,可是我们做为医生,自然不能把责任轻易的给推到,所谓的医院里中邪上。我承认­妇­产科要负有一定的责任,这件事情苏主任也很重视。”

听到吴岚烟这么说,那人急忙笑了一下,刚要说话,吴岚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这么说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我知道徐局长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女儿接走的。既然如此,我代表中医院­妇­产科郑重声明,你可以把产­妇­接走,但是此后产­妇­所发生的任何问题,都与我们中医院再无关系。”

“那是,那是!”那人连连点头。看到气氛尴尬起来,田中夫咳了一声,“吴医生终究是老爷子的亲传,识得大体,这个呵呵……”

“医学上的问题,我和苏主任一定会解决的。”吴岚烟说道:“但是田院长考虑的很是周到,不管是税务局的徐局长的女儿,还是其他人,想转院的,­妇­产科都不会阻拦,这是我个人的意见,并不代表苏主任。”

作为师兄妹,吴岚烟还是深知苏上远的­性­情,她做出这个决定,一方面是为了中医院在现实中要面对的压力,毕竟田中夫分析的没错。另一方面吴岚烟自己的内心深处,总是觉得这件事中另有蹊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师兄苏上远,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出此中的关键的,用“医痴”两个字来形容苏上远,一点都不为过。

田中夫陪着那人出了办公室,两个人似是极为熟识,“小徐啊,要不要我陪着一起过去?”

那人伸手与田中夫握了一下,“田院长能一起前往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多亏了田院长的鼎力相助,现在只希望那位方外异人,果然便如田院长所说的那样身怀异能。”

田中夫自信满满的样子,“这点你放心好了,那位浩天居士我认识很久了,深知他有一身惊天的本领。浩天居士自幼便开始修行,又有奇遇得到了上古传说中的天书,我要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贸然推荐给徐局长。”

那人点了点头,但显然并不放心,“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恩,听说此类隐居世外的异人,大都是­性­情有点古怪,有田院长在应该好相处一些,不过以田院长的身份,似乎又不太方便啊……”

“呵呵,浩天居士也就是孤傲了一些。”田中夫想了一想,“他久居山林,不善与人交往,有什么过激的言辞,倒不是本­性­使然。我的确不太方便与你同行,否则被人瞧见了,难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的。”

那人也不再多说,“既然是这样,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先谢谢田院长,如果我这侄女过了这一关,田院长所托之事,我一定会请姐姐给早些办了。”

“无妨,无妨!”田中夫呵呵一笑,“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孩子的安全为重,我那点小事,只要徐局长给放在心上就可以了。”

此时,一名保姆模样的人正搀扶着徐局长的女儿,上了豪华的别克商务车。看着那人急匆匆的也钻进车里,田中夫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秘的冷笑来。

黑­色­的别克商务车先是直下一马路,拐了一拐后,又折而上返,不足十分钟的时间,停在了一栋别墅前。这里说是别墅略显勉强,因为它只是一座由铁栅栏围起来的,带有花园的独门独户的复式建筑,左右两边都是一样,这片区域是山城大小各级领导所居住的地方。

这是二楼的一间书房,向阳的南方是落地的玻璃窗,东西两边则是高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的书籍。宽大的书桌就在房间的正中。山城税务局的徐局长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摘下了面具的她此刻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来自于血缘中的牵挂,让徐局长脸­色­苍白,身为一个女­性­,做到她这个位置以后,对于权力的追求,已不再如年轻时那么的热烈。现在的年龄也使得她越来越能体会到亲情的重要­性­,所以这次女儿生产的事情,她格外的重视,几乎便没有让女儿的婆家­操­过心,从预产到住院全部是她一手­操­办,但没想到的却是在山城声誉最佳的中医院里,却莫名其妙的遭遇了难产,而且这种难产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由于身体机能而言的难产,这个难是诡异的难以生产。

当然若是放在平时,徐局长是不会相信什么中邪犯煞的,她很清楚中医院的技术力量,所以很显然,这恐怕并不是医疗水平方面的问题。俗话说“有病乱投医”,她也不会避免,尤其是到了一定年龄阶段以后的人,内人深处对于神灵怪异总还是不由自主的有着几分相信。

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徐局长猛的被惊了一下,还没说话,门已经被人推开,“姐!”推门进来的正是在中医院与田中夫熟识去接人的那个人。看到是他,徐局长绷起来的身体一松,“是东风啊!怎么样了?”

徐东风反手将门带上,“姐,小凤已经接回来了,还真亏了那个田中夫,要不真不好说。”

“田中夫这人……”徐局长笑着叹息了一声,“要是走对了路,应该是个人才,只是这个人功利心太重了。”她摇了摇头,“对了,他举荐的那位浩天居士来了没有?”

十九、初现(下)

“来是来了,就在下面的客厅里,不过,姐,我觉得……”徐东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徐局长的对面,“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妥,这事传出去了,恐怕会对姐你有所不利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况且,那位浩天居士看起来,总是怪怪的,我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太好……”

“田中夫此人固然圆滑不可全信,但这事牵扯到我女儿小凤的安危,想来他应该不敢玩弄什么花样,再说了,小凤的情况非常奇怪,如果真是中医院里闹邪,离开了就应该没事了。中医院在咱们山城是最好的医院,所以我想问题可能不在他们身上,现在小凤已经接回来了,虽然照顾她的那个保姆,是个退休在家的­妇­产护士。”徐局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忧虑,“但要是真的有什么其他说不清楚的东西,还真得靠那什么浩天居士,至于他究竟是不是身有异能,比竟这不是变戏法,一切都还要看小凤的身体反应了。”

这些问题徐东风也是早就考虑过了的,先前他们只是觉得小凤都过了预产期还不生产,有些不太合理,并没有想到其他方面,也没有转院的打算,还是田中夫告诉他们以后,他们才知道中医院里居然还有几个产­妇­是一样的情况,也就是说中医院所有在院的产­妇­,都是如此。然后田中夫又神秘兮兮的再此告诉他们,中医院里正流传着一种冲犯了煞星在闹邪的传闻,这话由一个医院院长的口中说出,未免让人觉得荒谬,但众多的产­妇­难产的现实就摆在面前,却又使他们不得不另做打算。

随即田中夫又说自己认识一个异人,说这位叫做浩天居士的异人,身怀通天彻地的本领,如果小凤的难产另有他情的话,有浩天居士出手,定可以化险为夷,顺利生产。但是此时徐东风担心的却是另外一回事。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中医院里闹邪的传闻,有没有流传开来,但迟早是遮掩不主动的事,而作为山城税务局的局长,不管是处于何种原因和心理,把女儿接走便已经会引人争议了,而现在又请来了这所谓的方外异人,即使那位浩天居士不是江湖骗子,但是要是此事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恐怕也是对徐局长不利。只是徐东风知道,自己这个姐姐一是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龄,再是心戏女儿小凤,这个时候要她放弃一切,都为了小凤的安全生产,她也是毫不犹豫的吧!

“东风,我知道你的心思。”徐局长叹了口气,“你姐夫走的早,我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偏巧她的婆家又都是普通的工人家庭,现在都是有心无力帮不上什么忙,小凤这孩子……当初我答应这门亲事,就是太溺爱她了,但是目前遇到这样的事,我不管她谁来出面呢,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看着孩子有什么意外发生,东风啊,你年龄再长一些,就能理解和体会我的感受了。”她振作了一下­精­神,“走,我去见一见那位浩天居士,倒是先不忙劳动他出手相助,等着看看小凤离开中医院以后的反应再说,如果能顺产那就太好了。”

两个人下楼来到客厅之中,徐局长的这栋房子倒是与吴岚烟家极为相似,事实上两家相隔也不是太远,毕竟山城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的职位,在级别上也是足以使吴教授在这片区域有一席之地。

客厅很大很宽敞,一面的落地玻璃,除了通往二楼的楼道,再就是卫生间以及厨房和隔开的餐厅外,剩下的空间便是围成了一圈的沙发,以及一张茶几摆在正中。沙发和茶几相映,都是红木大灶,真个感客厅的布置典雅却又不失现代风格,单看这设计很是符合山城税务局局长的身份。

然而此时,那极具现代感的红木沙发上,却端坐了一人,他一身的打扮与环境显得是格格不入,这人乍一看很难分辨出他的年龄大小,他面­色­发灰,眉毛也是灰的,整张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浑身上下竟然有一种很是类似,苏基业的气息向外散发着。只看他的相貌,似乎也就三十来岁,但他身上那­阴­冷的气息,却又使他仿佛经历了几十年的沧桑,这种难以描述的矛盾使他充满了怪异的感觉。但更古怪的却是他身上的装束,他发长披肩,面无表情,身穿一件长袍,那长袍看起来非佛非道,金黄|­色­的袍面上绣满了各种古怪的符合,那些符号有的看上去便似各种变形的字体,有的看上去则是舒展着各种不同形体的人形,这一点上也与苏基业有点相似。

听到脚步声,这人依旧用一种标准的姿势盘坐在沙发,眼睛里很是空洞,让人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主人来了吗?”他的声音语气里也没有一丝的感情,让人听起来极度的不舒服。

徐东风一挑眉毛,刚要说话,徐局长止住了他,“这位便是浩天居士吧?我先代替田院长以及小女谢过了。”

浩天居士空洞的眼神自徐局长和徐东风的身上扫过,“不过是缘分使然而已,能不能救你女儿,要看机缘。我名浩天,修的乃是六丁六甲,若是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那也非是强做能为。”

徐局长暗中皱了一下眉,她哪里知道什么六丁六甲,但是浩天居士那一句“能不能救你女儿,要看机缘”,却使她心里动摇起来。这话表面上听起来,似乎果然便是高人高语,透露出那么一点禅机来,但落到徐局长与徐东风的耳中,便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治好了就是有缘,治不好就是没缘,这分明是模棱两可的提早为自己留下了退路。

“那现在就请居士去为小凤做一下诊断。”徐局长顿时改变了主意,她现在只想让这浩天居士尽早的个女儿诊断一下,如果真是说的不着边际,那就赶紧让他离开,免得留下惹出什么麻烦。

谁知那浩天居士张嘴又是一句让为之气结的话,“我不是医生,所以也不需做什么诊断,我只是个修道的居士……”

徐局长本就是勉强挤出来的微笑冻结起来,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请来的,又没提要什么报酬,不好发作,“那么浩天居士是什么意思?”

空洞的眼神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徐局长脸­色­的变化,浩天居士自顾自的接着自己的话头说道:“我已经为令千金用了一道六甲充德破空符。令千金并非难产,也与中医院无关,但却是真的中了邪,糍我也暂不知其为谁,令千金的体内被人下了一道古怪的禁制,只要她一旦进入到临产状态,这到禁制便会封锁她体内的机能,使她无法生产。”说到这儿,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知道您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你说什么?”徐局长心头大乱,浩天居士这番话虽然不古不今,但她却也听明白了。她身为一个女­性­,能逐步就般的坐到今天山城税务局局长的要位,自然是少不了各种权谋手段,哪里又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此刻竟然用了这样的非常手段来对付她,“那……浩天居士,可有解救之法?”

浩天居士不置可否,“劳烦您为我准备一应起坛做法的物事,我需高桌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一份,素腊一双,长寿香一对,钱粮一升,新笔一支,朱砂一钱,砚台一方,黄纸一封。”

“东风,你都记下了吗?赶紧去准备吧!”徐局长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她在这一刻早已忘记了对浩天居士的怀疑。自己的丈夫早年去世,而她为了争那一口气,无所不用其极,早早的便坐在了山城税务局局长的座位上,只是怎么也料想不到,竟有那不甘不服之人,对自己动用了邪术,并且还是应在了唯一的女儿身上,徐局长的脸上忽然显出咬牙切齿的峥嵘之­色­。

徐东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姐姐的反应之后,他只好无奈的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无声的离去。那浩天居士却忽然冷笑一声,“我虽然不太愿意过问凡尘俗事,但是听说城中还有几人同受此劫,这实在是小视我六甲一门了,有我和师父在,又岂能容得此等妖邪之辈如此猖狂。你还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为令千金驱邪,必将会对上那幕后之人,他早晚会被我查出痕迹的。”

“好!”徐局长双眼变得红了起来,“只要居士能救了我女儿,又能找出那背后之人,无论居士有何要求,我一定满足。现下,居士是不是要休息一下,我已经被居士准备好了房间。”

浩天居士摇摇头,又恢复了那冷漠的状态,“山川林海,与我都是一般,我在红尘,而红尘却不在我心中。

二十、似曾相识

“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乍一看就是团金光高悬在半空之中,除此以外整个天地之间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我虽然极力的想看清那团金光,但是不知为何,被那金光一照,心底里总是觉得很舒服和暖洋洋的,这种感觉……”卫飞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说,“似曾相识,仿佛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只能隐约的感应到,那团金光里包裹的,似乎是一道符录。”

“能在你梦里出现的符录……”陈枫沉吟着,阳光从茶­色­的玻璃中照进房间内,再加上空调,便已没有了外面的高温,“那是什么呢?居然以你此时几近慧眼的灵力,都无法分辨。”

今天的气温似乎特别的高,即使是掩映在绿林丛中的山城,从两个人所在的楼层上望下去,整个小城的上空,仿佛就连空气都被高温烧烤的起了烟雾。陈枫与卫飞本来就是一个比一个懒的角­色­,起床后早饭和午饭一并解决。此刻两个人谈论的并非是卫飞通灵后的所见,而是通灵能力强到变态的卫飞的一个梦境而已。

但是不管陈枫还是卫飞本人,都知道这样一个梦,必定有所指引。自从通灵以后,卫飞的梦境基本上都是一片空白,他的灵识会让他自动处在一种入定的空灵状态之中。从某一个层面来说,人有时候虽然是在睡眠当中,但其所做的梦仍然使他的脑细胞,处在工作的状态,所以通灵到了卫飞的地步,通常都不会做什么梦,由于他根本就没有修炼补充过自己的灵力,因此灵力的来源全都是他自身的积累,用一分便少一分。而基于此点,卫飞的梦可以说是他的提个变相的通灵,外界的力量不足以刺激到他,自己积蓄的又不够,那么他睡梦之中的,很有可能便是另外一种感知的途径,并且还极有可能与昨天晚上卫飞突发的奇妙感应有关。

“谁知道呢!”卫飞摇了摇头,“那团金光之中……我应知道是什么的,可是一想起来,脑子里就有点混乱,不过那一道符录我却是真的应该认识,那好象是一个字。”

“字?”陈枫再次沉吟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以往卫飞的通灵,大多是心神均在其中,也正是这种方式,逐步的刺激和磨练着卫飞迈向更高一层的慧力,但自从在凤鸣山上神魔将阵中的经历,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这到坎后,卫飞的通灵却变得不再那么准确和直接。仿佛是提前进入到了得慧眼而需少泻天机的阶段,通灵中所见都是如禅机暗藏似的。由于自己根本没有到达慧力以后的修证体验,陈枫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卫飞在突破关口前必经的低潮,至于卫飞本人,似乎另有感悟,但也说不清楚。

“我一阵恍惚,忽然仿佛听见有人在召唤我,恩……怎么说呢?”卫飞皱着眉摇摇头,“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只是一种感觉,但是那声音仿佛就响在我心中一样……”他不能确定的,“我的意思是说,他妈的,那声音我虽然听不见,可是我知道它套表达的意思,靠……”卫飞有点抓狂的感觉了。

“我知道你是怎样的感觉。”陈枫说道,“在你感觉中那声音召唤的并不是你,但是你意识中,却不由自主的受那感召过去了。”

“对!”卫飞出了一口气,“就是这个意思,还真他妈绕口。那声音念出长长的一串名字,然而我却不受控制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了过去。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道朦胧的影子,和那声音一样,我看不清他,但是同样有种奇妙的感觉,我和这道影子,虽然彼此相见,但却绝不在同一处,那种感觉很象我正面对着一面镜子。那道影子与他所在的环境,和我所在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但我却有种亦真亦幻的感觉,仿佛我们同在一处,又仿佛只是镜中的幻象,一切都让我觉得既是熟悉又是陌生,好象似曾相识,又仿佛远在天际。”

“然后呢?”陈枫问道,“只有他这个旗门的传人,才知道卫飞的通灵是什么概念上的能力,从能感应到血愿的怨杀之气开始,卫飞的通灵便不同于一般法术中的通灵,而是一种纯正的灵力范畴内的体现,是一种最接近佛家大乘顿悟心法的灵力,只不过卫飞走的是一条由力再触及内心的另类路子。

“然后情景一变,那道影子忽然不知去了何处。而我还是有些恍惚,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又看到一团灰­色­的气焰升去,那团灰­色­的气焰同样向外散发着我似僧相识的气息,只是那股气息,实在是充满了狂暴和血腥的杀气……”说到这里,卫飞的身体轻轻的颤抖起来,似乎他仍然能感应到梦境之中那种可怕的感受,“那团灰­色­的气焰如同烟雾一样,不断的变换着形状,我能感觉的到,那里面充满了一种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甚至我还能清晰的感到,这股力量是由无数细如游丝的烟雾组成,可是它们紧紧缠绕,密不可分,中间怨气冲天,竟然似是由数不清的冤魂抱团而成……”

听着卫飞逐渐有点森森的语调述说着他的梦境,陈枫竟然也不自禁的觉得身上有种­阴­冷的感觉,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受了卫飞语气的影响,但他所掌握的旗门里各种法决见闻,立刻使他心中警觉起来,­鸡­皮疙瘩都在瞬间布满全身。几乎是同时,陈枫和卫飞一起跳了起来,“就在那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注视着楼下半山腰的一处所在。

就在刚才的顷刻之间,卫飞的灵力与陈枫来自于旗门的传承,使他们同时醒悟过来,此时此刻,正有一股力量便如卫飞口中的那团灰­色­气焰一样,真正的由楼下半山腰绿荫掩映的一点冲击而来。这股气息冲天而起,虽然并非是冲着两个人来的,但其中所蕴涵的狂暴的怨杀之气,比之卫飞梦中所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股气息蠢蠢欲动,似乎在某个地方正有着某种东西在吸引着它们,并且使它们发动起来。陈枫的脸­色­沉重起来,这样的一座小小的山城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残暴的气息,在他眼中已经不显得意外了。经历过凤鸣山神魔将阵的布局以后,卫飞是在能力里更进了一层,而陈枫却是心智上更加的成熟,这恐怕有将是他必须经历的一道关口。只是陈枫希望这个也许又是一个布局中,那么狂暴的力量,别再伤害到更多的普通人。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是算做修道中人,这么大一个错综复杂的布局,可以说从“玄武遁”开始,到“凤鸣山神魔将阵”,应该说都是围绕着他旗门进行的,他可不想日后诸多的劫难报应,全都应到他这个代代单传的旗门传人身上。

刚刚出了凯悦宾馆的大门,热浪袭来,没走几步两个人身上的衣杉便已被汗水湿透。“他妈的,这也太热了吧!”卫飞抹了一把汗,体内的灵力自发的启动,清凉之意漫过全身。陈枫也随手掐了个法决,他虽然灵力不如卫飞,但象这类驱寒避暑的小法小术,还是能使出来的。两个人所住的凯悦宾馆位于一马路和二马路中间,往上两百多米,穿过一马路便就到了山林区。

两个人一路向上,天气实在太热,路面上似乎都升腾着一层白烟,脚下也是软绵绵的。山城人很不习惯这样的高温,大街上行人稀少,尽管道路两旁绿树成荫,但商贩们也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就连过往的车辆也少了许多。

穿过一马路,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了一会儿,便有一条继续向上的路,到了这里似乎也凉爽了不少。靠山处是一座研究所的建筑,向右一拐便开始进入到山林之中。卫飞边走边是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越是往这边走,便越是觉得这周围的环境似曾相识,好象不只何时曾经来过一样。”

陈枫微微一笑,却没有点明这是即将进入慧眼通的特征,慧眼通主要便是预测与追知,一般到了这个境界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类似的现象,到了某地或是遇见了某事,会觉得曾经经历过,实际这是慧力还不能成型时的一种外在的反应。

“如果没有错的话……”卫飞忽然停下来,向右前方一指,“那里应该是一座医院。”

陈枫一怔,此时卫飞的功力似乎还不足以准确的判断出那是一座医院,那里一道围墙之后也就几栋楼房,再一看却见最外的那栋楼房的外侧上,有一个大大的红十字,忍不住哑然一笑,刚要说话,忽然心中一动,抬眼望向那半空之中,只见那栋楼房的上空,凝聚着一团绿­色­的光芒,那绿光时而凝成一团,时而点点分散,尤其是紧缩一团之时,竟然如同一个婴儿的形状般,看起来无比的妖异。

他看到了,卫飞自然也早就有所察觉,在他眼中医院上空的气云,更加的丰富和清晰。除了那团异常醒目和刺眼的绿光外,整个医院的上方几乎都被同一种灰蒙蒙的光所笼罩着,但那灰光分布的并不均匀,有几处显得很是厚重,有几处却又稀薄的几乎看不见,还有几点黑光不时的在其中闪过。

“中医诊病讲究望闻问切,这望便是观望气­色­,说起来倒是与相面中的望气有着几分相通。”陈枫解释道,“但中医里有十三科之称的祝由术中,却有一种秘法称之为看光。祝由的看光法,用之观望健康这二日亿年,那是银白­色­的光,而有病之人病灶部位则是灰­色­,也就是所谓的病气了,但是倘若病人头上出现了黑光,那便代表这人命不久人世了。但是话说回来,这祝由术的看光法,的确是诊病的方便法门,一眼扫过去,也无需要脱去衣服,身上回光之处必为病灶,可谓是百无一失。”

“那绿光呢,代表了什么?”卫飞此刻身上的灵力,的确是处在向慧力过渡的时候,非灵非慧,却也是灵中有慧慧中有灵,因此感应到的往往似是而非,也就只能依靠着陈枫来自于理­性­上的推断了。

“若是在相面之中,眉宇间有绿光出现,那是妖邪附体。但是在医院之中……”陈枫也无法确定,“或许那是一种少见的疑难杂症吧,祝由术中虽然只将病气视做灰黑两­色­,但病既然可以分为诸多科室,有一些即便是祝由术恐怕也难应付的吧!”

卫飞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他对医术一无所知,而那种不妥的感觉,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胖子,你说的那个祝由十三科到底是什么?”

陈枫还没说话,一辆轿车忽然箭一般的驶过,这条路本就不宽而且弯弯曲曲的,只听得车身在转弯时发出刺耳的声音。“靠!”卫飞骂了一声,突然楞了一下,“难道是他?”

“怎么了?”陈枫奇怪的问道。卫飞摇摇头,“妈的,可能是看花眼了,刚才一闪而过,我怎么觉得那车里坐的一个人,竟然是那常富集团的常公子常立。”

“盛夏酷暑的,那常公子怎会跑到这小城里来呢?”卫飞又自己否认了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

“那也未必。”陈枫随口便说,只要不是身在“玄武遁”或者是“神魔将阵”那样的险境中,以斗嘴为乐,已经是两个人的习惯了,“既然他能出现在山城,山城里便自然有他出现的原由。”

“靠!”卫飞立即改口,“那老子便认定了那人就是常公子,你又如何?”

陈枫悠闲的说道:“那我就同意你先前的说法,这山城虽然是处于群山夹缝之中,但却并非避暑之地,以那常公子的身份,又怎么会来此?”

走出巷子口,已然是远离中医院,卫飞还是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中医院的上空,那漂浮成一团的绿­色­光芒。突然间在宾馆内感应到的那股怨气,又渗入到脑中,同时又有一种力量也冲了过来,这半山之中在这瞬间爆发出了数种都可以让卫飞灵力荡漾的气息来。往左是在他梦里都出现过的召唤的声音,往右则是一种他略感熟悉但却并不明显的能量。事实上,往左便是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而往右那是山城税务局徐局长的别墅,在那里摆设着浩天居士的一座六甲神坛。

二十一、历史之窥秘

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地上的积雪已经足以淹到脚踝,但看雪势恐怕一时三刻这雪还是停不下来。入夜之后,山城里更加的冷清,别说往日里热闹非凡的叫卖吆喝的小贩了,此刻就连巡夜的伪兵也都不见了踪影。

山城里前所未有的寂静,这场大雪非但是山城,也是整个中南地区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往日里本该是华灯笑语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片的漆黑。在雪光的反映下,只见几条黑影悄无声息的迅速逼近一所大院。那所院子甚是宽广,前后几进,大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山城守备军司令部”,很显然,这是一家山城的大户人家,被鬼子征来做了司令部,只是大雪封顶之下,竟然是大门禁闭,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

那几条黑影,领先之人正是向军,紧随其后的是秦新,后面是石头和豆子分散左右。白日里受杨柳儿的刺激,向军一时失控,大喊着要去日军司令部里强抢药物。秦新却分析日军内部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抢”自然玩笑话,但依照四个人的身手,潜入鬼子的司令部去偷,倒是十分可行的,就算偷不到,也能趁机打探一下鬼子内部发生了什么变故,而且即使被鬼子发现,四个人都是高手,向军与豆子熟知地形,脱身也应该不是问题。

在外围又细细的观察了一遍,仗着对山城的熟识无比,向军领着几个人来到一条小巷之中。巷子里幽深绵长,一侧是户户相连的青石门楼,另一侧是道长长的围墙。“就是这里了。”向军停下脚步,“墙那端便是鬼子司令部的后院了。”

秦新摸了摸墙壁,入手冰凉刺骨,是由一块块的方石建成,靠近地面的地方,已经长满青苔,大雪之中光滑一片,结了层薄冰。再抬头往上一看,足有三人多高。秦新苦笑一声,“向兄的意思莫非是从这翻墙而过?”

石头也上前伸手试探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上不去,如果是在平时或许还有可能,上面结了冰太滑,使不上力气。”

向军神秘的一笑,“既然翻不过去,那咱们就飞过去。”这时豆子一闪身,来到就近的一户门楼前,伸指在门上轻轻弹了几下,随后大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条缝,然后豆子回身做了一个手势,一猫腰钻了进去。

来到院子里看不到一丝的光亮,也没有别的人在,只能依稀看见豆子正站在门后的墙边在捣鼓着什么。向军关上大门,Сhā上门闩,“怎么样,豆子?”豆子轻声回答,“没问题,老大,都准备好了。”

秦新凑过去一看,原来自那门楼上垂下一根长绳来,他略一思索,便已知道向军如此安排是何用意。鬼子司令部后院的围墙太高,实在不易攀爬,但这户人家的门楼却几乎与那围墙齐肩,巷子宽不过三米,几个人从这里爬上门楼之上,依他们的功夫,两三米的距离,轻轻一跃便可跳到鬼子司令部后院的围墙之上。

“这么高的梯子不好找。”向军解释了一下,“只好用这个方法了。”

秦新心中一阵感动,短短的时间里向军便已做了这般的布置,果然不愧是那山城好汉之称,“向兄,多谢你了……”

向军知道他要书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抓住那根长绳,三两下便已到了门楼底部,挥右手搭住一根横梁,一用力身子便俯在了上面,再一翻身,便就站到了门楼的顶端。很快秦新豆子石头也依次爬了上来,四个人趴在门楼之上,只需略一抬身,对面日军司令部的后院便尽收眼底。

只见那后院之中甚是宽广,一座木门木窗的房屋内灯光闪烁,泛着黄光的窗纸上人影晃动,整个后院中并非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戒备森严。窗户内透出的灯光与雪光相映,让秦新向军四个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院子里的全景,由前院进来的月牙门口站了两个全副武装的哨兵,大雪纷飞不停,但那个哨兵依然腰板挺直,而那房屋走廊的两根柱子后,也同样各站了两名哨兵。在房后似乎是鬼子很放心那围墙的高度,只有一堆高高的柴火堆在那里,却没有设岗。

趴在门楼上,四个人的身上很快便积了层雪花,“秦兄,该怎么做?”向军此时并没有托大,秦新和石头都是来自山城游击队,偷袭鬼子的经验无比丰富,绝不是他这个街头老大所能比的。

“向兄你看,那后窗之上的灯光时有摇晃,那应该是受蒸汽所为。”秦新也不客气,伸手指向院中,“因此我猜测这后院之中,正是鬼子的后勤所在,这栋房子足有六间,如果我猜的不错,有灯光的那间该是厨房,因此那医务室就在左右的几间房中。”

向军搓了搓手,呼出一道白气,“那就这样,四个哨兵我和豆子解决掉前面那两个,走廊里的则交给秦兄和石头,左右房间我们分别搜查。”说完也不等秦新说话,身子一窜,稳稳的飞起横卧在对面的围墙之上。

秦新无言,他知道对付那两个前面的哨兵会更加危险,因为这门楼相对靠后,如果是解决那站在走廊里的鬼子,秦新和石头只要直直的跃下,因为那房屋后面只有一堆柴火,两个人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绕到走廊的柱子后。而前面的哨兵,却与这门楼相对应,有着一段距离,这也意味着向军和豆子必须能无声的越过,才能完成击杀那哨兵。

向军往前爬了数米,给豆子留下了一个身位。豆子回头一指那段垂及地面的绳子,见秦新点了点头,随即纵身跃了过去。他与向军一前一后,仿佛两条虫子般在高墙上缓慢的蠕动着,那墙顶上的积雪竟然都没有一片的洒入院内。

“石头!”秦新低喝一声,石头的身体跃起,落在了向军豆子爬行的相反方向,秦新伸手捞起那段长绳,方才豆子那一指便是要他带着这段绳子,从外围他们进不了鬼子司令部的后院,同样的他们进去了,如果的高度恐怕四个人也出不来。仍然需要这段绳子。将绳子系在腰间,刚要跃过去,秦新忽然心中一动,寒光一闪,一柄短刀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长长的绳子尽数的盘在腰中以后,才跃了过去。

爬行在墙顶,慢慢的往前行进了数米,向军和豆子已经到了那横向的圆月门的交叉点,那道门弯如半月。向军双手一按,腾身而起,背部紧贴着墙壁滑行而下,便落到那两个哨兵所在的墙的另一边。

刚刚靠着墙角落下,向军心中怒骂一声,“­操­你妈的。”只见这一边的院子里和有院相仿无几,同样是中间七八间房屋形成主房,只不过这几间房中灯光通名,正有人在说着什么。最糟糕的是,同样有两名哨兵站在了圆月门的这一侧,他们距离向军只有五六米而已。

向军双手用力托住豆子下滑的身形,豆子落地之后,脸­色­“刷”的便如同雪­色­一样苍白,“怎么办?”他做了一个手势问向军。

向军伸手在自己的脖子边,狠狠的反手一劈,杀!他手势未落,豆子忽然腾身一跃,一道白光流星一般的Сhā在了那左侧的哨兵脖子上。向军则就地一滚,站在右侧的哨兵也是来不及发出一声响,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一举击杀了两个鬼子的哨兵,向军和豆子便如同雪花一样的毫无声息,两个人迅速贴进那房屋的后窗处,全身隐在厚厚的雪层中,不敢动弹,但大厅里的声音仍然不断的传进耳中。

两个人都不懂得日语,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说话这人的语气异常的凝重,似是在述说着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向军心中一动,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秦新和石头也从左右两边摸到了走廊内,轻而易举的­干­掉了那两个哨兵。向军急忙做了个手势,示意秦新先不忙搜寻药物,过来探听一下这边的情况。

秦新一怔,但还是转身过来,就在他和石头刚一转身的时候,身后那亮着灯的窗纸上,忽然显出一股如同水蒸汽似的气体来,那股气体仿佛有形有质一样,竟然穿过窗纸透了出来,但在秦新与石头转身以后,便又缩了回去。秦新和石头都没看见,地上满是积雪,两个人的动作又快,迅速的卧在了向军的身边。向军把手在耳朵边一张,然后再指指那大厅之中,秦新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这时那日本人终于把话讲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柔温和的声音,“苏先生黎先生还有杜先生,三位不光是在山城,就是放眼杏林,三位也都是国医圣手的大家。今天卷藤司令请三位前来,一是因为三位都是医术高深,二来三位俱都出身中医世家,见多识广。卷藤司令是想问问三位是否听说过祝由科?”

秦新与向军大是惊奇,怎么也想不到这大厅之中,居然还坐着山城的三大名医,那卷藤司令请他们来做什么?还有那祝由科又是什么?竟然让鬼子的卷藤司令如此的重视,一起将山城三大名医给招了过来。秦新与向军心下各自凛然,知道此事绝不简单,当下凝神细听。

大厅中沉默了一会儿,便听得一人犹豫着说道:“祝由这二字倒是有些耳熟,似是在少时有所耳闻,只是黎某人年岁大了,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另有一人咳漱了一声,“祝由?莫非便是那传闻里的古中医的第十三科么?”

卷藤司令忽然有些兴奋的大叫了一声,随后那轻柔温和的声音翻译说,“杜先生,请你详细的说一说那祝由十三科。”

那杜先生却叹了口气,“我也是仅仅知此而已,据说祝由科是古中医之中的第十三科,神奇无比,向来只在宫廷御医中流传,不知苏先生可有了解?”

苏先生清朗的声音响起,“我幼读史书,依稀记得那祝由科据说是传自轩辕皇帝之手,乃是仙家妙术,只是我等仅听传闻,却从未缘得见。却不知这位先生怎么是得知到了祝由科?”

“哦!”那人一声轻笑,“卷藤司令向来仰慕中华文化,他熟读百家,尤擅书法,功底之深,恐怕与诸位有得一较,这祝由科嘛,也是卷藤司令从史书上看到的,对这传说中的神奇医术甚是好奇而已。”

黎杜二人都没有说话,又是那苏先生说道:“华夏文明,纵横千年,自古便有各种异说传闻,这祝由既然是传说出自远古的仙法,或许便当不得真了。”

秦新与向军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那大厅之中的日本人做何感想,但是两个人都从这山城三大名医的口中听出了一些蹊跷。这三大名医明显的在闪烁其词,不愿意过多的谈及那祝由十三科。秦新向军不由得更家好奇,愈加的想了解那神秘的祝由科究竟是何来头。尤其是秦新,这次冒险潜入鬼子的司令部,虽然是想偷取山城游击队所需的药物,但他也知道这几乎不太可能,因此更多的打算还是想趁机打探一下,鬼子突然撤兵的原因。此时听得那山城守备军的司令,只是在史书上看到了所谓的“祝由科”,便在风雪之夜将山城三大名医,全部都找来询问,若说他是因对国学一知半解的,但看这个架势似乎也说不过去,况且大厅中还有一人,听这人说话的论调,应该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这时那人改用日语与卷藤司令交谈了几句,似乎是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那么不知三位先生是否见过此等配方?”

过了片刻,那三大名医忽然一起笑了起来,只听那杜先生呵呵一乐,“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祝由术么?怎么看都象是那道士的鬼画符,城东专门为人驱邪算命的李瞎子那里,一个大洋可以买到数十张之多。”黎苏二人也是跟着连连称是。

“既然如此,卷藤司令的意思是,就不再麻烦三位先生了。”那人语气一变,“只是卷藤司令希望今夜之事,三位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他嘿嘿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便听到那三大名医起身告辞的声音,房门打开脚步声渐渐远去,前院传来阵阵的狗叫。雪还在下着,秦新向军石头豆子四个人趴在那里,全身都几乎冻得失去了知觉,正想起身,却听得那大厅之中又传了说话声。

“黄君,你怎么看?”听这声音,说话的竟然是那山城守备军的卷腾司令,他的汉语发音标准流利,单就这一口中国话,便让秦新和向军立刻觉得,他能从史书中知晓那祝由十三科,丝毫也不足为奇了。

那被卷藤称做黄君之人,笑了一声,“卷藤司令,看来这一般的史书典籍上,能找到的关于祝由科的资料,也就这么多了。而那些中医世家么,方才我观那三人言辞推委,似是颇有顾忌,由此看来,他几人就算是对祝由科仅知这许多,但这祝由科却又使人更加的相信了一些。”他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说话间不亢不卑,自有风数,卷藤对他的态度也很尊重,但他这话说的却也是含含糊糊。只说从那三大名医的口中,虽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至少说明了祝由科确有值得计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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